第83章
自那天之後,兩人将那詭異的算不上‘愉快的交流’刻意得遺忘,只是韓笙表面上故作不在意的表現并沒有讓心思缜密且疑心重的納蘭婉清放下懷疑,相反卻是雇了一些私人偵探調查韓笙最近接觸的人和事務。
那韓笙呢?你以為她會乖乖的自怨自艾的處于被動模式?如果這麽想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事實上,在納蘭婉清開始着人調查她的時候,同一天,韓笙也雇傭了私家偵探來深挖納蘭婉清在遇見她之前與照片上女子的事情以及這二人這些天的動向。
總之一句話,這兩口子哦,都不是個安分的主。
身為韓笙好基友的程瑾姚最近覺得對方有些不對勁兒,但她又說不上來。
“喂,你怎麽了?怎麽突然間找我出來喝酒?”包廂內,程瑾姚用手指戳了戳喝了好多酒已經呈現眩暈狀态仰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的韓笙。
“讓你出來喝酒還需要理由?”韓笙斜睇了程瑾姚一眼,一手搭在額頭上,一手握着酒杯。
聽到這話,程瑾姚一樂。“你這話聽得好像是我的不對了。”屁股挪了挪,她湊近了韓笙,肩膀撞了撞。“喂,你少喝點,我還沒喝幾口呢,你這家夥倒是先醉了。”
韓笙眯着眼,一副別理我的樣子。
“瞅你這樣是有煩心事了?”将酒杯放在一旁,程瑾姚笑道:“來來來,跟知心姐姐我說一說,說不定我會給你一個不錯的建議。”
韓笙依舊不應聲,只是半睜着眼,醉暈暈的渾身散發着一股慵懶勁兒。
“啞巴了?說話呀你!”輕輕的一撞,程瑾姚撇嘴道:“韓小笙,你找我來一聲不吭,讓我自己唱獨角戲呢你!”
似乎覺得這樣也有點過分,韓笙伸了個懶腰。“說什麽?只是想找你出來喝酒而已,你想多了而已。”
“喂,你這樣怎麽可能不叫我多想!”白了韓笙一眼,程瑾姚翹着腿嘎嘣嘎嘣的嗑着瓜子。“來,說說吧,看你憋得,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程瑾姚揚着下巴。“baby~~~知心姐姐在這裏。”
見此,韓笙倒是笑了。“不好意思哦,我還真不想投入你的懷抱。”
“真沒情趣,人家是逗你開心哩。”程瑾姚一攤手,表示對方的不知趣。“來來來,要不要聽姐姐我高歌一曲,來撫慰你受傷的小心靈?”
韓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滑稽的樣子倒是取悅了程大腕。“既然你這麽誠心誠意的邀請我,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吧。”說着,向前走了幾步,選了一首抒情的歌唱了起來。
韓笙虛着眼,仰靠在沙發上,視線雖聚焦在程瑾姚身上,但只有她知道,自己,到底是聽了幾分。煩心事嗎?應該是煩心事吧,倘若不是,倘若沒有把那個人放在心上,她又怎麽會總是想着關于納蘭婉清的事情,又怎麽會一而再二而三給自己找理由不回家。躲避也好,不說也罷,種種的只為了,怕自己有一天終究是忍不住質問那人。
韓笙回家時,是帶着一身酒氣回家的,跟也有點喝多了的程瑾姚揮手告別,扶着找不到方向感的手指輸入密碼,拉開門,聳拉着腦袋搖晃的脫掉鞋子,只是多少沒有想到的是,客廳竟然開着燈,屋內靜悄悄的,而納蘭婉清坐在沙發上,樣子卻是像是等待多時。
已然喝多的韓笙咧嘴笑了笑,扶着牆,腳步有些亂的步入客廳。“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納蘭婉清并沒有應聲,她只是看着韓笙,眼睛平靜無波,但那暗沉的色調并不能說明她此時心情也跟着平靜,相反,沉寂的神色,冷淡的美目,若是熟悉她的人見到,恐怕心中早就警鈴大振,這分明就是要發怒的征兆。
見納蘭婉清并沒有理會,韓笙反而自問自答的自言自語。“也是喽,現在都淩晨十二點多了,可不是該回來了嗎?”說着,她竟是自己一個人低低的笑了起來。“怎麽還沒睡覺,你若不睡,我先去睡了。”
韓笙正打算繞過納蘭婉清,卻聽到對方比較冷清的聲音。“你去哪了?”
腳下的步子一頓,韓笙轉頭,眯着眼像是在重新打量着對方一樣,笑的好不開心。“出去玩了玩而已。”她向前走了幾步,彎着腰,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對方,扯開的嘴,露出一口小白牙。“怎麽,生氣了?”
一股濃重的酒味從對方的身上傳來,納蘭婉清微蹙着眉,神色略顯不悅。“你和誰出去喝酒?”
嘴角微微彎起,韓笙沒有理會納蘭婉清,反而直起身子,轉身就要走人。
韓笙這種明顯把人不放在眼裏的舉動顯然激怒了早就壓着怒氣的納蘭婉清,她壓低着聲音,語氣冷然。“韓笙,我再問你,你和誰去喝酒了!”
韓笙後退了幾步,彎着腰雙手放在納蘭婉清的兩側,這種動作,反而像是困住了對方,她垂着眼深深的看着對方,露出哂笑的樣子。“你在質問我嗎?”
納蘭婉清揚着頭,精致的五官此時面沉如水。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只會有一指見寬,誰都沒有退讓的意思,而信息素摻雜着酒精的味道不禁讓納蘭婉清深深地皺起了眉。
“那好。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問問你。”韓笙面上猶帶笑意,但那呼吸中吐露出的熱氣可着着實實說明這人算不上好的心情,正确的說,不如是已經處于怒氣爆發的臨界點。
納蘭婉清看着韓笙站起身,走進書房,不多時便拿出一張薄薄的照片走了出來。
幾乎态度是算不上好的将照片啪的拍在沙發的一旁,韓笙咧着嘴,手指用力的點着照片上的那個豔麗的女子,一聲一頓的說道:“她、是、誰!”
在見到照片的一瞬間,納蘭婉清眉目中的神色稍有一愣,而後,面容越發的冷然起來。“你找人跟蹤我?”
聽罷,韓笙怒極反笑道:“好好好,就算是我找人跟蹤你,那你,是不是應該盡一盡妻子的義務,告訴已經戴上綠帽子的我,這、個、人、是誰!”她坐在一旁,上半身慢動作的挨近,嘴唇貼在納蘭婉清的耳際,聲音挑釁。“還是說,她是你一直都在心心念着的愛人?!”
“韓笙!”她低聲喝道。多日積壓的怒氣因為韓笙的咄咄逼人如火山一樣爆發,納蘭婉清危險的眯起了雙眼,眼裏有着無法遏制的怒火。
“哎?這就生氣了。”她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天真的樣子當真讓人看不出這人就是方才咄咄逼人的那位。
納蘭婉清用力的握緊着拳頭,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你這些天,晚上都去哪裏,為什麽不回家?”
是的,韓笙已經有七天未在家呆着,幾乎每天都在仲安的家中過夜,想來心情着實不順,而程瑾姚也是在今天回來,不願意在家中的韓笙只能去了仲安那裏。
韓笙低低的笑了笑,歪着頭,表情倒顯得天真無邪。“啊啦,不是我在問你嗎?”
已經被對方的神态舉動弄得怒氣勃發的納蘭婉清霍然站起身子,眼見着就要轉身走人的時候,卻被坐着的韓笙一把拉住,而後用力的拉了回來。
腕上一痛,跌坐在沙發上。納蘭婉清皺緊了眉,用力的掙了掙,卻因為對方太過用力而感到一陣疼痛,她擡起頭,咬着牙恨恨的盯着韓笙道:“松開!”
受孕者的動作顯然激怒了年輕承孕者本就不甘的心,一陣強烈的信號沖擊着分泌信息素的腦垂體,那種壓抑的本該臣服卻反抗的樣子進一步刺激了承孕者的本能。她虛着眼,像是在霧中看花窺測的神态,帶着一種壓迫的危險,雙手用力的握住受孕者掙紮的手腕,兩人如疊羅漢一樣雙雙落在沙發上的同時,承孕者算不上溫柔的吻上納蘭婉清的嘴唇。
激烈的吻,一方的進攻,一方無力的抵抗,正如承孕者和受孕者彼此映襯的身份一樣,從某種方面來講,承孕者在承擔社會重要位置的時候,也奠基了在某種方面壓迫性的支配地位以及受孕者受到本能的服從,直到一聲悶哼。
嘴角傳來淡淡血腥的味道,年輕的承孕者眯着眼舔着咬破的舌尖,笑得越發的邪氣。而反觀那躺在沙發上的人,明明早已動情眼中波光潋滟一如春水盎然,偏偏卻有着激怒不甘的顏色。一把拉起納蘭婉清,韓笙用力的握住對方的手腕。
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跟着韓笙的腳步來到浴室,納蘭婉清咬緊着牙關,倘若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估計韓笙早就被淩遲處死了。
但顯然,更勝一籌的承孕者雙手固定着對方,随後便将蓮蓬打開,如雨一樣的熱水撒在兩人身上,她渾身無力的被那人抱住,熱氣蓬發的霧氣不禁讓雙方的呼吸加快很多。
從某種方面來說,熱水在一定程度上加快信息素的傳播。
韓笙再次用力的吻住了納蘭婉清,一開始的反抗到最後不自覺的跟從,兩人沉浸在激烈的熱吻中,霧氣散湧,熱水将兩人澆透,薄薄的衣衫貼在肌膚上,逐漸加快的心跳似乎要跳出來一般,只是,如此令人心跳加快的場景,卻被一人打破。
而打破這個的,不是納蘭婉清,而是韓笙。
“來,告訴我,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