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時令套餐
陶然聽說洛櫻直接包早午餐,還可以點菜之後,熱血上頭直接表示自己絕對能來上班。
不就是小時工嗎?
不就是起的早一點嗎?
再說了,還得跟老板娘搞好關系仔細打探一下與京城洛家樓的關系,她,小陶同志絕對可以做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雖然上一次起的這麽早也許要追溯到快十年前的高中時候了,但老板娘年齡好像還比她陶然小上一些呢。
老板娘天天做早餐可比她起的更早,為了吃,她拼了!
小時工服務員這種事雖然沒幹過,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陶然連着過來吃了一周的飯了,小店的食客少有不禮貌的,就算是第一次過來的食客,也基本上是看別人幹啥我幹啥,自己點餐付款收拾一條龍,好管得很。
洛櫻細細地說了一遍都需要做什麽,招人主要是給她分擔壓力的,早上打掃一遍店內的衛生,開業負責收銀給食客們傳菜,抽空還要把食客們用完的餐盤都收拾到竈間的洗碗機,歇業之後再收拾衛生。
當然,主要的還是在小店的營業其間收銀記菜,不要出錯。衛生啊收拾之後洛櫻也會幫忙做的。
聽着老板娘講述了一遍需要幹的活,陶然想了一下,都不是什麽難幹的活,她雖然現在是“家裏蹲”,但好歹也是個重點大學的畢業生,算數和記憶方面還是沒問題的。
剩下就是掃地幹活,從小到大家裏的院子她也是幹過的,自己肯定沒問題。
況且因為給自己老爹打工,也沒有什麽固定的上班時間,基本都是飯點的時候工作,陶然的作息可以說是十分的陰間,如果不是最近為了吃洛家樓的早餐,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上午九點的太陽了。
趁着這個機會把自己的作息改成正常,每天早起早睡養成良好習慣,陶然覺得這也是可以的。
因此,就在洛櫻剛貼出了招聘啓事的第一天,小店的第一位小時工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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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包早午兩頓飯,如果不是招聘啓事上羅英明明明白白地寫着“性別女”,陶典老同志也很心動。
早餐歸早餐,陶然的工作時間是早上五點半到上午十點半,正好營業結束後也差不多該吃午飯了。
因為洛櫻營業的是早餐,父女二人也不知道特殊的供應晚餐,兩人十分期待正常的午餐,希望能夠從中窺見她真正的手藝如何。
洛櫻答應了讓陶然過來試用,只不過目前她還不能上崗。
因為
食品加工及公共場所服務人員需要健康證!
雖然洛櫻這只是一家小店,陶然也只是每天來試用上半天班的小時工,但也要遵守現代的規章制度才行。
對于這個健康證,洛櫻深知還是很有必要的。
從前在宮中禦膳房,禦膳房整個上上下下無論是大小禦廚還是太監尚食,無論是衣裝,或是身體都必須是健康無虞,幹幹淨淨的。
如今現代的病菌之類更多,飲食吃飯的地方就更加需要注意了。
陶家父女緊忙出門去又找了照相館拍照片,又尋摸地方去體檢□□,這一頭洛櫻正在腌香椿。
近來在菜市場,洛櫻認識了位婆婆。
正值春日好時候,那王婆婆的攤子上除了平常的時蔬來,還有各色的新鮮野菜,有香椿芽,還有枸杞頭。
如今像是這類的野菜,買的時候還要靠搶呢。
世人大魚大肉吃的多了,各個都愛起了這健康的野菜。
像是今天早上用的這般香椿芽,都是王婆婆的兒子大早上趕在四點多送過來的。
洛櫻定下了許多的香椿芽,今早上做完剩下的那些,她正在用鹽腌制,放在陶罐裏做成“腌香椿”。
等腌好了,無論是拌面做碼子,或是單純做小菜,夾在饅頭裏做香椿醬,都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其他的節氣裏,感受春日時令的美好之處。
今天晚上的古法套餐,她準備來一道“時令套餐”。
院子裏磚縫中的野草露出一絲綠芽,庭院中的枯樹泛了生機,不似一片枯黃。
大好春光,自然不可辜負。
陶家父女已經出了門,而洛櫻在收拾好了店內之後,随意給自己下了一碗的湯面,吃完她就該去采購晚餐的食材了。
晚餐的客人還是老幾位,而自從提出來晚餐改革之後搞出來的菜譜信箋,收集到最多的人是老錢,已經拿到手五張。
當然,貢獻給洛櫻的銀子同樣不少。
洛櫻騎着小電動出門,她還是要去那位王婆婆那。
王婆婆如今年歲不小,花甲之年,但身子骨和腦子都是一等一的硬朗。為人開懷,做生意也是如此,絕不會偷斤少量,性格大方,無論是買點什麽,總會順手給帶上一把的香菜,一把小蔥。
影視城建成至今三十多年,旁邊的攤販們都說,從影視城開門,王婆婆似乎就在這賣菜了。
每當這麽說的時候,王婆婆就連忙擺手:“哪有那麽多年喲,也就二十幾年,二十幾年。”
二十幾年光陰如梭,王婆婆周邊的攤販都換了一波又一波,可她還在這裏。
當年不過是大家一個扁擔一個筐聚攏出來的小市場,王婆婆也是附近的農民把自家菜園子的菜摘下來過來賣。
如今這裏早已不見當初的面貌,從前的灰土飛揚爛泥河溝子,眼下是寬敞明亮井然有序的大市場。
而凡是在這時常裏開攤的,誰的面子可以不給,但王婆婆的面子不能不給,凡是兩家争上了,吵起來了,甚至要動手的時候,找市場的管理人都沒有王婆婆說一聲好使。
王婆婆攤子上的菜都是自家菜園子中的,得益于這位幾乎是北方影視城最早的菜販,別看這只是一個小攤,但這影視城裏和北城裏遍布的“全家福”生鮮超市都是王婆兒子一手開起來的。
人家常勸王婆婆“兒子做那個大生意嘞,還賣什麽菜?”
王婆婆總是樂呵呵的說:“兒子歸兒子,我歸我的,賣了這麽多年,不賣菜還能幹嘛去。”
不過兒子那麽大的大老板,還是被做母親的支使來去,起大早開着皮卡給洛櫻送來了香椿芽。
這些都是洛櫻聽着市場的攤主們閑磕牙時候講的,洛櫻才知道,早上灰頭土臉送菜的司機居然就是王婆婆的兒子。這麽大的老板做什麽事都親力親為,人人都要贊上一聲。
洛櫻過來買的是晚餐的食材,還要過來取“枸杞頭”。
春天枸杞發芽,枸杞頭就是枸杞的嫩芽,也是一味獨居清香的野菜。
但枸杞頭這玩意,真揪起來可慢,而王婆婆這裏都是上午有人去摘枸杞頭,下午才能把才摘下來的送過來。
洛櫻采到了,就見王婆婆對着她招手。
“小洛啊,你來的正好,枸杞頭到了。”
王婆婆身邊還有位看着三十多歲的男人,身上撲簌簌的。
“剛采完的,今天遇上不少的腱子,老鼻子累了。”
看着預訂的客人來了,那男人說道了兩句自己的辛苦。
這枸杞頭是在坡上采的,枸杞枝子上帶着刺,摘的時候要格外的小心別紮着手。尤其是這枸杞半高不矮的,要麽彎着腰采,要麽半蹲着采,可是累死個人了,采這一上午,腰跟腿都快廢了。
洛櫻連道了幾句辛苦。因為這枸杞頭采摘費事,這菜價可比尋常菜都高上許多,尤其是洛櫻手裏這一袋子有許多的“腱子”,跟那香椿的嫩芽一樣,屬于這枸杞芽中的上品,更是要貴上一些了。
這枸杞頭,正是今晚上時令套餐中的一道小菜。
不過即便是配的小菜,洛櫻也在基礎上最大限度的精益求精。
雖然食材的價格貴,但好在客人們闊氣得很,吃得起。
洛櫻把食材一一采購了回去就開始預備了。
真要是說起來,她這是一天都忙到晚。
近來早上還有客人因為排隊太久念叨着,“老板娘,能不能把你隔壁兩家都盤下來啊。”
洛櫻這一左一右的兩家店面,一個是小超市,另一個是日雜百貨,都是居民區裏不可或缺的,鄰裏街坊也是來慣了的。
你要說這要盤鋪子,人家也壓根就沒想往外盤呀!
店面狹小,但洛櫻自己原本也沒想過做大,如今這慕名而來的客人們越來越多,也只能委屈大家等一等了。
沒辦法,人手和錢都不夠啊。
竈上的小火焖鍋,該處理的食材都料理好了,洛櫻一邊看着鍋,一邊看着平板電腦上的視頻。
不是別的,正是小馮的選秀節目。
因為小馮所選的位置靠後,而評級又是分成了兩期,上一期小馮只是出場了一下,第二期才有自己的展示環節。
原本這首播是昨晚的,只是當時洛櫻在忙活晚餐,今天才倒出功夫來看。
視頻裏都是青春靓麗的姑娘們,容貌各具特色,在舞臺之上唱跳,無數人為之歡呼。洛櫻還看了一會彈幕,這種實時評論的形式更是讓許多觀衆在為自己看好的選手叫好。
洛櫻已經看到了幾個有特色的的選手都被觀衆記下來,還有一些選手是已經出過道,練習多年的,比起小馮這個半路出家兩個月強橫許多。
也不知道小馮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看着看着,終于輪到了小馮出場,小火鍋竈慢炖,她沒有和其他人臨時組團,演唱了一首歌曲。
小馮的聲線幹淨,甚至帶着一絲空靈的意蘊,即便是靠着本能沒有多少技巧,但這首歌依舊得到了幾位唱功老師的好評。
雖然簽約公司也訓練了舞蹈,但洛櫻看着她上臺的表演還是很緊張,舞蹈中間有斷連的地方,最終導師們給出了B級的評級。
洛櫻看着她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小姑娘,看來你暫時沒辦法回來當群演喽。
雖然小馮的表演結束,但洛櫻還是把這一期節目看完。嗯,順便看看小馮的其他競争對手怎麽樣。
今天晚餐的客人不只是老幾位,洛櫻收到了金嘉的消息,她說要帶一位友人過來,晚上開門會準時抵達。
如今小店晚餐這老帶新,一代又一代的發展下去,只是不知道今晚上金嘉帶過來的是什麽人。
洛櫻按照慣例寫好了今晚上的菜單信箋。
今日特供:時令套餐
主菜:腌篤鮮
主食:白米飯
配菜:清炒枸杞頭,香椿豆腐,煿金煮玉
細細算起來,今晚上這幾道菜可都是時令的好菜呢。
洛櫻聽得一聲門響,已經是有人進了門。
剛晚上六點出頭,金嘉就帶着人進店,時間倒是掐的準。
“哎,沒人,看來今天是我們來的最早了。”
金嘉看着除了洛櫻無人的店堂,拉着人進門。
“今天收工早?錢老師還沒過來。”洛櫻與她搭了一句。
金嘉和錢編劇同屬一個劇組,通常是老錢來的早一些,金嘉總是晚一步。
“是啊,我今天早走了一點,錢編要是不過來,這菜譜我今晚就夠五張,要攆上他了。”
金嘉輕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張信箋菜譜,遞給了身邊的女人。
“宴姐,這是今晚上的菜譜,咱們坐吧。”
金嘉拉着身邊的女人坐下,又對着洛櫻招呼了一聲:“洛櫻,今天的套餐來兩份。”
自從來的次數多了,衆人對洛櫻的稱呼也變化了起來,叫名字比老板娘更熟絡一些。
洛櫻應了一聲,也看到了金嘉帶來的新客人。
身子高挑,個子比金嘉還要高上一些,卷發貝雷帽,如今春日裏還帶了一副墨鏡來遮掩面孔。
摘下了臉上的口罩與墨鏡,洛櫻送了壺茶水上桌,剛好看到這張豔麗無邊的面孔。
洛櫻晚餐店裏的客人,除了老錢和老夏老宋他們這導演編劇搞幕後的,無論是歌手演員還有模特都是一等一的好容貌。
金嘉是當紅的二線小花,長相也是楚楚清純,可眼前的女人讓人一眼望過去,便忽視了身邊的金嘉,她的長相太具搶眼,姿容豔麗,風情萬種。
洛櫻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人間富貴花。
縱然她并不怎麽關注娛樂圈,但也知道這位的名號,沈之宴。
這位是圈內公認豔冠群芳的“一姐”,姿容絕豔者,無出其也。
只不過近年來,沈之宴逐漸轉型,很少參演電視劇電影,而是開了自己的公司和工作室甚至自己做監制,出現在公衆面前的次數都越來越少。
而關于她出道十幾年來真真假假的傳言更是不計其數,有說起整容出問題隐世的,又說她懷孕了修養的,有說她的大佬金主讓她退出娛樂圈的……
這位一向都是娛樂媒體追逐的焦點,因為其容顏産生的緋聞,假新聞,造謠更是只多不少。
洛櫻在心中驚嘆了一會這位新客人的好容貌,便是在前世的大梁的諸位高門明珠們,以這位的容顏也堪稱佼佼。
洛櫻在看着沈之宴的同時,沈之宴也在打量着這裏。
這一次她來北城是為了給新電影的布景踩點,知道金嘉來這裏拍戲,沈之宴就順便來探個班。
圈內少有人知小花金嘉與沈之宴的關系,兩人年齡差了一輪,出道時間更是相距甚遠,就是公司所屬上也沒有什麽師姐師妹的關系。
兩人的相識純粹是一場巧合,金嘉大二的寒假出國游玩滑雪泡溫泉,正趕上櫻花十幾年難得一遇的大雪,深山中的溫泉旅館直接被大雪封山,而那一場雪災統共被圍困旅館的倒黴蛋有十幾人,唯二的兩位華國人一個是金嘉,另一個則是沈之宴。
大雪封山三天三夜,雖然一個是在讀大學的小妹,一個是出道的老油條,但兩人也是在那其間熟絡起來,稱得上患難姐妹了。媒體不曾報道雪災被困人員,沈之宴的工作室封鎖消息,金嘉也不曾往外透露過。
沈之宴正看着手中的信箋菜譜,淡淡的墨香,一道道菜品名字,她在北城影視城也拍過了許多年的戲,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家店。
一路上過來的時候嘉嘉給她講了好一通,她便等着嘗嘗,這家被嘉嘉誇上天的店子究竟有多好吃。
嘉嘉說今晚吃的是時令菜,聽說有野菜,現在沈之宴看着信箋菜單上的“枸杞頭”,心裏不禁念了一句,枸杞頭,是她知道的那個枸杞頭嗎?
還有那“煿金煮玉”又是個什麽東西?
古法菜,也不知道這古法是如何做的?
稍過了半晌兒,沈之宴就見那過于年輕的老板娘端着一份盤子上桌。
精致的砂鍋,三樣小菜與米飯,這一個餐盤上就是一份套餐了。
菜一上桌,瞬間奪走了沈之宴的目光。
只是她目光集中的位置不是主菜腌篤鮮,反倒是在幾碟子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菜上。
清炒枸杞頭!
這道菜,沈之宴好多年不見了。
起碼在外這麽多年,沈之宴幾乎是沒在什麽酒店餐廳見過這道菜,沒想到今天好巧不巧的居然有!
枸杞頭,也就是枸杞芽,沈之宴一時之間回想起年少的日子。
她上一次吃這道菜是什麽時候來着?
是十六歲?十七歲?還是十八歲?
沈之宴自幼便生的好看,只是初潮來的比同齡人晚一些,脾氣又大肝火盛,生理期不準是常事,愁壞了她媽。
當時正好有一位鄉下的親戚過來借住幾日,帶來了不少土特産,還有一大袋子的枸杞頭,說這玩意炒着吃對小姑娘最好,能起到調理作用,算是食補。
沈之宴她媽半信半疑的,結果一查,還真有這道菜,《紅樓》中寶姑娘和探春點過的,油鹽炒枸杞芽。
枸杞頭做起來沒什麽繁雜的,洗淨了加油鹽大火快炒出鍋即可,吃的也是這食材的本味。
沈之宴記得,她媽炒出來的枸杞頭也是像這般,裝在瓷白的盤子裏是碧綠碧綠的,沒有什麽其他的配菜,只這枸杞頭一樣。
沈之宴直接夾了一筷子送進嘴裏,枸杞頭脆嫩脆嫩的,大火旺炒,吃起來一點都不老。
枸杞頭的味道是有一點點的微苦的,野菜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這個味道,但在微苦之中更多的是枸杞頭特有的清香,吃則難忘。
金嘉看着宴姐直接拿起筷子開吃,也連忙跟着夾了一口嘗嘗味道。
沈之宴感受着嘴裏的清香,一時有些懷念起來。
第一次吃那親戚拿過來枸杞頭的時候,她也沒想着什麽,就當時吃個新鮮了。
她媽連做了好幾天,吃的十五歲的沈之宴看見枸杞頭就想跑。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枸杞頭真有作用,當月的月經便正常了,下個月的也是。她媽半信半疑地把這功勞歸根給了枸杞頭,要不是那個時候枸杞頭已經過了季節,絕對會讓鄉下親戚收一些繼續做着吃。
後來高中那幾年,每年到了三月份枸杞頭長出來的時候,她媽要麽等親戚送過來,要麽帶着她去采枸杞頭。
“嘉嘉,你以前吃過枸杞頭嗎?”沈之宴突然開口問着。
金嘉愣了一下,嘴裏的枸杞頭已經咽下去,連忙回答,“沒吃過,我這還是第一回 吃,以前就煮點粥泡茶水的時候放枸杞,這枸杞頭是枸杞的葉子嗎?”
只聽沈之宴輕輕笑了一聲:“是枸杞的嫩芽,春天長出來的,今天我們吃的這個是枸杞頭裏邊的頭,枸杞根部邊上長出來的嫩芽,如果沒有被摘下來,以後會長成枝葉。我上學的時候,到了開春我媽就拉着我到處找枸杞頭摘。”
“自從上大學離家之後,我也好些年沒吃了。以前摘的時候要特意穿一套破舊衣服和手套,我還弄個棉口罩戴在臉上,哈着腰采枸杞頭,枸杞的枝上有尖刺,摘的時候容易傷臉傷手。”
沈之宴在腦子裏想了想當初去采枸杞頭的樣子,居然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當初采一回得從早到晚,跟老媽累的不行,采完了灰撲撲的走出來,是下山或者從公園哪的鑽出來,那出租車都不愛拉客,先身上髒!
采完枸杞頭之後回家自己趕緊就洗澡,老媽卻是着急把枸杞頭處理了,當晚就炒出來一盤子枸杞頭,還逼迫自己都得吃光了,不然就是辜負她這麽累了。
沈之宴的思緒飄搖而過,總覺得那時候不過是幾年前,總覺得自己離開家也沒幾年,可日子已經不知不覺地走了這麽久,這麽遠。
收攏了自己的思緒,沈之宴對着那張信箋菜譜看起了其他的菜。
別的也就罷了,腌篤鮮和香椿豆腐她起碼都認識也是吃過的,這煿金煮玉究竟是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