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總算生了,喜大普奔
界紀錄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姨媽來,痛到想死。更新時間可能會比較不固定。會保持日更的,但爆發什麽的就……看緣分了。
☆、110那奇怪的一家人(2)
實際上慕初晴一路就在躲避王恂的親近---摸摸蹭蹭是不要想了,連上車下車公主抱什麽的,她也扭捏到不行。
王恂很糾結。慕初晴也糾結。
怎麽能不糾結呢?她滿身的血腥味,髒兮兮的污垢,從那天兜兜出生開始就沒有清理過哪怕是一次,這味道她自己聞着都不舒服,又怎麽可能讓王恂湊的近了來細細“品味”?
所以不管他怎麽賣萌也好賭氣也好,慕初晴一路都是躲躲閃閃的,只有迫不得已的時候,才讓他搭一把手。
瞧着父親母親這樣的相處,兜兜一直在嬰兒車裏瞪着眼睛看着,一雙格外清澈的眼睛裏映着這一雙男女的樣子,半響“咯咯咯”的笑個不停,還拼命拍手---本來被老婆拒絕了的苦逼男人就心情不好了,一看自家兒子居然還在那邊“叫好”,他氣得半死,待得把慕初晴一放下來,他立刻走過去虎着臉一把抓起了兒子肉呼呼的身體,在他屁屁上拍了兩下:“小混蛋。”
咬牙切齒。
雖然不重,但對嬰兒來說應該也不輕了。
兜兜“哇”的一下哭開了,原本就要去阻止王恂下“毒手”的慕初晴忽然一怔,對着兜兜眨了眨眼睛:“你說什麽?”
王恂怔了一下,手上停了:“嗯?”
“他在和我說話……”慕初晴怔怔的瞪大了眼睛,自己尚未察覺期間已經一把攥住了王恂的衣服,“他在跟我說話,你沒聽見麽?”
最初只是很模糊的聲音,但後來變成了很清晰的“壞粑粑,麻麻打他,嗚嗚嗚”反複了好幾次,她不會聽錯的,她以前在“夢境”裏聽過的,這聲音……不會是別人的,分明就是兜兜的聲音!
王恂大惑不解:他真的什麽聲音也沒聽到啊。
他只瞧着兒子手舞足蹈的推他,力氣小但是咬牙切齒---啊不對,無齒的抿着嘴瞪他,一臉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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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慕初晴不清楚,他卻是知道的,兜兜并不同于一般的龍族嬰兒。
從血統,從懷孕開始的一系列反應就非同一般,中間經歷了種種事情都還堅強的存活下來,就更是讓它與衆不同。
所以這會兒,他只稍稍一怔立時眯起了眼睛:“慕慕你聽到了什麽?”
慕初晴側耳,聽着聽着唇角居然漾出了很甜美的笑容:“哦,這可是我跟他之間的小秘密了。”沖他眨了眨眼睛,“我跟兒子的小秘密,才不會告訴你呢。”
“……”快酸死了好嘛!沒有我哪裏有他啊!一家之主的威嚴到哪裏去了啊!
他左問右問慕初晴就只是笑眯眯的不說,王恂無精打采的唉聲嘆氣:“唉。”
慕初晴卻忽然又笑了一笑:“啊,對了,他告訴我,他餓了。”
她眨了眨眼睛:“你快喂他吧,我要看。”
王恂瞬間囧了一下:這下好了,他不用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家兒子能跟她說話了……完全不用懷疑了。老婆之所以會惡趣味的笑起來,還一臉看笑話的表情,分明就是知道了某些內情,才會表現的……這麽得意啊!
慕初晴看着他垂頭喪氣的去了廚房,看着廚房門“砰”的關上,她終于再也忍不住的,趴倒在沙發上笑的以手一陣猛捶沙發。
末了抱起兜兜就是一陣揉搓,瞧着兒子露出了“咯咯咯”的笑容,慕初晴這才止了笑,疼愛的點了點他的額頭:“乖寶寶,對媽媽真好。”
可不是麽,對王恂和對她完全是兩個極端啊。有這樣又懂事又可愛的兒子,簡直是每個母親的夢想嘛。
果不其然的,王恂從廚房間出來,看見她和兜兜的互動又可疑的抽動了一下嘴角:喂喂喂,慕慕你要不要這麽得意?就算我知道你一直有一顆熊熊燃燒的看八卦的心,你也不要表現的這麽明顯可以嗎?
慕初晴瞧着他神色不善立馬裝嚴肅,咳嗽一聲老老實實的把兜兜抱在了懷裏,斂了臉上的笑容:“你手裏拿着的那是……?”
“奶瓶啊。”王恂揉了揉額心,指了一下兜兜,“專門給他準備的。”
“裏頭裝的……”一看就知道了,絕壁不是奶!甚至不是液體,而是一種閃爍着淡淡金色光芒的東西。
慕初晴一看就知道自己的惡趣味看來是滿足不了了。
“兜兜跟我說,你是要用神力喂養他的……怎麽你放進這裏頭……”她吞吞吐吐。
王恂神色不善的剜了一眼專門給他拆臺的兒子。
他沒好氣的走到了兜兜旁邊,把奶瓶的嘴往兒子嘴裏一塞:“還不是因為他太麻煩,這個也是昨天剛剛才做好了運到的。”他沒說的是,這個奶瓶狀的東西,還是一種法器。
就為了兜兜的營養,他們族裏費盡心力才做出來的法器。雖然看上去是奶瓶的形狀,但實際上,卻是為了保證金玉之氣不流失這才專門配置的。
“哦……”雖然瞧着兜兜一下子就捧住了瓶子開始吸.吮,慕初晴暗暗松了一口氣---這麽多天了,瞧見兒子開始吃東西她總算能放下了一顆心,但她刨根問底的習慣還是沒改變,“這事兒,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詳細說明一下?好歹,我也是這小子的生母啊。”
“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王恂無奈,只好舉手投降,開始一一詳細解說。
事情要從她懷孕期說起。
實際上若不是慕初晴血脈裏的那一絲龍族血脈---盡管因為種種原因而非常非常的淡,淡的哪怕是王恂都幾乎感覺不到,但總算是存在着的。假如不是因為這一絲血脈之力,她在懷孕的時候,經歷了這麽多颠簸,孩子大概早就保不住了。
但盡管孩子沒事,王恂又給她拿了大量的補品補身體,但實際上,在懷孕的時候,兜兜卻仍舊沒有得到很好的營養---所以慕初晴一直覺得餓,尤其是到了後期,吃什麽都吃不飽。
兜兜後來是順利生下來了,可是全須全尾的生下來,并不代表他身上沒有任何的隐患。
比如說在肚子裏的時候營養不足,就是最大的隐患之一。
對于他們貔貅來說,最需要的,也最好的營養就是金玉之氣,但慕初晴哪怕是産了奶,她的初乳裏,也沒有任何和這個相關的成分。
替代的方法當然有,在未出生之前比如留子去母---以母親的生命之力填補孩子的不足,這個方法一早就被父子兩人一致否定,并且提也沒跟慕初晴提起過。另外一方面,哪怕是先天不足,先天的能力不良,但在出生之後,也有補救的方法---可以由父親那一方,來補足提供足量的營養。
由于兜兜還小呢,還沒法很順利的直接汲取金玉之力,所以必須先由做父親的過濾一遍,然後再吐出來給兒子,慕初晴原本還以為自己能看到做父親的把兒子的“初吻”給搶走的情景呢,結果她看到的只是一個奶瓶---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害羞了的關系。
王恂看她只是若有所思,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氣,偷偷搓了搓手,把雙手放在了背後。
兜兜也在慕初晴沒看到的角度裏,偷偷的,很少見的,沖他爹眨了眨眼睛,一副“我們心照不宣”的樣子。
到底是剛剛生産沒多久,慕初晴不久就困乏的厲害,繼續去窩着睡覺了,王恂一看她就去了床上就立馬變了臉---對着兒子的那張臉和對着老婆的可以算是完全兩樣。
“小混蛋……”他嘟囔着撥弄着兒子肉呼呼的小腳小手,瞧着兜兜把臉皺成了一團,想躲又躲不開的樣子得意的揚了揚眉頭,“你媽媽去睡覺了,你有本事就把她吵醒啊!哼……”
兜兜還真不敢。
結果活生生被逗弄了半天,想跑又跑不掉,臉蛋皺巴巴可憐兮兮的,結果還被不像話的爸爸彈了半天小鳥---他最後終于憋不住的“哇”的一下哭起來,王恂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氣是出了,但好像真的逗過頭了。
王恂嚴肅的看着自家兒子:“你別給我裝,能跟我說話吧?光跟媽媽說話了,不跟我說?再伊伊嗚嗚的,以後你媽媽沒看到的時候……”
威脅兒子呦!好有出息!
兜兜含了一包眼淚:麻麻,快點來救我!
奈何這會兒慕初晴是真的睡着了,他隐隐約約能看見隔着牆壁,母親在床上熟睡--他也能看見母親身上的疲憊,于是真的不舍得把她鬧醒,只好含含糊糊的張了嘴:“壞蛋!”
王恂挑了挑眉毛:小樣兒,敢跟你媽媽打小報告,現在還不是落到我手裏了!
有了第一句,再有第二句就不難了。
王恂把自家兒子警告了一番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又把他的那些“小秘密”給問了個底朝天,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把他往客廳裏的嬰兒床上一放,自己進了主卧室去找老婆去了---至于某個心智其實已經足以獨立的嬰兒?他才不管呢,自生自滅去吧。
☆、111那奇怪的一家人(3)
慕初晴醒來的時候王恂正在外頭忙乎,大概是在做菜吧,廚房間裏傳來一陣一陣的香味---就是這種香味,把她給從睡夢裏叫醒過來的。
她偏頭一看,兜兜正在她旁邊的嬰兒床裏咿咿呀呀的亂爬,陽光透過窗棂照射進來,落下黑頭發黑眼睛的小嬰兒身上,這一幕,看上去是這樣的美好。
慕初晴不由自主的偏頭微笑,她專注的看着兜兜在那邊爬來爬去了好一會,看着他摔倒,再像小烏龜一樣努力的翻身,四肢拼命用力要翻過來的樣子,越看就越覺得……生活有時候,就只要這麽平靜這麽安逸她就已經滿足了。
能親眼看着自己的孩子長大,能親手照顧他長大成人,和所愛的人在一起,只要能這麽簡簡單單的過完一輩子,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
她嘴角噙着笑容專心的看了好一陣子,直到王恂端了牛奶進來,她這才回神,王恂瞧着她醒了,走到她身邊,不太滿意兜兜奪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先把牛奶遞到她手裏:“來,喝了吧。”
白白的液體一入喉,慕初晴這才發覺不是牛奶的味道---更濃郁,裏頭好像還有點兒細細的顆粒,很香,還有種天然的甜味。
很多亞洲人都有“乳糖不耐受症”,慕初晴實際上從二十歲開始也有點兒輕微的症狀---所謂的乳糖不耐受症,就是喝多了牛奶會腹瀉,哪怕只是輕微的,卻也會引致胃部的稍許不适和腸胃不停的想排氣。
之所以絲毫沒有猶豫的就往嘴裏送,不過是清楚明白,王恂比她自己還擔心她的身體,肯定是不會給她送任何不合适她喝的東西來的關系而已。
慕初晴一直到喝完才挑了挑眉:“這是什麽?”
王恂唇角含笑,用手指在她嘴角抹了一圈白白的下來:“瞧瞧你,喝東西喝的一嘴都是。”
話音未落,卻把手指放進嘴裏舔了舔,眼角略挑,眉目立時帶上了幾分邪氣。
“……”慕初晴瞬間臉紅了一下:哪怕是老夫老妻,她還是完全……完全沒辦法抵抗對方刻意放電的眼神啊。
王恂大概還嫌她臉紅的不夠,笑着湊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跟牛奶效果差不多,對了,都說以形補形,吃什麽補什麽,所以這個……”眼神在她胸前打了個轉兒,仿佛是故意的一般,帶上了幾分輕佻。
王恂你夠了!
慕初晴只覺得臉上愈發發燒的厲害---她蓬頭垢面的,對方居然也能在這種情況下調情的起來?簡直……
話說要是她這會兒出了月子,被他這麽調戲,她立馬二話不說反調戲回去,但是現在身上髒的要命,哪有這個閑情逸致跟他說這種帶顏色的話題啊!
結果王恂大概是覺得她忽然“軟”了,變本加厲,趁着她臉紅發呆居然伸手過來在她胸前輕輕一捏,引得她“啊”的低呼了一聲,他這才縮了手,放到鼻子面前嗅了嗅:“對了,下一次需要我代勞的時候,記得要告訴我哦。好像時間快差不多了?”
這個代勞指的是什麽,兩個人都知道的很清楚。
慕初晴瞬間覺得胸前火辣辣的漲熱,嗫嚅半響索性指了房門:“你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王恂聳了聳肩,繼續嬉皮笑臉,“慕慕,我今天唯一的任務,不對,我這個月唯一的任務,就是陪着你啊。”
陪你妹!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這句胡差點就從她嘴裏蹦出來了。
王恂你絕壁是受刺激了吧?要不然今兒個怎麽把各種調情的活兒幹的這麽順手呢?
到底是被什麽刺激了你說嘛,你快點變正常變理智變溫和起來好嗎?
慕初晴欲哭無淚,白了他一眼,索性從床頭抓起了電視遙控器,“啪嗒”一下打開了電視。
畫面剛亮起來,某人已經整個橫身擋在了電視機面前,搖手:“慕慕,你現在可是在月子。我調查的非常清楚,坐月子,你別想看電視……”
化身管家公了啊!
慕初晴目瞪口呆之餘,簡直對擋在她和電視之間的王恂束手無策:實際上自從生産已經快十天了,按照她看過的産婦聲明,是可以開始稍微的看一會電視了。
只是王恂這會兒大概是想隔絕她的其他一切可以打發時間的途徑,恨不得她就跟他膩在一起,比誰更無聊,所以……這所謂的不許她看電視,完全就是假公濟私啊。
她有些不滿的嘟了嘴,剛要想說些什麽表達一下她的不滿,這時候電視裏忽然傳來播報員的聲音:“非天國際這一期拍賣會,從目前已經上了單子的展品到所邀請的這一系列客商,想必都能夠掀起最新一波的收集風潮……”
慕初晴聽到這兒立馬看了一眼王恂,揮手跟趕小雞一樣的要他從電視面前讓開:“快讓讓,你擋着我看新聞拉!”
“……”好吧,非天國際的時候他們都一樣關心。王恂無奈的撓了撓頭,默默的在床尾坐了下來。
電視裏年輕漂亮的女主持,正在口沫橫飛的說着非天國際這一期的拍賣會展品。
她漂亮的臉孔上染着一層薄薄的紅暈,十分興奮的對那些兒古物一件件如數家珍,至于她話中時不時提及的那部分名流,也的确都至少是十數億身家以上的富豪,甚至還有不少遠道從國外趕來的客人。
慕初晴對考古的東西并沒有研究---聽那什麽什麽獸首金漆玉雕之類也并沒有太多的聯想和感觸,但王恂就不同了,他的臉色漸漸沉凝,待得那女主持把整個展品報完,他的臉色已經一片的陰沉,實在是非常的不好看了。
“真是想不到,還真能給他挖出來什麽來……”王恂皺起眉頭嘀咕道,“這根本就不應該啊……”
“對啊,”慕初晴斜眼睨了他一眼,“我記得你上次跟我說過,地宮本身有蹊跷?還有……我記得我們國家對某些國寶級別的古董買賣,是有規定的,他怎麽就能,明目張膽的把這些東西賣給外國人?”
國家這些年有在進行遺産保護,盜掘,乃至于偷賣國寶出國,都是犯法的。
她是不懂古董,但王恂如果臉色如此難看,那多半,應該是真多過于假了吧?
如果是真東西,薄懷怎麽就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找一堆外賓來拍?
這簡直是膽大包天了!哪怕他有別國國籍,這件事上,也實在是觸犯了本國法律了吧?
“哼。”王恂重重的,輕蔑的從鼻孔裏出了一聲氣,然後把電視關上了,“封殺文物市場,只是一紙空話罷了。按照CN的法律,凡出土文物一律歸國家所有,私人買賣一概屬于非法,但如果賣的不是出土文物呢?你沒看麽,那些拍賣單上的,全部都是‘手工藝品’。可有說過是文物的?如果長了眼睛的,看得明白的,當然很清楚的知道這些東西的價格,但若是不知究裏的,甚至上頭如果不想落力去查的,這件事……當然就這麽簡簡單單的虛晃過去了。畢竟文物市場一直都存在,當真要全部封殺,那那些清水衙門吃什麽去?”
“……”手工藝品?慕初晴聽他這麽一說也沉默了好一會,“那你之前說地宮不是真的地宮又是怎麽回事?”
“那地方沒那麽簡單,”王恂想了想長嘆了一口氣,“那門口的詛咒,就是我都不敢輕易碰觸。所以我并不是非常清楚裏面都有些什麽。但有一件事是很明白的,那就是上頭的每一樣東西上頭……不管是價值高的還是價值低的,都徘徊着不滅的魂魄。然後幾乎是所有東西都在蠱蟲之毒裏浸潤過,凡是侵擾了死者平靜的人,都将會被這種蠱蟲一直纏繞。最重要的是,這地宮實際上并不是葬人的,裏頭應該也沒多少陪葬品才對。但現在看起來,如果按照薄懷所作出的那份物品單,他應該是請了高人,破除了內部所有的詛咒,還把地宮的大門給打開了,甚至他所得到的東西,也超過了我的預期……”
“不是葬人的?”慕初晴的重點卻沒有在最後他的分析上,實際上聽到這兒她就已經打了個哆嗦,連聲音都抖了一下,“那那是……”那是葬什麽的?
王恂瞧她臉色都白了一半,立時閉嘴不肯往下說---這月子裏的女人可受不得驚吓:“沒什麽,慕慕,你現在的身體,真不适合關心這麽多,你還是好好躺一會,休息一下,好不好?”
慕初晴瞪着他要答案,王恂只是搖頭不肯講,她後來逼急了,王恂索性說道:“離拍賣會還有二十來天,到時候算起來你也該出了月子了。你乖乖的,好好的養身體,嗯……如果你聽話,那到拍賣會那天,我親自帶你去看西洋景!”
“耶?”慕初晴聽他這麽一說,呆了一下---讓愛吃醋的王恂這麽爽快的說出這個提議可不容易啊!這機會絕壁不能錯過。
她立時猛力點頭:“好好好,那就這麽說定了,你到時候一定要帶我去哦!”
“好了你,那你現在還是先好好的躺上一會吧……”
☆、112那奇怪的一家人(4)
時光如流水匆匆而過。
在慕初晴坐月子期間,為了怕她無聊,王恂始終在對她持續的“跟蹤”那些她必然會感興趣的消息:比如王二哥和陳蓓的,至于另外一些不适合她知道的事情麽……他就很自然的,過濾了。
就好像她曾經“看見”的那樣,陳蓓和王恕簡直就是一對雞飛狗跳的歡喜冤家。
哦,當然陳蓓是絕壁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但實際上,根據陳蓓這些時日傳給她的照片來說---看上去,她的氣色還不錯,字裏行間雖然全是吐槽王恕的,但也不像再是非要置對方死地而後快的樣子了,反而,像是已經對她的未來認了命,漸漸的在學着讓自己忘記,讓自己放開。
不過,陳蓓當然不會讓王恕的日子變得好過。
她最擅長的就是一種東西:冷暴力。
王恕這人本來就是性烈如火:嘴巴不饒人,行動也是一秒鐘極熱一秒鐘極冷,脾氣暴烈,做事情就非要立刻有個結果。
以前陳蓓礙于他和她的身份,又擔心自己的親朋好友,無奈之下便只能處處順從,現在她有了靠山,兩個人又算是經過了生死,對這個男人也壓根沒了之前的畏懼,但凡王恕的口氣一變成了她不喜歡的命令,她就立刻開始冷暴力。
王恕開始還一無所覺,到後來簡直是暴怒,但又對她沒辦法---畢竟人家照樣處處順從你,但就是學着做木頭人,你還能怎麽樣?
最終他只好自認倒黴,被迫的按着她的意思,開始改口氣,換稱謂,變說法。
王恕只有一點是陳蓓完全無法接受的---某些方面的旺盛欲望。
但她的冷暴力,在這點上頭就完全不管用,這個男人現在臉皮厚起來可以使用各種以前被他所不屑的“讨好”手段,而在床上,她根本就沒有辦法保持住冰冷的面具。
身體在對他屈服。
陳蓓心裏其實是覺得很矛盾并且很痛苦的,但王恕卻像是終于在這件事情上頭找到了平衡:在床下,他對她妥協,那麽同樣的,在床上,他就希望,她也能給予同樣的回報。
陳蓓無奈的答應了。
但這些掙紮很困苦,和慕初晴通電話的時候,她卻一概咽下,只是絕對的報喜不報憂,說的都是王恕的好處,聽得男人在旁邊眉飛色舞,以為自己在她心裏真的形象變成了“高大英武”。
慕初晴在那端聽的雖然也是心裏高興,但她知道陳蓓硬朗的脾氣,便依舊有些不安:“蓓蓓,你別騙我哦。”
陳蓓靜默片刻:“怎麽會呢,慕慕,你看過我和他的結局的,對不對?”
聽着她爽朗的笑聲,想起自己看見過的畫面,慕初晴終于長舒了一口氣:“希望真的如此吧。”
兩個人再聊了一會,電話那邊忽然沒了聲音,慕初晴倒是能聽到“啧啧”的接吻聲,然後過了一息,話筒被男人接了起來,是王恕的聲音:“九弟妹,九弟在你旁邊麽?”
“哦……”慕初晴咬了咬嘴唇,招呼了一下在旁邊閉着眼睛的王恂,“你哥哥找你。”
王恂這才睜開眼睛走過來接過了電話---他可跟某個還需要時時刻刻刷存在感證明自己在自己女人心中地位的家夥不同,他和她的關系,在他心裏已經堅固到了并不需要他刻意刷存在感的地步:“二哥?”
“嗯。”王恕似乎是頓了一頓,好像還走了一步,挪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才開口說道,“我找你,是有正事要說的。族裏頭……自從你們家兜兜出生就一直有呼聲,想要把兜兜帶回族內去。這件事,你怎麽說?”
王恂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寒的像是冰棱:“假如那個是你兒子,你會怎麽說?”
雖然是問句,但語意,卻毫無婉轉之意。
冷的如冰,堅硬的像是不可轉圜的堅石。
王恕似乎輕輕一嘆:“但你知道的,我們可能都不會有兒子。”
“你們沒有兒子,就要我兒子去做犧牲麽?不可能。”王恂說的斬釘截鐵,“我只有三個字,不可能。”盡管那邊的是他的哥哥,但說到這件事,要他妥協,就是要了他的命。
只有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誰來都沒有。
他想要的就只有這麽一個家,他想保住的就是他們一家的團圓,無論需要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他都甘之如饴。
而誰要拆散他們一家人,就除非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九弟……我也不想來做這個惡人,但是……總得有人來做惡人,對不對?”
“這孩子是慕慕的命。他也就是我的命。”王恂冷冰冰的說道,“你若還當我是你弟弟,就不必多說。”
這樣決絕的話說完,聽着王恕的呼吸漸沉,王恂似乎是放柔了一點聲音:“二哥,你們現在沒有孩子,又不一定永遠都不會有?當時薛總不是就告訴過你她是怎麽懷孕的麽?再說既然慕慕能這麽巧合的懷孕,那說不定,你跟陳蓓努力一把,什麽時候也突然有了呢?”
王恕簡直哭笑不得---薛總那法子,根本就只能産胚胎,産不出成形的嬰兒。
她用的所謂“現代手段”,拿了精子,再用生物科技做什麽基因克隆移植,那種方式做出來的胚胎,為了勉強保證它長大,還要抽取龍血龍力,但也只能保一時,保不了一世,那種法子做出來的東西,他會稀罕?
王恂這時候說這個安慰他,有個P的效果。
至于陳蓓……要是能有,他也就不必這麽煩躁啦。
“但你……”王恕想了想,話音頓了一頓,最後頭疼的揉了揉額頭,“你一個人怎麽可能養得活他,現在還好,日子長了……”
“這不必勞你擔心。但是只要有我一日,你們就別想把他從我和慕慕身邊帶走。”王恂如此說道。
王恕抓了抓頭發。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該警告的也都警告了,某些人要出爾反爾的,也果然是這麽做了。
實際上當初允許他們在人間生子的時候,他就已經隐隐預料到了今天。
也罷,也罷。到底是他們最小的弟弟,他這個做哥哥的,就算沒別的本事,能幫他的總得幫他一把。
王恕嘆了一口氣:“我幫你去長老會那邊說說情,再壓一壓吧。大哥那邊……”
他負責鷹派,鴿派那邊王舜為長,兩派的某些人在這件事上倒是“同氣連枝”,一個鼻孔出氣了。
所以他才會提到了王舜。
“我很久沒跟大哥聯系了。”王恂沉聲說道,算起來,從薛總的事情了了之後,王舜就幾乎沒了消息。
“他那邊,你還是饒不過去的。”王恕這麽說道。
王恂默默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還沒完全說完,王恕那邊忽然“啪”的斷了線,王恂瞧着信號斷了,但該說的也都說的差不多了,也就聳了聳肩,挂了電話。
他去找慕初晴,王恕那段,他卻苦了臉。
陳蓓捏着電話,眯起眼睛來瞧着他:“這所謂的,要把兜兜送到族裏去,是怎麽回事?怎麽我聽着,你才像是背後的推動者?”
王恕不理她。索性不回答。
他當然可以一口承認,但承認了,只怕她會跟他鬧上好一會,這些日子他實在已經學會了,兩個人鬧到最後,雖然說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但吵架傷和氣絕對不假,他會招來好一陣子的白眼。
可是陳蓓這次不想讓他敷衍過去,一路追着他問,到後來王恕索性吼了一聲:“關你什麽事?要送去的又不是你孩子。你又不能生……”
這話說了一半,他立時就有些後悔了。
陳蓓咬了咬嘴唇。
當初在被選了去“伺候”王恂的時候,她就已經斷了生育的可能。
再加上龍族的詛咒,簡直就是雙重保險。
她是不能生。
但要不是現在被迫跟在這麽個混蛋男人身邊,她至于這樣麽?至于被這麽用話刺傷麽?
身而為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紀,有誰不想有個孩子承歡膝下的悱忛侖覃?
有誰不想有個繼承者,能承繼自己的一切,甚至做自己的貼心小棉襖的?
若不是這個男人的處處逼迫,她會落到這種地步麽?
陳蓓雖然竭力隐忍,到最後眼圈還是瞬間紅了。
盡管心裏難過的厲害,但她咬了咬嘴唇,說出來的話卻依舊很硬:“兜兜和我的孩子也沒什麽差別,我和慕慕說好的,她的孩子,會認我做教母。”
王恕愣了一下,卻依舊嘴硬:“但那還依舊不是你的孩子。”
“認我做教母,那你也就是教父,”陳蓓的聲音裏仿佛帶着一種誘惑的魔力,“難道不是麽?”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的仿佛是正式的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
王恕聽得呆了一呆,驀然回視她的眼睛,半響忽然氣勢一洩,嘟囔:“為了別人的孩子這麽上心,算了算了……”
就幫那個混蛋小九一把吧。
“你想不想回去看看兜兜?”
“不。”他這個問題,陳蓓卻也同樣回答的斬釘截鐵,“像你我這樣的一對,還是不要再去找他們了。”
像我們這樣的怨偶,還是找個角落躲起來的更好,又何必要再牽累旁人?
王恕又被她的答案給震的呆了一呆,不過好在他根本沒往那邊想,想了一會反而笑了起來,捧過陳蓓的臉重重親了一口:“我就知道,蓓蓓還是喜歡只和我在一起。”
呸,美得你!
真惡心,臭不要臉。
陳蓓在心裏罵了個夠,最後才假惺惺的懶洋洋的彎唇笑了笑:“對,我們兩個湊一塊就行了。”
你也別想着再去禍害別人了,禍害我一個,也就足夠了吧。
☆、那奇怪的一家人(5)
随着日子的推移,慕初晴發覺,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好像越來越沒辦法壓抑自己的欲.望了。
有一天半夜醒過來,她當時正迷迷糊糊的呢,結果就聽到身邊睡着的男人在那邊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又沉又粗。
她當時吓了一跳,以為他發了什麽急病呢,面上倒是不動聲色的在那邊躺平了裝睡,聽了好一會只覺得身邊被子一聳一聳的,卻沒什麽旁的動靜,又偷眼觑了一下---這才瞧明白了,人家在那約會五姑娘呢。
本來吧,男人找五姑娘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兒,她迷迷糊糊的阖眼準備繼續裝不知道重新睡過去也就算了,結果剛剛重新閉上眼睛呢,那邊又熱又硬的東西就立時打蛇随棍上的沖着她黏過來,貼在她大腿上頭蹭了半天。
月子裏頭她本來穿的就不多,底下薄薄的褲子被他蹭了兩下往上一拉,露出來這些日子養的白膩膩的像是新雪一樣的皮膚,那灼熱的東西一貼上來竟惹得她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