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睛看着魯達瑪吃完兩串烤蟒肉,黑豹子有些坐不住了,它站起來試探着向前走了兩步。
“噼啪!”
火堆發出一聲脆響,黑豹子又飛快的退了回去。
13.賣萌的豹子
黑豹子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瞅着魯達瑪,自喉嚨深處發出“嗚哇哇”的聲音,很輕,透着那麽一股子可憐的味道。
它三肢着力,右前肢輕點着地,慢慢趴了下來。擡起毛絨絨有些嗆毛的大腦袋,對魯達瑪眨巴着眼睛,那表情就像一只被遺棄的小狗狗。
魯達瑪突然懊惱起來,黑豹子昨天夜裏為救自己受了傷。這會兒就為了它笑話自己一下就跟它怄氣,用食物饞着它,報複它,魯達瑪覺得自己太不厚道,太沒良心了。
她拿着烤好的巨蟒肉串,吹了吹,舉到黑豹子身前。
黑豹子那暗淡下去的眸子瞬間閃出了光彩,它先是縱着鼻子嗅了嗅,又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擡眼望着魯達瑪,似帶着點兒小心翼翼的讨好,自魯達瑪手中叼下一串,用大爪子按住串肉的樹枝,一塊一塊的大嚼起來。
魯達瑪将手中剩下的肉串放到黑豹子身邊,剛才吃了兩串她已有了飽腹感,打算去将黑豹子剝完皮的巨蟒肉處理一下。這是未來幾天裏,自己和黑豹子的食物,要想辦法保存好。
魯達瑪将巨蟒肉切割成薄片,串在被她撸幹淨了葉子與果實的那一大枝野葡萄樹杈上,戳在草垛子外面曬幹。
黑豹子吃光了烤肉串,并沒有飽,見魯達瑪正忙着,似不好意思打擾她般,轉身叼了一大塊生的巨蟒肉啃了起來。啃兩口便擡頭朝着魯達瑪眨巴眨巴眼睛,并發出可憐兮兮的“嗚嗚”聲,極輕,卻透着那麽的委屈。
鬧得魯達瑪覺得自己好像在欺負小孩子似的,她撇撇嘴角,割下一大塊蟒肉舉到火堆上烤起來。
黑豹子見了魯達瑪的行動,發出了似笑聲的喘息,閉了下它那深邃暗紫的眸子,再睜開時好像下了多大決心似的,朝着站在火堆邊烤肉的魯達瑪小心翼翼的移動。
每聽到火堆燃燒偶爾發出一聲“噼啪”,它都會輕顫一下,停下腳步,一雙暗紫色的眸子鎖定火堆認真觀察,确定沒有危險,再往前走。一米來長的路竟讓它走出了萬裏長征的感覺。
魯達瑪瞅着它顫巍巍又小心翼翼的樣子很不厚道的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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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子最終來到了魯達瑪的身邊,它趴下來,發出“嗚哇哇”聲,眨巴着眼睛引起魯達瑪的注意。
魯達瑪裝聽不到。
黑豹子再次發出“嗚哇哇”聲,同時用大腦袋拱了拱魯達瑪的腿。
魯達瑪依舊不理它。
就見黑豹子伸出它長長的尾巴圈住魯達瑪正在烤肉的手臂,輕輕的左晃右擺,像個讨要零食的小孩子。濕漉漉的眸子閃現出讨好的光芒,卻被火堆發出“噼啪”一聲響,吓了個機靈。
如此撒嬌賣萌的樣子,實在令魯達瑪無法招架,她抽了抽着眼角,自烤着的蟒肉上撕下一塊熟了的,飛快丢到黑豹子面前,喵了個咪滴,真燙!将手指含進嘴裏吮了吮,又拿出來吹了吹,才覺得好些。
黑豹子沒有馬上吃肉,而是看着魯達瑪一系列動作,然後伸出收回利爪的左前肢,将魯達瑪被燙到的手指扒拉到自己面前,探出舌頭,自喉嚨中發出“呼呼”的輕聲,似在說“舔舔就不疼了”。
魯達瑪撤回手指,輕拍它的大腦袋,“吃吧,不疼!”
黑豹子似是聽懂了,悶頭吃起來。
魯達瑪邊烤着,邊将肉撕下來喂給黑豹子吃。
“夜!”
魯達瑪在撕下一條烤肉放到黑豹子面前的時候突然輕聲叫道。
黑豹子擡頭,望望魯達瑪,又低下頭接着吃。
“以後我就叫你‘夜’好不好?”
魯達瑪揉揉黑豹子的大腦袋。
黑豹子再次擡頭。
“夜,你的名字。”魯達瑪望着黑豹子的眼睛說。
黑豹子“嗚”了一聲,像是同意了,接着悶頭吃起來。
魯達瑪笑了。
夜這個名字很适合它,回憶着昨晚,它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夜幕的掩護下勇猛、迅捷、機敏。
魯達瑪每喂一塊肉,就喚它一聲“夜”。
黑豹子也不厭其煩,每每都好脾氣的擡頭望着魯達瑪“嗚”一聲,像是在回答。
那樣子根本不似兇猛的野獸,倒像一只家養的大貓。
“夜!我叫達瑪,達瑪。”當黑豹子再次擡頭的時候,魯達瑪指着自己的鼻子,對着它重複起自己的名字。
“嗚哇”黑豹子眨了眨烏溜溜的眼睛,回應。
14.“耍流氓”
吃飽了喝足了,黑豹子就地打了一個滾,然後探出寬大的粉紅色舌頭開始舔舐自己,清理個人衛生。
魯達瑪則急于打磨出一把骨刀。
一是,在這個世界生活需要工具;二是,有把骨刀在手,多多少少自己心裏有點安全感不是。
魯達瑪一邊打磨骨刀,一邊琢磨,為了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她都需要什麽。
前幾天不是魯達瑪不想,而是安全與食物都沒有保障的情況下,她着實沒有心情也更沒有機會去想,每天只琢磨去哪裏找東西果腹以及如何能不被野獸果腹。
如今有黑豹子在身邊,別看它也是只野獸,可魯達瑪心中就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份安全感。
不過,魯達瑪心裏也清楚,豹子并非群居性動物,更不論黑豹子,它是如獨行俠一般的暗夜魅影。早晚有一天,黑豹子會離自己而去,過它原本一個人,呃……不,一只豹,來去自由的生活。所以,她一定要趁着黑豹子在的時候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強大起來,即使有一天沒有了黑豹子,她也可以獨自生存下去。
魯達瑪心裏盤算着黑豹子離開的日子。
黑豹子身上的傷挺重的,愈合力卻強得驚人,過個三五天它身上的傷應該就能痊愈,到時候也就是它離開的日子了吧?也就是說,自己頂多只有五天時間。
她一定要好好規劃,充分利用有“保镖”的這幾天。
首先,她要有把稱手的武器,例如她正在打磨的骨刀。
其次,她要有一個比較好藏身的栖息地,大草原上,想來是沒有山洞之類了。之前遇到牛角草泥馬的那片野葡萄樹叢還不錯,即可藏身,又有食物,也許還能利用矮樹叢搭個遮風擋雨的“房子”。魯達瑪決定,等黑豹子走了,她就搬到那裏去。嗯,她還可以挖兩個陷阱,套兩只草食性野獸什麽的,肉也有了,不錯,不錯。
魯達瑪沉浸在她有房子住,有肉吃的美好想象中。
黑豹子此時做完了“個人衛生”,踱着悠閑的步子來到魯達瑪身前。蹲下來,半眯着暗紫色貓眼,很好奇的望着魯達瑪拿着大骨頭不停磨啊磨。
這會兒是草原上的正午時光,火辣辣的太陽光直直的照射下來,雖說有草垛子的遮擋,卻依然去不掉那份燥熱。
魯達瑪的額頭、鬓角、鼻尖都有汗珠滲了出來,汗水順着脖頸緩緩流下,滑入胸口,沒入魯達瑪當做衣服穿的浴巾中。
擡手臂抹了一把滑落眼睑處的汗珠,魯達瑪對着蹲在面前的黑豹子抿唇“嘿嘿”一笑。不是她想當淑女,而是貓科動物只有表現出敵意的時候才會将牙齒呲出來,所以,魯達瑪很是“入鄉随俗”的笑不露齒了。
這時黑豹子做出了一個令魯達瑪無法招架的行動。
它向前探了探大腦袋,伸出寬厚而長滿粗糙倒刺的舌頭輕輕舔向魯達瑪的額頭,然後是面頰,順着頸項再向下移至圍着浴巾的三十四C……
魯達瑪瞪圓了眼睛,它……它竟然伸出前爪兒去扒拉她的浴巾,并企圖将她的“遮羞布”拽下來。
魯達瑪不淡定了,喵了個咪的,竟然被一只雄性黑豹子“非禮”了。你問為什麽她知道這是雄豹子而非雌性?呃……剛才黑豹子清理個人衛生的時候,魯達瑪一不小心瞄到了某處有倆“個頭兒可觀”的蛋蛋。
她一手揪住胸口已然松垮的浴巾,一手去推黑豹子的腦袋。
“夜,流氓!”魯達瑪黑着臉趕忙阻止,口氣難免帶着急燥。
不得不說,黑豹子是只極為通靈性的家夥,感覺到了魯達瑪的不悅,愣愣的停了下來,一只爪子還保持着按在魯達瑪左胸的姿勢。
暗紫色的眸子朝着魯達瑪眨了眨,随後便瞪得溜圓。它歪了歪頭,自瞳仁裏面透出無辜,似是奇怪,它好心幫魯達瑪清理衛生,舔汗水,為什麽她會不高興。
魯達瑪決定無視它受傷賣萌的小眼神,擡手去扒拉它的大爪子。
“爪子拿開,不許放這裏,流氓,知道嗎?”
魯達瑪覺得在它搬那只寬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