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把王妃關柴房
雲舞閣裏,雲舞坐在鏡子前拿着月牙梳魂不守舍的梳着垂落在前的發絲,呆呆的望着鏡子裏這張絕豔容顏愣神。
這張臉确實能讓天下男人傾心,唇紅齒白,嬌媚可人。縱使她不想,只要這唇微微一開,便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本來的她樣貌雖然不算差,輪廓卻是冷豔銳利的那種,可不像眼前這張妲已一樣的臉,禍國殃民啊,難怪皇帝會挑上她裝瘋賣傻接近拓跋烈了。
只是,一樣的靈魂卻換了另一張臉,他還會愛她嗎?他們之間還回得去嗎?
三年前,她本來想在洞房花燭夜告訴他一切,沒想到天空出現了異象,讓她只來得及留下幾個字。難怪他會認為她棄他而去,難怪他會覺得她背棄了他們之間的山盟海誓。第一時間更新
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兩全其美?
砰!
房門突兀被推開來,雲舞回身望去,只見一個挺拔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走來,待他靠近後,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她不由得擰起了眉,上前扶住他。
“你怎麽喝那麽多酒?”她真的讓他那麽痛苦嗎?只要提起名字就須得借酒消愁?
“你心疼嗎?”拓跋烈用手支起她的下颌嗤笑,灼熱的氣息滿是酒味撲灑在她臉上,深邃的眸光醉得如同蒙上了一層紗,令人看不清裏面的情緒。
“一個醉鬼哪值得心疼!”雲舞口是心非,她的心的确因他而疼,心疼他這樣折磨自己。
“本王的傻妃啊!”他突然猛地将她按入懷中,緊緊抱着,貼在她耳畔輕嘆。
雲舞懷疑他真的醉了嗎?為什麽她聽得出來他這語氣裏的留戀?
他留戀那個傻呼呼的雲薇嗎?
“我讓人備水好讓你沐浴。”
她推開龐大靠在肩上的他,正轉身,手便被拉住了,整個人狠狠跌回他懷中,一片炙熱的唇就這麽貼了上來,她貝齒都來不及緊閉,他的長舌已然粗蠻的闖了進來。
拓跋烈急切的搜尋她的丁香小舌,大手緊緊扣着她的後腦由不得她抗拒。第一時間更新 雲舞使勁的拍打他的胸口,惱他的無情,惱他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想着,她的心竟酸了起來,閉上了雙眸不願去分辨他眼中的憂郁,雙手攀上了他的脖頸,動情的回應他的吻。
她的臣服不為別的,只因這個人是他拓跋烈,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也是她永遠深愛的男人。
雲舞沒發現在她閉上眼給予熱情的那一刻,那雙微阖的黑眸如鷹般銳利的張開來,眼角閃過一絲深不可測的譏笑。
他再度閉上眼狂烈的進一步加深了這個吻,擁着她往床榻那邊倒去。
紗帳撒落,床上交纏的人影漸漸模糊,男女間交歡的舞步越演越烈,呻吟粗喘回蕩在這寂靜的空氣中,久久不停……
翌日,雲舞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空到冰冷,心裏陡然有股失落在發酵。
昨晚他真的醉了嗎?如是醉了?為什麽沒有再喊她的名字,反而在她耳邊輕言細語的喊她傻妃?而當她喊他‘烈’的時候,他的進出更加狂猛,毫不顧她的感受。就連最後他發出嘶吼的那一刻,也及時抽了身,如果他真的喝醉了,還能控制得這麽好嗎?
他不想讓她懷他的孩子大可不必委屈自己,讓她服藥不就好了。還是說,他的心裏對身為雲薇的她有那麽一絲絲不舍?
昨晚在他身下,她真的覺得自己被他當成一個傻子般疼愛,他嘴裏口口聲聲的提醒她,他那一刻要的是一個傻子。
“王妃,奴婢伺候你更衣。”夏雨和秋霜在外面聽到房裏有了動靜,便欠身行禮。
“進來吧。”雲舞斬斷自己的胡思亂想,起身下榻,拿起一件衣物穿上,遮住昨夜他留下的印記。
看着身上全是布滿了紫痕,不禁暗忖:他就不會溫柔點嗎?上次留下的才消退去,如今又添上了,真是個粗魯男!過去和現在都改不掉。
夏雨和秋霜率着幾個婢女魚貫而入,雲舞看着這排場真覺得自己快成慈禧太後了……
用過早膳後,雲舞就叫來了李管家,吩咐了他一些事,李管家起初還猶豫,雲舞一句話便讓他不得不聽令。第一時間更新
“李管家,麻煩你幫我找一班道士來。”
“王妃,請道士進府這……”
“你無需問那麽多,照辦就是了。”
“可……這得請示過王爺。”王爺痛恨鬼神之說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莫非王妃不知道?
“怎麽?本王妃沒正式和王爺拜過堂你們打心裏不服我這個王妃?”
“不敢。”
“不敢為何連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替本王妃辦?”雲舞的語氣越發淩厲了起來,她做事向來不對任何人解釋。
“是,奴才這就去。”李管家畏懼她的威嚴,忙不疊的下去辦事了。
當拓跋烈從軍機處回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番烏煙瘴氣的景象。一群道士在他的風雲閣裏搖着手上的鐘靈,嘴裏還念念有詞,整體看來像耍戲。而那個女人一身淡綠坐在旁邊喝着茶,騰騰的白霧令她飄渺無影。
“怎麽回事?”他冷聲詢問冷剛。
冷剛趕緊找來李管家,由李管家說明。
李管家戰戰兢兢将事情始末說了一遍後,拓跋烈聽得臉色越來越陰沉。
“都給本王停了!”他擡手一揮,大聲吼道。。冷剛挑挑眉,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坐在那裏的挂名王妃。
打從知道這個女人心機不純後,他一直以來都堤防着她,現在看到她惹了王爺勃然大怒,心裏不由得爽快,接下來,只怕她沒好日子過了。
三五成群的道士都被這威嚴的聲音唬住了,道長看向座上的雲舞。雲舞放下茶盞,淡定自若的看向正大步走來的男人。
瞧他那怒氣沖沖的樣子,好似要殺人。
“誰讓你請這些人來的?”他來到她面前,陰沉着臉問道,一掌将神壇劈開了兩半。
“是我自作主張!”她站起身擡頭與他直視。
“很好!給本王一個充分的理由!”
“理由還不簡單。”梅夫人尖細的嗓音傳了過來,只見她帶着其餘三位夫人扭着婀娜小腰來到兩人面前,“妾身參見王爺。”
“免!你知道她這麽做的理由?”拓跋烈冷厲的從雲舞臉上移開視線,停在梅夫人身上。
“王爺,這還用說嗎,三年前前王妃是在這裏不見的,王妃這麽做無非是想要超度前王妃的靈魂,啊!王爺,妾身知罪!”梅夫人點燃了怒火後,又裝無辜的掩嘴,疾速下跪請罪。
好一招金蟬脫殼啊!知道拓跋烈對三年前發生的事如梗刺在喉,這女人這會總算聰明了一把。。
雲舞嘆,目光期望的看向拓跋烈,回應她的卻是一池冰冷和怒氣。
“她說的是真的嗎?”拓跋烈壓抑着熊熊怒火問道。
他這麽一問,雲舞只覺得心似跌入谷底。
她以為他應該會聽她解釋,而不是聽這賤人胡說八道的,沒想到別人一句話就輕易的挑撥了他們之間的信任。
“呵……”她輕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她推開他,高傲的拂袖而去。
他居然就這麽相信別人的一句挑撥離間的話,她都沒死,怎麽超自己的忘魂!
“冷剛!”
拓跋烈一聲呵斥,冷剛得令上前攔住了雲舞,“王妃,王爺未準你離開。”
“滾開!”正在火頭上的雲舞狠狠撥開橫在面前未出鞘的劍。
冷剛訝異的挑眉,這語氣為何像及了前王妃?以前的前王妃就老是用這種語氣命令他,偶爾他還被她氣得不輕。
“恕難從命!”冷剛收起不該有的懷疑,依舊冷然的伫立在那裏不動。
“你要死忠是吧,我成全你!”雲舞勾唇一笑,倏然退後一步,一個旋轉,冷剛手中的劍出了鞘,卻不是出在他身上,而是橫在了雲舞纖細的脖子上,距離只有幾公分。
冷剛瞪大了眼,雙手緊緊拿着還沒完全脫鞘的劍,可劍柄卻握在了雲舞手上,他若貿然奪回必然會傷了她,一時之間他完全無計可施。
這王妃的個性怎麽和前王妃一模一樣,脾氣一樣的沖,難道王爺這輩子注定得和壞脾氣的女人在一塊?
“雲薇,本王命令你馬上放下劍!”拓跋烈走上來,冷冽的命令,若是在千軍萬馬前,這聲怒吼早已讓一群将士跪地求饒,偏偏,正在氣頭上的雲舞不會理會他。
“我幹嘛要聽一個不信任我的人說話?”她自嘲的譏笑,事實告訴她,相信一個不信任自己的人只會死得很快。當然,她這一生卻只會相信他,哪怕他不信任她,她也還是相信他。
拓跋烈氣急,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游走在她周邊,快速點住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如此就不會傷了自己。
雲舞料不到他會來這一招,眼珠子轉動着,冷冷瞪着他。
“李管家,把王妃關進柴房,等她什麽時候有悔過之心了再放她出來!”拓跋烈丢開了她手上的劍,點開了她的穴道,毫不留情的命令,之後看也不看她一眼,拂袖進了風雲閣。
“拓跋烈,你該知道的,扭曲我心意的事實我絕不會認!柴房關不了我,你要不要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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