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王妃不安于室
“這不像你!”見他不回話,雲舞有些不是滋味,若今天的事同樣換做是發生在三年前,她還是本身的雲舞,他早就把那些殺手大卸八塊了,怎麽會像今天輕而易舉的放他走,難道他就不擔心以後那些人會再來送她去見閻王嗎?
“喔?不像本王?那在你心中本王為人如何?”拓跋烈蹙眉。
恢複正常後的她在他面前時常表露着姑娘家該有的嬌羞,甚至嬌嗔,且還表露得那麽自然,就連他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是真的把她捧在手心裏呵護着,更重要的是,他總會在她身上看到另一個人的身影。
“你深沉內斂卻也随心所欲,占有欲強得吓人,容不得別人碰你最心愛的‘東西’。。”她堅定的看着他,意有所指,美眸不知不覺已經變得柔媚了。
她記得,四年前吧,他奉命前往黑耀國談兩國未來邦交政策,當時,由黑耀國的大王設宴款待,有個王子一直色迷迷的看着她,甚至還用下三濫的手段将她綁到房間裏意圖對她不軌,她當然事先知道那茶有問題,卻選擇了将計就計,沒想到這一試,讓整個黑耀國在一夕之間滅亡。
“你倒是看得透徹!”拓跋烈故意無視她的暗示,面無波瀾的摟着她走向自己的白馬。
“看了兩年零四個半月,哪能不透徹。”她不爽的甩開他的手自己翻身上馬,拉動馬缰,“駕!”
“王爺……”馬上的冷剛目瞪口呆,那白馬可是王爺花了将近半年的時間才馴服的,除了前王妃和王爺,這烈馬誰都不認,連他都使喚不得,這王妃……
拓跋烈眉心越蹙越深,倏然勾唇一笑,利用輕功飛身而起,追上那匹馬跨坐在了她身後,接過了她手裏的缰繩,讓馬兒放慢了速度。
“丞相大人可沒說過王妃懂得馭馬。”拓跋烈摟着她的纖腰,将她緊緊圈在懷中,有些不可思議這樣纖弱的身子居然蘊藏着不可小看的力量。
“我不止會馭馬,我還懂得馭夫,王爺要不要試試?”雲舞巧笑盼兮的擡頭,如心所料的見到他眼底的錯愕與失意。。
拓跋烈怔怔看着這張精致絕美的臉龐,腦海裏想的卻是另一個人的靈魂。她也像她這樣不拘于三綱五常,從不理會世俗的眼光,活得肆意。
“王爺,想起什麽了?是雲舞嗎?”雲舞佯裝不在意的問,反正他想哪個想的都是她。
“王妃一恢複正常就不安于室了,本王方才在想該如何罰你是好?”拓跋烈邪氣的一句話就将他剛才的愣神抹了去。
“被人追殺也算不安于室我可不認!”雲舞領會他的話,氣氣的道。
“這樣呢,要否?”拓跋烈摟住她的纖腰往後一提,邪氣的低笑。
“你……”突然碰到某處硬物,雲舞低聲驚呼,頓時明白了他話裏的貓膩,真恨不得把他從馬上踢下去。
随着馬兒有規律的颠簸,雲舞更是難為情,僵着身子動都不敢動,緊貼在後的男人嘴角邊的笑弧越來越深,望着她羞得嫣紅的臉,鼻端充斥的又是非一般誘人心神蕩漾的體香,那黑眸早已燃得猩紅灼熱……
入夜後,水袖宮宮燈已經亮起,蓮妃正欣喜着自己指甲上新抹上的蔻丹,貼身婢女倏然進來在她耳畔耳語了幾句,她這才揮手讓所有人退下。
殿門關上後,一個黑影越窗而入,蓮妃很快嗅到一股血腥味,“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不礙事,只是你要我辦的事未能完成。”劉帆扯下面巾,愧疚的道。
“連你都殺不了她?”蓮妃詫異了,“她只身一人歸寧,難道是消息有誤?”
“不是消息,而是擎王!擎王看似路過,只怕早已等我入甕!我看經過今天刺殺一事,擎王必然懷疑,這陣子你還是別輕舉妄動了。”
“你要我坐以待斃?不!不!不行!那個女人一天不死我難以安枕,有她在的一天,皇後的位置就不可能屬于我!聽小李子說皇上傍晚又出宮了,肯定是去會那個小賤人!”蓮妃越說越激動,手中的絲絹被她擰出了皺痕。。
劉帆看着她眼中要吃人的陰狠,不由得多了另外一層擔心。
“你已經愛上皇上了吧。”他幽幽的問道,眼中有掩不去的失落。
“呃……我我哪有!我只是為了坐上那後位,不然以我這般沒權沒勢的背景,不靠自己争取遲早會被人欺負到我頭上,你知道的,在這後宮裏稍一不留神,唾手可得的東西轉瞬就能變成別人的了。”
蓮妃避開劉帆受傷的目光,心虛的道。
劉帆知道她是說謊!如果只是為了那個後位,何必在提起皇上與擎王妃碰面的時候露出那種嫉恨成狂的模樣,那樣的猙獰只有所愛被奪的情況下才會有,他試過,十年前,她進宮的時候他試過那種嫉恨的滋味。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劉帆心情沉重的轉身離開,除了幫她完成心願他能怎麽樣?他不希望她有事,不希望她不開心。
“等一下!”蓮妃叫住了他,回頭翻箱倒櫃拿出一瓶創傷藥塞到他手裏,“這是我陪皇帝狩獵時不小心受傷皇上賜給我的創傷藥,你拿去吧。”
看着手心裏冰冷的小瓷瓶,劉帆壓下心裏的複雜情緒,拉着臉俯首淡淡的道,“謝娘娘賞賜!”
“娘娘?私底下你不是一直叫我連姬的嗎?”蓮妃怔怔的倒退了幾分,無法适應他突如其來的改變。
“過去是劉帆不懂尊卑冒犯了娘娘,還請娘娘見諒。從此刻起,劉帆會恪守本分,絕不逾越半步!”就這樣保持距離吧,免得他繼續癡心妄想下去。
這個女人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屬于他了。
“劉帆,你這是何意?你不願幫我了嗎?”蓮妃這下慌了,他是她最信任的人,要是連他也不幫她,那她還能找誰?
“只要娘娘需要,劉帆随時待命!”劉帆恭恭敬敬的作揖道。
“我要你做什麽都可以?”蓮妃不确定他話裏的意思。
劉帆思忖了會,定然點頭,“是!”
“謝謝!謝謝你還願意幫我!”連姬欣喜的寬了心,連聲道謝,她以為他也要離她而去了。
“為娘娘效勞本就是劉帆的使命,娘娘若沒什麽事,劉帆告退了!”
說完,他不等她點頭便拂袍離去。
整個水袖宮又恢複了一片寂然,一雙眼不悲不喜的凝望着外面悄然爬上來的月牙兒……
吃過晚膳,雲舞便來到了老嬷嬷的院落,老嬷嬷的院落在東苑,偏僻冷清,因為老嬷嬷當初是随她進府的,所以在她離開後,拓跋烈從來沒虧待過嬷嬷,反而還讓她能夠在王府內進出自由,還按以前的薪俸每月撥銀兩給她。第一時間更新
五年前,她初來乍到這裏就是老嬷嬷救了她,認識拓跋烈進了王府後,她見老嬷嬷孤家寡人一個沒人照顧就央求他讓她把嬷嬷帶進府了,老嬷嬷那時候身子骨還硬朗,硬是說不伺候她待得不踏實,所以就有了所謂的老奴一說。
“王妃,你來做什麽?”剛用過膳的嬷嬷正打算一如既往的誦經念佛,見到雲舞來,便板起了臉色。
要不是因為她老纏着要自己給她講故事,王爺也不會特地來說她不是了。
“嬷嬷,我來陪你說說話。”雲舞不把她的疏離放在眼裏,徑自走進堂內坐下。
老嬷嬷無奈嘆息了聲,上前給她倒茶,“你啊,喝完茶就走吧,你要是再在我這裏出了什麽事,王爺怪罪下來我可擔待不起。”
“嬷嬷,有我在,王爺不會怪你的,我保證!”雲舞堅定的道,完後,不客氣的拿起熱騰騰的茶吹了吹輕輕抿了一口。
“你要待就自個待着吧,老奴我去誦經念佛了。”老嬷嬷沒好氣的道,擎王府那麽大,她幹嘛非要往自己這個小院子裏跑。
“诶诶!!嬷嬷,你別走。”雲舞起身拉這位老人家坐下,“你之前給我講故事,現在輪到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如何?”
老嬷嬷不甘不願的擠擠眼,勉為其難的道,“那你說吧,說得不中聽我可是要趕人的!”
“若是不中聽,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嬷嬷!”雲舞自信滿滿的笑道。
不一會,兩個時辰過去了,雲舞從五年前穿越過來的事講到現在,聽得老嬷嬷熱淚盈眶。
“嬷嬷,我故事說完了,你還要趕我走嗎?”雲舞口若懸河的說了老半天,終于得以喝口茶潤喉,然而,老嬷嬷的回答卻差點讓她從椅子上栽倒。
“當然!你知曉我和小姐之間的細節并不代表你就是小姐,你休想以假亂真!你以為欺負我老了就可以用這種荒唐的故事來欺騙我啊,我人老心不老!”
老嬷嬷氣得拍桌而起,差點就一口氣上不來。
“嬷嬷,我真的是……”
拓跋烈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老嬷嬷氣着的樣子,他凝眉一沉,走進去不由分說抓住雲舞的手就走。
“喂!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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