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就是雲舞
“王……王爺……王妃她她她……”
夏雨本來想告訴王爺王妃已經恢複神智的大好消息,沒想到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說不全一個句話。
拓跋烈淡漠的揚眉,擺手讓她退下,便撩衣擺跨進門檻。
房間裏,雲舞坐在銅鏡前用木梳子心不在焉的梳着垂落在胸前的發絲,沉穩的腳步聲也沒能引起她的注意。
“本王的傻妃躺了三日總算醒了。”
拓跋烈的聲音着實讓雲舞吓了一跳,望着銅鏡裏他貼上來的臉龐,淡漠的嘴角微微勾起柔柔的弧度。
“王爺,何為傻?”
她就任他那樣抱着,指尖輕輕觸碰映射在銅鏡裏的俊龐,想起了那句他寧願要一個傻子伴一生的話,心比初聽到的更疼。
料不到她要與自己逞口舌之争,拓跋烈微微一怔,旋即笑開來,“哈哈……王妃不傻,傻的是本王,居然沒早看穿!”
雲舞聽了心弦一緊,回頭擡眸對上他戲谑的眼,滿臉不解。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暗指她裝瘋賣傻的事嗎?
“看來冷剛那一掌功不可沒,把那個癡傻的薇兒趕走了,還本王一個睿智的王妃。”
拓跋烈從後摟住她,貼在她耳畔邪魅如斯的道。指間把玩的發絲不禁令他想起那天晚上,這柔順的發在兩人汗濕淋漓時貼在她雪白凝玉的背上,形成鮮明對比,刺激着他的感官,讓他禁不住誘惑一遍遍狠狠沖刺在她體內。第一時間更新
灼熱的呼吸吹拂在耳畔,引起雲舞體內莫名的騷動,腦海裏不禁聯想到那一夜,他一遍又一遍填滿她空虛的身體,一遍遍喊着舞兒……
這個男人明明可以很狠心,為什麽偏偏不放棄折磨自己?如果她不回來,他是不是就這樣一輩子折騰下去?
或者說,如果今天化身為雲薇的不是她,他是不是也會一樣的對她好,寵她,疼她?就連在床上也會異于別的女人?
诶!她在想什麽呢!哪來那麽多如果。
雲舞心裏嗤笑,笑自己傻,居然自己吃自己的醋。
“薇兒,你已經面紅耳赤了,想到什麽了?”粗粝的指背輕輕刷過她的頸邊,他呵着氣貼着她的耳垂,一下子把氣氛提升得無比暧昧。
“我讨厭你這樣叫!”雲舞生氣的拿開他的手,起身走到床前衣架,拿起一件綠衣穿上。
明明生氣卻似嬌嗔,拓跋烈的手還放在半空,臉上鄭愕片刻,随後搖頭勾起了自嘲的笑。
她怎麽可能像‘她'?怎麽可能呢?這世間女子成千上萬,不止她一個狂傲不羁,只不過,他剛好愛上的是她而已。第一時間更新
“如此,王妃要本王如何相稱?”他舉步過去。
“雲舞!”她昂高了下颌對他傲然而望。迫不及待想要看他的反應。
“胡鬧!”
果然,拓跋烈愣怔了下,當下拂袖呵斥,頸間青筋暴露,看得出來他很生氣。雲舞還嫌這火燒得不夠旺,蓮步上前,纖纖玉指緩緩爬上他的胸膛,在他挑眉的同時猛地往前一拉,“如果我說我就是雲舞,你會怎樣?”
話剛落,她能感覺到拓跋烈微微一震的身軀,而拓跋烈粗魯的将她扯進懷裏,猛然捏起她的下颌,對着這張說着不中聽的話的小嘴狠狠吻了下去。
“唔……”
雲舞挨着他寬闊的胸膛,仿佛還嫌捏得不夠緊,放在腰間的手猛地往上一提更将她貼緊他健壯龐大的身軀。
他給予的吻像是宣洩怒氣,一鼓作氣的将她的唇舌啃噬了個徹底,狂野兇狠,粗粝的長舌橫驅直入,像狂掃千軍似的掠奪唇齒內的每一寸。
她知道拓跋烈早已知道她裝瘋賣傻了,剛才他說冷剛把那個裝瘋賣傻的女人打跑還他一個睿智的王妃,意思就是說她已經名正言順的恢複正常了。
只是不知他為什麽還留着她,且還對她那麽好。他不是應該把她抓來了嚴刑拷打嗎?
呵……在她的印象深處,他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尤其是對奸細,無所不用其極。
“知道這張嘴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了嗎?”
吻得餍足了,他放開她,手指抵着她紅腫的唇瓣道。
“你告訴我我自然就知道了。”她桀骜的笑,無畏的樣子又再一次撩動了拓跋烈的心湖。
這雙美眸裏漾着的傲氣總能讓他在她身上看到雲舞的影子!
該死!
“像說故事給你聽的人本就不該說!”深邃的黑瞳閃過一絲陰厲,雲舞聽得懂他話裏的威脅,哼唧了聲,不再理會他,徑自走出了房間。
這向來憎恨鬼神的男人,她該如何才能讓他相信自己就是他心裏恨了三年,念了三年的女人?
他對她還有愛嗎?還是只剩下恨了?
果然是旁觀者清啊,當她還沒記起一切的時候,她是百分百認定他是愛慘了她的,現在,就不敢肯定了。
三年前,天上劈下來的那道光來得太急,她連跟他說對不起的機會都沒有……
“诶喲!王妃醒了啊!”
怪老頭突然出現正好應了她的心,只見雲舞揮開繡衣,對怪老頭就赤手空拳的出招了,走出房間的拓跋烈擰眉看着她的一招一式,眼前浮現的情景恍如昨日。。
落日黃昏,曾經有個女人罵他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逼他出招,還揚言要是輸了便随他處置,結果她輸了被他綁在身邊為奴為婢。
這邊的怪老頭還來勁了,輕而易舉的擋去了那些小拳頭,“王妃,念你大病初愈,老頭我會手下留情的。”
音落,眼角不懷好意的瞄了眼身後,一個縱身躍到雲舞身後,一掌往她後背一推,雲舞正懷疑怪老頭方才的招式有點熟悉,沒料到老頭突然襲擊,整個人這下往前栽去。
眼看就要落入花草從中,變成踐踏花草的人,突然,一只鐵臂一個水中撈月将她攬入懷中,飛身落地。第一時間更新
“喲呵!王爺真懂得憐香惜玉,看來擎王很快後繼有人了!”怪老頭的話讓雲舞臉色悄然爬起了一抹暈紅,不慌不忙的退離了他的懷抱。
“怪老頭,本王有召見你嗎?”拓跋烈彈彈衣衫,正兒八百的道。
怪老頭自知他是在拿自己出氣,捋了捋白須,剛好與雲舞的目光對上,雲舞不期然的抖了下。
怪了,之前她裝瘋賣傻懼怕這怪老頭的眼神也就算了,如今她為何還會怕?是因為他一雙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卻又故作無知的眼神嗎?
“王爺,話可不能這麽說,王妃可是老頭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救回來的,王爺可不能這麽忘恩負義啊!”怪老頭邀功道。
“冷剛!”拓跋烈沒好臉色的瞪了眼怪老頭,張嘴就喚冷剛。
“冷……冷剛?我剛才進來就是冷剛站門前迎接的,想不到那小子當起門衛來還挺俊!”堂堂的擎王親信居然淪落到當門衛的下場,這懲罰比要了冷剛的命還嚴重!
“你……把冷剛調去當門衛了?”雲舞訝異的看向拓跋烈,只見他冷冷一撇,伸手一勾,将她拉入懷中道,“怎麽?本王動不得?還是你要為一個傷了你的人心疼?”
“王爺方才不是說多虧冷剛一掌把我打回正常嗎?既然這樣也算功過相抵了,相信王爺是恩怨分明的人。”
一句話便将拓跋烈堵得啞口無言,更是看得怪老頭連連眨眸,滿意得連連點頭。
“本王還是喜歡那個傻傻的薇兒,現在的你太伶牙俐齒,所以……冷剛該罰,且要罰得更重!”拓跋烈用低低的聲音對她說。
雲舞莞爾一笑,“喜歡傻傻的薇兒?那麽比起雲舞呢?”
此話一出,拓跋烈旋即收起了逗弄的笑,臉色一沉,繃得讓人駭然。
“本王最後一次警告你,本王不喜歡聽到這個名字,你最好聽清楚了,否則……後果不是你承受得起的!”他貼着她的耳畔一字字咬清了說,語氣沉得吓人。
縱使雲舞再鎮定也為之一僵,怔怔的對上他滿目恨怒的眼瞳,心如同被人揪去拉扯,痛楚清晰。
他是有多恨她?方才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啃她的肉,喝她的血,好似她就是他的世仇!
她當真傷了他那麽深,他恨她是應該的,是她違背了他們之間的山盟海誓。
拓跋烈瞧見澄澈的眼眸裏滿是歉疚和依戀,他煩躁的甩開環繞在腦海中的那抹倩影,擁着他自以為受驚的她走進院落裏的亭子裏。
“怪老頭,這裏沒你的事了,下去!”見怪老頭還翹首以盼,拓跋烈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王爺,王妃體內淤血未清,老頭我得再把把脈呀!”怪老頭不爽被利用完就丢。
“淤血未清只是缺乏走動,明早本王自會讓你看到一個生龍活虎的王妃!”
“呃……王爺,你居心不良喔!”怪老頭指着他暧昧的笑着。
雲舞不解的擡眸正好對上拓跋烈灼熱暧昧的眼神,她當下立即明了他話裏的意思,他所說的運動居然是……
該死的!這男人怎麽還是這麽不要臉,滿腦子都是那些事,若今天不是她穿在雲薇身上,他是不是也這麽戀上雲薇的身體了。
雲舞氣得只能拿喝茶來出氣,怪老頭見狀要提醒已經來不及,只見雲舞氣沖沖一口灌入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使勁的用袖子在嘴邊扇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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