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ts Player 危險游戲

第6章

第五章

第五章

“實話說，我不是很确定該不該把你當做我的英雄。”羅傑的眼睛在他身上打量。

哈利翻了個白眼。

自從他們和那些斯萊特林（他們開始重新對他建立興趣，然後在他和那次決鬥的謠言野火般在蛇罐裏散布的情況下，他根本沒機會逃離別人的目光了）那次麻煩多多的沖突之後，羅傑和伊莫金都沒能住口不提那件事過。

或者提湯姆.裏德爾。

或者，具體一點，提他和湯姆.裏德爾。

光是他們兩個名字之間那個“和”就讓他惡心得要死，他不想要任何表示他們之間有任何聯系的東西，老天，他這輩子已經有夠多那樣的聯系了！

“但是你和他對立起來真的不是非常明智，”伊莫金輕輕地責備道。哦，這個對話都不知道重複多少次了，老實說他真的有點煩了。

“哦，別這樣，伊姆！”羅傑為他辯護道，“這很酷啊！”

“對，如果哈利森想要被關注的話，的确，但你讓我們覺得你不想。”

“反正你說裏德爾很容易就會厭倦的，不是嗎？”哈利為自己辯解道。

“我是說了，”伊莫金有些不悅地回答道，“所以最讓我們驚奇的就是，哦，沒有冒犯的意思，你把他牢牢吸引住了。不過這可不代表什麽好事，你知道，他是個殘酷無情的家夥。”

哈利輕聲細語地罵了些不方便被人聽到的話。

“好嘛，”羅傑說話了，“說不定這就是有個人出現來對抗裏德爾的時候了。”

伊莫金怒視着他。

“你不該在他可能聽到的地方說這種話。”

羅傑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聳了聳肩。

“但我或許說的是對的，”在使用顯時咒語前，他就說了這麽多。“哦，不，我要走了，要去多多石俱樂部了，等會見，好嗎？伊姆，我記得你說想要一點變形作業的幫助？”

“嗯。”伊莫金突然臉紅了，“謝謝，所以，哈利，你能幫我嗎？”

哈利看着他們兩個呆了一會。他們就像羅恩和赫敏。他突然有種非常想家的感覺。

“額，抱歉，”他看着伊姆不好意思地開口，“我也要，要走了，有點事情要做。”

“你要我幫你嗎？”她突然振作了起來，又有些退縮，她還沒有從他其實是假裝不擅長功課的情況中适應過來，“哦，你不需要的……”她有些僵硬地補充，“如果你能早點讓你自己——”

“再見，伊莫金。”哈利飛快地說完，刻不容緩地逃離拉文克萊式的長篇大論。

她在他身後憤怒地大叫，盡管她對他準備消失這件事是不那麽驚奇的。他總是只和他們兩個分享很少的時間（也就是課上，課間的休息還有午餐）。

他早早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或者深夜，他都在訓練。他問了一個家養小精靈有沒有什麽地方可以用來訓練，然後在七樓找到了一間神奇的房間。

他相信這些安靜謙卑的生物是不會向任何人告發他的，而且這個所謂的“無影無蹤屋”真是棒呆了。不過見到那些小精靈會讓他想起多比和未來，盡管他很少去見那個有趣的小精靈。

他走向那間房間，為現在是周末感到高興。他還是很難相信自己已經在過去待了三個星期了。

很快就是十月了，這一切簡直離奇極了。

他忍不住嘆氣。

三個星期了，還是沒有找到回家的辦法。

他纏着鄧布利多和迪佩特問這件事很多次了，他們只是說什麽在努力找啊，如果找到了就會告訴他之類的話。

想回家難道很糟糕嗎？

當他聽到那個在所有人和動物中最最最讓他讨厭和煩心的聲音時，他正走到半路。

“哈利，”

“你是在跟蹤我還是有別的事情，裏德爾？”他不耐煩地問道。

對方堵在他面前，所以他不得不停下，避免撞上。

“你應該把我們總是撞到彼此稱為命運，”裏德爾假笑着說，“這樣你可愛的過度敏感的心就不會太難受了？”

“這真是爛俗到我不敢相信，”哈利毫無波動地說道，“如果你是這樣對待女生的，難怪你還單身了。”

“哦，你在關注我的情感關系？”裏德爾沖他眨了眨眼，“我好榮幸，親愛的。”

哈利有種氣急敗壞的感覺。

“不，我……沒有……這，這，你真是讨厭至極！你到底想要什麽？”

“你。”

“呵呵。”

“我要你停止僞裝無能。”裏德爾臉上的假笑随着他的話結束消失，哈利警覺了起來。

“啥？”

“請問你說什麽？”對方糾正道。

“哦你煩不煩啊！”哈利忍不住叫了出來，他往旁邊走，試圖從他身邊繞過，又一次被這個斯萊特林繼承人堵住去路，一只手輕輕地按在他肩膀上，哦，這是警告。

“乖乖站好我就不會把你推到牆上……除非你很喜歡那樣？你是因為這個突然對我的情感狀态感興趣的嗎？”

看在愛的份上！

“你知道嗎？”他甜甜地說道，“你真是不可思議，湯姆……驕傲得不可思議。你的你的驕傲到底是怎麽穿過門的啊？”

“驕傲是無形的，所以它的大小和其他有形的限制沒有任何關系，”裏德爾回應道，“你都不知道的嗎？”

哈利眨了眨眼，抑制不住地為這個古怪的回答感到好笑。

“你在開玩笑嗎？”他忍不住确認。

裏德爾嚴肅地看了他一眼，哈利不太确定這是“當然了”還是“你別搞笑了”的意思。他不敢确定地考量着對方。

“停止在公衆面前假裝無能對我有什麽好處？”他謹慎地問道。斯萊特林繼承人用一種難以捉摸地眼神看了他一會。

“優秀的成績。”

“如果我在意的話，我敢說我早就會在這上面努力了。”他邊飛快地思考邊回答，“如果你能讓我一個人待着我就同意你的要求。”

裏德爾的表情仍然是一副評估的樣子，這讓哈利有些緊張，他對對方在想什麽一點頭緒都沒有。

“好吧。”過了一會，裏德爾說道。哈利看着他，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輕易地接受。

“真的？”他問道，不是很确定為什麽他會覺得……有點失落。

不，他只是覺得困惑。他才不會因為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感到失落，所以，很明顯，他沒有失落。

他只是……好吧，他想這位大名鼎鼎的湯姆.裏德爾的厭倦可能就這麽快就如期而至了。

他只是被移出游戲得有點突然。

“那就這樣，”他終止地說道。

“就這樣。”裏德爾又一次同意道，他的表情難以解讀。

哈利猶豫了一會，謹慎地看着對方。如果信任這個青少年的話他就不是哈利.波特了，但是對方看起來真的是和他達成了一致……

“那就這樣，”哈利輕聲咕哝道，“再見裏德爾。”

這樣做會讓他收獲更多的注意，而且周一的課都是無聊的唠叨，但是……如果能去除湯姆這個擾人的存在，這樣當然是很值的。

他繼續往有求必應屋走去，不是很确定自己為什麽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湯姆看着那個男孩離開，有種報複的快感，還有一點點寬慰的感覺。

哈利森看起來對他輕易的贊同感到懷疑，懷疑他使用了什麽詭計。說真的，如果他允許自己跟從那些天性的話，這個男孩的性格真是無可挑剔的。這又是一個哈利森的脆弱人格必須消失的原因：它阻礙了他漂亮的謎團展示那些最誘人的能力。

他們的約定有太多哈利沒有發現的漏洞可鑽了，簡直到讓他想笑出來的地步。

等到哈利森展現自己真實的能力一個星期，人們不會再認為那是僥幸的時候，他就會再次開始。

畢竟，伊凡斯沒有說他要讓他一個人待“多久”……而且，他也沒有和他說什麽“一直”或者“永遠”這種誤導對方的限制定語……說出來的話就不能輕易地收回去了，不是嗎？

只要那些教授知道伊凡斯的能耐，就不會輕易放任讓他輕松下去了，而且也不會有人再相信哈利森的角色扮演了，拜拜，小呆利森。

他會必須坦誠地讓他玩弄。

棒極了。而且，如果星期一的課讓他覺得無聊，想提前玩玩他的玩具，那他完全可以攻擊那個男孩的朋友，然後出于不知道哪種英雄情結，哈利就會找到他……如果沒有差錯的話，他的反應會很美好的。

哈利看起來在焦慮或者憤怒的時候會表現出更多真實的自我，所以，湯姆的工作就是把他推到這兩種狀态裏。

哦，這會多麽有趣啊。

他可以預見一旦哈利開始對他做出反應，自己會情不自禁地越陷越深，他要把那些秘密全部逗弄出來，然後嘲諷它們躲得離他是這麽的遠。

他幾乎要同情那個男孩了。

幾乎。

星期一來得太快了，哈利還在留戀他最後的默默無名的時光（說實話，他覺得這還是有點太戲劇性了，他其實能好好地使出一個昏迷咒的事實會傳遍整個學校的。好嘛，他又不是一個裏德爾那樣的魔法天才），然後和鄧布利多一起走向變形課的教室。

他還是沒有習慣讓鄧布利多教他這種古怪到極點的事。盡管他和未來的他有許多複雜的時候，鄧布利多還真的是一個教得很好，但有點偏心的老師。

看來有的事情是不會變的。

他還是那種糟糕的穿衣品味，而且現在看起來更好笑了，因為那和他紅色的頭發沖撞得格外厲害。

但是他無疑是一個非常傑出的老師，以他自己的方式貫徹着和麥格如出一轍的嚴格。他對自己的課堂顯然有絕對的控制權。

他的确……看起來并不信任斯萊特林的學生。哈利不是想責怪他，因為斯萊特林他們的确有些……呃，那些更像他而不是裏德爾的斯萊特林該怎麽辦？那些小蛇不情願地被排擠到一邊，被看做是黑暗的一方（“除此之外還能是什麽？”），只是因為他們的學院……

這看起來并不公平。

只是因為戴着綠色的領帶就被人惡意判斷，這真是令人非常寒心。這還讓他為他的時代的斯萊特林感到一絲難過，那個時候對抗和偏見甚至要比伏地魔的這個時代要嚴重得多。

他咬緊了牙齒，為那個掠過腦海的名字，還有那個将會成為蛇臉男的少年。

少年正在課室的另一端毫無差錯地進行他的功課，他似乎有種能像呼吸一樣輕松地完成任何事的能力。

這個得意的混蛋。

這讓他覺得如果他非得停止僞裝無能，那他就得做到極致，向這個家夥好好炫一番。

然而讓他煩心的是，自己并沒有足夠達成這個目标的聰明才智或者強大力量，至少他是這麽認識自己的，真是既令人失望又諷刺。更令他煩躁的是他不管想什麽都總會想到裏德爾，幾乎是着了魔一般。這是一個伊莫金和羅傑将要發現的危險的秘密，因為他現在不再刻意不聽他們說關于這個斯萊特林繼承人的事情了。

這不是說他是一個瘋狂地想着讨好裏德爾的追星族，哦，爆炸吧這個想法！但他得出一個結論，他只是不想不知道裏德爾有什麽行動而已。

在對方騷擾他的時候，他至少可以留意這個家夥罪惡的行為，但是現在，他和其他人一樣對這個斯萊特林級長在忙什麽，或者在做什麽都毫不了解。他有可能在做任何糟糕的，黑魔王的事情，哈利想不出任何好一點的事了！想想都讓他渾身難受。

他只是因為從那種緊張的注意的焦點突然變成毫不相幹的人心裏有點空虛罷了。

他搖了搖頭，鄙視了一下自己。他發現被吸入裏德爾的氛圍比從中逃脫要容易多了。只要對方在場，他的注意就只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着迷了，再注意不到其他東西。這真是煩死他了。

“伊凡斯先生……一個完美的變形。”鄧布利多的聲音飄過他的桌子，“你願意再演示一次嗎？”

哈利低頭看着他的作品，運作在他的橡皮鴨上面的咒語是他無意識地發出的。他應該把它變成木劍。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未來的校長會随便拿這種東西來做道具。

“呃，當然。”他含混地回答，調轉魔杖來把它變回橡皮鴨子打算重來一次。鄧布利多的藍眼睛銳利地看着他，哈利疑惑地歪了歪腦袋，直到吓得不敢動彈。

媽的，這是下一課的內容。好吧，拼命訓練的确有好處。

“抱歉，”他咕哝，“呃——”他難為情地再次施展了咒語。鄧布利多凝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傑出的飛躍，”男人看着他小聲說道。哈利忍不住做了個鬼臉。“為這驚人的進步加五分，”鄧布利多更加輕聲地說，“還有，因為隐藏你的技術關禁閉。”

哈利在那個男人走開去幫助兩桌以外的格蘭芬多的時候忍不住吸氣。

禁閉？鄧布利多會給他哪種禁閉？總有一天他會和羅恩赫敏嘲笑他的禁閉的。

“打死我也不想這麽說，不過他抓到了重點，你也覺得吧，伊凡斯。”阿費禮在他身後咕哝道。

哈利瞪了他一眼，後者飛快地移開視線。

但是羅塞爾接下了話茬，好像是看到阿費禮的腦袋還沒有搬家，所以覺得這樣也沒什麽問題。

“你為什麽要扮得那麽可悲？”男孩咬着羽毛筆的末端質問道。

“停止這些煩人的問題。”哈利面無表情地說道。阿費禮緊張地笑了笑。

“但是你還是被裏德爾注意到了。”羅塞爾不怕死地說道。哈利憤怒地瞪着自己桌子上的道具。

“呃，是啊，裏德爾是個天才，不是嗎？”阿費禮壓低了聲音，指了指被提到的人。哈利有點驚訝，他以為這些小食死徒是不被允許談論他們的主人的。

“你知道他可以看着一面牆兩秒鐘然後告訴你上面有多少塊磚嗎？”羅塞爾一邊繼續說一遍往前傾，哈利只想他能閉嘴。

“僞裝可悲的理由……就是不想進行這些煩人的談話。”他意有所指地回答到。

他感覺身後的怒火，看來他冒犯到他們兩個了，可他不在乎。

“我還是喜歡你不這麽自以為是的時候，伊凡斯，”羅塞爾冷漠地說道，“我們只是想友好一點。”

聽到這句話哈利忍不住轉過身去，眼中放射着閃光。

“友好？你想要友好？哇，這聽起來很奇怪，兩天前你還在和其他七個人一起襲擊我來着！你總是這樣草率地改變主意，還是就是一個沒有骨氣的裏德爾注意什麽你就想加入來分享他的注意的走狗？這樣？”

“我——”羅塞爾張大了嘴，就像一條魚。

哈利挑起眉毛，微笑。

“對，我就是這麽想的。”他回答道，“所以離我遠點，讓我一個人待着，我和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轉回去繼續惱火地做他的功課，對這些人的兩種态度還有裏德爾像個病毒一樣席卷了霍格沃茨的各個角落的現實感到憎惡。裏德爾就是一種接觸性感染病。

他的目光飛到他想到的那個少年身上，不由自主地停在那裏，被那熟悉的灼灼的眼神對上，對方的目光近乎饑渴地聚集在他身上。

裏德爾看起來很愉快，太愉快了。

哈利沖他豎了個中指，然後把額頭錘在桌子上。

他只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