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一個人的想念】末末,嫁給我好嗎?(4)
第八十四章【一個人的想念】末末,嫁給我好嗎? (4)
勸道。
“皇上息怒,畢竟是翎公主的大喜之日,臣妾求求您高擡貴手,莫要讓着喜慶的日子見了血光。再者說了,這劉家的小姐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是因為紫衣侯霍白的事情,誰都知道劉二小姐一直傾心于霍侯爺,因為霍侯爺只是一直郁郁寡歡。”
南宮絕眼角望見站在一旁望着這裏的雲拂曉,想着這畢竟是在雲拂曉的義兄家裏頭,随即心軟了軟。
“命劉岳把這兩個沒規矩的東西帶回去,好好管教!”
說完這些便轉身要回喜宴那裏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侍女跑了出來,身上衣衫褴褛,哭哭啼啼地模樣就朝着南宮絕的身上撞去,幸而蕭妃即使拉住了她,否則的話,必然成了南宮絕的刀下亡魂。
“出了什麽事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更新時間:2014-3-8 1:10:31 本章字數:6310
蕭妃皺着眉頭望着眼前這個抱着衣服,極力想要遮住自己裸露的肌膚的女子,然而依舊能看見她米黃色的肚兜上繡着的幾朵血紅的杜鵑花。
“娘娘,娘娘您要替奴婢做主啊!”
那婢女說完了這些便跪到了在了蕭妃的腳邊,一邊楚楚可憐地抽泣着,一邊對着蕭妃告狀道。
所有的人都好奇的望着那個頭發蓬亂,衣衫不整的侍女,一下子就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也都紛紛猜測起來了,是誰家的公子竟然這麽大膽竟然敢在皇帝在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蕭妃的美眸之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随即開口說道。
“皇上在這裏,有什麽就說出來。”
“是榮太醫,是榮太醫對奴才!”
那侍女看起來似乎是蕭妃身邊的宮女,然而當所有人聽到了這話的時候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侏。
竟然是榮太醫!
此時的榮太醫早就已經不是太醫了,而是一個正在被通緝的囚犯,若是正藏在此時,而且還對着蕭妃身邊的宮女做出了這樣的腌臜事,想必整個雲府都難辭其咎。
雖然如今這是骠騎将軍府,可是因為是公主尚驸馬,所以為了體現翎公主的高貴身份,更加是因為南宮翎想要和韓氏住的近些,所以便在臨着雲府建了園子。
而這個園子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從雲家分割出來的,整個工程全權都有雲博遠來督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雲府和骠騎将軍府是一體的。
“大膽雲博遠!你竟然敢窩藏欽犯!”
蕭妃聽到了這話,忽然指着站在不遠處的雲博遠大聲的怒道,柳眉倒豎,高挺的胸脯一起一伏,似乎真的是氣急了。
然而雲博遠也被這忽然而至的事情給弄糊塗了,連忙跪下,額頭上的汗水拼命的往下流,背上的冷汗也已經濕透了衣衫,身怕這件事情會影響了自己的仕途,甚至是身家性命。
“皇上明察啊,微臣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微臣什麽都不知道啊!”
“你不打算上去說幾句?”
望着依舊安然站在自己身邊的雲拂曉,南宮宸的嘴角一勾,望着吓得渾身顫抖,險些就要暈過去的雲博遠問道。
雲拂曉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開口道。
“這雲博遠春風得意了大半輩子,也是時候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做害怕了。”
聽了這話,南宮宸寵溺的彈了彈雲拂曉的額頭,伸手捏住了她柔軟的小手,忍不住又揉了揉,笑着道。
“調皮。”
“皇上,有沒有冤枉雲博遠只要搜一搜不就好了,若是沒有那自然是最好,若是有那麽雲博遠您就自己好好的擔着吧。”
蕭妃似乎并不在意這個榮太醫,而是想要搜查雲府罷了。
“來人,搜!”
南宮絕沒有半點想要幫雲博遠的意思,轉身坐在了一張石凳之上,似乎就打算在那裏等着最終的消息。
聽到了南宮絕的吩咐,跟着前來的侍衛都行動了起來,而所有的賓客也都被控制在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不準離開一步。
“都準備好了嗎?”
望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孤月,雲拂曉輕聲問道。
孤月朝着雲拂曉微微一笑,随後望了一眼南宮宸,點了點頭。雲拂曉望了一眼坐在南宮絕身邊,似乎在對着南宮絕講些什麽的蕭妃,眼眸之中帶着深埋地底千尺,萬年不化的堅冰一樣的冷漠。
蕭妃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道冰冷的眸光,似乎能凝成實質要将自己射穿一般,擡起頭正好對上了雲拂曉那一雙冷的似乎能将人凍僵的眸子,心中一震,頃刻間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計策已經被雲拂曉所看穿了。
然而下一瞬便否定了自己的看法,怎麽回呢!
絕對不會的!
很快在朝陽院的書房之中便能夠找出了龍私通外敵的證據了,到時候龍不但要背上通敵叛國的罪名,還要被世人所辱罵萬年。
至于雲拂曉?
這樣抄家滅族的大罪,雲拂曉自然是逃不掉的!
雲拂曉,這也是你自己倒黴,誰讓南宮宸偏偏要将這兵符送到你手中,而此時既然兵符已經在她蕭妃的手中了,那麽為了防止雲拂曉再窮追不舍的找兵符,她自然也将這個禍害給滅了!
月如銀鈎,已然西斜,清冷的月輝落下來,灑在地上,帶着冰冷的寒意,湖中的水汽帶着寒風呼呼地吹上來,讓所有的人都不禁縮了縮身子,緊了緊衣襟。
南宮宸脫下身上的披風,緊了緊雲拂曉,深怕她受到了一絲風寒,雲拂曉擡頭對着南宮宸微微一笑。
“找到了嗎?”
蕭妃算是最着急的一個人了,看見侍衛長帶着一對人朝着這裏走來,忍不住開口急聲問道。
雲拂曉冷哼一聲,說出的話意有所指。
“貴妃娘娘似乎太過着急了吧?難道這其中有什麽玄機?”
“我宮中的宮女受到了辱沒,我這個做主子的自然是要着急,怎麽寧王妃難道是心虛了,怕查出了些什麽來?”
蕭妃對着雲拂曉挑了挑眉,不悅的開口道,絲毫就沒有客氣可言,語氣之中也帶着對雲拂曉的不滿。
“貴妃娘娘自然可以查,沒做過的就是沒做過,若是貴妃娘娘不信,自然可以慢慢的找。”
雲拂曉大方的開口道,随即睨了一眼依舊跪倒在地上已然吓得說不出話來的雲博遠,忍不住在心中啐了一口,罵了一聲“懦夫”。
聽着雲拂曉同蕭妃之間濃重的火藥味兒,那侍衛長額頭沁出了冷汗,随即開口回道。
“回皇上的話,已經找遍了,找不到任何人。”
聽到這話,蕭妃激動地站了起來,大叫道。
“不可能,你們有沒有好好找!一定能找出蛛絲馬跡來的!”
“貴妃娘娘似乎确信雲府有什麽娘娘口中的‘蛛絲馬跡’?”
雲拂曉從蕭妃的話中挑着刺,眼角的餘光望向了南宮絕,她很清楚南宮絕是那種多疑的君王,因此只要自己在一旁提點幾句,南宮絕便會将這件事情懷疑到蕭妃的頭上。
蕭妃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望見了南宮絕漸漸收緊的衣袖,心中一震,連忙開口斥道。
“你胡說八道!”
“到底是不是拂曉胡說八道,很快就能知道了。”
雲拂曉的眼中清澈的好像是被雨水洗刷了一夜的琉璃瓦一般,随即開口問道。
“顏神醫何在?九門提督史勝瀾史大人何在?”
“臣在!”
“小民在!”
兩個人對着雲拂曉的一聲走出了人群之中,顏神醫雖然一直垂着頭,然而眼睛卻瞟了一瞟坐在一旁的蕭妃,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雲拂曉自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麽,她早就見識過了,任何惹到他師弟顏神醫的人都沒有什麽好的下場。
“史勝瀾史大人既然這丫頭說她是被榮太醫侮辱了,那就勞煩大人帶人驗一驗,也勞煩顏神醫一同前去,史勝瀾史大人可是皇上禦口親封這大晉第一清官,想必蕭妃娘娘也沒有什麽意見吧。”
雲拂曉回頭對着蕭妃微微一笑,淡的好像是天邊的疏雲一樣,卻讓個蕭妃心中一悸。
蕭妃眼角一瞥坐在自己身邊的南宮絕,知道若是這個時候自己有任何的拒絕的話,必然會讓南宮絕愈發的不相信自己,只好點點頭,僵笑道。
“既然清寧帝姬都這樣說了,本宮還有什麽話好說的?一切聽憑皇上吩咐。”
“查!”
南宮絕坐在一邊,悠閑自在的喝着茶,知道雲拂曉同蕭妃兩人說完了,這才似乎什麽也不過問的随口随口說了一句,然而雲拂曉卻是最最清楚地,南宮絕看似什麽也不說,然而心裏頭卻是比誰都知道的清楚。
很快,兩個嬷嬷便将那受辱的宮女帶了下去,整一個朝陽院之中擠滿了人,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大聲的說話,想來這南宮絕的威嚴到底有多強。
雲拂曉除了方才說過的那些話之外,至始至終都沉默地垂着頭,靜靜的躲在南宮宸的身邊,安靜的好像不存在一般,甚至讓人感覺不到她的一絲氣息。
韓氏擔心的望着南宮翎同龍兩人,糾緊了手中的帕子,深怕再出些什麽事情會讓今日這樣的大喜日子便的不吉利了。
“母親放心,不過是小事情罷了,想必這其中有什麽誤會,母親若是累了,就先回錦繡園去吧。”
南宮翎小聲的對着韓氏說道,看着韓氏微微發白顫抖着的嘴唇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韓氏聽到這話,感念南宮翎的孝心,對着她點了點頭,随即在芝蘭玉樹的攙扶下回了錦繡園中去了。
南宮絕正放下茶杯,百無聊賴之時,忽然驚鴻一瞥看見了一道纖然的側影,有些瘦弱,然而那一張絕色傾城的臉卻是他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的。
“岚兒!”
南宮絕霍得一下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袖口不小心一拂,打翻了石桌上的茶杯,濺了自己一身,然而他卻恍然未覺,只是恍恍惚惚地撥開了人群,朝着朝陽院的門口跑去。
蕭妃聽到了這兩個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不甘,皇上又在想着那個女人了嗎?
雖然她從來就沒有看見過那個女人,但是午夜夢回,當睡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口中喃喃着別的女人的名字的時候,心中的滋味,想來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蕭妃腆着肚子,在侍女的攙扶下牽牽絆絆的朝着南宮絕的方向跑去。
“皇上,皇上您看見誰了?皇上!”
南宮宸若有所思的望着南宮絕的背影,頓時明白了南宮絕必定是将韓氏誤認為成了當年的寧王妃,的确兩人之間有很多相似,但是相比于寧王妃的活潑堅毅,韓氏的臉上更多的卻是柔婉。
“岚兒,朕的岚兒,朕看見岚兒了!”
南宮絕跑出了朝陽院,然而四通八達的庭院,石徑和穿花游廊一時間找不到該如何走,而方才在自己眼前的那一道影子,似乎也只是一閃,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皇上,怎麽了?您看到什麽了?”
蕭妃急急地追了上來,望着唯有幾個侍女侍立在一旁的穿花游廊,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人,難道真的是南宮絕看錯了?
“皇上是看到了什麽人?”
雲博遠此時也腆着笑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現在已經讓南宮絕疑慮了,恐怕之後想要坐穩侍郎這個位置也是很難了,若是這個時候能從自己的府裏頭出去一個讓南宮絕喜歡的女人,想必對自己的大有裨益。
南宮絕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對于方才那一道人影依舊弄不清是真是幻,開口對着侍立在游廊裏頭的侍女問道。
“你們方才可見到有什麽人走過?”
“回皇上的話,不曾看見。”
那幾個侍女想了想連忙跪倒在地上,開口回答道。
方才雲拂曉已經吩咐過了,韓氏提早回去歇着的消息不要讓人知道,免得到時候被抓住了什麽話柄,又讓那些賤人說了她的不好去。
這些侍女自然是不敢違逆雲拂曉的意思,更何況,她們私心想着這個皇上要找的人總不可能是韓氏吧。
聽到了這些侍女的回話,南宮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依舊年輕的臉上帶着一絲愁緒,眼眸裏不再是精明銳利而是一種痛苦的溫情,頗有些失落頹然。
“唉,大概是朕看錯了吧。”
說完這話,又恢複了原本的冰冷的模樣,擡步朝着朝陽院裏頭走去。
聽到南宮絕不過是看錯了,雲博遠有些洩氣,嘆了口氣搖搖頭,随即也跟着走進了朝陽院去。
正好雲博遠擡頭間看到了從自己身旁走過的雲拂曉,頗有些語重心長的道。
“拂曉,今個兒苦了你了。”
“應該的。”
雲拂曉模棱兩可的淡淡一笑,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狐貍一般的慧黠。
若是雲博遠知道了,今個兒的事情她本有辦法阻止的更徹底的,然而就是為了讓蕭妃的關系讓南宮絕不再像原本那樣信任雲博遠了,甚至削弱雲博遠的根基,想必雲博遠會氣得吐血吧。
“妹妹可真是厲害,竟然才這一下子就能讓爹爹徹底對妹妹改觀了,甚至還既往不咎了。”
走過雲拂曉的身邊的時候,雲甄洛冷冷一笑,忍不住開口嘲諷道。
雲甄洛眼中帶着徹骨的痛恨,恨不得化作一股烈火将雲拂曉燒的灰飛煙滅。
“不過是為了雲家,一點小事自然是比不上姐姐,想必此時洛姨娘已經病得不輕了吧。”
雲拂曉對于這樣的嘲諷,繞了個圈,又原路打了回去。
“你!”
雲甄洛被這一句噎得沒話說,最終恨恨地瞪了雲拂曉一眼,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雲甄洛知道自己的娘親不行了,這些日被老太太明裏暗裏的調教的幾番喪命,身子骨是越來越弱了,便想着法子弄了好些個标志的美人兒送給了雲博遠,一來是為了讨好,二來也是為了日後替自己開路。
而洛姨娘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自然是氣得不行,到了這幾日恐怕是連下地也不行了,而雲甄洛非但不再身旁侍病還告了老太太要來參加這樣的喜宴,想必洛姨娘如今也是徹底的寒心了。
“怎麽樣了?”
南宮絕剛剛落座,史勝瀾便同顏神醫一道兒從屋子裏頭出來了,為了讓自己清醒些便開口問道。
只見史勝瀾抿着唇,深深地望了一眼蕭妃,這才跪在了南宮絕的面前道。
“回皇上的話,微臣已經查清楚了,那宮女身上的傷都是自己弄出來的,并未受辱。”
聽到了這話,蕭妃心頭一震,面色愈發的蒼白,回頭望向了站在自己身後的白瓷,只見白瓷對着她搖搖頭,她便明白了,自己派出去想要買通嬷嬷的人失敗了。
“皇上,看來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想要誣陷我雲府,蓄意破壞我義兄的婚事,還請皇上還拂曉一個公道。”
雲拂曉此時站了出來,對着南宮絕盈盈下拜,開口之間帶着一絲厲色,看着樣子是誓不甘休了。
幾次下來,蕭妃也是明白了一些雲拂曉的性子,看她這樣子這件事情是不算完了,連忙開口佯裝好心好意的勸道。
“想來這件事情是一個誤會了,那丫頭想來也是一時想不通,清寧帝姬莫要多怪,是本宮教導無方了,還想皇上恕罪,要罰就罰臣妾吧。”
聽了這話,雲拂曉冷冷地挑了挑眉,這蕭妃真真是厲害,這件事情若是再查下去,必然會順藤摸瓜,難保不會查到了她的頭上,而若是她現在就将這件事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反倒是顯得她識大體,就算是往後有人想要咬她恐怕也是不能相信了。
“皇上,蕭妃娘娘有什麽錯,都是下頭的人荒謬,娘娘身懷有孕,一直以來都不舒服連宮門也是很少走出去的,想來是底下人自作主張也是有的。”
白瓷也及時的跪了出來,替着蕭妃說話,再加上平日裏蕭妃交好的幾個貴婦開口一求,這事情也就這樣壓下來了。
雲拂曉至始至終都垂着頭,唯有嘴角擎着一抹若隐若現的笑意,春-宵看了她這樣的笑容不由的渾身一顫,一般自家小姐要是露出這樣笑容的時候一定有人要倒黴了。
突然一個嬷嬷急急忙忙的從屋子裏頭跑了出來,額頭上留下來的汗水化了她的妝,然而臉上的白粉便一塊一塊的,顯得更加的恐怖。
“皇上,回皇上的話,那個叫桐兒的丫頭死了。”
“怎麽死的?”
蕭妃先聲奪人,眸光像是一道道冰棱射向了那個嬷嬷。
這個嬷嬷可是自己派出去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雖然不知道為何到了最後事情竟然沒有辦成,但是聽到了桐兒已經死了,蕭妃猜想這個嬷嬷并沒有背叛自己。
誰家兵符
更新時間:2014-3-9 1:00:39 本章字數:6296
“回蕭妃娘娘的話,那丫頭是自殺死的,咬破了牙槽裏頭的毒囊,死了。”
那嬷嬷悄悄兒的給了蕭妃一個安心的眼神,随即伏倒在地上開口回道。
“皇上,如此便是死無對證了。”
嘆了一口氣,站在不遠處的于夫人道。
于夫人鎮國公于謙的夫人,也是是劉夫人多年的手帕交,平素時常會在傾雲殿走動的貴婦人之一,就連劉夫人也是于夫人指引給蕭妃的,因而劉雪瑩、劉盈盈同蕭妃才會交好。
“皇上,微臣覺得此事有異。”
就在正要蓋棺定論的前一刻,忽然南宮宸從人群之中站了出來,開口對着南宮絕道。
南宮絕挑了挑眉,冷冷一笑,眼中帶着一絲複雜的情緒,随後很快歸于平靜佻。
“寧王有話就直說。”
“為何那宮女早不死晚不死,要到現在才死。若是畏罪自殺,應該是早就要咬破毒囊了,而現在這個時候死倒像是被殺人滅口。”
南宮宸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一雙似乎能夠看透一切的眸子望向了蕭妃。
蕭妃對上了這一雙幾近妖孽的雙眸,心頭一顫急忙垂下了眼簾,生怕自己的心思就這樣被南宮宸給看透了。
“史勝瀾。”
南宮絕只是叫了一聲,史勝瀾便已然明白他的意思,随即帶着人正要再查一次,然而卻被雲拂曉出言攔住了。
“皇上,聽人說的,不如自己看得更加清楚。”
說完這話,便轉頭對着史勝瀾開口道,“既然這次這件事情是發生在骠騎将軍付和雲府的,那麽拂曉自然是要進去看看。”
“那就一同進去。”
南宮絕望了一眼雲拂曉,随即将眸光轉向了她身邊的南宮宸,似乎在思索着什麽,最後站起身來,示意蕭妃留在這裏。
這件事情事關她自己,蕭妃怎能就留在這裏,若是到時候雲拂曉說出了什麽不利于自己的話,南宮絕又信了,自己可是百口莫辯。
“皇上,臣妾不怕,至于肚子裏頭的孩子是皇上的龍裔,若是連這麽點小事情都害怕,又怎配做皇上的孩子。”
南宮絕回頭深邃的眼眸似乎帶着一種吸引人的魔力一般,就在蕭妃快要以為南宮絕是在生氣的時候,南宮絕最終點了點頭。
然而即使是這樣卻讓蕭妃仍舊無法釋懷按下心來,方才南宮絕的眸光太過可怕了,裏頭沒有怒火,卻帶着将人吞噬的力量。
“娘娘。”
白瓷扶緊了蕭妃,眼中帶着憂慮,深怕蕭妃會撐不住。
“本宮沒事。”
蕭妃對着白瓷點了點頭,緊了緊袖子裏頭的兵符,堅定了七上八下的心。
她現在已經得到了南宮宸的兵符了,只要自己将這一關過了,到時候四王南宮涉必然是君臨天下,只要熬過這一關就好了!
“皇上,這宮女看起來好像是服毒自殺,然而仔細看來就是被人謀殺的了。”
史勝瀾翻看了屍體的樣子,随即擡頭對着南宮絕回禀道。
南宮宸擔心身邊的雲拂曉會害怕,誰曾想到雲拂曉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一點情緒,眼眸之中猶如月夜的湖水一般冰冷透徹,哪裏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只見雲拂曉也蹲了下來,執起了那侍女的雙手,仔細的看了看最後對着史勝瀾說了些什麽,史勝瀾立即點了點頭,命人将那個嬷嬷帶了過來。
“把她的袖子卷起來!”
随着雲拂曉的一聲命令,兩個大力的婆子一個壓制住了那嬷嬷,一個迅速的掀起了她的袖子。
果然不出雲拂曉所料,在那嬷嬷的手臂上三道指甲的抓痕,看着樣子是新的傷口。
雲拂曉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冷睨着跪倒在地上的嬷嬷,聲音不大,然而身上那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壓卻讓那嬷嬷害怕的顫抖起來。
“說吧,是誰指使你這麽幹的!”
“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皇上,冤枉啊,冤枉啊!”
那個嬷嬷忽然掙脫了兩個婆子的臂膀,竄到了南宮絕的跟前,想要抱住南宮絕的雙腿求饒,然而還沒有到跟前就被一把鋒利的長劍喝退了。
“既然不說,那就用刑,來人!”
有些話礙于這麽多人在場,雲拂曉不好說,因此南宮宸便代勞了。
随着南宮宸的一聲令下,便有人在朝陽院的院子裏頭空地上,升起了一堆篝火,将一個鐵制的架子放在了火上,随後将那嬷嬷綁了,就像是烤爐豬一樣手腳栓在了一個粗圓的鐵棒上,将人架在了那篝火之上,緩緩的烤着。
“既然你說你是無辜的,那就證明給皇上看,若是你在這篝火上烤熟了還不說出一個字,那你自然就是冤枉了。”
南宮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冷冷一笑,頓時就連月光也失去了清冷的光華。
“皇上,這樣是不是太過殘忍了,今個兒畢竟是翎公主的大喜日子。”
蕭妃看着那嬷嬷這樣子必然是忍不住的,連忙開口求道。
然而這話一出,南宮宸便一挑眉,唇角至始至終都帶着冰冷的笑意,那一雙幽邃的眸子掩盡了所有的情緒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喜還是怒。
“蕭妃妃娘娘的意思是本王太過殘忍了?”
“本宮沒有這樣的意思,但是若是在這樣大好的日子裏頭殺人,知道的人明白王爺是為了雲府和骠騎将軍府好,不知道的人豈不是要污蔑了王爺的名聲?”
南宮宸能在南宮絕的手中活到這麽大,蕭妃自然是明白他的厲害,又怎麽敢去惹惱了南宮宸。
“什麽名聲都是世人俗言,本王一點兒也不在乎,更何況如今已經有一人死了,若是本王不為她伸冤,到時候整個朝陽院被冤魂所累,才是真正的大兇。”
南宮宸一番話說得蕭妃啞口無言,根本就拿不出話來堵了。
蕭妃見一計不成,只好揪着手中的帕子,扯了扯南宮絕的袖子委屈的開口,眼中盈滿了氤氲的淚水。
“皇上,臣妾不過是。。。。。”
“既然寧王要查,就查個清楚吧。”
蕭妃本以為在自己和南宮宸之間,南宮絕絕對會偏向于自己的,誰曾想到南宮絕竟然默許了,随後摟着蕭妃坐在了一邊。
大火熊熊的燃燒着,還能聽見木柴噼噼啪啪的爆炸聲,炙熱滾燙的熱流在空氣中緩慢的流動着,打在站得近的那些貴婦的臉上,讓她們也害怕的忍不住往後退着,怎奈身後的人,想要看見随即擠上來了,使得她們一動不能動。
“王爺饒命啊!皇上饒命啊!蕭妃娘娘,蕭妃娘娘救我啊!”
那嬷嬷的背上的衣服已經被火燒了,露出了布滿了皺紋,肌肉有些萎縮的背脊,被火舌舔烤着,痛的哀嚎着。
在場所有曾經傾慕與南宮宸的閨女們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樣恐怖的一幕,她們雖然聽說過南宮宸的手段殘忍,然而卻從未親眼見過,再加上南宮宸這樣勾魂奪魄的臉,讓許多貴女們都芳心暗許,而今卻親眼見到了恐怕往後不會再有人會對着南宮宸抱有什麽想法了。
自然這也是南宮宸所喜歡的,他認定的女人只有雲拂曉這麽一個,從來就不喜歡有別的女人黏上來。
“蕭妃娘娘,蕭妃娘娘救命啊!蕭妃娘娘!”
終于那嬷嬷此時已經渾身焦黑了,就連身上也起了一層又黑又厚的硬殼,在已經不知道是真是幻的情況下,那嬷嬷終于掙紮着叫了起來。
然而就在她掙紮的一瞬間,綁在她手上的麻繩被燒斷了,那嬷嬷尖叫着掉進了重重的篝火之中,整一個圓錐形的篝火随着那嬷嬷的落下,燃燒着的木柴飛濺,朝着站在一道兒的貴女們飛去,頓時尖叫聲四起,而那嬷嬷也轟的一下,在落進了那篝火的一瞬間,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被火舌吞盡了。
“拂曉,可傷到了?”
南宮宸小心翼翼的問着被她護在懷中,飛離了那篝火十丈之外的雲拂曉,語氣之中帶着濃濃的不舍。
雲拂曉從那溫暖的胸膛之中擡起頭來,微微一笑。
“我沒事,一點兒也沒傷着。”
很快便有侍衛将這些亂飛的篝火煙塵給處理了,而那嬷嬷的屍體已經燒得烏焦幹癟,火倒是沒有傷着什麽人,只是因為躲避的時候互相推搡,是的很多看熱鬧的貴女們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已經被遣送回去了。
“清寧,可傷着了?”
南宮絕望着朝自己走來的雲拂曉,擔心的開口問道。
“沒事。”
雲拂曉望了一眼,袖子上被彈了一個洞的地方,搖了搖頭,随即又恢複了往常的淩厲望向了蕭妃。
“蕭妃妃娘娘,這件事您怎麽說?”
方才那個嬷嬷口中叫的名字誰都聽見了,蕭妃沒有可逃的地方,只能支支吾吾地望向了南宮絕,無比委屈的開口問道。
“皇上,難道您就這般不信任臣妾嗎?”
“把事情說清楚。”
看到方才雲拂曉險些受傷,南宮絕只覺得心中至痛,也再沒有聽着蕭妃胡攪蠻纏的功夫了,坐回了石凳上,看着蕭妃的眼神就好像是再看一個一眼也沒有見過的陌生人一般冷漠到了極致。
“皇上,您若是不信臣妾,臣妾就以死證明!”
蕭妃說着這話,便要朝着樹上撞去,而白瓷剛想要上前去攔着,不知到怎麽回事剛剛邁開腳步便覺得腳上一痛,跌倒在了地上,正好就撞在了一塊石頭上,還把頭給磕破了。
“貴妃娘娘你這又是何必呢?”
白瓷本以為這一回自己的主子必然是沒有退路了,誰曾想到,這個時候雲拂曉竟然上前去拉着她的袖子。
而蕭妃卻還要鬧着,整一個不死不休的模樣。
“你放開我!我沒臉再活在這個世上了,皇上也不信我了,不然就讓我帶着肚子裏的孩子去了算了!”
蕭妃一邊掩面哭着,一邊不能抑制的大叫着,然而除了雲拂曉感覺到了,誰也沒有發現蕭妃的指尖正夾着一根淬了毒的銀針,想要朝着雲拂曉的手腕上紮去。
“蕭妃妃娘娘,您這是何苦你?好死的不如賴活着的啊!您若是這樣死了,豈不是讓所有的人以為您是畏罪自殺?”
雲拂曉手腕一轉,不知怎麽的蕭妃的拿一根銀針就紮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蕭妃手腕一痛,面色灰白,連忙收起了銀針想要掙脫雲拂曉拽着自己袖子的手,她不能再鬧了,必須要在一個時辰之內服下解藥,否則的話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可是誰曾知道,就在兩個人推搡的時候,只聽見“嘶”的一聲,蕭妃的袖子忽然被撕破了,只見一樣東西“當”一聲掉在了南宮絕的腳邊。
“不要!”
蕭妃剛想要叫出聲來,卻即使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惶恐的望着俯下身去撿那東西的南宮絕。
這可是南宮宸的兵符,若是讓南宮絕看見了想必自己多年努力,在南宮絕心中建立起來的信任就要不服存在了。
然而蕭妃卻不知道,若是南宮絕看到了這兵符,不僅僅已經是信任不再的問題了。
“這是什麽?”
只聽見南宮絕一邊撿起地上的兵符,一邊開口問道。
“皇上!”
蕭妃見着南宮絕要将那兵符拿到燈光亮處仔細看,忍不住大叫出聲,一下子就甩脫了雲拂曉拽着自己袖子的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着南宮絕走去。
“皇上,不過是普通的令牌,還給臣妾吧。”
蕭妃有些惶恐的顫巍着伸出了手,一雙美眸之中強帶着鎮定,眼中盡是懇求之色。
“這令牌倒是長得眼熟。”
就在這個時候,夏知冰忽然望着那令牌開口道,然而擡眸之時對上了南宮絕那一雙探尋似的眼睛,忙垂下眸子,恭敬的請罪道。
“奴才多嘴了。”
“朕也覺得這令牌,似是眼熟。”
南宮絕到沒有怪罪,昏暗之中望着手上的那一塊令牌,雖然看不清上頭的字,但是摸着這質感早已經猜到了是什麽了。
“皇上。”
蕭妃聽到了南宮絕這樣說,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然而到這個時候已經來不了,只能揪着自己的心口望着南宮絕忽然站起了身來。
只見南宮絕忽然霍得一下站了起來,将那令牌拿在了亮出,細細一看,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顯出了憤怒的情緒,回頭怒瞪着蕭妃眼,厲聲喝道。
“來人!将這賤人拿下!”
“皇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