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60)
第七十三章 (60)
床上,為她掖好的被子,柔聲寬慰道。
“這件事情我自會解決,你只要好生養病。膽”
想到了方才看到雲拂曉暈了過去自己心中的赤痛,南宮宸再也不允許眼前的這個女人再做任何危險的事情了。
“你怎麽越來越霸道了?”
感覺到了周身的悶熱,雲拂曉掙了掙想要從錦被之中伸出手來,然而還是被南宮宸壓住了,深怕她落了水之後再着了涼。
“我一直這麽霸道,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說完這話,南宮宸望着依舊還想要喋喋不休的雲拂曉,緊緊地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想要出口的話封緘在口中。
“嗚嗚。。。。。。”
雲拂曉掙了掙,然而最終還是軟化在了南宮宸溫柔而又霸道的深吻之中。
“寧王,寧王,藥已經熬好了。”
聽見春-宵的聲音在外頭響起,雲拂曉不由得推了推南宮宸,他這才松開了那柔軟的唇瓣。
“進。”
撫摸着雲拂曉有些依舊還有些濕漉漉頭發,南宮宸揚聲叫道。
“小姐,您醒了?”
眼睛依舊微紅的春-宵看見此時已經醒來的雲拂曉,放下手中的托盤,不能自己的朝着雲拂曉撲了上去。
“我沒事。”
雲拂曉拍了拍春-宵的背脊,随後對着她道。
“你去把那藥拿過來,我看看。”
春-宵望着雲拂曉,似乎是明白了雲拂曉話中的意思,連忙端過了放在一旁的藥碗,送到了雲拂曉的面前。
“小姐,小心燙。”
雲拂曉望了一眼那深褐的湯藥,湊上前去,輕輕的聞了聞,感覺到其中散發出的腥味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怎麽樣?”
南宮宸看着雲拂曉臉上複雜的神色,忍不住開口問道。
“發現了什麽?”
“是河豚毒。”
雲拂曉望了一眼那深的似乎有一種詭異的魔力的湯藥,不由得嘆道。
“這河豚毒并不多,短期之內并不會發現什麽,只是會讓我産生幻覺,到時候他們便能夠說我是落了說受了驚吓所以才瘋的,時間一長我便會慢慢的毒入體內死去。”
“好惡毒的法子!”
春-宵聽到這話,咬牙切齒的怒道。
“小姐,這些人竟然狠毒到了這個地步,想要讓您這般痛苦!”
“恐怕這并不是他們開頭就想要做的。”
雲拂曉想到了方才自己抱着那白狐之時,汐太妃那模棱兩可的話,似乎是知道些什麽,之後便出現了那白狐忽然發狂想要抓傷自己。
“小姐的意思是?”
春-宵見雲拂曉緊緊地咬着下唇不說話,不由得望向了南宮宸。
南宮宸拿過春-宵手中的藥碗,站起身來,将那藥倒進了一旁的花盆之中,冷冷笑道。
“若是能夠找到那只白狐,恐怕就能夠發現在那白狐的爪子塗着劇痛。”
“只是現在禦林軍到處在找那只白狐,可是怎麽找也找不到!”
春-宵跺了跺腳,氣急的樣子,暗怪那些禦林軍沒有一個是靠得住的。
“真是些沒用的東西,這麽多人都抓不住一只狐貍!”
“恐怕那只狐貍此時已經死了。”
雲拂曉忽然出聲,眸子燦若星辰,恍然間想到了什麽一般,轉頭對着南宮宸挑了挑眉,笑道。
“你說會不會是他?”
“想必除了他便沒有別的人能了。”
南宮宸嘴角一勾,冷笑一聲,随即似乎是明白了雲拂曉在說些什麽。
“那你打算怎麽辦呢?”
“将計就計,既然她們想要我死了,那我就死給他們看!”
雲拂曉笑得就好像是一只吃到了肉的狐貍,眯着眼睛随即躺了下去,想到了方才的事情似乎還是在生氣一般。
“既然不讓我吃藥,你總有辦法吧!”
“小姐,王爺,你們在說些什麽?”
看着兩人一來一往,春-宵幾乎是要昏了頭了,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禁不住開口問道。
“不久你就知道了。”
說完了這話,雲拂曉便躺直了,望了一眼南宮宸道。
“之後的事情可都交給你了。”
南宮宸淡淡一笑,走到雲拂曉的床邊,溫柔的輕聲道。
“這你放心便是了。”
說話間兩指在雲拂曉的胸口輕點,雲拂曉來沒來得及說些什麽便閉上了眼睛,就連氣息也沒有了。
“王爺,您這是做什麽!小姐。。。。。。小姐。。。。。。”
看着雲拂曉的臉色逐漸的蒼白起來,帶着一種死去的人才有的灰敗,忍不住撲了上去,擡頭狠狠得盯着南宮宸,似乎下一瞬就能撲上前來咬住南宮宸的咽喉。
“你別急,你家小姐不過是假死罷了。”
看着春-宵這幅樣子,南宮宸不怒反笑,他的拂曉果真是厲害,竟然能将身邊的侍女收服的這般忠心耿耿,這樣的話他也能多安一份心。
“你家小姐不會死的,就算是你舍得,本王也舍不得。”
說完了這話,南宮宸便站起身來朝着門邊跑去,一句話傳到了春-宵的耳朵裏頭。
“快哭。”
随後便不見了身影。
春-宵怔楞,不明白南宮宸和雲拂曉到底在搞什麽,可是還是聽話的高聲大哭起來。
等到南宮宸再一次出現的時候,身後已經出現了衆多宮人同方才施針的太醫,舒太醫的臉色很不好,似乎不敢相信雲拂曉就這樣死了,顫着身子跪倒在了雲拂曉的床邊抖着手再一次診脈。
然而摸了半天卻沒有感覺到雲拂曉的脈搏,頹然的做倒在了地上,癡癡地自言自語道。
“怎麽會這樣?不應該啊,怎麽會這樣!”
南宮宸血紅着眼睛,一把将那舒太醫的衣領提了起來,嘶嚎道。
“你這庸醫,本王要你的命!”
然而他來沒來記得出手,南宮絕便沖了進來,對着舒太醫的背上便是一腳,南宮宸自然知道這一腳踢得有多狠,自然是避開了,然而那舒太醫已經被南宮宸提的七葷八素的,受了這一腳只能躺倒在地上不斷的吐血。
“拂曉,拂曉,你這是怎麽了!拂曉,拂曉!”
南宮絕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淚水,望着躺在床上已經沒有了氣息的雲拂曉,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臉龐。
南宮絕肝腸寸斷的望着那一張越長越像當年的寧王妃的臉龐,一時間似乎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撕心裂肺的雨夜,那個他最愛的女人也是這樣冰冷的一動不動的躺在他的懷中,任他怎麽呼喚着他的名字,卻還是得不到一絲回應。
“拂曉,你來沒來得及叫一聲父皇,就這樣走了嗎?你讓為父如何舍得!”
望着情不自禁跪倒在雲拂曉床邊的南宮絕,南宮宸的臉上不帶半點情緒,然而夏知冰卻能夠感覺得到此時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皇上,節哀啊。”
夏知冰上前剛想要安慰南宮絕,卻見南宮絕忽然霍得一下站了起來,上前幾步踩住了那舒太醫的胸口,霜聲道。
“到底是怎麽回事!”
“皇上,臣并不知道啊,臣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那舒太醫此時吓得屁滾尿流,身下的地上已經一片濕濡,散發出一股惱人的腥臭味,然而他依舊渾然不覺。
“皇上,王妃方才是醒來過的,還同奴婢說了好些話,然而喝下這藥便覺得不舒服說是要躺一會兒,誰知道。。。。。。誰知道。。。。。。”
春-宵一邊撕心裂肺的哭泣着,一邊哽聲道。
“榮太醫,把榮太醫傳來!”
南宮絕回頭望了一眼夏知冰厲聲道,所用的聲音是夏知冰都沒有聽見過的絕望,吓得夏知冰連忙跑出了西偏殿。
就在這個時候,換好了衣裳的南宮墨等人都來了,然而剛剛走進攬月宮便聽見了有宮女說雲拂曉不中用了,幾個人瘋了一般的奔到西偏殿,卻見雲拂曉了無生息的躺在那裏,似乎只是睡着了一般。
南宮墨顫着手指放到了雲拂曉的鼻尖下頭,随後站起身來一把抓起跪倒在地上的春-宵,狂吼着。
“拂曉怎麽了?拂曉到底怎麽了你們說啊!”
“太子殿下,小姐。。。。。。小姐她。。。。。。都是這個庸醫。”
春-宵抽噎着,最後回頭指着地上那個被南宮絕踩在腳下又進氣沒出氣的舒太醫。
南宮墨一雙血眸帶着殺意,忽見南宮涉的腰間配着一把長劍是他今個兒剛剛得了南宮絕的賞賜,沖上前去一把抽出,便朝着那太醫砍去。
南宮涉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快意,口中卻叫着“皇兄息怒”,想要上前阻攔,終究還是滿了半分。
鮮血汩汩的噴湧而出,濺濕了衆人的衣袍,那太醫的頭顱轱辘辘地滾到了南宮涉的腳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夏知冰帶着榮太醫走了進來。
“皇上,榮太醫來了。”
榮太醫在路上倒是也聽說了雲拂曉這裏頭發生的事情,心裏雖然已經有了準備,然而走進西偏殿的時候,還是被滿地的淋漓鮮血驚了一跳。
然而榮太醫也是個見過世面的,只是稍稍吃驚了一些,很快便收斂心神,朝着南宮絕走去。
“微臣參見皇上。”
榮太醫淡然的望了一眼已經身首分離的屍體,心道這太子果真是像極了他父親。
“榮太醫,看看那藥渣。”
春-宵見狀忙捧着那藥碗奉到榮太醫的面前,眼神有些躲閃,深怕南宮絕讓榮太醫檢查雲拂曉的身子,發現了什麽。
榮太醫望了一眼躺在床上似乎已經沒有了氣息的雲拂曉,眉頭一皺正好對上了南宮宸警告的眼神,收回目光便專心于自己手中的瓷碗。
“回皇上的話,這裏頭下了河豚毒。”
聽了榮太醫這話,南宮絕目眦決裂的睨了腳下的那具屍體一眼,随後冷聲吩咐道。
“将這混賬拖下去,碎屍萬段,舒家一門。。。。。。十-族-盡-滅!”
“皇上。”
夏知冰有些慌張的望了一眼,随後戰戰兢兢的開口道。
“這舒太醫從小無父無母,更加沒有妻室子女,再加之平日裏孤僻怕人,也沒有朋友。”
夏知冰的意思便是,這舒太醫根本就沒有什麽十族,世上孤零零唯他一人罷了,這也是何為對上選上這舒太醫來做事的緣故,此人只愛財,沒有什麽親朋好友,容易控制,之後殺人滅口也不會被人發現什麽。
“拖下去!”
南宮絕頭一次遇到了這樣有火沒處發的地方,怒得頭疼,頹然的坐倒在一旁的檀木凳上,揮了揮手讓夏知冰将人拖下去。
南宮墨雖然親手殺了這兇手,然而依舊餘怒未消,沉聲對着南宮絕道。
“父皇,一個小小的太醫同拂曉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怎麽可能痛下殺手,必然是。。。。。。”
“來人,太子殿下醉了,将其送往太子府等到酒醒了再出來。”
南宮絕拖着疲累的額頭,只覺得自己的世界似乎有回到了往日一般的昏暗,原來到了最後他終究是還是沒有将重要的人保住。
南宮墨還想要說些什麽,然而望向了南宮絕還是選擇了緘默,一拂袖揮開了想要上前來扶的宮人。
“滾開,本宮自己會走!”
随後南宮墨頭也不回的轉身朝着殿外頭去。
“老四,你也回去吧。”
南宮絕沒有擡頭,而是對着南宮涉輕聲道,聲音之中帶着鮮有的疲憊。
南宮涉最後望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經一動不動的雲拂曉,心中有些疑惑,像雲拂曉這樣聰明卓絕的女子,難道真的就這樣被一碗下了河豚毒的藥給藥死了?
“父皇,還是讓榮太醫在看看吧,榮太醫身有神術,說不定還能有救。”
南宮涉眯着眼睛望向了榮太醫,同南宮絕一樣,南宮涉只相信榮太醫,因為這個冰山一樣的男人,不為任何名利美色所動,絕不會被收買。
“榮太醫,你再看看吧。”
南宮絕雖然知道已經沒有救了,然而卻還是帶着一絲希望,希望榮太醫能告訴他雲拂曉并沒有死,只是突然昏過去了罷了。
“是。”
南宮涉看着榮太醫走到雲拂曉的床邊,然而南宮宸卻沒有半點要阻止的意思,心中暗怪,若是這是雲拂曉同南宮宸之間的詭計,那麽此時榮太醫要替雲拂曉診脈,南宮宸必然千方百計的阻止才對。
難道這是真的?
南宮涉皺着眉望着看起來似乎已經死去的雲拂曉,心中百轉千回,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皇上節哀。”
榮太醫起身對着南宮絕輕聲道了四個字,随後便跪倒在地上不再說話。
南宮絕揮了揮手,讓兩人離開,整個寝殿之中只剩下南宮宸和他兩個人。
南宮涉随着榮太醫一同離開了西偏殿,望着榮太醫離去的身影,南宮涉不由得追了上去,眯着眼不敢置信的問道。
“榮太醫,清寧帝姬真的。。。。。。”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榮太醫不悅的打斷了。
“四王爺是不相信臣的醫術,還是不相信臣的人品?”
“本王自然不敢,榮太醫人品貴重,醫術高超這是在宮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南宮涉僵笑着望着眼前這個面色不愉的男人,停下了腳步,看着榮太醫憤然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西偏殿的方向。
“死了?”
南宮涉一時間不知道的自己的心中是什麽感覺,似乎猛然失落起來,這明明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是為何自己的心就是開心不起來,這不就是他的目的,他的得不到的寧願毀了,也就不留下來給別人!
“王爺,怎麽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四王府的,當南宮涉回過神來的時候便看見站在自己身邊面有憂色的龍澤幽蘭,不由的冷笑一聲,心中卻是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惴惴郁悶的慌。
“呵,死了,終于死了,死了好啊!”
“什麽死了?”
龍澤幽蘭一身豔紅色錦服絲毫不在乎自己并不是正王妃,依舊穿着正王妃才能使用的正紅色,聽到南宮涉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不由皺起了柳眉。
“王爺在說些什麽?妾身怎麽聽不懂?”
“沒什麽!”
南宮涉此時只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根本就不想要看見眼前的這個女人,冷笑一聲,推開了龍澤幽蘭對着下人吩咐道。
“來人,拿酒來,今個兒是好日子,将酒窖裏頭那五十年的女兒紅拿來!”
龍澤幽蘭一見想來滴酒不沾的南宮涉竟然這般惶惶然的想要喝酒,心中愈發的奇異。
望了一眼“砰”的一聲關上的王府書房的門,龍澤幽蘭對着身邊的白芍吩咐道。
“快去把今個兒跟着四王進宮的小厮帶過來!”
白芍是嫁過來之後,龍澤幽蘭的心腹丫鬟,如今俨然已經是跟定了龍澤幽蘭了,聽到了她這樣的吩咐連忙下去找人,不一會兒那跟着南宮涉進宮的小厮便被找了過來。
珠胎暗結
更新時間:2014-2-27 1:36:11 本章字數:6244
“快去把今個兒跟着四王進宮的小厮帶過來!”
白芍是嫁過來之後,龍澤幽蘭的心腹丫鬟,如今俨然已經是跟定了龍澤幽蘭了,聽到了她這樣的吩咐連忙下去找人,不一會兒那跟着南宮涉進宮的小厮便被找了過來。
“小的,錢侗見過王妃。”
錢侗自然是聽說過龍澤幽蘭的性子,在禮數上那裏敢有半點錯處。
這個原本是四王正妃的晝陽國十公主,在被貶為了側妃之後在四王府裏頭已經命人以王妃稱呼她,若是稍有錯漏便亂棍打死恁。
而對于這些四王竟然也默許了,這讓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晝陽國十公主将來必是四王正妃。
只是讓衆人感到奇怪的卻是這龍澤側妃似乎并不的南宮涉的寵愛,自從新婚之夜被龍澤幽蘭趕出了新房之後,南宮涉便再也沒有去過龍澤幽蘭的屋裏頭了。
“說吧,今個兒宮裏頭到底出了什麽事,讓王爺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裏喝悶酒?你若是敢有半點隐瞞當心你的狗腿!膽”
龍澤幽蘭就算是嫁進了四王府依舊還是她做公主時候的那個脾氣性子,事到如今就連南宮涉也頗為厭煩她了。
錢侗見龍澤幽蘭這樣一問哪裏還敢有半點隐瞞,一股腦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倒了出來。
“回王妃的話,今個兒宮裏頭似乎是清寧帝姬殁了,太子殿下為此還殺了一個太醫,至于到底是怎麽回事奴才就不知道了。”
“什麽?雲拂曉那賤人死了?”
龍澤幽蘭平日裏最厭棄便是雲拂曉,可是她多次派出暗衛想要奪了雲拂曉的性命,怎奈南宮宸保護的太好,她根本無從下手,只能一直隐忍着。
如今聽說雲拂曉竟然死了,龍澤幽蘭不由得撫掌大笑。
“死的好啊!這樣的狐媚子早就該死了!”
說到這裏龍澤幽蘭的眼眸之中帶着一絲惡毒的快意,然而想到了雲拂曉死了南宮涉竟然為了她躲在書房中喝悶酒不由得心中氣惱,揮手打落了桌上的茶壺和茶杯。
上好的白瓷落在錢侗的腳邊,“啪”的一聲,褐色的水漬沾濕了他半舊的衣裳,碎玻璃渣也彈到了他的臉上,擦傷了好幾處地方,然而錢侗雖然心中惱怒,可是還是強忍着不敢有半點意思。
“往後王爺還有些什麽你可都得盯緊些。白芍,把他帶下去,賞!”
龍澤幽蘭雖然憤恨,然而卻還是沒有忘記要用錢財收買人心,只是恐怕方才的那一地的碎玻璃渣子在就已經将錢侗的心給推得遠遠得了,再多的錢財也買不回來。
“謝,王妃。”
像錢侗這樣的人最擅長的自然是明面上一套,背地裏一套有好處地,他自然是緊巴巴的貼上來,至于做不做事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王妃您莫要太生氣,到底那雲拂曉現在已經是具屍體了,您還擔心王爺的心不會回到您的身上來嗎?”
白芷看着龍澤幽蘭不開心,連忙跪在地上幫她捶着腿,一邊谄笑道。
“如今王爺想來是喝醉了,您不若。。。。。。”
“你的意思是?”
龍澤幽蘭自己自然是自己她早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可是這件事情決不能讓南宮涉知道。
而成親當日因為同蕭妃發生了沖突,她原本預備下的蒙汗藥都已經被大雨淋濕了,而身上的血袋也已經在推擠之中被擠破了,因此那一夜她才借故發脾氣将南宮涉趕出了屋子。
可是等到她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的時候,南宮涉卻不願意在進她的屋子了,就算是進了也只是坐着看書,不管她用什麽樣的法子都不能讓他碰自己一下。
“王妃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懷上皇嗣,早日誕下世子,聽說前個兒雪香院的那個賤人已經有消息了,王妃您可要努力啊!”
從白芷的口中聽到了雲雪瑤已經懷孕的消息,龍澤幽蘭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去準備,本妃要沐浴更衣!”
龍澤幽蘭咬着下唇,眼眸之中帶着一絲決絕,她早已不是處子的這件事情如今已經沒有一個人知道了,她自然也不會傻到告訴別人,自然要避過所有的人眼睛準備好血袋。
月光落下,袅袅薄霧迷蒙了靜夜,竹影搖曳,四王府書房之中依舊明着燈火,從裏頭散發出沖天的酒氣其實醉了外頭種着的湘妃竹,微風出來整個四王府都帶着一抹微醺的醉意,然而幽渺的月光落下,灑下的清輝卻是讓人不由得戰栗。
龍澤幽蘭裹着披風走在空無一人的青石板路上,書房周圍所有的人仆婢都已經被她遣退了,一陣幽風襲來,龍澤幽蘭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垂頭看見地上的竹影仿佛是猙獰的鬼影一般,忍住心中的惶惶加快了腳步。
龍澤幽蘭心中暗怪南宮涉怎麽喜歡将自己的書房放在這樣一個偏僻恐怖的地方。
“來人,拿酒來!”
好不容易走到了書房門前,然而剛想要推門進去便聽見南宮涉怒聲叫道。
龍澤幽蘭咬了咬下唇忍住心中的怒氣,推開了門,換上了一抹妩媚多情的微笑。
“王爺,喝酒傷身,您要當心您自己的身子啊!”
龍澤幽蘭方才身上的披風,露出一聲月光白的半透明的輕紗,全然是仿着雲拂曉平素穿的模樣換得,就連那身上的香粉也是一模一樣的。
南宮涉迷迷糊糊的擡頭只見一個身着月光白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眼前漸漸的清晰起來。
出現的竟然是雲拂曉正在朝着他淡淡而笑,那笑意之中帶着一絲羞澀,一絲愛戀,全然不想往日的冷漠疏離。
“拂曉,你來了,本王就知道你沒有死,想你這樣聰明的小狐貍怎麽可能就這樣死了?”
南宮涉此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搖搖晃晃的撲了上去,摸着龍澤幽蘭的臉,口中喊着的卻是雲拂曉的名字。
“王爺,妾身自然不會死,妾身會陪在您身邊一輩子的。”
龍澤幽蘭嘴角的笑容一僵,心中一痛,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僞裝的太好了,總以為他最恨的便是那雲拂曉,卻沒想到在他的心裏頭竟然是喜歡這個女人的。
恐怕就連南宮涉自己都不明白,甚至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喜歡上雲拂曉。
“是你,本王就知道,本王就知道。”
南宮涉竟龍澤幽蘭緊緊地摟在懷中,似乎恨不得将她揉進自己的懷中,與她合二為一。
龍澤幽蘭忍住心頭的恨意,纖手輕輕的推了推南宮涉,嬌聲道。
“王爺您抱得妾身好緊,妾身快要喘不過氣來。”
聽到這話南宮涉的手臂松了松,卻已經見她禁锢在自己的懷中。
龍澤幽蘭知道自己只有這樣一個機會,想南宮涉這樣的男人絕不會在喝醉第二次,而她也只能假扮雲拂曉才能夠做完自己今個兒要做的事情,咬着牙在南宮涉的胸口打着圈,忍着心頭的屈辱,強笑着道。
“王爺,時辰不早了,該就寝了。”
聽了這話,南宮涉一把将龍澤幽蘭橫抱起來,繞過滿地的酒瓶,兩人重重跌倒在榻上,狠狠穩住龍澤幽蘭的櫻唇,重重的蹂躏着,手中不停,用力撕扯着龍澤幽蘭身上半透明的白紗。
“王爺別急。”
嬌吟了一聲,媚眼如絲的望着已經咬住了她脖頸的南宮涉,龍澤幽蘭的雙腳已經纏住了南宮涉的腰腹。
“王爺!”
龍澤幽蘭渾身震顫着,身上已經沁出細密的汗珠,咬碎銀牙從牙縫之中擠出一聲嬌喘,自覺的全身似乎有一道電流劃過,下身也漸漸的濕潤了起來。
“拂曉。”
南宮涉仰起頭來,猶如忽然而至的暴風一般,然而聽到這兩個字,龍澤幽蘭的身子一僵,身子似乎也随着幹涸,只覺得一陣赤痛,身子不斷随着南宮涉弓成蝦狀,白玉一般的腳趾微微蜷起,從殷紅的唇間爆發出一聲尖叫。
就在這時,龍澤幽蘭捏破了手中的羊腸,裏頭的雞血順着大腿流到了潔白的床單上,猶如盛開的妖豔妩媚的牡丹。
一陣更強的驟風忽然而至,吹着書房外頭的竹影沙沙作響,從窗子外頭望去,似乎是憧憧的鬼影一般,然而那搖曳的紅燭之下兩具身子用盡一切力氣的交纏在一起,在風聲不斷地夜晚發出暧昧極盡歡愉的呻吟聲,從窗戶之中飄出,最終被吹散在了大風之中。
夜已深,身上的男人醉酒之後的歡愉,已經精疲力竭的倒在龍澤幽蘭的溫柔鄉中沉沉睡去,龍澤幽蘭摸着眼前的這張放大的俊顏,嘴角勾起一抹餍足的笑意。
忽然從南宮涉的唇指間瀉出兩個字——“拂曉”,龍澤幽蘭的面色驟然一變,死死地糾緊了帶着殷紅血跡的床單,良久之後才冷笑霜笑道。
“南宮涉不管你到底喜歡的是誰,你都是我龍澤幽蘭一個人的女人,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第二日,日上三竿,強烈的陽光從窗戶之中照射了進來,南宮涉感覺到身下的一片柔軟,皺緊了眉頭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然而卻被那強烈的陽光刺得再一次閉上。
忽然依稀想到了昨夜自己醉酒之後似乎看見了雲拂曉。
“拂曉?”
南宮涉心中欣喜,睜開眼睛的一剎那只見一張妖媚的臉,一臉的幸福,正緊阖着眼睡在自己的身下。
南宮涉的臉上的笑容瞬間的僵硬,垂頭望見了雪白的傳單之上殷紅的血色,猶如妖冶的牡丹一般綻放,眉頭皺的愈發的緊了,冷漠的推開了身下的龍澤幽蘭想要起身。
“王爺!”
龍澤幽蘭其實早就已經醒了,只是假裝睡着想要看看南宮涉發現身邊睡着的人是自己的時候會是什麽反應,沒想到北溟好竟然這樣冷漠的将她推開了。
“你醒了?”
南宮涉望着赤果這上身緊緊地貼着自己的龍澤幽蘭,那雪白而又柔軟的雙峰在自己的胸口摩挲着的感覺讓他有些厭煩,随即再次将她推開,冷聲道。
“你昨個兒累了,回自己院子裏去,好好休息。”
随後南宮涉不再看龍澤幽蘭一眼,便起身換上了衣服,對着外頭叫道。
“來人!”
外頭的人聽到了南宮涉的吩咐,很快便趕了進來,看見龍澤幽蘭躺在床鋪間,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般,垂頭對着南宮涉請安道。
“王爺有何吩咐?”
“将夫人送回碎香院去。”
南宮涉望了一眼滿地的酒瓶,便知道自己昨個兒喝酒誤事了,然而想到了已經逝去的雲拂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與其自己看着她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不如自己親手毀滅!
龍澤幽蘭不甘就這樣被送走了,擡眼望着南宮涉,霜聲道。
“王爺難道還想着那個已經死了的狐媚子,可別忘了,那是王爺您親手将她送上死路的,如今卻還要裝出情癡的模樣!王爺可真是會裝!”
聽到龍澤幽蘭如此諷刺的話,南宮涉心頭一痛,轉身揮手在龍澤幽蘭的臉上留下了一個五指印。
“閉嘴!本王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
龍澤幽蘭被這樣一巴掌,搧倒在了地上,裹身的床單落在了一旁,露出雪色的身子,将上頭的青紫紅印襯印的愈發明顯。
龍澤幽蘭擡起頭望着南宮涉還想要落下的一掌,冷笑道。
“沒有資格?王爺看看妾身上,便知道妾身到底有沒有資格!王爺可別忘了,當初是誰說會疼愛本公主一輩子的,誰本公主是他此生此世最愛的女人?”
聽到龍澤幽蘭這樣說,南宮涉忽然收回了手,不再理會地上受了欺辱的龍澤幽蘭,轉過身站在窗口,似乎是想要吹過的冷風吹散自己的怒火一般,随後沉聲道。
“這幾日你便好好地呆在自己的屋子裏頭。”
在南宮宸的堅持之下,雲拂曉最終被送回了鎮國大将軍府,南宮絕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驟然而至的暴風讓他不能承受沒有幾日便已經病倒了。
韓氏知道了雲拂曉的死訊除了第一日哭死在靈堂之上,便開始閉門不出,再也沒有見過外人,而雲拂曉的壽棺就暫時停放在鎮國大将軍府的前廳改成的靈堂之中,兩只白虎日日夜夜的守在她的棺木邊上,竟然不讓任何人輕易靠近,除了南宮宸,就連雲博遠想要前來看看竟也不能。
此時,鎮國大将軍府之中靈幟高豎,幾家歡喜幾家愁,而那皇宮之中自然也是這樣。
皇太後自從聽到了雲拂曉的厄難之後也不再見人了,而汐太妃的春熙宮中卻是一番緊張。汐太妃這三日裏頭多次派出宮人去打聽雲拂曉的事情,霍白同她說過,這個雲拂曉就好像是狡猾的狐貍一般,說不定會詐出什麽樣的詭計來。
“太妃娘娘。”
伺候在汐太妃身邊的钿兒急急忙忙的從外頭跑進了春熙宮之中,看見汐太妃正站在宮門口焦急的望着外頭,看見钿兒便忙朝着寝殿裏頭走了進去。
钿兒小心翼翼得望了望四周,确信了沒人之後這才阖上門,朝着內殿之中走去,跪倒在汐太妃的身前,汐太妃見此連忙見钿兒扶了起來,疾聲問道。
“怎麽樣,那雲拂曉可是真的死了?”
“回娘娘的話,那雲拂曉是真的死了!”
钿兒确信的對着汐太妃點了點頭,随即繼續說道。
“奴婢已經打聽到了,那日榮太醫替那雲拂曉把了脈,說是已經死了。”
“真的死了?太好了!”
一想到霍白曾經答應過自己的事情,汐太妃不由得跳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要知道她才只有二十出頭,她可不要獨自一個人在這幽幽深宮之中就這樣孤獨老死!
“太妃娘娘,您終于可以走出這深宮,同霍白侯爺雙宿雙栖了!”
钿兒在汐太妃身邊陪伴了這麽多年,是汐太妃的心腹,自然是知道汐太妃同紫衣侯霍白之間的事情,也是真的為了汐太妃開心。
汐太妃想到那天人一般的男子,笑起來的時候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帶着一種邪肆的魔力,讓她的一顆心都仿佛不屬于自己一般了。
伸手撫上自己依舊平坦的肚子,汐太妃憧憬一般的對着钿兒笑道。
“钿兒,你說若是他知道了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他就要當爹了,他會不會很開心?”
“娘娘真的?”
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