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61)
第七十三章 (61)
聽到這個好消息,不由得咧開了嘴,看到汐太妃的臉上泛起一陣潮紅,不由得上前握住汐太妃的雙手。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侯爺必定會很開心的!”
“若是這樣就好了。”
想到自己如今還在這深宮之中,卻已經懷了紫衣侯霍白的孩子,想要若是被外人發現了自己到時候和這個孩子都是萬劫不複,汐太妃的眼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層薄霧。
“娘娘,莫傷心,等到過幾日事情平複下去了,倒時候奴婢再把霍侯爺接到這春熙宮來讓太妃娘娘和侯爺一家團聚。”
钿兒似乎是下了決心一般,對着汐太妃道。
而此時,南宮絕在紫宸殿之中單獨見了南宮宸,南宮絕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神氣,剩下的只有疲憊的倦怠,有氣無力地問道。
“龍澤太子要的美人怎麽樣了?”
“回皇上的話,那和親的美人已經同其餘的十位絕色佳人一同已經送到了龍澤太子的驿站,龍澤太子很是滿意,想來此番和親必然水到渠成。”
按着雲拂曉當時的安排,伺候在瑜妃身邊的綠珠被安排去了做為和親晝陽的皇妃。
綠珠是雲拂曉放在瑜妃身邊的一枚棋子,原本有着絕色姿容,只是易容之後成了普通的模樣,來到了瑜妃的身邊,很快就得到了瑜妃的信任,像這樣一個智慧不輸于雲拂曉的女子,又有不亞于雲甄洛的容貌,想必天皇和龍澤明澈都會極為喜歡的。
狡兔死,走狗烹
更新時間:2014-2-28 1:11:24 本章字數:6289
綠珠是雲拂曉放在瑜妃身邊的一枚棋子,原本有着絕色姿容,只是易容之後成了普通的模樣,來到了瑜妃的身邊,很快就得到了瑜妃的信任,像這樣一個智慧不輸于雲拂曉的女子,又有不亞于雲甄洛的容貌,想必天皇和龍澤明澈都會極為喜歡的。
想來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夠在晝陽皇宮之中存活下來。
“龍澤太子滿意就好,你這幾日回去好好歇着吧,多去陪陪拂曉。”
南宮絕最終擡起了頭望着那一張曾經讓自己深痛惡絕的臉,然而如今想到這個人與自己同病相憐,又是雲拂曉最愛的男人,心中的痛恨在慢慢地消弭,揮揮手讓他退下。
十日之後,龍澤太子帶着綠珠平安的出了大晉邊境。而雲拂曉的棺木也在那日下葬,所有觀望的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既然人已經下葬了,想來雲拂曉死去之事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恁。
此時的春熙宮中,汐太妃已經得到了雲拂曉的梓宮落葬的事情,不由得長長松了一口氣,命人将自己親手寫好的書信送去給霍白,約他去春熙宮外的小樹林之中幽會。
接到書信的時候,霍白正同南宮涉坐在四王府的密室之中,望着手中的那一封書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帶着不屑的陰沉。
南宮涉望着霍白,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杯陰測測地笑道蕩。
“這汐太妃你打算怎麽辦?”
“既然該利用的地方已經利用盡了,自然是該她消失的時候了。”
霍白的話語之中不帶一絲情感,似乎汐太妃不過是他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罷了,而不是往日摟在懷中耳鬓厮磨的愛人。
南宮涉眯着眼望着霍白,喝盡了白玉杯中的新釀,笑得極冷。
“你果真是個狠心絕情的人。”
“只有狠心絕情的人,才能夠做大事,四王爺不也是這樣的人?”
霍白絲毫不避諱的挑了挑眉,望向了南宮涉,随即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南宮涉聽了這話,面色一冷,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知我者霍白也!”
随後,密室之中響起了兩人暢快淋漓的大笑聲,然而明白的人卻能夠聽得出這笑聲之中都隐隐藏着一種不能言喻的痛,似乎是為了誰的消失而感到失落。
只是兩人都沒有發現,此時密室外頭有一道身影悄然離去。
黑魆魆的夜,陰幽幽的風,沙沙的樹影婆娑,似乎好像是索命的夜鬼一般想要奪走誰人的性命。
霍白的袖中藏着一把利刃,緩緩地行走在幽谧地樹林之中,只聽見鞋底碾碎幹枯的樹枝的聲音,帶着咔嚓咔嚓的脆響,在死寂的地方顯得格外的清晰。
忽然霍白見到不遠處站着一個人影,穿着桃色的披風,是汐太妃平日裏最喜歡的顏色,每次同自己幽會的時候,她都會披着這件披風,霍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
剛要上前去,忽然聽見拿到略顯得沙啞的聲音響起。
“白,你來了?”
随後,便見那披着桃色披風的人咳嗽了幾聲。
明白是汐太妃受了涼,霍白放下了警惕。
“嗯,我來了,今個兒怎麽了,怎麽病了?你要知道,你病了最心疼的可是我。”
霍白的口中依舊甜言蜜語,然而眼中卻帶着嗜血的冷意。
“白,我懷孕了,你就要當爹了,你什麽時候能帶我離開,若是被人發現了,恐怕我們都要。。。。。。”
汐太妃哽咽着垂下頭去,似乎是在哭泣一般。
然而說出的話,無疑使一顆炸彈讓霍白的心不由的一沉,握緊了手中的匕首,似乎已經下定了要将汐太妃就此出去的決定。
“淳汐,這個孩子是你和我的第一個孩子,我自然是要好好地護着它,你放心我很快就将你帶走。”
說着,便湊上前去将汐太妃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白。。。。。。”
汐太妃心中一動,然而說出的一句話只說出一個字,便僵硬住了,低頭看見自己胸口的那一把匕首,眼中閃動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你。。。。。。”
“你這個笨女人,你以為我是真的愛你?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讨你歡心,讓你幫着我去做那些事情我才會說的!像你這樣的女人有什麽資格為我紫衣侯府生下繼承人?”
霍白冷笑着,将手中的匕首緊了緊,随後攪動着,只聽見懷中的女子發出痛苦的掙紮聲,最後便已經沒有了氣息。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不遠處的樹後,傳出了一聲清脆的樹枝斷裂的聲音,霍白擡頭只見一道孤清的月光之下站着一個青衣女子,正淚流滿滿的望着這裏,竟然是汐太妃!
“淳汐?”
霍白不可置信的望着站在自己十丈之外的汐太妃,低頭看着懷中已經死去的女子,竟然是钿兒!
“霍白。。。。。。你。。。。。。”
汐太妃恨恨得望了一眼霍白随後,拼了命的跑出了竹林。
霍白明白只要汐太妃跑了出去,自己殺人的事實就會敗露,心中一橫,便追了上去,然而忽然四周亮起了一陣耀眼的火把的燈光,照的霍白睜不開眼睛來。
“把他抓起來!”
霍白來沒來記得适應這耀眼的火光,便已經被人壓住跪倒在地上,擡頭只見火光憧憧之中站着一身月光色的男子,笑着邪魅。
“南宮宸!竟然是你?”
霍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中計了,不由得掙紮着想要沖上去,然而卻被死死地壓在地上。
南宮宸眯着眼睛,冷笑着問道。
“人犯想要反抗,你們難道沒有辦法嗎?”
那些禦林軍聽到了南宮宸這樣說頓時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圍了上去,将霍白一腳踢倒在地上,緊接着幾個人用腳踢,幾個人用拳頭大,起先霍白還嚎叫幾聲,然而之後便只有哀嚎的聲音了。
直到最後已經沒聲了,南宮宸這才開口道。
“好了,好了,莫要将人打死了,過幾日還要審。”
說完只将人交到了夏知冰的手,便轉身離開了。
夏知冰望着躺在地上有進去沒出氣的霍白,嘆了一聲,揮揮手道。
“送到天牢去,嚴加看管。”
這幾日南宮絕身子不好,如今不過是死了一個宮女,這樣的小事,自然誰也不敢勞煩南宮絕,然而若是就這樣将人殺了,也太便宜他了。
于是,便暫且将霍白的事情壓了下來,等到所有的事情都齊全了,才算總賬。
而那一頭,汐太妃回頭望着霍白并沒有追來,然而想到了霍白方才殺钿兒時的兇狠猙獰的表情,已經他說的那些狠心絕情的話,不由得顫抖哪裏還敢回到自己的春熙宮去。
來來回回的想,竟然跑到了皇太後的攬月宮來了。素素開門看見了吓得瑟瑟發抖的汐太妃,連忙将人送到了西偏殿走暫且住下。
走進深幽冰冷的西偏殿,坐在床上,望着被風揚起的輕紗在半空之中揚起一道一道詭秘的弧度,外頭樹影招搖,恍若無數的鬼影索命而來,汐太妃不由得瑟縮着身子,抓住了素素的手臂。
“太妃娘娘怎麽了?”
素素佯裝不知一般,無辜的望着抓着自己手臂的汐太妃,輕輕笑道。
“素素知道,這裏是清寧帝姬死去的地方,那個時候太子殿下還在這裏頭斬殺了一個太醫,奴婢可是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太醫的眼睛還睜的那樣圓,嘴巴張的那麽大,然而頭已經轱辘骨碌的的滾到了那裏。”
素素一邊說着,一邊還比着動作,指着地方。
一邊說着一邊指着不遠處的地上低聲說道。
“坐在這裏,正好能夠對上那眼睛緊緊地盯着這個方向。”
“啊!別說了!我不要住在這裏,我要去找皇太後!”
汐太妃本來就已經受了驚吓,如今哪裏還受得素素這樣說,從床上跳了起來,就要朝着外頭走去,便被素素拉住了。
“太妃娘娘留步,此時皇太後已經入睡了,皇上可是吩咐了,皇太後養病期間誰人都不得打擾。”
素素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憫,更加沒有絲毫客氣,冷聲道。
“皇太後先前吩咐了,若是太妃娘娘來了,就讓太妃娘娘住在這裏,若是娘娘不願意住,自然可以會自己的春熙宮去。”
看着素素即将要趕人的樣子,知道素素是南宮絕的人,就算是皇太後也不能拿她怎麽樣,便連忙拽住了素素的袖子叫道。
“不要,不要我就住這裏,我住在這裏就是了!”
說道這裏,汐太妃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在這西偏殿裏頭住下了,素素冷冽地望了一眼汐太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便離開了這西偏殿。
大殿的門“吱嘎”一聲阖上了,汐太妃警惕的望着空洞的四周,捏着了身下的床單,整個寝殿之中只能聽見滴漏的滴答滴答的水聲,不知從哪裏飄來一陣幽風,襲上了汐太妃的後背,凍得她直哆嗦。
因為已經很晚了,素素也沒有安排人過來伺候,整個西偏殿之中只有汐太妃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裏,汐太妃望着四周的空曠深邃根本就不敢睡,只能睜大了眼睛瞪着着眼前的一切。
一道異香飄過,汐太妃漸漸地睡意卻緩緩的襲上。。。。。。
沉睡之中汐太妃似乎覺得有什麽毛茸茸的東西在拱着她,朦朦胧胧地睜開眼來,低頭一摸看見的竟然是一只雪狐在她的懷中。
而那只雪狐擡起頭來的時候,汐太妃正好看見它頭上有一些毛少了一截,正好是那日,純狐不小心打翻了油燈燒掉的位置。
“純狐!你是純狐!”
汐太妃驚了一跳,一動也不敢動的望着眼前的這種白狐,吓得渾身顫抖。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汐太妃不斷地往後退着,正好摸到了被單,心一狠拿了起來猛地撲上前去,罩住了純狐,那純狐“吱吱”的掙紮了幾下,然而汐太妃則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沒多久被單下頭的小東西便不動了。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汐太妃松了一口氣,黑暗之中忽然覺得手中一陣黏膩,伸手一看,清冷的月輝之下是殷紅的鮮血順着手腕流到了她的袖子上。
“啊!”
汐太妃驚慌失措的丢掉了手中的被單,連滾帶爬的下了床,然而當她擡頭的時候,卻看見被單之上正站着一只渾身雪白的狐貍,正眯着雙眼望着她。
“救。。。。。。救命。。。。。。救命啊!”
汐太妃從地上爬了起來,警惕的盯着那只白狐,後背抵在檀木桌上,口中喃喃着,又不敢太過大聲從而惹怒了那只白狐。
一人一狐就這樣對峙着,那白狐一雙青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汐太妃,汐太妃伸手朝着背後一摸,摸到了一只茶杯,便下意識的朝着那白狐的方向丢去。
“走開!”
那白狐叫了一聲,便朝着汐太妃的方向撲到,在汐太妃的脖頸之上留下了一道抓痕,随即便消失在了黑暗的大殿之中不見了身影。
汐太妃摔倒在地上,摸到了自己頸上的傷口,忽然變了臉色,大叫了一聲“解藥!”。
随後汐太妃便朝着殿門口跑去,只是忽然眼前出現了一道影子,長發委地,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眼睛瞪得很大,其中含着怨憤。
“我死的好慘!好慘啊!”
悠長的女聲在呼呼地風中響起,外頭的樹影搖晃的愈發劇烈,就連風也穿過窗縫,發出“呼呼”的哀嚎聲,汐太妃看見了籠罩在紅月光之中滿身是血,肩上仍舊披着自己的桃紅披風的女鬼,吓得驚魂未定。
“钿兒?”
汐太妃擡起頭望着那身着桃紅披風的女鬼,凄聲道。
“钿兒!”
“我死的好慘啊——”
一道掠影而過,當汐太妃再一次擡起頭來,眼前早已經沒有了钿兒的身影,眼前的依舊是黑魆魆的夜,連同着綿延不斷的妖風。
“钿兒,不要來找我!不是我殺的你,你是自願為我死的,為何要來找我。
在汐太妃的心中,對于钿兒的愧疚被恐懼所打敗,朝着殿內一道道重影尖聲吼道。
“那我呢?”
汐太妃的背脊抵在冰冷的牆上,讓她終于舒了口氣,忽然感覺到自己頭上似乎有什麽東西,擡頭一看竟然是一雙蕩悠悠的腳,一個月白色衣衫的女子,長發覆面,正坐在橫梁上,渾身散發着死神一般的氣息。
“清寧帝姬?”
這一身月光白太過引人矚目,汐太妃自然想到了幾日之前死在這裏的雲拂曉,渾身一顫,啞着聲音道。
“不是我,我只在那白狐的爪子上下了毒,你是被那個舒太醫毒死的!不是我,不是我!”
汐太妃即使是面對着鬼魂,依舊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強辯着。
外頭的風更加大了,只聽見“咣當”一聲,窗戶被吹開,兩扇窗戶不斷的拍打着,發出木頭之間碰撞的聲音,驟風而至,吹落了博古架上的聽風瓶,瓷片碎了一地,反射這陰幽的月光,讓整個大殿之中顯得愈發的恐怖。
“還我命來!”
一道好像是鋒利的東西劃過瓷器的聲音響起,刺激着汐太妃的耳膜,汐太妃用盡力氣朝着殿門口跑去。
然而那沉重的殿門卻怎麽樣也打不開,汐太妃奮力的拍着門,不斷地回頭望着朝着她沖過來的雲拂曉的鬼魂,大叫着。
“求求你放過我!都是霍白要我這麽做的。別找我,去找他!去找他啊!”
就在這時,原本沉重的大門自動打開了,汐太妃連滾帶爬的沖出了殿外,然而卻撞進了一個人的懷中,擡頭一看,竟然是南宮絕!
南宮絕冷眸之中帶着嗜血的殘酷,望着倒在地上已經面無人色的汐太妃,緩緩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脖頸,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剛才說什麽?”
“皇。。。。。。皇。。。。。。皇上!”
汐太妃沒有想到南宮絕竟然在外頭聽清楚了所有的一切,她那日親眼看見過當年南宮絕為了死去的岚郡主虐殺了多少人,內心之中最怕的也是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
“說!清清楚楚的交代出來,否則。。。。。。”
南宮絕手中的力道愈發緊了,充血的雙眸沒有半分人該有的感情。
“一切都是霍白要我做的!我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
汐太妃搖着頭,已然是被南宮絕吓壞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雲拂曉淡漠的聲音忽然想起。
“你在白狐的爪子上塗了劇毒,又給那白狐吃了置狂的藥,等到我抱着白狐有些時候,那藥力化開來了,那白狐便會在我身上留下傷口,我便會不知不覺的死去。”
汐太妃一回頭,只見雲拂曉緩緩地從殿中走了出來,身上依舊是那一件月光白的浮雲錦,長發委地,一雙眸子如古井一般,倒影這月光。
“到時候你們便能将事情都責怪在那只白狐的身上,至于如今又是春天,白狐自然到了情動的時候,狂躁些都是正常的。”
雲拂曉說完這些便緩緩地對着已經愣住了的南宮絕請安道。
“拂曉見過皇上。”
“拂曉?”
南宮絕蠕了蠕唇,只覺得有很多話想要說,然而卻瞬間梗在喉嚨裏頭,只能吃力地吐出這兩個字來。
雲拂曉擡頭望着此時竟然已經熱淚盈眶的南宮絕,心中一震,低下頭去請罪道。
“拂曉只是為了找出兇手,無奈之舉,還望皇上恕罪。”
“起來吧,沒事就好。”
南宮絕此時自然是想到了雲拂曉的假死,躲不過榮太醫的眼睛,想來竟然是榮太醫欺騙了自己,眼中斂着殺意。
如此父親
更新時間:2014-3-1 23:00:09 本章字數:6324
雲拂曉自然沒有錯過南宮絕一閃而過的心思,心中暗道,幸好榮太醫在自己假死之後已經離開了皇宮,同他師兄顏神醫在一起了。
“為什麽!為什麽你沒有死!”
汐太妃不敢相信的望着雲拂曉,嘶聲叫道,她以為這個女人已經死了,她以為一切都不會被發現,為什麽,為什麽霍白計劃的那麽好,到了最後竟然還是被發現了。
“雖然不知道為何太妃娘娘這麽希望拂曉死,但是這世間太美好,拂曉舍不得。”
雲拂曉淡笑一聲,眯着眼望向了汐太妃,從她那一張依舊年輕的臉上緩緩地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泶。
“你。。。。。。”
汐太妃自然是注意到了雲拂曉在看着她的肚子,以為雲拂曉知道了什麽,随即緊張了起來,渾身僵硬着連一個字也不敢說。
雲拂曉漠漠一笑,轉頭對着南宮絕下跪求道铧。
“皇上,拂曉此番福大命大能夠逃脫,可是若是還有下次便沒有這樣的運氣了,還望皇上主持公道。”
若是沒有發生雲拂曉假死這件事情,南宮絕可能還會想到了紫衣侯府的世代功勳,饒了紫衣侯霍白。
然而經歷了失去雲拂曉的徹骨之痛,自然明白了要保住雲拂曉,就只能将所有的障礙全部清除,連根拔起,因而這一次南宮絕沒有瞬間的猶豫。
“夏知冰傳令下去,霍白私通先皇嫔妃,後下毒殺人,視朕與無形,實乃欺君,紫衣侯府上下一個不留,至于那霍白,若是這樣就讓他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既然汐太妃這麽喜歡他,那就将他賞做汐太妃身前內監。”
說完這話,南宮絕便轉身離去。
“夏知冰,派一百禦林軍護送清寧帝姬會雲侍郎府,寧王跟朕來。”
南宮絕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帶着不可違抗的威嚴。
雲拂曉有些擔憂地望了一眼南宮宸,然而南宮宸則是無謂的一笑,捏了捏雲拂曉的柔荑讓她安心,随後跟在南宮絕的背後離開了。
望着南宮宸離開的背影雲拂曉瞬間有些失神,直到夏知冰恭恭敬敬地道。
“清寧帝姬,請吧。”
“麻煩夏公公了。”
雲拂曉回過神來,随着夏知冰走出了攬月宮,剛剛踏出攬月宮的時候,便聽見從西偏殿傳來了汐太妃不敢的嘶嚎聲,搖了搖頭,并沒有半點停留。
“奴才恭喜清寧帝姬,此次大難不死,又能平安無事回到雲府。”
夏知冰将雲拂曉送到了宮門口,垂着頭對着雲拂曉打了個千兒。
雲拂曉見夏知冰竟然如此通透,猜到了自己不但是為了尋出兇手也是為了能夠讓自己回到雲家,便笑着虛扶了一把。
“公公客氣了。”
雖然便在夏知冰的注視下上了馬車,夏知冰望着雲拂曉的馬車絕塵而去,直到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這才轉身朝着攬月宮而去。
此時想必皇上同寧王之間還有很多話要說,皇上絕不會想要見到他,他不如去皇太後那裏讨杯茶喝。
黑夜之中的烏雲淡去,露出了皎皎的明月照進了馬車之中,讓雲拂曉的身上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色月光,雲拂曉挑起了窗簾,望着天上已經快要圓的月亮,只覺得那月光忽然之間也便的暖暖的,外頭的空氣似乎帶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嘴角勾起一抹會心的笑容。
“小姐,明個兒就是十五了。”
春-宵到了一杯茶,放到了雲拂曉的手中,擡頭望着天邊的那一輪圓月,同樣帶着憧憬。
幸而小姐想出了這樣的法子,否則的話恐怕皇上怎麽樣也不肯放小姐出宮的。畢竟小姐的棺木已經送到了雲府了,若是第二日守靈的人發現小姐不見了,恐怕便要鬧出恐慌了。
此時的紫宸殿高聳入雲,恢弘霸氣的高于整個皇宮之中所有的殿宇,金碧輝煌之間還帶着一股沉悶的壓抑,讓所有路過這裏的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此時已經是深夜,而紫宸殿仍舊亮着燈火,南宮絕坐在九龍禦座之上,冷睨着底下的南宮宸,雙唇抿成一條直線,雙手緊緊地握着龍椅上的黃金龍頭,那鷹一樣的目光似乎能将南宮宸射穿一般。
而南宮宸只是悠閑自在的坐在下首,品着茶,最終笑着擡眉望向了南宮絕。
“多謝皇上賜茶,這浮雲游意可算是絕品。”
“寧王難道就沒有什麽想要同朕說的嗎?”
南宮絕此時已經從雲拂曉依舊活着的喜悅之中掙脫,從而便的憤怒,為何南宮宸知道,榮太醫知道,甚至連韓氏都可能知道這件事情,而自己卻要被蒙在鼓子裏。
南宮宸自然是知道南宮絕在惱些什麽,放下手中的瓷杯,似乎對于南宮絕生氣一時很是暢快。
“臣沒有什麽要禀告皇上的,不知皇上覺得臣有什麽可禀報的?”
“拂曉活着這事你為何不告訴朕!你可知道這是欺君之罪!”
南宮絕撈起放在手邊的赤金銅豆朝着南宮宸做的方向砸去,借此來發洩自己的憤怒。
南宮宸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知道南宮絕絕不會将東西對準自己砸過來,擡眸懶懶地回道。
“方才皇上已經免了臣等的欺君之罪了。”
“你!”
南宮絕自然不可能追究南宮宸的欺君之罪,這樣就意味着雲拂曉也是同罪,他沒想到自己叱咤風雲這麽多年,竟然會在一個小輩的手中動憚不得,深深吸了一口氣,随後沉聲道。
“別以為這一次你逃過了一劫,朕就不能拿你怎麽樣了!”
“臣記得,臣日日夜夜都揪心與皇上時時刻刻會要了臣的小命。”
南宮宸邪邪一笑,語氣有些無賴,氣得南宮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南宮絕壓制住心口洶湧的血氣,嫌惡的對着南宮宸揮了揮手,道。
“還不快滾下去!朕,不想再看見你!”
“是,臣告退。”
南宮宸淡淡一笑,對着南宮絕深深一禮,随後便離開了紫宸殿,正好在門口遇見了前來複旨的夏知冰。
南宮絕見夏知冰來了,便喊道。
“夏知冰,進來!”
夏知冰對着南宮宸行了一禮,便朝着內殿走去,南宮宸漠漠一笑,沒有回頭再看一眼,便離開了。
月光皎皎,馬車停穩在了雲侍郎府的門口,看見竟然是禦林軍親自送來的,門口的小厮急急忙忙的朝着府裏頭跑去,聽到了小厮的禀報,管家連忙去玉姨娘那裏将已經入睡的雲博遠喊了起來。
“禦林軍送來的?”
雲博遠迷迷糊糊的從玉姨娘的身上起來,在玉姨娘的伺候下穿上了衣服,皺了皺眉,心中想着難道是皇帝親自來了,便趕忙下了床,朝着大門跑去。
“去,快去将夫人一同叫來。”
玉姨娘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露臉的機會,跟在雲博遠的身後一同朝着大門口去了,聽說很可能是南宮絕親自駕臨府中,阖府除了病重的黃氏沒有驚擾,幾乎所有的姨娘和庶女全都起來了,等在門口。
馬車之中的雲拂曉已經沉沉睡去,春-宵想着這幾日雲拂曉都睡在棺木之中,必然是累了,便也沒有将她吵醒,自然雲拂曉不出來,那些訓練有素的禦林軍也不敢催。
直達南宮宸的白馬停在了雲府門口,看見了雲博遠等人都等在了門口,便笑着下馬對着雲博遠道。
“岳父大人何必如此興師動衆?”
“既然是貴人來了,自然是要興師動衆。”
雲博遠見這個時候南宮宸竟然到了這裏,想必裏頭的是南宮絕無疑了,便笑着對着南宮宸道。
南宮宸自然明白雲博遠将人誤當成了南宮絕,也不說破,而是站在了馬車前頭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吧。”
馬車之中的雲拂曉忽然之間醒轉,感覺到了馬車已經停了下來,望了望春-宵喃喃道。
“已經到了。”
春-宵點點頭,随後扶着雲拂曉起來,掀了簾子就要扶着雲拂曉走出來。
衆人見簾子被掀了起來,都屏住了呼吸,然而當看見春-宵的時候都驚了一跳,還沒來得及猜測裏頭的人會是誰便看見雲拂曉忽然從馬車之中走了出來。
“啊,鬼啊!”
“救命啊,詐屍了!”
“來人,快來人!”
“。。。。。。”
看到本該入土為安的雲拂曉,竟然忽然出現在了雲府門口,所有的人都驚叫了起來,不住的後退,唯有韓氏的眼中彌漫着盈盈的淚光。
南宮宸笑着扶着雲拂曉下了馬車,雲拂曉笑望着韓氏,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娘”,便被韓氏一把緊緊摟在懷中。
“我的兒啊!”
韓氏的頰邊留下了兩行清淚,顫着身子似是再哭又好像是喜極而泣。
雲拂曉望着韓氏頭上的銀絲,驟然之間發現韓氏竟然白了一半的頭發,不由得心中愧疚。
“娘親是拂曉不好,讓您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
韓氏哽咽着,用帕子拭淚,嘴角含着笑,似乎是在責怪自己在這麽開心的時候哭什麽。
“你瞧瞧我,讓寧王笑話了。”
“夫人有什麽話進去再說吧。”
南宮宸頗有些豔羨的望着韓氏,笑着扶着雲拂曉走進雲府,剛好對上雲博遠警惕的眼神,不由得笑道。
“雲侍郎,皇上是讓本王來告知雲侍郎的,清寧帝姬無事。”
“這是怎麽回事?”
雲博遠這才松了一口氣,雖然揮手斥退了護衛,然而依舊有些後怕的望着雲拂曉,似乎擔心雲拂曉是從棺材裏頭來索命的幹屍。
南宮宸笑着回頭望了一眼雲拂曉道。
“顏神醫醫術天下無雙,能夠肉白骨,起死回生。”
這話自然由不得雲博遠相不相信,畢竟雲拂曉就這樣出現在所有的人的面前,雲博遠驚魂未定只好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窘迫。
“既然是這樣,春-宵還不快扶着小姐下去歇着。”
“玉姨娘,想來爹爹也累了,我同娘親還有些悄悄話要說,勞煩你了。”
雲拂曉看也不看雲博遠一眼,只是對着流觞說道。
流觞原本正在為脫離了雲拂曉而高興,這個時候雲府之中沒有了雲拂曉,想來不久之後便是自己的天下了,誰知道雲拂曉竟然忽然活了,不由得有些不能接受,聽到此時雲拂曉這樣說,連忙僵笑着扶着雲博遠笑道。
“老爺,回去吧,妾身給您準備了參湯。”
“那就回去吧。”
雲博遠點點頭,随後遣散了衆人,深深的望了一眼仿佛還不相信雲拂曉是人一般。
看着雲博遠這樣誠惶誠恐的模樣,雲拂曉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瞧他,生怕我是來索命的一樣。”
“哼,他也知道這輩子做了多少虧心事,有了多少對不起你的地方,自然心虛。”
韓氏冷笑一聲,随後牽着雲拂曉的手就朝着芷蘭院而去。
剛剛在芷蘭院裏頭坐下不久,孤月便笑着進來禀報。
“小姐,翎公主同龍将軍來了。”
“還不快迎進來。”
雲拂曉笑着對着孤月吩咐道,伸長着脖子等着龍同翎公主一同前來。
彼時龍正好在宮中,聽說了雲拂曉平安無恙的事情,便接了翎公主一同前來。
南宮翎飛奔進了芷蘭院,看見雲拂曉平安無恙的坐在那裏,不由得撲進了她的懷中,随後瞪着雙眼怒道。
“你當真是吓壞我們了!下回你若是要做這樣的事情必然要告訴我一聲。”
“寧王妃,您是不知道,公主一聽說您。。。。。。日日夜夜的将自己關在寝殿裏頭,哭得什麽似的。”
路嬷嬷此時也來了,看見雲拂曉坐在那裏,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到底是無事,便也就松了一口氣。
雲拂曉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路嬷嬷吐了吐舌頭道。
“必然沒有下次了,只是知道的人多了反到不是好事情了,因而就算是春=宵那裏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