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郊區水泥廠是解放前政府辦的一個小廠,解放後成為國營企業經過不斷發展,現在已經有工人五十多,技術員十幾個。
現在經濟建設,改革開放,大力發展生産,廠裏又引進了兩套生産線,年産水泥百萬噸,效益很好。工人每天三班倒,這天早上負責燒爐子的張師傅在爐子邊看火,煤炭通過傳送帶進入爐子,張師傅突然看見煤炭裏有一只人的手,當時就吓得不輕,趕緊按了緊急停止按鈕。傳送帶一停,車間主任馬上過來問情況,張師傅指着傳送帶,車間主任吳曉明走過去仔細看果然是一只人的手,趕緊報了警,一車間暫時停止生産。
陽建國來了以後對煤炭堆進行了全面清理,從局裏和派出所調來了三十多人,把原料堆的煤炭進行細致篩查。
這堆煤炭剛運來不幾天,一共有一千噸,三十多個警察足足清理了五天,陸續從煤堆裏找到了一只腳,一小塊軀幹,還有一個心髒,和大腸,脾髒,等共五十多塊,完整拼接起來就是一個人,除了頭沒有找到,其餘的身體組織都找到了。
給水泥廠運這批煤炭的,一共有八輛挂車,對這些車輛司機,陽建國進行了全部走訪和調查,煤炭的來源是從山西運過來的。沿途一千三百公裏,陽建國決定和秦楓去一趟煤礦,一探究竟
兩人開車先到徐州,到了徐州吃過晚飯,陽建國去飯館旁邊上了個廁所,出來在外面馬路上抽了支煙,秦楓也吃完了飯從飯館出來,兩個人稍作休息,秦楓走到旁邊小超市買一箱礦泉水,打開車後備箱,把水搬了上去,蓋上後備箱,秦楓坐在駕駛位發動汽車,陽建國也上了車。倒在後排座位上睡覺。兩個人就樣輪換着開,車子跑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就到了大同,在礦區附近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兩人洗了個澡,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兩個人找到了給水泥廠運媒的趙師傅,趙師傅說,他拉的煤炭就是從這個煤礦拉的。陽建國去了轄區派出所,先跟局裏法醫趙警官打電話問了一下屍檢的結果,屍檢結果,根據骨齡和盆腔這些來判斷,死者為男性,年齡五十歲到四十歲之間,身高一米六,體型偏胖。未見中毒症狀。肺部充血,喉骨斷裂,舌骨斷裂。有可能是被掐死的。死亡時間7天
陽建國在轄區派出所查閱了失蹤人口,并沒找到和死者相吻合的,又去煤礦附近轉轉,這時候正好下午四點,工人交班。
陽建國看見從廠裏出來四五十人,他看見一個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藍色工作服,頭戴安全帽的瘦高個,一把攔住道:“喂大哥我問你點事,”
這人是這個礦廠的一名工人名叫桂大福,這會剛好下班,正準備回家被陽建國攔住。旁邊一起的幾個工人也圍過來了,。
桂大福:“你找我什麽事?”
陽建國:“我就是問問你們煤礦裏有沒有一個身高一米六,上下,年齡在五十到四十歲之間的體态比較胖的男子失蹤。”
桂大福看了看左右的其他幾個工人:“沒聽說呀。沒人失蹤吧。”
其他幾個工人也說,沒聽說什麽人失蹤。
陽建國謝過桂大福,桂大福和其他工人各自回去了。
陽建國一連問了礦區每個班的工人,都說沒有人失蹤,又在礦區周邊的到處打聽。
醫院裏林芳今天上白班,下午四點就早早的下班了,自從上次陽建國和她約會以後快一個星期了,陽建國也沒在來約林芳,林芳決定去公安局找陽建國,她到公安局問了門衛室,門衛室說不知道,讓他去上面辦公室問問,林芳走到一樓辦公室,敲了敲門,裏邊是檔案室的烏春芳,正在整理資料,看見林芳問她什麽事,林芳說找陽建國,烏春芳說陽建國去山西辦案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林芳就悻悻而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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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一個人就進房間坐在靠窗的書桌前,拿了一本《沙漠中的飯店》無精打采的看。
不一會母親王小花從外面開門進來手裏提着菜籃子,進到廚房開始做飯。
王小花用電飯煲一邊做飯,在竈上炒菜,炒了一個紅燒雞塊,一個麻婆豆腐,一個土豆絲,一個宮爆雞丁,正在炒最後一個韭菜炒雞蛋,剛把韭菜切好,雞蛋打在碗裏攪拌,這時候林海也下班回來了,他在門口脫掉皮鞋換上拖鞋,走到沙發前坐下,在面前的茶幾上端起涼開水開始倒了一杯,咕嘟咕嘟喝了水,從褲兜裏掏出香煙點上,然後把煙放在茶幾上打火機放在煙盒上。背靠在沙發上發呆,時不時的抽兩口煙。
王小花把韭菜炒蛋炒好了,把菜都端到餐廳,又拿碗把飯舀上,沖着外面喊道:“老頭子,叫閨女過來吃飯了。”
林海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餐廳,這時候在裏屋看書的林芳,從裏邊走出來,到餐廳坐下一家人開始吃飯。
陽建國和秦楓在大同調查了一個星期,沒有一點線索。最後陽建國和秦楓商量了決定秦楓開車回市裏,去調查水泥廠的工人和周邊群衆。陽建國跟随拉煤炭的貨車回來,就沿途看看有沒有線索。下午秦楓就開車往回走,陽建國呢,去了礦區,搭乘張師傅的車一起回市裏,
貨車裝好煤炭以後,到晚上六點開始上了路,車子因為是重載,輪胎一直放着噴水。,所以晚上十二點的時候車到了一個加油站,張師傅把車停在路邊,下去拿水管子往水箱裏加水。
陽建國從副駕駛座上下來,去到加油站裏轉悠了一圈,在旁邊的商店裏買了盒煙,又買了兩瓶水,遞了一瓶給張師傅。
加油站在一個小集鎮上,這會街道上黑漆漆的,路上也沒有一個人影只有加油站這裏的路燈亮着。
張師傅加完水,上車繼續發動車輛往前走,到淩晨一點半的時候前面路邊停滿了大貨車,張師傅也把車停在了路邊,陽建國問道“為什麽不走了。”
張師傅道:“前面有超限檢測站,這會還有人在設卡,所以我們這些貨車都停在這裏等他們下班。,等檢測站的人下班走了以後我們在過去。”
張師傅點了一支煙,給陽建國遞了一支煙,兩個人抽完煙各自坐着打瞌睡。到三點鐘的時候,前面貨車開始發動,陸續往前走了。張師傅也發動車跟着往前前行駛,行不上一兩裏路,就看見前面果然有個超限檢測站,這會沒人,這些貨車都陸續通過。
車行駛到臨沂,張師傅把車停在一個加油站去了趟廁所,又去把水箱加滿水。陽建國坐了一夜車,感覺屁股都坐麻了,也從車裏出來去上了趟廁所,然後喝了點水,在加油站旁邊的小商店又買了兩瓶水,和一袋餅幹。看着老板娘二十四五年級。把頭發在腦後用皮筋紮着,像馬尾巴,發染成棕紅色,典型的瓜子臉,用畫眉的筆畫出了兩道黑黑的彎眉,臉上有很厚的一層白色粉末,臉上抹了胭脂,嘴唇上塗着紫色的唇膏。脖子上戴着一條鉑金項鏈,一顆很特別的吊墜,像一只飛翔的小鳥,上身穿了件圓領白色扁衫,坐着櫃臺裏邊,
陽建國付了錢,出門活動了下筋骨,坐到副駕駛座,不一會張師傅也上了車,發動汽車開始往前行駛,陽建國遞給張師傅一瓶水,張師傅道:“怎麽能老是讓你買水,讓你破費。”
陽建國道:“這小商店老板娘挺漂亮,的啊。你認不認識。”
張師傅:“你說那個女人啊,我們長期跑這條路線,也經常在這裏加油加水,聽一起跑車拉煤的兄弟講,這個女人她就是當地人,這個店是她爸媽開的,老兩口就這一個閨女,舍不得嫁出去,就招了個上門女婿,聽說這上門女婿挺狠的經常打岳父岳母,”’
陽建國:“那她岳父岳母你們見過沒有。”
張師傅:“前幾年見過,在這店裏 。看上去就四十多少,身高一米六,體态有點胖。”
陽建國一聽,怎麽和法醫講的屍體的特征怎麽這麽像啊,有點意思。車輛走到前面鎮子上,陽建國就下了車,然後坐了一個往回走的班車,在加油站旁下了車,這個小鎮子不大,就十幾戶人家,因為在國道旁邊以前挺熱鬧,後來京滬高速通車以後這裏來往的車輛就很少了。只有些拉煤的大貨車和班車經過。所以這裏就加油站旁邊一家商店。商店開在樓底下靠近公路邊的房子裏,是靠街的三間門面。因為張師傅還在前面等陽建國,所以陽建國直接到商店裏,表明了身份要見見老板娘的爹。這女的不知道到什麽原因,心裏想我爹平時也沒見做什麽壞事啊,怎麽警察還找上門來了。這時候老爺子正在樓頂天臺上把地裏收的玉米倒在地上準備曬。這時候聽見女兒在樓下喊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就匆匆下樓,陽建國看了眼前這個老頭,确實和張師傅描述的樣子很像,又問了旁邊鄰居核實了确實就是這女老板的父親。
陽建國在附近攔了輛摩托車往前趕到了張師傅,張師傅把車停在路邊,自己在檢查車輛的輪胎。看見陽建國坐着摩托車來了就上去把車發動,繼續往前走。
一直行駛到天要查黑了,八點半到了水泥廠把煤炭卸在二車間
陽建國一個人獨自回了宿舍洗了澡,好好躺着床上睡了個覺
話說那個小商店的女老板今年25歲,名叫周蓮,父親叫周偉,母親叫蔡紅,招了個上門女婿是山東人叫鄭偉,今年28歲,瘦高個,經營電腦這些買賣。平時不怎麽在家,經常在縣城裏邊。
這天警察找到周偉也就是核實了一下身份,還看自己的身份證。就走了,周偉很是納悶,很奇怪,他突然想起自己的雙胞胎哥哥周福,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系過了,前幾天家裏殺了只羊,我給他打電話卻沒人接,是不是他出了什麽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跟老伴商量了一下,第二天早上就坐班車去了縣城。
周福平時在縣城裏擺地攤,在縣城邊上買了一套四十平米的小戶型的房子,早年前結過婚,老婆跟他離婚了,也沒有孩子。離婚之後周福就一直單身,自己每天就在縣城的農貿市場擺地攤賣衣服和雜貨。他弟弟周偉下了車就直奔哥哥家,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答應問周圍的鄰居都說不知道,周偉想是不是哥哥出去擺攤去了,就一直坐在門口的梯子上等等到天黑了也沒見着人回來,就去了派出所報案,派出所的民警和兩個協警一同過來,打開防盜門,進裏邊檢查,房間裏哥哥穿的衣服什麽的都在,在家裏的現金和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
警察就立了一個失蹤人口的案子。
陽建國這天在局裏的資料庫裏查看失蹤人口信息,現在局裏已經有了電腦,并且全國聯網了,自己也不會使用電腦,就讓檔案室的烏警官在一旁教自己。到下午的時候他在裏邊查看到了周福失蹤的協查通報。看了看地址報案人正是上次調查的那個商店女老板她爹。
趕緊就和秦楓連夜開車去了周偉家,找到周偉,把他帶回局裏,去認屍體,周偉說他哥哥的生殖器上有一顆大黑痣,還有後背左肩胛骨也有一顆黑痣,周偉看了屍體和他哥哥的體貌特征完全符合。又對他兩個人進行了親源檢測,兩個人遺傳信息高度相似。确定為兄弟關系。
陽建國和秦楓在縣城裏四處打聽,在市場上一個菜販子說知道周福這個人,他平時喜歡去煙花柳巷,私生活很不檢點。經常喜歡和小姑娘一起耍。就在上兩個月6月份的時候,周福在市場擺攤認識了一個女學生,15歲,在上高一,那女孩來周福攤上買了雙鞋,就這麽認識了,兩個人經常在一起。菜販說:“我還勸他好多次,我說這事要是被女孩爸媽知道了,你就有好果子吃了。可是他不聽。”
陽建國:“那你知道那女孩叫什麽名字,在哪個學校讀書,你見過那個女學生沒有?”
菜販:“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周福自己給我講的,”
線索又斷了,陽建國在周福家樓底附近商店和居民四處詢問都沒有人留意過這些事情。一連在縣城裏走訪了半個多月,也沒有進展,只得暫時又回到局裏。這天劉局長看到陽建國道:“你這幾天一直忙案子,明天我幫你約林芳出去玩玩,你們好久沒見面了。”
陽建國:“是啊,你不說我把這事都忘了,這幾天忙案子。頭都忙昏了。”
劉局長下班回家讓媳婦趙小榮去林芳家約了林芳明天淩雲山公園門口碰面。
陽建國早上一起來開車就去了淩雲山公園,把車停在公園旁邊停車場,來到公園門口,但見:寶塔萬丈聳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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