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在公園門口等了會,林芳從那邊路上緩緩走來,穿了件白裙子。兩個人一起在公園裏登上寶塔,然後又去寺裏游玩了一番,耍到中午時候,才出了公園在外面的一個飯館吃飯,林芳吃飯的時候說:“你記下我家的電話號碼,以後有事就打我電話。”兩個人互相記下了電話號碼。
吃了飯林芳說下午歌劇院有演出天鵝湖,一起去看,兩個人下午就去了歌劇院。
從歌劇院出來已經八點半了,兩人去吃完飯陽建國把林芳送回了家。
水泥廠的碎屍案,一直在腦海裏打轉,為什麽殺人以後會把屍體抛在拉煤的車裏,兇手是怎樣把屍體放進車裏的呢,死者的住處在縣城裏,只有他兄弟周偉家在加油站旁邊,或者等過路的車子加油加水的空檔,偷偷把屍塊抛在車上,可是他為什麽要來報案。
據菜販講死者周福和一個中學女生有關系,可是無法找到這個女生。
陽建國想了一會,就睡了。
第二天覺得還是去調查調查周偉。
來到周偉家,看見周蓮在櫃臺裏邊嗑瓜子,陽建國走進店裏環顧一周沒見着周偉,
周蓮看見陽建國進來就認出了他,是上次來找他父親的那個警察,說道:“你找我爸爸。他去後山收玉米去了 。”
陽建國:“後山怎麽走,”
周蓮:“就從我家屋後那條小路一直向上走,大概往前走三五裏地,看見前邊一大片玉米地旁邊有一個土地廟,那就是我家玉米地了。”
陽建國從他家後門出來順着石梯子路,往山上走,走了一裏多路遠離了村鎮,小路兩邊雜草叢生:
族族青松生翠玉,
對對野雞唱山歌。
雀舞林間覓配偶,
一群孩童溪邊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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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照山林,
農夫地頭熱氣熏。
在松林間行了三四裏地,果見前邊一個山神廟,裏邊供着幾尊石雕神像,前面擺着油燈供果,香爐。前面空地上有兩個稻草墊子,神龛旁散着些紙灰。
山神廟旁邊一片玉米地,有一人多高,這會太陽烤的地裏好像蒸籠,周圍沒有樹子,陽建國在山神廟房沿下躲着太陽,對玉米地裏叫喊了幾聲周偉的名字,就看見下邊石坎下玉米林裏周偉應了聲,然後尋聲向山神廟這邊走了上來。
陽建國看見周圍上身穿的白色背心已經被汗水濕透,好像是從水裏出來的,周偉來到山神廟房沿下坐在門坎上說道:“我哥哥的案子破了?”
陽建國:“還沒有,我今天來是想問你點關于你哥哥的事情。”
陽建國停頓了一下,看着周偉有什麽表情,反應,只見周偉一邊用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右手把草帽卷起來捏在手裏當扇子,不停的扇風。
陽建國:“你和你哥哥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麽時候。”
周偉:“是五月份的時候,回來過端午節,上午回來的吃了中午飯就走了,還給我買了雙鞋子,給我女兒買了條裙子,給我老伴買了一條金項鏈。”
陽建國:“他為什麽要給你媳婦買項鏈?”
周偉:“你這話說的,”
陽建國看見周偉有些生氣的樣子
周偉:“他一直都對家裏人很好,很舍得花錢。”
陽建國掏出香煙遞了一支給周偉,兩個人點上煙
周偉抽了一口煙,嘆了口氣,說道:“我哥哥這個人,他當年把房子讓給我結婚,自己就出去闖蕩,掙點錢都給了我,後來自己在外面找了個媳婦,這女人原來結過一次婚,跟我哥哥在一起就是想騙他的錢,兩個人經常吵吵嚷嚷,有一次我去城裏看他,他媳婦當着我的面就和他吵起來,我也沒吃飯就回來了。後來就聽說哥哥和她離婚了。在後來,我聽女婿鄭偉說,他經常在發廊洗腳店過夜,還和人家小女孩胡搞,上次端午節我哥哥回來,我私下裏勸他不要亂搞,還是找個合适的女人成個家。”
陽建國:“我們去過你哥哥的住處,房裏值錢的東西都沒了。”
周偉:“不知道是哪個狐貍精,把我哥哥害死了,拿走了他的錢。”
陽建國:“我聽別人說,你女婿對你們老兩口不怎麽好。還打過你們,是怎麽回事?”’
周偉:“他是山東人,是我女兒去廣東打工認識的,來我家,做了上門女婿,開始看他這個人還勤快老實。就同意了,結了婚以後,他就去縣城裏開了個電腦門市,偶爾回家一兩次,十幾天前還回來過一次,。去年開始每次回來住兩天就走,有一次早上,老伴蔡紅,早上起來叨叨唠唠,說女婿回來的時候腳上泥沒弄幹淨,把屋子裏踩出了好些腳印,一邊用拖把拖地,一邊嘴裏就雜七雜八的在哪裏說,鄭偉在屋裏躺着聽不下去了就出來跟老伴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争吵起來,鬧了半天,老伴就就和他抓扯,我上前去拉架被他甩了一跤,老伴也挨了幾個耳光。”
周偉沉默了一會說道:“後來誰都不提這事,事情就過去了,我也勸老伴,沒事別去招惹他。”’
陽建國向周偉要了他女婿鄭偉的電話,和地址,告辭周偉,就順着山路下山開車去了縣城。
他沒有馬上去找鄭偉,只是在暗中觀察他。
鄭偉在店裏裝好了一臺電腦,用U盤裝好系統,然後去給客戶打了電話:喂!你好,我是小鄭啊,你那個電腦貨到了,我給你送過來吧。好呢!好呢!。
然後鄭偉就扛着電腦出來,把電腦和顯示器用紙盒裝好,綁在摩托車上,騎車就出去送貨去了,過了一兩個小時,才回來,陽建國走到門口,向裏邊張望,只見鄭偉一只手拿住鉗子一只手拿着網線,正在壓水晶頭。壓好一根網線放在一邊,然後又拿起一根線在哪裏排線序,擺好線序把線頭剪整齊插進水晶頭裏,用鉗子一壓。
陽建國走進店裏,鄭偉放下手裏的活,起身說道:‘“你買電腦啊,我這裏的電腦質量很好的,有品牌機,也有組裝機,你要哪種的,是玩游戲還是辦公用。”’
陽建國左右看了看,說道:“我是公安局的,想問你點事情。”
鄭偉臉上沒有了笑容,淡淡的說:“什麽事啊”
陽建國:“你老丈人的哥哥,周福上個月被人殺了,屍體被人碎屍以後丢在煤車裏。”
鄭偉:‘“我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這些事情,你問我也沒用。”’
陽建國:‘“周福五月端午節還回家去和你們一起過節的,你怎麽可能不認識”’
鄭偉:“端午節我沒回去。”
陽建國:“那平時過年過節都沒見過嗎?”
鄭偉:“沒見過,我也不經常回去,平時生意很忙。”
陽建國見鄭偉說話很抵觸,也就沒有在問就出門開車去了周偉家,旁晚周偉挑着玉米回來把玉米放樓頂的小屋裏。
陽建國在店裏買了瓶礦泉水,喝了兩口,問周蓮道:“你老公鄭偉見過你叔叔周福沒有?”
周蓮:“肯定見過呀,結婚的時候在酒席上我兩一起還給叔叔敬酒的,每年過年的時候都在家一起進進出出的,老公在城裏開電腦門店,的鋪子還是叔叔幫忙找的。上次端午節回來他兩還是一起回來的呢。”
陽建國:“那你老公上個月回來過沒有。”
周蓮:“端午節過完,他和叔叔一起進城去了就沒有在回來過 啊。”
陽建國又和周偉聊了會,基本上和周蓮說的都一樣。看看時間不早了就開車回了局裏,晚上十點多才到宿舍。天氣熱去廁所沖了個冷水澡就回來躺下了。躺倒下迷迷糊糊的睡的正香,就聽見電話響了起來去抓起聽筒問道:“誰呀!”
原來的是值班的李警官打來的,在晚上115路公交車上發生了打架鬥毆,一個四十多少的老年人被人在車上打死了,打人的年輕人跑了,讓陽建國去處理。
陽建國起身來到現場,不一會其他人,取證拍照,把屍體運回進行屍檢,通知死者家屬來局裏認領屍體。
陽建國首先問司機:“你能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司機叫劉根,今年五十歲,長得有點胖。劉根道:“當時我正開車,就聽見後邊車廂裏有人争吵,我也沒太在意,過了一會,就聽見後邊好像打起來了,我就把車靠邊上停下,我叫他們要打架,下車去打,別在車上打架影響別人,他兩個不聽,四十多歲的那個大叔兩只手揪住一個20歲的小夥子,那小夥子就用拳頭在那大叔頭上亂打,我趕忙去把他們兩個拉開,可是那個大叔不依不饒的,沖過去對着小夥子就扇了兩個耳光,小夥子惱了,對着大叔心窩裏就打了幾拳,然後沖下車跑了,在看這大叔捂着胸口,沒幾分鐘就倒地死了。”
陽建國又詢問了車裏其他的人,一般敘述是開始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坐在座位上,車經過山花路站上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這時候車上已經沒有空着的座位了,這大叔就把身體靠在小夥子身上,後來好像故意去壓這小夥子,小夥子就說,叫他不要把身體靠在他身上,可是這大叔不聽,還是繼續靠在小夥子身上,小夥子就推了他一下,兩個人就開始吵起來了。然後開始抓扯,後邊的事情就和司機說的一樣了。
陽建國忙了一晚上覺也沒睡好,就叫上秦楓,問道:“你調查那些拉煤的司機有線索沒有。”
秦楓道:“沒什麽線索,這些人都和平常一樣,沒有可疑的地方,基本也沒有作案時間,在案發的時間段都沒有去過死者的住所附近。”
“ 有沒有人是死者附近居住的人”。陽建國問道
秦楓:“有一個人是和死者周福在一個縣城裏住”
陽建國:“這個人家庭背景怎樣結過婚嗎,多大年紀有小孩沒有。”
秦楓:“這個人姓陳叫陳道順,今年四十三,有個女兒十六歲,在縣高中讀高二。”
陽建國:“走去會會這個陳道順,”
兩個人去了水泥廠,說這個陳道順,最近沒有拉煤來了。
陽建國只得去了縣高中,見了陳道順的女兒,問她認不認識周福,這女孩說不認識這麽個人,同學老師都說,這孩子成績很好從來不在外邊混。
兩個人只得回去了,物證科卻傳出了好消息,在死者周福家的門把手上提取下來一枚指紋,在床頭櫃上手印裏提取到一枚指紋,在衛生間的鏡子上和馬桶的按鈕上分別提取到了一枚指紋,這四個指紋來自三個人,經過比對。門把手上的指紋是死者的哥哥周偉留下的。
其他三枚指紋都不是死者本人的,陽建國馬上通知當地派出所對鄭偉和陳道順的女兒提取了指紋,經過比對,床頭櫃上的指紋是鄭偉留下的,鏡片上和馬桶按鈕上的指紋是陳道順的女兒,陳潔留下的。
先把鄭偉拘留了,考慮到陳潔還是個學生,對她進行拘留會影響學習就暫時先不要拘留她,只是通知了派出所的同志,在陳道順家布控,看見陳道順回來馬上把他先拘留起來。
陽建國和秦楓對鄭偉進行了詢問,陽建國:“鄭偉,你為什麽撒謊,?”
鄭偉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不住的用手摸着下巴,說道:“我撒什麽謊了?”
陽建國:“你不要以為我跟你在這裏開玩笑,我沒有掌握證據是不會抓你的,知道嗎?”
鄭偉:“你們叫我說什麽啊?”
陽建國:“上次我問你,你說你不認識死者周福,我問過你丈人和媳婦,都說你端午節還和他一起回家,然後一起回的城,你還敢撒謊?”
鄭偉:“是,我是認識,可是我認識也不能就說我殺了他吧,認識他的人多了,你們怎麽不去抓他們去啊,我叔叔死了,我也很傷心,你們不去抓兇手,倒把我抓起來。我要去告你們!”
陽建國:“你別猖狂,我們沒有證據是不會抓你到這來的,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如果還要這樣頑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條。”
鄭偉:“你們有什麽證據?有證據就定我的罪好了,還在這裏問什麽問,我什麽也不知道!”
陽建國:“你去死者房間幹嘛去了,你說啊!!”
鄭偉:“你那只眼睛看見我去他家了?”
陽建國:“我們在周福的床頭櫃上找到一枚指紋,就是你的,你還狡辯?”
鄭偉:“我是去過,我去叔叔家玩,又沒犯法,這有什麽可奇怪的!”
陽建國:‘“那你為什麽要隐瞞,說明你心裏有鬼!”’
鄭偉:“我是不想惹麻煩所以才沒告訴你們。”
陽建國和秦楓一連審訊了三天,也沒有從鄭偉的口裏問出半點有用的信息。
派出所在陳道順家附近蹲了三四天才看見陳道順回來被守在周圍的警察帶回了派出所裏。秦楓把陳道順帶到市局,當天就和陽建國進行了審訊。
秦楓道:“陳道順,我問你,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抓你嗎,?”
陳道順:“我知道,因為周福的死。”
秦楓道:“說說吧,你是怎麽殺死的周福,把他的頭藏在哪裏了。”
陳道順:“人可不是我殺的,我知道他騙我女兒,的事情以後,就去把他揍了一頓。但是我可沒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