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挨到晚上曹子建和瘦猴,周海一起把蓋在上面的樹枝清理出來,揭開帆布,周海用手推了推石門,紋絲不動,一般這種石門裏邊都有一根頂門的石頭。曹子建叫把發電機啓動起來,然後周海把柴油機啓動了起來,發電機就開始發電,合上電閘,把插線板扯到石門旁邊,曹子建去工具箱裏提出一把電錘來安裝了一根電錘鑿子,兩只手端着對着石門杵了上去,只見電錘打的石門上石渣亂飛,過一會兒石門就被鑿出一個大洞,往裏邊看進去黑漆漆的,就像煤窯一般,洞穴向着山裏面延伸了進去。
曹子建吩咐周海拿過一個風機插上電源對着洞裏開始灌風,這樣能把裏邊的有毒氣體用氣體流動交換出來,風機吹了一個多小時,看看以到午夜,曹子建讓周海在外面放哨,和瘦猴兩個人打着手電筒先進去看看情況,曹子建走在前面,這條洞穴寬一米五,高近兩米,是典型的弧線性穹頂往裏走了十幾米,變得開闊,像是一個房間,左手邊的地上放着些石頭雕塑有些人型甬,仆人甬和兵甬,各有十幾個,個頭只有五十公分,右手邊有些動物甬,有牛羊雞犬,還有十幾匹馬,和人形甬個頭差不多,往前的石頭臺階上立着一塊墓志銘,寫道:吾本陝人,自幼熟習弓馬,年及弱冠,臂力過人,見有張獻忠聚義揭竿,遂投之,因見吾武藝高強,留于左右,轉戰南北屢立戰功,封為大将,然張獻忠自入成都,建大西,南面稱孤,不思體恤黎民,大軍過處□□婦女,搶掠百姓。殺人放火無惡不做,遂棄之,改名換姓而隐居深山。吾生前囑咐後人,待吾死之後埋骨于此。等雲雲
曹子建看完墓志銘,在周圍地上尋找了一番,沒發現什麽金銀器皿,盡是些石頭雕塑,可是這裏邊卻沒見到棺椁,那就是說,還有墓室,就用手電在牆壁上仔細尋找,看了一圈,在墓碑後面的牆壁上有一條很細小的線,牆壁上有一條縫隙,看來這裏是一道石門,用手推了推根本就推不動,就吩咐瘦猴,道:“你去把電錘和插板拿進來,這裏的石門還得用電錘破開。”
瘦猴出去了,不一會把電錘拿進來了,說道:“插板線沒那麽長,我們幹脆把發電機弄進來吧”
曹子建道:“不行,這個山洞裏邊空氣不流通,你如果把柴油機弄進來柴油機會很快耗光裏邊的氧氣,而且排出的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很快會把我毒死在裏邊。”
瘦猴道:“那怎麽辦呢。”
曹子建看了看進來的洞口,插板的電線距離這裏也只差三米多的樣子,如果能把電源弄到洞裏的中間就能解決了。從裏邊出來,問道:“周海把鹽給我”
周海去帳篷角落裏拿出半包食鹽交給曹子建,曹子建拿起水壺,擰開蓋子把鹽倒了些在裏邊搖晃一陣,來到洞口就把鹽水慢慢往裏邊走邊倒,來回了兩次,倒出了兩條鹽水線,因為地是平的,在加上底下是很堅實的岩石。所以水線也不亂流。然後把電源接着鹽水裏,洞裏邊插板的電源就接在鹽水線的這一頭,曹建兵合上電閘,進到裏邊端起電錘就往石門上打。
石門很硬電錘鑿子在石門上打的碎石亂飛,打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打出了個直徑五十公分的洞口,曹子建也感覺十分累了,就把電錘放在地上叫一邊站着的瘦猴道:你出去把風扇拿進來。出去走路的時候小心點,別踩在鹽水線上。
瘦猴出去把風扇弄進來插上電源對着裏邊吹,吹了半個小時,曹子建打着電筒鑽進去,這裏邊石室不大,正中央放着一個大石棺,周圍地上有幾只木箱子,瘦猴和曹子建仔細打開每一個箱子,有幾個箱子裏邊都是死者的衣服,只有兩只箱子裏分別裝了一只大青花瓷瓶。推開石棺,在裏邊還有一個小的木質棺材,瘦猴拿了一根撬棍,沿着棺蓋縫隙撬開棺材,裏邊一具屍骸,只剩骨頭了,身穿一件盔甲,旁邊放着一柄腰刀,腳下有幾塊銀子,在左手下就放在那只玉碗,把盔甲脫下來,拿了所有值錢的物件裝在兩只箱子裏,出來,依然用碎石封着外面洞口。早上也顧不得煮早飯吃,收拾起裝備還是用騾子駝着回到鎮上賓館。讓瘦猴和周海把這些東西全部裝車去重慶,把貨物交給孔文雅的老公用船運到南京,在由曹建兵提貨交給孔文雅的父親找買家。本來萬無一失的事情,可是孔文雅的老公閑來無事的時候去檢查這些貨物就看見了這只玉碗和上面镌刻的詩句,以前他就曾經在一本書上看見過關于張獻忠藏銀的事,張獻忠的軍隊入川來,一路搶劫,部隊走一路搶一路,就把搶來的財寶埋在某個地方,等安頓好後需要銀子就去起用,他又聽周海說這些東西是從一個張獻忠的舊部将領墳中挖出,就把玉碗藏起來了,曹建兵接貨以後,把東西交給孔文雅的父親孔華。曹子建回來問起玉碗,曹建兵卻說并沒有見這個東西。後來孔文雅知道這個事情,就在其酒裏下了藥,呂鑫就這樣糊裏糊塗的死了,原來呂鑫在之前就把玉碗交給了他母親陳昇。後來孔文雅利用陳昇年紀大又有高血糖病,假裝來探望她,把她吃的降血糖的藥:格列吡嗪膠囊,裏邊偷偷加入了胰島素,每一粒裏邊都灌入了大量胰島素。當陳昇吃了這個降糖藥以後,大量的胰島素進入體內很快誘發了低血糖,陳昇就這樣糊裏糊塗的就死了。
孔文雅辦理完後事,在陳昇這裏又拿到了玉碗。兩個人事後翻閱了大量有關張獻忠的歷史記載。
話說這張獻忠是陝西定邊縣郝灘鄉人後來當了延安府的捕快,因為作奸犯科叼取百姓之財,被開除了,在家閑得無事可做,又加上父母年邁,妻兒要撫養,差事又沒有了,失去了經濟來源,就去找放貸的王財主,這一日早上,張獻忠起床草草的洗了把臉,就出門向村頭王財主家走去,到了門口,用手去大門上拍打了幾下,趙管家開了院門,看是張獻忠,原來就曉得他在府裏當捕快,所以就滿面堆笑的道:“張頭啊,今天這麽閑,有什麽事啊?”趙管家穿着一身黑棉衣,現在正是初春的天氣雖然開春了但是還是比較冷的,五十多歲的年紀本來就滿面皺紋,一笑起來更是臉上線條縱橫。
張獻忠因為是來借錢,所以不像以往哪裏對人總是拉長了臉,本來身材就很高大魁梧,四方大臉,闊口濃眉,身穿一領團花戰袍,腳蹬牛皮長靴,腰挂一把背厚刃薄催霜賽血,長三尺二寸,寬五寸,大板腰刀。平時看見趙管家,都像看見一條狗一般,今日來借錢所以臉上也勉強堆出三分笑來,說道:“我今日來找你家員外有事相商,煩勞趙管家與我通禀一聲。”
趙管家,回身進去了盞茶的時候,就出來道:“我家王員外有請書房看茶。”
趙管家就領着張獻忠進到大堂經過右手邊轉過回廊,進到左手邊一個耳房,耳房的西壁上挂着三幅山水畫,一幅浣紗溪,一幅,煙雨華山。一幅劉海戲蟬。東壁靠牆是一排書架,屋子中間一張書桌,上列文房四寶,一個象牙的筆架,一個白玉獅子鎮紙,一方硯臺。南邊兩扇窗戶,正開着,窗外花園裏奇花異草:
芍藥紅如烈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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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含笑迎春來。
臘梅黃燦燦沁香,
紅梅紅彤彤耀目。
羅漢松青翠傲雪,
翠竹綠盈盈慢霜。
張獻忠正透過窗戶欣賞花園景色,王員外身穿繡襖,足蹬棉鞋,白白胖胖頭帶一領方巾洗漱畢,來到書房門口,看見張獻忠正背對着門口,眼望着窗外花園,就咳嗽一聲,張獻忠知是王員外來了,趕忙轉過身來和王員外見禮,寒暄幾句分賓主坐定,府裏丫環小花,端茶來倒了茶退出門去,張獻忠本是好色之徒,見這姑娘年方二八,正是妙齡,皮膚光滑皎潔,臉蛋白中透着紅蘊,走過身邊,飄來一陣淡淡清香,沁人心脾。不由得目不轉睛的只顧呆看。小花出門了,他目光還望着門外。
王員外早已瞧科,心裏想到,畢竟是年輕人嘛,也不足為怪,就開口道:“不知賢弟今日,下顧寒舍有何見教?”
張獻忠:“吾聽朋友講現在四川馬貴,我欲在本處購置些馬匹,紅棗,棉花。去四川成都府貨賣,得些錢鈔,但目下手裏不寬裕,思量王員外乃一方富戶,特來借貸些銀子做本錢,往四川回來就還你本利。”
王員外喝了一口茶,思量了會,想到,若是不借與他,似他這樣人如果得罪了說不定就糾結一夥強人,來上門明搶,那時候豈不是身家性命不保。說道:“不知賢弟欲借多少?”
張獻忠:“五百兩足兮。”
王員外留張獻忠吃過午飯,命管家取出五百兩雪花銀,付予張獻忠,兩人立下借貸文書。回家以後張獻忠去延安城裏騾馬市場買進了十幾匹好馬,又買了十幾匹騾子,幾千斤紅棗,十幾擔棉花。藥材等雜貨若幹,雇了幾個夥計,耽擱了四五天,一切準備停當,就出發了,先經過慶陽,銅川,西安,安康,巴中,經萬源城口,過溫泉又行了半日才到得開縣城裏,日以偏西,就在開縣城找個客棧宿了,第二天一早就起來向店家打聽了一下去成都的路徑,店家說道旱路盡是羊腸小道,很難走,山路,要去重慶走水路可直接倒雲陽,在坐大船去重慶,經內江資陽就可到成都。
張獻忠帶着幾個夥計和騾馬貨物,雇了三條大木船出了開縣到雲陽在乘船直上重慶,一路無事,從家裏出發到成都上岸,路上走了兩個多月。到成都時已經農歷三月份的天氣了,來時穿得滿身棉衣,到成都時一個個因為沒帶得夏天的衣服,都光着膀子把衣服放在馬匹上。
進得城來,找了家客棧住下,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打聽得騾馬市場的位置就吩咐夥計把準備貨賣的馬都牽到市場上,上午賣了兩匹,下午賣了兩匹,一時找不到大的買主,還有十一匹好馬,沒賣出去,就有當地的馬販子來談價錢,耐因不肯出高價,如果賣與他去,這一趟就白跑了。所以沒有賣,第二天又把馬牽到市場,一連三天,每天就買得一兩匹,到第四天上還剩下四匹稍次點的馬,只得賤賣,稍微有點微利就賣了吧。接下來的幾天就是牽着騾子駝着大棗去市場貨賣,這一日兩個夥計趕着騾子正走在前面,張獻忠牽着一匹騾子走在後面,這時候街上搖搖擺擺迎面過來三十多個漢子,具是頭包黑方巾,身穿皂衣腰懸長刀,為頭一個八尺大漢,頭大如篩,腰粗如籮,身穿一領白花錦長衫,正帶着手下一群喽啰從家裏出來街上閑逛,卻看見張獻忠,面貌生的兇惡,就瞪着眼瞧張獻忠,張獻忠見這人目不轉睛的看自己,也停住腳步瞪着他,
這個人是誰呢,他就是成都成裏有名的潑皮破落戶名叫張癞子,專一橫行街市,帶着手下這幫混混流氓地痞,收人保護費,那個商戶不給錢,他就派人天天來打咂搶,鬧事。因為他舅舅是成都府尹。沒人告得過他,所以更加肆無忌憚。今天一早正準備去市場收保護費,張癞子正搖搖擺擺走将來,卻看見張獻忠,思量正好找他羅唣點錢鈔。就瞪着看張獻忠,可是張獻忠沒有絲毫畏懼的樣子,卻回眼看自己,張癞子就惱了,心想,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認識張大爺,走到張獻忠面前,其餘的小喽啰把張獻忠圍在當中。這些人,這個解腰刀,那個扯皮包,這個拉衣領,那個牽騾行,奈何好漢架不住人多,雙拳難敵四手,扯手的扯手,抱足的抱足,扒褲子扯衣服,張獻忠被扒光衣服搶走了身上的錢鈔,喜得自己出門的時候把賣馬的銀子放在客房的箱子裏,身上只有些少量碎銀和幾個銅板。
這群人把張獻忠按住手腳扒光衣服,張癞子脫下褲子對着張獻忠的頭就撒了泡尿,并要張獻忠叫爸爸,沒奈何張獻忠只得叫爸爸。張癞子玩得高興了,和衆人哈哈大笑,牽着騾子和貨物走了,張獻忠光着屁股,實在沒法卻看見前面有個荷塘,此時荷葉以有蒲扇大小,走去荷塘邊摘了兩片荷葉擋住下身,權且遮羞,返回店裏,找見衣服穿了,洗了個澡。發誓定要報此,大仇。
因馬匹處雖賺了些銀子,但是這些大棗和四匹騾子被張癞子一夥搶去大半,虧了些銀子,仔細一算賬,還是不虧本,還有百兩銀子的利潤,,在店裏晚上給幾個夥計算還工錢,第二天就收拾回延安去了。
回來因為是空手,所以來的迅速,不上半月就到了延安,回到家,把五百兩銀子拿去還王員外,中午王員外就留他小酌幾杯,可是這張獻忠不喝酒時還算正常,一但飲酒以後狂亂起來無法自制,初時,飲了幾杯還勉強把持的住,經不住王員外又勸了幾杯,這時候丫環小花端菜來,張獻忠酒勁上來,控制不住,一把摟住小花就要求歡,王員外見狀十分惱怒,怎麽這麽無狀,渾如禽獸一般,高聲呼叫來人,家裏兩個護院并管家,後廚的廚師五六個人各持刀槍沖進來,張獻忠正把小花按倒在地扯去衣褲,卻聽見王員外高聲呼叫,惱起性來,抽出佩刀,一刀纏頭裹腦在王員外脖子上一拉,只見王員外的頭就掉在了桌子上,血濺得牆上紅紅的一片,外面幾個護院廚師和管家正沖到門口,被張獻忠趕上前一刀一個,如砍瓜切菜般殺的身首相離,殺紅了眼的他把外面一幹家人殺了個盡絕
☆、八大王發跡,曹子建尋蹤
張獻忠進到裏面,王員外的母親85了聽見外面鬧嚷嚷,正帶着個丫環在內宅門口向外面張望,被張獻忠闖進來劈面一刀,把個腦袋劈成兩瓣,腦漿流了一地,白白紅紅,旁邊的丫鬟目瞪口呆,想跑腳下好似生鐵澆築,吓得魂不附體牙齒上下打架格格直想。張獻忠見着丫環雖然不漂亮,但是年紀十五六歲,也還水靈,就舍不得殺,把一條麻繩捆了綁在花園樹上,在入裏面卻尋見王員外的大娘子,五十多歲帶着兩個丫鬟藏在屋裏床底下不敢做聲,張獻忠在裏屋一頓翻箱倒櫃沒見到人,也沒去床底下看,心裏正惦記着小花呢,随快步走出來把花園裏綁着的丫鬟解下來,左手拽着就走,來到書房,看見小花還在地上坐在,害怕的渾身發抖,卻被他上前奸淫。
就在張獻忠奸淫小花,和那個丫鬟的時候,王夫人帶着床下的兩個丫鬟,戰戰兢兢聽見張獻忠出去了,鑽出來從後邊小門逃了出去,原來王員外有個兒子一直在外地經商。王夫人帶着兩個丫鬟身上錢也沒帶得多少,一路走一路變賣随身的首飾,這王夫人也沒出過遠門,第一次,不知道路徑,邊走邊問。一 路上饑餐渴飲,夜住曉行,還喜得現在天氣暖和了,正是端午節前後,路邊桃樹上桃子青青,梨子綠綠,沉甸甸,十分誘人,王夫人走的口渴了,叫丫鬟梅花,去摘幾個李子來解渴,梅花走去樹下摘了不少,用衣襟兜着,回來給王夫人,自己嘴裏也放了一個,原來這李子,端午節前吃時就苦澀難咽,過了端午節,才去苦澀,王夫人勉強吃了一個,此時正是中午,頭頂太陽又大,又累又餓,還熱的口渴難耐,路邊小路下去十幾米有片樹林,王夫人道:“我們去那樹林裏乘涼吧,等過了午時這毒辣的太陽在行。”
丫鬟春香道:“夫人,我們現在出門在外,正是要趕着這時節走路,若是挨得天晚遇到歹人,怎麽是好。”
王夫人道:“這青天白日哪裏來的歹人,別自己吓自己,這日頭如此毒辣怎麽走得路”
執意要去樹林裏歇息,春香拗不過,只得随着王夫人一起來到樹林裏,看時,好大一片樹林。
千尺青松插雲霄,
萬丈古柏沖鬥府。
日光難透青雲蓋,
多少強寇把命害。
卻說這片松樹林地名叫做幺店子,這樹林邊上一做山,叫做九龍山,山上住着一夥強盜,為頭大王,名叫陽冬,蓋因是冬天所生,所以父母改名叫陽冬,這陽冬家本是一富戶,從小舞刀弄槍,拜了不好名師,練得一身好武藝,善使一根鐵棒,江湖人送外號出水蛟,自父母亡故以後,本性就火爆脾氣,奈因縣裏的公差來催交錢糧,這陽冬花錢大手大腳,早把一點薄産用了個磬盡,那來錢糧交,沒有錢糧公差就要來鎖陽冬,被他拿起鐵棒全都給打死了,索性就糾結一般平時玩耍的朋友上了這九龍山,結下一座寨子取名,風雲寨,後來又有不少亡命之徒來投,山寨聚集得一千把人口。這日陽冬吃了午飯正帶着五六個喽啰騎着馬從山上下來,進得松林,往大路上來,準備來劫個道,手下的喽啰張三,眼尖,指着前面王夫人并兩個丫鬟道:“大王,前面三個美女,正好搶來做壓寨夫人。”陽冬鐵棒橫擔在馬上,擡頭觀看,果見林子邊上樹下坐着三個婦人,中間一個頭挽發髻身穿粉紅段,秀紅花短衫,旁邊兩個好像丫鬟模樣,穿着白色短衫。發披肩,年紀不大,越發水靈的可愛。
春香道:“夫人樹林裏來了一夥強人!”
王夫人從樹下扭着身子往樹林裏看,這時一衆喽啰已經一擁而上,把王夫人并兩個丫鬟,圍在當中,王夫人戰戰兢兢的道:“大王饒命啊。”說着就跪下了,陽冬跳下馬來,用手捏着王夫人下吧,左右看了看,說道:“你有什麽值錢的都拿出來”說着話吩咐喽啰把兩個丫鬟橫擔在馬上。把王夫人身上值錢的手镯和一條項鏈擄走了。陽春把鐵棒橫在肩上,小喽啰牽着馬帶着兩個丫鬟,徑自回山寨去了。
只剩的王夫人一個,身無分文,身邊兩個丫鬟也被強盜擄走,如何是好,在樹林裏躊躇了一會,只悔不該不聽春香之言,若是不在這樹林裏歇息哪裏又撞着這樣事情。
沒奈何只得往大路上挨延着走,天查黑的時候,到了鎮上,鎮子中間一條馬路,兩邊商鋪林立,街上第一間就是家酒館,專供南來北往的商賈路人,歇腳住宿,吃飯。
王夫人來到酒館門口,酒保見王夫人,穿的衣衫齊整,到是個大戶人家的模樣,趕緊殷勤招呼到裏邊桌子上坐下,王夫人囊中無鈔,正心裏躊躇,這可如何是好,酒保在一旁道:“夫人吃點什麽呢,”一連問了兩三次。
王夫人:“你就随便上吧,能吃飽就好。”
這王夫人的意思本來是,你随便打發點什麽粗茶便飯,我吃飽了,也費不了你多少錢,就是一兩個饅頭就好,那時我吃了,沒錢,你也就當施舍與我了。可是這酒保,卻錯會了意,以為是叫他大魚大肉只管上呢,就答應了一聲:“去到後廚,吩咐廚師道,前面來了一位夫人,穿的很華麗,剛才說了,随便上,。”
廚師道:“真是有錢的人,如此豪氣。”
王夫人等了十幾分鐘,酒保端着一個托盤,裏邊擺着幾樣小菜,點心,接着一會兒,又端出蒸白鳝,香酥雞,紅燒鯉魚,炖牛肉,黨參天麻清蒸穿山甲,黑木耳白木耳猴頭靈芝炖熊掌,海馬枸杞炒海參,當歸石斛炖羊肉,其他的什麽素菜葷菜,上了一大桌子。
王夫人本來也餓了,也不管什麽三七二十一,只管吃,吃完了,外面天已經黑透了,就讓酒保給弄個房間要住下。
卻說王夫人的兒子一直在太原經商,經營販馬,收購皮貨等交易茶葉,中藥。他還不知道家裏出了事情。王夫人在路行走了一個多月這才走到呂梁地面,本來也不是多遠。也就兩三百裏的路程了。奈何身無分文,舉步為艱。
王夫人早上起來,因是無錢結算房錢和飯錢,卻正發愁,突然她心生一計,裝模作樣在房間裏一頓嚎哭,直是哭天搶地,酒保和掌櫃,早上起來正收拾屋子卻突然聽見樓上嚎啕痛哭,好像是昨晚間來投宿的那個夫人,就趕緊跑上樓來在房門外問道:“夫人,不知有何事,卻在此嚎哭,”此時驚動得店裏客房的客人紛紛起來看,夫人開了門道,:“我家遭變故,此去太原找我兒子,沒想到路途疲勞,昨晚睡的沉了,今天早起卻發現錢袋不見了,夜晚睡覺時解下就放在床頭櫃邊,想是被歹人偷去,在仔細看時牆邊窗戶晚上睡時我關着,此時卻是開着的,不知是哪裏來的歹人如此,”說完又哭個不了,店家說道:“想是那離此不遠九龍山上下來的歹人夜晚做下這等歹事。你也不必煩惱,你住在我店中遭了賊,我也有責任。”我與你尋一輛去太原的車馬,送你去太原便是,此時店中一個客人道:“不知夫人去太原尋什麽人,叫什麽名字做什麽營生。”
店家道:“此人經常來往太原做買賣,太原裏的商鋪他都熟。”
王夫人收淚道:“我尋我兒子,王如一,在太原裏做皮貨賣買。”
這個客商道:“你說這個王如一我卻很熟,我這批皮貨正是要去賣與他,夫人既然是王掌櫃的母親,正好就乘我的馬車,今天上午起程明天下午就能到,在路上還歇得一程。”
卻說王夫人第三天上進了太原城,果然繁華熱鬧街市上車如水馬如龍,來來往往人頭攢動,行過幾條街,轉至城東,一條街市,一間商鋪,夥計四五個正進進出出搬運貨物,在櫃臺裏王如一正在記賬,王夫人跟着客商進來,、王如一見着母親,請進裏屋,王夫人把家裏發生的變故和路上所遇之事一一告訴王如一,王如一聽的淚流滿面,發誓定要把張獻忠剜腹刨心,生食其肉,方消心頭之恨。
話說張獻忠殺死了王員外一家,沒提防走了王夫人,搜刮了王家財産,索性幹脆就揭竿而起,煽動當地百姓,聚集亡命之徒,收攏起四五千人,有一員好漢來投,名陳蘭身長八尺,善使鐵錘,兩臂有千金之力,在張獻忠帳下封為将軍。
不日又收得幾員大将,一名李偉,年十五武藝超群,使一口樸刀。
張武,身長七尺,豹頭環眼,使一支長槍,尤善弓箭,百步穿楊,
吳達,身長八尺,英俊潇灑,白淨面皮,使一只長槍,尤其擅長使用飛刀,趁人不備,飛刀直取咽喉。
自此一路攻城拔地,與李自成齊名,這一日,張獻忠坐在帳中,有小校來報,外面一個道士要見将軍,張獻忠叫請進來
不一會,一個道士手拿佛塵,身穿灰布道袍,頭戴道冠,身高八尺,杏眼蠶眉,飄然出塵,進到帳中,微微施禮
張獻忠命小校看坐,兩相坐定,張獻忠道:“不知先長見吾有和賜教?”
道士啓朱唇開玉口:“現今明朝崇祯昏庸無道,百姓民不聊生,正是英雄用武之時,昔日後漢三國鼎立,劉備得四川而建蜀,三分天下有其一,蓋因蜀地易守難攻,貧道姓吳名玉章,道號玄同。願助将軍一臂之力。”
張獻忠想起昔日曾經被成都潑皮張癞子一幹衆人侮辱,那時候因為懼怕殺人犯法,所以才被欺負,今日正好殺進四川報仇雪恨。當既一拍桌案道:“先生之言正合我意,即日起大軍殺進四川”
大軍行進有一月有餘,進入四川開縣,從溫泉鎮一路下來,兩邊盡是崇山峻嶺,軍師吳玉章道:“大軍可屯軍于開縣城東的高地,黃陵城,進可攻退可守。”
張獻忠傳令大軍在黃陵城安營紮寨。
明崇祯十四年,明川陝總兵,率領20萬大軍進抵開縣,早有探馬來報,張獻忠在城東黃陵城紮下營寨,總兵力有十五萬,
總兵祖壽,傳令大軍駐紮在城中,以五千人駐紮滴水,五千人駐紮渠口,三千人為先鋒,第二天祖壽身披鎖子甲,坐下黃膘馬,手提大環刀,後邊跟着五員偏将,引着手三千名士兵,在黃陵城下,來叫陣.
張獻忠這一路上劫掠而來,收拾得金珠寶玉,十幾箱子,又有白銀百萬兩,黃金十幾萬兩,思量現在正要交鋒,如有不測,豈不是便宜了敵人,不如就地藏起來,就把這個想法告訴軍師,在軍師的安排下,就把這批財寶藏在了黃陵城附近,留下這只玉碗就是開啓寶藏的線索。并把玉碗交給心腹大将李偉保管。
話說這總兵領着三千人馬在山下叫陣,張獻忠率領手下兩員大将陳蘭,吳達,開了轅門,率領一千人馬擺開陣勢,兩廂罵陣多時,明軍裏閃過一将,正是帳前先鋒,彭浪,道:“小将願往打頭陣。”
總兵道:“恩,不要輸了銳氣。”
彭浪身披鋼甲,頭戴鋼盔,手提長矛,跨閃電駒,來至兩軍陣前,張獻忠手下大将吳達催馬提槍迎了上去,兩人也不答話,見面就殺,馬打盤旋殺鬥了十幾個回合不分勝敗。吳達假裝敗下陣來,往旁邊山坡上跑,彭浪不知是計,策馬來趕,口裏高叫,:“逆賊,哪裏跑。”
正追趕間,吳達突然回身右手一揚,一把飛刀正中彭浪咽喉。倒在馬下。吳達勒馬回來對着彭浪面門一槍,
這時候軍師早望見吳達取勝斬了敵将,随揮兵掩殺過來,明軍敗回城中。
自此明軍只是堅守城中并不出戰過了月餘,探馬來報,祖壽領着大軍已經走了,因為遼東戰事吃緊,大軍具調去遼東。縣城不到百餘人。
張獻忠揮軍攻占了開縣,一路長驅直入,直殺進成都,燒殺劫掠,無惡不作,軍師吳玉章苦勸不聽,不久也悄然離去。
曹子建找到玉碗以後,查找到了大量資料,就帶着兩個同夥,來到開縣,買了張地圖,又問了些人,找到了黃陵城所在,但見山邊有幾戶人家,轉過山坳一個村莊,有一個小學校,左手邊一帶有三十多米怪石,環繞其左,就像一面圍牆,曹子建三人從左邊小路爬上山崗,黃陵城盡收眼底,在山崗上有座不大的山神廟,裏邊供着幾個石雕的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