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村一組。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已經通知他姐姐王聰今天過來認屍,只要把死者身份确定下來這個案子就有眉目了。”
一直等到早上十點,王聰才來到市局,在門衛處給陽建國打了電話,陽建國一直在辦公室等呢,正焦急間,王聰就來了,陽建國下樓接到了王聰,把她帶到太平間,因為死者面部已經被完全毀容,當時王聰走過去一看,看到如此場面,當時就跑門邊哇哇的吐了好半天。陽建國一看這怎麽辦呢,就走過去對王聰說道:“從面部肯定是無法辨認了,你記不記得你弟弟身上有沒有什麽其他的特征。”王聰吐了好半天,才說道:“我記得我弟弟小時候左腳被狗咬過,後來傷好已後留下了一個紅色的疤痕,就在左腳的小腿肚子上,陽建國走過去仔細檢查死者的左小腿,只見皮膚光滑,沒有疤痕。”陽建國繼續問道,:“除了左小腿,在身體其他部位還有什麽特征嗎?”這時候王聰說道:“這個人不是我弟弟,我弟弟比他個頭要廋削一些,而且身高也矮一頭。”陽建國把王聰送走了,回到局裏,在辦公室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小張今天中午吃過午飯,下午和我去盱眙,小劉也一起去。”中午匆匆吃了飯三個人就開車直奔盱眙,到了盱眙以後按着王聰給的地址找到了王能富的家,這是一棟居民樓,有樓六層,每層有四戶人家。陽建國敲了幾次門都沒有人。估計這會是出去幹活了,就來到樓下的小商店裏,商店老板正坐在裏邊的凳子上看報紙,五十多歲的一個中年男子,身材瘦弱,面皮白淨,平頭,身穿一件灰色襯衣,陽建國來到商店,門口走進店裏,店老板放下報紙注視着陽建國,這時候陽建國從兜裏掏出了王能富的照片遞給店老板說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店老板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說道:“這個人經常來我這裏買煙買酒,平時買油鹽醬醋,所以比較熟悉,他叫王能富。就住在這後邊院子裏。你找他幹嘛呢?”陽建國:“是這樣的我們是公安局的,找他了解點情況,剛去他家裏沒有人。”
店老板:“他白天在廠裏上班,晚上才回來,不過他媳婦就在那邊的茶館裏。”
陽建國:“你知道他上班的工廠在哪裏嗎。”
店老板:“知道,你從這條街出去往右拐,在往前走一兩裏地,有個鋼摸廠,就是哪裏。”
陽建國謝過店老板出來,看見小張和小劉在車上等他,上了車,三個人不一會到了鋼摸廠門口,把車停在路邊,陽建國下了車,讓小張和小劉在車上等他,走到門口,大門上幾個紅色大字,寫着鋼摸廠,中間一道大鐵門,這會正關着,旁邊一個平房,靠大門這有一扇小門,也關着,透過鐵門往裏面望去,穿過中間的空壩子,就是一棟三層樓房橫着五間正房,中間是樓梯,因該是辦公樓,後邊一排房子不甚高估計是車間,陽建國走到門邊平房的窗口處向裏張望,看見裏邊兩個年輕小夥子穿着制服,頭帶灰色鴨舌帽,帽子的前面正中有個什麽徽章,像國徽,又不是,估計是廠裏保安的制服吧,也沒多想就隔着門喊了一嗓子:“喂開開門,”
裏邊兩個保安,站起來看了看陽建國,感覺面生,就問道:“你幹嘛呢,有什麽事。”
陽建國掏出證件,表明了身份,說道,:“我找你們廠長。”
保安打開旁邊的小門,陽建國進去,其中一個保安就帶着陽建國去來到辦公樓的二樓,第三間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裏邊一個男人聲音混厚的說道:“請進,”陽建國推門走進辦公室,進門左手邊是一個辦公桌,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看見陽建國進來,擡頭望着陽建國問道:“請問你找我什麽事啊?”
陽建國打量了一下四周,進門的右手邊是一排黑色的沙發,沙發前面有一個茶幾,茶幾上有一個暖水瓶和三個小杯子。靠北邊的牆上有一扇窗戶,緊挨着窗戶下邊有兩盆郁郁蔥蔥的花草也不知道叫個什麽名字。回過頭來打量眼前這個男人,頭頂發稀稀,臉上肉共鼻相擠,肥頭大肚坐椅中,多吃少動身臃腫。陽建國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證,說道:“你們廠是不是有一個叫王能富的電工。”
這個肥廠長性杜,叫杜少波,當時杜廠長,看見是公安局的同志,感覺起身說道:“你請坐請坐。”一邊去到茶幾上拿起水瓶給倒了一杯水遞給陽建國,陽建國就在沙發上坐下。
這時候杜廠長說道:“廠裏有八九十個人,你說的這個王能富,确實有這麽個人,本廠一共有六個電工,每一班兩個人負責廠裏的維修。我給車間打個電話問問這個王能富今天在沒在,”說完,杜廠長就給車間李主任打了個電話,今天王能富剛好上中班,廠長就讓王能富馬上來廠長辦公室。李主任接完電話就給電工班打了電話說是廠長叫他去辦公室。王能富滿腹疑惑的來到辦公司,心裏很忐忑,正不知所謂何事,走進辦公司笑嘻嘻的說道,:“廠長你找我啊,”杜廠長很嚴肅的說道:“王能富,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啊,市公安局的同志找你呢,有什麽事情你得老實交代,争取寬大處理。”王能富聽廠長這麽一說,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正不知道從何說起,趕忙解釋道:“廠長我可是尊紀守法呀,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從來沒做過什麽壞事啊,你可要給我做主。”
陽建國見王能富走進來,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頭上梳着大奔頭,面色黃黑身材矮,低眉順眼臉帶笑,身穿藍色工作服,見着廠長把腰彎。随即說道:“你在四海健身館辦的那個會員卡給誰了。”王能富思想了一會說道,“那是上兩個月的時候,就在我租房的隔壁鄰居,就那個男的,經常我不上班的時候來我家玩,他看見我桌子上有張四海健身館的會員卡,就問我說還經常去鍛煉啊。我說那是以前心血來潮辦的,辦了以後很少去,因為工作忙,他就說把卡送給他,他整天閑着正好去鍛煉鍛煉呢,我就說你要就拿去好了。你不問,我還真沒注意,這得有半個多月沒見着這個人了,每次下班回去他家總是沒人。”
陽建國:“你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嗎。?他家裏還有其他的什麽人,結婚了沒有。”
王能富:“他叫黎超,聽說年輕的時候曾經結過婚,沒過多久就離婚了,從此之後一直單身,無父無母。他經常來我家耍,有時候也聊一些年輕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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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建國:“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王能富:“想不起來了,大概是九月五號,還是六號。具體時間記不清了。”
☆、菜市場牛二失蹤,陽建國初訪陳昇
陽建國問了些關于黎超的情況就告辭了廠長,臨走前說道:“王能富,你最近就不要出遠門了,我會随時找你了解情況的。”
出了鋼模廠上車又回到王能富住的居民樓下,把車停在商店邊,陽建國讓小張去聯系一下這裏的社區居委會的負責人,在把這裏轄區派出所的同志叫來,陽建國和小劉在附近轉了一圈從這小區左邊就是個菜市場,進入菜市場中間一條主過道,右手邊有五個肉販子攤位,左手邊是幹雜米面,往前走兩個攤位左轉就是菜攤,這會菜市場裏沒什麽人了,肉販攤上也只有些零碎的肉,小販們都漫不經心的坐在後邊板凳上聳拉着腦袋,陽建國走到菜市場門口梯子上觀望了一會兒就回去了,等了半個多小時,小張和居委會的沈大媽,派出所主管這片區的楊正钬,一起都過來了。
小張給大家介紹了一下情況,陽建國問道:“這個黎超家裏還有什麽親戚沒有。”
沈大媽梳着一個齊耳短發,身穿一件藍色村衣,四十多歲年紀。一雙大眼慣瞧風月,兩只千裏耳專聽閑言。薄薄嘴唇挑張家長李家短。說不完閑言,道不盡碎語。口才雄辯,蘇秦張儀也汗顏。卻說這沈大媽道:“這黎超跟我從小是鄰居,小時候一起讀書上學。那是熟的很,我剛才聽這個小張同志說他出事啦。”陽建國:“是的,你跟他這麽熟,你知道他身上有些什麽體态特征嗎。”沈大媽:“有有有,在他右手大拇指後面有一個多餘的指頭。也就是說是個六指,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我不知道嗎。不過自從他爸媽去世以後,這個人就經常在茶館裏邊打牌。好像前兩年跟茶館裏的一個打牌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了,那女人的老公是在什麽廠裏做電工,就租住在黎超家門對門。我也是聽說,。”
陽建國心裏咯噔一下,看來這黎超的死跟王能富脫不了關系。陽建國:“這樣我們這會先去黎超家裏進去在屋裏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沈大媽一會兒和我們一起回市裏去認一認屍體。确認一下是不是黎超。”
一行人來到五樓,501就是黎超的家,陽建國從褲兜裏掏出一根鋼絲在鎖眼裏上下左右一陣捅,用了幾分鐘門就打開了。推開房門,進門右手邊是一個鞋櫃,裏邊有幾雙黑色的皮鞋,地上擺兩雙拖鞋,鞋櫃緊挨着有一個大酒水櫃,挨着酒水櫃是餐廳,餐廳中央擺着一張四方桌子,牆角疊放着七八個塑料凳子。廚房裏洗衣臺上堆着幾件沒有洗的髒衣服,一只鍋放在竈上,裏邊有兩個碗,和四雙筷子沒洗呢。主卧室的床上一條薄毯子淩亂的堆着,正對着主卧室的客房裏,一張空床布滿灰塵,窗簾緊閉,小張和小劉,楊正钬在裏邊翻箱倒櫃四處搜尋,櫃子裏找到了幾張銀行的存折。其他也沒發現什麽線索了。陽建國,擡手看看表,已經下午六點了,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們馬上得回去,沈大媽跟我們一起去,明天早上在和我們一起過來。”
沈大媽來到太平間,陽建國讓她辨認屍體,她走過去正準備揭開臉上的白布,被陽建國攔住了,說道:“不是我不讓你看,是怕你看了受不了。臉已經被剁爛了。還是別看了,你就看看身上的體貌特征吧。”
沈大媽把死者右手拇指後邊一看,果然有一個六指,這一點也不差,在看身高體态都錯不了。說道:“這個人因該就是黎超,錯不了。”既然屍體已經确認身份,下一步陽建國就安排人四處偵查,在九月7號前後,黎超和誰在一起,這不就有譜了嗎。陽建國開車送沈大媽又來到盱眙縣城。小劉和小張經過幾天的尋訪,在菜市場掃地的何大爺回憶說,在九月7號早上十點多看見黎超和菜市場賣肉的牛二一起出去了。陽建國走到菜市場看見賣肉的殺豬屠夫,有五六個,就走到第一個攤位問道:“請問牛二是那一個。”這個屠夫,身材瘦,個子中等,光着膀子,前面系着一條黑圍裙,上面滿是油。尖下巴,薄嘴唇。逢人臉帶笑。他看了陽建國一眼,又低頭只顧切肉,随口說道,:“旁邊那個大肚子就是,全市場屬他肚子最大。”陽建國往前面幾個攤販望去,在倒數第二個攤位,果見一男子三十多歲模樣。大腦袋卷發蓋,兩只環眼眉下塞。油頭鼻子磨盤臉,肥唇大口賽嚴顏。光着膀子,典着大肚,手拿尖刀正在給一個啊婆切肉,陽建國走至面前也不打話,假裝買肉:“這個瘦肉給我切兩斤。”只見牛二答應了一聲,溜撒的左手拿肉右手操刀,三兩下就割了一塊肉往秤上一堆,說道:剛好二斤,陽建國掏出錢包,付了錢,就出了菜市場,去了派出所,等小張和小劉,這時候楊正钬辦事回來,看見陽建國坐在自己辦公室就問道:“案件查得怎麽樣了。”陽建國:“你們菜市場那個賣肉的牛二,你熟悉他的情況嗎”。
楊正钬一邊放下公文包,坐到對面一張椅子上,從兜裏掏出兩只煙,遞給陽建國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支,吸了一口。說道:“這個牛二,前幾年經常打架鬥毆,是我們這裏的常客。不過最近這一兩個月挺老實的,沒有犯什麽事情。”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小張和小劉也回來了,幾個人一看到了飯點,楊正钬道:“你們回來的正是時候,走就在咱們食堂吃點。”
陽建國道:“多不好意思的,嘿嘿。”幾個人在食堂吃完飯,陽建國對小張說道:“你去把狗頭山的那個錢阿姨,錢婆接到這裏,因為她在九月七號下午在山下小溪裏洗衣服的時候看見過一個大肚子的男子,和黎超一起開車去的狗頭山。叫錢阿姨過來認一個人”。然後又對楊正钬說道:“你下午以派出所的名義,就說以前他跟別人打架的事情,要向他了解點情況,把他帶到派出所。先拘留起來,等錢阿姨過來認看,市場掃地的何大爺也說見到黎超和牛二出去的。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牛二。”
楊正钬依計,下午徑直來到菜市場,看見牛二正坐在椅子上抽煙呢,就走上前去,還沒等他開口,牛二看見楊正钬走過來,立刻站起身來說道:“楊叔你買肉啊。你看這塊多瘦,是今天剛殺的,鄉下去收的豬,喂玉米長大的。肉多結實,我給你來一塊。”
楊正钬道:“你小子別來這一套,你上次把那個小夥子打傷了,人家來派出所鬧呢,你跟我去派出所一趟。”
牛二道:“楊叔你逗我的吧,我上次打的那個人,不是賠錢給他了嗎,傷早好了,還鬧個屁呀。都小半年前的事情了。”
楊正钬,好說歹說,牛二就是不去,楊正钬就上前準備用手铐去铐他,牛二拔腿就跑,別看這小子長的胖,可是跑起來飛快,楊正钬追出去幾條街,還是讓他跑了。沒辦法只得回到所裏,把情況跟陽建國說了,看來這小子是心虛病發,到五點多的時候小張把錢婆也領到了所裏,讓她辨認牛二的照片,确定就是這個人,因為牛二在派出所有案底,在狗頭山上找到的那把尖刀上提取了兩枚指紋,經過比對,就是牛二的。現在基本确定殺死黎超的兇手就是牛二無疑。可是為什麽牛二要殺黎超呢,只有抓住他,這些疑團才能解開。
陽建國帶着小張小劉蹲守在牛二家附近,滿城貼出了通緝令,電視報紙上都刊登了通緝牛二的通緝令。陽建國在牛二家蹲守了一個星期,也沒見什麽蹤影,三個人分三班,輪換監視牛二家。牛二家住在三樓,陽建國他們監視的地方正好對着牛二家門口,為了方便監視,專門選了這個賓館靠裏邊院裏的房間,透過窗戶就能看到牛二家大門,每天就看見牛二的爸媽買菜,進進出出,在也沒有其他人來往,一連蹲了這麽多天,這牛二去哪裏了呢,不會去了外地吧,要是這小子在外面呆個十年八年,我們不是白守了嗎,在說我們也耗不起呀,都一個星期了,牛二不是有一輛面包車嗎,院子附近也沒見着這車啊,應該是開車出逃了,這都一個星期了,牛二很可能已經離開盱眙了。陽建國對着床上睡覺的小張和小劉道:“撤,牛二已經跑了。這樣耗着咋們耗不起。”幾個人收拾了一下就開車離開了。下午回到了局裏,整理了案件,雖然兇手已經很明朗了,可是畢竟牛二跑了,不抓到牛二,這個案子始終結不了案。
陽建國下午在辦公室整理些案件材料,這時候方國慶走了進來,滿臉喜悅,說道:“兄弟恭喜我吧,國慶節的時候我和李小蘭結婚。你可一定得來呀。”
陽建國:“那是必須的來呀,今天幾號啊”
方國慶:“今天九月二十九,國慶節就是明天。你這個大忙人啊。記住明天來喝我喜酒,這是我現在的地址。”說着用筆在紙上寫了個地址給陽建國。
方國慶:“你也知道我沒有親人,就是你這個要好的兄弟和局裏的同事,和以前的老戰友。人不多,李小蘭爸媽還有幾個親戚,盡量節儉點,就在我們樓下的飯館坐兩桌,吃個便飯。大家熱鬧一下。證上個星期已經領了。明天中午你早點過來。”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方國慶就出去了,陽建國繼續弄手上的資料,心裏盤算着明天送點什麽禮物呢,還是直接送錢呢?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問旁邊的小劉道:“你說方國慶結婚我送點什麽禮物好呢,你們送點什麽。”小劉擡起頭看了看小張說道,:“我還不是随點份子錢就好了,我能送什麽禮物。不過陽大哥你跟我們可不一樣,你和這方國慶可是鐵哥們。”
陽建國:“別胡說,大家都是同志,沒什麽哥們。都是戰友。”
下午吃過午飯陽建國徒步出了大院,來到街上,街上車來車往,人行道三三兩兩的行人,舉頭四顧,這附近也沒見着什麽賣禮品的店,家具店到是看見幾家。往前走了十幾米,馬路對面就有一家電器商場,穿過馬路,幾步走進商場,剛進門來,左右兩邊各站一美女,身穿粉紅旗袍,腳下穿着一雙高跟尖頭黑皮鞋閃閃發光,個頭高挑,黑發秀麗腦後紮,眉如柳葉眼含笑,薄施脂粉肌如雪,猶似芙蓉剛過雨。身姿曼妙體帶香風,莽漢經此眼前霧,戴宗路過腿灌鉛。二美女見陽建國進到門來,微微躬身道:“歡迎光臨!”
陽建國随口應道:“恩恩,”快步走進裏邊,裏邊櫃臺裏服務員,問道:“你看點什麽電器。”陽建國左右觀望了一番,最後決定買臺電視機,到門口收銀處付了款,把方國慶家地址交給服務員,叫他們今天下午把電視一定送過去,留了自己名字。然後出了電器商場,回到局裏辦公室,随意翻看資料卷宗,一個宗案件引起了陽建國的注意,上面寫着,死者男性,31歲姓名,呂鑫金6月25號因為在家吃了頭孢拉定膠囊,然後接着飲用白酒,引起雙硫反應。送醫院來遲,導致呼吸困難昏迷死亡。已結案,死者的母親報的案,懷疑是兒媳婦謀殺了死者。經過法醫屍檢未見身上有外傷。髒器完好。陽建國決定下午去拜訪一下死者母親陳昇。
陽建國根據卷宗上的地址來到了一個小區進了院子,轉了兩圈,總算在院子的東南角落的單元門上看見 了幾個小紅字。四棟一單元,就是這裏了,陽建國進入單元門順着樓梯走上五樓,右手邊這個門上方一塊藍色小牌,白字寫着五零三。陽建國敲了敲房門。
☆、兇手伏法,陽建國赴宴
裏邊沒有一點聲音,就又舉起右手,這次他用手掌在綠色的鐵門上啪啪啪的拍了幾下,聲音比上次敲門的聲音明顯要大很多,門裏面傳出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誰呀?”
陽建國:“老人家你好,我是公安局的。”
門裏邊的陳婆婆,慢騰騰的走到門口傳出一聲咯噔的聲音,門開了。陳昇看上去頭發全白了,有些蓬松,面無血色,十分憔悴,嘴唇幹裂,眼眶濕濕的,好像剛哭過,陳婆婆把陽建國讓進屋子裏,進門右手邊是客廳,中間擺着一個矮茶幾,靠牆一排暗紅色木椅子,陽建國走過來坐在木椅子上,陳婆婆給他倒了一杯水,他端起水杯小心的喝了一口,還感覺不是很燙,又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在面前的茶幾上,然後開口說道:“你們家呂鑫的事情我想問問,為什麽你去報案。”
陳婆婆用手搽了搽眼睛上的淚水,坐在陽建國對面的小凳子上,才開口說道:“我們家呂鑫就是太老實了,才被害了。死得不明不白的。”說完又一把鼻涕一把淚。
陽建國看着老人,因為老年喪子,肯定是悲痛不已,就安慰道:“你老人家也別太傷心了,畢竟呂鑫他已經走了,你這麽整天悲傷,就是他泉下有知,也心有不安,你還是要好好的走出悲傷,把生活過好,”
陳婆婆才勉強止住悲傷道:“我兒子他長期來往于四川因為他是經營貨船,一出去就是半年三個月才回家一趟,我見他的時候也很少。去年的二月的一天,晚上很晚了,他突然來看我,拿出一只碗來,交給我,讓我好好給他保管好,誰問都說不知道。我感覺他是不想讓他媳婦孔文雅知道。說完了就走了。後來兒子死了以後,孔文雅來問過我很多次,呂鑫有沒有把什麽東西比如碗,交給我。我說沒有。呂鑫的死肯定跟這只碗有莫大的關系。”
陽建國:“那只碗還在嗎,可不可以給我看看。”
陳婆婆:“在,我去給你拿,”說完陳婆婆走進卧室在裏邊悉悉索索好一陣子,拿出一個白布口袋,她兩手抱着口袋,走到茶幾前,把口袋放在茶幾上然後坐下,小心翼翼 的從裏邊掏出一只綠色的小碗,陽建國雙手接過來仔細打量,覺得因該是一只玉碗,整個碗晶瑩剔透,表面十分光滑,把碗翻過來看,在碗底卻有一行篆字,因為陽建國早年的時候就看過很多道家的書籍,所以能認識這些篆字,他讓陳婆婆拿來紙筆,把抄下來,原來是一首詩:
大王來到黃陵城,
倒騎馬鞍觀山景。
遙見真人欲仙去,
舉杯邀道來共飲。
欲解其中玄妙訣,
待到中秋子時夜。
陽建國琢磨半天,也不知是何典故。其中到底隐藏着什麽秘密呢。把詩抄寫下來,陽建國把玉碗交給了陳婆婆,囑咐她不要告訴別人,等我調查些眉目在來告訴你。
陽建國:“你兒媳婦是做什麽工作的,她是哪裏人。”
陳婆婆:“她是四川開縣人,兒子去世以後,聽說她把這邊原來兩口子住的房子就賣了,好像是老家去了,具體在開縣哪裏我也不知道。”
安慰了陳婆婆幾句,告辭回來,剛進辦公室一落座,小劉說道:“劉局長找你幾次了,陽哥你哪裏去了。”
陽建國道:“劉局長找我有事嗎?”
小劉到:“不知道,反正說看見你回來了馬上去他辦公室。”
劉局長在辦公室裏正專等陽建國呢,心裏尋思着人上哪裏去了,怎麽出去也不打個招呼。正犯嘀咕,就聽見外邊敲門聲。劉局長道:“進來。”
陽建國推開門走了進來。坐在了辦公桌正對的沙發上坐下,開口說道:“局長你找我?”
劉局長:“我找了你幾次了,都找不到你人,你出門怎麽也不打個招呼啊 ,說正經的,牛二現身了。”
陽建國一聽這話很興奮起來說道:“在哪裏找到的。”
劉局長:“這小子跑到了肥東縣,當地的派出所在賓館檢查的時候,正好看見這小子從裏邊出來,他改名換姓用假身份證在賓館登記,因為考慮到此人,窮兇極惡,所以當地派出所只是派人進行監視,我們今天下午就動身過去,安排今天晚上進行抓捕。”
經過安排,陽建國,小張小劉,和幾個特警,一行八個人,劉副局長負責指揮。
卻說牛二那一日,楊正钬叫他去派出所,他就覺察到事情不對,畢竟心裏有事,更是杯弓蛇影,當楊正钬想上前铐他時,就拔腿奔跑,甩掉楊正钬的追擊之後,趕緊回家收拾了幾件衣服,拿了點錢,開着白色面包車就出了城。一時也不知道去哪裏,就像無頭蒼蠅跑到了肥東縣,又不敢用自己的身份證去賓館住宿,看見電線杆子上有辦證的小廣告,就去路邊的公用電話聯系了辦假證的人,辦了個假身份證,在新大橋挨着的一個小賓館住了下來,準備過些時候風平浪靜,還是去鄉下買豬來殺,做肉販的買賣。這幾天住在賓館裏有點悶,中午就出來走走,也是趕巧了,正好遇見派出所幾個民警列行檢查,當時老伍一眼就認出了牛二就是最近正在通緝的殺人犯,但是考慮到牛二十分兇惡,萬一控制不住讓他跑了,就不好找了,所以就沒有驚動他,留下兩個人在附近便衣進行暗中監視,他回到所裏馬上向上級報告了這個情況,牛二也沒察覺有什麽異樣,每天到中午就出來在附近轉悠一 會,晚上在出來附近小飯館吃點東西,然後就回房間去了。
劉副局長和陽建國一隊人來到了肥東這邊派出所,和老伍開了個會,基本抓捕方案,準備晚上十點動手,小劉和小張,陽建國,三個人第一梯隊進去。其餘的人埋伏在賓館的大門和後門處,五個特警守在門口。一切準備就緒。到了晚上九點半的時候全部人員都到了自己的位置。
陽建國在賓館前臺拿了一張總卡,小張和小劉在其身後,陽建國用卡在門上感應區一刷,門響了一下。迅速壓下把手,小張和小劉就沖了進去,牛二正躺在床上看電視呢,看見一下沖進來三個大漢,小張就捉住牛二的右手,小劉捉住他左手,陽建國撲上去按住他腦袋用肘部鎖住脖子,牛二看見這陣仗,趕緊雙手左右手肘部向床上使勁靠住往下用力,不能讓他們把手臂旋轉控制,然後把腿收回來對着陽建國肚子就是一腳猛踹,陽建國被踹倒在地,牛二得以坐起身來,怎奈他膀粗力大,小張和小劉兩個人,一人按一只手沒按住,被他甩開,去枕頭底下摸出一把放血刀,一陣亂砍亂舞,小張和小劉抽出甩棍跟他在屋裏乒乒乒乓,刀來棍去,棍去刀來,好一陣亂,本來陽建國準備開槍,但是考慮到,如果牛二死了,他的殺人動機這些謎團就無法解開了,所以也抽出甩棍,看得真切對着牛二腳踝就是一棍,牛二正集中精神跟小劉小張厮殺,冷不防挨了這麽一棍,直疼入骨髓,當時就右腳膝蓋跪在地上,身上雜七雜八挨了五六棍,右手的刀也被小張一棍子打在手腕上,掉落在地,随後被幾人按倒,只要手上約有掙紮,棍子就往身上招呼,實在疼不過,只得束手就擒。
晚上把牛二押回了市局的拘留所,第二天對牛二進行審訊,當問他為什麽要殺死黎超時,牛二全部交代了。牛二說道:“那是一天旁晚他在家剛把去鄉下收來的豬從車上卸下來,準備殺了明天好賣。這時候王能富來到他家,因為挨着 近,是鄰居,王能富經常去他攤上買肉,晚上兩個人閑下來的時候喜歡一起喝點酒,所以比較熟悉。王能富到屋裏坐着,等他忙完以後一起喝酒,喝了幾杯酒以後,王能富說,黎超這狗日的勾引他老婆,有幾次下班回家都看見老婆從黎超家裏出來。街坊上的人更是傳的沸沸揚揚,奈何自己打不過他,你如果能幫我把黎超殺了,我給你兩萬塊錢。但是一定要做得幹淨。我當時就答應了。過了幾天也就是九月7號上午黎超來我這裏買肉,我就說前幾天去狗頭山的農家收豬時看見山上有個石頭很奇怪,上面刻有古怪的字跡,因為黎超這個人就愛看稀奇。當時他聽了以後就要我帶他去看看,我就把攤收了,帶着他去了狗頭山,在大石頭旁邊趁其不備,用放血刀從後腰捅了進去。然後看他倒地以後又用刀把臉剁碎了,把刀扔在下邊的灌木叢裏,回來以後晚上向王能富拿了兩萬塊錢。”牛二十分後悔自己不該貪心。因為王能富本來就個頭瘦小,陽建國考慮到抓捕他難度因該不大,就給盱眙公安局打了個電話讓他們那邊把人抓了,明天自己過去提人,為什麽要連夜抓呢,就是怕牛二被抓的消息傳開,王能富提前跑掉,一切不出所料,王能富今天上早班,下午四點剛好下班,騎車到樓梯口把車鎖好,走到門口掏出鑰匙剛插進去,從樓上的梯子拐角處沖出兩個警察,樓梯下面也沖上來兩個警察,自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幾個警察沖上去好似皂雕拿紫燕,猶如猛虎擒羊羔,把王能富按倒在地,反背手铐起來,押上車。第二天上午,陽建國開車過來把王能富轉到了市拘留所。審訊室裏,王能富對自己買兇殺人的事情供認不諱。
案子結了,這時候他才想起一件事情,這幾天一忙,原來國慶節方國慶結婚的事情早抛到了九宵雲外,哎呀,真是該死,他不會怪我吧,決定晚上下班了去他家賠個不是。晚上下班以後來到方國慶的家門口,看見門框上貼着紅紙的對聯,上聯是,:俊男美女喜結連理。
下聯:夫唱婦随相敬如賓。 橫批:永結同心。
棕紅色的大門上貼着一個大大的紅喜字。陽建國看了看對聯,心裏思量了一下覺得還算對得工整,擡起右手彎曲手指在門上敲了幾下。只聽裏邊,莺聲燕語,一個女人問道:“誰呀?”陽建國聽出來這是李小蘭的聲音,高聲回應道:“你陽哥,快開門。”
接着聽見裏邊李小蘭往門走來的腳步聲,門開了,李小蘭穿着一件紅色連衣裙站在門裏,嘴裏招呼道:“陽哥,你快請進,快沙發上坐,然後又朝屋裏書房喊道,國慶,陽哥過來了,你也不出來招呼人家。”
這時候方國慶趕緊從屋裏走出來,滿臉笑呵呵的說道:“你小子,我結婚你都不來,這頓酒你今天必須得補起來。”陽建國剛落座在沙發上看見方國慶笑呵呵的出來。賠禮道:“哎呀真是對不起啊,這幾天因為狗頭山的案子把我忙的,天天往盱眙跑,今天案子了結了才想起你結婚的事。”
方國慶:“你這個大忙人,這麽忙還不忘給我買了一臺電視機。要感謝你呀。”說着話方國慶遞上香煙,在打燃打火機給點上。
李小蘭在廚房弄了幾個菜,端到餐廳的桌子上,方國慶招呼道,:“來,咱兩先喝着,”陽建國和方國慶一起來到餐廳,落了坐,方國慶打開酒瓶就一人倒了一杯,兩個人開始邊聊天邊喝酒,聊案子。桌子上已經有了五個葷菜,一個小炒肉絲,先把菜油倒進鍋裏,猛火,加入辣椒花椒,蔥段,大蒜末,姜末在油裏一煎,待香味出來,馬上把肉絲在碗裏倒入澱粉和蛋清,少量食鹽,攪拌均勻倒入鍋中一起翻炒,炒熟以後加入少量醬油,香味四溢,鹹淡适宜口感綿長。第二個是泡椒豬肝,先把豬肝切成片,放在碗裏用少量食鹽味精料酒碼味幾分鐘,在鍋裏倒入菜油,加入泡椒段,泡蘿蔔片,花椒姜末。在鍋裏炒出香味,在把碼好味的豬肝倒進鍋裏炒至熟透,放入蔥花香菜。第三個是辣子雞丁,把雞胸脯肉兩塊切成一厘米見方小塊放在碗中加入醬油澱粉,蛋清,攪拌好,然後在鍋裏倒入菜油,放入幹辣椒段,花椒姜末蒜末。在油鍋裏炒香,在把新鮮的紅辣椒切成丁,放進鍋裏,把雞丁也倒進鍋裏一起翻炒至成熟。第四個菜是火爆鱿魚,把鱿魚去掉頭須,切成斜十字紋,五厘米見方小塊,然後在鍋裏倒入菜油,放入蔥段,姜末,蒜末炒香,把鱿魚塊放進去,加入料酒,醬油,鱿魚塊一炒就卷成一卷了,炒熟後放上蔥花。第五個菜是紅燒鯉魚,把鯉魚去掉頭,切成小塊,去掉脊柱骨,和大刺,把魚肉塊放進碗裏加入澱粉料酒,醬油,碼味幾分鐘,在鍋裏倒入菜油,放入蔥段,姜末,蒜末,炒香,猛火,把魚塊放進去翻炒,等熟透,在用湯勺調一些澱粉,少量水在勺裏,在倒人适量的醬油,一起攪拌然後倒進鍋裏翻炒一下就起鍋。撒上蔥花。兩個素菜是清炒土豆絲,和一碟花生米。最後在煮了個雞蛋番茄湯。李小蘭把這些菜上齊了也坐在方國慶旁邊。
兩個人聊了會狗頭山的案情,這會一瓶白酒已經喝完了,方國慶打開第二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