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居然沒打出小黑屋結局
第58章 他居然沒打出小黑屋結局
我妻夏野睡得不大安穩。
渾身蜷縮起來, 本就會因為長時間保持這個絕對稱不上“舒服”的姿勢而肢體僵硬,更何況他還是縮在一件衣服裏面睡覺。
高專的制服是要陪着每個咒術師出很多次任務的,質量自然沒得挑, 秋服的透氣程度比起夏服差的遠了去了,他死死把頭也悶在這一小片空氣中, 能夠呼吸到的氧氣濃度會随着時間降低。
也幸好這一小片空間并不算完全封閉的,不然要不了多久, 他就會從“睡着”演變為“昏睡”,一直到酒店定時打掃房間的服務人員敲響房門才會醒來。
『肩膀很不舒服, 手臂也很不舒服, 脖子也是,腿也變麻了。』
意識從格外不安穩的黑沉沉中摘出來的時候,我妻夏野仍舊有點頭暈,呼吸又短又促, 還帶着這次能夠明顯察覺到的, 頗為不正常的熱度。
他繼續環着膝蓋, 一動也沒有動, 雖然哪裏都稱得上不舒服,但是仍舊縮在稍微寬大一點的制服外套裏不願意出來——被棘君的氣息包裹着,是能夠讓他稍微心安一點的情況啊。
清醒之後, 那些在睡夢裏也仍舊折磨人的細碎不适又重新翻湧上來了,心髒的“咚咚咚”跳聲又開始加速, 并且有點雜亂無章, 喉頭的幹渴無法忽視, 腦袋也仍舊暈暈的, 不過在我妻夏野冷靜地判斷了自己可能是發熱了之後, 這一點其實也算得上正常的反應了。
『溫度不高, 并不嚴重,只是四肢稍微有一點乏力,還有一點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的血液不流通。』
『不過,有一件事情似乎要很明顯了。』
我妻夏野心想。
『離開棘君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沒有棘君可以貼貼抱抱,老是處于“棘君不足”的情況下的話,會變得糟糕起來也說不定。』
『要快點解決剩餘的任務了。』
立刻做出了與狗卷棘所設想中完全相反的決定,我妻夏野慢吞吞地伸展了下因為一直不活動而有點僵硬發麻的四肢,然後才從深色的制服外套裏爬了出來。
頭發被蹭亂了,褲子和衣服內襯也皺皺巴巴的,不過我妻夏野完全沒有關注這個方面的情況,他面無表情地摸出了手機,翻了一下以目前時間向上翻10%電量內來計算,而收到的最後一條未來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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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骨憂太的睡眠時間只能維持五六個小時左右。
其中大部分的原因在于最近極其惡劣的颠倒作息,近乎連軸轉的工作,以及不得不整天緊繃的精神都讓他連睡覺都睡不安穩,而另外的理由則是他原本就有的了——他本來就有點失眠,總是會斷斷續續地驚醒,他眼下格外明顯的黑眼圈就是這麽來的。
意大利正值夏季,白天長黑夜短,所以就算他僅僅睡了幾個小時,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也已經是格外明亮的白天了,或者更準确一點的說法,現在是萬籁俱寂的“淩晨”,除了起床不是一般早的晨練者,就沒有誰會在這麽早的時候起床。
——乙骨憂太是這麽想的,只不過還沒等他迷迷糊糊地翻個身繼續睡,一股壓迫力濃厚的漆黑咒力就彌散過來,驚醒了他的所有感官,幾乎是從咒靈堆裏練出來的斬殺本能,濃郁的危險氣息讓他整個後背都瞬間驚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黑發的特級咒術師“騰”地睜開雙眼,條件反射地摸出了枕頭底下的刀劍,還穿着睡衣就下意識從窗口一躍而出,挂着黑眼圈的下垂眼幽幽睜大,斬過無數咒靈的殺氣順着脊背向上繞,銳氣逼人地拔出刀,光着腳踩在了意大利目前還沒能達到煎雞蛋溫度的清晨的路面上。
……然後怔怔地目送着白骨鹿頭的漆黑虛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地騰起,目标明确地從空中離開。
黑影的肩膀上還站着個小粉腦袋瓜的身影,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動靜,幽幽的粉瞳不帶感情地向這邊瞟了一眼,随後又毫不在乎地挪了回去,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後輩今天還多帶了只口罩——果然是生病了吧?
乙骨憂太:“……”
乙骨憂太渾身凝起來的尖銳殺意頓時洩了個一幹二淨。
……什麽啊,原來是後輩又去工作了,還真勤奮啊。
在确認了這股咒力的來源是自己的工作狂後輩之後,乙骨憂太下意識松了一口氣,然後又騰起了新的擔憂。
不過說起來,後輩這才休息多久啊,不停歇工作了三天,甚至還生病了,只睡這麽一會兒真的沒問題嗎?
他又轉頭看了一眼自己房間的隔壁——米格爾同樣目瞪口呆地站在窗口,手上捏着一沓亂糟糟的任務列表,估計是剛被後輩又一次要走了大部分,乙骨憂太這麽想着。
照這種速度下去,估計很快就要清掃完西西裏島這片區域了,無論是乙骨憂太還是米格爾,都沒想到兩個多月的任務量竟然會結束的這麽快。
同樣穿着皺巴巴睡衣的前詛咒師看了眼天又看了眼他,然後才遲疑地問“要現在就出發嗎”?
乙骨憂太:“……”
醒都醒了……總不能讓後輩自己一個人解決大部分的任務吧。
……照這樣下去,他遲早也會成為工作狂的。
乙骨憂太忽略了幾個晨跑人對于他穿着睡衣光腳拎着刀的震驚眼神,然後再幾個人更震驚的眼神中又從窗戶翻回了屋子,準備帶着濃厚的黑眼圈開始新一天的連軸轉。
……順便,乙骨憂太在摸到口袋裏的手機的時候,還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後給遠在日本也許正處于深夜熟睡中的狗卷棘又發了幾條消息。
——發消息講述了一下他對于後輩可能生病了但仍舊高強度工作的擔憂,然後遲疑地又加上了一句。
『乙骨:不過,狗卷同學,任務很快就會被解決完畢……也許再過兩天,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
折原臨也的消息到了。
處于睡眠中的狀态的話,以我妻夏野本人所見所了解為主體的未來日記內容都會為空——畢竟他又沒有夢游記日記的習慣,清醒後會點開日記也只是出于習慣,順便獲取後半段“清醒”狀态能夠得到的日記內容。
折原臨也的消息,就是卡着這個時候發送過來的,準時得讓我妻夏野懷疑意大利是不是有着他的眼線,而考慮了一下他名義上的“監護人”又是和白蘭臭味相投湊在一起……這個可能性真的無限趨近于100%。
『折原先生被時鐘塔的人盯上了。』
我妻夏野縮在“deus”的肩膀上,格外煩躁地啃着大拇指,原本的話他還會注意放輕力道,僅僅是輕輕啃咬,現在也不清楚是不是煩躁的不适的原因,他連下口都沒什麽輕重,咬的大拇指有點隐隐作痛。
『是咒術師,是黑手黨,是異能者都無所謂,但是為什麽會是魔術師?明明一直都沒有接觸過魔術師這個群體……為什麽折原先生還是會被盯上呢?』
淺淡的粉眸裏蒙着一層陰霾,我妻夏野重新檢查了一遍身上還攜帶了多少武器“存貨”,然後又皺着眉頭數了一下從米格爾那邊接過來的任務清單,最後決定還是應該先去一趟傑索家族。
『盡量避免和魔術界的接觸,如果有魔術師發現了什麽,就殺掉他們。』
我妻夏野心想。
『意大利的咒靈這麽多,黑手黨也這麽多,可以僞造成咒靈動的手,也可以僞造成黑手黨的痕跡,或者幹脆一點,不要留下屍體,并且破壞可能會被發現的所有線索。』
……
折原臨也和白蘭都有着同一個愛好,那就是喜歡在別人的雷區蹦迪,比如說折原臨也就喜歡給池袋的金發酒保找麻煩,還管人家叫“小靜”,白蘭也喜歡對自己的得力下屬稱呼為“小桔梗”,而兩個人的共同之處,就是都會笑眯眯地稱呼他為“夏乃醬”。
就比如現在。
“夏乃醬~”
兩個人就像專門在這個地方等他一樣,白發眼下帶倒王冠的青年甜膩膩地對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又沖着“deus”舉起了一枚棉花糖:
“Ghost要吃嗎?”
『明明是“deus”。』
旁邊,意大利的夏天仍舊勇敢地穿着毛領外套,黑發紅眸的青年語氣輕快,笑吟吟地對走空路的我妻夏野打了個招呼,還伸出一只套着半指手套的左手晃了晃:
“好久不見,夏乃醬仍然完全沒有長高呢。”
我妻夏野有注意到,他的另一只手提着一只箱子,箱子裏散發着區別于咒力和異能力的氣息。
『他把賽爾提的“頭”帶來意大利做什麽?』
我妻夏野有點疑惑地這麽想,不過大概是由于發熱沒有降下去,他的腦袋仍舊有點昏沉沉的,所以只是瞥了一眼,就沒有再關注——他現在最為關注的事情也不是這個。
我妻夏野比較焦急于解決在意大利需要做的任務,然後快點回國,只要和狗卷棘粘在一起,他就可以什麽都不用想,無論是黑手黨還是魔術師,都離得遠遠的,想要打擾他和棘君貼貼就殺掉,誰也別想阻止一心談戀愛的我妻家病嬌。
所以,他的問題也格外言簡意赅。
“位置,情報。”
『折原先生沒有提到“那個”,那就說明并不是“那個”引起了魔術師的注意力……所以沒什麽可擔憂的,殺掉不穩定因素的魔術師就好了。』
我妻夏野攥着手機想道。
『會帶着賽爾提的頭顱離開新宿,極有可能是賽爾提的頭顱引來的魔術師……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稍微有點底蘊的魔術師家族就會搜集“聖遺物”,賽爾提是無頭妖精“杜爾拉罕”,而杜爾拉罕的頭顱更是格外容易被盯上。』
“感覺夏乃醬變了好多啊。”
似乎被我妻夏野冷漠高效率的作風震驚到,折原臨也有點詫異地愣了一下,不過似乎是很迅速地發現了什麽,若有所思地眯了一下紅眸:
“看起來像是生病了,狀态似乎不太好呢。”
——狀況和他想象中差的有點遠。
折原臨也掃了下粉發少年的臉頰,蒼白的臉色上浮着一層病态的淺紅,雖然病嬌激動起來也會出現紅暈,但是病理性的臉紅還是很容易能看出來的,再結合他得到的有關情報……
——我妻夏野不會真的在認真給咒術界做任務吧?
……折原臨也是主要喜歡關注普通人類的“有趣”沒錯,但是那也不代表他無法推測有特殊能力的人群的想法,咒術界上層的動靜雖然會令他迷惑,但也格外好猜測——總之按照十年腦血栓的程度推測就好。
粉毛小病嬌對咒術界的一個咒術師一見鐘情,上層不可能對這種送上門來的戰鬥力視若無睹,一切都沒什麽問題,有問題的只有我妻夏野。
對于一件事,折原臨也是真的很意外。
我妻夏野一見鐘情的對象,那個咒術高專的學生……竟然還沒有踩到雷區,被帶走關小黑屋嗎?
這都多久了,兩個多月了吧?
根據折原臨也對我妻夏野的了解,他會這麽做的可能性幾乎在99%,剩下那1%是留點餘地,畢竟萬一對方就是格外擅長馴化病嬌的攻略大濕呢?
折原臨也腦子裏閃過了若幹思緒,不過表現在外面其實也只是兩秒鐘,對于這種稱不上“關心”的關心,我妻夏野的反應很平淡,或者也可以說是因為身體不适稍微有點萎靡。
“殺掉魔術師的話,還是足夠的。”
我妻夏野伸出手背,探了一下額溫,然後眨了眨因為發燒而有點霧蒙蒙的粉瞳,用輕飄飄的語氣說:
“對了,折原先生,我這次過來,也是打算拿回來一樣東西的。”
『在交流賽的時候,棘君沒有同意接收我的命令權……會不會因為我給出的不夠的原因呢?』
病嬌的思維永遠和常人不太一樣,我妻夏野心裏這麽想,然後又用掌心貼了貼發燙的兩頰,軟綿綿地說道:
“‘那個’的話,先還給我吧。”
——
折原臨也的确是被魔術師“盯上”了。
更準确地說,其實是他所持有的,賽爾提的頭顱被魔術師盯上了。
“杜爾拉罕的頭顱就是最好的聖遺物,百分之百會召喚出真正的,第一個杜爾拉罕,魔術師聽到消息後會心動很正常,更何況折原君還是一個弱小無助的普通情報販子~”
白蘭捏着一枚棉花糖,興致勃勃地把白色的小棉花塊搓揉捏扁,用自帶波浪號的聲線解說道:
“涉及到魔術界,還是挺麻煩的一件事吧?因為那種所謂的‘聖杯’存在,每個地方都會有蠢蠢欲動的家夥,都在給魔術師大開綠燈,日本的冬木都快變成實驗基地了——”
白發青年拖長了音調,紫眸也微微眯起,我妻夏野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覺得還是咒言師的眼睛更漂亮。
清澈剔透,就像沒有雜質的紫色寶石,在咒言師的眼睛裏看到自己,我妻夏野會覺得非常開心,心髒怦怦跳,臉會變紅呼吸會加快,全身都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如果棘君可以只看着我就好了。』
我妻夏野又不受控制地走了個神。
“所以說,折原君被盯上是超級麻煩的一件事啊,就連來到意大利都是拖了之前送出去的人情,由港口黑手黨叛逃的那個幹部找門路護送過來的,我這邊又被彭格列盯地很死,所以情況其實很被動哦。”
“deus”已經重新隐沒進了空中,走神開始變得光明正大起來,我妻夏野一邊劃着屏幕,計算着接下來怎麽規劃任務順序才更有效率,一邊心不在焉地分出兩分心神去聽白蘭的話。
『要直接說的話,也只是他不能出手而已,只要殺掉知情的魔術師,一切就都解決了。』
“還有別的嗎?”
于是我妻夏野有點不耐煩了,他本來就因為棘君不足而格外不舒服,現在又浪費了一段時間,覺得自己丢掉了能夠快點回國貼貼時長的我妻夏野變得更加煩躁,指尖都開始重新微微顫抖起來。
喉嚨吞咽的過程中更能察覺到choker的存在感,順便連着齒痕也在感官中放大,于是他忍不住隔着衣領摸了摸。
——然後就被眯着若有所思紅眸盯着他的折原臨也注意到了。
“夏野,你脖子上有什麽?”
折原臨也突然問道。
覺得這種事情其實無所謂,于是我妻夏野平淡地拉開了衣領,示意了一下,然後重新拉上拉鏈。
“……”
他覺得無所謂,但是折原臨也可是格外難得地瞳孔地震了一把,甚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怪不得他瞳孔地震啊,誰能想到那1%的可能居然成真了!
究竟是什麽樣的馴獸大師,竟然能給瘋起來就控制不住的病嬌套上項圈?不僅沒被綁走小黑屋,甚至已經占據了更為強勢的地位嗎?
折原臨也險些步了某個特級咒術師的後塵,差點也當場倒抽一口涼氣。
只不過,乙骨憂太震驚的是“我的未成年同學對我的未成年學弟下手了”,而折原臨也震驚的則是完全相反的方面——那個念高專的咒術師竟然完美避開了小黑屋結局!
這可是連當初對我妻夏野的“未來日記”蠢蠢欲動,而試圖洗腦的費奧多爾都沒做到的壯舉,俄羅斯的同行對這種能力眼熱得很,最後還是因為被病嬌盯上的風險實在過大,而短暫放棄了這一想法,估計還是準備着哪天再來一次——結果沒想到,才兩個月的時間就被截胡了。
——怪不得,怪不得原本不怎麽在意的我妻夏野突然想要回了那個東西,不出預料的話,也是要送給他所謂的“真命天子”的吧?
折原臨也下意識摩挲了一下左手的掌心,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帶了很久的露指手套已經摘下去了,然後神色古怪地瞟了一眼我妻夏野的左手,目光又慢悠悠挪了回來。
……算了,都不是什麽正常的家夥,就讓他們自己折騰咒術界去吧,他只要愛着一切普通的人類就好,畢竟除了想辦法解決賽爾提頭顱的問題,他也沒必要關注別的。
至于剩下的,就都是白蘭自己的麻煩了。
***
折原臨也想要解決掉追着他身後的魔術師,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但是我妻夏野如果想要殺掉沒那麽有實力的魔術師,簡直是輕而易舉,甚至就算對方也的确有着一些實力,也絕對做不到讓他陰溝裏翻船,最多只能造成一些微不可計的小小損失。
『感覺,是很令人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妻夏野低頭看了眼被破壞掉的手機,心情又糟糕了一些——手機壞掉就不能及時給棘君發信息了,也不能及時接受到棘君的信息,他周身的低氣壓已經快要跌破谷底了。
『明明,已經到了棘君起床的時間了,這樣下去,我就沒辦法給棘君問早安,和棘君聊天,分享給棘君意大利的景色了。』
我妻夏野半斂着眼眸,最後掃了一眼地上的手機殘骸,然後毫不猶豫地跳上“deus”的肩膀,決定還是先把剩下那幾個祓除咒靈的任務做完。
『不要浪費時間,早一點結束,就可以早一點回去——很快,很快就要結束了。』
……
日本東京,咒術高專男生宿舍。
狗卷棘盤着腿坐在床上,頭顱低垂着,透過額前散下來的銀色發絲盯着手機屏幕,蔓延着蛇目咒紋的嘴角緊緊抿起來,拉成一條溢着怒氣和擔憂的直線。
乙骨憂太給他留言了消息,好不容易在他打了跨國電話,才被命令去休息的我妻夏野僅僅休息了幾個小時——不眠不休連軸轉三天半,僅僅休息幾個小時,就又一次毫不顧忌自己的身體又去出任務。
甚至,這一次是在已經生病的狀況下這麽做……他發了消息也打了電話,不過和之前會秒回的情況完全不同,他徹底聯系不上我妻夏野了。
很難說這一小段時間他是什麽心情,不過當遠在意大利的我妻夏野重新買了手機,又一次聯系上他的時候,原本想要問的話也被忘的一幹二淨。
因為,狗卷棘同時收到了兩條消息。
一條來自乙骨憂太,出差國外好幾個月的同學用松了口氣的語氣告訴他,他們可以回國了,明天就能夠登機,而另一條自然是來自于我妻夏野。
『……』
『夏野:棘君,我要把很重要的東西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