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猜你喜歡”
第57章 “猜你喜歡”
“這也太拼了……”
米格爾單手捏着薄了很多的任務單, 隔着一疊紙,用兩根指頭搓了搓,很明顯地察覺到了迅疾減少的厚度, 神情複雜地感嘆道:
“才三天啊……這是三天不吃不睡都在高強度工作嗎?”
——之前在機場, 那個粉頭發的小個子一級咒術師離開的時候,無論是他還是乙骨憂太都沒有想到過, 竟然會出現像現在的情況。
那個咒高一年級的粉頭發學生,自己一個人,用三天的時間,解決了他和特級咒術師乙骨憂太起碼需要大半個月才能完成的任務, 日夜不休的那一種。
“續航能力好強啊。”
自愧遠遠不如的前詛咒師簡直對其望而生畏,他覺得那個粉毛好像不會疲倦一樣,就連特級咒術師解決完幾個任務都需要休整, 就算作息時間徹底颠倒了,也不代表不需要睡覺——他這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效率這麽高的連軸轉。
而比起米格爾贊嘆的地方,乙骨憂太倒是更關心後輩的情況, 他有點擔憂其它的方面:
“後輩的身體受得了嗎?”
——這可不是單純的三天不睡覺,根據任務單變薄的速度來看,後輩可是真的一直在高強度解決任務,這種強度的話……真的很難讓人不擔憂啊。
後輩真的有過休息嗎?“窗”的人可是被迫二十四小時加班處理後續, 後輩看樣子這三天是完全沒有休息的時間,這樣下去, 身體肯定會受不了的吧?
電話打不通, 人追不上,甚至都不知道他帶着一只特級咒靈去了哪兒……“窗”也在崩潰地陪着日夜不休地加班, 已經很快接受了“後輩和狗卷同學是非常親密的關系”的乙骨憂太現在又有了新的困擾——後輩工作太拼命了怎麽辦?他真的很擔心後輩會出什麽事啊!
明明狗卷同學給自己發消息的時候, 他還毫不猶豫地接下了“照顧後輩”的重擔, 結果除了接機的時候見到一面,之後竟然只能從“窗”對于加班的崩潰中獲得消息——萬一後輩真的因為疲勞過度出了什麽事,他可怎麽和狗卷同學交代?
乙骨憂太有點坐立難安,由于這三天後輩處理任務的速度快到了令人驚恐的程度,導致他也有了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工作強度大大增加,休整時間壓縮再壓縮,連本來就有的黑眼圈都又深了一層。
而成果自然也很顯而易見,本來預計最起碼兩三個月才能處理完的任務單,照兩方一起拼命的這個架勢解決下去,估計再有個幾天左右就被飛速處理完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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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此,體驗了一把真正的高負荷工作的乙骨憂太也堅定了這樣一個想法。
“果然,這件事應該和狗卷同學說一下。”
他才高負荷運轉了兩天,就已經覺得受不了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舒坦的,就連睡覺的質量都急劇下降,整個人難受地很,那後輩現在的情況豈不是更糟?
狗卷同學拜托他照顧情侶關系的後輩,結果後輩因為不間斷連軸轉工作出了什麽事,而這件事情的起因還是他們在意大利完成不了那麽多任務,所以後輩才這麽拼……真是想一想就快讓乙骨憂太愧疚到頭皮發麻了。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乙骨憂太心想。
意大利雖然被分配過來的任務大都是一二級的咒靈,對于擁有特級咒靈的後輩來說很好解決,但是這也不代表意大利只有這個水平的咒靈。
——由于這裏黑手黨出沒頻繁,導致負面情緒的濃度要比起普通的城市濃厚得多,相應的咒靈的實力與等級也會上了一個層次,乙骨憂太自己就處理過特級實力的咒靈,萬一後輩在狀态不好的時候遇到了特級咒靈……
“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話,也是不行的。”
于是乙骨憂太毫不猶豫就決定了,他要給狗卷棘打小報告。
——後輩聯系不上,“窗”也只能在他決定解決的任務結束後才能獲取到行蹤,無論怎麽樣都沒辦法插手,也只能寄希望于後輩願意聽狗卷同學的話……實在不行,他就算掐着任務單去堵人,也要把人攔下來,押去好好休息!
***
“我說,真希,你有發現嗎?”
午休時間,目送着銀發的同窗難得形影單只離開,胖達立刻以不符合體型的靈活程度湊到了禪院真希的旁邊,豎起一只熊掌小聲說:
“棘這幾天的狀态一直都不太好哎。”
胖達戳了戳真希的後腰,在馬尾少女回過頭來的時候,才像做賊一樣指了指咒言師的背影,以對方聽不到的音量繼續說道:
“自從夏野不在這兒之後,棘的心情很明顯有點低沉了……昨天我在食堂看到他在吃飯團,一個飯團吃了好久才吃掉,明明棘最喜歡吃飯團了吧?”
“因為食堂的飯團很難吃,尤其是金槍魚蛋黃味的,又鹹又齁簡直能把整個嗓子糊住,就算我吃也要吃很久。”
禪院真希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不過……棘這幾天的狀态的确不太好。”
抨擊了一下幾乎所有學校都會有的“食堂太難吃”問題,禪院真希才頓了頓,有點遲疑地順着看了過去:“上課的時候會發呆,老是盯着手機,我還看到棘好像都有黑眼圈了。”
“所以,是那個吧,絕對是那個吧?”
胖達立刻有點激動地比比劃劃起來:
“就是那種所謂的‘相思成疾’嘛,對不對?從夏野走的第一天就出現了,而且還不止這種情況,之前我路過棘的宿舍門口,看到他的小廚房都落灰了——”
偌大一只熊貓唏噓起來:“沒有女主人在的房間,都失去了‘家’的感覺。”
禪院真希:“……”
禪院真希:“你幹嘛老是對這種八卦那麽感興趣,原本二十四小時都粘着的男朋友突然出國,無論是誰都會不适應吧?”
胖達:“因為我也覺得有點不适應了,夏野不在,我連偷偷聽隔壁的聲音都提不起興致,因為我知道肯定什麽都聽不到。”
“……”
禪院真希眼角抽了抽,然後毫不猶豫踹了這只滿腦子黃色棉花的熊貓一腳,直接把他踹了一個踉跄。
——狗糧都不夠你吃嗎?偷偷聽人家小情侶的牆角是什麽奇怪的愛好啊,你這只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熊貓!
……
而在另一邊,狗卷棘尚且不知道自己的不适應已經被敏銳的同學捕捉到,并且他其實也沒有胖達口中說的,低迷到了那種程度。
……因為,他最近突然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有一種說法,就是人如果有了什麽轉移注意力的方法,那麽就會将負面的低落情緒減弱一部分,這就算放在咒術師的身上,也仍舊很适用。
狗卷棘他……他自從前兩天抱着“我只是看看”的想法點進了那個奇怪的界面,就開始有點一發不可收拾了。
——畢竟是正直青春期血氣旺盛的男子高中生,對于特殊的方向,就算自己有意識地避免,也會忍不住抱有關注。
就好像沒有那個男人願意昧着良心說不想看自己女朋友穿上婚紗的,對于那些光是看着就叫人血氣偾張的東西,狗卷棘他……他也很好奇嘛。
裏番能看,付費頻道能看,為什麽這種東西不能看,喜歡惡作劇的男子高中生本來就很會玩,現在只不過是可能更會玩了一點而已,有什麽奇怪的?
于是,就抱着和之前挑選choker的時候類似的逃避性質的思緒,狗卷棘就這麽微妙的,還帶了點自己也摸不清想法地……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金槍魚!明太子!腌高菜!
危險,總覺得自己開始變得糟糕起來了!
心裏忍不住對自己有點唾棄,但是又控制不住想要了解的蠢蠢欲動,狗卷棘就這麽以一種極其糾結的心态,但是仍舊格外積極地了解着各種知識,大概是由于“興趣是最好的老師”,他在這方面學習的天賦一騎絕塵,幾乎能夠碾壓所有其它科目。
“猜你喜歡”真的懂好多啊……幾乎每點開一個界面,都能發現很特殊的東西,有的甚至是狗卷棘聽都沒有聽說過,但是一看簡介,又會讓他忍不住面紅耳赤的難以言喻的東西。
明明宿舍裏只有自己一個人,但是總有一種難以啓齒的羞澀,總覺得,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之後,就再也關不上了呢。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天,他近乎粗略地把陌生領域的知識掃了掃,然後這個興趣就截止在了乙骨憂太給他發消息的時候。
“……金槍魚?”
整整三天,完全沒有過休息,并且絲毫不停地連軸轉工作……咒力沒有透支嗎?體力沒有透支嗎?這種情況下還不停下來,栽在了咒靈手上怎麽辦?
夏野,對于你自己的身體,就這麽完全不在意嗎?
清澈的紫眸難得暗沉了下來,狗卷棘抿着唇一言不發地重新看了一遍同學的消息,然後點開了另一個聊天頁面。
——這三天裏,無論自己在什麽時候給夏野發消息,都能夠得到秒回,狗卷棘原本以為是自己踩着對面時差的時間剛剛好,不過現在看來……
根本是夏野完全沒有休息過吧?
又是這種情況,又是自顧自地做決定,又是完全不考慮別人會怎麽想,從頭到尾都只把“自己的判斷”放在考慮範圍內……又是這樣。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的事情了,夏野出國之前,他還因為夏野老是自作主張瞞住所有事情而生氣過一次,也非常認真地要夏野看完了他的想法……所以說,夏野的“看完”,真的只是單純“看完”嗎?
喉嚨上咬的那一個淺淺牙印根本就是毫無作用,甚至還被當成了烘托情調的行為,所謂的“懲罰”根本就沒有起到哪怕一丁點的用處。
——所以說,面對夏野這種情況,輕飄飄放下的“懲罰”完全就是無效的,根本就沒有直接的“命令”來得有效果,是不會被重視的程度,壓根就不會被記住。
狗卷棘垂着眼睑,面無表情地點開了聊天頁面的輸入框。
『……』
『夏野,你在做什麽?』
對面又是毫無意外地秒回。
『我妻夏野:在工作!努力結束工作,就可以早一點回去見棘君了!』
『我妻夏野:貓貓貼貼.jpg』
『有休息嗎?』
『我妻夏野:沒有哦,休息的話,不是很浪費時間嗎?』
『……』
——這不對勁。
——夏野的思維從根源上,就很不對勁。
過了一小會兒,大概是發現了什麽情況,對面又發過來從句子裏透露出理所當然的回複。
『我妻夏野:棘君是在擔憂我嗎?我很開心哦!不過沒關系的,還沒有到極限,真的到了那種情況的話,我也會認真應對的。』
『我妻夏野:而且,有一個好消息!任務已經解決掉大部分了,也許很快我就可以回去了哦!』
『我妻夏野:貓貓跳起.jpg』
“……”
狗卷棘的唇角徹底拉平成一條直線,甚至開始帶着些許怒氣開始往下垂——夏野的回複超級有問題!
怎麽沒關系?關系大了去了,難道對夏野來說,只有涉及到極度危險的“到了極限”,才算得上應該被關注的問題嗎?
除此之外,身體的透支,咒力的透支,包括精神的透支,在他看來都是“沒關系”的事情嗎?
夏野倒也不是不會在意他的所有想法,只不過,夏野對于他會擔心的看法會做出他自己認為“正确”的措施——只要狗卷棘不主動詢問,他就絕對不會提。
只要他不知道,就不會擔憂了……真是很聰明的選擇,對吧?
狗卷棘又盯着最後那個粉色的貓貓表情包看了一眼,然後退出聊天界面,面無表情地撥過去了一個跨國電話。
這從根本上就是最嚴重的錯誤了,但是要怎麽做,才能讓他印象深刻,牢牢記住自己做錯了呢?
……總之,無論怎樣,先讓夏野停止這種光是聽上去就叫人心頭發涼,不眠不休連軸轉的活動吧。
***
我妻夏野遠在意大利,整天連軸轉地工作,竊聽器轉接的藍牙耳機有距離限制,所以他不知道東京的真命天子究竟從什麽地方獲得了突飛猛進的奇怪知識,同樣也不知道,自己回複的兩句話差點把人直接氣出了瘋批加成buff。
是以,他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格外驚喜——因為咒言師的語言問題,所以兩個人選擇聊天方式的時候,都會首先偏向于打字交流,很少會有打電話的情況。
『但是,就算只能聽見棘君說“鲑魚”或者“鲣魚幹”,我也很開心!』
我妻夏野甩了甩小刀上滑膩膩的咒靈血液,臉上帶着已經算是生理性質的病态潮紅,格外興奮地點上了接聽鍵——雖然之前設置了電話拒接,但是這又怎麽可能把棘君一起拒接呢?無論怎樣,也要讓棘君的電話暢通無阻啊。
于是,我妻夏野就格外開心,并且毫無防備地,接通了來自狗卷棘的暢通無阻的電話。
……
時長三天半,任務單被清了一大半,應該被照顧的後輩始終杳無蹤影,直到乙骨憂太不得不給遠在日本的狗卷同學打了小報告,這才中斷了這種令人繃緊神經擔憂的情況。
也不知道沒有聯系的後輩是怎麽找到這家酒店的,當乙骨憂太看見餐廳門口冒了個頭的粉毛的時候,他正拿着刀叉試圖去切一塊自助窗口拿來的三明治,緊接着就被撲面而來的漆黑咒力蓋了滿臉,差點條件反射緊急拔刀。
這幾天他和米格爾也不是沒有過這種疑惑,從未來過意大利的後輩究竟是怎麽找到咒靈的位置的,就算任務單上有地點,但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也很難找對方向吧?
米格爾說可能是在用手機導航,乙骨憂太也猜不出什麽,索性就不再關注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麽要緊事,真正的要緊事可是正在連軸轉的粉發後輩啊!
于是,在确認了這股咒力的來源有點熟悉之後,乙骨憂太才停下了去拔背在後背的刀柄的動作,略微有點遲疑地用刀叉輕觸了一下盤子。
感覺,後輩身邊的低氣壓……好嚴重啊。
就算臉蛋看上去再無害,周圍的人也都下意識躲開,絲毫不敢湊過去,仔細看看,後輩的臉頰還不太正常地發紅……看上去有點像生病的樣子。
就在他遲疑這兩分鐘,被他判斷為“可能生病”了的我妻夏野已經迅速從自助窗口撿了兩個三明治,然後毫不遲疑地掃了餐廳裏一眼,目光落在了正直勾勾盯着自己這邊的“乙骨前輩”……對面的黑膚前詛咒師身上。
以為自己其實很沒存在感的米格爾:“???”
我妻夏野拎着兩個三明治,毫不猶豫就走了過去,然後在熟悉的黑發前輩剛準備起來打招呼的情況下,沖着一臉懵逼的前詛咒師攤開了手。
“鑰匙。”
雖然言簡意赅,但是的确聽懂了的米格爾默默将一把鑰匙放在了我妻夏野的手心——這本來是三天前就要交給他的,咒術高專派來協助的一年級後輩本應該和他們一起行動,所以連酒店都訂的連號房,沒想到三天之後才派的上用場……工作狂真可怕。
旁邊,又一次被後輩無視了的乙骨憂太:“……”
……哦,哦,對哦,後輩來索要房間鑰匙的話,的确應該找米格爾,自己從來就沒有管過這種事情來着,完全沒錯啊。
乙骨憂太默默坐回了原位,重新撿起了自己的刀叉。
***
大概是狗卷棘摸索出了對待我妻夏野真正比較有作用的方法,在果斷打了個電話“命令”之後,我妻夏野也後知後覺地一摸額頭,察覺到了不太正常的溫度。
『好像,有點發熱。』
我妻夏野關上了酒店的房門,甚至還下意識反扣了門鎖,按着已經開始有點暈暈乎乎的太陽穴,慢半拍地摸到了軟軟的床鋪上。
『雖然不會死掉,不過這種情況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影響接下來的效率,的确需要短暫休息一下了。』
外套被搭在了椅子上,我妻夏野鑽進了被褥,把自己整個縮成了一團,試圖睡上一覺——不過這個想法實行起來好像有點困難。
在高強度的解決咒靈過程中,會轉移大部分的注意力,所以一切不正常的生理反應都會有所延遲,或者狀況減輕,但當進入了安全的區域,并不需要緊繃神經集中精神的時候,這些被壓抑住的情況就會一股腦地全部湧上來。
——就比如現在。
『好……煩躁。』
我妻夏野縮在被子裏,緊緊揪住了裏襯的布料。
『頭在“突突”地疼,太陽穴也在跳,耳朵裏有亂糟糟的嗡鳴聲,心髒“咚咚咚”跳得好沒有規律,是因為沒有休息嗎,還是生病發熱的原因……感覺好難受,哪裏都好奇怪。』
『好想見棘君,想和棘君手牽手,想和棘君貼貼抱抱,還想和棘君接吻。』
『棘君不足……棘君嚴重不足,沒有棘君在身邊,什麽都提不起興致來,腦袋裏暈暈的,什麽都讓我不舒服。』
呼吸越來越粗重,喉嚨也很幹澀,身體莫名其妙不受控地,就像小動物一樣的在發抖,我妻夏野甚至覺得空氣都讓人覺得不舒服,氧氣的含量完全不夠供給他的呼吸需要,無論怎麽大口呼吸都好像缺了點什麽。
……缺了點什麽。
迷迷糊糊地,床上的一小團被子拱了拱,從裏面拱出來個頭毛亂糟糟的粉色腦袋瓜,然後晃晃悠悠摸下了床。
扯着高衣領的咒高制服縮回了床上,我妻夏野把自己團成了小小一團,試圖用制服外套把自己整個包裹起來。
一只紋樣特殊的口罩從外套的口袋裏滑了出來,我妻夏野慢半拍地看了它兩眼,然後粉瞳霧蒙蒙地伸出手把它撿起,盯着看了兩分鐘,然後捧在手心,把臉埋上了去。
『是……棘君的味道。』
細密的顫抖減輕了一點,我妻夏野抱着口罩縮在床角,幾乎把自己縮成了小小的一團,藏進了對他而言有點寬松偏大的高專制服外套裏。
刻意訂制的高衣領這回蓋在了頭上,只露出了蔫蔫垂着的一根呆毛和一個粉紅色的腦瓜尖,我妻夏野抱着膝蓋蜷縮着,聽着“咚咚咚”亂糟糟的心跳,心裏迷迷糊糊地想,果然還是要快點解決這邊的任務。
『因為,沒有棘君……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