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體溫變高的話
第59章 體溫變高的話
乙骨憂太直到上了飛機, 才真真切切地和“原本誇下海口要照顧的後輩”在同一空間共處了五分鐘以上。
莫得辦法,他的後輩太工作狂了,這一周左右的時間, 他一共就見了兩次,第一次是接機,第二次是後輩向米格爾要房間鑰匙,并且每次見面時間都不超過兩分鐘——說兩分鐘其實都說多了,應該按秒來計算。
甚至, 乙骨憂太還懷疑後輩其實打算自己先走的,只不過因為其他不明的原因,才最後選擇了和他們同一個航班。
——事情和他想的差不多, 我妻夏野原本都打算直接管白蘭借用一次私人飛機, 後來是難得劃拉了一下別人的聊天界面, 看到了乙骨憂太給他發的消息(他沒有回複任何一條),才又默默取消了偷跑的打算。
乙骨憂太的消息裏, 不經意提到了回國後同學們會來接機,這個“同學們”中自然就包括了狗卷棘。
于是我妻夏野毫不猶豫就改了主意:——我要一起回國,我要棘君給我接機。
“欸……不過,怎麽說呢?”
乙骨憂太在剛下飛機的時候接到了胖達的電話,他小心翼翼地低頭瞥了一眼走在自己身前的粉毛, 然後盡量放輕聲音說:
“如果不是在工作狀态下,感覺後輩相處起來也不困難, 只不過狀态看上去有點糟糕……”
電話那一頭,胖達唏噓了一聲。
“其實憂太你說夏野沒有搭理你的時候, 我們才大吃一驚——可能這就是沒有棘在身邊會出現的負面buff吧, 夏野的雙重标準也很明顯來着……說不定回來之後你會震驚哦。”
乙骨憂太:“???”
胖達會覺得什麽讓他震驚?他已經很清楚地認識到了後輩的冷淡性格, 說實話這種作風的人不難相處, 只不過可能天聊死而已,難道胖達覺得天聊死就會讓他震驚嗎?
他好歹也是接觸過各種各樣咒術師的特級了,不至于吧。
特級咒術師一時間沒有聽懂胖達的潛臺詞,于是他又迷惑地看了一眼乖乖順着人流向前蹭的小粉毛——後輩還是眼睛不離屏幕,明明發燒的時候一直盯着手機看,很容易不舒服的。
乙骨憂太的思維歪了一下,目光在能看到的白色退熱貼邊緣掃了一眼,然後才挪開視線。
後輩頭頂的呆毛格外吸睛,高衣領上露出來的白嫩臉蛋看上去很好捏,外表看上去格外有欺騙性,甚至因為臉蛋可愛而得到了空中乘務小姐姐的主動關心,腦門上被貼了一張退熱貼。
……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一看到後輩額頭上的退熱貼,和臉頰兩邊被薄薄一層虛汗黏住的粉紅色發絲,他就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這可是狗卷同學拜托他照顧的小男朋友啊,他信誓旦旦答應了之後,就把人家照顧成了這個樣子,小小的一團粉色看起來格外可憐,發燒發到指尖發抖,呼吸也能聽到很急促,任務大半都是人家解決掉,甚至一共只說過幾句話……
乙骨憂太慌了,乙骨憂太有一種“幫兄弟照顧女朋友結果把兄弟女朋友送進醫院”的心虛,乙骨憂太也開始流汗了。
乙骨憂太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近鄉情怯”,甚至忍不住開始同手同腳,狀态奇怪得連滿腦子都是“馬上就能見到棘君”的我妻夏野都回頭看了他一眼。
『奇怪,他難道是有人群恐懼症嗎?』
我妻夏野攥着手機,艱難地從已經有點混沌的思維裏扯出一絲思考餘地,然後就又一次迷迷糊糊起來。
『明明之前只是低熱……但是現在似乎變嚴重了起來。』
又是完全沒有休整的連軸轉,也只有之後上了飛機,才在飛機上一直渾渾噩噩到回國,乙骨憂太以為他在睡覺,絲毫不敢吵到他,不過也許只有我妻夏野自己知道,棘君嚴重不足的話非常影響他的精神狀态,所謂的“休息”,甚至連淺眠都算不上。
『是等待。』
我妻夏野又按了按額頭上的退熱貼,冰冰涼涼的感覺給他帶來一絲清醒,他冷靜地思考道。
『因為太想見到棘君了,又要忍耐不适的身體情況,咒力體力都有點透支,大概主要原因是咒力透支,所以也沒有精力做出其他的反應……只能等待。』
就像幹渴的人也許對于“渴”的狀态可以忍耐,但是當有一瓶水被放到面前的時候,“渴”的感官幾乎會被數倍放大——我妻夏野現在的情況大致比較類似。
『想要見到棘君。』
他又用舌尖舔了舔幹澀的下唇,吞咽了一口唾沫,聽着心髒無規律的“咚咚咚咚”,覺得眼前這些擋住他尋找咒言師視線的人流讨厭極了。
『想要見到棘君,想擁抱,想接吻……沒有棘君是不行的。』
我妻夏野抱着胸口的布料,低低地喘了口氣,口罩仍舊戴在臉上,但是能夠起到的安慰作用已經微乎其微。
他直勾勾地睜着粉瞳,在視線能觸及到的接機人群中來回掃視,不過我妻夏野實在是很難越過密密麻麻的人流發現什麽,倒是同手同腳的乙骨憂太仗着身高優勢,突然“啊”了一聲。
“……我看到狗卷君他們了。”
乙骨憂太遲疑地指了指一個方向:“話說胖達同學竟然也在……都已經被好幾個小朋友當做玩偶服工作人圍起來了——欸?”
最後一聲問句代表了他的猝不及防,因為他剛剛指明同學的方向,眼前就“嗖”地閃過了一個粉影,後輩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完全看不出正在發高燒,幾乎讓人反應不過來,宛如一枚炮彈一樣沖着那個方向就砸了過去。
“……”
乙骨憂太慢半拍地把手指縮了回來,目光又一次蔓延上了震撼。
——這看樣子完全和“冷淡”搭不上邊啊,所以說果然是因為和狗卷同學關系更親密的原因的嗎?後輩看上去……好熱情大膽啊。
——
雖然說,對于“夏野回國”這件事同樣抱着不小的期待,甚至昨天晚上又一次沒睡好,但挂着黑眼圈的狗卷棘在來到機場之後,其實也還是帶着點怒氣的。
只不過,無論已開始他抱着多少怒氣值,無論這段時間他的怒氣槽被完全不聽話的夏野填了多少,在懷裏“嗖”地砸進來一個小小只粉毛的時候,他也還是很誠實地下意識把人抱住了。
“……芥菜?”
目光在汗津津額頭上的退熱貼掃過,并且很清楚地感覺到了死死扒在他身上這只粉毛不正常的體溫,狗卷棘的心裏又是擔憂占了上風。
——情況和憂太說的一模一樣,夏野這種溫度,是在發高燒吧?
“沒什麽問題的,棘君。”
我妻夏野把腦袋埋在了咒言師的胸口,死死環着對方的腰,臉蛋也不安分地蹭來蹭去,乍一看上去,就像一只粘人的貓。
“在飛機上已經吃過藥了,很快就會好的——”
我妻夏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近乎舒适地喟嘆出聲,心跳漸漸平穩了下來,指尖也沒有再發抖了。
『是棘君的味道,好舒服。』
迷迷糊糊中,我妻夏野心想。
『好舒服,好像泡在了溫水裏面,想要睡一覺……不過等一等,還要把那個送給棘君。』
我妻夏野仍舊保持着把臉埋在咒言師胸口的姿勢,只不過松開了死死環着對方腰部的左手,頭也不擡地向下摸索,摸到了咒言師的一只手。
熟悉到仿佛做過很多次,把自己的五指扣緊對方的指縫,然後一寸一寸握緊,并且得到了回應——對方的手指也反扣住他的手,兩只手親密無間地十指相扣起來。
……
“看到了吧。”
旁邊,胖達拍了拍目瞪口呆的乙骨憂太的後背:
“夏野可完全不是什麽‘冷淡的性格’,只不過非常區別對待而已。”
“沒錯。”
禪院真希也推了推眼鏡,語氣中夾雜了一絲感嘆:
“區別對待的标準就是有沒有棘的存在——我說憂太你不要露出那張蠢臉了,棘現在當然不能注意到你,你哪有男朋友重要啊。”
***
乙骨憂太的回國在高專上層造成了多大動蕩暫且不提,我妻夏野的跳級批準倒是引起了原本同級生的一致震驚。
——當然,震驚的原因并不是“他竟然跳級了”。
“果然,不愧是我妻同學……”
吉野順平用略帶感嘆的語氣小聲說,他由于不明原因,雖然很怕這個個頭比他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的粉毛,但是仍舊對于我妻夏野有着很高的“我妻同學什麽都做得到”的高級濾鏡。
“我妻竟然才跳級嗎?!”
由于上午一年級有課,所以迎接據說是咒術高專唯一一個被伏黑惠尊敬前輩的打算就落了個空,下課之後,從老師那裏得到消息的釘崎野薔薇目瞪口呆:
“他之前一直跟着二年級上課,我以為他早就跳級了!”
伏黑惠:“……我也是。”
伏黑惠面無表情地劃拉着屏幕:“如果沒有這個通知,我也以為他早就插班二年級了,看見他混在前輩堆裏面,根本完全沒有違和感——”
簡直就像狗卷前輩的随身挂件一樣。
伏黑惠心想。
這段時間看到狗卷前輩身邊沒跟着我妻,他甚至還有點不适應——而且也不止他不适應,好像所有人都不太适應。
只有虎杖悠仁的關注重點不同,虎杖悠仁好奇地抓了抓後腦勺,“哦,那我們之後是不是應該管我妻叫‘前輩’了?”
他有點困擾地撓了撓頭發:“但是看他那張臉,總覺得這聲‘前輩’有點叫不出口啊……”
聽到這裏,釘崎野薔薇立刻神色一凜,贊同地點了點頭:“沒錯!明明一開始都是同級生,突然變成前輩不說,臉還長得那麽小,感覺這聲‘前輩’很難叫出口。”
伏黑惠:“……”
伏黑惠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什麽啊,這兩個家夥,關注的地方只有這裏嗎。
這兩個笨蛋就沒有注意過嗎,我妻被派遣去協助乙骨前輩解決國外的任務,五條老師原本留下的消息是至少大半個月,沒想到竟然短短這麽些天就回來了——
明明乙骨前輩可是特級咒術師,這麽快解決掉特級咒術師的任務,這效率也太高了點吧?
……
那一邊,幾個剛得到消息的一年生亂糟糟因為這件事嚷嚷成一團,而這一邊,話題的主人公卻一點也看不出“很可靠很厲害”的樣子,死抱着咒言師的腰,一點也不肯放手。
——就算回了宿舍也一樣。
狗卷棘有點心累地嘆了口氣,他拒絕回憶自己是怎麽把半昏迷狀态但仍舊死不松手的我妻夏野弄回來的。
在機場,我妻夏野直接整個人就扒在了他身上,撕也撕不下來,甚至雙手雙腳并用,像考拉一樣,胳膊摟着他的脖子,腿環着他的腰,用和當初在交流賽團體戰一樣的姿勢,粘在他身上就不動了。
收到了多少人矚目的眼光暫且不提,狗卷棘注意到的是,我妻夏野在精神放松後直接就進入了半昏迷狀态,仔細看看,他眼下的黑眼圈比自己嚴重得多,絕對又是完全沒有休息地做任務了,蒼白裏透着病态紅暈的臉蛋看起來可憐極了。
……沒辦法,根本做不到對這種狀态的夏野發火。
于是狗卷棘只能把怒意重新咽回了肚子裏,不得不頂着所有人意味深長的目光,把“考拉”直接抱回了宿舍——順便一提,憂太在知道夏野住在他宿舍的時候,露出了格外複雜的表情。
“那個,狗卷同學,對,對未成年……”
乙骨憂太嗫喏了兩句,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出口,捂着臉講了句“很抱歉”,然後就果斷跑去了胖達和真希那邊,活像他一年級剛插班時候的小媳婦模樣。
回了宿舍,好不容易把人“撕”下來塞進了被子裏,狗卷棘又去找了體溫計和退燒藥,然後剛一回頭,就看到原本已經半昏迷了的粉毛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縮在被褥裏露出一雙霧蒙蒙的粉瞳盯着他看。
“芥菜?”
——夏野,現在感覺怎麽樣?
狗卷棘這次沒有得到及時的回答,鼓起來的被窩動了動,半晌,裏面拱出來一個頭發被蹭地亂糟糟的粉色小腦袋,似乎還有點不清醒,用軟綿綿的聲音對他說:
“棘君,我感覺好熱。”
“鲑魚。”
——發燒的時候,當然會覺得熱。
『感覺哪裏都很熱。』
我妻夏野迷迷糊糊地想着,然後他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眨了眨蒙着水汽的粉瞳,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銀發咒言師。
“棘君,聽說體溫變高的話,做親密的事情會很舒服。”
我妻夏野眨巴着狀似無辜的粉瞳,格外直白地邀請道:
“我現在哪裏都很熱,一定會讓棘君很舒服的。”
“……”
對面,原本正甩着一直體溫計,在突然聽見了這樣一番話之後,狗卷棘的動作突兀地頓住了。
衣領擋住了表情,看不出喜怒,額前銀色的發絲也擋住了大半的目光,只有氣氛突然發生了變化,只不過我妻夏野現在也判斷不出這究竟是什麽變化,發熱讓他的思考變得稍微有點緩慢。
『不想要僅僅停留在貼貼抱抱的階段了,想要更進一步,想要和棘君變成更親密的關系。』
我妻夏野又呼了一口氣,吐出來的吐息全部都是灼熱的,臉頰熱額頭熱眼眶熱,整個人就像剛剛從火爐裏拎出來一樣,燒得兩頰通紅。
迷迷糊糊中,他察覺到咒言師湊近了過來,眨了眨眼睛清醒一點之後,他看見上方隔着小小一段距離和他對視的紫眸,清澈的眼底莫名地有點晦澀,眉頭展平,但是看不出來笑意。
狗卷棘剛剛走到了床邊,半俯下身,居高臨下低着頭,似乎是在面無表情地盯着他。
“棘君?”
于是我妻夏野又軟綿綿地問了一句,聲音中還夾雜着因為發熱而有點虛弱的軟糯鼻音。
咒言師眨了下眼,紫眸仍舊冷靜地注視着他,然後過了大概半分鐘左右,他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半懸在我妻夏野唇邊,眸色稍微暗沉了點的紫眸仍舊沒怎麽變,似乎是在用眼神詢問——
——那就讓我看看究竟有多熱,怎麽樣?
……
手指伸進順從張開的口腔,指腹和指節壓着舌面,輕輕刮蹭着濕潤的舌尖。
狗卷棘感受着指腹的溫度,和口腔裏的熱意,心裏想着的确很熱,是微燙的妥帖熱度。
于是他就又将指節曲起,一不小心蹭到了上牙膛,指尖按着的舌面就突然彈了一下,狗卷棘微微挪動目光,看見直直盯着他的粉瞳又蒙上一層霧氣,他想了想,又毫不留情地用指節貼着那個地方,來回劃了幾下。
“唔……”
口水分泌理所當然地增加,指尖壓着的舌面抖了好幾下,舌尖早就不受控制地縮了回去,咒言師又回想起了軟軟的像溫熱蛇信一樣的觸感,于是又擠了大拇指進去,捏着軟綿綿的小小“蛇信”拽出來一點,卻沒扯出口腔,卡在牙關門口,漫不經心地搓捏着。
——的确哪裏都熱,舌尖也發燙,熱度順着不太暢通的呼吸往出鑽,打在他手上。
——還很滑,又潮又滑,不稍微用點力,根本都捏不住這小小一只的紅色舌尖。
似乎是剛才被劃的幾下太癢了,粉色的瞳孔幾乎瞬間就湧上了生理性的水汽,手指掐着的“蛇信”本能地掙紮着想要往回縮,試圖去舔不适的上牙膛,不過這種從沒鍛煉過的地方又有多少力氣,更何況我妻夏野還燒得迷迷糊糊,就像被掐住尾巴而掙紮的魚一樣,怎麽努力也縮不回去。
喉頭滾動了一下,不太順暢地吞咽下多餘的口水,接着大概是“癢”的感覺已經減弱,原本掙紮的“蛇信”也平靜下來,溫順地由着他搓捏。
水蒙蒙的粉瞳蓋着一層淚膜,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被吹着溫溫又有點潮的熱氣,狗卷棘松開指尖後,指節就被牙齒輕輕咬住了。
力道很輕,連牙印也留不下來,只能在指節指腹上留下濕漉漉的齒痕,被捏了半天的舌尖似乎有點麻,緩了一會兒才重新動起來,順着他指腹的紋路慢悠悠地劃,狗卷棘又看了眼我妻夏野的眼睛,霧蒙蒙的粉瞳裏沁着水汽,裏面的情緒毫不掩飾地在邀請他,可以繼續下一步了。
……
……現在的話,可能已經不止是發燒的人熱了,不發燒的人也覺得屋子裏有點熱。
狗卷棘的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薄汗,把銀色的發絲濕漉漉地粘在額頭,于是他用另一只手的手背蹭了一把,額前的銀色劉海被蹭地向兩邊順去,露出了小半個白淨的額頭,也同樣露出了眸色深了不止一點的紫瞳。
狗卷棘回想起了之前在“新世界”看到的東西,腦子裏也亂糟糟的,從這個劃到了那個,又從那個跳到了另一個,無數紛亂的思緒在腦子裏擠來擠去,蠢蠢欲動的本能和羞澀感以及怒氣值争搶位置,都快把他的腦袋擠炸掉了。
只有指尖的熱度格外清晰,明明接觸點只有那麽一小塊,但就是讓他渾身的血流都加快,體溫跟着攀升,本來秋天的溫度沁得人發亮,但他就是有一種大夏天跑了二十圈的感覺——太熱了。
熱氣順着高高的衣領往出蒸,直蒸得他臉跟着發紅,氧氣濃度似乎都有點不夠,于是狗卷棘也輕輕吐了口氣,然後拉開了衣領,試圖通過透透氣的方式降降溫。
下一刻,幾乎是他已經習慣了,理所當然的,我妻夏野的目光就粘了過去,毫不掩飾他對于嘴角邊緣蛇目紋路的熱忱,連像小奶貓磨牙一樣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全部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了咒言師嘴角邊兩個圓圓的蛇目紋路上。
紫色的眸子緩慢地眨了一下,然後微微眯了起來,狗卷棘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有什麽想法,不過他就是覺得又有了一點不适應——指尖不見了輕咬的不适應。
……應該,應該繼續下去,應該把他的整個直接都包進去,不是要讓他見識一下溫度嗎?半途而廢怎麽行?
狗卷棘模模糊糊地想,不過目光胡亂一瞥,落到了被随手扔在被單上的體溫計的時候,他又猛的回過神來。
于是他頓了頓,然後果斷縮回手,在我妻夏野茫然看過來的之後捏起體溫計,毫不猶豫地伸在了軟舌的舌下,接着面無表情地用帶了一絲莫名沙啞的清冷聲線說:
【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