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純愛戰神的震撼
第55章 純愛戰神的震撼
乙骨憂太還不知道自己的後輩長成什麽模樣。
他腦海中的“後輩”形象, 大概就是複刻了一年級時候的他自己,表情可能唯唯諾諾,脊背經常挺不直, 眼神大概很驚慌,如果看到靠譜的前輩說不定會很明顯地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這可是狗卷君特意囑咐過要照顧一下的後輩啊, 他一定要表現得足夠可靠!
尚且很天真的特級咒術師這麽想,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不常使用的手機。
狗卷棘在之前給他發過幾條消息,但是也沒有提到這一點,他自己更是完全想不到詢問一下後輩的外表特征或者索要照片,這種事情向來應該交給米格爾負責, 現在應該也差不多。
畢竟, 就連“窗”那邊傳遞過來的任務單,都是直接交給了米格爾,再經由米格爾規劃路線與順序, 也虧得一個算是也在被特級咒術師監視的前詛咒師能這麽受信任。
“差不多到時間了吧。”
他喃喃自語道。
上午接機,下午就要立刻分配任務單前去祓除咒靈, 最初的執行任務可以由他帶着後輩一起熟悉,之後才會在鋪天蓋地雪花一般的任務中進行分工——不分工的話也實在做不完, 西西裏島的咒靈密度堪比五個聖馬力諾, 估計和這裏黑手黨家族的頻繁出沒有很大關系。
心裏這麽想着,乙骨憂太打起精神, 牢牢盯着零零散散下飛機往這邊來的人群, 試圖尋找到他可以辨認出來的高專制服。
咒術高專的制服比較低調, 但是同樣的也很有辨識度, 就算再怎麽進行改動, 制服的扣子始終是統一的, 乙骨憂太運用他特級咒術師的視力聚精會神盯了一會兒, 就很快發現了他的“後輩”。
……後輩和他想象中的形象,稍微有點差距。
高專制服,看上去似乎和狗卷君的制服款式類似,穿着還有點大(說實話,雖然沒大太多,但就是有點像小孩兒在偷穿大人衣服),寬松褲腳下露出的一截腳腕很細,個頭一點也不高,兩條小腿邁得倒是很快,蹭蹭蹭就越過了好幾波人,走到了靠前面的位置。
蓬松的毛絨絨粉紅色頭發,手感一看就超級棒,讓人掌心都癢癢的,臉很小,還有半張臉縮在衣領裏。
呆毛翹在頭頂晃來晃去,格外吸引視線,周圍很明顯有人已經把注意力放了過去,露出一副蠢蠢欲動想要揪住這撮毛的神情,轉頭的時候還能看到粉絨絨的後腦勺,稍微有點亂糟糟地在亂翹,大概是在飛機上被靠背蹭起來的瞌睡毛。
粉色的圓眼睛看起來格外純真無辜,乍看上去就像混進了人群裏的粉毛幼貓,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小小只軟綿綿的感覺,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低頭盯着手機的模樣讓人看上去擔憂他會撞到人——這麽小一只,一撞就會摔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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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輩有十五歲嗎?感覺年紀不大,說是初中生也沒什麽問題……
乙骨憂太這個時候還在心想,後輩看起來是一副很需要照顧的樣子,然後緊接着,他就看到“很需要被照顧”的小小只後輩四下掃視了一遍,随後把目光落在了自己這邊。
……落在了自己這邊,高高舉起來寫着名字的牌子上。
粉紅色的呆毛“嗖”地在空中甩了一圈,接着就仿佛雷達,末尾翹着指了過來,乙骨憂太盯着這根活躍的呆毛看了兩秒鐘,一時間沒忍住,差點笑出了“噗嗤”的一聲。
……真好懂。
***
“窗”會為咒術師提供交通服務,但是其他的就很麻煩了,因為“窗”在意大利根本無法進行滲透,能提供的幫助非常有限。
乙骨憂太一直奔波在南歐的各個咒靈出沒地點,不是在祓除咒靈就是在祓除咒靈的路上,從斯洛文尼亞到聖馬力諾,又從阿爾巴尼亞到羅馬尼亞,除了黑手黨存在感很高的意大利與梵蒂岡等,幾乎都跑了個遍。
乙骨憂太很忙,是真的很忙。
他甚至很少有空隙能抓起手機回複一下國內同學們的問候,每天幾乎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祓除咒靈,最悠閑的時候大概是不得不坐車趕路,他可以把整個人縮在車後座,慢悠悠地刷同學和老師的動态(以老師為主,五條悟一個人就能刷屏他的手機)。
而當時遠在日本的我妻夏野也對他沒什麽興趣,如果是沒有陷入戀愛的我妻夏野,也許還會興致勃勃地隔着網路和他打個招呼,但當狗卷棘出現之後……
一直到上飛機之前,我妻夏野才想起來,二年級的日下部班主任給他發過乙骨憂太的聯系方式,胖達也推過一個默認頭像的疑似僵屍號。
『聽胖達前輩說,這位乙骨前輩和棘君的關系很不錯來着。』
『也是屬于“需要打好關系”的分類,不過和胖達前輩真希前輩他們應該不一樣,棘君不在的話,其實也比較無所謂吧。』
我妻夏野咬着下嘴唇緩慢研磨着,微弱的濕痕從齒尖滲出,然後很迅速就會滾動一下喉頭,我妻夏野想着可能是南歐的天氣太過燥熱,高專的制服在這裏稍微有點悶,所以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有點渴。
『五條老師的說法,是我很努力的話,就可以壓縮到十天或者十天以內完成。而考慮了非特級咒靈的實力,我認為他的說法可能主要在于奔走需要浪費的時間。』
我妻夏野不緊不慢地思考着。
『咒靈很少會紮堆出現,所以就算咒靈是那種“deus”可以秒殺的東西,也會出現最麻煩的情況——趕路會耗費很久。』
『需要盡量壓縮路途。』
還沒見到任務的影子,我妻夏野就已經開始考慮怎麽提高效率了,他一邊順着人流向外走,一邊半斂着粉瞳認真想辦法。
『“deus”可以高空移動,如果持續使用“deus”,就可以做到很迅速壓縮路途,說不定可以節省一半的時間,唯一的缺點就是對咒力耗費比較明顯,再就是穿越黑手黨家族領地的問題……這點也許可以問問“窗”,實在不行,問一下費奧多爾先生或者白蘭先生也可以。』
完全選擇了能夠做到的最高強度壓縮方式,我妻夏野把臉埋進衣領裏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稍微減輕了點莫名其妙的煩躁。
一只口罩靜靜地躺在口袋裏,我妻夏野把手插在口袋中,緊緊地攥着,眼神漫無目的地在接機大隊中掃了一遍,最後落在了一個比較靠前的位置上。
——于是,當乙骨憂太還抱着“後輩看上去很好相處”的想法,準備拿出學長的靠譜氣度打個招呼時,他就看見,眼前很小一只的粉毛學弟目标明确地湊到他面前,然後沖他攤開了白白淨淨的手心。
是要握手嗎?
乙骨憂太愣了一下,然後挂着格外和煦溫和的微笑也伸出手,握了上去:“你好,我是——”
我是高專二年級的乙骨憂太——乙骨憂太本來想這麽說來着,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從衣領後響起的幹脆利落的一個詞截斷了。
“——任務單。”
小小只的粉毛學弟打斷了他的自我介紹,然後擡頭瞥了他一眼,雖然表情幾乎都被高衣領遮住了,但特級的視力還是能夠發現,學弟的表情似乎和他的想象有點差距,好像有點……冷酷?
乙骨憂太:“……啊?”
“任務單。”
我妻夏野重複了一遍,然後面無表情地把自己的手拽出來,重新掌心朝上攤開:
“西西裏島的任務單,盡快解決,我還要回日本和棘君貼貼,很趕的——不要浪費時間。”
『從現在,立刻開始解決這些麻煩的事情,沒有用處的地方可以直接忽略掉,我要快點回去和棘君貼貼抱抱。說不定,在意識到不習慣我的不存在之後,棘君可以主動更靠近我一點呢。』
“……”
能一刀秒掉一片咒靈的特級咒術師頓時就愣住了,只有旁邊的米格爾默默遞上了一沓紙,然後得到了我妻夏野一個注視,順便被問了一句“還有多少”。
“這只是一小部分……”
謹記着這個粉毛是能把特級咒靈壓着摩擦的米格爾回答道:“剩下的要等‘窗’通知。”
反應慢半拍的乙骨憂太這才從偌大的落差裏回過神來,并且非常迅速地注意到了盲點。
“和狗卷君貼貼……?”
貼貼?什麽貼貼,哪種貼貼?聽起來感覺關系特別親密,雖然知道後輩和狗卷君關系很不錯,不過現在看來,關系好像有點不只是“不錯”啊?
已經稍微有點反應過來的乙骨憂太眨了下眼,然後頗為茫然地重新從頭到腳看又了遍“可愛的學弟”,最後在他剛剛認為是與咒言師同學款式類似的校服外套上停了下來。
……好像,好像不僅僅是款式類似,他一年級的時候也經常和可靠的咒言師一起去出任務,這麽看來……好像就是狗卷君的那一件啊!
乙骨憂太伸出去的手還僵在半空,他目光呆滞地看着,迅速掃了一遍大概是他和米格爾五天任務量的粉毛後輩摸出手機,“咔嚓咔嚓”把紙上的內容全部拍下來,接着冷酷地揣了回去。
乙骨憂太:“……”
嗯……他要是沒看錯的話,學弟的手機挂墜,好像是個飯團?
***
意大利和日本的時差區間,在八個小時左右。
我妻夏野早上抵達的意大利,而在日本,這個時間剛剛好是晚睡打工人或者失眠症患者在床上仍舊清醒的時間。
狗卷棘躺在床鋪上,淺色的發絲順着重力比較随意地蹭着枕頭,額前仍舊蓋着軟軟的劉海,被子被一直拉到了下巴往上,鼻尖能聞到清香的洗衣液味道,還摻着甜絲絲的桃子氣。
後腦枕在軟枕中央,胳膊可以平平搭在肚子上,也可以放在身體兩側,這是他以前睡覺的時候最習慣的平躺姿勢,也是很容易入睡的标準睡姿。
狗卷棘的睡眠時間在這個年齡段還算比較健康的,雖然比不上八點必入睡的老年人,但也決計不是現在還格外精神地睜着空洞紫眸的作息。
所以,能夠得出結論——
狗卷棘他失眠了。
平平地像躺了個模型的床鋪裏動了動,鼓着一個人平躺高度的被褥拱了拱,從平躺翻了個身,變成了側躺。
原本蓋在額頭上的發絲順着重力有點開始向下傾斜,稍微湊近枕頭的頭發幹脆沿着枕頭的弧度鋪了過去,蹭得臉側稍微有點癢,就像他每晚被夏野腦瓜頂的粉毛蹭到臉頰的那種癢。
從平躺變為側躺之後,狗卷棘……他更精神了。
落點在虛空的紫眸慢吞吞眨了兩下,然後更加放空起來。
——啊,側躺之後更明顯了,懷裏空蕩蕩的,沒有“抱枕”,連睡覺都不習慣,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狗卷棘心想,往天的這個時候,他應該是摟着軟乎乎的溫暖的熱源,用下巴抵着毛絨絨的腦瓜頂,聞着可能有助眠效果的桃子味,很惬意地睡覺來着,但是今天床上比較空曠,只有他自己——甚至這個“空曠”的時間還可能持續個一陣子。
明明以前一直都是自己睡覺,也從來沒有失眠的情況來着,而且單人床上睡兩個人,就算他們體型都不大,說實話也不寬敞,更何況夏野還老是往自己懷裏鑽……
狗卷棘的目光更加放空了。
好吧,只有最開始是夏野很熱情地鑽進來,之後他已經可以很自然把抱枕摟在懷裏,理所當然地抱在一起睡覺了。
沒錯,沒什麽不能承認的,又不是什麽大事——只不過沒有一個粉毛貓貓抱枕摟着,他失眠了而已。
翻來覆去就是很精神的咒言師又把自己換了個面烙餅,最後實在是覺得沒什麽用,才格外低氣壓地坐了起來。
雙腿盤着,被褥堆在盤起來的腿上,窗簾有一道縫隙沒拉好,淺淺的一條月光透進來,在被子上打上一條亮色。
狗卷棘盯着這條亮色,心裏在納悶失眠怎麽這麽突兀,明明以前也沒覺得單人床空曠,被子裏也不冷,怎麽今天就是覺得哪兒哪兒都缺東西,床上缺懷裏也缺,但實際上根本沒那麽誇張,只是缺了一個我妻夏野而已。
不得不說,我妻夏野選擇的攻略方式,堅持不懈地入侵咒言師的生活空間,就這一點來說,實在是非常成功。
幾乎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不黏在一起也要在視線能觸及的地方待着,只要想起來看過去,視野裏就有一團粉色,指縫裏也總擠着另一個人的手指,桃子味沐浴露的味道都快被鼻子默認為空氣了,不止夏野身上有,就連自己身上也開始彌漫起來。
就這麽幾乎快要像吃飯喝水一樣習慣,在這個“習慣”突兀消失的時候,不适應的情況幾乎會被擴大到最明顯的程度。
明明夏野才離開一天……但是他已經在隐晦地盼望着夏野早點回來了。
狗卷棘垂着眼睑,盯着腿上的被褥,安靜地開始神游。
脖頸上暧昧的黑色皮質,皮質下藏着的紅色條痕,小巧的喉結,和喉結外的一圈齒痕……他其實也只是很普通地咬了一口夏野的脖子,還是帶了點怒氣的那一種,但就是莫名其妙的,這一口仿佛打開了什麽的大門,某種防線似乎被不知不覺地突破了,就像之前交流賽前的休息室一樣。
很突如其來的,似乎做出一種親密一點的行為之後,就默認兩個人的接觸可以更為緊密,有種狗卷棘自己也想不出來緣由的心照不宣,和不可捉摸的意識不到的順理成章。
……還有,他自己不敢深想其中含義的舉措。
為什麽想要送choker,為什麽下意識買了緊一點的型號?就算是生氣地很想咬一口,也很難解釋為什麽就選了那樣一種特殊的地方……
甚至比鎖骨上都要特殊,只要衣領稍微拉開,別人就能看見被攔在黑色皮質choker下,露出一半的牙印,帶着莫名的“宣示主權”的意味,就像實際上一開始被壓抑住,現在卻絲絲洩露溢出來的占有欲與壓制欲。
因為夏野要去其他的地方,不會一直在自己眼睛底下,他知道的東西會很有限,并且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麽他不希望發生的事,所以帶着自己也摸不清的想法,他想要給“自己的”打上一個印記。
印記只一個怎麽夠呢……其實應該多打上幾個吧?
模模糊糊中,這個想法突然就冒出了個頭,然後又把狗卷棘自己吓了一跳。
——他究竟在想什麽!
銀發的咒言師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直接把自己已經不受控制跑歪的思緒扯了回來——果然晚睡容易影響頭腦的清晰程度,竟然想到了那麽奇怪的亂糟糟的地方,還是早點睡覺比較好吧?
于是失眠的狗卷棘又呆坐了一會兒,似乎是做出了什麽心理鬥争,然後才下定了決心,耳尖微紅地下了床,拐去洗漱間,糾結了半天,摸出了一瓶桃子味的洗澡沐浴露。
味道……味道很好聞,很熟悉,就是夏野身上的味道,狗卷棘有時在埋在夏野脖頸的位置吸貓的時候會好奇,夏野身上的桃子味為什麽這麽濃,難不成是沐浴露腌入味了?
狗卷棘覺得臉頰有點燙,他抱着這瓶沐浴露重新鑽回了被窩,然後用被子把這個小瓶子一圈圈地卷了起來,一直卷成長條的“蛋糕卷”,才摟着“蛋糕卷”抱在了懷裏,嗅着淺淡的桃子香味,慢悠悠浮上了好不容易出現的一絲困意。
……說起來,夏野動身之前,他抱着有點琢磨不清的心思,把自己的手機吊墜挂在了夏野的新手機上。
一直到快睡着的時候,狗卷棘才模模糊糊地想到了這件事。
手機吊墜是個造型可愛的飯團,上面帶着一個活動圓環扣的固定圈,無論是當成吊墜,還是挂在什麽地方,都很方便,而他當時的想法其實是——
挂在choker的穿引口上,其實也不錯吧?
***
我妻夏野有點煩躁。
『從登上飛機開始,就有這種放松不下來的感覺了。』
他興致不太高地想着,飛機從極東跨往南歐,中途還轉了兩站地,而一路上他又很少有能睡着的時候——沒有棘君可以貼貼,連睡覺都提不起興致了。
『因為要離開棘君一陣子,所以無論怎麽樣也開心不起來,不想和別人說話,也懶得和乙骨前輩拉進關系——過兩天再說吧,也沒有必要多麽友善熱情,只要和乙骨前輩的關系不會讓棘君感到困擾就好了。』
嗓子稍微有點發幹,所以唾液的分泌就不受控制增加,吞下去的時候又覺得脖頸上的choker很有存在感,choker是棘君送的,所以我妻夏野會又一次陷入了“離開棘君一陣子”的低氣壓。
『日本現在的時間,棘君應該在睡覺……棘君會摟着什麽東西睡呢?是被子嗎?』
我妻夏野又有點羨慕那床被子。
『明明我都沒辦法和棘君睡在一起,但是被子卻可以,稍微有點嫉妒了——回去要偷偷把被子換掉。』
『但是,那又是棘君蓋了很久的被子,有棘君的味道呢……還是收集起來吧。』
癡漢的思維占了上風,于是我妻夏野又改了個主意。
『五條老師之前提起過,要我幫忙的任務只集中在意大利西西裏島這一帶,所以快點清理掉這些很麻煩的事情,就可以回學校和棘君貼貼抱抱了。』
南歐的天氣炎熱,靠近地中海,并且多火山,雖然我妻夏野其實稱得上“第一次來南歐”,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因為其它渠道而對意大利很熟悉。
心裏不停強調着“很快就回去”,我妻夏野才慢吞吞地平複了一點心情,然後把高高衣領的拉鏈拉下了一截——
然後突然就收到了格外有存在感的震驚視線。
我妻夏野不甚在意地把目光挪了過去,發現用這種眼神看着他的正是那位有“特級咒術師”名頭的乙骨憂太,随後就無所謂地收回了視線,畢竟我妻夏野也不太在乎他看到了什麽。
然而我妻夏野覺得無所謂,乙骨憂太可是直接被震撼到了頭皮發麻。
乙骨憂太直接瞳孔地震。
他……他剛剛看到了什麽?
後輩的脖子上……那是什麽?被黑色皮質項圈擋住半截的那是什麽?那一圈紅紅的印在白色皮膚上的東西是什麽?!
乙骨憂太受到了來自不同于純愛世界的沖擊——那是牙印吧?是牙印吧?!為什麽後輩的脖子上會有牙印,後輩才多大啊?!!
純愛戰神瞳孔震顫,并且從心底發出了似曾相識的吶喊——
這不是犯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