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怎麽檢查?
第44章 怎麽檢查?
“啪。”
拍手的聲音迅疾響起。
偌大尖銳長長指骨下的頭顱頓時換了個顏色, 原本束了更有硬漢氣質發髻的頭顱瞬間變矮了一大截,替換為了鬓角微翹,垂着柔和粉紅色發辮的毛絨絨腦袋, 帶着恐怖力道扣下的指骨順遂地收回, 重新隐匿入翻騰的黑色霧氣中。
“啊,是這樣啊。”
我妻夏野眨了下粉瞳, 慢條斯理地回過頭, 和神色瞬間嚴肅起來的東堂葵對視了一眼,然後歪了下頭,細密的黑霧在身後騰着, 看起來好像要把整個人裹在裏面一樣。
“拍手可以交換位置的術式嗎……超級實用的。”
細白的手腕一翻,一把帶了點磨損的蜘蛛c66被握在了手心裏, 短短的刃面上還潑了一小條紅色, 細細的紅色液體順着刀背向下淌。
這是我妻夏野剛剛藏在手心的折疊小刀,沿着東堂葵腕部橫面劃了一條,刀口不深但也不淺,飛濺出來的血液還打在了我妻夏野的小臂內側,畫出了兩個毛刺刺的紅圈。
“真可惜。”
我妻夏野真心實意地遺憾道:
“差點就能切斷你的肌腱了。”
『皮膚強度以及堅韌性格外強大,純身體幾乎能夠達到皮革的硬度, 并且還有着咒力的加持運用,他的肉體仿佛擁有咒靈的防禦力,如果只是普通的刀刃劈切,甚至連表層的皮膚都切不動。』
『而且就算使用了“術式”, 切進去的刀刃也被緊實的肌肉夾住了, 再切不進去。』
我妻夏野的眼神追着對方手腕下蜿蜒淌下來的紅色, 兩頰的潮紅熱度不降, 心裏很冷靜地不緊不慢想着。
『只有加持了咒力的武器與攻擊, 才能夠破除咒力的防禦,或者也可以使用咒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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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刀不是咒具。”
東堂葵神情嚴肅起來,他剛剛及時地在頭顱被扣住之前發動了術式,右手的手腕上傷口因為突兀的行動而二次崩裂,露出了一條細細的紅線,是剛才被折疊小刀抹過後留下的傷口——倒是不嚴重,這種深度的劃傷在正常來講,其實連個ok繃都不用。
只不過……位置實在是有些刁鑽,這個粉毛劃出來的傷口稍微再深一點,切到了肌腱的話,他的右手就用不上力了。
“我沒有看到你在上面灌注咒力,力量也遠遠不足……這是你的術式?”
肌肉虬結的壯漢擰了擰脖子,骨節摩擦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東堂葵目光炯炯地重新拉開了架勢,手臂兩側的肌肉徹底繃緊,青筋都浮在其上,他從鼻腔裏深深噴出了一口氣:
“——很強!比那些一級特級咒靈都要強!你這家夥會參加交流賽的,對吧?”
“會的。”
粉發的“少女”吐出溫熱的呼吸,臉色酡紅,手裏的折疊小刀靈巧地轉了個圈,刀尖重新隐隐對準了脖頸的動脈,聲音中帶着詭異的興奮,我妻夏野輕聲說:
“棘君在哪裏,我就要在哪裏。”
『——不過,你能不能參加,就是另一回事了。』
……
術式。
咒術師的術式,是由血脈繼承下來的。
比如說伏黑惠,他繼承了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又比如釘崎野薔薇,她的“共鳴”也是從咒術師的血脈中流傳下來,再還有狗卷前輩,狗卷家的咒言是顯而易見的,也能稱得上“雙刃劍”的強大能力。
不過,擁有咒力并不代表就擁有術式,很多咒術師其實并沒有繼承到術式,就連咒術高專的學生也一樣。
真希前輩沒有咒力,虎杖悠仁得到的是兩面宿傩的咒力,胖達前輩是咒骸,伏黑惠之前一直以為我妻夏野也不存在術式——他只是使用過那種古怪恐怖的咒力而已。
那是屬于特級咒靈deus的咒力,包括在訓練中,我妻夏野也沒有使用過他的術式。
伏黑惠抹了一把額頭流進眼睛裏的鮮血,重新不發一言地盯住了眼前的“戰場”。
我妻的“術式”是什麽呢?看東堂的表情,他似乎已經猜出八九了,但伏黑惠還沒有摸到什麽頭緒。
——不存在灌注咒力的刀刃,被險些切斷的肌腱,這兩個線索,能推斷出什麽咒力呢?
狗卷前輩的手指就捏在衣領的拉鏈上,不知道是同樣想給東堂一點顏色瞧瞧,還是準備在我妻打昏頭的時候進行阻止——伏黑惠覺得應該是後者,因為我妻動起手來實在是太兇殘了,就算狗卷前輩一開始也被激起了怒氣,但在這種情況下,也要顧慮點背後的東西。
畢竟,有摩擦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讓京都的學生在這裏受到什麽無法逆轉的傷害。
而且重點也還是……我妻夏野攜帶着特級咒靈,不出什麽事就暫時安好,一旦出現deus殺人,那麽被判定死刑也說不定,就像之前的虎杖一樣。
——
虎杖悠仁此時格外手忙腳亂。
“唉?唉,唉唉你,你別哭哇……”
他格外無措,兩手慌亂地在身上的口袋拍來拍去,試圖摸出一包紙巾遞給眼前的女孩子,不過大大咧咧的男子高中生又怎麽可能随身攜帶紙巾,他摸遍口袋最後也還是摸了個空,只能小心翼翼地扭頭沖伊地知潔高求助——然而伊地知潔高比他還要不擅長這個方面。
而至于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狀況……事情的起因其實非常簡單。
“吉野順平”不去學校之後,他自己主動聯絡的人只有三個,打電話說明請假的老師,正常會聯系的家長,以及他們班級的班長。
伊地知潔高載着虎杖悠仁,放最慢速開車跟蹤了吉野順平大半天,結果什麽也沒發現,最後是虎杖悠仁大大咧咧地提議去詢問一下他有聯系的人,伊地知潔高覺得這個方法也可以采納。
“窗”那邊的詢問要比較官方和嚴肅,資料上顯示這個熱心腸的班長幫過吉野順平很多次,兩個人說不定也能稱得上“朋友”的關系,如果是吉野順平的朋友有意隐瞞什麽,那麽會說謊也是很可能的事情。
畢竟,同齡人的詢問更容易放松警惕,能得到什麽消息也說不定——事實上他們也成功了,而且可以稱得上非常成功。
只不過,大概是虎杖悠仁的親和性太過強大,伊地知潔高只在一邊看着他攔住神色萎靡戴了副眼鏡的少女班長,簡單聊了一小會兒之後……女孩子就仿佛壓抑了很久後突然爆發,哭地上氣不接下氣。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她很像我轉學高專之前的靈異社學姐而已……”
虎杖悠仁手忙腳亂地解釋道:
“然後聊了聊吉野順平受到什麽欺負,我說那群家夥應該被狠狠揍一頓,之後就這樣了。”
伊地知潔高:“……”
伊地知潔高:“‘窗’那邊的人也會這樣說吧,為什麽只有虎杖君這麽有效果……”
“哦!可能是我的人格魅力!”虎杖悠仁立刻眼神閃閃發亮地回答,不過很快他又抓着頭發表情低落起來:
“其實應該是因為很少有人關注那個‘吉野順平’受到欺負吧?伊地知先生之前拿的資料上也是這樣說的,除了我妻和班長,就沒有人再願意幫助他了……而且在之後我妻轉來高專,那群家夥就更變本加厲,甚至還威脅女孩子……”
“……我妻?”
他們一聊到這裏,旁邊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緒的少女就仿佛聽到了關鍵詞,兩把抹幹淨殘存的眼淚,目光灼灼地湊了過來,問道:
“那個……你們說的‘我妻’,是夏野同學嗎?”
哭泣發洩情緒都不是重點,吉野有什麽異樣也可以一會兒再說,現在的重點可是貓貓啊!貓貓為了談戀愛轉學之後,竟然是在他們的學校嗎?!
“額……嗯?”
被女孩子比翻書還快的翻臉驚到,虎杖悠仁甚至下意識後仰了一下,才慢半拍回答:
“是的……我妻現在是我的同學來着——”
“——那麽,拜托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請問可不可以告訴我!貓貓的戀愛對象究竟是什麽樣的家夥!”
剛才還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仿佛瞬間切了一張臉,背景熱血到幾乎能客串少年漫畫,眼神也灼熱到令人後背發涼,虎杖悠仁目瞪口呆地被攥住一只手,以他的身體素質都覺得手掌被抓的有點疼,就這麽聽見眼前的“柔弱”少女班長的聲音帶了點咬牙切齒:
“貓貓本來能考東大的……結果不知道被什麽女人騙去了專科學校,甚至原本很勤快的聊天也不怎麽回複了,媽媽我實在是很心痛!請告訴我是什麽女人把貓貓的心勾走了!”
虎杖悠仁:“……”
伊地知潔高:“……”
她……她說的“貓貓”是誰啊,總不能是我妻吧?是那個兇殘的我妻嗎?
“是,是我妻的話,他的戀愛對象是二年級的前輩。”
虎杖悠仁下意識磕磕巴巴地回答道:“是一個我還沒見過的學長來的……”
“學長?男的?!!”
戴着眼鏡的少女班長倒抽一口涼氣,仿佛被雷劈中當機,她的腦子裏瞬間飛奔而過了無數被打上馬賽克的奇怪畫面,連手背都繃出了青筋:
“貓貓被男人騙了?!”
天吶,貓貓這麽可愛,不會被做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
禪院真希和胖達趕到的時候,原本很平整的場地已經成了廢墟,碎石木屑滿地都是,甚至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圓形大坑,仿佛被轟炸過一樣,周邊呈蛛網放射型裂紋,一直蔓延到他們腳下。
伏黑惠站在安全的邊緣,看見他們過來還冷靜地打了個招呼:“真希前輩,胖達前輩。”
“看來棘他們趕到的也算及時——”說到一半,胖達看了一眼伏黑惠頭上的一片血紅,然後遲疑地撓了撓毛絨絨的熊貓腦袋:“及時吧……”
地上殘留的殘穢泛着不詳的力量,如果觸碰說不定都會燒灼皮膚,并且格外熟悉,和“deus”打過交道的高專學生很自然能認出來,這就是來自于我妻夏野的特級咒靈“deus”。
“……真的,放出‘deus’了啊。”
禪院真希盯着那個圓形的大坑,幹巴巴地喃喃道:
“東堂還活着嗎?”
“還活着,送去硝子那裏應該就沒問題了。”
胖達的感知更靈敏一點,他頗為緊張地觀察了一下,然後松了口氣:“畢竟怎麽說也是那個東堂,也不至于出現善後不了的事情……棘也會看着夏野,不會出人命的。”
圓形大坑的正中央嵌着一個人形,東堂葵整個人深深地陷入了土石裏,大坑的另一側,狗卷棘蹲在邊緣,手裏拿着一根細細的分叉樹枝,好奇地用帶樹杈的那一頭去戳坑裏的東堂葵,仿佛在确認他是不是還活着,我妻夏野已經平靜下來,仍舊臉帶紅暈地粘在銀發二年生身邊,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坑裏的“屍體”。
胖達本以為東堂葵已經昏迷了,不過他這句話一出來,就看到這個肌肉壯漢“騰”地直起腰坐了起來,裸露的上半身嵌着密密麻麻的紅色口子,仿佛被無數把小刀切割過了一樣——并且尤其集中在胸口。
翻身坐起來的東堂葵撣了撣身上的碎石塵土,又舒展了一下臂膀,“咔嚓咔嚓”地擰了擰脖子,這才從深坑裏不緊不慢地爬出來,看上去也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甚至還興沖沖地要和我妻夏野約定交流賽上再打一場。
然而除了狗卷棘甩了個上眼睑平直的半月眼給他,就沒有人再搭理他了,我妻夏野連多給個眼神都欠奉。
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問咒言師,八成只能得到一連串的飯團語,而問我妻夏野……剛開了“deus”發瘋的我妻夏野,沒人敢問。
于是胖達就暗搓搓地湊到了伏黑惠邊上,像做賊一樣小聲問道:
“惠,這裏剛才都發生了什麽,夏野怎麽把‘deus’都放出來了?我和真希在另一邊可是吓了一跳哎。”
“東堂說,狗卷前輩和我妻談戀愛,是無聊的男人。”
伏黑惠言簡意赅:“然後,狗卷前輩告訴我妻不要殺人。”
胖達:“……”
胖達:“雖然很短暫,但是完全能夠猜出所有的過程了呢,不愧是惠。”
“當着夏野的面這樣說,也怪不得夏野直接放出‘deus’了。”
禪院真希拄了拄手裏的練習棍:“如果棘不在,事态會很嚴重吧。”
“鲑魚。”
狗卷棘也牽着我妻夏野湊了過來,聞言點了點頭,認真地附和了一聲:
“金槍魚,明太子!”
如果他沒攔一攔……恐怕夏野就算沉入那種昏睡的狀态,也要卯着勁頭把東堂殺掉吧?超級危險!
“……總之沒什麽事就好。”
胖達倒是徹底松了一口氣,雖然地皮被掀翻了一層,不過沒出人命,看樣子東堂也是皮肉傷,甚至都不打算跟着他們去治療就離開了,說明一切都只屬于“學生”之間的矛盾,還不至于被上層抓着不放。
“先送惠去硝子那裏吧——對了,夏野有受傷嗎?”
“……啊,沒有的。”
直到被叫到名字,原本在一邊心不在焉的我妻夏野這才回過神來,臉上的紅暈格外明顯,他慢半拍的眨了眨眼,心情很好地回答道:
“主要是用deus在和那個家夥打架,并沒有打到我,而且棘君剛剛已經幫我檢查過了!”
“……檢查過了?”
胖達下意識問道:“怎麽檢查?”
禪院真希眼皮一跳,她敏銳地嗅到了狗糧的氣息。
狗卷棘眼神瞬間漂移了一下,沒有回答,只有伏黑惠突然單手捂住了臉。
——
京都校來人找茬後,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的訓練就更加刻苦了,并且格外獨立。
已經摸清自己的訓練方式,也用不着太過麻煩前輩,一年級的兩個學生就像茁壯成長的小樹苗,迅速壓榨着體力,在力量以及技巧方面飛速成長——當然,我妻夏野并不關心他們的實力,我妻夏野只關注他們會不會占用自己和咒言師相處的時間。
『時間越來越近了呢……再過幾天,就到了那個所謂的姐妹校交流賽,和棘君貼貼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事情臨近總會讓人有點低落,我妻夏野在煩躁的時候除了習慣咬手指,還習慣不停地刷手機,就算只是來來回回地點開鎖屏界面或者看過的未來日記也好,對手機比較依賴的人可以從這種沒什麽意義的動作中汲取點平靜,順便再和冷落很久的其他好友随意聊兩句。
随便翻出兩個聊天框,在相隔很久的回複之間後由着性子回了兩句話,随後,我妻夏野就被邊上同樣盯着手機的狗卷棘吸引了注意力。
『棘君也在認真地看手機。』
『棘君在看什麽呢?』
『有點好奇。』
……
為了避免午休時間結束再有人(特指我妻夏野和狗卷棘)遲到,禪院真希幹脆直接叫所有人都不回宿舍,一起去食堂用餐,過後直接回到訓練場,無縫銜接下午的訓練。
雖然不能直接劇烈運動,仍舊需要一起在樹蔭下休息一會兒,不過這也算是擠出了一點時間,狗卷棘盯着厚厚的樹梢發呆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若有所思地摸出了手機,開始一臉認真地浏覽頁面。
直到肩膀趴上一個毛絨絨的腦袋,柔軟的發絲蹭到臉側,他才回過神來,動作快于思考地擡起胳膊,格外熟練地呼嚕了一把手感超棒的粉毛。
“芥菜?”
夏野,什麽事?
“想要看看棘君在看什麽。”
我妻夏野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然後他盯着亮着的手機屏幕看了一會兒,才有些好奇地眨了下眼。
浏覽界面赫然是各種款式的choker。
『棘君對這種飾品比較感興趣嗎?但是帶上的話會有束縛感吧。』
我妻夏野摸了把自己的耳扣,若有所思地想道。
『不過,如果足夠結實堅韌的話,也可能是為了保護喉嚨,棘君是咒言師,最首要保護的地方就是喉嚨。』
『想給棘君訂做一個保護喉嚨的choker。』
“海帶……”
被趴了一個腦袋在肩膀上的咒言師沒有動,而是不緊不慢地滑下了另一個浏覽界面,繼續聚精會神地挑選着——托我妻夏野堅持不懈“粘”字訣的福,狗卷棘已經非常熟悉時不時就糊到身上一只粉毛貓,到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不自在,每天怎麽貼貼都可以面不改色,連耳尖都不紅了。
而至于choker是給誰選的……
狗卷棘的目光放空了一瞬。
他想給夏野帶。
……
狗卷棘有點苦惱。
——不知道為什麽,他這兩天就是突然很想給夏野買東西。
這好像是突然來的沖動,從前兩天京都校來人找茬之後就出現了。
在東堂詢問他和夏野的關系後,他盯着夏野腿上那條黑色的襪夾,心裏倏地就騰起了這個想法,并且愈演愈烈,這個想法就這麽在他心裏紮了個根,不動彈了。
買衣服?夏野似乎也不缺衣服,只不過夏野除了常穿的學生襯衫毛線馬甲外,就只愛穿他的,連自己的校服都沒穿過……狗卷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麽,他覺得讓夏野穿他的衣服挺好的,他也很想讓夏野一直穿他的衣服。
其它的還有什麽東西?從來沒遇到給別人買東西這種情況的咒言師格外困擾。
他從洗漱間的粉藍交頸牙刷一直想到了床鋪上的兩個環扣契合枕頭,也沒想到能買什麽,倒是腦子裏雪白一片的皮膚上箍着黑色帶子的場面揮之不去。
襪夾很好,不過襪夾也只有女裝的時候能用,使用頻率太低了,他想買一種可以一直被夏野帶在身上的東西。
而且……而且最好還是黑色的,能挨着白皙的皮膚,就像絕對領域上那一條黑色的襪夾……
狗卷棘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越來越奇怪,不過他又找不到在哪裏奇怪,索性就不再考慮了,就這麽一直到今天中午,胖達把京都校三年級學生的情報轉發給他,他盯着京都三年生西宮桃的無表情大頭照,目光落在金發三年生的頸項處,他才恍然大悟。
扣在脖子上,細細的一條,是在一片白皙皮膚上的顯眼黑色。
可以一直戴着,夏野沒有戴頸飾的習慣,也不用換掉他習慣的耳扣和發夾,完全不影響什麽。
狗卷棘心想,這個choker就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