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choker
第45章 choker
時值溫度迅速變涼的季節, 若幹可以值得慶祝的節日也接踵而至,就算高專的一年生二年生仍舊要天天忙着訓練,但是年輕人也會有自己的慶祝方式——所有人要聚在一起吃壽喜鍋。
地點選在了胖達的宿舍, 因為禪院真希和釘崎野薔薇就算再有男子氣概,也是實打實的女孩子, 在女生的卧室湊成一團總有一種微妙的不适應。
而至于為什麽最後選擇在胖達的宿舍……
——因為足夠寬敞。
“本來在惠的宿舍也不錯, 不過惠那家夥把所有他練習用的鈍武器都帶回宿舍了。”
禪院真希說,“也就只有胖達的宿舍比較合适, 剛好胖達是咒骸,也沒有什麽會占地方的東西,煮鍋之類的可以去隔壁取,棘的宿舍裏都有。”
如果是曾經的棘的宿舍,那麽別說煮鍋, 恐怕翻遍小廚房也只能找到一個泡面碗和幾個飯團,只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自從夏野出現,棘連食堂都不去了, 可惡, 這就是養人妻的好處嗎。
“本來有想過要不要直接就在棘的宿舍,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胖達趴在四角桌底下,把自己的熊貓腦袋從桌底的一個側邊伸出來,懶洋洋地說:
“畢竟是門口擺了兩雙拖鞋的卧室,如果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就不好了。”
毛絨絨的熊貓咒骸幾乎把桌底占得滿滿的, 某種程度上也相當于另一種意義上的被爐了, 圍坐在邊上的兩個女孩子都可以把腳伸在毛絨絨毛氈的下面, 在溫度漸涼的外部氣溫下, 這裏暖呼呼的感覺讓人想要嘆息出聲
釘崎野薔薇舒适地趴在了桌上, 臉蛋貼着桌面,舒适地感嘆道:“這種感覺真好。”
有着堪比被爐的“胖達前輩爐”,還什麽都不用做,準備食材這種事完全交給了賢惠的伏黑和我妻,狗卷前輩還去隔壁給他們取橘子了——縮在“被爐”裏吃橘子,等着壽喜鍋煮好,這是什麽神仙日子。
雖然壽喜鍋的準備過程也稱得上非常簡單,但是能夠這樣悠閑,也着實太舒服了吧。
“——是這樣嗎?野薔薇是這樣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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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達突然懶洋洋地出聲了:
“果然還是沒真正見識過……我和真希可是早就做好準備了。”
釘崎野薔薇茫然地擡起了腦袋:“啊?什麽準備?”
和胖達默契地對視了之後,禪院真希用釘崎野薔薇看不懂的憐憫眼神看了她一眼。
——當然是吃狗糧的準備啊。
野薔薇,果然是年輕人,還沒嘗過狗糧的味道——這一次就留個好位置,讓你嘗個夠吧。
……
四角矮桌,一面留給胖達探出自己毛絨絨的熊貓頭,其它三面團團圍坐着五個人。
桌子中央,壽喜鍋在不停“咕嘟咕嘟”冒着泡,邊上圍了一圈的碗筷,在等待壽喜鍋煮好的時候,可以把腳伸進“熊貓牌被爐”裏,悠哉悠哉地吃橘子——這本應該是格外舒适溫馨的場景。
扒橘子的聲音響起來,和壽喜鍋“咕嚕咕嚕”沸騰的響聲混在一起,釘崎野薔薇木然地看着自己的正對面,眼神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嘆息有不甘有心累還有高濃度的酸氣,仿佛剛吃了兩斤檸檬。
就在她的正對面,隔着壽喜鍋升騰而上的熱氣,嫩粉色頭發的同學一臉認真地扒着橘子,并且手指靈巧地撕下橘絡,然後掰下胖胖的一個橘子瓣,興高采烈地轉頭,把飽滿的橘子瓣遞到了銀發學長印着深色咒紋的嘴邊,一臉期待地說道:
“棘君,張嘴——”
“鲑魚。”
釘崎野薔薇:“……”
腮幫随着咀嚼的行為一動一動,連帶着兩頰的蛇目咒紋也是,我妻夏野眼神熱烈地盯着圓圓的蛇目紋,喉頭動了動,他覺得嗓子有點幹澀了。
『棘君吃東西的時候真可愛。』
他單手撐着半張臉,兩頰飛上了病态的紅暈,灼熱的目光一直牢牢粘在深色的咒紋上,視線的熱度幾乎快要和壽喜鍋冒出的熱氣媲美,就連旁邊坐着的伏黑惠都覺得空氣莫名滾燙起來。
『有點渴。』
『棘君嘴角的紋路好性感,好想接吻。』
我妻夏野吐出一口溫熱的吐息,上半身微微傾斜靠過去,柔軟的粉色額發遮住了一點點視線,聲音裏像摻進了甜膩膩的棉花糖,他用軟綿綿的語氣問道:
“棘君,橘子甜嗎?”
銀發的咒言師似乎毫無所覺,已經對于這種熱度超标的視線有了免疫抗體,表情格外自然地點了點頭:“鲑魚。”
“是嘛,那真的太好了。”
『橘子很甜的話,棘君的舌尖也會很甜吧?』
粉瞳仍舊盯着深色的蛇目咒紋,我妻夏野也掰下一瓣橘子,填進了嘴裏,然後慢吞吞地咀嚼吞咽,酸甜的橘子汁刺激味蕾,唾液分泌增多,然後混着甜味被吞下。
灼熱的目光完全毫不掩飾,光是看着就能猜到他腦子裏在想什麽——真正想吃的是橘子嗎,吃的這瓣橘子是代餐吧?
禪院真希和伏黑惠眼觀鼻鼻觀心,專注地看着桌子中央沸騰的壽喜鍋,眼神絲毫不亂放,吃狗糧已經吃出經驗來的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看清了對方眼裏的複雜。
(胖達:哦?我只是一只熊貓而已,熊貓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看到哦。)
只有剛剛意識到自己似乎噎了一大口狗糧的釘崎野薔薇在瞳孔地震,持着筷子的手像得了帕金森一樣抖啊抖,半晌,才“咔嚓”一聲從中間裂了道縫。
——可惡,混蛋啊!在這撒什麽狗糧,有男朋友了不起嗎?!!
一年級唯一的女生惡狠狠用筷子戳中一顆肉丸,然後塞進嘴裏,憤憤地像在嚼狗糧一樣用後槽牙惡狠狠磨着,眼神卻很明顯乖覺了下來,只牢牢盯着自己面前的碗,完全不再準備擡頭。
——所以說為什麽要擡頭!她算是懂了,為什麽真希前輩和胖達前輩的語氣那麽意味深長,原來是因為對面在撒狗糧!
她才不要吃狗糧!
……
狗卷棘垂着眼睑,筷子上夾着一顆肉丸,在送到嘴裏之前,突然悄悄地向側面瞥了一眼。
我妻夏野的位置更貼着桌子,比他要稍微往前一點,是如果回過頭來看他一定會被發現,但是自己偷偷用眼角看不會被注意到的地方。
額前的銀色劉海能擋住大半視線,也能擋住別人注意他目光的落點,咒言師就這麽有一種微妙的做賊心态,悄悄地盯住了粉發少年的脖頸。
夏野的脖頸比較纖細,頸後還垂着被蹭到稍微有點毛毛躁躁的粉紅色碎發,看上去很軟很好摸,紫眸裏的目光閃了閃,他的手指忍不住動了一下。
後頸很白皙,摸上去的觸感和想象中是一樣的,他曾經驗證過,又滑又細膩,好摸到讓人忍不住想象咬一口會是什麽樣——無論是印出紅痕,還是滲出血珠,都是純白畫卷上抹開豔色的吸引力吧?
不過夏野喜歡穿他的外套,就算真的有,其實也不會被發現。
狗卷棘的思維在不由自主地向微妙的地方發散,他下意識磨了磨兩側偏尖銳點的利齒,才慢吞吞地繼續咀嚼多加了姜碎的鹹香肉丸。
夏野的臉蛋軟軟的,就像聲音一樣軟綿綿,好像白色的棉花糖,咀嚼的時候會一動一動,臉側能看到像小倉鼠一樣細膩快速的咀嚼速度,然後再把嚼碎的食物順着喉嚨吞咽下去。
臉蛋很好捏,也是一只手就能捏住兩頰,軟乎乎臉蛋的主人尤其喜歡在貼貼的時候用鼻尖來蹭他的側臉,過程中也會把柔軟的臉蛋貼在他的側頰上,那種感覺格外軟綿,好像臉側整個陷入了小塊的棉花糖裏,飄忽忽的。
還有喉結也是,夏野的喉結沒有那麽突出,不過也是有着一個凸起的弧度,吞咽的時候會動一動,連着兩側埋在白色皮膚下的筋絡一起活動。
過于白皙的顏色總是适合搭配漆黑……如果,如果可以橫着束縛一條深色皮帶,導致下意識吞咽口水而引頸活動喉結的話,那一定是——
“啪!”
銀發的咒言師突然用力拍了一把自己的腦門,在所有人都驚訝看過去的眼神中端端正正坐好,旁邊的我妻夏野迷茫地舉着筷子,問了一句“棘君你怎麽了”,咒言師好像驚了一瞬,随即立刻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芥菜!”
沒什麽!他什麽都沒想!都是看項圈不小心看到奇怪頁面的錯,他原本什麽都沒想!
“……?”
粉發少年似乎有點奇怪他的“芥菜”回答,粉瞳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兩眼,直看得原本就有點心虛的狗卷棘手心出汗,才若有所思地挪開了目光。
狗卷棘不着痕跡地蹭了把稍微有點汗濕的銀色額發,這才松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壽喜鍋的熱氣熏得所有人都有些發汗,他抹一把也算很正常,并沒有什麽特殊的,也不會有人質疑他剛剛是不是想了不好的事情。
而至于他為什麽會想到這種奇怪的畫面……
狗卷棘又控制不住地瞟了一眼旁邊人的脖頸,然後火速拉扯回視線,死死盯住自己的碗,牢牢控制住不聽話的眼神。
——因,因為,他給夏野買的項圈……收到了。
型號有點小。
***
虎杖悠仁的交涉格外順利。
可能是本人的親和力過于強大,也可能是随口透露出的“我妻現在是我的同學”令這位女孩子班長願意付出信任,整理好情緒的女孩子如竹筒倒豆子一樣,把她注意到的所有事情都說了一幹二淨。
“吉野那天突然發消息問我,說如果得到了足夠的力量,他應不應該報複回去。”
戴着眼鏡的女孩子把手機摸出來,敲了幾下後點開一個聊天窗口:
“我當時不知道他會出現什麽情況,就很直接地鼓勵了應該把那群混蛋踩在腳下狠狠摩擦……不過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訊號,吉野後面就沒有再回複過我的消息,人也沒再來過學校。”
手指摩挲着手機殼,她又遲疑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而且我之前有看到,吉野他對着空氣說話,就像對面有一個人一樣,接着就跟着那個透明的人離開了,拐進了小巷……我沒敢跟上去,也不知道該問誰,就問了一下貓貓。”
“啊,你看不到的話——”
那很可能是咒靈啊!
虎杖悠仁抓着後腦勺的頭發,把後半截話吞了下去,旁邊的伊地知潔高已經表情格外嚴肅,摸出手機準備聯系七海建人了,也不知道是從這一段話中聽出了什麽重點。
“然後呢?請告訴我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伊地知潔高代替虎杖悠仁,表情嚴肅地繼續問了下去——如果他猜的沒錯,這個“吉野順平”很可能遇到了很麻煩的事,足夠的情報是必須的,解決方法也要仔細思考,因為當事人甚至可能不配合,這恐怕也是傷腦筋的問題。
不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戴眼鏡的女孩子突然嘴角抽了一下,語氣也奇異起來:
“我也只知道這些,之後就沒有什麽了,只有貓貓隔了兩天給我回的信息而已——雖然看上去很兇,不過兇巴巴的貓貓也好可愛呢。”
最後一句話怪阿姨氣息濃厚,伊地知潔高眉頭跳了一下,才慢半拍地接過少女遞過來的手機,掃了一眼亮着的聊天界面。
『可愛粉貓貓:班長擔憂的話,就找人偷偷把他打暈關起來好啦!這樣只能看到班長一個人,每天再去問,很快就會聽班長的話的!』
『可愛粉貓貓:怕他跑掉的話可以用安眠藥,或者幹脆把手腳肌腱切斷吧?這樣更方便一點。』
『可愛粉貓貓:啊,如果有他在意的親人,那就更方便了,欺騙或者威脅都好,讓那家夥的親人也幫着你一起說話,會效果更好哦。』
『可愛粉貓貓:貓貓賣萌.jpg』
伊地知潔高:“……”
伊地知潔高差點驚掉眼鏡。
這,這真的是咒術高專的學生應該說的話嗎——啊,算了,想想時不時放話殺掉咒術界高層的五條悟,我妻君這種情況也不是難以理解……就是太過黑殘了點。
只不過,他腦子裏想着“我妻君真可怕真黑真兇殘”,但套上了濾鏡的女孩子似乎完全不這麽認為。
戴眼鏡的少女勾起迷之微笑,臉上帶着慈愛的姨母笑容,果斷略過了前幾段透露着血腥黑化的段落,點在了最後一張貓貓賣萌.jpg的表情包上,幸福地開口:
“看,貓貓很可愛吧?”
虎杖悠仁探頭看了一眼,給予了肯定的大拇指:“哦!的确很可愛啊!”
伊地知潔高:“……”
伊地知潔高抹了一把汗——他覺得這個女孩子也挺有咒術師天賦的,因為咒術師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不過,雖然別的可以忽略掉,但是我妻君提議的從家人作為切入點倒是個好辦法。
他想,如果這個“吉野順平”真的擁有咒力,并且還沒徹底堕落為詛咒師的陣營的話,可以采用說服他的家長的辦法……至少也會起一點作用吧?
***
再過幾天,就是與京都校的姐妹交流賽,我妻夏野會在交流賽結束後前往南歐的意大利西西裏島出外勤,可能是由于時間接近了,他今天剛剛收到消息,護照證件之類的東西都已經幫他準備好了。
據說還會有個二年生也在,他們兩個均分在意大利的任務單,而原本非洲摩洛哥的任務則分配給其他人,算得上是五條悟想辦法,曲線把自己帶過的學生給召回國。
當然,我妻夏野不關注五條悟的那個學生,我妻夏野只關注自己需要離開多久。
『五條老師的說法,是算上路途只有十幾天,來往坐飛機的話,将路途費時排除掉,剩下的任務時間可以壓縮嗎?如果我努力的話,也可以壓縮幾天吧?』
我妻夏野縮在床鋪裏側,心不在焉地想着這件事。
『十幾天還是太長了……而且折原先生那邊也有情況,我不希望拖太久。』
咒術高專宿舍的床鋪不算窄,雖然仍舊是屬于“單人床”的範疇,但是挨着放下兩個枕頭還是足夠的,更何況我妻夏野和狗卷棘也都不是什麽大塊頭的人,勉強睡成雙人床也沒問題——就是會挨得比較近。
我妻夏野當然不介意,他甚至很願意往狗卷棘懷裏鑽,至于會不會有什麽尴尬場面……那才不算尴尬場面,那都是機會!
一想到這裏,他就面容肅穆起來——那可是超級棒的機會!可惜棘君暫時還不想給他這個機會,甚至會惱羞成怒地用上咒言,所以我妻夏野也就還沒成功過。
『不過我相信,按照現在的步調進行下去的話,很快就會成功的!』
我妻夏野非常樂觀地想着。
『棘君已經在慢慢放松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成為更加親密的關系,進展很順利,我很開心。』
咒言師從原本的握手會臉紅,到現在的順理成章睡在一張床上,中間的進展可謂是格外迅疾,并且防線也慢慢放松,自己也逐漸不再掩飾稱得上積極的占有欲……
連明目張膽的夜襲都出現了,甚至在這之後還不反對我妻夏野睡到他自己床上,每天例行貼貼抱抱——這不就也說明了狗卷棘其實也很有想法嘛。
『會很快的。』
『棘君很快就會屬于我。』
我妻夏野愉快地眯起了眼,頭頂的粉紅色呆毛又彎成了心形的圓弧,他拍了拍身邊留出的一大片空位,興沖沖地招呼剛踏出洗漱間的銀發少年:
“棘君,來睡覺呀!”
“鲑魚……”
然而咒言師的反應卻有點古怪,一頭銀發仍舊泛着點水汽,眼神有點遲疑和飄忽不定,耳尖發紅,表情似乎有些微妙的糾結,手裏攥着什麽東西。
狗卷棘倒是沒怎麽掩飾,畢竟東西都已經到手了,自己心裏強烈的想法也不是随便就能壓下去的,遲疑也只是為了做做心理準備,他很快就平定下了心神,沖着那邊興高采烈招呼他睡覺的家夥攤開了掌心。
……
黑色皮質choker,一指粗細,正中央裁了小小一截的雙層皮質,可以用作挂上些裝飾吊墜的穿引口,不過此時上面還什麽都沒有,不仔細看只能看出這是一條全黑的純皮choker而已。
“欸——原來棘君是打算送給我的嗎?”
我妻夏野的粉瞳立刻閃閃發亮起來:
“是棘君送給我的禮物,超級開心!”
『原來,吃壽喜鍋的時候頻頻看我的脖子,是因為這件事呀——棘君真可愛!』
我妻夏野面上仍舊是不露聲色的開心,興沖沖地往前蹭了蹭,目光在這條choker上停留了一瞬,然後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
『看上去……會稍微有點緊吧?剛剛遲疑的是這點嗎,原來棘君喜歡這個類型的,意外的很有反差呢。』
『不過有反差的棘君也很可愛!超級喜歡!』
眼神迅速收回,我妻夏野立刻揚起無辜的表情,眨了眨粉紅色的眸子,用軟軟的語氣問道:
“棘君要幫我帶上嗎?”
……
材質光滑堅韌,并且比起正常的皮質要更有彈性,漆黑的顏色并不吸光,在燈光下反着一條刺眼的光線。
會很顯眼吧?在陽光下會反射光線,黑暗中也會折射微光,很容易被一眼就看到白皙脖頸上的這條黑色項圈吧?
展開黑色的皮質,輕輕貼在白皙的脖頸上,顏色的對比格外明顯,就像之前吸引人視線的“絕對領域”一樣,卻莫名地讓人覺得這種要更加吸睛——原因可能是,脖頸這種脆弱的地方,橫着束縛一條深色的皮質細帶,要讓人更加有關注度吧?
本就因不明的隐晦想法選擇了稍微緊一點點的型號,在加上雙手手指捏在邊緣的容納寬度,平和繞過脖頸的兩段末尾還差着一截距離,要用點力扯出choker的彈性延展力才能扣上,狗卷棘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他稍稍拉進一點之後就莫名其妙地停下了。
空氣有點熱,水蒸氣的溫度也太高,狗卷棘想,溫度會影響人的思考,所以熏得他自己都摸不出自己有什麽想法,只能莫名其妙地順着所謂的直覺去做。
兩手的手指也被黑色皮質一齊環在裏側,占據了部分空間之後,choker的緊度要更加明顯一點,環住的部位又是脆弱的喉嚨,所以是肉眼可見的,凸起一點的小巧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一下——是感覺到有些限制呼吸了嗎?
這樣的話,會不舒服吧?所以動作還是快一點比較好。
于是捏着的皮質兩端又靠攏了一點,咒言師把視線向上擡了擡,和蒙上一層水霧的灼熱粉瞳對視了一瞬間,然後像被燙到一樣迅速把眼神挪回來。
手下是被黑色皮質環繞着的脖頸,不清楚是不是不太舒服的原因,毛絨絨的粉色腦袋忍不住揚起了一點,被皮質貼住的喉嚨再一次動了動,這回似乎是因為隐約的勒縛感,而不受控制地想要吞咽唾沫。
狗卷棘沒再眨眼,也沒再出現原因莫名的遲疑,在小巧喉結又一次滾動的時候,重新扯緊了兩端,拉緊了彈性的choker末尾,在手下人下意識吞咽下唾沫的一瞬間扣緊,彈性皮質勒縛到最大的情況下,“咔噠”一聲扣好了環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