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家了。”
“什麽事情,讓皇上流淚?”老太後疑惑重重。
“朕,把舅家人給抄了……的速度很慢,一字一字地說着,生怕驚到了母親,但是仍是頂着可能會來的暴風驟雨将裴天培所說的話,還有自己做的布置全說了出來。
裴太後聽着,臉色一會青,一會紅,一會怒,一會愁,她看着眼前的兒子,想着自己的娘家人,她無語了,江山親情只能選一個,兒子兄弟也只能選一個,她的老淚縱橫,無語了,坐在哪裏,呆呆地坐在哪裏。
她手中的杯子也落了地,“皇上,本宮清楚這事不能求情的,但是請皇上顧念裴家的苦蒙,四代輔佐皇家的份上,留一條根吧,讓天培,天媛活下來,成嗎?”老太後幾乎是在懇求了。
“是,太後,兒臣知道了,太後休息吧。”此時已不适宜多說什麽了,皇上站起告退,走出了太後宮,身後傳來了,老太後的哭聲,這哭聲紮在了皇上的心尖上。
他轉身望着裴天培的暖香閣,也是燈火通明,裴天培想來也是此夜無眠了。
第十八回
這時,裴勝天父子三人早已從宮內的線報中得知裴天培将他們出賣的消息,裴勝天勝怒之下,決定提前行動,他命裴天虎與宮內密線接頭,來個裏應外合,攻擊皇宮,抓住皇帝,并殺了裴天培這個小冤家,此刻的裴勝天已喪失了為人父的慈愛,忘記了裴天培是自己的兒子了,只是一心想置裴天培于死地。
裴天龍出城去與城外的外援接應,而裴勝天自己則與衆人在城裏開始布置與行動了。
一更天剛過之際,天空便突地劃過一道光束,與一聲炮響,随之而起的是城內城外的哄亂嘈雜聲,,一片危機,一場殺戮開始了。
裴天虎奉命與宮內的內線接頭,他帶領精兵三百人穿着夜行衣在黑夜的掩護下,逼進宮城根,打算內應一出來,就攻進去,可是宮門那靜靜的,沒有絲毫動靜,連個探頭的都沒有,燈也不點燃一盞,四周漆黑寂靜,裴天虎有些焦燥了,他離開隊伍,一人向前探去,一直到後門前,都無半個人回應,于是他推開宮門向裏望去,這一看,不看則已,一看大驚失色,他的臉色驟變,聲音抖成一個個了:“大家快跑,有埋伏!!!”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院內的四周忽然間四處亮起燈火來,照得整個院子如白晝般通明,還有在院子的各個角落,與房檐屋脊上,站滿了士兵,個個都刀出鞘,弓上弦,看樣子只要主帥一下令,就會萬箭齊發了,天啦,他更驚訝的是皇上就站在這些兵士的後面,裴天虎的臉變得更扭曲了,但是他就象垂死的狗一樣,看着身邊的親兵們,揮起了手,仍做垂死掙紮的聲嘶的喊着:“兄弟們,給我沖上去,殺了這狗皇上,殺了皇上,本爵有賞。”他叫哮着,朝皇上所處的位置殺了過來。
可皇上不慌不忙地擡起手,看了看周邊的士兵,放下了手,這是聖旨,誰敢違抗,弓箭齊發,裴府的兵士一排排地倒下,直到後來,兵士眼見得性命不保,都跪了下來,雙手擡起,将手中的刀擡起奉上,意思為投降歸順。而裴天虎卻沒有投降的機會,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他已經變了一個刺猬了,就在裴天虎斃命的那一刻,天空再次劃過一道色彩,與雷鳴的炮聲,皇上反擊了,此時伴着炮聲,裴府成了一片灰燼。
也就是在這時,裴天龍也在城外被暗伏的士兵逮個正着。在一切妥當後,城外将士又發得勝的信號彈,告示皇上,一切都結束了,諸将士不辱使命,完成了平亂的任務。
皇上見這情景,甚是欣喜,手一揚,升朝。
Advertisement
此刻只是距離裴天培告發家人謀反的事情的第四天,這個清晨真的是靜的無語了,街面上全是死屍,殘不忍睹,百姓們都不明白發生什麽事情了,只是紛紛猜測,而又無根據的亂說紛纭。
天子升殿,衆臣列班,裴勝天與其子天龍跪在那裏,雙手剪縛,頭發散亂,不言一語。
皇上也好,面沉似水,也不表示什麽,只是手一揚,說了句:“推出去,斬立決!”
“慢着!”忽然從大殿的側門跑出一人,披麻帶孝,雙眼已是紅腫,想是哭得欲裂的程度了,聲音都變了。
皇上回頭一看,原來是裴天培,就想動怒,就見裴天培雙膝跪倒,哭拜顫抖地說着:“皇上,求你讓我為父兄送行。”
說着說着,他哭着爬着來到裴勝天面前:“爹,兒,不孝,對不起,兒知道我是忤逆不孝,但是我不能眼見裴家幾世功名盡毀,百姓生靈塗炭,我是不得已的,爹!”
“呸!”一口鮮血噴到了裴天培的臉上,“畜生,你還有臉叫我爹,,你這叫賣父求榮,你記好了,爹就是到黃泉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個畜生,你一輩子也進不得裴家門!”
就在這裏,雙手被縛的裴天龍,忽的一躍而起,一腳踹在了裴天培的肩膀上:“小人,畜生!!!!”
裴天培被踢了個大跟頭,從嘴裏還噴出一絲血箭,他捂着痛處,又再次跪倒。
“爹,自古忠孝難兩全,孩子只能在墳前盡孝了。”
裴氏父子此刻真是恨不得把裴天培挫了灰才解恨,但是裴勝天還是軟了下來,“畜生,你過來!”
裴天培爬了過來,裴勝天看着他是又恨又憐,他看着裴天培,老淚竟然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爹不怪你,無論你是否我裴家人,是不是男人,還是什麽,我都當你是裴家的人,是爹的兒子,更不該的是讓你以男色誘主,爹對不起你,你要記住,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要勇敢地活下去,也許賣父求榮會讓你一輩子的沾上污點,但是你要記住,爹收回剛才的話,你永遠是裴家的子孫,記住了嗎?爹是錯了,裴家要永遠忠于朝廷,懂吧?培兒!“
說的聲音好大,,全殿上的衆人聽得一清二楚,之後,裴勝天趁衆人不備,竟然咬舌自盡了,自斃當場。
裴天龍也沖着裴天培一笑:”兄弟替我好好活着。“說完,裴天龍也咬舌自盡了。
裴天培被這一幕驚呆了,雖然他告發了裴氏父子,但是他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局,他望着血泊中的父子二人,他呆住了。
在很多年後,他曾問過皇上,非要這樣處理事情嗎?皇上只是很坦然的一笑,這是政治,你不懂。
”
第十九回
事後,皇上因裴天培檢舉有功被賜封為護國候,并赦造候府,還另賜一道金牌,準其入宮不必通傳,進出随意。
裴天培的賣父求榮一時間在朝野上下傳開,雖然是大義滅親,為國除,但由于是他親手将父兄送上的斷頭臺,所以令朝野上下所不齒,再加上裴天培那個喜好男風的事跡,而且還有那欲以男色誘主禍國的傳聞,使得裴天培聲譽掃地,無法擡頭。
裴天培把裴天媛接到了候府,打算進行照顧,可是此時的天媛因突逢家變,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致使神志晃忽,整個人都瘋瘋颠颠了起來,成了一個傻子。
裴天培眼見着一個活潑快活的女孩子成了這個樣子,心裏不知道是啥滋味了,他很內疚,但是事情已不可能挽回了,他也深陷了,終日裏陷在酒缸裏,不能自拔。
聶東雖然是他的兄弟,但是也因裴天培的這種滅親的行為,感到心寒,他沒有想到義弟竟然會做出如此不義不孝的事情,因此他也漸漸地遠離了裴天培。
而此時皇上的态度與他人不同,他一味的請召裴天培入宮,裴天培知道這是自己告訴皇上自己經歷後,皇上未必真的相信,而不殺他,是做給世人看的,做為仁君的仁慈,他見過電視劇與小說這麽描寫過的,所以他也是見怪不怪,這是帝君的慣用技巧罷了,自己是彰顯帝王功德的一個棋子罷了,更重要的是現在的他已被這個皇上牢牢地拴在了身邊,茍延殘喘罷了。
正如他所料的,他的一切的确都在皇上的視線內,他只能在京城內走動的,出不得城的,每次他一進宮,他都感覺到危機的存在,而裴太後也在這場政變中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來了一個一病不起了,而她又挂念天培的安危,所以時常求皇上讓天培入宮,她要看着,其實,她就是怕皇上哪天不高興,她裴家唯一的男丁便沒有了,她這個雖然嫁出去裴家女,也是無法向裴家列祖列宗交待的。所以裴天培才有機會進宮見老大後。
裴太後望着面前的這個小侄子,心裏不是滋味,眼淚就是一直的在掉。
"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