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家裏我說了算
一想到就要回家了,方綏安感覺自己好了一半的病分分鐘痊愈。看他這麽高興,花時聞調侃道:“上禮拜要送你回去你還搶手機呢。”他現在不太避諱去說一些相關的事情,這是歐陽墨說過的,現在可以把方綏安當普通人,而且他自己心思明朗,就算被戳到痛處有什麽不對勁的陪着、哄着都行。他自己可以當自己是病人,別人不要這麽做。
“我那不是舍不得你麽。”
“現在舍得了?”
方綏安舔着臉笑,“現在也舍不得。”
安心進這個家進地不是時候,所以直到今天,花時聞才提出帶它出去玩,狗不能老關在家裏。方綏安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裝備,拎着三根狗繩站在門口。
“你拿另外兩根狗繩想把別人家狗栓回來?”
“不一樣啊,這個是可以伸縮的,這個是帶護胸的,還有這個你不覺得看起來很帥嗎,像警犬!”
花時聞瞥了一眼他懷裏還沒有自己手臂長的“警犬”,方綏安搶詞兒:“會長大的嘛!”
“嗯,我也期待着你長大的那天。”說完拎着東西出門了。
剛過完26歲生日的方綏安臉上臊得慌,他還當真了。大概他也覺得自己有時候太沒腦子智商跟不上身體吧。
兩人溜達着到了附近一個公園,周末的公園哪哪都一樣,人多、狗多、熊孩子多。方綏安到了以後拉着安心就開始跑,花時聞在它跑第三圈的時候把人拉住,“你不累狗都累了,歇會。”
“狗就是要跑的,金毛是大型犬,不跑會肌肉沒有力氣,我專門查了的。”方綏安喘着氣接過來花時聞遞給他的水。
“它才三個月大,你想累死它?還有你的眼睛還沒好,醫生怎麽說的你忘了。”
他的視力已經恢複到可以正常生活的水平,也沒有出現過排斥等不良反應,但還是不敢托大。他在花時聞旁邊坐下,放長了繩子任安心自己在一邊玩。
周圍來往遛狗的人很多,時不時就有其他的狗停下來跟安心玩,來的狗多了方綏安才發現,怎麽都是女的?而且都是一個人牽條狗過來玩,動機太明顯了好嗎。花時聞倒是沒太注意,結果方綏安主動跑去跟妹子搭讪,花時聞目光被引了過去。
方綏安算盤打的好,在花時聞周圍提前拉個結界,把人都擋外面,當然,結界就是他自己。
幾個圍着安心的人看到方綏安走過來,眼睛都亮了,你言我語的開始聊天。
“帥哥,你家狗叫什麽名字啊?”
“要不要加個微信以後讓狗狗一起玩?”
“那邊的是你朋友嗎?”
“我們有個狗友群,要不要進來,平常可以交流養狗的經驗,狗有什麽問題也可以在裏面分享,很熱鬧的。”
前面不着四六地聽了半天,聽到這個方綏安來了興趣,拿出手機掃碼加群一氣呵成,花時聞不知道他是加狗友群,看他掏出手機的時候就不高興了,這人怎麽這麽好說話,別人要加他就加嗎?
“那個,你朋友要不要也加進來啊,你們是一起的吧?”
方綏安像是完全不知道對方的意圖,大喇喇地說:“哦,不用,家裏我說了算,我倆加一個就行了。”
“家……裏?”
幾個人眼睛忽然轉到旁邊,因為花時聞走過來了。
“在幹什麽?”花時聞靠近了問。
周圍的妹子都屏住了呼吸,帥氣逼人是個什麽感覺,就是窒息的感覺。雖然方綏安也很帥,但是親和力讓他沒那麽有距離感,可花時聞就不一樣了,方綏安太知道第一眼近距離看花時聞是什麽感覺了,心裏又是得意又是憋笑。
“她們有個狗友群,可以交流養狗心得。”
“你們是……?”衆人的眼光在他們倆人之間徘徊。
花時聞伸出手掌,五指展開手背朝着幾個人晃了晃,銀白色的戒指明晃晃的套在無名指上,他甚至都沒有問過方綏安有沒有帶,可偏偏,方綏安不知道什麽時候,帶了。于是方綏安也笑着伸出手,幾個人又是失落又是興奮,一副更不想走的樣子。花時聞握住方綏安的手說:“我們走吧。”方綏安沖着幾人笑了笑,說:“有事兒群裏聊啊。”然後留下身後一堆豔羨的目光。
公園裏到處都很熱鬧,陽光正暖,任何人在這種環境下都很難不沾染生活氣,方綏安走着走着忽然問:“聞哥你喜歡小孩子嗎?”
花時聞沉默幾秒,說:“不知道。”這是個很誠實的回答,方綏安不想矯情的說什麽跟我在一起沒有孩子你不遺憾嗎,誰也不是傻子,既然做出了選擇,當然知道會面對什麽。問出這種話,無疑是在給別人出難題,跟老媽和我掉水裏一樣作。
“別人我不清楚,但是我沒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永遠不可能知道我喜不喜歡他們。”花時聞隔了一會說道。
方綏安想,花時聞喜歡他都是個意外,有這種感覺太正常不過了。他的喜歡總是很被動,就像他說的,也許他當初和別人結婚生子,大概是會喜歡的吧,但沒有如果。只是雖然方綏安自己和爸媽早早認清了事實,他還是想知道花時聞是怎麽想的,是否肩負來自父母的期待。說不想矯情,其實這就是矯情。
“如果有一天你想要小孩子了,就告訴我。”方綏安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特別的情緒,他是認真在考慮這件事。
“怎麽?你會生?我反正不會。”花時聞就像真的在問他一樣。
方綏安白了他一眼,“領養啊!生什麽生!”
“別想那麽遠了,再說吧,将來你比我想要也說不定。”方綏安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因為回答絕不可能也顯得太蠢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又去了趟寵物店,給安心買了些零食玩具,還洗了個澡,回到家吃完晚飯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洗完澡,方綏安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因為第二天是周一,花時聞則在書房工作。方綏安看着手機屏幕上顏色一樣的小動物才兩分鐘就犯困,太久沒運動的他下午跑這一圈确實乏了,雖然不至于馬上睡着,但是他存了心思閉上眼,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直到花時聞叫了他幾聲都沒反應,這才走出書房看到他已經睡着了。
心裏盤算着大計,花時聞如他所願抱起來往卧室走,剛放到床上準備走,就被拉住了衣領,跟着雙手環上後頸,花時聞保持着彎腰的姿勢,眸光閃爍。
“不困?”
方綏安點頭。
“想幹點什麽?”
“都行。”
“不會再打我了吧……”
方綏安壓着花時聞仰頭吻了上去。
烈火碰上冰川,一個剛剛被點燃,一個急着被融化。熊版“聞美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躺在了地板上,睡了幾天的床,終是被正版聞美人占去了。
花時聞進入的時候,方綏安兩條腿都在抖,身體和心裏久違地受到雙重刺激,還沒怎麽樣,就先激出了淚。因為塗藥的關系,他身上斑駁的痕跡顏色淺了許多,此時被情欲暈染成深淺不一的紅粉,在花時聞眼裏無疑是一種沖擊,他撫摸着那些或傷或欲的皮膚,頂撞的更加用力,他太想念方綏安了。
方綏安除了一開始刺激太大有點暈眩,慢慢進入狀态後,不要臉的勁兒就上來了,往點上說就是欠幹。明明被頂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還非要撩撥花時聞。
“聞、聞哥……我好想你,今天就……放裏面……別、別出來了。”
“啊啊……你慢一點,我不會跑的。”
“我是你的……只有你能艹……啊!”
“聞哥,摘、摘掉好不好,射在裏面。”
花時聞附身堵住他的嘴,讓他這麽說下去,自己可能真的會把持不住。方綏安像是要把不歡而散的那次補回來,主動又熱情,恨不得讓花時聞在他全身都打滿烙印,他知道,自己是在找尋安全感,盡管花時聞已經給他足夠多。
兩人的聲音不算大,但客廳的安心似乎覺得太吵,頭朝裏屁股沖外的卧在窩裏,耳朵時不時動一下,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早先幾天已經立了春,滾滾春雷說來就來,然後細密地下起了小雨,沙沙的聲響在室內交換的喘息中尤為清晰,春天用着最張揚的方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