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只是适當的調戲一下德維爾,別忘了就算他想殺了我,也沒辦法。”
沙曼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又發動的引擎離開了,只不過她注意到了一輛停在不遠處的車子。
沙曼平時大條,但是某種事情上的直覺卻是不容小觑的,她開車離開的時候,依舊是看了看那輛車,車子很高檔,能擁有這種價格車子的人并不多見,這樣光明正大的停在一家酒吧門口。
沙曼也想不出原因,盡管遲疑,卻還是開車離開了這裏。
……
傅恬進去的時候,莉絲依舊是和一個男人在聊天,只不過這個男人相對昨天那個都年輕一點,戴着眼鏡,看着莉絲的眼神,很明顯已經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莉絲笑着對着傅恬搖搖手。
傅恬走了過去,聽見莉絲不停的感嘆道:“傅恬,你知道嗎?你昨天走了以後,有好多的人都來問你的名字和情況,還說今天會再來,不得了,你可是剛剛來就這樣,以後可怎麽得了。”
傅恬對于莉絲的話也沒多在意,說了一些道謝的話,就去準備一下,等等工作了。
莉絲是個生意人,傅恬能給她帶來更多的收益,她自然會更加喜歡這個女孩子,所以她常常會和傅恬說話,看起來很親密。
其他的三個人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本來埃雷亞和姆卡就不太和她說話,現在直接是看見就繞道,而潔雖然和傅恬依舊那樣,但是笑容沒有原本那麽自然。
傅恬自然明白她們心裏想的是什麽,反正她只不過是來打工的沒必要搞好所謂的人際關系,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不過是因為和沙曼的接觸越來越多,才會不自覺的想要和別人交好。
有沙曼一個朋友就夠了。
正式營業開始,等待在門口的客人一擁而上的進到了酒吧裏面,似乎早就已經等不及了一樣,今天的人數确實要比昨天的多得多。
當然上前搭讪的人也要比昨天多得多。
直到一群人又簇擁着幾個人走進來的時候,傅恬看了一眼來人,雖然中間換了一些人,但是唯獨不變的是坐在那個輪椅上的漂亮少年。
模糊了性別的美感。
傅恬多看了幾眼,心想着,這孩子估計只有十幾歲吧,或者說高中還沒有畢業,坐在輪椅上,看起來十分的纖瘦,就像是人們口中念叨的美少年,這個稱呼對于這個男孩來說,非常的适合。
男孩子依舊是微笑着,一群人來了昨天他們去的包間。
八成又是來談生意的,只是這樣的年紀的人頻繁出入這種場合,他的家長不會有什麽意見嗎?
傅恬只是心裏想一想,卻沒有說出來。
潔伏在了傅恬的耳邊說道:“傅恬,那個尤裏好像在看你的樣子。”
傅恬皺起眉頭望了過去,卻發現那個男孩正和別人說話,她對着潔說道:“應該是你看錯了。”
潔卻沒有回答,皺起眉頭,似乎在苦惱。
莉絲照舊對着傅恬使了一個眼神,傅恬在昨晚相同的時間上臺去彈了兩首曲子,點到為止。
只不過,準備下臺的時候,突然從旁邊走過來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的人,手上拿着一支白色的玫瑰,然後對着傅恬說道:“這是有人讓我送您的。”
傅恬看着手上的白色玫瑰愣了愣,道謝以後,将玫瑰花放到了前臺的一旁。
潔笑眯眯的說道:“傅恬,那個人不就是尤裏手下的嗎?尤裏常常來這裏,可是我從來沒有在他身邊看見什麽女人,其實不錯的,我看傅恬你……頂多二十歲,不是年齡正好嗎?可以考慮一下。”
傅恬不知道要回潔什麽,難道要告訴她,雖然披着二十歲的殼,但其實她的實際年齡早就已經超過一百歲了,尤裏那種孩子,看起來就跟是普通的小孩子沒有什麽區別,最多是長得好看一點。
傅恬應付了一下潔。
倒是一直不和她搭話的埃雷亞看見潔走了以後,冷着臉,走到了傅恬身邊,說道:“別和潔走得太近。”
然後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工作去了。
傅恬皺起眉頭,沒有說什麽……
晚上回去的時候,沙曼又再次留意了一下那輛車,依舊是待在那裏,只是從酒吧裏面走出來一些人,簇擁着一個輪椅少年,沙曼記得他好像是一個挺有名的人,對于他那張臉卻沒有多少驚豔,沙曼覺得男人還是成熟點好看,當然成熟也要熱情,別像是德維爾那樣,沙曼只會覺得未來一片冰涼。
可能是自己多慮了吧,看見傅恬回來,沙曼覺得大概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只是沙曼的車子離開以後,那輛車才漸漸的遠去。
……
“尤裏先生,你喜歡那位小姐嗎?”司機忍不住開口問道。
十幾歲的少年看起來纖細又年輕,卻被叫着先生,聽起來有些奇怪,但是少年卻似乎早就已經适應了這個稱呼,他揚起玫瑰色的唇,說道:“可能吧。”
模棱兩可的答案,讓司機覺得可能尤裏只是青春期的躁動吧,他這個年齡也是時候了。
……
傅恬回去以後,就看見坐在大廳沙發上的德維爾,他冷着臉,再看見傅恬的時候,臉色立馬就黑了。
看見德維爾這個樣子,傅恬卻笑起來,還沒等到德維爾生氣,傅恬已經坐到了鋼琴上,伸出手彈奏起了《嘆息》。
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獅子突然之間全部毛發都給順下來一樣,德維爾原本的怒火在聽到音樂聲響起的時候,漸漸的消散了。
他站在旁邊,直到音樂聲停止以後,氣也基本消掉了,他冷着臉對着傅恬說了一句“下不為例”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
傅恬笑了笑,看來自己又得到了一個可以制服德維爾的好辦法了。
……
之後的日子,過得很平靜,傅恬去上班,基本上已經成為了酒吧的招牌,原本埃雷亞的風頭也被傅恬漸漸搶走了,倒是埃雷亞并沒有表現出什麽不爽的樣子,一如既往的和德維爾一樣保持着面癱的樣子。
她每天都會定時定點的上去彈上幾曲,同樣的每天也會有相同的人送來一朵白色的玫瑰,傅恬每每離開的時候,都會把那玫瑰直接插到一旁的花瓶裏面,而那個漂亮的少年也幾乎是每天都要到這裏報道。
來這裏上班的半個月以後,傅恬拿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資,莉絲說因為是第一次就半個月支付了,下一次就是一個月支付一次。
工資的數目甚至連沙曼看見了都會驚訝,莉絲卻說:“這是你應得的。”
傅恬拿着錢,心想着回去以後要請沙曼吃一頓,然後把錢給沙曼,算是她一直照顧自己的報酬。
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沙曼的幫助,傅恬也不是這樣的人。
晚上,她提着垃圾出去扔的時候,卻意外的看見那個叫做亞瑟的保安正在和埃雷亞說着什麽。
借着有些暗的光,傅恬大概明白倆個人說了些什麽。
那名叫做亞瑟的保安在表白卻被幹脆的拒絕了,情緒有些激動。
傅恬并不打算看下去,就轉過身子離開了,只不過過了一會兒,埃雷亞卻突然從外面跑了過來,一向面癱冷漠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崩潰的表情,她大聲的對着人群喊道:“救命,有人昏過去了!”
23章 酒吧7
埃雷亞用力的點了點頭,旁邊的潔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發瘋了一樣,對着埃雷亞吼道:“亞瑟呢?亞瑟呢?!”她跑到了過去,用力的按着埃雷亞的肩膀。
埃雷亞全身發抖,祖母綠色的眼睛帶着驚慌失措,她對着傅恬說道:“我……我……剛剛出去了一會兒……就看見亞瑟躺在外面……昏過去了……”
潔伸出手,像是要扇埃雷亞巴掌,卻被傅恬攔住了,店長莉絲皺起眉頭,沒想到出這種亂子,對着傅恬說道:“你快去看看,後面的事情我來就行了。”
傅恬急匆匆的跟着埃雷亞走了出去,潔蹲在原地發呆了半天,然後飛一樣的跑了過去。
莉絲安排姆卡叫了救護車以後,酒吧裏面的客人被這麽一鬧,原本玩得心情也漸漸消散了許多,跟着大夥兒賠禮道歉,沒過一會兒,酒吧裏面剩下的人還不到剛剛人數的一半。
莉絲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聽見身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莉絲轉過頭就看見尤裏身邊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男人對着莉絲說道:“請問,有什麽我們可以幫忙的嗎?”
莉絲搖了搖頭,回道:“謝謝了,如果你們有認識的醫生在附近的話,能在救護車趕到之前救援就太好了。”
男人轉過身子跑到了包間,不一會兒,就推着尤裏出來了。
一雙精致漂亮的眸子看向了莉絲,禮貌的說道:“雖然暫時幫不上什麽忙,但是如果有需要,您可以找我。”他低下頭,在莉絲帶着真絲手套的手背上面烙下了一個吻。
莉絲的呼吸一緊,對上了尤裏那雙眼睛。
事後每當莉絲想起這件事,都會怨恨自己為什麽出生這麽早,偏偏這個年齡又不好對這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的孩子出手,不過那雙漂亮的眸子,可真是讓她好久都念念不忘,這孩子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從骨子裏面透出了一股清冽,但是伴随着這股清冽,卻又讓人想要接近。
尤裏命令旁邊的人将他推到剛剛傅恬所去的地方。
這一邊傅恬剛剛過去,就看見了躺在地上渾身發抖發顫吐着白沫的高大男人,那張其實還算不錯的臉已經扭曲在了一起,身體不停的在痙攣着。
埃雷亞幾乎已經傻眼的站在旁邊,她捂着嘴巴有點不敢相信,如果說剛剛亞瑟還只是昏迷,現在這樣子,就像是瀕死一樣,讓她害怕的沒有辦法。
潔跪在旁邊,全身顫抖,最後對着埃雷亞說道:“都是你!都是因為你!亞瑟有心髒病你忘記了嗎?他今天說要跟你告白,一定是因為你,剛剛我都看見了你推了亞瑟一把,你拒絕他竟然還這樣!亞瑟能不犯病嗎?”
埃雷亞拼命的搖頭,說道:“我沒有,我就是拒絕了他,纏着我,我就甩掉了他的手,當時根本沒有什麽事情,我剛剛看他這麽久沒回來害怕出事,我就出去,發現他才變成這樣的,不關我的事。”
潔幾乎是已經瘋了一樣撲向了埃雷亞,撕扯着她漂亮的紅色頭發。
“別狡辯了,是你!!”
傅恬實在也沒空管旁邊這兩個人,看着地上的人,既然知道是心髒病那麽她知道下面要怎麽做了,她快速的解開了亞瑟胸口處的紐扣,以及領帶。
艱難的扶起他的上半身,讓他靠在廢棄在旁邊的紙箱上,看見亞瑟似乎舒服了一點,傅恬舒了一口氣。
在亞瑟的口袋裏面開始摸索藥物,卻發現并沒有。
她對着旁邊扭打在一起的女人吼道:“別打了,救人要緊,潔快點給我住手,你們誰個知道亞瑟的藥放在哪裏?”
潔聽見傅恬的話,終于從埃雷亞身上起來,但是怒火還是沒有消下去,而埃雷亞因為潔的瘋狂舉動,紅色的頭發被撕扯掉了很多,原本順滑的發絲現在看起來亂糟糟的就像是一個瘋子,漂亮的臉蛋也不知道是在扭打過程中,被潔的指甲劃破了好幾道長達十厘米的血痕。
潔開始語無倫次的說道:“我上次看見他放在了口袋裏面,沒有嗎?”
傅恬搖搖頭,說道:“沒有。”
真是太糟糕了。
“我這裏有硝酸異戊酯,快點給他用吧。”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來,就像是天堂裏面傳來的福音一樣。
傅恬擡起頭,就看見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人推到這裏來的尤裏,蒼白到病态的肌膚,幾乎就像是浸泡過牛奶一般,碧綠色的眼睛精致漂亮的就像是珠寶一樣,玫瑰色的唇瓣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對着傅恬伸出了纖細修長的手指,上面放着一瓶藥物,如果不是出現的地點不對,傅恬甚至覺得在這個男孩身後插上一雙白色的翅膀都不為過。
時間可沒有多餘的讓她來感嘆男孩漂亮的容顏,她說了一聲謝謝就倒出了幾粒,迫使亞瑟張開嘴巴,将藥物放在了他的舌頭下面。
亞瑟的身體慢慢的開始好轉起來。
蹲坐在旁邊的潔眼淚嘩啦啦的就出來了,埃雷亞坐在原地有些狼狽,看見亞瑟好多了,表情也舒緩了一點。
過了大約十分鐘的時間,救護車就來了,将病人拖走以後。
潔和埃雷亞又陷入了無盡的争吵中。
潔抓住了亞瑟最後一個看見的埃雷亞這個理由,說都是她才害得亞瑟心髒病突發,而埃雷亞堅持自己離開的時候,亞瑟并沒有什麽異樣。
潔期間不止一次的動手打了埃雷亞。
埃雷亞那張漂亮的臉蛋,現在看起來就像是被潔給毀了一樣,但是埃雷亞似乎是內心內疚,一直在抵抗,卻沒有還手。
“埃雷亞你個賤人,亞瑟之前跟我好好的,要不是你來以後,亞瑟也不會不理我,你就是個第三者,如果亞瑟有什麽事情,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潔睜大了眼睛看着埃雷亞陰狠的吐出了惡毒的話語。
埃雷亞在後期也慢慢恢複了冷靜,她說道:“我并沒有和亞瑟有什麽,亞瑟單方面喜歡我,我也沒有對他做出過回應,我自認來這裏工作以後并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為什麽要針對我?況且之前,亞瑟也沒有和你交往,他喜歡我,你并沒有資格這樣指責我!”
“埃雷亞!!!”潔似乎被戳中了痛腳,撲向了埃雷亞,又要動手。
莉絲命人将她們倆個人拉開,莉絲皺起眉頭,說道:“潔,你冷靜一下了,誰也不想反生這樣的事情,不管怎麽樣,先等亞瑟醒來好嗎?你們這樣鬧下去,還讓不讓酒吧營業下去了?”
潔流淚看着莉絲,抽泣起來,最後點了點頭,似乎妥協了。
無趣的看着女人們的争鬥男人戲碼,傅恬真不知道一向大大咧咧的潔發起瘋來會這樣,那樣子,如果埃雷亞沒有人護着,怕是今天臉都要毀容了吧,在看了看埃雷亞那張傷痕累累的臉,咽了咽口水。
女人的妒忌心啊,果真比什麽都要可怕。
雖然不知道潔是不是有意的,但是這樣子,埃雷亞那張臉怕是就算不毀容,也理毀容沒差多少了。
……
轉過頭才發現尤裏一直都在旁邊,她想了想,不自覺的彎下腰,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樣,對着尤裏那張漂亮的臉,笑了笑,說道:“剛剛謝謝你了。”
尤裏笑起來,仔細看來這個漂亮的少年嘴角帶着一些梨渦,還真是可愛,他說道:“沒關系,能幫上忙是我的榮幸。”
傅恬點了點頭,她沒有繼續和尤裏聊下去的欲望,對于漂亮的事物雖然很美,但是還是少接近為好。
這是傅恬很早就總結出來的。
但是她忘記了,自己就是一個吸引別人矚目的花瓶這個事實。
……
24章 酒吧8
這件事本來,傅恬以為只是小事而已,所以回去以後,也沒給沙曼說,也不想讓她擔心,況且本身就和她沒有多少關系。
走的時候和那個尤裏一起走出去,尤裏似乎通過這件事,主動的開始和她說話,傅恬偶爾回幾句,看起來很冷漠。
尤裏看見等在外面的沙曼,對着傅恬說道:“那麽,明天再見了。”
傅恬點了點頭,說道:“好,明天見。”
沙曼一臉貓膩的看着傅恬,傅恬坐進車子裏面,沙曼就叽叽喳喳開了,說道:“傅恬,怎麽回事啊?你就過去工作了半個月而已,就認識了這麽可愛的小男孩,傅恬難不成你對男孩子更有興趣一點。”
傅恬斜眼看了一眼沙曼,用德維爾經常用的側臉轉過37°角度的斜眼,對着沙曼說道:“別亂猜,只是這裏的客人。”
沙曼吧嗒吧嗒嘴巴,看見尤裏坐上的那輛車,并沒有立刻就離開。
她眨了眨眼睛,就開着車走了,果然是她的錯覺嗎?這個人其實只是一個普通的客人,只是普通的客人,需要每一天都來這裏嗎?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以前她來這裏找莉絲的時候,可沒有見過一次這樣的車。
當然沙曼也只是想一想,沒有說出口。
傅恬将自己打工的錢遞給了沙曼,随便将之前看好的禮物也交給了她,沙曼顯然還沒有緩過神來。
她傻傻的接過,反問道:“給我的?”
傅恬點了點頭,說道:“禮物。”
沙曼長着小雀斑的臉頰迸發出了大大的笑容,對着傅恬是又親又抱的,最後說道:“我可以拆開看一看嗎?”
傅恬點了點頭。
沙曼打開禮物盒,是一臺剛剛某公司出來的超薄透明手機,前陣子因為德維爾照片事件她把自己的手機摔壞了,正巧最近琢磨着重新買一個,只是這個手機的價格實在是太貴了,不過自己超級喜歡,就想着存錢到年末再買。
沙曼愣了愣,最後一把抱住傅恬,說道:“太好了,傅恬,我特別喜歡這個禮物。”
在驚喜之餘,沙曼還表示傅恬半個月的工資可真多,竟然能在買完手機以後,還剩一半,和她比起來,自己……
沙曼決定今天真的要和德維爾提一提漲工資的事情了,當初自己做他助手的時候年齡還小,物價也不算高,現在都過去幾年了,工資還是那個數,沙曼決定自己翻身做主人的日子就是今天了。
看着傅恬手中還有一個小盒子,沙曼好奇的詢問道:“你這個是要給誰的?”說完以後,她的腦袋裏面浮現出了一個人選,驚訝的說道:“該不會是德維爾那個賤人吧!!!”
傅恬朝着沙曼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抹壞笑來。
沙曼看着傅恬嘴角邊的壞笑,沒由來的覺得有點期待了,以傅恬的性格怎麽會送德維爾真·禮·物呢!
于是當忙碌了幾天的德維爾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看見坐在大廳外面喝着咖啡的傅恬皺了皺眉頭,直覺告訴他,現在看見傅恬并不是什麽好事,所以德維爾轉身就準備離開,他是大人不會和女人計較的。
傅恬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被子茶托上面敲出了響亮清脆的聲音。
她開張唇,對着德維爾的方向叫了一聲:“喂,我有東西送你。”
德維爾的步子頓了頓,然後毫不猶豫的步子比剛剛還要快的準備離開,只是從身後飛過來了一個人影,然後傅恬就擋在了他的面前。
德維爾終于停了下來,看着傅恬,面癱狀的冷漠說道:“東西,我不要。”
傅恬笑了笑,對着德維爾說道:“別嘛,都認識這麽久了,承蒙你關照,我吃得好住得好,這是一點謝禮,不成敬意。”
德維爾的眼神裏面帶着濃濃的懷疑,看着傅恬手上拿着的東西,皺起了眉頭,說道:“不要。”
傅恬豎起右手宣誓道:“我絕對沒有在裏面放什麽威脅物品,也不會放對你潔癖症有害的東西,這裏的東西是你以後絕對會用到的!”
德維爾看着傅恬的眼神更冷了,轉過身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傅恬笑了,既然現在不收,明天走的時候放到他桌子上面就行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德維爾去研究室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桌子上面擺放着一盒精致的粉紅色的盒子,包紮的非常好看。
德維爾皺起眉頭,盯着盒子看了半天,終于,他伸出手,将盒子扔到了垃圾桶裏面。
繼續研究着自己的藥劑,只不過過了一會兒,他嘆了一口氣,手上連續套了三副手套以後,才将盒子從垃圾桶裏面拿出來,有些艱難的撕開了包裝。
打開了小巧的盒子,德維爾臉瞬間又黑了。
在盒子裏面放着足足有十個以上的超薄水果味避X套,盒子蓋子上面還寫着傅恬的話——
你以後絕對會用到的,潔癖男╮(╯▽╰)╭
還賣萌的在後面畫一個表情符號。
德維爾:“……”
當然,傅恬的預知能力還是不錯的,在未來德維爾确實用上了她精心準備的避X套,只不過被壓在下面的那個人,是她而已。
……
傅恬去酒吧的時候,就看見裏面非常的混亂,甚至在門口看見了幾個警察和警車,莉絲正在和一個警察說話,看見傅恬過來的時候,對她招手。
傅恬想,亞瑟八成是出了什麽事情。
莉絲對着傅恬說道:“看來今天酒吧是開不了業了,傅恬,亞瑟早上八點左右心髒衰竭死了。”
傅恬一愣,她原本以為只是病情嚴重了一點,但是沒想到一個人僅僅是一天的時間就死亡了。
莉絲繼續說道:“埃雷亞,潔,姆卡和昨天在場的一些都被帶去問話了,我沒有你的聯系方式,等等你和他們走一趟錄個筆錄,就能回來了。”
傅恬點了點頭。
莉絲抱住傅恬,說道:“願主保佑你,我的孩子。”
等到了警局以後,傅恬才發現事情似乎比她想象中要鬧得更大一點,亞瑟的死有很多疑點,在檢查身體的時候發現亞瑟的胸腔部分受過重擊,這對于一個心髒病人來說……真是致命的。
所以警方懷疑,這是謀殺。
而傅恬之前對亞瑟采取過緊急救援,她有一定的嫌疑。
還有埃雷亞,也同樣有。
只不過,潔一口咬定埃雷亞是害死亞瑟的兇手,而有詢問過傅恬援救措施中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潔回答的是并沒有仔細的看過,也不清楚傅恬到底是怎麽營救的,只不過亞瑟之後的病情确實是加重了。
這樣的一番證詞,聽起來就像是傅恬和埃雷亞一起謀害了亞瑟一樣。
而埃雷亞則是表明自己并沒有做什麽,而傅恬的援救她看了,沒有問題,都很符合要求。
這期間還出了一個問題。
傅恬現在的身份等于說是黑戶,沒有身份證明,除去了名字性別以外,她基本上就是一個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傅恬頭疼了,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被卷入這樣的殺人案件裏面。
警方要先把她拘留了,在期間,她偶遇了潔,潔因為擁有不在場證明,警方先讓她回家,等待消息,潔關心的上前詢問道:“傅恬,你沒事吧?”
傅恬看着她,揚起了唇,在她的耳邊,突然說了一句:“為什麽要殺亞瑟?”
潔一臉驚恐的看着傅恬,身體整個都僵硬起來。
她顫抖着唇,反問道:“傅恬,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我可以告你诽謗的!”
傅恬笑了笑,沒有理潔,跟着警察進了拘留室。
唉,現在的情況只能等沙曼過來了,不知道沙曼準備怎麽解決自己戶口這個問題,真是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成為黑戶。
……
25章 酒吧9
當傅恬在拘留所的長板凳上睡着過去的時候,門突然被猛烈的敲了敲,然後她睜開眼睛就聽見有人說:“出來吧,你的律師來了。”
傅恬愣了愣,律師?
傅恬終于在審訊室裏面,見了自己傳說中的律師。
等到人走了以後,傅恬看着對面自己的律師,終于開口說道:“德維爾先生,我怎麽不知道你還兼職律師這個職業。”
德維爾鼻梁上面帶着一個黑框眼鏡,淺棕色的頭發沒有像是以往那樣整齊的梳起來,而是随意的讓頭發搭攏在額頭上面,筆挺的鼻梁,和不茍言笑的薄唇,面癱着一張臉,他穿着西裝,基本上沒有多大的改變,整個人的氣質卻變得帶上了一股事業感,和律師這個職業竟然也出奇的吻合。
德維爾斜眼冷冷的看了一眼傅恬,開口道:“如果不是某個人突然給我惹事,我也不會放下我還沒有做完的研究過來。”
傅恬笑了笑,看着德維爾那張感覺好像油鹽不進的臉,深入的接觸以後,就會越來越發覺,德維爾屬于那種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就算是放着不管也可以,但是卻還是要冷着臉過來拉你一把。
“謝謝。”傅恬由衷的說道。
德維爾別開臉,回道:“你應該謝謝沙曼,我想如果不是她以要把我研究項目公布給中心組織來要挾我,我也不會來。”
傅恬:“……那我收回那句謝謝。”
德維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所以,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傅恬便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德維爾。
德維爾皺起眉頭,說道:“如果是戶口的問題,那麽很好解決。”他從口袋裏面掏出了手機,似乎是撥打了一個號碼,說了幾句話。
過了幾分鐘,就有一群警察一臉笑容的将傅恬請出去,并且道歉說是誤會。
一路順暢的就像是她壓根不是來受審的,而是來做客的,擡起頭看向德維爾,德維爾仰着臉,一副臭屁樣。
沙曼在門口等着他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眼眶都是紅的,看見從警局裏面出來的傅恬,立馬撲了過來,對着傅恬說道:“傅恬,怎麽樣啊?她們有沒有打你啊?”
傅恬看着沙曼那樣子,搖了搖頭,摸了摸沙曼的臉,算是安撫的說道:“沒事,我沒有事情,別擔心了。”
沙曼緊緊的抱着傅恬,幾度哽咽。
德維爾站在旁邊,沉默狀。
坐在車子上面,傅恬還是有點沒有辦法相信事情就這樣圓滿的解決了?她黑戶就算了,就連亞瑟的殺人案件都完結了嗎?
她詢問道:“犯人抓到沒有?”
德維爾沒有看她,而是直直的看着車外,回道:“沒有,但是和你已經沒有關系了,你沒必要擔心。”
傅恬卻皺起眉頭,她的腦海裏面想起了埃雷亞那漂亮的臉蛋被幾乎毀容的樣子,還有她有些呆愣的被帶入警察局的時候,和以前那樣高傲冷漠的她,完全不一樣。
側目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埃雷亞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德維爾的女版一樣,冷漠高傲。
前陣子埃雷亞給自己的提醒突然在耳邊響起來——
“別和潔走的太近。”
等到傅恬擡起頭去看埃雷亞的時候,她已經走遠了,仿佛剛剛的那一句話,只不過是自己的幻聽而已。
她提醒了自己,卻忘記了自己。
傅恬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她其實不應該去管這樣的事情,別人的生死和她沒有關系,何必為了一個還不熟的埃雷亞,去趟這趟渾水。
沙曼看見傅恬似乎在沉思的樣子,便湊了過來,一臉好奇的看着傅恬問道:“傅恬,你怎麽了?精神不好嗎?還是說,之前真的在警察局發生了什麽事情?”
傅恬看向沙曼,向她提出了問題,“沙曼,如果是你的話,在明知道兇手是誰的情況之下,你會去幫助甚至沒說過幾句的人嗎?”
沙曼看着傅恬,想了幾秒鐘,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知道兇手是誰,為什麽什麽都不說,就算是陌生人也有生存下去的權力。”
“這樣啊。”傅恬點了點頭。
她沒有做人太久了,總是喜歡明哲保身,用句俗話來說,她就是怕危險,裝強大,甚至需要沙曼的提醒,才能明白一些事情。
沙曼看了一眼傅恬,說道:“傅恬,我剛剛看見那個被指控殺人的女孩子了,她的臉是怎麽回事?”
傅恬回道:“因為嫉妒。”
沙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傅恬,要不然你還是別打工了,你剛剛去半個月就遇到這種事,你還是待着研究所裏面我比較放心。”
傅恬回道:“沙曼,我可不想到最後閑得身上落上幾層灰。”
沙曼嘆了一口氣。
停止了這個話題,車內就變得沉默起來。
德維爾不用說,本來就不喜歡說話,而傅恬則是一直在想着關于亞瑟的事情,直覺告訴她,殺人的就是潔。
主要是有兩件事讓傅恬從一開始就懷疑上了潔。
因為看見埃雷亞和亞瑟的時間段,自己也在外面,回去的時候,就看見了姆卡一個人,過了幾分鐘以後,埃雷亞回來了,而潔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吧臺,正和客人說着話。
她很确定,在回去的時候,确實沒有看見潔的聲音。
而有人卻說潔一直都在吧臺那裏。
還有就是,跟着埃雷亞出去的時候,因為一開始就知道地點,所以沒有跑怨路,但是潔是随後跟上去的,她記得自己站在亞瑟旁邊,才從街道口看見潔的聲音。
她是怎麽知道這裏就是亞瑟昏倒的地方?
再加上,最後和潔說的那一句話,潔的反應,她覺得也許自己的猜想并非沒有根據。
……
第二天的時候,傅恬還是照常去了酒吧,酒吧已經照常營業了,只是出了命案,顧客數量銳減。
莉絲站在旁邊止不住的嘆息,最後拍了拍傅恬的肩膀,說道:“現在這裏,只能靠你回暖了。”
少了一個埃雷亞,她不知道要少賺多少錢,就算是埃雷亞根本沒有做什麽,但是出來以後,她那張臉也怕是毀了,所有的擔心,完全放在了自己的利益方面,莉絲是個優秀的女人同樣也是一個冷血的女人。
姆卡一如既往的工作,潔請假了一個月不會來了,傅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