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24)
第32章 (24)
迷迷糊糊。”
趙長風那一巴掌打不輕,第二天紅旗臉上還留着清晰指印,黨藍沒問紅旗,因為知道問了紅旗也不會告訴她,紅旗總是把她當成溫室花朵一樣護着,其實有些事她能自己解決。
接到藍藍電話時候,葉潇忍不住雀躍,這種雀躍心情,令他想起了大學時期第一個跟藍藍約會,那時候他,甚至沒有一件體面衣裳,但那時候他卻擁有藍藍追随愛慕目光,她總會盯着他看,有時候看他都不好意思了,問她:“看什麽?”
藍藍會捧着他臉說:“看我怎麽能找到這麽帥男朋友。”她說這些時候,漂亮眼睛眨啊眨,湖水映進她黑漆漆眸光裏,蕩起一圈一圈漣漪,那一圈圈漣漪仿佛蕩進了自己心裏,然後他忍不住吻了她,那是他們初吻,直到現葉潇都還記得那種味道,雖然青澀卻幸福味道。
什麽時候起,
他把這些珍貴東西都忘記了,不,不應該說忘記,應該說被現實塵封腦海裏,因為幸福一直他身邊,她就開始忽略了,直到失去才知道這些幸福究竟有多珍
貴,而那些被現實塵封記憶也鮮明仿佛昨天才發生一樣,所以他後悔,他不甘,他要用一切手段奪回她,她本來就該是他,不是嗎。
黨藍一進來就看見了葉潇,無論什麽地方,他都不是一個能讓人忽視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段時間不見,明明看上去該熟悉人,黨藍忽然覺得有些陌生,尤其他眼裏早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炙熱,此時從眸光裏傾瀉出來,黨藍覺得異常諷刺。
黨藍走了過去,看了葉潇良久開口:“葉潇你不覺得你現這樣做已經晚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看着怎麽了,你是我媳婦兒是他媳婦兒,怎麽總向着他說話兒。”莫東炀氣兩眼直冒火,狠狠盯着莫小寶,那眼神恨不得把莫小寶掐死,大概覺得他爹目光不善,莫小寶眯着眼瞅了他爹一眼,又裂開大嘴嚎上了,蘇荷沒想到這四十老男人了,還這麽幼稚,跟自己兒子吃醋,白了他一眼,忙抱着哄,一邊往外趕莫東炀:“你這樣不講理,我帶着小寶真回莫家了。”至少老爺子還能幫着哄哄小寶,小寶這個爹淨搞破壞了,這招真是百用百靈,莫東炀真怕他媳婦
兒又跑莫家去,除了他家老爺子,唐一傑調到了那邊兒呢,莫東炀忽然想起小寶剛出生時候,唐一傑送來花籃,上面卡片上寫了一句話母子平安,吉祥如意,署名唐一傑,雖然簡單,但莫東炀還是覺得這小子肯定還惦記他媳婦兒呢,小心眼把那花籃當即扔了出去,那張卡片燒灰都不剩,所以有唐一傑莫家,絕不能讓小兔子回去。
93、第九十三回
她語氣跟她目光一樣冷,冷葉潇心裏一陣陣發寒,記憶中那個用愛慕熱切目光看着自己藍藍再也找不回來了嗎?葉潇有時候真覺得黨藍挺狠,兩人一起不是一兩天,是七年,七年感情怎麽能如此輕易就毀于一旦,即使自己錯前,但她為什麽就不能給自己一次改正機會,哪怕她再給自己一個機會,他一定會珍惜,他相信他們一定會幸福圓滿走到好,因為她打電話約自己出來,他還雀躍了半天,但她卻跟自己說這些。
葉潇目光有一瞬黯淡,卻忽又亮了起來:“就算是朋友喝杯咖啡也不算什麽吧!何況我們還是校友,坐下好不好,我幫你點了你喜歡卡布奇諾。”
黨藍并沒有坐下,她約葉潇來這裏也不是喝咖啡,想必他也知道自己為什麽找他,這樣裝傻有什麽意思,黨藍相當直接說:“不,我們不是朋友,我沒有興趣跟我前任男友當朋友,你該知道,這種暧昧不是我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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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潇臉上笑容僵了僵,黨藍冷漠令他忍不住惱火,他伸手抓住她肩膀,靠近她,幾乎咬牙切齒道:“藍藍,我們一起七年,我們有那麽多甜蜜回憶,我不信你都忘了,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麽過來嗎,就是靠着這些回憶撐着,每當想起這些,我就充滿希望,我總是想,只要你還沒嫁給別人,我就還有機會,如果知道一個林丹會讓我失去你,我發誓自己不會看她一眼。”
他目光變得有些兇狠:“如果你愛我,像我愛你一樣,一個林丹怎麽就過不去了,有時候,我會想或許你根本就不愛我,你愛其實是這些年一直跟你身後,像個蒼蠅一樣哥哥,而這個你曾經口口聲聲跟我保證只是你哥哥人,現卻成了你男人,荒唐是,這個人竟然跟我是兄弟,藍藍你覺不覺可笑,我聽到之後,都覺得世界原來可以如此滑稽。”
黨藍忽然覺得跟葉潇無法溝通了,他變得自己都覺得陌生,而他竟然覺得她沒愛過他,這是對她,對他自己大侮辱,即使分手了,跟葉潇這段也是她初戀,而直到現,葉潇還是沒明白,兩人沒走下去根本原因,不是林丹,也不是紅旗,而是他自己,他出軌是對愛情背叛,或許別人可以這麽掩耳盜鈴過日子,但她黨藍不會,絕對專一彼此忠誠,這才是她要愛情,而葉潇始終認為,他犯了錯改了就行,這不是改不改問題,是他主觀上已經背棄了他們愛情。
不過現再來讨論這個有些可笑,黨藍深吸了一口氣掙開他鉗制:“葉潇我約你出來,只是跟你說不要再做什麽,無論你做什麽,我們都回不去了。”
“為什麽回不去?藍藍你該知道你跟他不可能一起,如果你是趙長風,你會接受跟自己兩個兒子不清不楚兒媳婦嗎,但我不是他,我愛你,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我可以只做葉潇,而紅旗永遠是趙紅旗。”
黨藍忽然笑了:“葉潇這才是你目對不對,你認了趙長風就是為了破壞我跟紅旗。”破壞?葉潇澀然笑了一聲:“我只是想要回我愛情,這難道有錯嗎?”
“是沒錯,但也只是你自己以為愛情,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可以很負責告訴你,你不是我結局,你只是我生命中過客,即使我跟紅旗掰了,我們也不可能,無論你做什麽都不可能。”說完黨藍轉身毅然決然走了出去。
葉潇看着她身影隐沒窗外,仿佛卸了全身力氣,頹然坐下:“過客,七年,原來他只是她生命過客,那麽誰是她結局,趙紅旗嗎?”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本來該是溫暖午後,他卻覺得通體冰寒。
黨藍從咖啡館出來,剛走到人行道上,手機就響了,她從包裏拿出來看了眼來電,是紅旗,她接了起來。
“哪兒呢?”“呃……”黨藍眨了眨眼,下意識隐瞞自己見葉潇事:“那個,外面逛街呢。”黨藍有些莫名心虛,但想想又覺得自己做得對,紅旗對葉潇心結,她比誰都清楚,如果自己告訴他來見葉潇,兩人肯定要吵架,而目前情況,黨藍不想他再為這些煩惱,所以黨藍剛冒頭心虛給她壓了下去。
“你醫院嗎,趙爺爺怎麽樣了?”忽然聽到電話那邊兒仿佛有些車響,黨藍愣了楞:“你外面嗎?”
紅旗卻沒回答她,而是開口質問:“為什麽說謊?”“什麽?”黨藍愣了一下站原地,一時沒明白紅旗意思。
“我問你為什麽說謊?”紅旗聲音聽上去頗有些冷意跟緊繃,黨藍不自覺有些緊張,紅旗從沒用這種語氣跟她說過什麽,即使上回他讓自己選是當哥哥還是戀人時候,都沒用這種語氣:“我……”黨藍吐出一個字,又不知該怎麽解釋……紅旗卻加惱火起來:““藍藍是不是我太強求了,哪怕這麽愛你,守着你這些年,你心裏想還是葉潇是不是?”他聲音仿佛從話筒外傳來。
黨藍下意識回頭,就看到了紅旗,紅旗眉頭緊皺着,眼睛裏仿佛閃着火光,他緩緩放下手機,他本來不信她會去找葉潇,而接到他爸電話時候,他仍然不信,直到他忍不住來了這裏,親眼看到她跟葉潇,他看到葉潇抓住她肩膀,他嫉妒恨不得立刻沖進去把葉潇手剁下來,而藍藍為了跟葉潇見面竟然撒謊騙他,他不由自主想,他們背着自己見過幾次了?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是不是她又想跟葉潇和好等等,這些念頭仿佛毒藥一樣啃噬着他心
“藍藍你答應過我什麽記得嗎?就昨天晚上,你還答應過我,說你永遠是我,今天卻來找他,你是舍不得他,還是想左擁右抱,或者你本來就是個淫,蕩女人,我身下還惦記着過去男人……”
啪……黨藍揚起手給了他一巴掌:“你混蛋,混蛋。”這些話從紅旗嘴裏說出來就像刀子刺她心裏一樣,她委屈想哭,眼淚眼眶裏轉了幾轉,卻又憋了回去,她不哭,紅旗跟前哭,只會顯得她沒用懦弱,她是黨藍,她是黨盛女兒,她不哭,可眼眶還是發酸,抹了把臉,眼淚掉下來之前,轉身跑了出去。
那些話說出來紅旗就後悔了,可想到剛才,紅旗就嫉妒幾欲發狂,挨了藍藍一巴掌後,紅旗醒悟過來,追過去抓住她,黨藍揮開他,他抓住,她再揮,他索性抱住她,看到她臉上滑落淚,他心疼不行,她耳邊低低忏悔:“對不起藍藍,對不起,我胡說八道,我混蛋,你原諒我好不好好,我只是嫉妒了……”
黨藍才不管他說什麽,她記着他剛才說每一個字,她激烈掙紮:“你放開,放開我,你嫌棄我,我也不稀罕你,黨紅旗,不,趙紅旗,我們完了,完了。”
紅旗緊緊抱着她,就是不松手:“我們完不了,這輩子,下輩子你都是我……”“我才不是你,你放開我。”黨藍聽到他說這句,想起剛才,心裏怒,他懷裏像一個張牙舞爪小獸,掙紮時候,她指甲抓紅旗脖子,紅旗疼哼了一聲。
黨藍看見他脖子上淌出血,不禁愣了愣,給紅旗制住手腳,一下抗肩上,黨藍才發現他車就停路邊不遠。
紅旗把她按車後座裏,又開始道歉:“藍藍剛才我氣瘋了口不擇言,你原諒我這回好不好?”“你心裏這麽想,嘴裏才會這麽說,我不接受道歉,我再說一次我們完了。”黨藍固執像一頭小牛犢子。
紅旗沒轍了:“藍藍我們回去談好不好。”“回去談也一樣。”嘴裏這麽說,目光掃到紅旗流血脖子,黨藍不自別過頭,到底不跟紅旗掙紮了。
紅旗暗暗松了口氣,看起來還有可為空間,如果小丫頭真要跟他掰,估計現跳車事都幹得出來。
回酒店路上紅旗從後視鏡裏看了小丫頭好幾次,小丫頭一直低着頭不看他,紅旗嘆了口氣,終是上了他爸當,不用說,時間上這麽巧,肯定是他爸讓人盯着葉潇了,只等兩人一見面就給自己打電話,不得不說,知子莫若父,即使這個父親是他恨不得擯棄也一樣,他爸相當了解自己,知道只要看到藍藍跟葉潇一起,自己就會失去所有理智,讓感情驅動行為,做出莽撞不智事情,而莽撞結果這就是他爸目。
他爸差一點兒就成功了,藍藍固執自己比誰都了解,她會原諒自己嗎,如果她執意要跟自己分手怎麽辦。
到了酒店車剛停下,黨藍推開車門跳下車,頭也不回一下,紅旗停好車到了房間,發現她正收拾行李,紅旗走過去要抱她,給藍藍一把推開,轉到另一邊去拿床頭東西,紅旗轉過去,她又轉了回來。
紅旗沒轍從她身後抱着她:“我錯了藍藍,我錯了,我真不是那麽想,我只是嫉妒而已,我一看到他抱着你,我就嫉妒想殺人,說到底我就是怕,怕你見他,怕你心裏還有他,怕自己會失去你,我承認他是我心結,我意你愛過他,所以才會這麽患得患失,這樣紅旗很差勁對不對,可我愛你,愛了這麽久,愛這麽深,這麽切,愛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他聲音異常低沉,卻帶着一股焦慮懼意,還有些可憐兮兮味道,聽上去毫無底氣,黨藍忍不住咕哝了一句:“哪有抱?”
作者有話要說:想到此,莫東炀多大氣也沒了,耷拉着腦袋說:“好好媳婦兒,我出去還不行嗎?”說着還不忘瞪了蘇荷懷裏莫小寶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莫東炀錯覺,他覺得這小子眼睛裏仿佛露出狡詐得意,這哪是兒子,根本就是冤家對頭,莫東炀門外頭都不忿,想自己堂堂莫東炀,怎麽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自從莫小寶生出來,他家小兔子多久沒正眼看過自己了,只要那小子,小兔子目光就繞着那小子轉,現那小子他媳婦兒懷裏,手裏鑽着他媳婦兒咪咪,嘴裏吸着他媳婦兒奶,自己呢,被趕到門外頭來,長此下去,他媳婦兒豈不成了那小子,不行,他想招,怎麽說也是他種,就不信制不了這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