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23)
第32章 (23)
頭親了小嘴一口,總結了一下:“小兔子換的花樣兒,九叔非常喜歡。”
蘇荷翻翻白眼,他是喜歡,自己簡直就是羊入狼口,愚蠢之極,哪天給這混蛋下點兒藥,讓他憋得難受就是不舉,這個念頭剛興起,又想,要是這混蛋真不舉了,自己怎麽辦,雖然有點慘烈,但過程中有一大半時候,她也挺舒服的,回頭問問黨藍有沒有縮短時間的,這混蛋持久力太強,每次弄的她都要死要活的。
東炀要是知道小兔子這會兒腦子裏想啥,估計就再也爽不起來了,不過想起黨藍,蘇荷倒忍不住記挂起來,黨藍這一走都快一個月了,也不見回來,打電話過去也說不清,說回來跟自己細說,具體的也沒說什麽。
“小兔子琢磨什麽呢?眼睛都直了。”
莫東炀咬了她的小鼻子一下,蘇荷疼的推開他,這變态喜歡咬她的毛病還是沒改,不過還是說了:“我擔心藍藍,她跟紅旗大哥去了趙家,這都快一個月了也沒回來,是不是趙家出了什麽事?”
莫東炀目光閃了閃,他巴不得黨家丫頭一輩子別回來才好,因為那丫頭多管閑事的毛病,一回來肯定就得跟自己搶小兔子,偏偏那丫頭是小兔子唯一僅有的閨蜜,再說,這裏頭還有個當紅旗的面子呢,他還真不能把那丫頭怎麽樣。
當然,那丫頭不回來不可能,不過近期估計回不來,趙家現在正亂,老爺子病危,又突然冒出個私生子,而且這個私生子還是黨家丫頭的前男友,可想而知那丫頭的處境不大妙,不過莫東炀才不會把這些告訴小兔子,他巴不得黨家丫頭麻煩多點兒才好,省得她騰出空來跟自己搶小兔子。
現在當務之急,是結婚,結了婚小兔子就是他的了,把小兔子套在自己身邊,誰都搶不走了……
90、九十回 黨藍紅旗
黨藍用了七年認清了葉潇,二十多年才知道紅旗愛她,不是兄妹,是男人跟女人的愛,對于這樣的轉變,黨藍有時候也困惑,她不是很清楚自己對紅旗的感情,到底是愛情還是習慣性的依靠,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沒有紅旗,如果在失去紅旗跟與他成為戀人之間選擇的話,黨藍根本毫無選擇,但她得承認,在紅旗身邊每一天都過的很慶幸,慶幸在經過那麽一段失敗的感情之後,還有個紅旗肯愛她,肯要她。
即使如此,她也很清楚自己跟紅旗并不是一帆風順,她要面對的還有紅旗父親的反對,紅旗說不用太在意他爸,但黨藍怎麽可能不在意,尤其随着趙爺爺病危,趙家認回了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黨藍永遠不會想到,這個私生子竟然是葉潇。
見到葉潇出現在醫院的剎那,黨藍感受到了命運的惡意,看着葉潇跟在趙長風身後走過來,黨藍直挺挺站在那裏,一動都動不了。
她看着葉潇一點一點走近,從模糊到清晰,最後一絲僥幸也打破,知道趙長風有私生子的時候,黨藍并不覺得奇怪,但怎麽會想到這個私生子會是葉潇,以她對葉潇的了解,趙家越顯赫,葉潇越不可能認趙長風這個父親。
大約是成長在單親家庭,也可能是小時候吃了一些苦,葉潇骨子裏有一種類似仇富的情節,尤其對父親這個詞兒,甚至帶着一些偏激的恨意。
黨藍有時候想,這或許是他們沒能走到最後的根本原因,就像她爸說的,葉潇有能力,但他的性格缺陷注定了他的自私,他不會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他心裏埋藏着的偏激的種子,這樣的人野心勃勃很容易成功,但他不會給女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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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藍覺得葉潇的性格非常矛盾, 而且黨藍知道紅旗始終在對付葉潇,以紅旗的能力對付個小小的藍天,應該輕而易舉,但仿佛不那麽簡單,黨藍并沒有問,她爸嚴肅警告過她:“想必你自己也知道,葉潇的藍天,是紅旗最大的心結,所以不管紅旗怎麽對付葉潇,你最好不要摻合進去,你越摻合,事情越糟。”
豈止是心結,簡直就是地雷,黨藍能感受到,紅旗對自己跟葉潇過去的在意,即使他不說也不表現出來,但黨藍很清楚,類似于彼此心照不宣的意思,如果可能,黨藍想自己這輩子都不要跟葉潇再有聯系了,她很滿足現狀,跟紅旗過的小日子,安詳和樂,但命運顯然不放過她,換句話說,也不放過紅旗。
而葉潇竟然是紅旗同父異母的弟弟,這令黨藍震驚之餘有些接受不來:“藍藍看什麽呢?怎麽不走了,是不是累了……”紅旗從她病房出來,見黨藍一動不動立在哪兒,以為她累了。
紅旗見她目光有些直,順着看過去,看到葉潇跟他爸,紅旗目光乍然冷下來落在葉潇身上,趙長風已經走了過來:“紅旗見見吧,這是你弟弟。”
弟弟?紅旗不由眯了眯眼,怪不得自己對付藍天不順手,原來竟是如此,他下意識抓住黨藍,他用的力氣相當大,仿佛怕自己一松手黨藍就跑了一樣,甚至抓的黨藍有些疼。
黨藍不禁皺了皺眉,提醒了他一句:“紅旗……”紅旗才略略放松了一些,但仍然與她十指相扣。
葉潇的目光在兩人的手上劃過,落在黨藍身上,他定定望着她,他的目光看上去深遠複雜,他唇角勾了勾,勾出一個黨藍異常熟悉溫柔的笑意:“藍藍,好久不見。”
葉潇的目光,葉潇的笑意,以及他如此不合時宜的問候,一再令黨藍不寒而栗,趙長風略皺了皺眉:“你們認識”
葉潇的目光跟紅旗對視:“我跟藍藍是大學校友。”
黨藍的臉色有些白,紅旗側頭看了她一眼,跟趙長風說:“您跟多少女人好過,您自己恐怕都不記得了吧!這會兒随便抓出來一個就說是您的私生子,您能确定嗎,別回頭讓人扣了頂綠帽子,還高興的替人家養兒子呢。”紅旗的話尖利刻薄。
“紅旗,胡說什麽?”紅旗毫不留情的話,令趙長風面子下不來。
“就當我胡說好了,誰讓您是老子,我是兒子呢,但您要是認了他,從今後就當沒我這個兒子好了。”撂下話抓着藍藍走了,路過葉潇身邊的時候,黨藍聽見葉潇說了一句:“你怕了。”
黨藍側頭看向葉潇,心裏想着他這話什麽意思,不過沒容她多想,已給紅旗拽進了電梯,進了電梯,紅旗大力把她按在電梯壁上,唇落了下來……
他的吻兇猛激烈,甚至有些惡狠狠的味道,他的舌仿佛帶着怒意沖進來,剎那就席卷了黨藍所有感官,她覺得自己嘴唇,舌頭,甚至口腔給紅旗親的發麻,他緊緊壓着他,他的手捏住她的下颚,她想合上嘴都難,他就這麽在她口腔裏肆,虐進,出,甚至伸到了她的喉,嚨裏,死死抵着她的舌,這樣的吻已經不是享受,也沒有任何甜蜜而言,黨藍覺得自己像一個俘虜或者是他發洩怒意的工具。
黨藍想推開他,但是動不了,從來不知道,紅旗有這麽粗暴的力氣,掙紮不開,黨藍想忍着算了,就當他情緒失控,可是紅旗卻開始伸到她裙子裏,扯她的小褲褲,這裏是醫院,不是家,就算是家,這種狀況下,黨藍也不會跟他做那個。
黨藍張嘴咬了他的舌頭,紅旗疼的放開了她,黨藍整理好自己的裙子,電梯正好打開,黨藍看了他一眼,轉身沖出了電梯。
紅旗清醒過來追了出去,哪兒還有人影兒,圍着醫院着了一圈沒找着人,打電話過去也不接,紅旗琢磨她是不是先回酒店了,一邊給酒店前臺打,一邊往停車場走。
剛打通就看到黨藍靠在他的車旁邊,小丫頭低着頭,腳一下一下踢着,夜風鼓動她的短發和裙擺,看上去有幾分可憐兮兮的。
紅旗心裏擰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剛才失控了,因為葉潇,這個他生命中永遠膈應的男人,他曾經搶走了藍藍長達七年之久,藍藍是自己的寶貝,如果他珍惜,自己或許也就算了,但他卻傷害了藍藍,紅旗永遠記得藍藍喝醉酒的樣子,再也不是他可愛無憂的小丫頭,在葉潇身邊,她成了個憂愁無奈的怨婦。
即便如此,藍藍還舍不下他,即使知道他外頭有了女人,藍藍依舊自欺欺人的過了一段日子,這令紅旗氣憤又無奈,同時也知道葉潇在藍藍心中的地位。
從小到大,藍藍從來就不是個委曲求全的丫頭,但為了一個葉潇,她就能受這麽大的委屈,可想而知,她多在乎那個男人,因為在乎所以委屈,如果可能,紅旗恨不得把葉潇送到月球上去,這輩子,下輩子,都別再藍藍身邊出現才好,但事與願違,他不禁沒把葉潇送去月球,葉潇反而成了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紅旗說不出心裏是種什麽感覺,但有一點葉潇說對了,他怕,他怕葉潇來意不善,他怕葉潇之所以承認是趙家的私生子,目的還是他的藍藍,而紅旗拿不準藍藍對自己是不是死心塌地了,在不能确定藍藍愛他的時候,葉潇的出現無疑是一顆定時炸彈。
紅旗知道葉潇這是想賭一把,丢開他的自尊,認回趙家,這不是葉潇的性格,但他做了,是為了賭,跟自己賭,堵的就是藍藍,他能想清楚葉潇的心理,即使他出軌在前,但葉潇對藍藍的感情卻不是假的,甚至他會千方百計的奪回藍藍,之所以賭上這一把,是因為葉潇不怕,他已經失去了藍藍,還怕什麽,可自己卻怕,紅旗知道自己輸不起,以前或許還能退到哥哥的位置上守着她,但現在不可能了,她是他的,他愛她,愛的自己都害怕。
剛才那一瞬,黨藍看葉潇的那種目光,令紅旗尤其害怕,害怕的失去了理智,他想證明她還是他的,在他懷裏,不會失去。
紅旗走過來,站在黨藍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藍藍剛才很抱歉。”
黨藍擡起頭來嘟着嘴:“你親的人家嘴都腫了,而且,你還想在電梯裏就,就……”黨藍臉紅了紅,沒說下去。
紅旗伸胳膊把她抱在懷裏,低頭親了親她:“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只是怕……”
黨藍愣了楞,推開他看着他:“你怕什麽”
紅旗低頭看着她,深夜的霓虹投射在小丫頭眼裏,煥發出晶瑩的光彩奪目而美麗,紅旗忍不住俯頭下去,親在她的眼睛上,她的鼻子,她的唇,貼在上面輾轉親吻了很久,很輕很輕,仿佛羽毛,親的黨藍癢癢的,忍不住張開嘴巴回應他……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她最拒絕不了的就是紅旗的溫柔……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直到黨藍覺得快要窒息了,紅旗才放過她,卻把她緊緊抱在懷裏,黨藍聽到他在自己耳邊低語:“我怕失去你,答應我,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作者有話要說:細數莫小寶跟你他爹的矛盾,要從這小子護食說起,雖說母乳喂養好,可莫東炀一想到他的東西給別人使喚,就從心裏頭不得勁兒,即使這個別人是他兒子也一樣,認真說他兒子也雖然才這麽大點兒小東西,也是個男的,而小兔子可是自己的,這小子憑什麽分一杯羹,所以莫東炀曾經固執的反對母乳,即使産科權威主任怎麽勸他也沒用,他家老爺子氣的恨不得那拐棍打他,莫東炀就是不同意,守着蘇荷,防備着他兒子偷嘴,弄的蘇荷哭笑不得,最後只能威脅他,不讓她喂兒子,出了院她就回莫家住,反正老爺子歡迎的不行,為着小寶這個金孫,都快住醫院了,莫東炀想到自己的福利,勉強同意了,可蘇荷每次喂奶,他都在一邊用一種恨不得把他兒子拽過來的眼神盯着莫小寶,莫小寶大概把他爹的眼神理解成了要搶他的奶,奶,每次吃奶一邊吃一邊還抓着另一邊兒,一邊還用小眼神防備着莫東炀,仿佛就怕他爹搶一樣,弄的蘇荷忍不住想笑,誰說這不是爺倆來着,護食的德行簡直一摸一樣。
91、黨藍紅旗
黨藍從沒見過這樣脆弱的紅旗,黨藍覺得心疼,自己是不是太壞了,讓一個這麽自信的男人患得患失。
黨藍擡起手扶住他的頭,拉開一段距離,讓他能看着自己的眼睛,她異常肯定的說:“我答應你,紅旗,藍藍永遠是你的,永遠,說話算話……”
她踮起腳尖送上自己的唇,紅旗擄住她的唇,這個吻帶着足以燃燒一切的熱力,他抱着她,緊緊的,仿佛要把她嵌在自己身體裏一樣……
不知道親了多久,紅旗才放開她,他忍不住低頭看她,夜燈下,她的臉紅,唇也紅,眸光卻晶亮無比,比頭上夜空的星子還亮,令紅旗忍不住又俯下頭去親她,這次親的纏綿溫柔,親的黨藍有些熱烘烘的燥起來,模糊聽紅旗在她耳邊咕哝了一句:“藍藍,我們還沒在車裏做過對不對,不如今天試試……”
黨藍還沒消化完他話裏的意思,已經給他抱到車的後座……即使夜幕是最好的掩護,黨藍也沒想到自己能這麽瘋狂,她就這麽躺在後座上,裙子給紅旗撩到了腰部以上 ,小褲褲早已不知去向,而自己的兩條腿大大劈,開,光溜溜的架在兩側,她能清楚看到自己鮮紅的高跟鞋底兒,随着身下晃紅的車一蕩一蕩的……
而紅旗伏在她身上,仿佛一個不知疲累的耕耘不戳的農夫,應該說,在車裏做這個,紅旗表現的比平常還要興奮。
力度跟節奏狂飙起來,黨藍忍不住攀住他的肩膀,感覺自己像躺在一條暴風雨中颠簸的舟船中,不攀着他,時刻都有沒頂的危險。
而實際上,真正那一刻極致倒來的時候,還是席卷了黨藍所有感官,紅旗說做這種事會上瘾,黨藍覺得,他是在為自己過于熱衷的表現找借口,兩人從兄妹晉升到戀人關系的時間并不長,可兩人做得次數卻有些太多。紅旗總會抓住一切時機,做這個,性事上,紅旗饑渴的像一個永遠喂不飽的孩子……
目送黨旗跟黨藍離開,趙長風不覺側頭掃了眼葉潇,跟羅慧娟那段過去,隐匿在歲月裏,如果可能,趙長風恨不得抹去才好,在外頭有多少女人都說得過去,但沾了有夫之婦卻有點兒不光彩,那會兒畢竟年輕,不懂得愛惜羽毛,而且,那時的羅慧娟不止漂亮,從骨子裏散發出的風情,是個男人都扛不住。
尤其羅慧娟還是主動貼過來的,當時她貼過來的目的,趙長風還記得,就是為了學校分房的事兒,按規定他們夫妻也只能得到一居室,但羅慧娟不甘心,跑來找他,過後兩人有過幾次,但時間不長,随着自己的升遷,就跟她斷了,畢竟羅慧娟是有夫之婦,而女人,趙長風從來不缺。
算起來,羅慧娟在他這裏連過客都算不上,但就是這個過客都算不上的羅慧娟,給他生了兒子,看到葉潇照片的時候,趙長風就知道這是自己的兒子,跟自己年輕時有五六分像 ,更何況,羅慧娟帶來了葉潇的出生證明,按照時間推過去,正是兩人打的火熱的時候,而趙長風記得相當清楚,為了方便,那一陣兒他把羅慧娟的丈夫下放到鄉下支教,所以時間上說,葉潇絕對是自己的種,大概還怕自己不信,羅慧娟甚至拿出了葉潇的頭發,保險起見,趙長風還是做了DNA比對,結果也在意料之中。
因此二十多年後的今天,趙長風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應該說相當驚喜,當年雲清生了紅旗之後,他就覺得一個兒子太單,想再生一個,可雲清生紅旗的時候傷了子宮,不能再有孩子,為此趙長風遺憾了好幾年,也因為遺憾,雲清跟他分開後,他娶了現在的老婆,但孩子最終沒保住,而以自己現在的年紀,很難再有機會了。
可這個時候,突然蹦出個兒子來,趙長風怎能不驚喜,而且趙長風相當喜歡葉潇,有骨氣,有能力,更有心機城府。
政壇混了這麽多年,趙長風什麽看不出來,一打眼就知道葉潇對自己這個親生父親并不接受,他能感受到葉潇心裏的恨意和厭憎,但他依舊同意認祖歸宗,這令趙長風頗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自己要費點兒力氣說服這個兒子,只不過這個令他疑惑的原因……
趙長風目光沉了沉,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着他:“你跟黨藍只是大學校友?”
葉潇并沒有閃避,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想閃避,到現在,這是他唯一可能贏回藍藍的機會,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要試試,黨紅旗既然能從自己身邊奪走藍藍,自己為什麽不能搶回來,更何況,紅旗還是他的哥哥,真是世界上最大的諷刺,不是嗎。
葉潇聽他媽跟他說起這件事,一開始覺得這肯定是個大笑話,他姓葉,甚至爸爸去世之前的事他,還記得一些,他記得爸爸是個敦厚慈祥的男人,他會抱着他給他講故事,他爸學的是歷史,給他講故事也不會講那些幼稚的兒童故事,而是摘取一些歷史故事講給他,但講的很有趣,以至于現在葉潇還記得一些。
而過了二十多年之後,他媽竟然跟他說,他的親生父親另有其人,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趙長風,臨省的省長,如果趙長風是他的親生父親,那就說明一件事,他媽媽在跟爸爸結婚之後,跟趙長風勾搭上的,這是背叛,這是j□j,這令葉潇覺得恥辱。
在他眼裏,母親即使尖酸刻薄,但從沒想過會是這樣的女人,葉潇忽然明白,她媽為什麽不喜歡黨藍,而寧可偏向林丹,當初林丹說有了自己的孩子的時候,大概讓媽媽想起了她自己。
葉潇對他媽失望透頂,跟她說:“就算他的地位再高,他姓趙,我姓葉,我跟他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而他媽卻說:“你恨媽,媽知道,但媽也是迫不得已才去找他,你付出多少才走到今天,別人伸伸手就能把你打回原形,而這個別人還是你的哥哥,你甘心嗎?”
是啊,他媽不提,葉潇都忘了,鄰省的這位省長可不正是黨紅旗的父親,不,應該說趙紅旗,命運也不知怎麽安排的,自己跟趙紅旗竟是兄弟,而他們同時愛上了藍藍,就算自己做錯了,藍藍也不該屬于紅旗,紅旗什麽都有了,他過的太幸福,可自己只有一個藍藍,還被他奪走,葉潇怎麽能甘心。
所以說,羅慧娟這個女人相當有心計,她很清楚自己兒子什麽性子,如果不是因為黨藍,她兒子永遠不可能認趙長風這個父親,羅慧娟也不是為了讓他追回黨藍,她只是想借助趙長風保住兒子的事業,而趙家也會成為兒子事業的助力,只要頂着趙家的名頭,她兒子的未來就是一片光輝燦爛,至于黨藍,羅慧娟相信,兄弟倆同時争一個女人,就算趙家再開通也不可能接受,說難聽點兒這是亂倫,所以黨藍跟不了自己兒子,跟趙紅旗也別想成。
葉潇的出發點自然跟他母親不一樣,但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他絕不會眼睜睜看着藍藍嫁給紅旗,而面對趙長風的審視,葉潇毫不隐晦的說:“不止是校友,事實上,我們曾經在一起七年的時間。”
趙長風眉頭皺成了川字:“你說什麽你就是她前頭那個男人?”
葉潇點頭:“是。”
趙長風忽然深深看着他:“為什麽說這些?”
葉潇牽了牽嘴角:“是您問的,忘了嗎,您帶我來這裏的目的不是問這些吧。”
從醫院出來,趙長風就給紅旗打了電話過去,紅旗下意識看了看身邊的黨藍,大約是剛才折騰的太狠,小丫頭這會兒睡得死死,不管趙家的私生子是誰,都不會比葉潇令紅旗這麽膈應,不是猜測。
他知道葉潇是沖着藍藍來的,葉潇的想法他大約能猜到一些,葉潇不是那種喜歡攀高枝的人,而私生子對葉潇來說,應該是他人生最不願意去承認的一點,但他承認了,并且心甘心情願回了趙家,他的目的相當陰險,他是想破壞自己跟黨藍,反正他不稀罕趙家,只要他破壞了自己跟黨藍,他肯定會毫不留戀的舍去趙長風兒子的身份。
葉潇回趙家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黨藍,不是猜測,這是事實,即使知道自己不會放開藍藍,但紅旗還是忍不住患得患失,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不清楚藍藍的心,畢竟她跟了葉潇七年,愛了葉潇七年,紅旗嘆口氣,輕手輕腳起來,把被子蓋好套上衣服,俯身下去在黨藍額頭印上一個吻,轉身出去了。
他剛出去,黨藍就睜開眼,她異常愧疚,她比誰都清楚,趙長風遲早都會知道自己跟葉潇的事,本來就對自己不滿的趙長風,肯定會更加反對,如果這是葉潇回趙家的目的,黨藍想自己是不是該跟葉潇談談,讓他知道,過去的永遠過去了,從他出軌那一刻,他們之間就再無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每當這時候莫東炀就異常不平衡,以前瞅着這小子偶爾還算順眼,雖然長得有點兒肥,可胖嘟嘟的臉有他家小兔子的些許影子,不過按他家老爺子的說法兒這小子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尤其護食的德行,莫東炀不認同這個說法,這完全是老爺子打擊報複,自己小時候怎麽可能是這副讨嫌的德行,他瞪了莫小寶一眼,莫小寶開始緊張了,以為他要過來,小手用力一抓他媽另一邊的咪咪,小嘴啪嗒啪嗒緊着吸了幾口,那勁兒頭恨不得把他媽媽的奶奶都吸光了,可惜眼大肚子小,緊着吸了幾口沒等咽下去,就嗆了出來,小臉憋得通紅,小嘴卻還堵着咪咪頭,不撒嘴,蘇荷吓壞了,急忙把他的抱開他,這小子一離開,可不幹了,小嘴一咧哇哇哭的是十裏外都聽得見,一邊哭,那雙眼睛還控訴的瞪着莫東炀,蘇荷忍不住瞪了莫東炀一眼:“小寶吃奶,你在一邊看什麽,你出去待會兒,等我喂完了小寶再進來。”
92、黨藍紅旗
知道紅旗不想回趙家,趙長風約了城東茶藝會所見面,紅旗進來時候,趙長風正坐古香古色茶桌前品茶,他身邊坐着一個相當漂亮茶藝師,那種漂亮不是紅旗後母那樣俗豔,很有些古典美,尤其她穿着一件紅色蘇繡旗袍,頭發用一根古拙簪子別住,修肩長頸,皮膚雪白,十指芊芊缭繞茶香中,令人幾乎離不開視線。
這樣美女側,他父親趙長風卻無絲毫動容之色,筆直坐哪裏,目不斜視,看上去仿佛一個端方君子。
紅旗曾經問過他媽當初為什麽會嫁給爸爸,他媽說當年覺得你爸是個端方君子……後面話媽媽并沒有說出來,但紅旗想,他父親即便稱不上衣冠禽獸也算是個不折不扣僞君子,即使事業上如此成功,或許正是因為他成功,才令他變得這麽虛僞。
尤其,他父親不止一次說過他此生愛女人就是媽媽,但他卻一個又一個找女人,就算他父親表現如此端方正經,紅旗心裏清楚,說不定早跟他身邊女人搞到了一起,他父親從來不知道對愛情真誠,對婚姻忠實,這些基本品格,他侵淫權色裏時間太久,久到他人生中就剩下了這兩種東西。
“看着我做什麽?坐。”
紅旗挑了挑眉坐下,趙長風揮揮手,旁邊女人退了出去,趙長風親自執起紫砂壺把紅旗面前汝窯小瓷盞斟滿:“真正88青,這裏倒真有好茶。”頓了頓才進入主題:“紅旗你是我趙長風兒子,一直以來爸爸以你為傲,即使你跟着你媽媽改嫁到黨家,但你永遠是趙家子孫,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爸爸并不是幹涉你私生活,爸爸也曾年輕過,也有過為了愛情不顧一切歲月,但前提是,那個女人要值得你這麽做。”
紅旗目光冷冷看着他:“您想說什麽,直接說,我不是您下級,理解不了您語言藝術?”
趙長風放下手裏茶盞:“普洱是越陳越香,女人卻不然,黨藍跟葉潇事你知不知道?”
紅旗異常幹脆吐出兩個字:“知道。”
趙長風眉頭皺了起來:“爸爸理解不了你,但有一點你要知道,葉潇是你弟弟,兄弟倆同時跟一個女人不清不楚,趙家丢不起這個臉,你必須跟黨藍分開,我不允許這種亂,倫事情出現趙家。”
亂,倫?紅旗忽然笑了起來:“既然葉潇是我弟弟,他為什麽姓葉而不姓趙,您能解釋嗎?哦,您會說當初跟葉潇他媽有他,爸,當時葉潇父親還吧!你跟他媽這樣算什麽?偷,情還是茍合?您當父親茍,合前,現卻要用亂,倫借口管教兒子,您不覺自己可笑嗎?”
啪……趙長風擡手一巴掌揮過來,正打紅旗臉上:“你混賬,這些都是你跟黨盛學來?”
紅旗摸摸臉站了起來:“如果可能,我真不想當您兒子,我恨不能黨叔叔才是我爸,醫院我已經說過了,既然又找回來個兒子,我這個兒子就當沒生過好了,我跟藍藍事,輪不到您插手,另外請轉告葉潇,藍藍是我,永遠都是,沒他葉潇什麽事兒。”紅旗撂下話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趙長風怒極,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紅旗已經走了出去,趙長風氣臉色鐵青,緩緩坐下,拿了手機撥通了黨盛電話。
黨盛接起來,沒好氣說:“這麽晚了你不抱着你老婆睡覺,給我打什麽電話?”
黨盛這句話成功戳到了趙長風腰眼兒,黨盛現抱着可不就是自己老婆嗎,這是趙長風永遠化不開心結:“黨盛你少給我裝蒜,當年搶了雲清,現別想搶我兒子,只要我趙長風活着一天,你女兒永遠別想嫁進趙家。”
黨盛沒想到趙長風這麽幼稚:“趙大省長有這功夫多操心點兒國家大事吧,你我都清楚當年是不是我搶了雲清,而現,紅旗貌似姓黨,跟你趙家狗屁關系沒有。”
趙長風臉都黑了:“不姓趙,也不是你黨盛兒子,就算他姓黨也不是,你教出來好女兒,竟然勾搭自己哥哥亂,倫,你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黨盛忍不住樂了:“我這個上梁正不正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至少比你正,還有,我不乎亂,不,亂,倫,我就讓我閨女嫁給我兒子,你管得着嗎。說完直接挂斷電話,一擡頭發現雲清站書房門口,手裏端着托盤裏是他宵夜。
黨盛站起來過去接手裏,圈着她進來坐下:“這些事讓阿姨來做就好,剛做了手術沒多久呢,應該多躺着休息,回頭又累出病來。”
褚雲清搖搖頭:“也不是什麽大病,早好差不多了,總躺着骨頭都要生鏽了,做個宵夜罷了,能累到哪兒,我是怕阿姨做不和你胃口,吃吧。”
看着黨盛吃完了,褚雲清輕輕問了一句:“剛才是趙長風打過來?”黨盛擡頭看着她,仿佛也就一轉眼時間,歲月便溜走了,可他還清楚記得第一次見到雲清樣子,看上去這麽如此軟弱女人,卻擁有一身傲骨,帶着兒子堅決跟趙長風離婚,即使出了趙家之後生活一落千丈,但她依舊保持着溫柔笑容,那種溫柔很是令人心動。
趙長風大概也清楚他失去了什麽,所以才這麽多年後依然耿耿于懷,或許他心裏始終保留着雲清位置,因為失去,因為遺憾,所以這個位置加鮮明。
想到此,黨盛伸胳膊把她圈自己懷裏:“我想我是該感謝他,感謝他離婚,這樣我才能娶到你。”
褚雲清忍不住老臉一熱,推了他一把:“多大歲數了還說這個,也不怕別人聽見笑話,不過,有一件事我想該告訴你,葉潇其實是趙長風私生子。”
黨盛皺緊了眉頭:“我說他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即便公開場合不得不見面,他也當我是隐形人,原來如此,不對啊!如果葉潇是趙長風私生子,那麽當時……”
褚雲清苦笑一聲點點頭:“當時我還見過那女人,竟然沒看出來,過了很久之後才知道他們事,但知道葉潇是那女人兒子,還是前些日子事,有時候想想命運真是奇怪,明明這麽多人,怎麽兜兜轉轉都湊到了一起,我倒不擔心趙長風怎麽樣,紅旗性格你我都知道,愛情上是個死心眼兒孩子,不然這麽多年咱們也不用愁了,說實話,當初我還想過壞結果,如果黨藍嫁給葉潇,紅旗說不定就終老一生,但上帝終究是仁慈,給了兩個孩子機會,趙長風左右不了紅旗,我
擔心是他們自己把握不住,畢竟年輕,一旦有什麽誤會就不好了。”
黨盛站了起來摟着她出了書房,進了卧室扶她躺下才說:“有誤會說明有心結,如果他們彼此坦誠,怎麽可能會有誤會,如果有心結通過誤會能解開,比積心裏強,就當這是他們考驗吧!我們當父母擔心也沒用,只有經過了考驗他
們心才能堅定,尤其藍藍這丫頭,直到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