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勾引得昏了頭
這一覺睡得特別沉,很是香甜,柴翼伸着懶腰,緩緩張開眼睛,然後所有動作都頓住,繼而微張的雙眼瞬間張得大大的。
柴翼驚喜道:“天裕,你怎麽在我床上,昨天晚上你陪我睡的?”
柴翼看見齊天裕又似回到了二人沒分離過的從前,笑得溫柔又寵溺,“嗯。”
柴翼漂亮的桃花眼頓時彎成一彎月牙,心底後悔,他還以為齊天裕會如往常一般等他睡着了就走,若是知道他會陪自己睡,他就不醒的那麽早了。
似是看出柴翼的遺憾,齊天裕輕笑聲,微動了下身子,便把柴翼整個人摟緊懷中。修長的長腿再一擡,便橫亘在柴翼身上。這樣的姿勢可以将柴翼整個人困在懷裏,霸道,強悍,卻不容拒絕。
柴翼并不覺得這姿勢有多霸道,反而心裏甜甜蜜蜜的。
他乖巧的窩在齊天裕懷裏,漂亮的桃花眼裏滿滿盛着的都是那張面如冠玉的面孔。
“你,你怎麽又願意陪我睡了。”柴翼的手指輕輕點在齊天裕的胸膛上,畫了一個圈。
齊天裕盯着那根蔥白的手指眸色越來越暗,最後開口時,嗓音都啞了。
“夫郎,你是我夫郎,我睡你天經地義。”
騰地一聲,柴翼聽見全身血液倒湧上腦的聲音,熱浪蒸騰,柴翼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與他臉上的清純全然不同的是他的手,那用來煉制金丹的手指一點一點往下挪,最後來到某處,逗弄似的輕輕一點。
“又行了?”其實柴翼指得是他的身體,然而顯然男人誤會了。
陡然間天翻地轉,柴翼被重重壓在身下,齊天裕眼裏閃爍着危險的光芒。在柴翼看來,仿佛慢動作一樣,他的唇貼到自己臉畔,聲音輕的似一陣微風。
“夫郎,不想死在床上,就不要挑釁我!”
柴翼挑眉,“我才不信你會把我弄死在床上,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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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裕的面容因為欲念而扭曲,眸色深沉到吓人,似一只蟄伏許久終于逮到獵物的野獸。嗓音更是因欲望而啞得不能聽了。
“好,我滿足你。”
一向身體羸弱的男人被欲燒昏了頭腦,手勁大得駭人,竟是只一把就生生撕掉了柴翼的裏衣。
白生生的肩膀露出來,齊天裕便似饑餓了許久乍然看見肉星的猛虎,粗暴的啃噬着。
柴翼被他咬得生疼,也終于意識到不對勁,明顯玩過火,齊天裕上頭了。
柴翼吓得拼命掙紮,并哇哇大叫,“天裕,不行,你身體還沒好,不能洩精元,這會加重你的病情。”
柴翼就是那老虎厚重爪子下一團雪白的小兔,使勁撲騰掙紮都是徒勞,最後累得自己氣喘籲籲,老虎還悠閑自在的慢悠悠晃着尾巴,考慮從哪部分吃起?
任事态這般發展下去,今個他和齊天裕必有一個死在床上!
柴翼實在沒辦法了,顧不得什麽面子裏子,他知道安雨一定會守在洞口,就扯着嗓子,沒命的求救道:“安雨,救救我,我要死了!”
柴翼叫得太過凄厲慘絕,安雨吓得差點倒栽蔥似的從樹上栽下來。
昨個主子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好似突然就想通了,怎麽又是一夜之間,就要殺人了呢?
想到主子最近的精神狀态,安雨悚然而驚,不好,主子可能真要殺人!
安雨顧不得許多,風一樣向洞府中沖進去。
齊天裕卻在柴翼叫出安雨的名字後,整個人狀态明顯變了,變得陰測而恐怖。
他一手輕柔的撫摸着柴翼的臉頰,一手死死的似要捏碎柴翼的腰,他覆在柴翼身上,輕聲問:“夫郎,你在我床上竟還敢喊別的男人的名字。”
柴翼欲哭無淚,齊天裕現在這幅暈了頭的樣子,變态一樣,哪還能聽得進去道理。
他只能閉着眼睛,繼續扯着嗓子沒命的嚷道:“柴福,快來救你家主子,不然就等着給你你家主子收……”
柴翼突然收了音,因為嘴唇被猛地堵住,連同那些話一起被男人吃進肚子裏去。
“主子,不可!不看別的,您就看……”安雨一陣旋風沖進來,然後就看到這一幕,他所有的勸說之言都頓時煙消雲散。
而他,似生生被冰封住了一樣。
齊天裕跟沒發現安雨般,繼續自己的動作。柴翼推不開身上的人,又喊不出聲,唯有探出在外的一只手能向安雨求救,他不停的搖擺着,試圖安雨能明白他的意思,一掌劈暈身上明顯昏頭的男人。
可沒想到沒等安雨明白,齊天裕卻似後腦勺長了眼睛,先發現了。
“怎麽,你莫不是真以為他敢把你從我床上帶走吧?”齊天裕柔聲反問。
他的聲音太溫柔,溫柔到令安雨顫栗。安雨看出來了,主子這精神狀态不對,并且雙眼又赤紅了。他若是現在敢上去搶人,他敢用腦袋保證,主子絕對會發瘋,當場抽了寶劍削掉他腦袋。
“你看,他不敢。”齊天裕哼笑,竟有幾分得意。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之時,洞口又旋風樣刮進一人。
這人一個的威力堪比一群,號喪一樣哭道:“少爺,少爺,你不能死,你死了,阿福怎麽辦?阿福再也不要過那種看變态臉色過日子的生活了,那日子太難過了……”
頓時,齊天裕額頭的青筋猛跳了起來,他情不自禁閉上眼睛伸手揉了揉額角,再睜開雙眼時,血色已經褪去,深淵般漆黑的眸子重新回來。
“你家少爺還沒死呢,號什麽喪?”
沖進來的柴福明顯沒想到是這麽個情景,又對上齊天裕恐怖的臉色,又驚又懼之下吐回後邊未盡的話,然後突地打了個嗝。
這下齊天裕是什麽旖旎心思都沒了,而他的頭更痛了。
“都給我滾出去!”
安雨如蒙大赦,拔腿就走,頭也不回。柴福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頭,似情女留戀情郎。
柴翼大叫,“別走,柴福,不想給少爺我收屍就別走!”
柴福立刻不走了,一臉的大義凜然,舍身救義。
齊天裕徹底被氣笑了,“都這樣了,你不會以為我還能對你做什麽吧?”
柴翼沒說話,但沉默的臉上表示出的意思就是你會,你已經不是齊天裕,而是變身的禽獸了。
齊天裕怒極反笑,“讓他滾,我放你起來穿衣服,難不成你想讓他看你的身子?”
柴翼倒不在乎這個,沒穿越來之前,他住集體宿舍沒被少看。不過此刻他可不敢這麽說,那齊天裕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什麽樣了。他若是再敢多說半個字,他就真會死在床上,大羅神仙來也救不了的那種。
柴翼扯着叫變了音的嗓子道:“柴福,你先出去吧。”
“哦。”柴福不放心的偷瞥了眼齊天裕,還是慢吞吞烏龜爬出了洞府。
齊天裕意味不明冷笑,“你這個小仆倒是忠心。”
柴翼贊同地點頭,暗道:‘就是腦子不大好使。’
齊天裕冷嗤聲,從柴翼身上下來,半歪在床頭,就那麽直勾勾看着柴翼。
那眼神跟生了勾子似的,勾在柴翼露在外面的皮肉上。
誰能受得了這個,柴翼穿不下去衣服了,他一副從良樣的用被子裹住自己,期期艾艾道:“你,你怎麽不出去?”
齊天裕笑,“我看我自己的夫郎的身子,天經地義。”
柴翼哽了下,氣哼哼的轉過身子,不看齊天裕的臉。可那股火辣辣的視線,還是燒灼他的皮膚。
柴翼用兩輩子最快的速度套上了衣服,從床上一蹦而下。
“那個什麽,我睡了這麽久,肚子餓了,咱們去吃飯吧。”柴翼自顧自說完,便落荒而逃。
齊天裕歪在床頭,嘴角緩緩勾起個嗜血的笑,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變态而陰鸷,“夫郎,我遲早會把你艹暈在我身下!”
齊天裕陰郁的面龐在昏暗的洞中晦澀難辨。
柴翼記吃不記打,好了傷疤忘了疼,吃飯的時候又開始勾搭齊天裕,你一勺我一勺的喂來喂去。撤下飯後,安雨看他的目光充滿了敬佩。
谷中陽光明媚、蟲叫鳥鳴、萬裏無雲,正是風和日麗的好日子。
柴翼記不得自己多久沒這麽放松過,沐浴在陽光下,惬意的散步,心上人就那麽靜靜陪在自己身邊,真是悠閑又幸福。
“家主,夫郎。”武世傑從另一側走來。
柴翼笑道:“武丹師前來可是有事?”
武世傑點頭,“我見今日日頭正好,夫郎您又出關,想着也可以給家主用第二次清毒丹了。”
柴翼楞了下,轉頭問齊天裕,“本來不是定下我閉關煉丹第二日你就服用第二次清毒丹,怎麽一直拖到今日?”
自是因為這段日子的那些消息,錯亂缤紛,炸得齊天裕心神大亂,自然無法服用清毒丹。
武世傑了然笑道:“家主的心思無非是想等您出關再服用清毒丹,再者您閉關煉藥雖說是無驚亦無險,可自古關心則亂,家主哪有心思靜心養病。”
難得的柴翼怒道:“胡鬧,這種事乞是能耽擱的!”
說罷,他抓起齊天裕的手腕為他診脈,齊天裕略微掙紮了下,并沒有掙紮開,也就任由柴翼為他診脈了。然而這一診脈卻令柴翼大驚失色。
“不過一月,你的脈象怎麽又壞這麽多?”柴翼不可置信,他只是閉關了一個月而已,不是一年,齊天裕就算沒有及時服用清毒丹,他的身體也不應該又壞了這麽多。
武世傑皺眉,跟着診脈,随後同樣不可置信。
“家主,我知咱們剛搬出齊府,谷中事物亢雜,需勞心勞力的地方太多,但請您務必以身體為重,萬不可繼續操勞下去。”
齊天裕只是對着苦口婆心的武世傑微颔首,轉而看着柴翼的眼睛,神色鄭重,“我再不會了。”
既已找到了你,再無事可令我心難自持!
柴翼臉色難看,可現下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他只能重重嘆口氣。
“算了,你可想好何人幫你護法了?咱們這就服用清毒丹。”
齊天裕立刻叫來安雨、阿諾和柳洋三人,再加上武世傑和柴翼,一同去往谷中一處溫泉處。
溫泉旁有塊白色石碑,上有三個金色大字,寫有仙羽泉,字跡揮斥方遒,剛勁有力。
溫泉是天然形成的,周圍淩亂的堆砌着白色石子,泉水碧波蕩漾。可以滋養調理身體,同時可清楚毒素,加速修煉。
安雨、阿斐和柳洋三人褪下衣褲,露出結實有利的肌肉。
柴翼看見他們的肌肉,充滿着強勁的力量,想到自己軟趴趴的肥肉,頓時眼露羨慕,心裏恨不得那些肌肉都長在自己身上,而自己身上的肥肉都去他們身上。
這一切被一直緊盯着柴翼的齊天裕所見,只見他眸色一暗,冷聲吩咐道:“把衣衫都穿起來。”
“啊?”阿斐和柳洋都呆愣楞的看着齊天裕,顯然不明白主子的這一吩咐什麽意思。
柳洋更是直接道:“主子,這可是溫泉,咱們不脫衣服泡,豈不是要被熱死?”
只有安雨迅速把自己脫了一半的衣服又套回去,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若是有可能,他恨不得把自己頭發絲都包起來。
齊天裕皺眉,冷道:“我夫郎尚且在此,您們這般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柴翼沒想到這把火最後的源頭在自己這裏,默默後退半步,企圖裝自己不存在以減少仇恨值。
這下阿斐和柳洋什麽都不敢說,且一個比一個穿衣的速度快,比賽似的就穿好了。
三人直接穿衣服下到溫泉裏盤膝坐好,見他們都沒在他夫郎眼皮子底下露一絲肉出來,齊天裕才滿意的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柴翼大睜着眼睛,看得比誰都認真,活脫脫小色鬼一個。
齊天裕微微勾起嘴角,脫掉外衫,露出羸弱而蒼白的胸膛,他聽見一聲咽口水的聲音,就見那個小色鬼盯着他的長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齊天裕眼中笑意更深,雙手落在褲腰上,柴翼雙目充滿期待,然而齊天裕的雙手卻忽然陡轉,落在大腿根上,竟是生生把大腿根下面的布料撕下,變做一條短褲下了水。
柴翼頓時失望的哼了聲,齊天裕眼裏的笑意都快要藏不住了。
他坐在進溫泉中,服下柴翼煉制的那枚清毒金丹。
同時,以齊天裕為中心,三角形分坐的安雨三人運氣拈訣,一同将修為注入齊天裕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