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沒有關系,沒有關系。」除了岳霄,卡斯蒂略本人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人,他笑着說道,「我喜歡快言快語的年輕人。他說得對,我本人對毒品的危害十分清楚,如果我的兒子吸毒的話,我也是會傷心欲絕的。但是,這個世界太沉悶了,需要我這樣的人來增加一點激情,還是那句話,毒品是手段而非最終目的。」
岳霄點點頭道:「我理解您的意思,但跟卡斯蒂略先生不同的是,我的目的就是金錢,數不盡的金錢。」
「哈哈,那你來到這裏就對了!」卡斯蒂略大笑着說,美國佬對我們的封鎖越來越嚴,把貨物直接運到北美是越來越困難了,有了蕭先生,取道亞洲有望了!」
兩個人順着這個話題說了下去,蘇毅的魯莽舉動被輕輕地帶了過去,好像沒有引起卡斯蒂略的任何戒心。
車子經過一間比其他房間都大類似廠房的屋子時,一個瘦長的身影正站在門前,帶着眼鏡穿着白衣,文質彬彬像個知識分子。
這肯定就是林嘉華。
他拿着一個溫度計,正對旁邊的人交代着什麽,聽到呼嘯而來的吉普車,林嘉華擡起頭,朝卡斯蒂略微微鞠了一躬,卡斯蒂略對他招了招手作為回答。
兩人的對答之間,有一種古怪的東西在流轉,岳霄也說不出為什麽,反正就是覺得古怪莫名。
這時候,林嘉華也看到了岳霄和蘇毅,這是他第一次在這裏見到了同胞,他驚訝地看着兩人,而吉普車并沒有停下來,呼嘯之間繼續往山坡上開去。
此後,卡斯蒂略一直沒有再提及毒品方面的問題,反而是話家常一般詢問着香港和亞洲其他地區的風土人情,岳霄一邊回答也一邊思考分析着卡斯蒂略的性格,多了解這個毒販一分,他們就能多一分主動權。
而蘇毅自從挨了岳霄一巴掌,就沒有再說過話,左頰上依然是火辣辣的一大片,他的懊惱沮喪已經不能用語言來表達了。
被幾乎同齡的岳霄打了耳光已經很恥辱了,更羞愧的是自己的愚蠢沖動。
反觀岳霄,則是如魚得水,輕松自然地面對這一切,蘇毅心緒非常低沉,一直以來都希望能深入毒販內部有一番大的作為,卻險些把兩人一同陷入危險的境地。
吉普車穿過了幾處明哨暗哨,來到了最高點,卡斯蒂略的住處,這個位置可以鳥瞰整個古柯海洋和山坡上的營地。
兩人被請入了房間,走進去的那一刻,他們都驚呆了。
并不是質疑卡斯蒂略的財力,而是沒有想到,只是一處營地,裏面的裝飾也如此豪華。燈具和裝飾品都是純金制成,但由于手工藝精巧,并沒有黃金制品通常給人的那種暴發戶般的俗氣,而是像宮殿一樣富麗堂皇感。
「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卡斯蒂略像個好客而禮貌的主人一般說道,「吃完了晚飯,我再派人領二位到你們的房間去。吃飯的時候只要輕松就好,生意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談。」
這時候,門口又走來了兩個人,一個是位個子非常高挑的拉丁美女,她手裏牽着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
看到他們,卡斯蒂略高興地向岳霄和蘇毅介紹說:「這是我的妻子莫妮卡,我的兒子奧斯卡。」
莫妮卡款款走到客人面前,笑着說道:「非常歡迎,東方來的貴客。」
她外貌惹火,但儀态端莊,像是出身良好的樣子,尤其是身材頗高,簡直是到了過高的地步。
蘇毅目測了一下,自己身高一米八六,平時在熱帶的K國基本都是「俯視衆生」了,而這位莫妮卡穿着不高的鞋子,也有一百八十公分有餘,幾乎與自己平視,比岳霄還要高出少許,是一位美麗到而給人壓力地步的女性。
岳霄和蘇毅還沒來得及答話,小奧斯卡就嚷嚷了起來:「媽媽!他們是印第安人嗎?可也不像啊,他們皮膚沒有印第安人那麽紅!」
小家夥腰間挎着一把銀色的雷明頓雙管袖珍槍,這種槍的槍管很特別,是上下疊加的兩個,而且可以雙管同時激發,槍身卻只有十三厘米左右,小巧精致,非常拉風。可以說,這種槍是每個小男孩的夢想,但別人能拿到一把仿真模型就欣喜若狂了,但這個只有十歲的小家夥卻佩戴了貨真價實的一支。
莫妮卡彎下腰,伸出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道:「奧斯卡,你這樣對客人太不禮貌了,這兩位是來自東方的客人哦。」
「東方?」奧斯卡興奮地說,「對,他們跟林叔叔長得很像!」
這時候,酒和前菜上桌了,主客分別落座,蘇毅也被請上了桌子,因為卡斯蒂略明白,能在這樣重要場合跟随而來的,絕對不是什麽普通的保镖和部下。
席間,大人們都沒怎麽說話,只有奧斯卡不斷地纏着岳霄和蘇毅,這反而緩和了過于冷清尴尬的氣氛。岳霄還不怎麽樣,蘇毅是挺喜歡小孩子的,總是耐心地回答奧斯卡的問題,很快,奧斯卡就決定在兩人中更加信任蘇毅了。
晚飯結束之後,馬汀帶着他們來到一處單獨的建築,這裏背靠一條小河,周圍也沒有什麽可以掩映的植被,光禿禿的,沒有灌木和喬木,只有低矮的草叢,可以說是被監視的好地方。
馬汀打開其中一間房子,正要帶着蘇毅到另外一間,岳霄突然說道:「不了,我和李要住同一間。」
馬汀愣了一下,接着神秘兮兮地笑了,聳聳肩說:「好的,蕭先生,完全可以!」
蘇毅心情仍然很糟糕,默不作聲地坐在椅子上,岳霄也不理他,把不多的行李放下,熄滅了房間裏所有的燈,然後開始在房間裏仔細搜索起來,蘇毅馬上意識到他是在查找竊聽設備和攝像頭。
蘇毅努力振作起來,這裏可是龍潭虎穴,稍不留心就是性命之憂,自己卻為了些許小事分神!再不集中精神的話,自己的危險也是同伴的危險!
蘇毅跳了起來,也在窗簾,牆壁,天花板等處查找起來,果然,最後在桌子上的筆筒裏找到了一個僞裝成圓珠筆的竊聽器,這個竊聽器做的很巧妙,也可以當真正的筆來寫字,但它異乎尋常的重量出賣了它。
他輕輕地把筆放回去,在微弱的光線下給岳霄打了個手勢,岳霄點點頭,兩個人在把屋子仔仔細細地搜查一遍以後,确認這枝筆是唯一的竊聽裝置。
蘇毅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岳霄正躺在床上,但雙眼卻炯炯有神地看着天花板。
蘇毅走過去并排躺在床上,精神緊張了一整天,根本來不及多想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毅被晃醒,岳霄把指頭輕輕放在蘇毅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輕輕地翻身下床,拿着衣服走到及閘對着的窗戶旁邊,打開了窗子,今天沒有月亮,窗外是黑漆漆的一片。
蘇毅明白岳霄要出去,他也輕輕地拿着衣服走了過去,兩人鑽出窗子,輕巧地跳入屋子後面的小河,高舉着衣服淌到河對岸。
雖然是熱帶地區,夜晚的風吹着濕漉漉的裸體還是有些涼意。周圍是不知名的昆蟲的鳴叫,反而讓寧夜顯得更為寂靜,這種遠離城市喧嚣的情景兩人都是久違了,不禁有些恍惚。
他們默默地穿好各自的衣服,岳霄輕聲說道:「你今天的行為極其愚蠢。」
羞愧中還帶着痛苦,蘇毅又想起了哥哥蘇堅。
哥哥是緝毒員警,但卻不是英雄。他被騙吸毒,渎職販毒,最終慘死,毒品完全改變了一個年少有為的員警的人生路線,也完全摧毀了蘇毅幸福的家庭。
可他的哥哥才不是卡斯蒂略口中所說的「人渣」,是毒品毀了他。
那時的失态是可恥的,可因毒品而失去至親的痛苦和憤懑讓蘇毅無法自制。
蘇毅低下頭沉聲說道:「對不起,但我那麽激動是有原因的。」請尊重他人勞動成果,勿随意傳播,如喜歡本書請購買原版。
「夠了,我不想聽任何借口!我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聽你說這三個字。」岳霄聲音很小但非常嚴厲,「我可不想被你牽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種地方!」
雖然生氣,不甘心,蘇毅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他悶聲說道:「我們可以去那間車間去看看,說不定能見到林嘉華,可以暗中查看一下他的虛實。」
「好的,原來你的大腦并非完全空空如也。」岳霄用他一貫的口吻諷刺道。
兩人借着草木的掩映,一前一後向日間看到林嘉華的那間房子走去。他們都是國際刑警裏的精英分子,白天在吉普車上已經把這裏的部哨情況看出了個八九不離十,卡斯蒂略的安全防衛外緊內松,這時有技巧地繞開那些崗哨并非很困難。
來到那間大房子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幾個窗子都黑洞洞的,顯然沒有開工。
他們有點失望,從窗子往裏面看,隐約可以看到裏面的設備,一排排整齊排列着,井然有序。
蘇毅和岳霄都在心裏默默地估計這間工廠的産量,心下唏噓着,這時候,旁邊的一座小房子傳來了古怪的聲音,兩個人蹑手蹑腳地走了過去。
那間小屋裏有微弱的光,毛玻璃的窗子沒有關嚴,兩個人從那道縫隙裏看去,不禁同時吸了一口冷氣。
屋子裏是林嘉華,然而已經不是白天那個衣冠楚楚的工程師,此時的他,被一條黑色的繩索情色地綁縛着,被迫保持着彎腰九十度的姿勢,而他身後,一個人拿着皮鞭,毫不留情地抽打他白皙的脊背。鞭子每次落下,林嘉華都發出痛苦的呻吟,而他的背上,已經布滿了血紅色的鞭痕。
蘇毅和岳霄都傻了眼,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而那個鞭打林嘉華的,正是卡斯蒂略本人。
過于震驚的事實下,蘇毅和岳霄都沒有注意到,背後正有人悄悄地接近,待到兩枝硬硬的東西分別指住他們的後腦時,兩個人這才大叫不妙。
完了,無論他們怎麽解釋,這樣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跑來偷看,都是太可疑了。
強大的殺氣牢牢控制着局面,強壓住內心的恐慌,蘇毅和岳霄都飛快地轉着念頭,高舉雙手慢慢地轉過身來。
他們外表恭順但內心戒備,時刻準備反抗,可真正看到拿槍的人時,卻還是大吃一驚。
不是什麽巡查的小喽啰之類,高挑美人莫妮卡正一手拿槍一手拿匕首指着他們,深色的眸子發出冷冽的光。
不過,三個人都非常有默契地一言不發,靜靜地對峙着。
這太奇怪了,作為老大的妻子,卻深更半夜拿着槍到處轉?
不過岳霄很快明白了,屋子裏事情當然是莫妮卡的心頭大忌,但她應該也沒有膽量當場撞破卡斯蒂略的好事。
岳霄輕輕地指着遠處的熱帶灌木,莫妮卡會意,拿着槍把岳霄和蘇毅押到那裏,戒備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偷窺我們的工廠?」
「夫人,我們只是好奇。」岳霄道。
莫妮卡露出不信任的冷笑:「我的槍是上好膛的。」
蘇毅在腦中飛快地考慮着各種攻擊的辦法,女人的體力在他看來可以忽略不計,但這些辦法都會制造出很大的動靜,引來巡邏的隊伍,即使能抓住莫妮卡做人質,在這種深山老林裏逃走絕非易事。
岳霄觀察着莫妮卡的臉色說道:「好吧,好吧,我承認是想來看看你們的技術,可沒有其他的惡意,我們是真心要和貴方合作的。」
莫妮卡看了看岳霄,又看了看蘇毅,明顯并沒有解除懷疑,但她突然奇怪地笑了笑說道:「好,就算是這樣好了。不過我奉勸兩位不要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們沒有機會的。我送兩位回去,我們都對今天晚上的事情守口如瓶。」
「今天晚上發生什麽了?」岳霄表情誇張地說,「我只做了個夢,夢見美麗的南美夜晚而已。」
「好的,我送兩位回去。」莫妮卡笑着收回了匕首,而槍支仍拿在手裏以防萬一,「記住,你們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
有莫妮卡的護送,回去的路程更加順利,莫妮卡把兩人送到他們房子後面的小河處,然後借着夜色急匆匆朝山頂走去。
蘇毅和岳霄都已經吓得要虛脫了,癱坐在河邊的石頭上喘氣,同時也覺得莫名其妙,這麽一場驚險怎麽解決得如此不知所雲?莫妮卡當然知道他們的目的不簡單,那為什麽還要放了他們?
別有所圖?故意取信的圈套?或者莫妮卡就是那個神秘的內線?也許他們內部有不為外人所知的矛盾?
想破了腦袋還是一頭霧水,蘇毅和岳霄讨論了半天還是沒有結果,決定放棄這個話題,哪個可能性都是有的,在不能确定之前他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蘇毅想到被鞭打的林嘉華,遲疑地說道:「林嘉華原來受到虐待,他在這裏制毒是被迫的,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大有機會?」
蘇毅話一出口,岳霄立刻像盯着一個怪物那樣看着他,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麽?!」
蘇毅不知道哪裏又說錯話了:「怎麽?不是有一項任務是策反或者擊斃林嘉華嗎?他受到那麽狠的虐待,當然有機會策反他了。」
看到蘇毅一本正經的表情,岳霄不知道該哭該笑,愣了一會兒,他冷笑一聲道:「你難道不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你不知道什麽是同性戀、什麽是受虐狂嗎?策反?難度太大變數太多,除非你不要命了。」
蘇毅道:「這些我當然知道,可是——」
「他林嘉華可是非常享受那一套呢!也許他變态到沒有皮鞭就無法勃起,誰知道呢!可能這些讀到博士的人變态起來也是高水準的。」
蘇毅道:「綁一綁玩一玩也就算了,卡斯蒂略可是鞭鞭見血啊,太過火了吧,林嘉華不會是完全自願吧。」
「陽光男孩生活在陽光下,這些陰暗變态的東西你當然不會知道。」岳霄看着遠處的山坡淡淡說道。
蘇毅坐在石頭上沉思,河水反射着天上微弱的星光,星星點點地在水裏跳躍着。
好一會兒,蘇毅說道:「回去吧,外面太危險了。」說着他把套頭衫一把脫了下來放在地上,然後轉過身去開始解皮帶,準備下水。
他背部強健的肌肉在星光下散發着迷人的啞光,蘇毅穿上衣服顯得很瘦,但脫了衣服就是滿身健碩有度的肌肉,非常性感,岳霄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背上輕輕地游走了起來。
蘇毅猛地一顫,這根本就是挑逗,岳霄的手指像帶了火一樣,引得背部的肌肉一陣陣緊縮,火辣辣的觸感格外分明。
火很快燒到了重要的部位,蘇毅趕緊緊攝心魂,這是在執行重要任務,這裏是危機四伏的哥倫比亞毒枭的營地,最重要的是,後面這個人和他一樣,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蘇毅躲開的動作非常明顯,岳霄可能是覺得尴尬,好大一會兒沒有動作。蘇毅已經把褲子鞋子都脫了下來,和上衣卷在一起,然後朝河面走去。
「卓然,試一試吧,在這樣的壓力之下,我們都需要放松,弦繃太緊的話,是會斷的。」
蘇毅頭都大了,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麽放松,只有讓他更緊張的份。
岳霄也不再說話,脫下衣服淌過小河,回到了窗下,爬進了房間。
兩個人小心地拿毛巾擦着身體,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黑暗中,岳霄突然從後面一把摟住了蘇毅,并且用手有技巧地撫摸着蘇毅的胸膛。
蘇毅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啊地叫了一聲之後,突然又想到那個藏在圓珠筆裏的竊聽器,他媽的,蘇毅心裏惱火萬分卻毫無辦法,他總不能呼喝起來讓卡斯蒂略方面大起疑心吧?
蘇毅無聲地把岳霄的手扯開,岳霄卻也相當倔強,反複地揉弄蘇毅的乳頭,蘇毅又羞又惱,以前的兩任女友都不曾這樣做過,可沒想到自己被揉搓乳頭還該死地有感覺!
蘇毅絕對無法忍受像對待女人一樣的撫摸,他大力地轉過身,在黑暗裏怒視着岳霄。
岳霄卻好像真是欲火焚身了一樣,再次緊貼上去,這次更是用唇舌親吻起來,密密麻麻的親吻執着地落在蘇毅的臉頰上和頸項間。
蘇毅簡直快氣瘋了,他甚至感覺到岳霄下面堅硬的東西頂着他的大腿,可扯也扯不開,又不能開口,這真是——
蘇毅突然覺得不能思考了,因為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下體,技巧純熟地挑逗着,手法比他所有經歷過的女人都要高杆,雖然萬般不願,可那東西還是不可抑制地脹大。
揉搓着蘇毅分身,岳霄突然深深吸了口氣,小聲道:「你的東西可真大。」
即使是被同性誇獎,蘇毅還是覺得有些得意,男人總是在意這些問題,色澤、大小、功能、形狀,都是關乎男性自尊的重要問題。
岳霄迫不及待地蹲了下來,把那東西含在嘴裏,急切地吞吐着,并且用舌頭不斷畫圈。
全亂了,全亂了!蘇毅在極度的快感下已經開始重重地喘息,這是怎麽了?明知道有人在監聽,明知道取悅自己的人也是個男人,可還是沉淪在快感中無法自拔,雙重的禁忌之下,很久沒有性事的蘇毅很快激射了出來,嗆得岳霄咳嗽連連。
蘇毅大窘,這樣可太不禮貌了,但是岳霄卻不在意地擦了擦嘴邊的液體,笑着再次吻了上來,這次是嘴唇,蘇毅感覺到了岳霄嘴裏的苦味,那是來自于自己的東西,這種體驗很是奇妙,可蘇毅還沒顧得上覺得惡心,就已經忍不住回吻起來。
兩個人都不說話,像兩只野獸一樣在黑夜裏引頸交纏,蘇毅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跟一個男人相擁激吻,但所謂欲望,就是非理智的爆發。
蘇毅很快就再次興奮起來,他把灼熱的分身在岳霄身上摩擦着,想讓岳霄再幫他做一次剛才的事情。
體察到了蘇毅的想法,岳霄笑道:「我還一次也沒有呢!」
蘇毅僵住了,他甚至連碰都沒有碰過岳霄的那裏,他接受不了。
這時候,岳霄突然把手伸到了蘇毅後面更加尴尬的部位,震驚中蘇毅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甩開,就算再沒有常識,他也知道岳霄要做什麽,這個,他寧可翻臉也決不就範的。
被男人上?那不如一拍兩散好了,蘇毅悶聲推開岳霄,從床上抱起一張毯子鋪在地上。
岳霄已經是箭在弦上,哪裏肯就這麽放開?他在蘇毅耳邊輕聲說道:「好好,你來插我好了吧?很爽的。」
蘇毅剛有所消退的下體又膨脹起來,岳霄的話就像帶着致命的蠱惑,他在茫然中被岳霄拉到了床邊,岳霄把雙手支撐在床沿上,緊實挺翹的臀部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如果這樣煽情的場景下還能保持冷靜,那他一定不是男人了,這個擺出淫蕩姿勢的人是岳霄,那個一路上對他冷言冷語、高高在上的岳霄,現在卻甘居下位讓他随便進入。
這樣心裏和生理上雙重的快感讓蘇毅要發瘋了,早已顧不得什麽禁忌不禁忌,他緊緊抓住岳霄的胯骨,對準那個緊窄的入口猛沖了進去。
「痛——」岳霄大聲地叫起來,「慢點,慢點!」
蘇毅被欲望折磨得滿頭大汗,退了出來,再次試了幾次卻都是滑了出去,那裏的緊窄根本不可能容下自己的東西。
焦躁中蘇毅的動作越來越粗暴,岳霄只好站起來制止住他,再次含住了蘇毅的分身,不過這次的目的是潤滑,把每一個細小之處都細心地舔過之後,岳霄吐出蘇毅已經濕潤得滴水的堅挺,然後他挑逗地看着蘇毅,極其色情地把自己的中指和食指含在了口中。
天啊,蘇毅從來沒有這樣的經歷,女性,不管是怎樣火辣開放的現代女性,在床第之間多少還是會有所保留,而岳霄這個男人,平時冷淡而強勢的男人,在床上卻根本沒有任何心理障礙地做着最羞恥的動作。
岳霄躺倒床上,大方地分開雙腿,并且熟練地用手指給自己做起了擴張,這樣的一幕讓蘇毅本來已經很堅硬的胯下又脹大了幾分。
經過了擴張之後,蘇毅的進入還是不太順利,岳霄疼痛地呻吟着,卻還是挺着腰配合蘇毅進入的角度。
「疼嗎?」蘇毅停下來問道。
「很疼,不過我喜歡!」說着岳霄開始扭動腰部主動尋求快感。
蘇毅徹底淪陷了,他扶着岳霄的胯骨,像一個帝王一樣征伐擄掠,毫不留情。人們總是輕蔑地看不起淫娃蕩婦,殊不知,在床上,最讓男人神魂颠倒的就是這樣的狂浪。
蘇毅從來不會這樣粗魯地做愛,即使在床上,他對他的女友也都是尊重有加,而岳霄讓他完全忘記了所有的顧忌,他男性的本能和自尊被完全滿足了。
岳霄毫無顧忌地叫床,絲毫不理會那只放在桌子上的竊聽器,叫得肆無忌憚卻又勾人心魄,他熟練地配合着蘇毅的沖刺,讓蘇毅每一次都能沖到最深處。
這樣的熟練顯然是久經同性之愛才得來的經驗,蘇毅突然生出一股無名的怒火,這樣放浪形骸他給多少男人看過?這樣緊致火熱,像絲絨一樣致密光滑的地方,他又讓多少男人進入過?
蘇毅狠狠地攻擊着,小腹和臀部相撞發出砰砰的撞擊聲。身下的岳霄很快就發出了高調的、像溺水一樣的抽泣聲,不止下面的甬道,他是全身都痙攣起來,一股股熱流噴向了蘇毅的小腹,蘇毅的分身也被以同樣頻率的收縮夾緊,這樣如登仙境的快感下,蘇毅也像洪水爆發一樣激射了出來。
蘇毅倒在岳霄身上,他們連接的地方還在痙攣着,這次高潮持續的時間足足有幾十秒鐘。
他們就這樣在高潮後極度的困乏中相擁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