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梁夏品了口桂花茶,芳香馥郁,入喉回甘。
他對着一旁親手泡這杯桂花茶的男人揚唇一笑,對着他期待的目光緩緩開口。
「好喝。」
慕容靜軒露出欣喜的表情道:「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我還到桂香閣帶了些桂花糕,他家桂花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膩,你會喜歡的,你在這等等,我去看盈盈備好沒有。」
梁夏看着慕容靜軒匆匆跑出去,手裏捧着那杯桂花茶,感到甜蜜的同時,也隐隐感覺到不安,原因卻說不出口。
慕容靜軒越來越膩着自己,甚至咋兒和今日的早朝也不上了,就是陪着自己,尋着玩意兒逗自己開心,方才更親手泡了桂花茶。
讓一位王爺如此纡尊降貴,梁夏應該要知足,不再挑剔,可心底那揮之不去,甚至還遠越來越濃的不安,到底又是怎麽回事?
慕容靜軒親自端着那幾疊糕點進來,歡喜的面容在見到捧着桂花茶的梁夏時頓時隐去。
此時此刻,他感覺梁夏的面容分外清晰,遠山般的彎眉,星子似的雙眼,靜靜的表情卻有無盡的悲傷。
他的眼兒明亮燦爛,如今卻似罩着一層薄霧,教人看不清楚。
慕容靜軒的心被螫了一下,整個人沒來由的感到心慌意亂。
他退了一步,悄悄的退出去,将糕點交給盈盈。
「給公子送進去,若公子問起本王,就說……」他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就說本王另有要事處理。」
「是,王爺。」
盈盈看着面露豫色的恭親王,心底暗暗驚訝,這個向來高深莫測的主子,何時有過這般顯而易見的情緒?
她疑惑的走進屋裏,然後靜靜立在原地,好像有點明白主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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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裏的人兒眉目含憂、欲語還體,那雙眼欲哭未哭,嘴角卻挂着微笑。
盈盈從沒有看過這種表情,王爺在公子身上尋不着小姐,所以才有那般表情嗎?王爺此刻才看清楚公子的樣子,一時無法接受嗎?
一開始她也覺得公子和小姐相似,可是久了便知道兩人終究是有差異。
小姐貴為幹金,溫柔婉約,知書達禮,雖然聰慧且識大體,但終究不過是個涉世末深的姑娘,還是被捧在手心上寵着的嬌女,少不了天真爛漫、任性直率,要哭就哭,要笑就笑,歡喜時會跟王爺撒嬌,難受時便梨花帶雨,不會委屈自己,壓抑情緒。
可是,公子不同。
他是戲子,出身困苦,身分卑賤,進入王府的原因也是不堪、難言,心裏難過或高興都要笑着。什麽話都習慣壓在心裏,出口的必再三思量,不敢妄為,他們一樣溫柔婉約,理由卻是不一樣。
最明顯之處便是那日公子替自己挨打,就算是善良的小姐,也絕不可能放下身段做出這種事,到底身分有別,下人挨打,掉幾滴眼淚便是恩寵,自己挨打,免不了翻天覆地的鬧。
盈盈有些怕了,她日日為公子祈求得王爺恩寵,不知是福還是禍?
「盈盈,你怎麽站在那兒?」
「喔,我見公子正在想事情,不敢打擾。」
梁夏莞爾道:「遺真不像你會說的話,這是……桂花糕?」
「欸,是,王爺特地買給公子的。」盈盈微笑的将一碟碟小點心放到桌上。
「你沒遇到靜軒嗎?」梁夏疑惑的往她後面看了看。
「王爺忽然想起有要事得先去辦。」
梁夏點頭,看着滿桌的糕點,半掩星眸。
「每樣都幫我留一塊,其他的就給你和青兒她們。」
「公子不喜歡嗎?」
梁夏扯了扯嘴角道:「我有些倦,實在吃不了。擱着也是浪費。」
「那公子可要休息一會兒?」
「不,我想出去走走。」
「那盈盈去禀告王爺。」
梁夏拉住盈盈道:「別忙了,我就在王府裏四處走走,你也不必陪我,在府裏總不會走丢的。」起身之後,像是随口的問了一句,「王爺是不是挺喜歡桂花,我瞧荷院也是滿院子桂花樹,秋天時一定滿園濃香。」
盈盈像是沒料到梁夏會問這個,愣了一下,搖頭又點頭,有些尴尬的開口,「王爺應該是喜歡吧?主子的心思,盈盈不敢擅自猜測。」
梁夏看了盈盈一眼,只是輕笑着,沒有多說什麽,轉身走了出去。
他信步走着,邊想到底是不該問的,問了又能怎樣?
走出了自己住的閣樓,沿着蜿蜒的小道,便是巧奪天工的山水小瀑。往右是花園,往左是石橋,他欲往小橋走去,由遠而近的談話聲讓他換了方向,走沒幾步,隐隐約約的一聲杜姑娘,讓他頓住身子,往左一躲,隐在林樹之後。
「欸,你聽說了嗎?新來的梁公子,就是那個秋老板,也喜歡喝桂花茶,今日爺還特地給他帶了桂香閣的桂花糕。」
「當然聽說了,你說他是真喜歡,還是故意要讨爺歡心哪?」
「誰曉得?可天底下哪有那麽巧的事?不僅相似,連喜歡的東西也一樣,我聽說爺正讓人收拾荷院,要讓梁公子搬進去。」
「搬進荷院?那不是……」
「噓,別亂說話,要讓人聽見可就不好了。」
「可荷院是王爺當年特地建給王妃娘娘的,還讓人移了不少娘娘喜歡的桂花樹。」
「哪什麽娘娘?杜姑娘可沒入門哩。眼下,他是專寵着,可也不見得能被寵多久,不過就是個替身。」
「奇怪,男人跟女人差這麽多,怎麽會認梁公子為替身?」
「誰讓王爺太愛杜姑娘了。你瞧後院的公子夫人,自杜姑娘之後新收的,誰不跟她幾分相像,只不過沒這個梁公子像了七八分就是。」
「我瞧王爺真的很疼梁公子,你說他會不會被納為侍妾?」
「一個戲子?我說你啊……」
閑言閑語漸行漸遠,一字一句卻猶在耳邊。
梁夏的身子靠着樹緩緩滑下,他仰天無聲苦笑,淚濕雙頰。
梁夏,秋海棠,得到了答案,你就滿意了?
歡情過後,梁夏累得閉眼。
慕容靜軒親吻着梁夏汗濕的臉蛋兒,吻着他情韻猶存的眼角。
「累了?」
「嗯。」梁夏哼了哼聲,為了躲避騷擾,他翻過身子,面牆而睡。
「為什麽躲那麽遠?」慕容靜軒将側過身的梁夏拉到自己懷中。
「我想睡了。」
「好,你睡吧。」慕容靜軒輕笑着圈抱住他。
安靜了一會兒,梁夏受不了那雙在身上不斷騷擾的手,只得按住。
「你不睡嗎?」
「我在想事情。」
「想什麽?」
「想你。」
「貧嘴。」梁夏紅了臉。
「夏夏,你是不是心裏有事?」
「沒有,怎麽了?」
慕容靜軒半起身子,臉靠着他的肩,凝睇他半張容顏。
「你今晚吃的特別少。」
梁夏微愣,他晚上明明沒和他一起用膳。
「盈盈說的?」
「你管誰說的,是不合胃口?心裏有事?還是在煩你師兄的婚事?」
「沒,就只是心頭悶悶的,吃不下。」梁夏扯扯嘴角,「你別擔心。」
「怎不擔心?怎麽會心頭悶?是有心事,還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讓大夫看看?」
梁夏失笑,「不必了,大驚小怪。」
「夏夏,要真不舒服,別瞞着我。」
梁夏小心的挪着身子往後躺,仰視着那個人憂心的容顏。
「真沒事,就愛瞎操心。」
「那明日給大夫看看?」
「我能拒絕嗎?」梁夏無奈的反問。
「不能。」慕容靜軒專制霸道的否決。
梁夏靠着他的胸膛道:「靜軒,我好像愛慘你了。」
聽見杜姑娘曾可能是王妃娘娘,那種痛不欲生、徘徊不去的鼻酸心痛,令他幾乎壓抑不住想質問他的念頭。
他不想當替身,他已經當了許許多多人的替身,能不能讓他當梁夏,當一次梁夏,讓他疼他、寵他,只因為他是梁夏?
慕容靜軒忽然捉住他的下巴,給了一記激情的深吻。
「夏夏,愛我是好事,怎麽用慘字?愛上我很可憐嗎?」
「不可憐嗎?」梁夏幽怨的嗔道。
「哪裏可憐了?我哪裏虧待你了?」慕容靜軒挑眉。
梁夏搖頭道:「你待我極好,沒有虧待我。」
「那是哪裏可憐了?」
「你對我太好,讓我忘記身分,到時候恩情轉淡,我就可憐了。」
慕容靜軒重重的親了他臉頰好幾下。
「唷,我的夏夏終于吃醋了,我還想你什麽時候要跟我計較起後院的那些人呢。」
「靜軒?」粱夏錯愕。
慕容靜軒含住他的唇輾轉厮磨,又含又舔,齧咬吸吮,有時候纏着他的舌,有時候反複蹂躏他的唇。
「夏夏,我已經在安排了,那些人有的跟了我多年,現在從我恭王府出去,沒好好安排妥當的話,只有淪落為乞丐的份,我是無所謂,但想你這人總會不忍心,你放心,過些時候,整個恭王府就只有你。」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梁夏吓到了,整個腦子亂轟轟。
「雖然不是你的意思,但我早就決定這麽做,所以,夏夏,你不用為此事胡思亂想,更不要自責。」
梁夏有口難言,他并非計較那些人,但也不是不在意,應該說還沒想到那裏去,但既然慕容靜軒先這麽做了,自己心裏高興歡喜,卻也免不了一陣酸楚。
他到底是為誰着想,為誰好?
「夏夏,你怎麽看起來不是很高興?」慕容靜軒擰眉,「你今兒個下午又逛到哪裏去了?」
最近朝裏事情忙着,沒空陪梁夏,只從盈盈嘴中知道梁夏近來喜歡在下午到王府四處走走,而且堅持一個人,慕容靜軒不免想到他是否逛到不該逛的地方,聽到不該聽的閑言閑語。
「就在府裏四處走走,我沒事,你真別擔心,就是有些累。」最後一句話無力得只剩氣音。
「夏夏,心裏有事要告訴我,明白嗎?咱們沒什麽不能說的。」慕容靜軒撫着他的臉,很是心疼。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什麽都不能說。
梁夏對着他笑了笑道:「你到底讓不讓我睡?」
慕容靜軒看了他一眼,緊緊抱着他,強迫他躺在自己胸口,卻不再看他。
什麽時候開始,他竟不想再去看那個悲傷的笑容。
那麽假,卻讓自己那麽疼。
「你睡吧。」
「靜軒,你明日有空嗎?」
「明日我須至丞相府議事,下午要進宮,怎麽了?」
「後日師兄婚儀,明日我想先回去,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忙的,我能去嗎?」
「唉,我都忘了還有這樁事,明天我恐怕是不能陪你了,你若要去,就讓盈盈陪着,我再挑兩個侍衛給你。」
梁夏為難的低語道:「別那麽招搖吧,就是個喜事,帶那麽多人不好吧?」
「我擔心你,如今我寵你的消息已經在京城傳開,對于一些不肖之徒,總要防範未然,我可不願你發生什麽事。」
「可是我還想在那兒住一宿。」梁夏撐起身子看着他。
「不行。」慕容靜軒立即沉下臉。
「靜軒……」
「沒得商量。」慕容靜軒冷冷的看着他,「我是相信你跟你師兄的清白,但他就是一根刺,你想在那過夜,絕對不可能。」
梁夏聽他還在疑心自己跟師兄,不禁也惱了。
「你說的什麽話!我跟我師兄能怎麽樣?就是兄弟罷了。」
「好了,睡吧。」慕容靜軒不顧他的掙紮,将他壓到自己身上,「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梁夏氣得瞪着眼,掙紮了好一會兒,那人倒也不說話的只是用力将他禁锢在懷裏。
折騰了一會兒,梁夏也累了,趴着休息一下,也就睡着了。
慕容靜軒抱着他的力道松了些,反複撫摸着他的背,再替他拉好被子。
他愛憐的親親他的發,眉目半合那瞬間卻是冷光一閃。
他走出淨水閣,到了書齋,站在門前似乎有些猶疑,最後還是推門而入。
走到書齋的側廳,那兒有張小床,旁邊高腳幾上擺了個花瓶,輕輕一轉,一陣機器運轉的聲音,然後牆上出現了入口。
他拿着蠟燭,進到了內室。
點亮了周圍的燭臺,明黃的燭光,映照得牆上畫裏女子的笑容更加明媚溫暖。
「蓮兒,我來看你了。」他凝睇着那張嬌美的容顏,「你還是一樣,§§笑得這麽天真爛漫。那些日子你是怎麽熬的?是不是一直等我救你?可我始終晚了一步,就連你最後一面,也只是這幅畫。他們匆匆将你下葬,我一度懷疑你是詐死,可我都已經尋了這麽多年,還是找不到你,你是真的死了嗎?我是不是真該死心了?
「蓮兒,我又找到一個跟你很相像的人,他的五官和你不相似,卻有你的味道,真是奇怪,是不是?他每個表情都像你,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特像、特招人疼,知道我是怎麽發現他像你的嗎?
「起初,本來以為他是個傲氣的人,得到手就算了,就一個戲子.再傲,折了翅膀也飛不了,可我不想用強的,心血來潮花時間哄他,想不到是只騙人的紙老虎,對他好一點,他就感激得不得了,對着我敞開心的笑着,那時候,覺得你又回到我身邊了。」
慕容靜軒靜默了一下,「蓮兒,他被善平欺淩的時候,我好像看到手無縛雞之力又那麽嬌弱的你,被折騰得死去活來。本來該丢了,又忍不住将他留在身邊,然後才發現他也喜歡桂花糕、喜歡桂花。蓮兒,我忍不住懷疑你若真的死了,是不是附身在他身上?
「蓮兒,他是你為了安慰我,帶來給我的吧?你放心,我不會重蹈覆轍,我會待他好,我會娶他,若是皇兄不許,我就帶他離開這兒。蓮兒,你當年也是這麽想的吧?可我顧及了兄弟之情,卻忽略了你。」
「蓮兒……」慕容靜軒反複喊了好幾聲女子的名,最後只是一聲嘆息。
又不知過了多久,慕容靜軒唇邊揚起一抹難猜測、稍縱即逝的淺笑。
他滿面哀傷的走出密室,回到淨水閣。
他小心的将人兒摟進懷裏,卻發現該沉睡着的人,卻一聳一聳的顫着肩,驚訝的扳過他的小臉。
「夏夏,你怎麽了?」看着他滿臉的淚水,心疼得擦去他的眼淚,「怎麽哭成這樣?是哪裏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梁夏拉住他道:「我沒事。」
「沒事怎麽會哭成這樣?」
梁夏翻身緊緊抱着他,臉埋在他懷裏痛哭。
慕容靜軒心一緊,除了初時對他使強的時候,從沒見他哭成這樣。
夏夏,我陪着你,你要忍忍。
「夏夏,出了什麽事?坦白告訴我,別讓我擔心。」慕容靜軒輕柔的拍撫着他的背。
「我剛剛做了夢。」梁夏擡起淚顏,哽咽的開口。
「原來是做惡夢。」慕容靜軒松了一口氣,幸好梁夏沒有追問。他裝出好氣又好笑的模樣,親親他的眉心,咬了一下他的唇。「究竟是什麽惡夢,惹咱們夏夏哭得跟天塌下來似的?」
「我夢見你跟別人走了,獨獨留下我一個人。」
慕容靜軒看他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望着自己,說那種招人心疼的話,讓他又愛又憐,聽他如此牽挂自己,心情激動的吻住他,一雙手不斷在他身上撫摸。
挺身進入那個緊窒的花穴,親吻着疼到在自己背上胡亂抓着的男人,他猜自己的背部大概又花了。
「好一點沒?」他忍住沒動,撫摸着他的欲望,幫他快些适應。
「你混蛋……」梁夏疼得白着臉直喘氣。
慕容靜軒見他能說話,就徐緩的抽動起來。
「你不是怕我走嗎?那以後我天天巴在你身上,你就盡量榨幹我,我就沒力氣走了。」
「那我會先死,我才不要,啊……」梁夏臉色鐵青。
「不準說不要。」慕容靜軒狠狠的在他體內沖撞起來。
「輕點,我疼。」
「夏夏,喊我的名字。」
「靜軒,嗯……」梁夏抵着他的肩,努力想往後逃離男人的強取豪奪。
慕容靜軒看在眼裏,假意讓他往後退,再握住他的腰,用力将他往自己身上帶,同時猛烈的撞在他最深處,然後粗魯的撞擊起來。
「啊,疼,靜軒,你別……疼……」梁夏痛得腳趾都蜷曲了,他身上的男人卻沒有憐惜的意思,反而更猛烈的在體內沖撞。
「誰讓你逃?你居然想逃?你以為你逃得掉?這輩子,你就只能在我身邊,哪裏都不能去,明白嗎?」
「明、明白……」
慕容靜軒吻了吻他的眼角,舔去那顆珍珠,放緩了速度,開始溫柔的愛撫身下的人兒,挑起他的感覺。
喊疼的嗓子緩緩變了調,緊緊捉住慕容靜軒肩膀的雙手,也松了力道,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
慕容靜軒俯身在梁夏耳邊說道:「夏夏,我不會離開你,我愛你。」
梁夏渾身一顫,嗓音高亢的尖叫,然後釋放在男人手裏。
慕容靜軒在臀穴迷人的收縮裏,舒服又痛苦的忍住宣洩的欲望,看着高潮後性感喘息的男人,翻過他的身子,再狠狠的撞進去。
突然收緊的火熱甬道,緊繃的白皙背部,雙手胡亂捉着,想捉住什麽,逃掉這種混着疼痛的激情。
慕容靜軒扣住他的雙手,再狠狠撞進他的身體裏,不容拒絕的收緊他的手,俯身在他耳邊,盯着他痛苦又歡愉的側臉。
「夏夏,感覺到我了嗎?」
梁夏想開口罵人,又在他撞上自己的敏感點時,出口的只剩一串嬌吟,媚得連自己聽了都覺得羞恥。
「夏夏,今晚別睡了,明天晚上我再陪你去你師兄家住一宿。」慕容靜軒邊說,邊揉着梁夏才剛宣洩完的欲望。
「不要……」梁夏抗拒着體內巨大的野獸,前半夜的激情,讓那裏敏感無比,禁不起過多的疼愛,又聽到他說今晚別睡了,上次在床上躺了三天的情景,猶然歷歷在目,讓他緊張得縮緊了臀部。
「夏夏,你在勾引我嗎?」慕容靜軒粗啞的重重喘了一口氣,梁夏努力回頭瞪了那個野獸一眼。
野獸眼眸一亮,扣緊他的腰。
「夏夏、夏夏……」
濕潤的媚眼突然瞪大,張口要罵那個既讓人疼痛,又在猛烈的疼愛裏吐出酥人呻吟的男人。
「輕、輕點……」
慕容靜軒被那眼一勾,就是只出柙猛虎,哪裏聽得進去。
将人翻來覆去,反複愛了徹遍,在梁夏承受不了激情的泣吟痙攣裏,才心甘情願的和懷中人一起高潮。
慕容靜軒捧着那張委屈性感的臉,落下無數似羽毛般的輕吻。
「夏夏。」
梁夏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噎着,乏力的扭着身子,想趁沉睡的野獸蘇醒前,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體。
誰曉得這一動,軟下去的野獸似乎又有了動靜。
他一愣,愕然的看着笑容燦爛的慕容靜軒,心裏一慌,翻過身要往前爬,野獸瞬間又脹得他疼了起來。
慕容靜軒用力一拉,往前一挺.滑出一半的欲望重新撞入梁夏最深處。
「夏夏,你又勾引我,怪不得我、怪不得我……」慕容靜軒揉着他胸前的紅梅,在他耳邊故意說道:「夏夏,你好緊,好舒服,夏夏的小嘴好貪心,咬得這麽緊,你想要就給你,很舒服對不對?你的聲音好好聽……夏夏,別吃這麽緊,小嘴放松一點……就是這樣,好棒呀,夏夏……」
「閉嘴……」梁夏滿臉情淚的哼了一聲,接着又是連綿酥骨的呻吟。
「夏夏口是心非,明明就喜歡,你看你扭着腰把我吞掉,咬得這麽緊,又不讓我出去……你看我一說,你就咬得更緊,叫聲更好聽,夏夏若喜歡,我就多給你說說,你喜歡吃,我就全部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