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阿春沈空知在心底默念一遍這個名字
愣神間,趙星河已經沖到了他的身邊,抓着他肩膀就是一陣搖晃:“你說,你這是去哪了!這麽久也不回宗門來報個平安,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嗎!”
未等他回過神來,柳若歌也緊随其後跟了上來,照着他肩膀就是落下一掌:“好小子,這次跑的可夠久了。”
他說完這話以後将視線投向房門中走出來的蕭長夙,眼底情緒逐漸意味不明,接着又像是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不過倒也是做事利落,這種情況下就得快刀斬亂麻。”
果然還是三師兄懂啊!
沈空知心底一陣感動,就差抓着柳暮歌的衣角跟他兄弟抱一下了。
可是感受到身後人此時朝着自己投來的炙熱神情,他還是無奈地嘆口氣,說:“我以為是亂麻,結果是鋼筋,斬也斬不斷。”
蕭長夙面色冰冷,伸手将沈空知從兩位手中拽了出來,然後說:“同我們一起上路,路上慢慢說。”聽見是說正事,沈空知也只好跟着他一起往樓下走。
等那兩道身影消失不見後,趙星河憤懑地在木質圍欄上落下重重一掌:“這蕭長夙,現如今居然将空知局為了自己的所有物般,連我們這些師兄都不能靠近!”
柳若歌早就猜出這來龍去脈了,這會兒無奈搖搖頭:“小七也沒辦法,只能找機會把他弄出來單獨說話了。”
說着兩人緩緩跟着下樓,同時發覺一直面色冷漠的阿春在看見剛才那一幕後表情越發不解。
看了這麽一出鬧劇後,鳳峪和玄鳴只得和淩雲清瀾宗的人同行。
人走的差不多了,阿春才放慢腳步停在了柳若歌身邊,皺緊眉頭問:“小七同蕭長夙何時結為道侶的,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哪跟哪啊?”柳若歌擺擺手,說:“那會兒你不是閉關還出來過一次嗎?就是蕭長夙來打擂臺的時候,你那會兒神志不清八成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只知道蕭長夙将小七擄去自己宗門,本以為只是玩笑而已,可現在居然是将他護在身邊不讓旁人靠近了。”
阿春顯然對自己師弟這樣受人壓迫的結果感到很不滿意,搖搖頭便道:“我定要将小七救出來。”
“說着簡單,做起來還是太難了。”柳若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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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多時,幾輛馬車排成排又出了門。
清瀾宗三長老加上蕭長夙都坐在了一輛馬車中,沈空知一個人坐在對面看着他們同樣嚴肅正經的表情,只覺得渾身都是不習慣。
好在沒過多久鳳峪和玄鳴也進來了,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就跟審訊似的。
三人又将在魔族整理好的措辭在幾人面前又說了一遍,眼看着對面的人表情越來越嚴肅,沈空知也開始猶疑起來。
其實他最開始是想要将魔王的事情也說給他們聽,可是考慮到魔王讓他遠離的玄鳴此時就在旁邊,他忍了忍還是選擇沉默。
趙星河聽完以後第一個給出了疑問:“既然是妖族內部的事情,玄鳴作為妖族人為什麽會跟我們說?”
“着實可疑啊。”柳若歌很快接上了他的話,然後搖搖頭道:“而且玄鳴從前可把我們重安騙的可慘了,現在說這些話我也不太相信。”
提到故重安,沈空知便又回想起方才在客棧時故重安冰冷的神情。
玄鳴微微垂眸,看起來不像是不高興,“因為玄躍要殺我,所以我才臨時倒戈。”
說完以後,他輕嘆一口氣,像是妥協了,無奈開口道:“實際上,我同玄躍不是兄弟,我只是玄折君撿來的孩子,他們約定好了要以我的靈魂為載體,等結束這一切後便殺了我,所以我一直都在想方設法逃直”向。
“空知仙尊,先前我只是一心想要寶珠。”玄鳴忽然提到沈空知。
沈空知回過神來看他,發覺那殷紅眼底滿是歉疚:“我曾經偷過一次,沒想到中了那毒氣,所以......”解釋到這裏,不自覺便又讓沈空知回想起了當初的事情。
他中了毒氣翻牆離開時遇見了匆匆趕來的蕭長夙,後面的事情便一發不可收拾。
那些畫面和憋屈的經歷讓他回想起便感到憤懑,可擡眸瞪向蕭長夙時,卻發覺他正眸色深沉地看着自己。
注意到沈空知的視線,蕭長夙微微勾唇笑了一下,然後做了個口型。
這視線是不能再繼續對下去了,沈空知狠狠錯開眼神,将注意力放在鳳峪的解釋上。
好不容易解釋完了,大家開始消化信息。
沈空知早就待不下去,索性站起身叫停馬車,然後上了後面一輛。
掀開簾布,裏頭的故重安便映入眼簾。
他微微一怔,接着回過神來坐進去,才微微颔首打招呼:“重安,近來如何。”
“師尊......”故重安看着他的眼神有幾分委屈,其中還有些想念。
不用開口沈空知也知道他要說什麽,這會兒索性伸手在他頭上輕揉一把:“行了,回來了,以後不走了行嗎。”
故重安聽見他的話以後重重點頭,臉上的委屈逐漸變成了高興。
這孩子的喜怒哀樂總是這樣簡單,可以下一秒就開心地不行,忘卻上一秒自己難過的模樣。
還沒等沈空知感嘆完,有一道帶着奶香味的小身子鑽進他懷中,黏膩聲音繼而響起:“沈仙師,我好想你啊——”“小元存,你好像長高了。”沈空知心底一樂,連忙伸手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臉蛋,眼角眉梢都揚起了笑元存聽見很是高興,連忙将自己的手搭在沈空知膝蓋上,然後很粘人地粘着他:“我現在每天吃兩碗飯呢,等我長大了就可以和沈仙師一起去玩了。”
“這麽厲害呢!”沈空知适時露出驚愕的表情,然後倒吸一口氣說:“難怪能長得這麽快,我看過不了多久你就能比蕭長夙高了。”
本以為元存這個臭屁的肯定會興高采烈地承認,可沒想到他聽了以後卻是扁扁嘴說:“不能比師尊高,師尊是最高的。”
仿佛是被他這句話給影響了,沈空知腦海中立馬就浮現了蕭長夙的身形,同時也忍不住開始腦補測量起來。
他身高一米七九,雖說只是現代的,但是既然自己和這個“沈仙師”長得都一模一樣,那身高估計也是差不了多少。
蕭長夙比他要高出将近一個頭,身形挺拔修長,一顆頭的長度在20?30厘米左右,所以蕭長夙的身高應該是......—米九!
沈空知眉頭微挑,被自己的猜想給震驚到了。
他在這修仙界找尋一圈,似乎也只有溫函淵能同蕭長夙比上一比。
可愔他是個位高權重的掌門,整天就在宗主殿這麽坐着,他幾乎不怎麽看過他站起來的模樣,只是先前隐約有看見他們倆站在一起過。
“沈仙師,你以後還走嗎?”
元存奶呼呼的聲音将他的注意力從身高測量中拉了回來。
“這個誰說得準呢...”他無奈搖搖頭,心底想的卻是:連這次妖族出動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萬一自己根本活不到這些事情結束,想再多也沒什麽意思。
“沈仙師,我覺得......”元存像是沒骨頭一樣賴在他身上,接着又小聲說出一句:“我覺得你跟我師尊好般配啊沈空知一驚,差點就反射性伸手把他推開了。
“瞎說什麽呢?這孩子...”元存卻沒意識到什麽,還繼續貼着他,刻意加大音量說:“可這不是事實嗎?”
“沈仙師在的時候,師尊總是笑呵呵的,可是沈仙師不在的時候,師尊就好像被惡鬼附身了一樣,每天都好兇。”
沈空知聽得耳廓泛紅,可同時卻又忍不住反駁他:“兩個人在一起不能只看一個人喜不喜歡,難道蟲子喜歡你,就可以不經過你的允許爬到你身上嗎?”
最怕蟲子的元存聽後顫抖一下身體,圓溜溜的眼睛裏逐漸浮上惶恐。
知道他是聽進去了,沈空知無奈地擡手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說:“要在一起的話,總得兩情相悅。“要你願意讓蟲子在你身上玩,蟲子也願意爬到你的身上,這才叫般配,懂沒懂?”
“那沈仙師喜歡我師尊嗎?”元存睜大雙眼,一臉期待。
“......”沈空知有些別扭。
他覺得自己應該第一時間搖頭說不喜歡,可是張張嘴卻是莫名說不出口。
實際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對于他和蕭長夙之間這種時常暖昧的關系有什麽看法。
所以斟酌片刻,他只好扯開話題說:“小孩別管,你聽了也聽不懂。
元存似懂非懂點點頭,接着攥緊手上微微泛着光的靈石,然後捂着肚子說:“哎呀,我肚子疼,我要去找師尊。”
“拉肚子找師尊幹嘛?”
沈空知好奇問了這麽一句,但看他已經掀開簾子出去了,便沒有再說什麽。
外頭的蕭長夙正騎在馬上一臉陰沉,看見元存顫顫巍巍站在馬車上正要罵,卻見他眼前一亮。
“師尊__”元存小聲喊了這麽一句,然後将那塊藏在手上的靈石塞給他。
靈石被他一直攥着,此時泛着微微溫熱,沈空知的聲音從其中傳了出來。
“要在一起的話,總得兩情相悅才行。”
“這才叫般配。”
第61章 接下來的路上,趙星河騎着馬滿心疲憊,卻總是能看見蕭掌門若有所思的神情,以及時不時勾起的唇角。
這人可真逗,這長途跋涉凍得要命還能笑成這樣,果然是當掌門的人。
趙星河搖搖頭,裹緊自己的鬥篷,朝着不遠處山頂露出的金色閣樓頂望去。
“到乾坤樓腳下了。”
沈空知正抱着手臂睡得迷迷糊糊,便忽然聽見故重安冷靜的聲音和元存高興的小聲。
他咂吧一下嘴,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便感覺元存抓着自己的衣角扯了扯:“沈仙師,快到啦?”“嗯。”他點點頭,然後睜開眼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
巍峨的雪山配上那隐隐閃着光亮的金色檐角,美的像是一幅畫。
“好漂亮啊。”元存擠到他身邊,軟乎乎的身子散發着奶香味,貼在一起很暖。
沈空知原本知道自己是有些體寒的,這會兒感受着他靠在自己身邊的溫度,眼前又是這樣美麗的情景,一時間心居然是格外安定和柔軟起來。
他回想到自己起初來到這個世界,每天只想着什麽時候才能離開,并不想要同身邊的人有更多交集。
可如今過去的時間并沒有多久,他卻感覺自己好像完全融入進了這個世界。
甚至于連從前自己身邊的朋友都印象模糊起來,好像世界在不知不覺倒轉了,這裏才是他真正的所處之地。
在原先的世界裏他是個孤兒,沒人疼也沒人愛的,不知不覺就長大了。
好在成長路上遇見了幾個還算義氣的哥們,幾個人從讀書的時候就認識,一直沒鬧過什麽矛盾。
每次回想從前時他都感覺很幸福,可是現在回憶起來,卻連那幾個人的名字和長相都記不太真切。
真是奇怪。
沈空知微微搖頭,将那些雜亂的想法排除腦外,轉身跟着隊伍一起下了馬車。
弟子們将馬拴在山腳下的馬廄,收拾好便開始徒步上山。
這裏的階梯不像是淩雲宗那樣一條延長高聳入雲,乾坤樓的石階隐藏在叢林之間,彎來繞去看不見前路,看着倒是很費勁。
趙星河率先上了山,清瀾宗弟子緊随其後。
看見自己旁邊的元存故重安也随着隊伍往前走,沈空知正想要随之跟上,卻在邁動腳步的一瞬間被蕭長夙給攥緊了手腕。
他回頭,男人神情淡漠,并沒看他,但抓着他手腕的指腹卻輕輕在腕骨突出的那一塊摩梭。
薄薄的繭在上頭蹭着,莫名就讓他有些臉紅起來。
為了避免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他強撐着沒開口說話,實則心髒早已劇烈加速跳動。
倘若四下寂靜無聲,他恐怕能夠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山路崎岖,底下不少石塊地基,于是在這上頭設置階梯無比困難。
這會兒雖然有石階,可卻也凹凸不平,根本不像平常階梯一樣好走。
沈空知和蕭長夙走在最後面,手被男人緊緊地牽着,不知在什麽時候就變成了十指交扣的狀态。
他臉漲得通紅,一半原因是因為走得累,可另一半卻是發自內心的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原本身體素質最好的蕭長夙這會兒走的格外慢,很快便和前面的隊伍拉開了距離。
再加上這裏的階梯扭來扭去,很快前面人的聲音便消失在了山林之間。
四周都是細微的動物窸窣聲音,他只感覺自己手心逐漸出了汗,耳邊都是男人細微的喘息。
一瞬間,仿佛天地之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這種情感難以言喻,可卻并不讓他感到排斥。
不知往上走了多久,總算看見乾坤樓的大門時,沈空知長舒一口氣。
爬樓梯出了一身汗,現在被山頂寒風一吹,又忍不住泛起了冰冷。
“讓元川帶你去屋裏換身衣服,我去去就來。”蕭長夙說完這句,俯身在他額角印下一吻,接着便轉身朝着乾坤樓中走去。
沈空知站在原地,回憶着他方才的舉動莫名有些難受。
怎麽跟照顧元存似的,安排的倒是妥當,可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味。
不過很快元川得到指令帶着一衆弟子和他朝着後面梅花園走去,腦海中的想法總算被排除腦外。
趙星河他們幾個作為清瀾宗的代表,這會兒都去裏頭跟其他宗門的人打招呼。
沈空知自個帶着一群小年輕,總感覺格格不入。
好在很快故重安很快越過鳳峪和玄鳴朝着他走來,接着同他并肩同行,表情看着像是有些糾結。
“有事要說?”他正好也沒事,索性便直接開口問。
故重安被戳穿了也不心虛,點點頭便問:“師尊,先前玄鳴做了那些事情,您如今真的相信他說的嗎?”
“我不是相信他。”沈空知說着沉昤片刻。
魔王的事情他在心底藏了太久,蕭長夙自己都完全不相信,假設現在同重安解釋起來,會不會也得到誤以為他出現幻覺的猜想結論。
這麽沉思着,幾人已經穿過桃花園到了一大片住宿的房屋中。
那裏頭已經有了一些別宗門的弟子,紅豔豔的在院子裏擁作一團。
沈空知好奇地往裏頭看了一眼,然後便問:“這是哪個宗門的?衣着倒是招搖。”
故重安往裏面看了一眼,然後表情陰沉下來,說:“澤山宗的。”
注意到了他不對勁的表情,沈空知正想要繼續問,卻在路過那院門時忽然聽見裏頭傳來一陣笑聲。
“喲,這不是清瀾宗的沈空知嗎?怎麽沒去主殿,反倒跟這群弟子一起灰溜溜的進來了?”
聽見這聲音,沈空知停下腳步回頭看一眼,才發現是一個穿着澤山宗宗袍的男人。
他留着絡腮胡,粗犷的長相同這豔麗的色彩格格不入。
沈空知不認識這人,便随意張口道:“我們是走進來的,沒想到進來還有這麽多方法,你們灰溜溜的是直接從山下滾上來的嗎?”
“你......”男人表情一滞,繼而怒目圓瞪道:“你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了,身為長老卻連進入乾坤樓的資格都沒有!”
這人說的話沒一句是能夠戳中沈空知逆鱗的,他這會兒抱着手臂有些無奈地看着那人,只覺得一陣無聊。
但凡你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直接罵我長得醜,我都不至于這麽找不到生氣的沖動。
正思索着要怎麽回擊,旁邊卻忽然竄出一道黑影。
故重安伸手抓着身後的劍柄一扯,利刃出鞘,鋒芒畢露。
“區區內門弟子膽敢對我師尊不敬__”“沈仙師......”打鬥間元川有些焦急地走過來,然後問:“不會出事吧?”
沈空知看着那絡腮男被故重安逼得步步後退的模樣,略有些失望地搖搖頭:“放心吧,重安心裏有數。”
他話音剛落,故重安便一曲手腕,以劍柄正中那絡腮男的太陽穴。
一記重擊,他狠狠落在地上,半晌沒能爬起來。
“師尊。”故重安看也沒看他,直接轉身回來看着沈空知,期待的眼神像是期待誇獎的大狗。
沈空知心頭一暖,擡手在他頭上揉了兩把:“真乖。”
旁邊的清瀾宗和淩雲宗的弟子多半被元川給趕了回去,這會兒只剩下元存抓着師兄的衣角探出一顆小腦袋高高興興地看。
“行了,我們走。”
沈空知不想惹事,帶着他們轉身離開。
可還沒走出幾步去,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鳴鳴啊啊啊啊啊啊啊——”沈空知:“……”
故重安:“……”
元存還站着不想走,沈空知索性将他一把抱起。
結果那小孩就眼巴巴地抓着他肩膀看着身後,然後小聲說:“沈仙師,那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好可怕啊…”
“這就是澤山宗弟子的風範吧。”沈空知騰出一只手在他頭上拍了一下:“別看了,學壞樣。”
清瀾宗和淩雲宗分為了幾個大院,沈空知原本是打算去淩雲宗的,可聽元川說他們那有自己的衣服,他便只得先跟着一起去了蕭長夙單獨的房間裏。
居家賢惠小元川已經将衣物行李都收拾整齊,給他找出了幹淨衣服後便退出房間沒再停留。
沈空知先是掏出了自己藏在袖口的寶珠放在桌上,這才開始将身上被汗濕的衣服給脫了。
沾濕的毛巾擦擦,又是幹淨的小仙師。
正當他穿上褲子開始将底衣往身上套時,身後卻忽然傳來了開門聲。
“誰?”
沈空知也顧不得将手往袖口中塞了,直接裹着慌張扭頭,卻發現是同樣有些錯愕的蕭長夙。
下一秒,他将房門重重在身後關上,然後大步走了過來。
衣櫃門還大開着,兩邊都是遮擋,沈空知躲閃不開,只得抓着自己的衣領被他抱了個滿懷。
“剛剛惹事了,嗯?”蕭長夙呼吸有些粗重,在他頸間輕嗅一下,語氣中卻沒有責備的意思。
脖頸泛起一陣酥麻,沈空知忍不住繃緊身體,然後艱難開口道:“沒,是他先罵我,重安才動手的。“下次喊我,我給你主持公道。”蕭長夙的聲音逐漸變得含混不清。
未等他再次開口,唇瓣已經被堵住,在強有力的攻略下逐漸化為鳴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