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攥着衣領的手逐漸失力,這種感覺太過于奇妙
第62章 攥着衣領的手逐漸失力,這種感覺太過于奇妙。
沈空知想,自己分明總是标榜不喜歡蕭長夙,可是在真正面對他時,卻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來。
反正也不回去了,要不...既來之則安之?
這個想法在他腦中已出現,便一發不可收拾。
不知過去了多久,蕭長夙終于緩緩離幵,他得到喘息間隙時,忍不住軟了身子。
蕭長夙并沒多說什麽,抱起他直接放在床上,便小心翼翼地幫他将剩下幾件衣服穿起來。
回想起來,他們兩人很少有這樣溫情的時刻。
大多數時間湊到一起不是争鋒相對就是陰陽怪氣,總歸不會像現在這樣,幫着穿衣服和安慰。
等穿上了外袍,蕭長夙将毛巾洗幹淨給他擦臉時,沈空知終于忍不住擡手攥住他的手腕。
“你以後能不能對我好點?”
蕭長夙一愣,漆黑的眼底透出幾分茫然,接着反應過來又垂下眼眸。
“怎麽樣才算好?”
“至少別老是兇我,還不讓我幹着幹那。”沈空知見他态度隐隐松動,忍不住便又要跟他安利自己在魔王宮看見的一切。
“還有,要無條件相信我。”
蕭長夙看他一眼,無奈點頭:“行。”
看他如此淡定做出了妥協,沈空知連忙掀開袖子,将那條紅繩再次展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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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真的,沒有騙人,裏面這個就是你的靈魂碎片,要知道你的身份可不一般,是千百年前拯救蒼生的大英雄啊!”
蕭長夙現在看見那條眼熟的繩子頭都大了,可聽見他後面那句話,再一低頭瞅見那漂亮的星星眼,心又-軟。
他沒直接拒絕,而是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沈空知盤腿坐好,開始跟他講解自己在魔族的遭遇。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他總算将故事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個清楚。
蕭長夙聽後輕蹙眉頭,只覺得這故事還算好聽。
“既然如你所言,他讓你帶他來同我合體,為何如今我出現了,他卻藏在裏面不出來?”
沈空知聽了他的疑問以後也很是茫然,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紅繩上的吊墜,然後小聲嘟囔:“你倒是出來啊,好不容易給你找着了。”
半晌那繩子依舊毫無動靜,他心虛地看了蕭長夙一眼,又捏捏扇形吊墜,可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別說是蕭長夙了,現在連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的遭遇只是一場夢。
而手上莫名出現的這個繩子,興許是他晚上夢游的時候無意間往手上戴的。
想到這他有些憋屈,索性放棄了繼續喚醒魔王,而是蔫蔫地擡頭看蕭長夙:“你是不是不會相信了。”
蕭長夙沉默片刻,最後擡手揉揉他的頭,說:“我信,可能是他換了一個地方寄生,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出來,不着急。”
“你真的信啊!”沈空知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看着他,心底逐漸湧起喜悅來。
面對着這樣一張臉,任誰也不能說出打擊的話來,蕭長夙眉眼含笑點點頭。
“我就說嘛,肯定是他有問題出不來,我怎麽可能會出現幻覺。”
沈空知攥着自己手中的繩子,美滋滋地放下衣袖。
質疑的話終歸沒說出口,想到他方才說的那些話,蕭長夙也沒再限制他的自由。
等人跑出去玩了,一直帶着柔情的眼眸才重新覆上寒霜。
清瀾宗弟子都比較守規矩,這會兒在院子裏聊天,一個個都乖巧無比。
沈空知還沒走到門口,便在桃花園中看見幾道熟悉的聲音,索性便快步上前去。
“師姐,師兄。”
趙星河柳若歌和阿春正站在一起說着話,看見他過來以後表情都變得柔和起來。
“小七,我們正在商讨你今日說的事情。”阿春将手搭在沈空知肩上,表情難得溫柔:“方才在乾坤樓已經将這件事情告訴了其他宗門的長老,他們都會将消息傳下去,讓大家提高警惕。”
沈空知聽後卻還是有些不安:“不能取消嗎?這樣風險未免太大了。”
“當然不能。”旁邊的趙星河表情凝重,“四宗大會本就是傳承多年的習俗,取消的話傳出去豈不是要說我們修仙之人膽怯懦弱。”
他說完以後,柳若歌也搖搖頭,輕嘆一聲:“畢竟這麽多人在,好歹也都是年青一代,假設連我們都無法抵擋妖族進攻,恐怕等他們轉換戰場以後,就更加難以對抗了。”
既然他們都這樣說了,沈空知也算是差不多明白過來。
在這個世界和他們可不一樣,能夠運用的人只有這麽多,假設不能一擊制勝,就要失去民心造成紊亂。這麽想着,他也不再提這個主意。
“對了小七,四宗大會開始的時候,你不準跟來。”趙星河忽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為什麽?”
沈空知不解,以為他是在擔心自己出事,于是便掏出自己方才揣在袖子裏的寶珠給他看:“師兄,我最近一直用此物修補受損筋脈,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那也不行。”趙星河的态度幾乎就是沒得商量,也不像平日一樣和顏悅色同他說話了。
“不是,你什麽毛病啊?多個人多條力量。”
沈空知被他這态度惹得也升起了一肚子火,正忍不住想繼續同他吵時,卻忽然感覺柳若歌抓住了他的手。
那力道很重,讓他_時間便将要出口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師兄......”沈空知愣怔看他,速來清冷的眼底滿是疑惑不解。
“星河師兄,阿春,你們先回去同弟子說明情況吧,我同空知去外面走一走。”
柳若歌并沒看他,而是轉頭同趙星河說話。
兩人并未多說什麽,直接轉身便離開了桃花園。
等腳步聲逐漸消失,柳若歌才将他的手腕給松開,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額頭上用力一點。
“你啊你,非得讓星河難受是不是,從小到大就這副驕縱的模樣,也就只有我們能這麽寵你了。”
沈空知捂着頭躲開:“什麽跟什麽啊?”
“你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啊?”柳若歌搖搖頭,一臉的生無可戀:“當初你為了救星河靈核都沒了,他現在怎麽敢讓你去冒險?”
“這裏有我們就足夠了,何況還有蕭長夙,還有魔族的鳳峪呢,這麽多宗門的長老都在,不會出什麽事情的,你瞎操什麽心?”
u m’,沈空知難得被他兇,這會兒愣得跟塊木頭似的,呆滞半晌又說:“我哪有從小到大就驕縱,我以前不是特別冷嗎?“他這麽說是因為記得每次聽別人提起他從前,都一副格外緬懷的樣子。
說他氣質清絕冰冷如霜,整個就一朵高嶺之花不可采颉。
誰知柳若歌聽完以後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喪心病狂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這種話也只有外門弟子會說了吧!”
“你整個就一悶騷男,對外冰山,在我們面前就跟個公主似的。
沈空知差點一拳過去,好在雖然生氣但理智尚存,這會兒直接一個白眼過去:“行了你閉嘴吧,說的話都不是我愛聽的。”
“聽話點,師兄們也是為了你好。”柳若歌說完在他頭上輕輕揉了兩把,倒真像是在安慰小孩一樣。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些寵溺:“要不然等四宗大會那一天,你就待在房間裏照看元存,有他這個小滑頭陪你,總歸不是那麽無聊。”
沈空知扁扁嘴,覺得這個安排總比自己一個人帶着要好,便點頭道:“行,但是......”“嗯?”
想到先前魔王說的話,沈空知心底還是有些不安,于是便沒忍住補充了一句:“玄鳴和鳳峪也去的話,你們可以信任鳳峪,但是最好距離玄鳴遠一些,他總感覺他怪怪的。”
這話其實他不說,柳若歌自己也懂。
他突兀地翻了個白眼,然後說:“玩弄了你們家重安的感情,這樣的人确實不能離得太近。”
“我說的不是關于這個......”沈空知無奈看他一眼,最後還是妥協了: “總歸警惕着些最好。”
柳若歌滿腦子都是些有的沒的,不過這時候說出來也只不過是為了活躍這死氣沉沉的氣氛。
他是個及時行樂的人,不喜歡面對危機的時候一副天要塌了的模樣。
沈空知當然也懂,于是後面心情也總算是放松了不少。
逐漸入了夜,沈空知本來想同趙星河回屋子裏去唠唠嗑,可是回想到自己方才離開時蕭長夙唯一的矚咐,還是選擇了早些回去。
難得他能把自己這樣灑脫地放出去,只說了個晚上回來住的命令。
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蕭長夙暴躁震怒的模樣,一瞬間腦海中便浮現了惹不起的感慨。
這會兒好不容易進了院子,一眼便看見大門沒關。
裏頭的油燈在竄入的風中來回搖曳,将桌前蕭長夙的影子照的來回搖曳。
沈空知一腳邁進門檻中,還未來得及張口說自己回來了,便忽然感覺一陣疼痛自太陽穴散發出來。手腕登時一燙,他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第63章 墨藍色夜空中點綴着明明暗暗的星光,一輪彎月挂在上面,皎潔色澤灑在平靜無波的清池水面。
那池邊有個披散着一頭長發的男人,雙手搭在池邊上,這會兒微微阖着眼,一張氣質清絕的面容展露無疑。
四下寂靜,他像是在沐浴中不小心睡着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身後的樹叢中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出現在樹林中,一頭白發的淩元塵懷中拿着幹淨衣物,原本正和身邊人說這話,可在觸見池中那人時确實表情一變。
“是清瀾宗的沈空知,師兄...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洗吧。”
他旁邊站着的正是一臉冷峻的蕭長夙。
看見池中那毫無防備合着雙眼的人時,他眼底閃過幾分晦澀不明,但很快便下了決定。
“不必,就在這洗。”
說着,他已經緩緩走上前去,走到了沈空知身邊兩人位處,将幹淨衣物放在石頭上,便利索脫了衣服下水。
人在水中走動的聲音總是難以控制,正睡沉的沈空知有些不耐煩地啧了一聲,便微微睜開了細長的眼眸。
蕭長夙就在他身邊,自然捕捉到了他睜眼一瞬間其中蘊含着的不滿和鋒利。
他并未移幵視線,反倒是很坦誠地同他對視,于是也就一瞬間看見裏頭的不耐煩變成了驚愕。
“蕭師兄,你們也在這洗啊?”
“嗯,這裏靜。”蕭長夙點點頭,尋了個地方開始泡,合上眼便再沒有說話。
而就在這時候,淩元塵也下了水,看見沈空知并未看自己一眼,頓時有些生氣:“你為什麽不跟我打招呼?”
“哦。”沈空知原本已經準備閉上眼,聽見聲音以後又斜眸看他一眼,接着不知是真是假地一歪頭:“你是誰呀?”
淩元塵:“……”
他正要動氣,卻見那人已經閉上眼睛恢複了他們來時的閑散姿态,看着是不想再同争論。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拳搭在了棉花上,淩元塵氣得不行,最後卻也只好自認倒黴。
心情不好自然洗澡也沒了興致,他本就還有幾種術法口訣還未背熟,這會兒待了沒多久便轉身離開。“師兄,我先回去了,要等你嗎?”
沈空知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正處于半夢半醒之間,接着莫名其妙在聽見這句話時腦海清明過來,但卻并未立馬睜開眼。
這麽大人了還要師兄陪着,怎麽跟個小孩似的?
他這麽想着,又想起那人方才氣鼓鼓的樣子,只覺得可愛又好笑,閑暇時候抖一抖倒是挺有趣。
只不過師尊時常教導他不可在外頑皮,需得保持修仙之人的仙風道骨才行。
所以他自然也就沒了發揮的機會,只能每天板着一張臉,跟個冰山似的。
在心裏吐槽了這麽一大通,低沉性感的男聲也緩緩響了起來:“不必,你先回吧。”
“曰,,疋。
淩元塵說完這句就沒再多嘴,腳步聲漸行漸遠。
一時間這池子裏只剩下他們兩人,沈空知原本躺的很是閑适自在,可現在卻總感覺不太對勁。
這種感覺就跟旁邊有人盯着自己一樣,這麽想着他心底惴惴不安,忍不住睜開眼睛一看,結果怡好對上了蕭長夙深沉的眼眸。
兩人尴尬地對視了幾秒鐘,沈空知先禮節性地笑笑:“蕭師兄,許久不見了。”
蕭長夙點點頭,像是根本不覺得尴尬,只是有些冷漠地提醒一句:“你睫毛上沾了水珠,小心落眼睛裏。”
被他這麽一提醒,沈空知才感覺自己睫毛上似乎有什麽東西。
反射性用手背一擦,可手也是剛從水池中抽出來的,一下子眼睛便被水給蒙住了。
閉着眼太沒安全感,他忍不住想睜開,可眼睛受不了濕嗒嗒的感覺。
一陣刺痛,沈空知沒忍住倒吸一口氣。
“先別擦了。”
蕭長夙的聲音有些無奈地響起,接着一道水流聲響起。
沈空知很配合地沒再動,只有些難受地閉着眼站在原地。
那邊的蕭長夙在石頭上取了一塊幹淨布料,走過去想要給他擦眼睛,卻在手微微托起那人觸手溫熱細膩的下巴時有些愣怔。
他一直都知道沈空知生的漂亮,可卻從沒感覺那種美麗像現在一樣給他的沖擊力這樣強。
濕潤泛紅的眼眶,因為水汽氤氲導致微微泛紅的臉頰和鼻尖,在這張潔白精致的臉上像是濃墨重彩的油畫。
他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重了,一時間不敢再看,只得輕輕用布料将那睫羽上沾染着的水汽擦幹淨。
全程沈空知都十分配合,根本沒有亂動一下,像是個很聽話的小孩。
等擦幹淨以後,蕭長夙試探着小聲說:“睜開眼試試看。”
沈空知微微睜開眼,然後輕輕眨巴兩下。
确定了眼睛沒有別的不适感,他勾起唇角正要笑着說話,卻忽然聽見隔壁林子傳來一陣難耐的叫聲。
“啊?師兄,輕一些…”
“師妹這樣勾人,師兄怎麽忍得住呢?”蕭長夙:“……”
沈空知:“……”
這一方池子似乎頃刻間變得死寂沉沉,同時對面身體動作帶起的水花聲響便顯得越發清晰。
不過多時,兩人都還未反應過來,那邊随着一聲尖叫和低吟,終于沒了聲音。
“......”沈空知看着近在咫尺的蕭長夙,不由得也露出了尴尬的表情,然後欲蓋彌彰往後退了半步,“謝謝蕭師兄,我洗好了。”
說着他便轉身去岸上穿衣服,并未注意到身後人表情逐漸變得深沉。
獨自一人遠離池子以後,沈空知通紅的臉總算消退了一些溫度。
可愔沒走幾步,迎面便撞上了一男一女。
那女弟子面泛桃花,俨然一副情潮尚未褪去的模樣,見到沈空知以後反射性就要往那男弟子身後躲。
不過興許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舉動太過于可疑,所以躲到一半又頓住了,只得僵硬的站在原地沖他行禮。“沈師兄...”他們倆要是不跟沈空知打招呼還好,現在這麽一說話,又讓他忍不住回想起自己方才在清池中聽見的暖昧對話。
臉一下子漲紅了,而那一男一女也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都臉色一變。
“師兄,你是不是?”男弟子的臉皮雖然沒有女弟子那麽薄,但是察覺到這種事情,還是難免心驚。沈空知往後退了半步,然後搖搖頭,有些慌亂地錯開眼神:“你在說什麽?”
“我們……”
男弟子的話還未說完便戛然而止,接着身後便傳來了腳步聲。
沈空知錯愕一回眸,這才發覺是蕭長夙洗完澡回來了。
他在黑夜中穿着墨色衣袍,幾乎和暗處的樹叢隐藏在了一起。
腳步逐漸朝着沈空知靠攏,然後他擡手攬住沈空知的肩膀,笑道:“站在這做什麽呢?”
“沒事。”
不知道因為什麽,在看見這個人出現以後,沈空知心底那種燥熱感便逐漸消散了。
他重新恢複平日的冷漠淡然,疏離地擡眸看向對面兩個一臉尴尬的弟子,故作好奇問:“有事嗎?”
男弟子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後像是确定了他并沒有聽見,才緩緩舒了一口氣,讓開了位置。
“抱歉師兄,擋住你的路了。”
‘‘嗯”沈空知微微颔首,接着便和蕭長夙一同走遠。
走出幾步以後,他還聽見後頭的女弟子在男弟子身上擊打的聲音。
“都怪你都怪你!我差點就在師兄面前丢人了!”
“咳咳咳......”沈空知聽見旁邊的蕭長夙輕咳兩聲,然後憋着笑一般說:“師弟,你們這清瀾宗可真是開放啊。”
沈空知臉上的紅一下子又燒到了耳廓,立馬轉頭瞪向他:“你瞎說什麽呢!”
“我開玩笑的。”蕭長夙咧嘴一笑,然後搖搖頭道:“沒想到師弟表面如此不食人間煙火,卻是個容易臉紅的性格。”
“不像師兄臉皮厚,一看就是見慣了。”沈空知冷冷怼他。
蕭長夙有些想笑:“這倒沒有,不過師弟要是想看看,師兄倒是可以陪着師弟一同去見識一番。”
“......”沈空知沒說話,可心底已經是開始吐槽起了旁邊這人。
表面上看着倒是正人君子,待人冷硬不懂變通,還以為是個老古板,沒想到......內地裏卻還藏着一顆流氓心!
這麽憤懑地想完,他沒仔細看路便氣呼呼往前走,可腳下不知何時出現一塊極其滑溜的鵝卵石。
一個沒注意,身體便朝着一邊栽去。
“師弟__”蕭長夙臉色一變就去拉他,可因為自己也沒站穩的緣故,卻是随着他一起栽倒在了地上。
電光火石間,沈空知忽然感覺泛着溫熱的濕潤柔軟在自己唇上一擦而過。
他的身體頓時僵住了,只能傻傻地看向自己身上同樣無比震驚的男人。
不是吧,這未免也太戲劇化了,就跟話本裏演的一樣。
他心底流淌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可正欲開口說話時,卻驟然感覺一陣頭疼。
那感覺猶如萬箭穿心,他的視線逐漸模糊,蕭長夙焦急驚愕的面容也沒了聚焦。
很快眼前一黑,他歪頭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