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玄鳴?” (3)
沒想到他卻是面色一喜,然後說:“那不是正好,鳳峪沒有經驗,美人可以...手把手地教我。”
話音落下,沈空知怒視着他,想不到居然會有人這樣不要臉。
可他接下去卻再也無法說話,喉嚨口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一般,張着嘴平盡全力卻是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美人,雖然你的聲音很好聽,可前期還是別敗壞了興致。”
鳳峪的手微微下滑,炙熱的唇和粗重的呼吸鋪灑在他胸前。
“我比較想聽你的喘息和哭聲......”不等說完,他便一手扯開了衣袍的下擺。
沈空知晈緊牙關,使勁掙紮卻是無法動彈半分。
那一瞬間的感覺很難言明,他腦海中第一個想起的人居然是蕭長夙。
他每一次都在最危急的時刻趕來,這一次還能做到嗎?
不知不覺間,雙目逐漸渙散,那只手似乎已經快要闖入禁地。
下一秒,寝宮的大門被重重踢幵,那伏在他身上的人被一陣大力甩了出去。
身體頓時一涼的同時也終于得到了放松,沈空知感覺腦海中一瞬間什麽想法都沒了,甚至于好像聽不清殿內的任何聲音。
恍惚間,蕭長夙一襲黑袍傳入殿內的聲音和那看見自己時倉皇緊張的眼神映入眼簾,而在他身後是執着長劍一臉陰鸷的故重安。
“空知......”蕭長夙薄唇微張,聲音卻未入他耳。
像是幻覺一般,男人幫他将敞開的衣領整理好,手微微顫抖着往下探時神色緊張,最後像是感受到了什麽,才終于滿頭大汗地松了一口氣。
畫面截止到這裏,他繼而有些疲憊地阖上雙眼,失去了一切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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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仿佛緩緩流淌起了溪水的聲音,睜開眼,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在面前緩緩湧動,沖刷着一雙奶白色的小腳。
沈空知有些恍惚地低頭,看着自己伸出兩只蓮藕一般圓潤的小手臂,然後俯身在溪水間沖洗着手指。
這副身子格外小巧,溪水的倒映中正顯現着一張白嫩圓潤的小臉。
那是個頭戴玉冠穿着月白色衣袍的小孩,一張小臉肉嘟嘟的很是可愛,可眼底卻透出些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成熟和清冷來。
他感覺“自己”洗幹淨手和腳,然後便濕淋淋的穿上鞋将挽好的袖口放下,小步朝前跑去,然後撲在了一個正拿着釣魚竿坐在溪邊垂釣的仙者身上。
“師尊,好無聊啊,我們什麽時候回宗昵?”
奶乎乎的聲音帶着明顯撒嬌的意味,可是又帶着明顯的不滿和困意。
那仙人側眸看了沈空知一眼,白花花的胡子随着無奈的笑微微動彈一下。
“你這孩子,怎麽還是這樣沉不住氣?”
沈空知微微歪了一下頭,然後說:“可是這樣坐着真的好無聊呀,什麽術法也學不了,很快我又要被別人給超過了。”
“你又同師兄打賭了?”仙人聽見這話頓時蹙緊眉頭,清隽的面上流露出些許不滿。
沈空知感覺自己心底湧上一陣不安和害怕,雖說顯得沒來由,可在這一刻卻讓他也感同身受起來。
下一秒,師尊将魚缸插在一旁泥土中,繼而冷漠地看着他開了口:“空知,你可是忘了師尊早早同你說過,你的魂魄不同于其他人,因為缺失一塊的緣故要更加脆弱,不可随意同其他人以靈力開玩笑。”
“為師教你術法不過是想你有朝一日能夠自己保護自己,而不是整日玩鬧!”
小空知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勁,立馬低下頭去開始認錯:“師尊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師尊看着他這副模樣又是輕嘆一口氣,半晌才又問道:“你為何要同他們打賭?”
“因為......”小空知支支吾吾半天,在一擡頭觸見他嚴肅的神情時才放棄了那個胡扯的念頭,實話實說道:“師兄說他下山歷練搜尋到了長生丸的制作方法,說我要是在四宗大會時蠃了他,便告知與我。”
他說到這慌張地看了一眼師尊的表情,确定沒有發生太大變化以後,才又小聲地說:“師尊總是神出鬼沒的,我害怕有一天就見不到您了,所以想要得到秘方,到時候給師尊做一顆。”
話音落下,面前的人遲遲沒有再說一句話。
小空知小心翼翼擡起眼眸看了一眼,然後忽然發現自己師尊表情有些怪異。
“為師用不上這東西,我早就..”他說到這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驟然頓住以後輕咳兩聲,才冷着臉說:“你莫要聽他們胡言亂語,長生丸的制作方法這世間只有為師知道,何況也并沒有傳說中的功效。”
恍惚中的沈空知捕捉到“長生丸”三個字時忽然一個激靈,然後努力保持着認真去聽。
他無法操控這具身體,好在小空知的想法似乎同他一樣,這會兒也露出了十分崇拜的驚呼,然後說:“眭__師尊,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呀?”
仙人斜眸看了自己身邊的小白團子一眼,然後有些無奈地嘆口氣,這才開口說:“告訴你可以,但這是我們師徒倆的秘密,你要掌握這項絕學,就不能随便亂說,還有......你要告訴為師是哪個師兄說自己得到了長生丸的秘方。”
“晤......是星河師兄!”
小空知十分果斷地将自己二師兄給賣了,然後便高冷一擡頭:“師尊,空知已經告訴你了,也承諾不會随便告訴別人的,你快将方法傳授給我吧。”
仙人看着他這副哨瑟的小模樣像是也有些無奈,細長的手指在他臉頰上輕輕掐了一把,這才開始漫長的敘述。
他的聲音渾厚而又沉悶,像是雨季來臨前的雷聲。
沈空知這麽聽着,将每一個步驟都記在心底,等腦海中又開始泛起了眩暈時,才忽然感覺方才自己所看見的那一幕,似乎格外的熟悉。
可那感覺只維持了一瞬間,繼而他便又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