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罰你脫衣服
“怎麽樣?大夫?我女兒怎麽樣?”林丞相急切的問道。
“小姐,恐怕以後不能再生育了。”大夫嘆息一聲。
如花的女子,就這樣毀了一生。
醫者父母心,那大夫掩飾不住的嘆息。
林丞相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兒,老淚縱橫。
握着女兒的手,摸着女兒細細的發絲:“女兒啊,爹會給你報仇的,我會把念蘭澤送到地獄的。”
良久,他還是重複一句話:“爹會給你報仇的。”
林琦羅此刻倒安靜的像只小白兔,卸下了濃妝,平淡的,其實這樣很好看。
此刻,倒像天之驕女,有人寵着護着。
然而,正真毀掉她的,是她那份求而不得愛。
蕭妄頃将念蘭澤帶到後碑山祭祀神殿的屋頂,緊緊的摟着他,将身上長袍脫下來給他披上。
“蘭澤,你看,那藥根本沒用。”
“蘭澤,下雨了,連蒼天都被我感動了,你還要怎樣啊?”
“蘭澤,今晚的煙花好漂亮,你喜歡嗎?”
念蘭澤無法說話,蕭大殿下一人自言自語。
将念蘭澤摟的更緊,此刻不知道在哪兒飄來的螢火蟲與飛花,環繞四周。
天空的小雨到像是情人的眼淚,一滴又一滴。
漫天無雲的天空,煙花肆無忌憚的點綴星空。
“你當初相思入骨的時候從來沒想過要把我忘記,現在,我怎麽能将你忘記呢?”
“蘭澤,你說,我是不是挺傻的,其實,你比我更傻呀……”
“傻蘭澤啊……”
一個人自言自語,念蘭澤閉上眼睛在聽。
再一聲:“傻蘭澤啊……”
然後摟的更緊,他看着他。
“蘭澤,你冷不?”
念蘭澤睜開眼,示意自己不冷。
“那不冷……咱們幹一些該幹的事吧?”
蕭妄頃笑得不懷好意,手伸向念蘭澤的腰間,慢慢的解開腰帶。
關鍵這是祭祀神殿,下面都是神像與神尊。
蕭妄頃從來不信什麽鬼神,那些都是人心作祟。
念蘭澤也不信,他從小都不信鬼神之說。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話,那麽就應該結束這一場戰争。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話,那麽他也不會得到眷顧,所以信不信有什麽區別呢?
蕭妄頃看着他:“我就是要讓那些神看看,我愛你——一直都不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念蘭澤說不出話,幸好他此刻說不出話。
挑起念蘭澤的下巴,吻上去。
帶着撕咬,咬得念蘭澤嘴唇出了血,嬌豔欲滴。
念蘭澤想要避開的,可是他連避開的力氣都沒有。
“傻蘭澤啊,你一直都很好看。”
開始一點一滴的舔幹淨念蘭澤唇角的血,一點一滴。
從嘴唇滑到頸處,再到鎖骨,然後蔓延全身。
千般萦繞:“傻蘭澤,以後不能再逃了……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照顧你,這一生,都不會讓你再受苦了。”
念蘭澤沒有再說話,蕭妄頃笑着把念蘭澤的衣服理好。
“我知道你身體不好,這種事還是留着以後慢慢的細水長流吧。”
如果念蘭澤此刻還有一點力氣,一定會把他一腳踹下屋頂。
但是……
此刻……想哭。
眼角一滴淚滑下,流在寂靜的夜裏。
蕭妄頃溫柔的擦去念蘭澤的眼淚,疼愛的笑道:“你怎麽哭了呢?今天我可是登基成皇帝了啊,你怎麽哭了呢?”
溫柔的撫摸着念蘭澤臉龐:“等了很久終于等到了這日,你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蕭妄頃将念蘭澤的手放在自己的心間,然後握着念蘭澤的手摸着自己身上的龍袍。
他笑着問道:“蘭澤,好看嗎?這是龍袍,穿着很舒服,只是這位置不舒服,所以我們要同甘苦。”
他笑着說:“蘭澤啊,你不說陪我坐擁江山的嗎?為什麽你把我推向了高位,卻食言了呢?你是君子,所以不會食言的吧?”
“值得嗎?”
念蘭澤一字一頓,聲音很輕,他在問:值得嗎?
被千古唾棄,被萬人咒罵,值得嗎?
所有的功勞苦勞全都被磨滅,值得嗎?
沒有如花美眷,沒有後代繼承,值得嗎?
“陪君醉笑三千場,斷子絕孫又何妨?”蕭妄頃笑道:“我此生,與蘭澤生同生,死同死。”
低頭看着念蘭澤,溫柔的笑出聲:“值得,很值得,生生世世都值得。因為……你是我的一切……”
低頭,耳語:“我蕭妄頃一生,願意為念蘭澤一人負盡天下人。”
“傻啊!”少年輕笑出聲,笑着,笑着,就哭了。
是真的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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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着鐘離春的屍首,念蘭澤五味雜陳。
他手裏還抱着鐘離春的衣物,當初鐘離春帶着樂刖的骨灰周游天下的時候,他替他收着衣物。
甚至,他還穿過他的紅衣。
那次是陰差陽錯。
樂刖送給鐘離春的,鐘離春沒穿,後來被念蘭澤給穿了。
原來錯誤就是這麽簡單,簡單到難以平複。
“他們也是可憐人吶?”念蘭澤将衣物放到火架上:“願他們都能在天上幸福的過着自己的一生吧……”。
鐘離春死的時候嘴角含笑,他的懷裏還抱着樂刖的骨灰。
一生一世,再也不分離。
“蘭澤,把他們火化了吧。”蕭妄頃舉起火把,點燃了這火架,鐘離春在那漫天火光中化骨成沙。
他的骨灰與樂刖的骨灰纏繞一起,一起走過天涯,飛向海角。
他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再也不會有人反對。
蕭妄頃為念蘭澤引路,帶着他往回走。
蕭季末見到他們欲言又止。
“季末,謝謝你!”念蘭澤溫和一笑:“這次,多虧了你,有你這個朋友真幸運。”
蕭季末憨笑着,輕拍着念蘭澤的手臂:“蘭澤,只要你過得好就好了,其餘的,什麽都不要說,我都明白。”
“林小姐怎麽樣了?”念蘭澤問道。
蕭妄頃一陣啞然,如果讓念蘭澤知道,他這個負心漢的罪名就正式成立了。
其實,無論念蘭澤知不知道,他這個負心漢得罪名都已經成立了。
“不怎樣?”蕭季末不懂得看蕭妄頃的臉色:“善惡到頭終有報,蘭澤,她遭報應了。”
“她怎麽了?”
蕭妄頃鄭重的說道:“蘭澤,沒事,這些事交給我,你什麽都不要管?”
念蘭澤覺得心下不好:“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她……好像以後不能有……孩子了。”蕭季末嗫嗫的說着,期間還看念蘭澤的表情。
念蘭澤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對于林琦羅,他與蕭妄頃是有錯的。
那個女子本該是天之驕女,結果被他們逼到這地步。
可是,他們只不過愛了該愛的人,錯在哪兒呢?
“蘭澤,這也只能怪她活該啊……她手裏有多少人的鮮血,這樣的懲罰也算是輕的了……”
蕭季末又怕念蘭澤善心大發,憋了半天才憋出這樣的話。
其實,蕭季末也不是心狠的人,他對那個女子,也有點同情。
此刻,蕭季末不免想起了西盈,那個嬌羞的女孩為了他付出了一切。
蕭妄頃去看林琦羅的時候,那個女子看見他,淚流滿面。
她抓着他的手,長長的指甲嵌入他的肉裏。
“是念蘭澤害得我,都是他害得我……殿下,你要替我報仇,他是壞人,他破壞了我們,如果沒有他的話,你會喜歡我的……”
蕭妄頃面無表情,良久,他将這個發狂的女子肩膀板正,說道:“你從一開始都做錯了,到了現在,你都不知悔改?”
他殘酷的說出那個事實:“就算沒有蘭澤,我也不會喜歡你。”
林琦羅目光呆滞,仿佛失了魂魄般。
“蘭澤他沒錯,他是我見過最好的人。”蕭妄頃心疼擔憂的說道:“他現在還很擔心你……”
“滾……你們都給我滾……”林琦羅将手邊所有的東西該砸的砸,該丢的丢。
“別跟我提念蘭澤,他一定在笑我吧,笑我機關算盡,只不過是竹籃打水。他會有那麽好心,這次行刺事件難道跟他沒有關系嗎?”
林琦羅也不管自己身體不支,站了起來,踉跄幾下,蕭妄頃想要去扶她,卻被她一巴掌給打開。
“這次是念蘭澤害我的,是你們害我的。都是念蘭澤的錯,誰需要他可憐?”
“冤有頭債有主,你到現在都不知道行刺你的人是誰吧?”蕭妄頃嘆息:“他是鐘離春,你還記得樂刖是怎麽死得嗎?”
“樂刖?”林琦羅突然覺得很惶恐,縮在床邊到處拍打:“他們回來了,他們來讨命了……他們來找我了……”
突然,她惶恐的尖叫着,蕭妄頃按住她,把她抱上床:“你好好休息吧……”
林琦羅慌張的縮在被子裏,眼神惶恐,全身顫抖,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着什麽。
“不是我殺你們的,都是念蘭澤,是念蘭澤害死你們的,你們去找他,他該死……他害死你們的……”
“女兒,別怕,別怕,沒人找你的,沒有誰來找你的,你沒錯……”
林丞相拍着林琦羅的背,林琦羅開始在他的懷裏安定下來。
看了一眼蕭妄頃,蒼老的臉布滿滄桑:“陛下,我的女兒這幾天一直精神恍惚,您也別見怪!”
“怎麽會呢?”蕭妄頃笑道:“大人,打擾了,我該回去了。”
林琦羅擡起眼,惡狠狠的天真的,神志不清的說道:“爹,是念蘭澤害我的,你要給我報仇。”
到了現在,她還認為是念蘭澤害了她。
“女兒啊……”林丞相老淚縱橫:“爹會好好的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女兒啊!”
那個女子執意的認為念蘭澤害的她。
“陛下,請等一下。”林丞相将蕭妄頃喊住。
從懷裏掏出一枚鳳釵,回頭看了一眼神志不清的女兒。
林丞相嘆息道:“這是淑妃娘娘送給小女的訂親之物,如今小女沒有那個命,特将它還給陛下。”
蕭妄頃沒有說話,看着那枚鳳釵,看看林琦羅,他沒有說話。
林琦羅突然從床上下來,像老虎覓到食物般撲向那枚鳳釵,她搶過鳳釵插入自己亂糟糟的發梢,眼神渙散,嘴角含笑。
“這是我的,這是淑妃娘娘送給我的,我才是将來的王後,我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蕭妄頃面對林丞相的無奈,心裏五味雜陳。
良久,他說:“是朕愧對小姐,就當做贖罪吧……”
說完之後,便離去。
林丞相跪地:“恭送陛下!”
林琦羅的尖叫聲依舊在回蕩。
那個絕世的女子已經幾乎瘋狂。
她……已經瘋了。
“林小姐怎麽樣?”蕭妄頃一回來,念蘭澤便問道。
“蘭澤,我現在好歹也算個皇帝吧?”附身,貼近念蘭澤的耳邊,他笑道:“大膽念蘭澤,見到朕還不行禮,藐視天威可是死罪啊?”
念蘭澤淺笑:“那我想問英明神武的陛下要如何處罰我這個藐視天威的草民呢?”
“朕要想想……”蕭妄頃坐在念蘭澤的身邊,湊近念蘭澤:“罰你将衣服脫去三層?”
可憐的七公子面色一紅,半晌沒有說出話。
萬萬沒想到蕭妄頃當了皇帝還是不正經。
“怎麽?蘭澤,你害怕了?”手開始不安分的揩油:“這是聖旨,你敢不聽?還是你要朕親自給你更衣?”
“我就不聽,你敢拿我怎樣?”七公子一耍賴,這個世界好像黑白颠倒了。
蕭妄頃啞然,笑,除了笑,他還是笑。
念蘭澤還是頭一遭耍賴,好搞笑呀……
“蘭澤啊……”他笑出聲:“那我幫你!這種事,我可是最樂意的……”
我不會告訴你七公子總共才穿了三層衣服。
蕭妄頃順勢将念蘭澤壓在地上,仔細的看着他。
把所有的一切看進眼裏。
他按住念蘭澤的雙手,高舉到頭頂,壞笑着。
另外一直手開始上下巡逡,解開腰帶,探入衣服裏面。
“蘭澤,別擔心,她很好。”蕭妄頃對着念蘭澤說道:“至少,她不會造孽了。”
念蘭澤輕聲,帶着愧疚:“不管怎麽說?都是我們對不起她。”
“蘭澤,別自責……”蕭妄頃撫平念蘭澤的眉梢,溫柔的将鬓前的頭發拂到耳後。
溫柔的一笑,愛戀的看着他:“蘭澤,你這個樣子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油嘴滑舌。”七公子不領情,掩飾不住的笑意:“你就這麽喜歡逗我玩嗎?”
“是啊……我就喜歡逗你……”
念蘭澤也不笑,他看着上空:“當皇帝好玩嗎?”
“還行,我可是好皇帝。”他說:“蘭澤一直希望我做個好皇帝,那我就做個好皇帝……”
然而,在他親下去的那一刻……
蕭季末這個煞風景的來了。
“蕭妄頃,就算你當了皇帝,你也該注意影響吧……”蕭季末一進門便看見蕭妄頃将念蘭澤壓在身下抱着啃(對不起,對于蕭妄頃,我只能用啃,普通的吻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蕭季末當時差點沒吼出來:“你丫的發@情也該找個好地方,這禦書房還有好多人進進出出呢?”
“你沒經過通報就跑進來,你好意思說我不注意影響?”蕭妄頃将念蘭澤扶起來:“你小時候,你私塾的師傅難道沒教過你要敲門嗎?”
蕭季末指指背後的門:“對不起……你這門是開的……”
念蘭澤側目,平淡的看着蕭妄頃。
七公子冷笑一聲:“陛下,難道您的師傅沒教過您進出要随手關門的嗎?”
蕭妄頃仔細的想想,用手撓撓頭,讪讪的笑道:“好像沒有。”
無語,這次倒是念蘭澤與蕭季末一起無語。
蕭妄頃那貨……哎……七公子已經無語了。
“那……蘭澤,我下次關門?”蕭妄頃哪兒還敢有下次,就這一次,念蘭澤已經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