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葛教授來援
他們中有人将我的雙手反綁了起來。
我聽見他們中有一個人在打電話,好像是在叫一部車開過來。不一會兒,我就聽到弄子外面的喇叭聲。他們一人一邊叉住我的雙臂将我提了起來,拖着我往弄子外走。
快到弄口時他們又停了下來,聽見他們說:“快走開,別多管閑事!”
“老子管定了。”對方說。然後就聽到他們交上了手,乒乒乓乓地打個不停。叉着我的兩個人将我扔在地上,也上去幫忙。只聽得慘叫聲不斷,就是不知道誰被打了。
過了一會兒,打鬥聲稀拉下來。聽到有人喊了一聲:“走!”然後一陣腳步聲、開關車門聲,弄子外面的那部車子開走了。
過了一會兒,有人過來把我扶坐起來,并幫我拉下頭套,我眯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竟是葛教授,我欣喜地叫了一聲葛教授,再扭頭一看,就看到小葉笑盈盈地蹲在我的身邊。
哎喲我的寶貝,想死我了。
當然我沒這麽叫出口,只是故做矜持地沖她笑了笑,她笑得更開心了,臉蛋紅撲撲的,好看極了。
林承越在幫我解繩子,張至清、曾勇、張尚武也站在一旁樂呵呵地朝我傻笑。
你麻的這群人,來也不打聲招呼。我連忙上去跟這幫兄弟們好好擁抱一下。
“你們什麽時候來的?”我連忙問他們。
“早上剛到,去了你發的農家樂的地址找你,發現你不在,老朱指引我們到這個方向來找你。”小葉回答道。
“還好你們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就被他們剁了做肉包了。”
“這麽誇張?都什麽時代了,還吃人肉包子?”小葉好奇地問。
“我也不知道,我是聽他們這麽講的。”說實話,為什麽他們會說我是個肉包,我也不太理解,但現在也管不了這麽多了,安頓好這幫師長兄弟要緊。
我帶着他們去了老朱店裏,正好現在老朱家的三樓空着,我們就把它也租下來,幫助兄弟們從他們開來的面包車上的行李搬下來,扛上樓去。這下我們這一“家”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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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讓老朱準備了些酒菜,就我這幫師長兄弟們在老朱家的小餐廳裏小酌了一下。
正吃着,小葉眼尖,發現那只黑貓趴着餐廳角落的一張椅子上看着我們,就興奮得象個小孩子一樣,跑過去看那只黑貓。那黑貓對小葉倒是沒什麽戒心,任由小葉摸呀摸,抱呀抱。小葉見它這麽溫順可愛,就把它抱過來給我們看。
逗了一會兒,小葉問我它叫什麽名字。
“鬼火。”我故意捉弄她。
“怎麽叫這麽可怕的名字?”小葉臉色一變。我就把它曾經象一團鬼火一樣跟着我的事情跟大家講了,大家都笑我膽小如鼠,連只貓都能把我吓成那樣。我也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咪咪’。你以後就叫‘咪咪’了。”小葉給它起好了名字。那貓溫順地趴在小葉的懷裏,象個好奇的小孩子一樣,聽着我們講話。小葉則不斷地從桌上找一些魚肉青菜喂給它吃,但黑貓好像有潔癖,只有從盤子裏夾的東西它才吃,我們吃剩的殘骨碎肉它是絕對不吃的,搞得小葉很開心,說它好懂事呀,跟小孩子一樣。
幸好老朱家房間夠多,葛教授他們各自在二三樓找了房間住了下來。
那天夜裏,睡到半夜,我又被一陣聲響驚醒了。自從發生經厲了兩次鬼壓床事件後,我的睡眠變得很淺,一有聲響就警醒過來。我仔細一聽,發現和我同在二樓的張至清也出現了鬼壓床的跡象,我第一時間跑到他的房間搖醒他。見其他人沒醒,便不去吵大家,我獨自一人靠在張至清的床尾守着他,以免再發生鬼壓床。
不想,又過了一會兒,另一個房間的張尚武也出狀況了。這下,二樓的三個人醒來了。
我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
聽了我講的我和許青山都連續遭到鬼壓床的事以後,三人面面相觑,恐懼的情緒在一點一點地漫延,但卻又束手無策。
最後大家商議出了一個應急辦法,那就是守夜。一部分人照常去睡覺,一部分人保持清醒,守護大家,先熬到天亮再說。這個晚上分別由我和張尚武守夜,張尚武在二樓,我到三樓。
任務分配妥當後,大家分頭行動。我上了三樓,推開大廳的門,進了三樓的大廳。葛教授、小葉、曾勇、林承越分別住在三樓的四個房間裏,四個房間的門都關着。我悄悄地走到每個房門前聽了一下,沒聽到動靜,便拿了本書,坐到大廳的沙發上看了起來。
守夜的辦法果然奏效,那一夜就沒再發生有人被鬼壓床的事。
天亮了,葛教授出房門看到我坐在那,愣了一下,說:“怎麽這麽早起來。”
我疲憊地笑了一下,說:“不是這麽早起來,而是整夜都在這!”之後就把鬼壓床的事跟葛教授講了一下。葛教授聽完後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此事确實非同小可,便叫讓我叫醒所有人,集中到二樓大廳商議對策。
聽了我們三個人各自講的鬼壓床的細節後,葛教授詢問大家的看法。
“這房子肯定是座兇宅,才會鬧鬼鬧得這麽厲害!”林承越說。
“咦……”小葉吓得緊緊地抱住懷裏的黑貓。
“這房子這麽新,又不是陳年老宅,按理說不會鬧鬼才對呀。”張至清對這個說法提出質疑。
“目前為止,也就是二樓鬧,三樓還沒發現鬧鬼現象。會不會是這二樓有問題?風水不好?”林承越又問。
“要說風水,那是整幢樓的事,怎麽風水還分樓層了?”張尚武說。
“當然分羅。比如這二樓死過人,這冤魂不散的,才會在晚上出來找替死鬼。”林承越申辯道。
這也有道理。張尚武也就沒再說什麽。
“房東他們有沒有被鬼壓床過?”葛教授問我。
“沒有。”我說,“我曾經問過他,他認為是我們得罪了道觀的人才會這樣。這說明說這樓以前不鬧,我們來了才鬧。不過也就鬧兩個晚上,後來也就不鬧了。要一直鬧,我也不會讓你們住這裏了,早搬走了。”
“後來為什麽又不鬧了?”葛教授追問。
“那我也不知道。那鬼又沒告訴我。”我一本正經地說,大家都被我逗笑了。
“那天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後,才沒有再鬼壓床了。”
“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我記得那天我晚回來,半路上跟那鬼火跟蹤,還吓我一跳。”我指了指小葉懷中的黑貓,那黑貓見我指它,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我接着說:“回來後發現空調壞了,向老朱借了電風扇,之後就沒有發生鬼壓床了。”
“空調壞了?你和青山兩個房間的空調都壞了?”葛教授開始對空調感興趣了。
“嗯。就我們兩個房間的空調壞了。其他都可以。”
“是的,我們房間的空調都可以用。”他們肯定了我的說法。
“後來你們晚上睡覺時都是吹風扇?”
“是的。”
“這就對了。”葛教授好象想明白了什麽,“以我多年的研究,我堅信靈魂是真實存在的,靈魂是一個意識流,它可以在自身意識的控制下自由地在空中飄動,但靈魂也怕一樣東西,那就是風!因為靈魂沒有實物依托,它沒有重量,被風一吹就魂飛魄散了。所以,我們之前所聽說的幾乎所有的鬧鬼事件都是發生在室內,幾乎沒有在室外的。你們在大街上是幾乎不可能看見鬼的。”
“哦……”我們漸漸聽明白了。
“亦龍和青山後來沒有再發生鬼壓床的原因,就是那電風扇!電風扇朝着人吹,那靈魂再想上你的身就沒辦法了。它被風吹走了。”
我們終于恍然大悟,紛紛表示趕緊上街去買電風扇去。
“還有一個細節你們注意沒有?”葛教授故作神秘地問大家,“亦龍跟老朱講了鬼壓床的事後,這空調就壞了,怎麽這麽巧?”
我們互相看了看,問:“這老朱在偷偷地幫我們?”
“嗯,可能性很大。而且老朱知道怎麽破解鬼壓床!看來,這老朱也不簡單呀。”葛教授的推測讓我們很興奮,只要得到老朱的幫助,也許對我們查找童秋語遺體和樂樂有很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