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6)
短短一個晚上腳好像不是那麽痛了,忽視霍雲庭的輕笑聲,徑直出門找林助理去了。
霍雲庭目光順着安靖塵的背影漂出去,用僅存的能動的左手掐了一把大腿。
嘶,好疼,沒做夢。
可是,這麽甜的像是在夢裏一樣,會不會突然有一天夢醒了安靖塵就會離開自己了。惶恐的心情快要把霍雲庭淹沒了,心越來越不安,連帶着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雲庭,你做什麽呢?”
頭埋在被子裏,雙眼通紅,擡頭的那一瞬像是地獄的修羅一般。
霍雲庭的眼神轉變的很快,但還是被安靖塵捕捉到了。
“沒,沒什麽。”
安靖塵一口一口喂着粥,昨天喂了一次,現在倒是熟練了不少。
安靖塵轉身的瞬間垂在床邊的手被霍雲庭抓住了,“安安,你是不是可憐我?”
說出來其實也沒有那麽難,只是心怎麽這麽疼,沒關系的,哪怕是騙自己也沒關系的,霍雲庭這麽想着,一直安慰自己。
碰。
安靖塵放下飯碗是聲音很大,林助理一看不對直接拿着空碗跑路了。
“霍雲庭,你什麽時候才能對自己好一點,我為什麽就不能是被你吸引了,還是你非得覺得是我眼瞎了,找誰不好非要找你。”
霍雲庭嘴角顫抖着說不出話,好半晌才道:“我不是,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除此之外,霍雲庭是再說不出其他話了。
“你是霍雲庭啊,京市最厲害的總裁,是我見過的只有魅力的人,你很好,我很喜歡。”
安靖塵抵着霍雲庭的額頭,眼神直視他,霍雲庭眼裏透出來的脆弱迷茫讓安靖塵心一顫。
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才讓霍雲庭變成這樣,不自信,甚至不相信自己喜歡他。
安靖塵深吸一口氣,“霍雲庭,這輩子我非你不可了。”
“嗯。”
安安,你說了要永遠同我下一起的話就再也不能離開了,我再也不放手了。
“我去找林助理進來,他應該是查到了些什麽。”
林助理像古代那些暗衛一樣,八爪魚似的趴在窗戶上偷聽。安靖塵一開門,林助理趔趄一下,查點摔倒。
“咳,夫人。哈哈,好巧啊。”
“進來。”
林助理瞅着霍雲庭的小眼神,嗯,炯炯有神,這就是愛情嗎,不過一會兒功夫,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老板。你怎麽樣?”
“沒事,查出來了嗎?”
林助理把昨天在劇組得到的視頻找了出來,分別遞給霍雲庭和安靖塵看。
“就是那個白蓮幹的,剛開始劇組的人還都不承認,我就說馬上報警,這才有一個場務站出來說是好像看見白蓮去動過了威亞繩。老板,你看是報警還是……”
對付白蓮這種人報警是最好的,最重要的還得不經意放到網上,他最在乎自己的粉絲,要是讓粉絲知道,對他來說反而是最致命的。
“報,順便聯系一下娛樂記者,先把了爆出去。”
林助理猶豫道:“那林總那邊?”
霍雲庭揚眉,“我白受傷了?”
“明白,明白。”
現在霍雲庭這副生龍活虎的樣子跟剛剛簡直判若兩人,如果忽略掉霍雲庭微紅的眼眶的話。
“安安,你不用有負擔,我沒事的。”
安靖塵訝異,自以為已經隐藏的夠深了,怎麽一眼就看出來了呢。
“我先不去拍攝了,任務也差不多了,以後再說吧。”
“好。”
警察是一個半個小時後上的門,帶着白蓮還有劇組的一些工作人員。
導演愧疚的沒臉見人了,但是還得硬着頭皮上來道歉,弄不好自己的職業生涯就到此結束了。
“霍總,您怎麽樣?劇組出了這樣的事我實在是難辭其咎,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霍雲庭垂着頭不說話,眼裏翻湧的戾氣要把面前的被子盯出一個洞來。要不是自己反應的快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安靖塵了,他的安安那麽怕疼,怎麽能受這種苦。
“導演,還是先讓警察辦案吧。”
白蓮哭哭唧唧的開口,“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突然把我叫過來,還是故意傷人罪,我真的沒有。嗚嗚。”
霍雲庭被白蓮的哭聲吵的心煩意亂,銳利的眼神過去似乎要把白蓮殺了。
林助理調查是背着人的,白蓮到現在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還沾沾自得的替自己辯解。
“白蓮,你是不是覺得買通了劇場的攝像就萬事大吉了,你怕是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備份吧。”
林助理拿到的視頻确實不是原片,原片已經被白蓮删掉了,林助理威脅利誘直接讓攝像招了。
不招怎麽樣,下半輩子在小黑屋裏度過嘛。
白蓮一僵,仍然努力鎮定下來辯解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林助理适時把視頻當做證據遞給警察,視頻打開,風聲混合着說話的聲音。
“我沒不會被發現吧,這麽高的地方掉下去會不會出事啊。”
聲音還有些發抖,能清晰的聽到這是攝像的聲音。
“怕什麽,你不是能把視頻删了嘛,到時候誰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再說了,有事我頂着呢。”
後面就是繩子被摩擦着的聲音。
白蓮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這麽多年的經營都白費了。
“呵呵呵呵,是我幹的怎麽了?安靖塵,你一個富家公子哥怎麽會懂我的感受。你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我呢,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我都得自己奮鬥,我為自己争取我有錯嗎?我有錯嗎?”
歇斯底裏的聲音讓大家都看向這個人,安靖塵只覺得可笑。
“我不是什麽天之驕子,你這麽知道我走到今天沒受苦,就憑你的猜想嗎?就因為這個,你就要殺人嗎?你應該知道從三米多摔下來就活不成了對吧。”
白蓮沉默了,就是想讓他死怎麽了?我沒錯。
☆、上輩子的回憶
白蓮已經癫狂了,殺人無罪,一條人命而已随意的從他嘴裏說出來,這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後怕。
嫉妒是最狠的一把刀,尤其是自以為是的嫉妒。
一旁取證的警察直接把白蓮铐了起來,現在這個樣子有些太過可怕了。
“霍先生,還得麻煩你出示一下住院檢查單子,您放心吧。”
白蓮走的時候還帶着歇斯底裏的怒吼聲。
導演猶疑半晌道:“霍先生,你看你需要什麽補償,我一定盡全力完成。”
像霍雲庭這種頂級豪門,根本就對錢、名聲無所謂,除此之外導演也想不出其他的能補償的東西了。
“或者,靖塵想拍戲嗎?”
導演說完,屋裏瞬間安靜的落針可聞,霍雲庭還在床上躺着,現在他又開始讓安靖塵拍戲,好了傷疤忘了疼。
霍雲庭偏過頭眼睛漫不經心的看了導演一眼,“你覺得呢?”
導演一噎,“我随口說的,随口說的。”
霍雲庭微微皺了下眉,安靖塵立馬上前,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把霍雲庭的右手擺在舒服的位置上。
導演心涼了,冷汗霎時就下來了。他沒看見報告單,可現在看來絕對是傷的很重很重啊。
霍雲庭稍微舒服一點,手抓着安靖塵的手指不放,在手心的随意的把玩着。
安靖塵腦子裏閃過一個詞,身殘志堅,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拉着他的手。
“你們劇組的前期宣傳做了嗎?”
“做了的,沒有說秦争是靖塵演的,本來是當一個驚喜的,沒想到…”
現在一看,可能還得換角色了。
“白蓮的料被我放出去了,對劇組産生的影響以及應該怎麽宣傳就不用我教了吧。”
導演誠惶誠恐的點頭,“明白明白。”
霍雲庭又給了導演一個眼神,導演腦回路一下很霍雲庭對上,走,馬上就走。
“雲庭,我發現你好像是人前人後兩幅面孔啊。”
靓仔疑惑.jpg
“沒有。”
“哼,算你沒有吧。”
病房裏暖氣熱的讓安靖塵不停出汗,身體裏就像是有一把大火,燒的安靖塵怎麽都安靜不下來。
霍雲庭就是生病了也得批文件,霍氏沒了他倒是能堅持一段時間,霍雲庭就是勞碌命,一刻都停不下來。
“霍先生,霍總裁,你該休息了。”
霍雲庭手上的腕表都有些掉玻璃渣,一天了安靖塵都沒發現。表上依稀能看出來過去了兩三個小時。
“沒事,我睡不着。”
這幾天霍雲州許是聽說了霍雲庭受傷的事,直接提出來想進董事會。就霍雲州那個小算盤霍雲庭是猜的透透的,無非是想趁着這段時間接管一些重要文件罷了。
公司裏的董事會成員雜亂的很,除了霍雲庭自己的人,還有其他合作公司的外派人員,這些人來出來幾個支持霍雲州的不足為奇。
“要不你給我補補課?就補一個總裁的自我修養以及如何管理一個公司。”
安靖塵也是一時興起,霍雲庭公司的事他一概不懂,想替他分擔一些都無從下手。
霍雲庭一時語塞,該怎麽不着痕跡的告訴他,可能大概這個不是能速成的。
“要不你給我讀文件吧,把林助理拿過來的重點文件先批了。”
“好。”
一個人讀,另一個能休息一下,那些文字傳達出來的內容對霍雲庭還說确實挺小兒科的,安靖塵倒是興致勃勃,遇到不懂的專業術語還要學上一學。
念完三個文件安靖塵就有些疲憊了,不是累的,是興奮的,這就是知識的力量啊,以前的他還是太過無知了。
曾經的安廢材靖塵已經死了,活着的是鈕枯祿靖塵。
霍雲庭愣是從握着拳,眺望遠方的安靖塵眼裏看出來一些自信的光芒。條件反射看向窗外,哦,沒事了,那是陽光晃的。
安靖塵還擔心霍雲庭一直躺在床上無聊,推過輪椅,把霍雲庭抱上去到走廊外透氣。
走廊的窗戶開着,外面的冷風吹進來,把躺了一天的頹廢感吹走不少。只是這裏四處透着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霍雲庭皺眉,對這個味道實在喜歡不起來。
靜靜聽着還有四處傳來的哭喊聲,壓抑不住的叫喊聲,不時的還有撕打聲。
這裏是醫院啊,是最應該看淡生死的地方。醫生們大多時候都是不笑的,也沒有彼此歡快交談的聲音。用盡全力的救人,各種方法安慰人,最後還得看着一批一批的人沉默死去。
霍雲庭呼吸都沉重起來,風繼續吹着,走廊裏飄來濃重的血腥味。手指緊攥着,連手心出血了都無知無覺。
“霍雲庭,你做什麽?”
誰,是誰的聲音。
“放松好不好,手都出血了。”
溫柔的,擔心的,急切的,還有一絲熟悉。
渙散的眼神漸漸聚光,周圍的哭喊聲慢慢消失,眼底猩紅的血色消退,心跳敲打着耳膜,那個人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是安靖塵,是他的安安。
霍雲庭眼底的血絲落下,愣怔的看着面前擔憂不已的人。對,他都忘了現在不是上輩子,他的安安好好的在他身邊,什麽事都沒有,一切都還沒發生。
“霍雲庭,出什麽事了嗎?好好的怎麽會傷到自己呢。”
安靖塵焦灼不已,剛剛這個人的狀态就像是被什麽東西魇住了,聽不到他是聲音,也沒有反應。
這個狀态,安靖塵猛地想起之前也有過一次,那次是因為什麽,是因為他自己開車,那這一次呢,安靖塵毫無頭緒。
“沒事。”
安靖塵歇下來透風的心思,直接把霍雲庭帶回病房裏。
躊躇半晌還是道:“雲庭,要不要看看醫生。”
霍雲庭明白安靖塵的意思,他只當是自己有什麽心理問題。可是沒關系的,只要安安守在他身邊,就什麽問題都沒有的。
“我沒事,不用看醫生。安安,我想出院了,可以嗎?”
安靖塵第一反應就是拒絕,而後上去吻了吻霍雲庭的唇。
“霍先生,懂事一點,你的傷還沒到能出院的地步,再說了公司的事在醫院也可以處理的,不用着急出院。”
“不,我想回家。”
霍雲庭一副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同意的模樣,這讓安靖塵犯了難,對視幾秒,安靖塵敗下陣來。
“好,我去問問醫生行不行。”
霍雲庭孤零零呆在病房裏,尤其是身體還不能動彈,這讓他陷入無限的惶恐。
上輩子就在這樣一個純白色的,布滿了消毒水味道的房間裏送走了安靖塵。
純白色是被罩,沾滿了紅色的血,玫瑰一般豔麗,星星點點的,大片大片的,鋪滿了整張床。
他的安安無聲無息的躺在上面,無論他怎麽叫喊都沒有回應。他蹭着安靖塵的臉,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亵渎他的神靈。他,吻了安靖塵。
他的安安頭上頭有一個大窟窿,他堵不住,他太害怕了,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
安靖塵睡着了,只是睡着了。
霍雲庭抱着他不放手,林助理看不下去,硬是把霍雲庭從安靖塵身上撕下來。
“老板,安先生不在了,你清醒一點,你讓他好好的離開不行嗎?”
霍雲庭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忍了一路上淚終于落了下來,手心幹巴巴的都是抱着安靖塵時染上的血,臉頰周圍也全是幹涸的血跡。
他不知道一個人身體裏會有那麽多血,怎麽會一直流呢,他頹唐地倒在地上,無聲大哭。
他的光走了,自此他的生命裏再也沒有了色彩。
霍雲庭用了兩個億買回來的安靖塵的屍體。
在七月七日,霍雲庭舉行了一場讓人大跌眼鏡的婚禮,他和一個死人的婚禮。
到場的都是各界的大佬,霍雲庭穿着第一次安靖塵逃婚那天他等在婚宴臺上的禮服,給安靖塵換上他精挑細選的婚服。
帶着孝,半跪着給安靖塵帶上了他夢寐以求都想讓他認可的婚戒。
輕輕一吻,就讓霍雲庭臉紅了一整天。
大家都說霍雲庭瘋了,他确實瘋了,那個人死的時候他就瘋了。
安靖塵那天飄回來的有些晚,只當霍雲庭給他辦的是葬禮。早來一會兒好能趕上看見霍雲庭的給他戴戒指。
直到,下葬。
安靖塵看着那個霍雲庭之妻陷入沉思,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像冰山一般冷酷的男人,會親手刻下這幾個字。更想不到埋進去的是衣服,骨灰被他帶回了家裏,晚上睡覺都要抱着。
葬禮上安靖塵沒看到自己那些所謂的家人,所有的一切都是霍雲庭主持的,他更不知道在那個骨灰匣子裏還放着一枚戒指。
從此,大家都知道霍雲庭結婚了,娶的是個死人。手上的戒指更是一刻也沒摘下來過,他成了京市裏有名的癡情種,有名的瘋子,成了人人懼怕的傻子。
嘎吱的開門聲拉回了霍雲庭的思緒。
眼底的悲傷還沒來得及散去,眨了眨眼,轉過頭,很快,他又是最溫柔的霍雲庭。
“我問了醫生,他是讓你出院也行,我想着咱們要不要請家庭醫生到家裏,要是有什麽事也能及時治療。”
安靖塵沒問霍雲庭悲傷什麽,那個情緒太複雜了,他讀不懂,下意識的也不敢讀懂。
“好,你決定就好。”
☆、霍貓貓
霍雲庭還是回了家,家裏好幾天沒人冷清得很,阿姨也不在,安靖塵給阿姨發了消息讓她盡快回來。
安靖塵把所以的窗簾都拉開,黃昏橘紅色暖調的光把屋裏裝點的格外溫馨。
太安靜了,這裏除了他們兩人再沒有其他人。安靖塵趴在窗戶上觀察四周的環境,突然想着要不要養一只貓。
“霍雲庭,要不要養一只可愛的貓貓。”
安靖塵亮晶晶的眼期待的看着霍雲庭,想着那個毛茸茸的觸感,啊,不行了,幻想着已經撸上了。
“不,我貓毛過敏。”
“嗯?我怎麽記得你在公司還撸過林助理的貓貓呢。”
霍雲庭一驚,瞬間僵在當場,忘了。
“你記錯了。”
很好,處變不驚,大佬風尚。
“好的吧,就當是我記錯了。唉,不過我已經有一只小貓咪了,我得專一。”
霍雲庭立馬轉頭盯着安靖塵,眼裏的控訴讓安靖塵笑出聲來。
那眼神分明再說你什麽時候養的貓?我怎麽不知道。
安靖塵負手而立,俏皮的轉了個圈。
瞬間抛給霍雲庭一個wink,“那個貓唉,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霍貓貓紅着臉收回握在輪椅上的爪子,臉一下紅到了脖子。
幹咳一聲,嚴肅道:“別鬧。”
安靖塵捧着心口,狀若西子,天哪,可愛死了。而後不說湊過去就是一個黏糊糊的吻。
“嘿嘿,我親親我的大黑貓。”
霍貓貓挑眉,“我很黑?”
“情趣,情趣,不是黑,就是霸氣。黑貓多霸氣啊,威武霸氣,可愛的一批。”
霍大佬霸氣貓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嗯。也還好。”
安靖塵捂着嘴,只從眼睛裏露出星星點點的笑意。霍雲庭跟着彎了彎唇角,這個人真是。
“安安,你去哪啊?”
“給我的貓貓做飯。”
霍雲庭坐在沙發上伴着刺啦刺啦的炒菜聲,翻看着文件。
他終于有自己的家了。
吃了飯,安靖塵打開快博發現一堆@他的。
大致意思就是雲塵拍戲時被白蓮設計差點出意外,很對不起他。
白蓮,這個名字大家可是太熟了,三天兩頭上熱搜,當然都是些花邊新聞。不是今天和某個男星有點暧.昧,就是在劇組被人欺負。更離譜的是這個人的淚腺是真發達,不是在哭就是要哭,搞得路人緣不是很好。
剩下的還有一些就是導演劇組的道歉,以及最重要的警局聲明。
這個事一出大家才跟今天某娛樂記者爆料的話對上,清純潔白的男星蓄意傷人害人住院,可不就是白蓮。只是大家沒想到在劇組裏這麽大膽作妖。
最開始爆料出來大家紛紛猜測白蓮,結果他的粉絲瞬間出來維護。
[我們哥哥那麽膽小,怎麽會蓄意傷人,他可是連螞蟻都不敢踩的。]
[不要有什麽料都說是我們哥哥,我們哥哥最招人喜歡了。]
石錘是白蓮之後,大家了解了事件過程,對白蓮的厭惡是更上一層樓。有意思的是,快博上還出來一句語錄:我們哥哥螞蟻都不睬,但是他蓄意傷人啊。
大家看了直呼絕絕子。還有就是故事裏受害人雲塵到底是什麽人啊。
[指路泡嘟嘟直播雲塵,寶藏塵塵。]
雲塵的粉絲紛紛跑到他的快博底下留言關心,怪不得這幾天不直播了,原來是去拍戲了,也不知道傷的怎麽樣。聲明裏只寫了經過住院的事,其他一概沒提。
所有的爆料都默契的沒提霍雲庭的名字,這個名字要是出現在快博上那得多轟動,而且安靖塵還不打算正式進圈,也不想讓大家多關注。
“霍先生,你說我要不要直播一下啊,大家看着都挺着急的。”
“随意。”
安靖塵細品了一下随意的意思,提前給霍雲庭在保溫杯裏放了水,怕一會兒直播顧不上他。
“大家好,我是雲塵。我回來直播了。”
[塵塵你怎麽樣?我們都好擔心啊。]
“謝謝大家關心,我沒事的,不要太擔心。”
[看着氣色還可以,沒事就好。]
[沒事為什麽要故意折磨我們哥哥,哥哥都因為你坐牢了。你怎麽這麽自私。]
“我沒受傷是因為有人替我傷了,你不知道事情經過就來替白蓮洗白真是真愛啊,再說了,他要是沒做那些事能被警察帶走嗎?我還沒有那個支配警察做事的權利。”
安靖塵确實氣的不輕,霍雲庭本來腿上的傷就沒好,這下幹脆渾身都傷了。現在還有人不分青紅皂白洗白白蓮,這直接撞到安靖塵槍.口上了。
[哼,反正我們哥哥沒錯,我們一定會給哥哥讨回公道的。]
“公道自有警察叔叔來還,還用不着你們。”
安靖塵說完直接把這個人拉黑了,這種人不配在他直播間上竄下跳找存在感。
“今天直播也就是解釋一下這件事,首先我問心無愧,其次給大家報個平安。謝謝大家的關心了。再見。”
安靖塵沒怎麽看彈幕直接下了播,他還得照顧霍雲庭,沒心思直播。
剛下播安靖塵就收到了陳嘉樹的奪命連環call。
“安安,你怎麽樣?我剛從國外回來,都還不知道你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你還好嗎?等等啊,我一會兒就去找你。”
“我沒事,就是霍雲庭受傷了,有點嚴重,你來也行,你知道我師父哪去了嗎?”
上次張旭輝說了一句去度假,安靖塵就再也聯系不上他了,發消息打電話都沒有回應。
霍雲庭的腿也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如果能聯系上還得他回來治。
“唉,霍雲庭受傷了呀,我一會兒就到,去了具體說。”
陳嘉樹帶着一身的寒氣急匆匆進屋來,安靖塵的腳脖子還沒好利索,走路也是磕磕絆絆的。
陳嘉樹一看坐在輪椅上包的跟粽子一樣的霍雲庭,還有那個瘸着退的安靖塵,眼眶瞬間紅了。
“嗚嗚,安安,你們好慘哦。”
慘也用不着哭吧,搞得我們好像沒多長時間一樣。
“沒什麽特別大的事,淚收一收,你是大孩子了,不能哭。”
陳嘉樹特別做作地擦了擦眼淚,那頭紅毛被狠狠的甩出去,露出耳朵上閃閃發光的耳釘來。
“霍雲庭,你還能行嗎?我看你這挺困難的。”
安靖塵上午捂住陳嘉樹的嘴,陳嘉樹嗚嗚兩聲。
陳嘉樹:嗚嗚,讓我說話。
對上霍雲庭墨色的臉,陳嘉樹瞬間安靜,打擾了打擾了。
差點忘了這是霍閻王了,好險好險。
“我行的很,沒事。”
行的很這幾個字頗有咬牙切齒的味道,陳嘉樹脖子一涼,飛快擡手護住脖子。拒絕和飛刀一般的眼神對視。
“雲庭,你別吓唬他,他膽子小。”
霍雲庭意味不明的哼哼兩聲,到底是沒有再眼神殺人。
陳嘉樹像是發現了什麽新物種一般,探照燈似的眼在兩人之間來回的打量。
不應該啊,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太黏糊了,那眼神膠着的沒法看。
“你們在一起了?”
陳嘉樹作為安靖塵唯一的朋友,自然知道之前都是假結婚,安靖塵還一直謀劃着要離開的事,現在看來是走不成了。分明是被霍小妖精迷惑了。
安靖塵紅着臉,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嗯來,接着有道:“就那麽回事呗,我們挺好的。”
霍雲庭眼睛微彎,露出今天迄今為止唯一的笑來。
霍雲庭接收到安靖塵看向他的目光,深情的和他對視。
陳嘉樹敢打包票,今天要不是他在這,倆個人能馬上抱在一起,嗯嗯啊啊。
不不不,應該是不行,看霍雲庭這個樣子沒個兩三個月是好不了了。
幸虧啊,要不然就是白菜說那個趕着讓豬拱啊。
“安安,你有沒有聞到什麽聞到?”
安靖塵傻呵呵地聞了聞道:“沒什麽味道唉,是不是我做飯的菜香啊。”
陳嘉樹遞給安靖塵一個地主家傻兒子的目光,“是,戀愛的酸臭味,唉,我好酸啊。QwQ。”
“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對象?”
陳嘉樹這麽孤苦伶仃的确實可憐,還要承受他和霍雲庭的戀愛暴擊,确實需要一個對象來撫慰他。
陳嘉樹鄙夷的看了一眼安靖塵,傲嬌的把頭一甩,“不用,以我的魅力還需要介紹,那是一堆一堆的。”
安靖塵不敢面對這麽自信的陳嘉樹,畢竟,那些一波一波湊上來的人都是看陳嘉樹人傻錢多好忽悠。
“樹啊,有時候呢要面對真實的自己,能覺得呢。”
陳嘉樹雞皮疙瘩落了一地,怎麽覺得安靖塵的眼神還帶着點同情呢,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自己明白就好。”
陳嘉樹:不,我現在不明白了。
“對了,我電話裏就問你呢,我師父去哪了?”
陳嘉樹撓頭,“我真不知道啊,我也好久沒他消息了,應該是去哪旅游了吧。霍雲庭的腿是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沒有,瞎說什麽,就是想讓他再給看看,沒什麽事。”
安靖塵越是這麽說,陳嘉樹就越覺得出事了。就是安靖塵強忍着不說,唉,真是艱難。
“陳嘉樹,別一副我要不行了的樣子,我很好。”
霍雲庭懷疑陳嘉樹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要不然怎麽回.回讓他不高興。
☆、學習綠茶第一天
當天晚上陳嘉樹被迫吃飽狗糧之後,在別墅裏住下了。
一大早陳嘉樹從被窩裏爬起來就聞到了滿屋子的香味。他可愛的安安小朋友正在熬粥。
“安安,什麽粥這麽香啊,我嘗嘗。”
安靖塵按住陳嘉樹作亂的手,“打住,這個是給我家霍先生的,你等等。”
陳嘉樹望眼欲穿等到了一碗豆漿,三根根油條。
安靖塵正在一口一口小心地給霍雲庭喂粥,那個殷勤勁兒就差替他喝了。
“安安,為什麽我的是豆漿啊,而且這個一看就不是你做的。”
安靖塵給霍雲庭喂飯的手都沒停,控訴道:“你怎麽還不知足,你不知道嘛這是林助理花了好長時間親自買的,林助理多辛苦啊,你得體諒體諒他。”
匡的一下一口黑鍋直接把陳嘉樹砸懵了,他不過說了一句,到安靖塵這就成了不知好歹的人。難受.jpg。
吸溜,嘿嘿,真好喝。
安靖塵聽着聲音就能想象出來陳嘉樹那個傻樣,明明也是豪門大族出來的,怎麽他就是一個純憨憨呢。
吃了飯安靖塵又忙活着給霍雲庭讀文件,陳嘉樹實在受不了直接走人了。
“霍先生,你怎麽那麽小氣啊。”
“安安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啊。”
安靖塵戳了戳霍雲庭修長的手指,無奈道:“嘉樹就是喜歡開玩笑,又不是什麽外人,你幹嘛非得把他氣走啊。別說你跟我卿卿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安靖塵紅紅的耳尖,霍雲庭失落地眨眨眼,身體不自覺地緊繃,露出一個惹人心疼的笑來,“我知道的,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可是我也想獨占你的。你身邊總是那麽多人,我什麽都沒有只有你,對不起,我不該這樣的。”
哦豁,霍雲庭怎麽茶言茶語的。
安靖塵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确定開口:“霍雲庭,你是不是又看什麽書了或者這有問題,剛剛那話說的很綠茶啊。”
幸虧我是鑒茶達人,要不然就被帶跑偏了,安靖塵如是想到。
霍雲庭身子一僵,額角微跳,心裏都有些煩亂。林助理不是說看不出來嘛,這算不算騙人。
林助理:老板,我不是我沒有,我沒讓你當綠茶,我說的是小白花(超大聲)。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是林助理吧,什麽書讓我也學學。”
霍雲庭被迫把林助理整理給他的學習資料拿了出來,沒辦法,安安眼神太可怕了。
“學習資料,适當的貶低自己擡高別人(PS:比你弱的人),适當示弱,還要故作堅強。林助理很懂啊。”
霍雲庭伸出比較堅強的左臂,小黑貓爪撓了撓安靖塵的手心,“安安,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媽媽呀,我死了。
聲音低沉,還帶着一絲委屈,喑啞有磁性,耳朵要懷孕的那種。
“咳,別,別撒嬌啊。”
霍雲庭看着臉頰緋紅一片的安靖塵,彎了彎唇角。
“嗯。”
唉,美色誤人啊,我髒了,也淪陷了。
遠在公司的林助理皺着眉艱難地處理着各種公司事務,他代表的是霍雲庭,他不能哭,他還得和各大股東周旋,嗚嗚,老板你快來呀,我堅持不住了。
享受着中午暖陽,安靖塵難得有好心情的給霍雲庭唱了情歌,上次唱跟這一次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心情。甜膩膩的心不停發顫,霍雲庭眼裏有星星,能讓人陷進去的星星。
叮咚。
“林助理,你怎麽來了?”
林助理生無可戀的進門,看到落地窗前端坐着的霍雲庭,差點哭出聲。
他在公司累死累活,老板和夫人就差紅酒燭光晚餐就齊活了,人與人的差距好大啊。
“老板,我快不行了,公司裏的豺狼都要吃人了。給您打電話也沒人接,我就自己來了。”
霍雲庭這次想起來上午看完那令人羞恥的文件之後,手機關機沒人管了。
“林助理,好好說話。”
林助理只能捂着嘴哭得很大聲,他不想這樣的,就因為給霍雲庭找資料迷上了霸道總裁愛上我的網文。那裏面的助理都是這樣,嘤嘤嘤沙雕型的,沒想到啊,他被荼毒的不淺。
“霍少爺進公司裏鬧事了,揚言要把公司股份都要回來,還說,說……”
“說什麽呀,別吞吞吐吐的,直說。”
“說你快不行了,要把公司的股份都給他。”
氣壓瞬間低了幾分,霍雲州還真是傻的可憐呀,蠢貨一個。
上輩子沒來得及收拾他,現在上趕着往槍口上撞。
“我一會兒回公司一趟,你去書房把我的文件都收拾好。”
林助理上樓,安靖塵擔心的拉着霍雲庭的手,“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