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13)
伸過來,尚未有所反應時他已經果斷按下了強制關機鍵。
“你做什麽?”簡潔急得差點跳起來。
“該睡覺了。”吳庭威語氣理所當然。
簡潔站起身雙手叉腰道:“如果我剛剛沒有保存,你預備要怎麽補償我?”
“我在你身後站了好一會兒,看到你按了保存鍵。”吳庭威忽的勾起唇角,瞳中跳動着暧、昧不清的光芒,“不過即便是如此,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補償你。”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簡潔立刻便心領神會,第一反應便是拔腿就走,可他忍耐了這麽久,今晚是志在必得,哪裏肯輕易放過她,快速用雙手将她桎梏,輕而易舉的抗在肩頭,笑呵呵道:“老婆,乖,老公喂你吃肉肉。”
占人家便宜還如此大言不讒。
簡潔負隅頑抗,撲棱着雙腿去踢他,他故意重重拍她的臀部一掌,簡潔吃痛,欲開口罵他,下一秒卻被他丢在大床上,然後傾身壓住。吳庭威沒有給她用言辭反駁的機會,迅速對準她粉、嫩櫻、唇吻下去。時隔這般久後,第一次如此近的感覺到她甜美的呼吸,品嘗她獨特的滋味,他越發的不能自已,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此刻沸騰,所有的理性憑空消失,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占有她。
吳庭威的吻落下的勇猛而急促,簡潔退無可退,唇、瓣被他含在口中重重吮、吸。夜色寂寥,兩人的呼吸在深夜中愈加粗、重。漸漸覺得喘不過氣來得簡潔,剛剛張開唇,便被他趁機而入,靈活的舌在她口腔裏游蕩掃滑,又拖出她的小舌狠狠地啄了番。
情、欲襲來時任誰都無法控制,更何況兩人皆是禁、欲已久,戰火一觸即發。
漸漸融化在他溫柔攻勢中的簡潔,抵在兩人胸膛前握成拳的雙手已喪失了力氣,柔柔的幾拳垂下去,反倒更加劇了他內心的燥、火。她覺得很可恥,明明思維上極力想要控制自己的感情,然而理性終歸是敵不過感性的因素,這副身體習慣了他的疼愛,他的氣味,他的每一次撤出與深入——都讓她覺得——懷念。
他急不可耐的褪去浴袍,精、壯身軀再次覆上,指骨分明的手指去解她純灰色職業襯衫的領扣,那扣眼極小,扣得又緊,解起來十分麻煩,簡潔的思維在這中間斷層時刻天人交戰,忽的握住他纖長手指:“別,別了……”他眸中的欲、火燒得極旺,而她敏、感的身、軀也幾乎柔成一灘水,這話怎麽聽都覺得底氣不足。
“閉嘴!”已經忍耐了一年半的某人低頭看了看昂、首待發的某物,這女人竟然想臨陣脫逃,這是打算憋、死他的節奏吧?他大掌一個施力,她的襯衫衣扣蹦跶噠掉落在地板上,白嫩如脂玉的肌膚跳入眼簾,胸前愈發飽、滿的鼓、脹都讓他全身燥、熱如火燒。
“吳太太,這叫做履行夫妻義務。”
他的吻從鎖骨蔓延月匈前的嬌、嫩,手指繞至身後揭開胸、衣,兩團綿、軟彈跳出來。他低吼一聲含住她頂端的櫻紅狠狠地嘬,惡意的用牙齒輕咬、彈扯,聽見她破碎的嘤、咛出口中溢出。她的雙手摟住他埋在胸、前作亂的頭,纖柔的指插入他發中。
等他終于舍得放開她嬌、嫩雙、峰時,她氣、喘連連,淨白的肌膚上度了一層暧、昧的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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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庭威探手去分開她緊阖的雙腿,她死死地夾住不肯放手,他邪氣一笑,用手隔着底、褲揉、捏她的蜜、處,大手裹住緩緩的揉,掌心很快便沾滿了濕意。她呻、吟,空虛似的扭轉着酮、體,雙腿微微開合,他退下那最後一層薄薄的阻隔,毫不猶豫将自己送入。
太久沒要她了,他愈發不能控制自己的力度,盡管她在耳邊輕聲呼痛,他仍舊忍不住次次抵至最深處,瞧着她在身下輾、轉,呻、吟,聽見她的喘、息與心跳,思念與心痛仿佛才就此得到緩解。
簡潔覺得自己心肝脾肺都要被他撞得擠到了一塊兒,他每每抵至那處敏、感點,她便會忍不住一哆嗦。時隔上次歡、愛太久了,她根本承受不住,只得溫聲細語的哄他,可他早已猩紅了眼,只顧着自個兒享受,那還會估計她的享受。
她被撞得不停地往上移,頭頂磕在硬硬的牆壁上,疼痛極了,可他只稍稍探手将她拉回來,又開始新一輪的撞、擊。
她眼淚都出來了,不停地嗚咽抽泣着,他終究覺得心疼,吻住她的眼皮,強迫自己慢下來緩下來。
“你混蛋!”
“好,我混蛋!”
“你不要臉!”
“好,我不要臉!”
“你——”
“我愛你,簡潔,我愛你。”
☆、晉江獨發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酒店Boss沒有露面,主持會議的是其得力助手。
一部提交的自然是路婵娟之作。
二部黎冰從所有作品中挑選了最滿意的簡潔的稿件。
那助手是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名為池晨,相貌實屬上等,人更是有種沉穩內斂的氣質。
在他認真審查兩人作品時,路婵娟對上簡潔的視線,她眸中含笑,似有種篤定之意,路婵娟心頭一驚,呼吸緊接着便略顯急促起來。
等池晨終于阖上電腦,會議室內一片寂靜。
池晨此人給人中不茍言笑之感,所以說話時表情嚴肅而認真,“兩位所提交的作品均屬上等之作,然而——與我們老板所追求的風格并不是完全統一,所以,這兩份稿件我都無法采用。還請二位在一周之內各重新提交一份全新的設計稿件。”
簡潔并未提出異議。
而路婵娟對自己的專業素養極為自信,當場便有些怒意,雖是忍住沒有發作,言辭中卻已有敵意。
然而池晨的态度謙遜卻足夠強硬,路婵娟的質疑反倒顯得自己有無理取鬧之意,最後只得作罷。
黎冰瞧見路婵娟吃癟的表情,不由得一樂。
散會時,衆人一一離席。
簡潔剛站起身走了兩步,便被池晨叫住:“簡潔,請留步片刻!”
與簡潔同時頓住腳步的,還有路婵娟。
池晨展露今天的第一個笑容:“肖總千叮萬囑,一定讓我代他向你問好。另外,肖總太太這次也來了C城,希望事情處理完後可以約簡小姐一起吃個飯。”
簡潔笑笑:“當然可以。”
池晨阖上文件,摘下無框眼鏡,一雙眸子黑而亮:“對了,夫人說——她最喜歡的裝修風格,簡小姐十分清楚。”
簡潔怔了一怔,随即心領神會的笑笑:“我明白了,謝謝!
站在會議室門外的路婵娟微微眯起眼睛,原來是舊識,可依照簡潔的身份豈會認識這勢力不可小觑且神出鬼沒的國際知名連鎖酒店接班人?想她借助路文振的權勢,都未曾探聽到任何消息。難道說這次就要輸給簡潔?不可以,她怎麽可以連續在感情與事業上輸給同一人,絕對不可以。
——
黎冰看到簡潔的設計稿件時,不由得皺了皺眉:“簡潔,我并不懷疑你的設計功底,但是這家酒店的老板——是在法國長大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簡潔雙手交握置于桌面,笑答:“明白。”
黎冰揉了揉眉心,将視線從電腦上移開,嘆了口氣道:“既然你明白,那這偏中式建築的風格——是從哪裏來的?”
簡潔稍作考慮,認真的答道:“這位酒店老板的确是在法國長大,可是他母親卻出身于江南小鎮,并且——他的現任妻子複姓公孫,是唐代某官員的後裔。”
黎冰愣了幾秒,又笑了笑:“簡潔,事業做到這麽大的男人,難道還做不到公私分明?他豈會将愛人的喜好擱置在利益的前面?”
簡潔笑笑:“我自然是明白,所以我準備了兩份稿件,若是他們認同,完全可以将酒店裝修出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
黎冰挑了挑眉,手指點動鼠标,果然看到了截然不同的西式裝修風格的設計稿。整體裝修風格簡潔卻不單調,低調中又處處彰顯奢華,黎冰笑笑:“很符合這家酒店的定位。”
簡潔離開黎冰辦公室前,還不忍不住對她講:“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将事業擺在第一位,譬如說這家酒店的Boss,聽說——是個絕對的妻管嚴!”
黎冰有一瞬的怔然,随即問她:“功課做得不錯,不過,這麽私密的消息,你怎麽知道的?”
簡潔笑而不答。
黎冰瞬間了然,總經理夫人——自然是有總經理幫襯着。
——
黎冰胸有成竹,認為此次必定旗開得勝,哪料到最新一次的鑒評會議上,最先講解的路婵娟的設計,當池晨的助理打開電腦時,幻燈片上放映的設計稿件——竟與簡潔所設計稿件相差無幾!黎冰立刻焦急萬分的看向簡潔,卻見她神色如常,未曾有一分慌亂。
且不說此家酒店作為全亞洲最大酒店的名號究竟有多響,同時又是凱越的長期重點合作對象,若是此次設計比拼中,出現抄襲事件,那麽抄襲的一方必定是聲名掃地,從此再無法于設計界立足,怕是連整個商界都會講其列如黑名單。
黎冰擔憂極了,簡潔有吳庭威撐腰,即便是出了事,吳庭威也不會讓簡潔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那麽就一定會有個替死鬼出頭頂包,她心頭一涼,覺得厄運似乎已向她招手。
當池晨令助手打開簡潔的設計稿件時,黎冰手心已滲出了汗水,卻不想那是一份全新的設計,與之前交付于她的完全不同。
黎冰更加訝異,簡潔卻朝她點點頭,眼神示意她切勿擔憂。
會議結束時,池晨告知衆人結果會在兩天內公布。
黎冰終于開口問簡潔:“什麽情況?”
簡潔笑笑:“守株待兔。”
黎冰蹙了蹙眉心,仔細思量片刻,驚呼:“你故意的?!”
簡潔笑而不答。
回到自己的辦公間後,簡潔将針孔攝像機取出。
視頻在電腦上播放——
簡潔勾唇而笑,國內首席室內設計師剽竊她人作品,不知這新聞夠不夠爆炸?
☆、晉江獨發
簡潔将視頻交給報社的朋友後,按照池晨所言地點赴約。
傳言中的肖太太瞿心見到簡潔後,笑嘻嘻迎上來,“小簡姐,好久不見,好想你吶,”
簡潔笑笑。
還記得第一次遇見瞿心,是在G大門外的麻辣燙小攤販那裏,吳庭威不小心撞了她一下,不過是回頭看她一眼,她便一聲不吭的紅着臉垂下頭。
簡潔怎麽也沒想到這小丫頭會是傳言中不可一世的肖肅的太太,居然還是養成的,,傳說中的叔侄戀,
“這次多謝你幫我這個忙。”簡潔由衷感激,若不是瞿心幫助,怕是肖肅絕不會同意出手幫她演這麽一出戲。
瞿心笑盈盈道:“不用這麽客氣啦!”她頓了一頓,又問,“接下來預備怎麽做?”
“視頻已經送過去了,後天的頭版頭條!”簡潔笑笑,“接下來的事情,恐怕還是需要你們幫忙!”
瞿心立刻将眼神投向池晨,他似乎怔楞了一秒,随即朝簡潔點頭,道:“放心,我明天便會宣布路婵娟的設計稿件通過審核的決議!”
“啊?”瞿心驚訝不已,“為什麽選那個壞女人的?”
池晨耐心地向她解釋:“想讓一個人摔得痛,就必須将她捧至最高。”
簡潔表示同意,微微一笑:“不過——你們酒店需不需要借我這次東風,重新大肆裝修一番?”
瞿心興致勃勃的樣子。
池晨不由得頭疼:“簡潔,這事打住。否則瞿心這丫頭興致一來要拆酒店,肖總那麽一點頭,這苦力活可都是我做啊!”
瞿心撇撇嘴道:“你就是這樣,我要什麽你就偏跟我作對!”
池晨立刻舉雙手投降:“我可不敢,大小姐!”
簡潔不由得失笑。
——
當路婵娟剽竊的消息在商界傳得風風雨雨時,路家想去補救,已為時已晚。
路婵娟被記者四處圍追堵截,無奈之下只好躲在家中,哪裏都不敢去。
沈眉氣憤不已,焦躁的在屋內走來走去,頭痛得幾乎要爆炸,她惡狠狠地說:“婵娟,你不用怕,媽媽知道,一定是簡潔那小賤*人陷害你的!我女兒這麽優秀,還用得着抄襲她?她算什麽東西!”
路婵娟赤、裸着腳抱膝窩在沙發的角落裏,将頭埋在雙膝間久久不言。
沈眉見女兒如斯可憐的模樣,更覺得心疼,喋喋不休的辱罵起簡潔,甚至連已入黃土的簡語西都被她再次問候到。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路文振終于開了口,聲音冷而沉:“婵娟,你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剽竊簡潔的作品?”
他對女兒的懷疑讓沈眉氣得幾乎跳腳,她一激動,說話便不經過大腦:“你什麽意思?現在是要幫着簡語西的女兒是不是?啊?婵娟怎麽可能剽竊她的作品呢?”
路文振皺了皺眉,無視沈眉的不可理喻,将問題又對女兒重複了一遍。
等路婵娟終于開口說話,聲音飄若游絲,一副心神無力的樣子:“媽,你別跟爸吵了,是,那報紙所言屬實,我的确抄襲了簡潔的創意。”可她已将簡潔的原稿件毀壞,亦是在公開會議前兩天,就私下将設計稿交給池晨去審核,就算是簡潔而後拿出相似的設計稿,那被定為抄襲的人也應該是簡潔,可為何……戰火燃到自己身上?而那張照片又是從何而來?
沈眉一下子驚呆,不知如何是好。
路文振大怒:“你胡鬧!你應該知道,設計界最忌諱的便是抄襲,現在事情搞得這樣大,要怎麽收場?”
沈眉眼圈霎時就紅了:“文振,你可得幫幫咱們女兒吶!”
路文振擰眉不語。
路婵娟又垂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
吳庭威呼吸一凜,急速踩下剎車,皺了皺眉,怒意盎然的下車行至展開雙臂擋在跑車前的路婵娟身側。
他冷然道:“你瘋了是不是?”
“是,我瘋了!”路婵娟紅着眼眶,仰頭望着他,“我發瘋一樣的愛你!我做這一切不過是因為我愛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為什麽?”路婵娟思來想去,單憑簡潔如何能設下如此圈套引她入局,便下意識的認為吳庭威必然才是幕後主導。她悲憤交加,幾乎是歇斯底理般的發洩心中的痛楚與不甘。她路婵娟怎麽可以輸給簡潔,那個女人有什麽好?她哪裏好了?為什麽吳庭威對自己如此殘忍,卻偏偏對簡潔另眼相看?為什麽她的孩子死了,簡潔卻可以為他生兒育女?
路婵娟握緊雙手一拳拳落在吳庭威身上,淚痕滿面,悲憤情急下說出些可恨的話。
吳庭威硬生生抗住她打落的幾十拳後,擡起雙手握住她胡亂揮舞的雙臂,眉頭深深蹙起,語氣坦然而堅定:“婵娟,作為朋友的立場,我只能奉勸你,及時回頭;即便此次設計比拼是他人所設圈套,可你剽竊簡潔的作品是事實。”
路婵娟眸中的光芒一點點消失,淚水啪嗒噠滾落,而他似乎全然不顧她的悲傷,下了最後通牒,“我會勸解簡潔不要提出訴訟,但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千萬不要再動到簡潔的歪腦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呵呵……你不會放過我……”原來傷痛之外還能更痛,原來這世上最傷人的不是利劍,而是從深愛之人口中吐出的言辭,原來她路婵娟對于吳庭威而言,早已不值一提,原來她的愛情早已死了。那麽她不甘心的究竟是什麽?這麽久以來她恨得到底是什麽?是什麽?
陰雲密布的天空陰沉沉的仿佛一張無形的大網,而她在這張密不透風黑漆漆的網中幾乎透不過起來,恐懼一點點朝路婵娟襲來,那些驕傲與自尊頃刻間悉數瓦解,她什麽都沒有了,沒有事業,沒有愛情,沒有驕傲,她根本是個一無所有的可憐蟲。
嘩啦啦下起雨來,而她抱膝蹲于地面,哭聲掩埋在這雨勢中如同瀕死小獸的嗚咽。
有陰測測的腳步聲夾雜着雨勢而來,踢打在積水中,水花四濺。
而那雙破舊被雨水完全浸濕的白色球鞋出現在視線中時,路婵娟突然冷得全身發抖,那一瞬間她突然不敢擡頭,心髒不由自主的狂跳,鋪天蓋地的恐懼潮水幾乎将她湮滅,不可能,他明明應該已經死了,他應該已經死在監獄裏了,為何又會出現在眼前?
“路婵娟——”陳愛國緩緩蹲在身子,猙獰的面孔一點點放大,“沒想到吧,老子還活着!”
此處是地下停車場出口處靠左邊的狹窄小道,平日裏根本就不會有人經過。
路婵娟按在地面的手指緊緊握起,眸子快速轉動幾圈,驀地爬起來欲轉身逃跑,濕噠噠的長發卻被陳愛國拽在手裏,他一個使力,她便被重新甩至地上,手肘重重抵在堅、硬石板,頓時傳來劇痛,而積水的窪地肮髒泥水濺濕了她身上的華貴衣物。
陳愛國瘸着腳走至她面前,彎下腰神來,提起她的衣領,惡狠狠地甩了她兩巴掌,白淨的臉頰被扇得又紅又腫,而他猙獰的笑,驀地起身将她拖起,二話不說将她丢在自己偷來的黑色小轎車中。
車子停在一處破敗的小屋。
“老子他*媽的在監獄裏想了這麽久,還沒想明白!”陳愛國突然拿出把匕首,将刀刃抵在她脖頸處,“當初綁架簡潔的事情,明明是你、丁俊那臭小子、老子,咱們三個人同時幹得一票,為什麽他*媽的我在監獄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丁俊被一人一槍給崩了,你個臭婊*子還在這吃香的喝辣的?”
雨勢漸盛,陳愛國漸漸地彎□來,猥、瑣不堪的面孔一點點放大,而那冰涼的刀刃貼于脖頸處,路婵娟害怕得全身發抖,嘴唇打着哆嗦,眼淚嘩啦啦直落。
“你他媽真夠狠吶!比簡潔狠多了!我這個繼女——最多也就是讓我在監獄裏自生自滅!可你呢,我不過就是求你幫我減個刑,你個賤*人,居然敢買兇殺我?”陳愛國的情緒愈發不受控制,瞳孔急速放大,“你他*媽可別忘了,我手上還有你慫恿丁俊綁架簡潔的錄音!”
若不是他命大,怕是已經成為刀下亡魂。
前日他被及時送去醫院,花盡了心思,才從醫院洗手間內逃出來。
昨晚他便在路家守株待兔,今天總算讓他逮了正着。
“求你……求你放過我吧……”路婵娟寄希望于陳愛國還有一絲絲的人性,“求你……放過我,我答應你,會安排你出國,給你新的身份,求你……不要殺我……求你……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陳愛國危險的笑,忽的将匕首丢開,那銀質器械甩在地面發出吭噠的聲響。
路婵娟嘴唇幾欲被咬破,漂亮的丹鳳眼含着滿滿的祈求,雙臂緊緊地環住自己,蹲在角落裏,全身發抖。
當陳愛國急不可耐的撲上來時,路婵娟掙紮,反抗。
當他褪去衣衫,骷髅般的軀、體徹底覆蓋在她光、裸的肌膚上,她徹底絕望。
幾聲悶雷響徹天空,電閃雷鳴下她的凄厲哭聲化作煙雲。小木屋的屋頂在風雨飄搖中發出吱呀的聲音,有雨水透過縫隙滴下來,滑落至她臉頰,不知是何滋味。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根本看不清身上浮動的人臉,只覺得臉頰疼痛,腦子裏亂成一團,耳邊是猥、瑣的喘、息聲。
所有的記憶仿佛都已遠去,所有的反抗都化為滿身的傷痕,她最終無力抵抗,心如死灰般放棄。
一切都完了。
從今天開始,從此刻開始,一切都完了。
她無力的阖上眼皮,在一片黑暗中無聲哭泣。
☆、晉江獨發
趙旭東接到路婵娟電話時正在與國外的重要供應商談判,聽見她哭泣而顫抖的嗓音,心裏頓時緊得發疼,在那些英國佬愕然的注視下,沖出了會議室。
陰天最容易堵車,他的深陷于長長的車龍中前進不得後退不了。他不敢切斷通話,因為不确定究竟發生何事,所以更為擔心。耳朵上是藍牙耳機,每隔很短的時間,他便急切的問路婵娟還在不在,告訴她不要害怕,他馬上便到。
可“馬上”了将近半小時,他還堵在那條街上動彈不得。電話那頭連哭泣聲都已無,他愈發的心急氣燥,拳頭重重的砸在汽車喇叭上,發出極大的噪音。
等他終于到達那地點時,剛進了小破屋,便看到散落在門邊的外套。
趙旭東只覺得自己腳步都有些虛浮,頭重腳輕似的,似乎沒走一步,都仿佛要摔倒在地。他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保持鎮定,極緩極緩的推開那裏屋破敗的小木門,伴随着吱啞的聲音,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路婵娟猛地擡起了眸子。
趙旭東一步步走近,她極緊極緊的摟住自己的身體,将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他脫下灰色外衣裹在她身上時,她不可抑制的顫抖,将臉頰埋在雙膝間,直到他将她擁入懷中,她還在發抖。
“我拼命的叫,沒有人來救我。我拼命的想要推開他,可是怎麽也推不動,我推不動他,旭東,我推不動他!”她的哭聲有些歇斯底裏,每一次哭泣都伴随着長長的氣喘,“我打電話給庭威了,我想讓他來接我,可是他不理我,怎麽辦,他再也不會理我了,對不對?我這麽髒,我這麽髒,他再也不會愛我了,對不對?他不會再愛我了,怎麽辦!旭東,我該怎麽辦!”
一切都回不去了。
“沒事了,有我在,沒事了。”趙旭東聲音低沉而蕭瑟,眸子裏霎時蓄滿了淚水,“沒事,不要怕,有我在,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趙旭東将她帶回家去,她躲在窗簾緊阖、黑漆漆沒有一絲光亮的房間裏,一個人縮在角落裏。趙旭東找了阿姨來照顧她,阿姨見路 婵娟身上髒兮兮的,于是想給她換件新衣服,哪料到不過手指剛觸碰到她,她便瘋了一般的撓保姆阿姨,趙旭東聞聲推門而入,他抱住路婵娟,溫聲細語安撫她,只得讓阿姨先出去。
等路婵娟情緒稍稍穩定下來,趙旭東經過思量後提議讓沈眉過來,可路婵娟捉住他的衣袖,死活不肯答應,并央求趙旭東收留她,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心痛,見她如此模樣,他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于是答應下來。
路婵娟終于哭得累了,便窩在他懷裏睡過去了,只是睡得不沉,手指緊緊攥着他的襯衫,他稍一動彈,她便似要醒過來,眉頭蹙起,又開始渾身顫抖,他只好保持着這姿勢,由着她睡去。
兩天後,簡潔迎來了她的26歲生日。
吳庭威瞞着簡潔,偷偷将家裏布置得極為溫馨,并且親手為她做了14寸的生日蛋糕,鮮奶上點綴着各式各樣的水果,紅橙黃綠的,瞧起來便覺得滋味甚好。
而底部用巧克力果醬書寫了幾個字母“my love ,happy birthday”。
當簡潔下班回家推開門後,漆黑的室內霎時間明亮起來,客廳的歐式燈具發出璀璨光芒,而衆人手中的萬花筒引爆,細細碎碎長長短短的彩色絲帶飄至半空又旋轉落下,而簡潔綻放的笑容美麗更勝過這缤紛色彩,她笑着拂去發上的彩帶,聲音極為輕快:“ 太驚喜了,謝謝!”
張景按耐不住沖出來抱住簡潔:“姐,生日快樂!”
祁少銳微笑着将自家女友從簡潔身上扒下來,道:“嫂子,生日快樂!”
張景鼓起兩腮瞥了他一眼:“你這樣到底是算娘家人,還是婆家人?”
祁少銳聞言認真思考片刻,手臂落在她肩上,賊兮兮湊近:“我嘛,算是你的人。”
張景竟愣了一愣,霎時紅了臉頰,咂吧咂吧嘴唇居然說不出話來。
簡潔噗嗤一笑。
任躍走上來,送她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三嫂,生日快樂。”
簡潔怔忪瞬時,而後微笑接過:“謝謝你,任躍。”
祈思嘉懷中的小樂天嘎嘎笑了出聲,小胖手在半空揮舞着,似是想向媽媽道賀,吳庭威接過兒子湊近簡潔:“兒子,快,告訴媽媽,生日快樂!”
簡潔無奈的瞥他一眼:“就算咱兒子是神童,也不大可能說出這話。”還不到一歲的男孩子,連媽媽都叫得模糊不清的。
吳庭威還是樂着:“那我替兒子說!”他果然捏着嗓子,作出童聲來,竟學得唯妙唯俏的,逗得一屋子人哈哈笑。
慶祝到中場時祈思嘉笑言熬夜是年輕人的專利,她這一把年紀就不湊熱鬧了。張景嘴多甜吶,只道祈思嘉這面相身材怎麽看也不過三十來歲,将她誇得心花怒放。
祈思嘉讓欲送她離去的簡潔留在屋內,說是外面太冷,單讓吳庭威送出幾步便可。
兩家本就離得不遠,吳庭威堅持将母親送至吳宅外。
兩人停住腳步。
祈思嘉聲音輕而低:“婵娟的事,我和你爸都聽說了。庭威,她畢竟是你沈阿姨的女兒,也已經為做錯的事付出了代價。你勸勸小潔……讓她不要再心懷怨恨。小潔是個好姑娘,媽媽不想看她在仇恨中越陷越深。”
吳庭威嘆口氣:”如果婵娟肯就此收手,現在的懲罰也已經足夠了。可沈眉……簡潔因為媽媽的死,太過恨她,怕是沒辦法輕易放下。媽,如果讓我選擇,我只能夠站在小潔這邊。”
“媽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祈思嘉眸露擔憂。
“媽,瞧您客氣的,都是自家人,有什麽不能說的!”
祈思嘉微微笑了笑:“我今天才知道簡潔原是11月生日。”
“有什麽問題?”
“可我記得……西子懷孕時也是在11月。”祈思嘉面露疑色。
吳庭威頓覺愕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祈思嘉緊接着道:“如果說是八月懷胎,那便是早産,可十二月懷胎,庭威,你覺得可能性有多大?”
吳庭威回去後便有些不在狀态,太虛神游似的。
簡潔心想許是最近公務太過繁忙,太累了,于是趕了幾人離開。
張景撇撇嘴:“嫁出去的姐姐潑出去的水啊!現在想跟你聊個天,是不是都要排隊了!”
簡潔無奈。
倒是任躍屈指給了張景一彈:“最護短的那位……難道不是你?”
張景郁悶,一個飛腳踢過去,任躍笑嘻嘻躲開。
祁少銳将張景重新扯回懷中,攬着她的肩:“好了好了,你不護短,我最護短,行不行了?”
張景揚了揚眉,果然不再發作。
任躍臨走前,不自覺又深深望了簡潔一眼,她對上那如火視線,只能微微一笑,便将頭垂下。
吳庭威去洗澡時,簡潔将幾人送來的禮物拆了。
任躍送的是雪屋旋轉發光水晶球。
她打開底座的開關,水晶燈光四射,雪花翻飛如絮,音樂叮咚作響,仿佛靜山間淙淙而過的泉聲。
她微微勾起唇角,目光似聚似散。
“任躍送的?”
吳庭威的聲音突然響在身後,簡潔瞬時按下開關鍵,音樂戛然而止,她将水晶音樂球放于身側的桌面。
那翻飛的雪花極緩極緩的飄落,然後終歸于平靜。
“嗯,”簡潔悵然,“對啊,我們倆第一次見面是在下雪的日子。”
吳庭威摟住她:“後悔嗎?”
“什麽?”
“最後選擇了我,有後悔過嗎?”
簡潔扯扯嘴角,故意打趣他:“吳先生,又吃醋了啊?”
吳庭威失笑:“沒有,我很認真,偶爾也會真的想,如果當初我放開你,或許你也不會受這麽多苦。”
簡潔默然良久,吳庭威本就懷疑的心越大有些窘迫。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簡潔将手放置于他的胸口,感受他強烈的心跳,“我穿越千山萬水,只為尋到你。”
吳庭威怔然,細細品味她的話,而後将手收得更緊。
他吻她吻得甜蜜而溫柔,視她如珍如寶,而他的手游/弋在她皮膚之上,到處點火。
她窩在他懷中,止不住嬌喘。
她坐于他的腿上,感受到他的炙-熱盎然待發,抵在她的腿、根處,她只覺得身體越發灼、熱,當他的唇停留在她胸前重重的啃-噬,她大聲呼出,那真實而強烈的觸覺讓她全身如過電般酥-麻,身-下的熱-流汩汩溢出。簡潔穿得是睡裙,雙腿-叉-開的姿勢使得那私-密部位不可避免的摩擦在他的腿上。他感覺到那熱熱的濕潤,探出手指從小底-褲邊緣介入,手指捏住那嫩-瓣緩緩揉-搓,眼睛卻直直盯着她的面頰,不放過任何一絲的媚-惑表情。
他将手指深入小-穴,在她愈發昏暗的眸色中,進進出出。
簡潔咬唇嘤寧,卻仍舊覺得不滿足,貼上他的胸膛,扭來扭去。
吳庭威低笑,稍稍擡起她的身體扯下底-褲,将自己送入。他将她擡起,又重重壓下去,保持規律而又技巧性的進攻,九淺一深,左右碾-磨,簡潔拳頭輕輕落于他仍着睡袍的肩頭:“壞死了。”
他傾身含住她的唇,她的話被淹沒在它灼-燙而纏-綿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