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3)
離感與壓迫感:“簡潔,也許你心裏認為我無權幹涉兒子的終身幸福,可是,我必須得告訴你,誰都可以做吳家的兒媳婦,偏是姓簡的人,絕不可以!”
☆、晉江獨發
簡潔聽出她話外有話,可琢磨不透究竟是何意思,疑惑不堪問道,“阿姨,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祈思嘉憶起往事心中頓感郁悶,語氣也顯得生硬,“如果你感興趣的話,不妨回去問問你媽媽簡語西,”
簡潔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阿姨,您這樣講我更糊塗了,這關我媽媽什麽事,她身體不大好,很多事情我都不敢告訴她!她只見過庭威一次,并不知曉他的身份,事實上,即便如此,我媽媽她……也是反對的。”
祈思嘉半信半疑:“簡語西反對?”
簡潔點頭:“對,我媽媽見過路婵娟,知道她和吳庭威曾經是一對。”
“那麽,你媽媽知道路婵娟的背景嗎?”
簡潔搖頭。
祈思嘉忽而自信的笑笑:“你不妨回去把這些都告訴簡語西,我想她會很樂意聽你講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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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簡潔一直在思考祈思嘉話中的隐義,過馬路時不經意闖了紅燈差點被跑車給撞到,聽見急促的剎車聲與司機的謾罵聲她才從思緒中漸漸回過神來。她現在心跳如雷,耳畔轟鳴,好想有肩膀可以依靠。打電話給吳庭威,卻是正在通話中。
簡潔的恍惚無神一直持續到夜晚歸家,簡語西已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等待簡潔與張景歸來。正月十五剛過,簡語西自除夕夜開始的好心情卻随着時間推移日漸顯著,即便是她嘴上從未言語,可單從她的表情也看得出那幸福感。張輝亦是春風滿面的。
張景胃口無敵好,埋頭猛吃。張輝不免責怪女兒兩句:“景兒,膳食适度,多跟你小潔姐學學!”
張景艱難的咽下口中的白飯,擡眸望了眼動作優雅緩慢的簡潔,嘴角狠狠抽動,“老爸,你饒了我吧!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整個就是大老粗,還指望着我長成個大家閨秀?”
張景一激動就成語歇後語亂入,張輝拿這女兒一點辦法都沒有,偏是簡語西寵着她:“小孩子約束她這些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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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語西溫聲細語,張輝頓時沒了脾氣。張景啧啧感嘆:“瞧瞧,這待遇吶,還真是天差地別!你說對吧,姐!”
簡潔心事繁雜錯節,心思根本沒放在方才的對話上,擡起頭愣愣點頭。
晚飯過後,張輝到廚房洗洗涮涮,張景到陽臺接電話。簡潔陪簡語西看電視,幾度欲言又止後終于忍不住道:“媽,你認識祈思嘉嗎?”
簡語西臉色瞬時大變:“小潔,你怎麽突然問起她?”
“您的确認識她?”
“你怎麽會認識她?小潔,你跟媽媽說實話,是不是祈思嘉找你麻煩了?你有沒有傷到哪裏?啊?”簡語西情緒大變,喃喃急語,伸出手去上上下下尋覓簡潔身上有無傷勢,仿佛又回到了療養院的狀态。
千萬疑惑尤如一張大網将簡潔禁锢死緊,為何簡語西聽到祈思嘉的名字會有這樣大的反應?而祈思嘉讓簡潔向媽媽确認的又是何事?亦或是簡家和祁家實則有恩怨?怎麽可能呢?祈思嘉是高高在上的名門之後,而簡語西不過是一介平民百姓,兩人如何會有牽連?
“媽,你和祁阿姨為什麽會認識?”
“阿姨?”簡語西的丹鳳眼猛地上挑,眸光裏有簡潔從未見過的……憤恨,“小潔,她跟你說了什麽?啊?那個惡毒的女人她有沒有欺負你?”
簡語西的異常引起了張輝的注意,他丢下手中的笤帚跑來,簡潔仍欲追問,被張輝攔下來,“你媽媽身體不好,有什麽事回頭再說吧!”
簡潔只得作罷。
吳庭威回電話已是極晚,簡潔心煩意亂,忽然很想見他,吳庭威道:“在家等着,我去接你!”
簡潔改口:“我随意說說,你不用特地跑來!”
吳庭威笑笑:“乖乖等我!”
簡潔常拿丁小绫當幌子,張輝已有些懷疑,好在張景機靈,才幫她過了關。送簡潔出門時張景壓低聲音嘿嘿笑:“姐,春宵一刻值千金哦,快去快去!”
簡潔剛上車一改往常的溫吞風格,吳庭威還專心掌控着方向盤,她便水蛇般纏了上去。冰涼的指尖尤如吐信的毒蛇沿着衣擺爬上他的胸膛,磨/娑按/揉,滾.燙的身軀被冰冷的氣息撩得熱血澎湃。
最初吳庭威還扯着她的手臂将她往外推:“乖,回去再說!”可恍若未聞的簡潔兀自以沒有技巧的動作去引誘他,漸漸的吳庭威氣息飄浮不穩,越來越享受那小手帶來的危險激情,車子沿着彎曲路線在道路行駛,直至簡潔将他的大衣、馬甲揭開,隔着薄襯衫咬上他的胸前時,吳庭威徹底瘋魔,一個加速度拐彎将車子停在小巷子裏,扯開安全帶傾身壓上去。
他眸色深沉呼吸淩亂,隔着針織衫握住她的豐盈狠狠揉/捏,瘋狂的吻上她的唇輾轉吸'吮。突如其來的激吻奪取了簡潔的呼吸,在他步步緊逼的索取中她漸漸情迷意亂,摟住他的脖頸回以從未有過的激情。
吳庭威漸漸覺察她的異常,強迫自己找回理智,問她:“發生什麽事了?”
簡潔慌亂的搖頭,起唇道:“要我……”
幾乎媚惑的音調萦繞于耳畔,吳庭威再次沉迷于她的格外主動,将她抱于後座放下,又附上去,邊吻她的唇邊脫下兩人的衣物。
當他堅硬的胸膛貼上她的棉/軟時,兩人都不禁發出滿足的喟嘆。
吳庭威的手隔着底'褲揉/捏,感覺到她的濕'潤,他壞壞的笑,沖她耳朵呵氣,用極其性/感的聲音道:“怪不得這麽心急,原來是餓了……”
簡潔臉紅通通的,卻不像往常似的将頭轉向一邊,瞪大了眼睛魅笑看他:“對,我想你了,我想要你!”
吳庭威已顧不得分辨她今晚的熱情來源于何事,渾身只覺得燥'熱得厲害,再加上簡潔在他身下扭來扭去,還故意用腿彎去撓他的腰.眼,弄得他全身酥.麻。手指從小褲褲邊緣鑽進去,兩根一塊兒進入她,他故意攪弄作惡,用指甲刮擦她嬌'嫩的壁沿,感覺那嫩'肉一下下吸附着他的纖長手指,仿佛海邊的沙粒溫暖輕柔。
簡潔難耐的呻'吟,左腿蹭着他的腿'根處上下摩擦,漸漸無法滿足,于是屈膝反勾于他的臀部,将他帶向自己,感覺到那硬硬的一根抵在大腿處,她睜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要我……”
吳庭威早就按耐不住,拔出手指握住自己抵了進去,前前後後的撞.擊,一下下緩慢卻極重。
她總算還記得兩人是在玩'車.震',咬着唇冷不丁笑了出來,她自以為清冷自重,沒想到有朝一日也會同那些個輕浮的女人一樣。她正笑着卻被他狠狠撞了一下,前端抵住那點最敏.感的地方,簡潔忍不住一個哆嗦。
“小潔潔,這個時候不專心,是……我不能滿足你?”
吳庭威懲罰似的急速撞.擊,托起她的臀瓣大力揉捏着,簡潔擔心被路人覺察,不敢發出聲音,咬着唇極力忍耐着。
暗夜裏寂靜的黑巷裏,兩人的交'和頗有些偷’情的意味,所以每一次撞.擊都在擔憂與歡’愉下獲得最大的滿足感。簡潔咬着唇極力壓抑的表情更加刺激了吳庭威的欲.望,剛剛經歷高'潮的巨大極快蘇醒,還沒給簡潔喘'息的機會便卷土重來。
“你不是問我發生什麽事了嗎?我今天去見了你媽媽……”
伏在她身上律'動的吳庭威聞言停止運動,迷離的眼神瞬時清明,樓住她纖細柔軟腰肢的大掌無意識收緊:“我媽她說什麽了?為難你了?”他撥開簡潔額前濡濕的幾縷發絲,細細觀察她。
簡潔臉頰緋色未退,嘤唇紅'腫盈潤,“阿姨沒有為難我,只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告訴我一些事情。”
她說話時垂下眼簾盯着他的下巴,臉頰粉紅嘟嘟的,楚楚可憐似的,吳庭威低頭吻她的唇,臉頰,啃她的下巴,聲音溫柔低沉:“哦?她告訴你什麽了?”
“她說我很好,只是跟你不相配。”吳庭威的手還在她身下,指尖猛地掐了她水嫩的花’瓣,簡潔沒有防備,吃痛驚呼的嗓音中卻是飽含了情'欲。
“你怎麽回答的?”吳庭威埋在她胸口,大口吞咽她白淨的棉軟,留下暧'昧的青紫印’痕。
“我說……我會跟你分手!”
頂端驟然被男人用牙齒咬住,簡潔在極致的痛中尋得了不同的快感。
吳庭威放松力道,上下牙齒夾住她的櫻桃輕輕向外扯,身下又開始新一輪的抽'送,直到她摟住自己柔聲求饒,吳庭威眸子裏泛着憤然之光:“你居然敢這麽說?小壞蛋!你是想氣死我吧?”
簡潔受不住了,連連解釋:“我錯了,我開玩笑的……呃……你慢點嘛……”
他揪住不放:“敢騙我?你就是欠收拾!”
如果早知他會将自己收拾得這麽徹底,簡潔絕不會選擇在這樣的時刻拿他尋樂。
當兩束光線從玻璃窗映進來時,埋在簡潔體內顫抖的吳庭威顯然也有些晃神。簡潔緊張不已,抱住吳庭威光'裸的背結巴道:“怎… 怎麽辦……”
吳庭威旋即從拿起坐背上沿搭起的衣服披上身,迅速起身為衣衫不整的簡潔覆大衣。簡潔皮膚表層泛起了雞皮疙瘩,不安的躲避着微弱的光線。
那車主顯然已等得不耐煩,長按喇叭,吳庭威急速穿好上衣長褲,轉身欲打開車門,簡潔緊張的用腳勾住他的胳臂:“你要幹嘛?”
她一條手臂還搭在大衣外,暈黃光線映于她潔白的脖頸與手臂,盈盈似泛光,吳庭威抑制心底的騷'動,長長呼氣,勾唇笑道:“當然是開車走人,難道說你想被人圍觀?”
簡潔被他一句話逗得臉頰微紅,拉起大衣領着蓋在頰上躺下,快走快走!”
事實上白天簡潔打電話時給吳庭威時他仍在開會,凱越日前資金鏈出現問題,再加上澳洲礦場投資失敗,股票連跌幾日,不得已召開緊急會議。直至會議結束,疲憊不堪的吳庭威才看到未接來電,于是匆匆忙忙趕來,空了頓午餐和晚餐,再加上剛剛的劇烈運動,他這會兒餓極了。
簡潔建議在回家的路上選家小飯館解決他的溫飽問題,可吳庭威心血來潮想吃簡潔做的煮面,簡語西的廚藝精湛,簡潔雖只學得半分,但煮面的手藝卻是絕佳。鄰近的超市這時已經停止營業,兩人只得開車去稍遠的24小時營業的小商超采購挂面香菇青菜丸子之類的食材。
煮面時吳庭威在廚房裏來回踱步,一直嚷嚷着肚子餓,簡潔飛他一記白眼:“早就跟你說在外面吃就好啦!”
吳庭威随手拿起片青菜葉子塞進嘴裏:“我樂意吃你做的!”
簡潔無語:“那您老人家就閉上嘴巴,乖乖等着!”
吳庭威貧嘴的功力日漸長進:“這還不都是你給累的!”
簡潔一時沒反應過來,邊掀起鍋蓋邊反駁道:“這又關我的事了?”
吳庭威嗤一聲:“是誰剛剛硬是纏着我要她的?”
簡潔手指一個哆嗦,鍋蓋乒乓掉在流理臺,她唰的臉通紅,即可垂下頭拿起筷子攪拌鍋內的龍須挂面。吳庭威即使從背影也能判斷出簡潔的羞澀嬌怯,偏往前進一步雙手環住她的小蠻腰,惡意的在她耳邊呵氣,感受她肌膚的顫.栗,“小潔潔,要不然你再喂我一次?”說話間大掌已隔着纖薄衣物揉捏她的柔荑。她今晚格外敏.感,沒多久便覺身.下濕濕潤潤的有東西流出來,用殘存的理智告訴他:“停下,面要糊了!”
吳庭威原本只打算着捉弄簡潔,沒想到揉着揉着邪火也被勾了起來,這面熟得還真及時——
簡潔晚飯因心事纏身也未吃多少,于是也盛些面湯青菜跟着吃了些。
——
簡潔泡澡時已然困頓,随意拿浴巾裹上身子出了浴室,爬上床便昏昏沉沉睡過去。身邊捧着書卻自始自終未翻頁的男人因被忽略感到十分生氣,合上書本扔在床頭壁櫃上,欺身壓了過去。簡潔頭發未吹仍是濕漉漉的,貼在臉頰極不舒服,半睡半醒中去撓瘙'癢的面部肌膚,剛嘗到甜頭的某人只得暫時遏制騷'動的欲'望,取了吹風機來。
柔而暖的風吹起她海藻般飄逸烏黑的發,在他指尖輕輕舞蹈,仿佛帶着魔力,讓他覺得心安。而微風吹過面龐,她竟微微勾起唇角,祥和而溫暖的笑,又兀自轉身尋了更舒服的位置躺下。可這一動恰巧将小手放在他最要命的位置。本就蠢蠢欲動的某物頓時昂起了頭。
簡潔睡得正香甜,睡夢中只覺得又粗又大的不明物體頂着自己的掌心,更可怕的是那物體竟還會跳動,她下意識的收緊五指捏了捏,好硬……渾然不知這無意的動作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
吳庭威難耐嘶氣,猛地翻身将簡潔壓于身下,隔着薄薄的底’褲摩擦,手上急切的解開她的睡袍,兩只白兔彈跳出來,他埋下頭去大口吞咽,一只手握住右邊那只捏.圓揉.扁。
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點,而簡潔這副身體又早已習慣他的疼愛,不一會兒嬌嫩的某處便已濕、潤。半夢半醒中簡潔只當自己是做了場春、夢,可胸前傳來的異樣觸感又顯得那般真實。雙手無意識的去撥弄胸前耕耘的腦袋,他的短發刺在掌心時,簡潔才略有些知覺,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吳庭威擡起雙幽暗含笑的星眸,“終于醒了,寶貝!”
簡潔愕然回神:“不要了……我好困啊……”
吳庭威爬上來含住她的嘴唇,笑意濃濃:“吃飽了再睡!”
簡潔發音含糊不清:“你倒是吃得飽!”
吳庭威惡意的笑:“喲,這是埋怨我之前都沒喂飽你?”他故意挺起□狠狠頂撞她的腿根處,“放心,哥哥今晚一定把你喂得——飽飽的!”
粉.嫩處裂縫中那顆小豆豆被他捏在指間,強烈的刺激讓簡潔身不由己驚.喘,明明是想責罵他,可那語氣卻甜媚如糖,“我讨厭你……”無奈的弓起身子,腳趾無力的蜷.起。
吳庭威滾燙的唇游走于她身體的每個角落,在肚臍處停留片刻,舌尖探進去掃了一圈,她立刻渾身顫.抖,流出的汁.液沾滿了他的掌心。吳庭威眸中蘊笑,舉起濕.漉漉的手指映着燈光亮晶晶的擺在她眼前,“讨厭我還流這麽多?”
簡潔羞赧的別過頭去,吳庭威輕笑,手再次探下幽.深三角地帶,大掌整個裹住緩緩揉、弄。簡潔渾身緋紅燥、熱得厲害,下意識想要收緊雙腿,卻被他屈膝頂在腿彎處打開,骨節分明的手指毫不猶豫長驅直入,指尖微微向上勾起,輕輕在她的嫩.壁刮擦一道,那私.處的嫩.肉瞬間縮了縮,仿佛千萬個小嘴柔柔的吸附着他的長指。簡潔承受不住他暧.昧含笑的眸光,羞澀阖上雙眼,他亦是無法再隐忍,拔出手指挺身而入。
他雙手掌箍着她的白嫩玉腿置于腰間,許是被撞得太厲害了,簡潔胡亂蹬着雙腿踢他,這撓癢般的力道劃在他腰眼處,直激得他猩紅着雙眼急速撞擊。簡潔咬着唇哼哼啊啊的,他還覺得不盡興,扯住她的大腿.根打開到最大,死死的壓住她,一下接一下的撞擊,每次都頂到她身體內最敏.感那處便停下來,細細研.磨,逼着她啞着嗓子求他。簡潔嘴上甜甜蜜蜜的求他,心裏卻止不住腹诽,這人在床下脾性不佳,在床上更是衣冠禽.獸。
“說誰是衣冠禽.獸呢?”
簡潔欲哭無淚,天知道她怎麽會不小心說漏了嘴,連忙谄媚的哄他,吻他的喉結。吳庭威卻是眼睛一眯,劍眉一挑,抱着她站起來往上抛。
☆、晉江獨發
翌日清晨簡潔顯然是沒有力氣早起,某人吃飽餍足睡了個美美大覺,又起了個大早,心情甚好的哼着小曲煎了兩個心形荷包蛋,又加熱了昨晚采購的鮮牛奶。
回憶起昨晚的溫香暖玉在懷,凝脂軟綿在手,他此刻心情更是大好,想起她的溫情如水,近日因公司繁瑣事務纏身造成的陰霾似乎瞬間都煙消雲散。
簡潔起床時吳庭威已将早餐端上餐桌。
她走過餐廳時便看到他雄厚的背影融着和煦日光,禁不住笑起來。
吳庭威聽見銀鈴般笑聲轉過身來,不禁愣了一愣。因是簡潔幾乎從未笑得這般甜蜜開懷,那眼角眉梢的幸福感仿佛是從心底滿滿溢出似的,勾起的紅唇鮮豔欲滴,眼睛裏的星光閃爍幾乎要将他的靈魂徹底吸附一般。
他被簡潔沒有掩飾沒有壓抑的笑容所感染,笑吟吟道:“笑什麽?”
泛白的光線打在她淨白如玉的面龐,臉頰兩側那兩片紅暈更顯得美麗動人,而她依然笑得明媚:“我只是突然覺得——很幸福!”
吳庭威挑眉質疑:“突然?”
簡潔雙手叉腰,也學着他的表情道:“是的!”
吳庭威輕輕搖頭又嘆氣,倏地前行幾步将她摟入懷中:“小潔潔,你知不知道這‘突然’兩字有多傷我的心?”
簡潔雙手環住他的腰,恬淡的笑容浮現在嘴角:“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
“嗯?”他疑惑。
她微笑答道:“你知道嗎,剛剛那一刻我突然有家的感覺!”
“家?”
“我從小就只有媽媽,連生父都不知道是誰,甚至連他的照片都沒見過一張!我好羨慕別的孩子有爸爸帶着玩耍參加家長會親子會……剛剛那刻我看着你,忽然間想到以後如果我們有孩子了,你一定會是個好父親,一定會很愛很愛我們的孩子,不會讓他受一點點傷害!”
她說着說着眼淚竟啪啪落了下來,吳庭威心疼極了,雙手捧起她的臉頰指腹抹去她的淚水,溫聲道:”不是說覺得幸福嗎?怎麽又哭上了?”
簡潔抿了抿唇,倔強道:“不是,我是開心的,喜極而泣啊,懂不懂?”
吳庭威附和:“報告領導,小的明白!”
簡潔被他逗得嗤的笑了,臉頰的淚珠在陽光下晶瑩剔透似明珠。
“好了,去洗漱了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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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盤裏放着吳庭威自制的吳氏三明治,簡潔掀開上面那層奶味土司,看到了綠油油的青菜葉子,大片的意大利培根肉,兩片溢着汁的鮮紅西紅柿片,黃澄澄的心形雞蛋餅,豐盛又營養,簡潔點頭,果然符合他的作風,可底下那兩片面包夾的醬料,她聞起來怎麽就覺得……這麽的奇怪呢?
擡起疑惑的眸子瞧了他一眼,他自然的拿起刀叉唰唰切了幾下,極優雅的插起小塊兒,入口前對朝她溫柔一笑:“你推薦的'老幹媽',嗯,我突然發覺味道還可以。”
簡潔垂眸而笑,這男人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
飯後時間仍有剩餘,簡潔随手拿起眼睛瞟到的晨報來讀。
那頁正中央剛好是國內著名室內設計師路婵娟的采訪稿件,簡潔一目十行讀完,文章簡單解讀為對路大美人的各種贊揚欣賞。
簡潔被文章下方一張合影照片吸引住,她認得出其中兩人是沈眉和路婵娟,照片中央是位眉目柔和卻不乏威嚴的男人,簡潔判斷此人是路婵娟的父親。簡潔仔細端詳許久,直引起吳庭威的注意,他探身看了眼照片,雲淡風輕道:“文章字數不夠照片來湊,這是報刊雜志的常态!”對文章偌大标題及照片中的熟悉面孔并未做評價。
簡潔擡眸似笑非笑瞧他一眼。
吳庭威喝下最後一口牛奶,無所謂笑笑:“那位你不認識的面孔——是路婵娟的爸爸!”
簡潔點頭:“猜得到!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
簡潔踟蹰:“嗯……好像有些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吳庭威接過報紙折疊放置一旁:“路伯父是城中名流,亦是報刊雜志的常見采訪對象,見過也不足為奇!況且,別人家的事情,我們管這些做什麽!”
簡潔長長的“咦”了一聲:“什麽時候路家變成別人家了?”
吳庭威笑呵呵抱住簡潔:“只有你才是我家的,其他人都是別人家的!”
簡潔笑吟吟歪靠在他肩頭。
不多時吳庭威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我媽她沒說什麽重話吧?她那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很好相處!”
簡潔心知他擔憂自己受了委屈,擡起盈盈的眸子微笑道:“我明白,而且阿姨并沒有說什麽重話,她還說其實挺喜歡我的!”
吳庭威挑起劍眉:“真的?”
“是啊!”簡潔笑笑,“只不過她後來又說了些話我不大明白……”
吳庭威猜想母親祁思嘉興許是查到了些什麽,畢竟他并未特意掩埋簡潔的身世,要查到簡語西再簡單不過,可看簡潔這丫頭疑惑的樣子,想必母親只是輕輕拉扯了這層關系網的最外層那根線,并未點破其中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的愛恨情仇。吳庭威最擅長安排規劃将來之事,頗有運籌帷幄的大将風範,然而簡潔的出現本就是一場意外,不曾想這一路走下來愛下來,牽扯出的人和事愈加多起來,甚至吳庭威都不敢設想,若是某天真相昭告天下時,此刻他懷中安靜恬淡的女人還會心甘情願伴他左右?
他貪戀簡潔帶來的溫暖與幸福,舍不得放開她一分一毫,收緊摟住她腰的手臂,“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了!”
簡潔作難:“可是,祁阿姨好像認識我媽媽?”
吳庭威眸色猛地一暗:“是嗎?”
“我不确定,可聽阿姨講話的意思,應該是這樣的!”
他微微勾起唇角,墨黑色的眼睛深不見底:“你別想了,否則又要失眠了,這些事情交給我去查,好不好?”
簡潔聽他這樣講也就作罷。
她坐于他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頭枕着他的肩膀,竟漸漸有了睡意,上下眼皮使勁兒打着架。那手臂漸漸使不上力氣,順着他的肩頭往下滑落,垂下來時不經意打落在他兩腿間的某部位。簡潔隐約聽見他倒抽口涼氣,迷蒙着睜開雙眼,不知所以的瞧他兩眼,又眯着眸子欲睡過去。
吳庭威火已經上來了,瞧着自己昂起頭的某物體,再瞧瞧懷裏嬌俏欲滴的女人,哪有就此放過的道理。就着這姿勢,右手環住她纖細小蠻腰,左手順着她薄款棉質打底衫下擺鑽入,繞至背後解開胸/衣暗扣,又掌着一株柔荑緩緩揉/搓,垂頭隔着衣物含着另一顆吮/吸。
知曉昨夜她被折騰得累得不輕,這會兒許是真的累了。最初吳庭威還能夠控制住力道,緩而輕的揉/捏,細細品嘗她的味道,因此簡潔雖是偶有蹙眉的動作,卻并未醒過來。
然而他在性、事上素來是強勢的,每每是她哭着求饒他尚未盡興,這會子功夫漸漸地食髓知味了。掀開她的衣物含住櫻桃狠狠地吮、吸,暧、昧的聲響在清晨極其清晰。大掌探入她的牛仔褲中,隔着底、褲重重揉、捏她嫩而挺翹的臀、瓣。
偏廳光線極好,襯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膚幾乎盈盈泛着光,吳庭威眼瞧着自己制造出的歡、愛印痕,不由得勾起唇角,又探出舌尖輕舔了她早已挺立的果實,感覺她身子不經意的一顫,他倏地笑了出聲。
簡潔徹底清醒是在他隔着薄薄的底、褲将手指抵進小xue時。她輕、喘,張開星眸忿忿的望着他,小手無力的錘他的肩頭:“你怎麽總是想着這事呢?”近來太過頻繁的歡、愛簡潔幾乎覺得吃不消了,尤其是他在床上那副要将她拆掉一口口吞進肚子裏的架勢,想想都是心有餘悸。這會兒好不容易想補個美美的回籠覺,怎麽偏就這麽難呢?
“不要了。”她是真的困了。
“不要這樣?”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兩根手指交疊起,上上下下進出摩擦,“還是不要這樣?”倏地曲起手指第一個關節,在那處輕輕轉動。簡潔嬌、喘不已,媚着眼睛瞪他,聲音帶着哭腔:“你就會欺負我。”
吳庭威傾身吻她的唇瓣,含住啜、吮,“可你就是最愛我欺負你?”
他呵呵的笑,拉開褲鏈,毫不猶豫捉住她的手送進去,強迫她按上去。
欲、望在她手裏盛放,簡潔一只手根本圈不住,那東西偏還在她掌心一跳一跳的。而他的手指有節奏的律、動着,簡潔顫抖着達到了高chao。
吳庭威心急火燎的扯下她的底、褲,急切的将自己送進去,進入得那一剎那,兩人都似圓滿的舒了口氣。他保持這姿勢動了幾十下,覺得不夠盡興,于是将簡潔轉過去背對着自己,有力的雙臂架住她的雙腿,一下下将自己送進去,再抽/出。
簡潔對這姿勢全無好感,只覺得像是嬰兒撒、尿的感覺。某次吳庭威用這姿勢對付她後,一連幾晚上,連她的身都接近不得。這會兒他盡頭上來了,根本是不管不顧,只是盡情享受着只有懷裏這女人才能帶給他的極致性/趣。簡潔星眸迷離半睜,撇着嘴反手去撓他。吳庭威探頭猝然含住她的手指,靈活的舌在她指尖滑轉。她嘤、喘,破碎着聲音埋怨:“你說過不再用這姿勢的……騙子……呃……”
他狠狠地撞了一記,她急促的呻yin:“呃……啊……”
“說誰是騙子呢?啊?”他的聲音包含了qing欲,邪惡一笑,倏地抱她站起身,他的火、熱還埋在那密處,他故意邊走邊重重的颠,她落下時便迎來深深的一記,連連喘、息。
簡潔星眸微張,透過被風吹拂揚起的窗紗,瞥到遠處林立的高樓大廈,他的這處房産所處樓層極高,并不存在被人偷窺的可能性,然而此時陽光普照,她以這種奇怪的姿勢被他占有者,心裏的撥浪鼓咚咚敲起。她這一緊張蜜處便跟着收縮,夾得他猛一個激靈,粗、喘着呼吸。他抱着她走至走廊,就勢将她抵在牆上,雖仍是懸空的姿勢,可簡潔雙手撐在牆壁上,至少比方才要有安全感的多。
他的攻勢愈發兇猛,一手覆于她的腹部,感受他的律、動。她的背緊貼他堅硬的胸膛,不含一絲空隙,而兩只柔白的胸被擠壓在牆上,摩擦時帶來異樣的快、感。
這場戰鬥結束時,簡潔連眼皮幾乎都睜不開了,吳庭威抱她去洗了澡,給她換上睡衣,執她的小手置于掌心,微笑看着她安睡。
——
周一吳庭威踏上去港飛機,與簡潔電話道別時,他依依不舍,她淡淡回應,他恨得牙齒都癢癢,直言出差歸來後跟她新帳舊賬一起算,簡潔卻甜甜糯糯道一句:“好啊,我等你!”
這樣似乎是漫不經心道出的簡單言辭卻使得吳庭威心甜如蜜,若不是要事在身,依他不管不顧的性子一定扔下行李抱住她欺身疼愛一番。
挂下電話的簡潔躲在候機大廳暗處黯然神傷。
很奇怪,他只不過是離開短短兩周罷了,為何她會覺得如此不舍?這個人在她24歲的生活中只占據了三年,八分之一而已,卻已然在她心底屹立不倒。
——
辦公室內路婵娟笑靥如花:“媽,庭威去香港了,我們的計劃可以進行了!”
悠然品茶的沈眉目光一如既往的銳利:“婵娟,你坐今晚或者是明晚的飛機去香港,該怎麽做——不用媽媽教你吧?”
路婵娟難得露出嬌怯的一面,柔柔道了聲:“媽……”
沈眉呵呵而笑:“行了,你自己上點心!暫時不要出現在吳庭威面前,等媽媽的電話!”
“嗯,知道了!”
——
簡語西沒想到這輩子還會有再遇見沈眉的這天。
多年未見沈眉一如當年的光鮮照人,連那傲慢的氣場都是有增無減。想來也是,沈眉自幼年起便是沈老爺子的掌上明珠,而後又有路文振視若珍寶,養成這樣張揚跋扈的性格并不奇怪。
反觀自己,簡語西不禁自嘲,當年她便是比不得沈眉,十幾年過去了,相比于沈眉的風采依舊,她倒是更顯得落魄了。
看得出沈眉應該是享受這種明顯而傷人的比照的,她一貫如此。
沈眉富貴逼人,手臂挂着低調奢華的特制版包包,而簡語西穿着普通,手上拎着剛去超市采購的新鮮蔬果。
面對沈眉,生性溫和善良的簡語西根本無法擠出笑容,淡淡道:“好久不見!”
沈眉态度亦是冷然:“我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簡語西坦然:“我也是。”
沈眉目光掃了眼簡語西手中的白色塑料袋,譏诮道:“沒想到當年的鋼琴公主也有這麽一天?”
簡語西黯然收緊指尖,微微挑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你說得沒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都會有這麽一天的。”
沈眉逼近一步,眸含愠色:“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