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番外7-【晉江獨發】
番外7-【晉江獨發】
六月時,阮念年初翻譯的稿件終于定稿,流程也走到了出版社的返修階段,畢竟是翻譯稿件,有些句式和審核上也要反複修改打磨,阮念配合火火的工作精修精校,她本來也不是全職的翻譯,只能抽着忙完了工作才能繼續。
梁西聞看她每天下了班回家還在客廳抱着電腦忙活,總怕她休息不好,跟她說早點休息,阮念看看需要改動的标紅文檔嘆了口氣。
“去吃點東西呢,晚飯都沒吃多少,”梁西聞泡了壺白茶放她旁邊問她,“我給你做了點兒小東西,吃不吃?”
“做了什麽?”阮念盤腿坐在沙發上問他,梁西聞對她伸出手,“歇會呗?去看看?”
阮念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時間,吃完飯的時候是六點多,這會都快九點了,她坐在這修了三個小時。
她知道梁西聞不會催她,只是擔心她久坐身體不舒服。
阮念放下電腦拉着他的手從沙發上下來,梁西聞帶她去廚房,他打開烤箱,空氣裏瞬間彌漫出了香甜的味道。
梁西聞戴着手套把裏面的蛋糕取出來,阮念好奇地湊過去看,“我說剛才沒看到你……我還以為你在樓上書房。”
“怕吵到你,把廚房門關上了。”梁西聞端着蛋糕拆下模具,裏面是烤的金黃微焦的巴斯克芝士蛋糕。
芝士蛋糕烤的又嫩又焦,表面一層恰到好處的焦糖色,十分誘人。
阮念小小的驚呼,忽而想起什麽,“你是不是看我購物車了?”
“沒,看到你标記了想要,”梁西聞說,“你購物車裏也就那些東西,除了吃的就是玩偶,看你标記了這麽久都沒買,這幾天一直忙着工作也沒空去線下逛,我就給你做了。”
阮念心裏熱熱的,不自覺的有點兒愧疚,拉着他的手說,“我這個星期就忙完了,我交完合同和這個修改版,我自覺保證以家庭為重。”
“工作就工作麽,我又不幹涉你,”梁西聞被她牽着一只手,他單手打開了冰箱,從裏面取出了一瓶冰鎮的楊枝甘露,白色的玻璃杯子,下層是椰漿,上層是牛乳芒果泥,裏面有點兒芒果果粒和西米柚子粒,“犒勞犒勞?”
阮念伸手抱住他,梁西聞順勢靠在中島臺旁,将手裏的東西擱在上面才兩手攬住了她的腰,他的手隔着睡衣揉了揉她的腰,“坐三個小時累不累了?一聲不吭的我都怕打擾你,你要是有地方不确定,你放那兒我晚上幫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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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剛才還因為找不到可以替換的句子而有點沮喪,從文檔裏抽離出來,生活仍然是好的。
阮念黏在他懷裏,梁西聞也垂眸看着她,她什麽都沒說,梁西聞就低頭親親她,“瞧你累的,這幾天都要有黑眼圈了,我也不好說你什麽,念念,注意休息,別把我當擺設。”
“沒把你當擺設。”阮念悶着聲音說,“你也有你的工作的。”
“我工作清閑時間自由,也能幫你分擔點兒力所能及的,”梁西聞擡起右手,刮了下她鼻子,挺認真地看着她眼睛問她,“不然別這麽都攬自己身上?雖然我做不了你的工作,但能幫忙的我也能給你分擔的。”
阮念抱着他好久沒松手,眼眶有點兒莫名酸酸的,好像延遲了許久的疲倦被他溫柔地擁入懷中。
阮念在他懷裏蹭蹭,她格外喜歡這樣親昵地粘着他,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的後調寂靜又安然,總能在一瞬間撫慰她所有的動亂和暗湧。
梁西聞依着她樹袋熊一樣粘着,好一會問她,“嘗嘗?”
“好。”阮念還是抱着他不松手,于是梁西聞便将她抱起來,讓她在坐在中島臺上,大理石面兒的桌面有點涼,這天也熱了起來,家裏空調溫度打的正好。
梁西聞每回都怕她吹久了空調不舒服,所以總是在家裏将窗戶開一條縫,自然風的溫度恰是正好,吹進來中和了微涼的空氣。
梁西聞給她切了一塊蛋糕,用白瓷的盤子裝着,他端着蛋糕遞給她。
阮念用勺子挖了一小塊,芝士的味道蓬松而濃郁,上面薄薄的焦糖脆味道很香甜,阮念有點兒惬意地喟嘆,又戳了一小塊用勺子遞到梁西聞的唇邊,“你也嘗嘗。”
梁西聞張嘴,阮念滿足地看着他,“果然別人都說甜食會讓心情變好。”
“有你心情更好了。”
“今晚吃完,我們散散步,你回來早點睡?”梁西聞單手撐在她身後的桌面上,“剩下沒弄完的放在那,我一會幫你看看?”
“好哦。”阮念對他仰起臉,“等我拿到第一部分稿費,我們出去走走吧?估計稿費還不夠我帶你去港城的呢……估計再過一個月發了另一部分稿費,和我的工資攢一攢,我帶你去港城了!”
梁西聞失笑,俯身吻她,“錢都花我身上了?”
“犒勞犒勞你,”阮念提醒他,“我們省着點兒花,我工資不多啊。”
梁西聞瞧着她的唇,沒忍住又壓下去,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循着睡裙那兒撫上她的肌膚,有點癢,有點熱,“夫妻之間算這麽明白做什麽,不還有我麽。”
阮念端着蛋糕咬他一口,“好歹你也算是我的賢內助了……”
梁西聞随手将她手裏的瓷碟放在一旁,摟緊了她的腰将她更向自己貼近,阮念仰着頭,任由他親來親去。
好一會梁西聞才松開她,阮念有點兒缺氧了,呼吸重重的,他低笑說,“這回怎麽沒推開我了?”
“因為我也喜歡被我喜歡的人粘着啊,”阮念從中島臺上溜下來,單手攬着他的脖頸踮起腳,梁西聞怕她撩火不負責,就故意站直了身子,阮念可比他矮了一截,她踩着拖鞋,看出了梁西聞的目的,阮念彎唇一笑,還是踮腳湊近,故意吻上了梁西聞的下颔線。
靠近脖頸,呼吸掃過他的肌膚。
梁西聞眼神一暗,低估了阮念的小心思。
阮念摟着他的肩膀,“梁西聞,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梁西聞垂眸睇她一眼,涼涼提醒她,“你要是今天還想早點兒睡覺可就老實點。”
他不說還好,一說阮念就叛逆。
阮念幹脆端着蛋糕更湊近點,踮腳堵住了他的唇。
然後想趁着梁西聞反應過來之前溜走,然而梁西聞也不慣着她三番五次撩火不負責,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拉回來,阮念沒回身,梁西聞比她高了一頭都多,他單手攬着她的腰,阮念下意識一回頭,便被他結結實實地吻住。
綿長的一個吻。
阮念感覺自己的氧氣都要被抽空。
梁西聞松開她之前,單手沿着她的腰向下,似乎懲罰似的拍了她一下。
梁西聞沒松手,腕表鉻着她的腰線,他聲音懶散,難得跟她說起一口閑散的京腔,“我可真是拿你一點兒辦法沒有,說不聽警告不聽,撩了火還不上心,這回你可欠着我呢。”
阮念臉一熱,“這回不算……”
梁西聞伸手撓她,阮念怕癢,往他身邊笑着躲,梁西聞就問她,“算不算了?”
“算算算……”阮念投降,“記到下個月裏……”
“趕緊換衣服去,出去散散步,回來你睡覺。”梁西聞說,“為個工作累着了多不劃算。”
阮念應下來,端着楊枝甘露喝了幾口跑上樓去換穿了個外套。
因為還惦記着讓阮念早點睡,倆人也就在西郊裏轉了一圈。
阮念跟他手拉手,看着地上拖出的長長的影子,心裏就沒來由地感到惬意。
六月天也逐漸熱起來,夜晚總是有點兒蚊子,梁西聞出門前總記着給阮念噴上花露水,省的出去就被叮了。
阮念吹着風,看着十一愉快地跑來跑去,她在西郊街角的超市裏買了一支最小的雪糕吃着涼快。
梁西聞也不忘了提醒她,“這星期最後一回吃涼的。”
“怎麽,”阮念坐在西郊的圍欄旁,仰着臉看他,模樣像只小狗。
“你生理期28天一回,下個月初就來了,”梁西聞說,“每回管不住你偷吃了涼的就痛經,自己又不跟我說在那硬抗。”
“又不是什麽大事,”阮念說,“就疼一天嘛……”
“一天就不是疼了,你還真就記着吃了。”
“梁西聞,”阮念又咬了一口雪糕叫他。
“怎麽?”他站在她旁邊,幫她把雪糕紙扔進垃圾桶。
“你好像,”她唇角揚起笑容,對他挑眉說,“特別賢惠的男媽媽……”
梁西聞屈起手指敲她,“我男媽媽也沒見你聽話。”
阮念嘿嘿一笑,把自己吃了一半兒的雪糕遞他嘴邊,“吃一口嗎?”
梁西聞這回一口下去,直接把她這一半給她都吃了。
阮念:“……”
梁西聞被冰的不行,拉着她手往回走。
阮念知道梁西聞也沒吃冰的習慣,走在他身邊就沒忍住笑,她往前走了一步,堵在他面前對他張開手。
梁西聞手搭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不讓你抱了,回家了。”
“抱一下嘛……”阮念張着手去追他,梁西聞走在她前面,左手拎着十一的項圈,右手背在身後對她招招手,阮念莞爾一笑,撲到他面前結結實實抱住他。
梁西聞彈她一下,“偷着樂吧你就。”
阮念仰起頭,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吃這麽多雪糕嘴巴好冰哦。”
梁西聞沒好氣看她一眼,“生理期前注意點。”
這邊沒什麽人經過,阮念膽子也大起來,兩手摟着他的脖頸不松手,梁西聞抱着她的腰回應她。
阮念很喜歡這樣親昵又親密的擁抱。
夜晚的西郊特別安靜,周圍的綠化又做的極好,高低錯落的灌木發出沙沙的聲音,路燈投下溫暖的光影。
阮念壓低聲音問他,“離家還遠不遠?”
“不想走了?”梁西聞拍拍她的腰。
阮念哼哼一聲,“走困了。”
梁西聞哼笑一聲,“上來呗,你也不是頭一回了。”
阮念彎唇,幹脆利落地爬到他懷裏,梁西聞托着她,任由她軟綿綿地趴在身上。
十一自個兒咬着自個兒的項圈怨念地跟在後面。
阮念越過他的肩膀看着十一,就沒忍住笑的更深。
梁西聞涼涼問她,“又偷着樂什麽呢?”
“十一好好笑,”阮念說,“自己咬着自己的項圈。”
“他一單身狗,”梁西聞說,“該自己拿着。”
十一能聽懂話,怨念地看着梁西聞,敢怒不敢狗叫。
從他們遛狗的這一路回去,恰好是能路過黎羨南的院子,阮念特別喜歡看那院子裏的繡球花。
就沒忍住問梁西聞,“梁西聞,夏天來了我們在院子裏種點兒花吧?”
“想種什麽花?”
“玫瑰花行嗎?”阮念閉上眼睛想着,“我們種很多很多玫瑰花。”
“行,”梁西聞都答應她,“你忙完我們就種玫瑰花。”
“你真好。”
“才知道啊?”
“你誤會了,”阮念板起聲音,“我的你真好的的意思是我愛你。”
梁西聞笑,抱着她回家,給她放了洗澡水讓她早點睡。
阮念乖乖得洗好,然後自覺躺在床上。
梁西聞上樓,在床頭給她留一杯水。
阮念從被子裏露出一個腦袋,“你也早點兒睡。”
“半小時就來了,睡吧。”梁西聞俯身幫她蓋好薄被,十一和小五跑進來,一貓一狗趴在床腳,好像代替梁西聞陪着阮念。
他俯身吻了下她的額頭,然後揉了貓和狗兩下才下樓。
阮念醞釀睡意,腦子裏虛虛空空的,心裏滿滿當當的。
好久好久,她聽見走廊盡頭那邊兒傳來隐約的水聲,好像梁西聞怕打擾她,就在外面的浴室沖了個澡才回來。
他進來的動靜很小,阮念好像是下意識地等着他,在梁西聞躺下的瞬間,她抱着薄被貼過去,靠在他的懷裏。
阮念湊過去親了他下巴一下,“晚安。”
“晚安,”梁西聞壓低聲音,“今天也很愛你。”
“我也是,”阮念閉着眼捂住他的嘴巴,“睡覺。”
梁西聞失笑,拎着她的手牽在掌心。
阮念睡的踏實,好像在他身邊,永遠都能從容地面對所有。
好的壞的,都有他一同承擔。
次日阮念醒來,梁西聞正在做早餐,她看到自己的電腦擱在沙發邊,旁邊放了幾本書。
阮念翻開電腦看了一眼,昨夜沒修改完的文檔,都被他整理的妥帖,阮念原本卡殼的那一句話,也被梁西聞補上了一個完美的結尾。
阮念坐在沙發上,看着梁西聞做早餐的背影,就朝他小跑過去。
梁西聞正在煎蛋,平底鍋開的最小火,雞蛋煎的嬌嫩,她喜歡吃單面的溏心蛋,每回都是把蛋白切了吃掉,而後在蛋黃上擠上番茄醬,一口将完整的溏心蛋黃放進嘴裏。
這點兒小小的習慣,他也每次都記下,給她煎的雞蛋是最漂亮最嫩滑的溏心蛋。
阮念從他身後抱着他,清晨的陽光和煦,竹林一片盎然綠意,阮念深吸了口氣,懶着聲音說,“早啊梁西聞……”
“洗漱沒呢?”梁西聞把煎蛋鋪到吐司上,從碗裏捏了一枚洗淨的聖女果,“吃麽?”
阮念閉着眼張嘴,誇他的話信口拈來,“沒你甜。”
“一大早擱這兒肉麻,洗手吃飯了。”梁西聞說,“你文檔我給你修好了,中午一塊吃飯,晚上我來接你?”
“好。”
“中午想吃什麽?”
“都行,不挑食。”
“行,我讓時霖來接你?”
“就幾步路,我自己打車過去。”
“行,我中午十一點半開完會,等着你。”
“知道啦。”
阮念抱着他的腰,分外心滿意足。
阮念覺得一天的美好正是從醒來的清晨開始的,公司中午有兩個小時的午休,兩人也鮮少規定一定要一起吃飯,有時梁西聞忙起來,就讓時霖給她送午餐,有時不忙,就開車來接她一起出去吃午飯。
阮念中午忙完,準備打車去梁西聞那邊,只是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她眯着眼看着外面的花店,順手給梁西聞買了一束花,總覺得他辦公室冷冷清清,阮念把家裏的水晶方口花瓶帶去了,每周都給他送一束花插進去。
阮念這回買了一束粉色的玫瑰,抱着一路打車過去。
前臺都對她眼熟了——起先還不知道這是梁太太,要她登記預約,後來梁西聞專程下來接她,就随口提醒了前臺一句,“這是我太太,她來的時候不用預約,随時都能上來。”
阮念就這麽在他公司裏暢行無阻。
她抱着花過來得時候,梁西聞剛忙完。
他辦公室很大,更像個大開間,除了辦公區域就是商務休閑沙發,後來阮念有時來這兒找他吃飯,梁西聞多在這兒添了個休息區。
像是兩人的私密空間,有七八十平,梁西聞怕她覺得不自在,這兒的風格跟西郊家裏差不多,落地窗,仿宋的桌椅和茶臺,連家裏的景觀木都搬來一棵。
梁西聞的辦公桌上還放着一個相框,還真是兩人那回在津海拍的那張拍立得照片。
阮念也不會太幹涉他的工作時間,要是梁西聞沒忙完她就打車過來跟他一起回去。
她抱着花進來,梁西聞正打着電話擡眸看她。
阮念自覺比劃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抱着花瓶去裏面插花。
午餐早就擺在了桌上,是現訂的外送,還熱着,看起來也是卡點兒送來。
阮念把花束拆開擺進花瓶裏,正要抱出去,梁西聞推門進來。
阮念伸手摸了摸玫瑰花,梁西聞從她身後攬住她,“打車過來熱不熱?”
“車上有空調的哦,”阮念偏頭親他一下,“跟你說個好消息。”
“嗯?”
“我第一部分稿費這個月就發了,我們去走走吧?”阮念想了想說,“我們去蘇杭怎麽樣?”
“好啊,月底去?”
“可以!”阮念說,“再過兩個月我帶你去港城!”
梁西聞瞧她心情很好,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計劃着月底的旅行安排。
阮念這會也沒太多假期,只能調休,但她也挺愉快的,哪怕也沒有很想游玩兒的景點,但能跟他出門散心,總歸是特別值得期待的。
阮念找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民宿,三天假期,大約也就是在蘇杭的小鎮走走。
梁西聞沒有意見。
臨出行之前是個正常的周末。
阮念從床上醒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不見梁西聞的身影,便也以為他去遛狗,于是自己去浴室洗漱一番,結果聽到樓下有兒聲音。
阮念走到窗邊一看。
院子外面停着一輛車子,車身上寫着燕京花卉中心,
而西郊院子的草坪在翻新,重新栽種了許多玫瑰,各式各樣的顏色。
玫瑰開的異常茂盛,翠綠的枝桠,花朵又大又明豔。
白色的,粉色的,紅色的,香槟色的。
顏色搭配的交互得益,深深淺淺,繁茂巨大的奧斯汀玫瑰的花型開的熱切。
梁西聞穿着睡衣站在院子裏,跟工人低聲交談。
工人搬進來幾個層疊的花架子,讓一些爬藤的玫瑰依附着盛開,那是花朵繁茂的瑞典女王,顏值超高的嫩粉色,花朵層疊巨大,開的茂堂堂的,綴滿了半個架子。
架子的格層搭配着其他顏色的玫瑰。
好像是專程為了她能在這坐着休息,梁西聞還讓人送來了一頂白色的遮陽傘,好擺了兩張看起來就舒服的藤椅和玻璃圓桌。
多加了一個玫瑰花簇擁的拱門。
十一特別興奮的在院子裏左邊聞聞西邊嗅嗅。
阮念站在窗邊,沒敢發出聲音,眼眶卻有點兒酸澀。
好像是那天傍晚随口說的一句話,其實梁西聞這中式的院子種玫瑰還挺不搭配的。
她說想種很多很多玫瑰花。
于是院子裏就多了許多許多玫瑰花。
工人們動作很快,又或者是早就來了,所以阮念看了沒半小時人家就忙完了。
阮念小跑着下樓,梁西聞正拎着水壺澆花。
清晨的陽光如此溫煦,在水霧中形成了一層淺薄的彩虹色。
梁西聞就站在那兒,遠遠勝過一院子的繁茂花境。
阮念跑過去抱住他,梁西聞毫無預料,還是下意識地伸手抱住她。
院子裏的空氣清爽,濃郁的玫瑰花香。
她眼角有點兒濕潤。
梁西聞抱着她的腰說,“好看麽,八種玫瑰呢,這邊兒粉的是瑞典女王,這邊兒香槟色的是瑪格麗特王妃,那邊兒是夏洛特夫人,這兒灰姑娘,那邊兒粉鈴铛……”
阮念沒忍住,“你怎麽說種就種了……”
“瞧你看了黎羨南那院子好幾回,咱家也有了,還是你喜歡的玫瑰,”梁西聞語氣酸溜溜的,“以後晚上就不去黎羨南那院子那兒了啊。”
阮念失笑,“那不是必經之路嗎。”
“下回繞繞,”梁西聞抱着她,“好看麽?”
“好看。”
“這是阮念的私家花園,”梁西聞啧一聲,“你聽這名字一個個多好,瑞典女王,瑪格麗特王妃……”
阮念從他懷裏離開一點兒,兩手捧着他的臉親了一下。
梁西聞湊近點兒,“再親一下?”
阮念聽話的又親他一下。
梁西聞抱着她說,“一萬朵玫瑰,和我唯一一個的阮念。”
“知道這叫什麽麽?”
阮念搖搖頭。
“我院子裏的玫瑰通通都是你的,你是我的,”梁西聞說,“玫瑰花,和我心心愛愛的人。”
阮念在他懷裏看着她,他身後水霧形成的彩虹經久不散。
時間如同在平淡的生活裏穿針引線,她說想要很多很多玫瑰花,于是眼前的景色更疊,她擁有了一處秘密的,只屬于她的私家花園。
一萬朵玫瑰,與我心心愛愛的人。
日月更替,歲月交疊,于是便也把愛一次次絮絮不止地舊話重提,在這平凡的生活中,贈你綿長如銀河一般的浪漫。
紅包!!來晚了,今天下午家裏停電了。麽麽麽!!!!明天見!!!大家有營養液的給俺點點嗷~~~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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