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番外8-【】
番外8-【清晨心動】
七月是暑期,阮念多加班了幾天,終于調休三天,翻譯的小說也終于有了進程,火火當初也跟她說過稿費的價格,阮念翻譯這一本也就兩萬多塊,稿費還是分批次打的,阮念自己計劃了一下,能帶着梁西聞去蘇杭玩幾天,後面兒再過幾天加上自己的工資墊墊,去港城玩個幾天也不成問題。
畢竟生活上的事情大多都是梁西聞照顧她,阮念也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作點兒什麽,帶他出去走走好像是她能夠想到的最好的選擇。
于是就這麽敲定下來,梁西聞也推掉了工作,特別配合着阮念的安排——阮念在網上搜羅了一堆打卡聖地,也不知道從哪兒先開始安排。
梁西聞提醒她,“你記得看看游客實拍照。”
阮念恍然大悟,想起來現在這社會買家秀和賣家秀都不是一個東西了,她又悶頭搜羅一遍,果然排除了好幾個選項。
三天能去的地方也不算很多,但也算是安排的滿滿當當,兩人平日除了在家膩着,也同樣喜歡一同出門做些尋常事,那會梁西聞稱之為“一起尋找愛的過程”。
阮念定了機票和一家看起來環境幽靜人少的民宿,這才跟梁西聞簡單地提前收拾好了行李,就等着下周說走就走。
距離出行還有一個禮拜,周六時梁西聞帶着阮念和十一出門,雖然天氣仍舊炎熱,但梁西聞找了個好去處,燕京市郊的休閑度假區,也是夏天度假的好去處。
梁西聞跟她說那兒也有羽毛球場、高爾夫球場和其他運動場地,傍晚還能露營燒烤。
阮念對這種出門活動還挺熱衷——其實只是因為跟他出去而已。
阮念其實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有時兩人只是單純的出門逛逛商場,遛遛狗散散步,有時會開車出門兜風,也有時只是單純的宅在家裏一起吃飯看電影,或者更簡單的各忙各的工作。
梁西聞說這叫張弛有度。
她說她很喜歡這樣的松弛感。
當時也為了這回“露營”,梁西聞提前一天就在家給她準備帶着去的零食,二人從商場買了不少水果,草莓、葡萄、車厘子和樹莓買了好幾盒,晚上梁西聞又給她烤了好幾盒曲奇。
阮念聞着香噴噴的味道,就從客廳一路跑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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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西聞正戴着烘焙手套把托盤取出來,阮念湊過去站在他身後問他,“我能嘗嘗嗎?”
梁西聞用夾子給她挑了一枚,原味的、抹茶味的、蔓越莓的曲奇又香又甜,個頭勻稱蓬松,梁西聞給她一枚原味牛奶的,“小心燙,涼了才脆。”
阮念捏着曲奇咬了一口,奶香濃郁,她一手抱着他的腰,另一手把吃了一半的遞給他,“你也嘗嘗。”
梁西聞特意都多做了點兒讓她今晚吃,好像開小竈一樣。
然後放涼了裝進玻璃盒子裏。
阮念就抱着他看,幫他整理廚房。
“烤了三種味道的曲奇,還有一個蔥香蘇打餅幹,提子奶酥,”梁西聞說,“估計去前再買點兒,夠你吃的了。”
阮念幫他都裝進提包裏,梁西聞就什麽都不讓她做了,于是阮念專心黏在他身後拍馬屁。
梁西聞哼笑一聲,“你這溜須拍馬的功夫哪兒學的?”
“自學成才。”阮念從開小竈的碟子裏又捏了一枚曲奇,這會曲奇涼了,酥的掉渣,“真的好好吃。”
“我老公真棒。”
“大廚。”
“五星級大廚——”
梁西聞失笑,将廚房簡單地打掃完問她,“沒個別的獎勵了?”
阮念一扭頭,“沒了,你讓我歇歇吧……”
梁西聞應允了,但還是捉着她在廚房裏吻了好一會。
阮念這回抗.議了,找借口說去院子裏澆花,梁西聞才松開她。
阮念拎着噴水壺出去,站在客廳的門口。
夏夜是如此的溫柔,院子裏綠意盎然,高低錯落的紅豆杉與藍湖柏,各色的玫瑰開的旺盛而張揚,瑞典女王枝杆細,花頭卻很大,好像錯入了愛麗絲仙境。
阮念覺得這樣的生活分外松弛,而這樣的松弛感總會讓人覺得每一秒都如此美好。
梁西聞從裏面出來,在她身後逗了會十一,小五也天生喜歡這裏,在院子裏伸着懶腰。
沒過幾分鐘,這回又成了梁西聞自然而然地從她身後攬住了她的腰,阮念舉着噴壺澆花,細密的水霧,讓空氣分外馥郁。
阮念跟他閑聊,梁西聞都認真聽着,就某個片刻,或許是一陣恰是正好的晚風,阮念忽而沒來由地回頭,正對上梁西聞清潤而專注地目光。
所以阮念踮起腳湊近他,拉着他的手吻他一下,“我忽然覺得今天天氣好好。”
“天氣好好怎麽就只親一下。”梁西聞攥着她的手沒松開,将她重新帶進懷裏,“天氣好得多親幾下。”
梁西聞每回都不嫌她幼稚,甚至陪她一起這無厘頭的對話。
阮念彎唇笑,只覺得滿院子的玫瑰都像是心動的轟鳴。
夜色遼闊,整顆心就柔軟下來,好像松弛柔軟的月光海,泊着無數玫瑰絮絮私語的告白。
那輛敞篷的保時捷都快要成了兩人出門兜風的“專車”,阮念吹着夏風問他,“不可能只有我們兩個吧?”
“哪兒能忘了你的葉緋,”梁西聞說,“喊人家來黎羨南肯定跟着。”
“……”阮念補一句,“他還挺醋的。”
“還有陸邵禮和莫雲裳,項星逸,”梁西聞說,“有你們仨姑娘。”
阮念這才心滿意足,然後拿出手機把葉緋和莫雲裳拉了個小群,說等會見,阮念想了想又打字補一句——
【我帶了好多零食,等會見!】
于是到了地方的時候,天氣晴好,遼闊的藍色天空壓着大朵大朵的雲,一片看不到盡頭的綠色草坪,旁邊擺着許多白色的露營帳篷和軟椅。
阮念一眼就看到了幾輛熟悉的車。
大約也是因為遠離市區,空氣清新涼爽,阮念下了車就喊葉緋。
幾個姑娘到這地方就穿的舒适,就穿了一件有點寬松的白色T恤,下面一條運動短褲。
梁西聞帶了不少吃的,葉緋還是喊着黎羨南去買的水果,陸邵禮帶着莫雲裳,莫雲裳訂了一個慕斯蛋糕。
長桌上擺了茶壺,十幾樣果盤,一個八寸的慕斯蛋糕和幾盒蛋糕卷,還有梁西聞昨晚準備的曲奇點心。
遠離喧嚣的慢生活,和幾個好友湊在一起聊天打牌。
——阮念和梁西聞兩口子跟牌桌無緣,連着輸了好幾把,項星逸都看不下去了,說也不能逮着人家兩口子“欺負”。
于是也就這回,梁西聞帶着阮念,陸邵禮帶着莫雲裳來打打羽毛球。
阮念也沒運動細胞,但就是特別願意跟梁西聞一起,梁西聞有運動的基礎,顯然終于找回了自己的主場。
梁西聞教她,視線看着羽毛球預判,陸邵禮打的太遠的球都被他接住,十一也參與進來,兩邊兒沒接住的球,十一飛奔着過去叼回來。
這大概是阮念從大學畢業後頭一回運動,好像是能夠在草坪上自由地跑動,微風舒爽,運動使人格外精神。
陸邵禮就沒贏過,跑了好幾圈兒就癱在了草地上,“我再也不找虐了……”
莫雲裳拎着球拍拍他,“看你沒出息的勁兒……”
梁西聞拉着阮念去人少的地方休息,黎羨南那兒帶了車載的冰箱,裏面不少冰鎮的飲料和雪糕,葉緋不吝啬地跟阮念分享。
阮念拎着一瓶橙汁和甜筒跟梁西聞去湖邊兒坐着吹風休息,十一咬着自己的項圈屁颠屁颠跟在身旁。
落日熔金,湖光泛着金光粼粼,微風吹動草坪,遠處的人依然熱鬧。
阮念出了一層薄汗,臉頰是健康的粉色。
她惬意的倚靠在梁西聞懷裏,心跳因為運動而有些劇烈。
在這樣放松的周末,有三五好友一起相聚,生活格外明媚。
“诶,我發現好像就項星逸自己來的,”阮念仰躺在梁西聞懷裏,“他也一直一個人嗎?”
“他啊,這幾天願意出門就不錯了,是被陸邵禮拖出來的。”梁西聞伸手攬着她,抽了張濕巾幫她擦了擦額頭的汗。
阮念咬着甜筒問他,“項星逸怎麽了?”
“日子特殊,”梁西聞也不太介懷告訴她,“以前他有個女朋友。”
“然後呢?”
“去世了,”梁西聞說,“好多年了,他女朋友在英國認識的,自己開了服裝設計的工作室,挺厲害的,那年出了車禍吧,司機酒駕。”
阮念不知道這往事,就知道項星逸話最少,平日裏也安安靜靜的,大約也就跟陸邵禮關系最好,阮念思緒飄了一下,回想起了那回給梁西聞買琴弦的時候,項星逸就自己一個人坐在那兒,淡漠安靜的好像與世界隔絕。
她回頭看了一眼,項星逸正坐在帳篷那兒喝茶。
梁西聞晃晃她的手,下意識地跟她十指相扣。
阮念收回視線,心裏有點兒酸澀。
這邊僻靜,有些兜售小東西的商販過來,賣的也大多都是鮮花和卡通玩偶的小東西。
梁西聞随手給阮念買了一束粉色的玫瑰,拉着她去湖邊兒拍照。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詞——珍惜眼前人。
回去的時候,還是陸邵禮在喊,他們不知道從哪兒弄了食材,說要燒烤。
阮念從身後抱着梁西聞,倆人慢吞吞地回去。
陸邵禮發出了單身狗地陰陽怪氣,“呦呦呦——”
梁西聞把他墨鏡丢過去,陸邵禮準确接住,“你和黎羨南就拖家帶口膩歪吧……項星逸,你去喊那兩口子——”
梁西聞睇他一眼,給他找臺階,“莫雲裳呢?”
“帳篷裏躺着呢。”
“你不去給人家送水啊?”阮念知道這倆人別扭,就順着給個藉由。
“她剛才拿球拍兒抽我呢,我說和她說話我就是她孫子,”陸邵禮往後面看一眼,然後自覺拎了一瓶水,“奶奶——”
阮念沒忍住笑,把烤串遞給梁西聞,“大廚您請——”
“我可說好,我這回可就只烤給你吃,”梁西聞說,“我這回不管別人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阮念彎起眼睛,“各家吃各的。”
阮念遠遠聽見動靜,就看到黎羨南帶着葉緋從遠處回來,葉緋手裏拎着一只風筝。
熱熱鬧鬧的,阮念心裏有種隐秘的快樂。
日子也是這樣過的平淡卻又有滋有味。
再往後掀翻幾頁,梁西聞偶爾加班,阮念通常都等着他一塊回家,那天辦公室項目組簽了個大單,組長非要請客,點了好多外賣,阮念也只好去墊了幾口,一會那邊又送了甜品和奶茶,阮念吃完就覺得——這可能還是婚後兩人頭回沒一塊吃飯。
阮念為這事兒有點愧疚,梁西聞就也寬慰她沒關系,自己下午有個上午下午茶,吃了點兒墊了墊。
于是等下班兒的時候,阮念吃飽了,梁西聞還沒吃飯,當時也都八點了,阮念說不然在外面吃了回去。
梁西聞問她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阮念感覺自己還能再吃點兒,就說了個小吃街,那邊有個特別正宗的港式茶餐廳,然而總是很多人,店裏就十幾張桌子,兩人去的時候果然滿桌了。
阮念打包了蒸排骨、金錢肚、腸粉回來,想着帶回家吃,又怕回家涼了,于是那也是兩人難得的第一次——
梁西聞脫了西裝外套,襯衫領口的紐扣稍稍松開,兩人将餐盒放在車前蓋上,站在馬路邊兒解決晚餐。
那時也是附近一所高中的放學時間,路過的大多也是學生,阮念也端着餐盒跟梁西聞一起吃,看着旁邊打包的高中生,有那麽一瞬間覺得時空都仿佛出現了交錯。
梁西聞給她留了大半兒的金錢肚,惦念着阮念喜歡,他好像這會才想起什麽,“對了,下午我讓時霖出去買了你上回想吃的肉松小貝,還在車裏放着。”
阮念捧着餐盒,眼前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與學生。
她好像恍神了幾秒,瞧着梁西聞的視線——
日子好像從沒過的多轟轟烈烈,每一天都是細碎卻又平淡的幸福。
哪怕只是跟愛的人在路邊吃着一份遲來的宵夜。
“我也是……”
“是什麽?”梁西聞笑着問她,“我說車上有你想吃的肉松小貝。”
“沒是什麽,是想說有你真好。”阮念夾了一筷金錢肚,“跟你在一起吃路邊攤都覺得真幸福。”
梁西聞失笑。
阮念問他,“是不是頭一回吃這麽糊弄的晚餐?”
“還有更糊弄的。”
“啊?”
“實習的時候,從單位附近的咖啡廳打包了三明治和咖啡,一邊吃一邊加班。”
“……你不是應該一畢業就回家繼承家業麽。”
“你以為說繼承就繼承呢,”梁西聞哼笑一聲,“我在外面上了兩年班的。”
“做什麽啊?”
“國際風險投資。”梁西聞說,“大概做了五個項目。”
那會阮念對他的工作也算是一無所知,梁西聞說的也很少,她大概也只知道,那時他獨自一人在國外,生活死板又規律。
“就那會工作忙,是在五大投資所,晚餐我大都是在辦公室解決的,”梁西聞回想了一下,“回家十點鐘,洗漱一下就睡了,早上六點去健身房。”
那會有個挺有意思的比喻,大概是說,你見過淩晨四點的哈佛嗎。
阮念沒見過。
但阮念從梁西聞的手機上看到了午夜時分的倫敦金融區,密密麻麻的燈光長亮,燈光如晝,那些上層社會的資本精英更加勤懇的工作。
阮念忽然有點兒心疼梁西聞,跟他商量着說——
“你以後別加班了,我也不加班了,”阮念說,“六點我們準時回家。”
一周也就這麽過去,在去江南前的那夜,阮念早早躺下,卻難能有點兒失眠——這還是兩人婚後頭一回出遠門,她緊張又期待。
梁西聞是把她哄睡着的。
次日醒來,梁西聞也已經穿戴整齊,依舊是給她準備了早餐,最近蘇杭有雨,他也特意準備了雨傘放在随身的包裏。
阮念出門時,心情忽而異常暢快。
再簡單不過地安排,出門旅行也就是品嘗當地的食物,還有去知名的景點兒打卡。
阮念跟梁西聞奔波一天,除了在路上就是在路上。
梁西聞以前對這種打卡式旅行是毫無興致的,然而有阮念在身邊,竟然也覺得分外有趣。
好像也會很喜歡看她在旅游景點兒買點紀念物,工藝品的擺件,說放在客廳的櫃子上。
又或者是蘇杭的刺繡藝術品似的書簽,于是梁西聞就想起來阮念不許他把書折頁,梁西聞就替她寶貝着,回回都夾進去新的書簽。
又或者兩人只是找了家尋常不過的餐館,去嘗嘗當地的味道。
阮念挺喜歡一家老面館的蟹黃面和蟹黃包,一沒注意就吃撐了,兩人打的車還要過一會才來,于是梁西聞陪着阮念坐在一家便利店門口。
那是一條很有江南味道的青石巷子,街角一家24小時便利店,空調的涼風絲絲縷縷的吹出來。
阮念和他并肩坐着,周圍不遠好像有個蘇州評彈茶樓,婉轉的調子隐約的從街角傳出來,阮念有點滿足地閉上眼睛聽着,身子舒服的不由自主晃來晃去。
梁西聞同她坐在一起,他側目看着阮念,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阮念莫名很開心,順着那蘇州評彈哼哼唧唧,說自己在網上聽到過,她的視線落在梁西聞身上,巷子口的老舊路燈投下了淺薄的光影,梁西聞的五官便更加立體分明起來。
他的視線溫和有的落在她身上,聽着她不着邊際的話。
“梁西聞,雖然出來旅游有點兒累,東奔西跑了一整天,”阮念在腦海裏回想這一整天,“我們好像早上六點就起床了是不是?”
“六點十五,我們去吃了早餐。”
“然後一路逛到了現在,我們吃了四家店,打卡了三個景點。”阮念說,“但跟你在一起好開心哦。”
梁西聞便學着她,兩人肩并肩坐在便利店門口不遠的石臺上,“我也很開心。”
“以後我們經常出門走走好不好?”阮念說,“我以前的夢想就是要去很多很多地方,我補一下,我現在的夢想就是跟梁西聞去很多很多地方,吃很多很多好吃的。”
“好啊,你想出門,我們每個月都出門散散心,”梁西聞說,“七月我們可以去避暑山莊,可以去千戶苗寨,去九寨溝……”
“梁西聞,你是不是計劃過哦?”
“閑着沒事想的,”梁西聞說,“你上回分享給我的視頻。”
“什麽視頻?”阮念都要忘了。
“你上回分享給我的視頻,說有人說,跟着《國家地理》雜志去旅行,去打卡雜志上的景點兒,”梁西聞說,“我把那一年的景點都列出來了,地方也不多,就二十多個城市,我們可以慢慢去。”
阮念看着他就笑,“你明明知道我每次做事情都沒什麽計劃的。”
“你出時間,我出計劃,”梁西聞依着她說,“我們都慢慢去。”
“你不工作啊?”
“生活需要——”
“松弛感。”阮念猜到了,順着接下來。
梁西聞笑着揉了她頭發一把,“你知道的,跟你結婚之後我只想以生活為重的。”
“戀愛腦。”
“明媒正娶娶回來的老婆,”梁西聞說,“戀愛腦也是合法的。”
阮念失笑,“講真,告訴你個秘密。”
“說。”梁西聞配合地靠近一點兒。
阮念就神秘兮兮地說,“我這幾個月工資攢了點兒錢,我打算啓動一下我們的旅游資金,我攢了三萬塊,算上我的稿費,我現在計劃拿出五萬塊,我下個月帶你去港城喝奶茶。”
“好啊,”梁西聞說,“我們去一周?”
“那我們省着點兒花,我們把這五萬塊揮霍一下。”
梁西聞把自己手機遞給她,“你閉上眼睛輸個數字,我給你旅游資金再添點兒。”
阮念就乖乖閉上眼睛,在他的手機屏幕上戳了四下——她還是挺有分寸的。
梁西聞瞧着她的手指戳着鍵盤,就點了個2366塊,梁西聞拿着手機重新輸了一下,說給她轉了一小部分當旅游基金。
阮念也沒看,說回了住的地方再看。
梁西聞笑着說這回說好了,八月一塊去港城。
阮念沒來由笑起來,好像時間就此停駐。
他的眼裏都是她。
跟她一起說着平平淡淡又自然而然的尋常話題。
出租車好半天都沒來,梁西聞查了查地圖看看,步行要步行三十分鐘,阮念也願意跟他一起走回去,于是取消了訂單和她沿着巷子一同往住的地方走。
蘇杭的江南夜景分外迷人,有一條小小的河,兩旁大多都是青石板的店鋪,亮着星星點點的暖光,于是拱橋的影子投入水中,好像圓了半輪月亮。
阮念和梁西聞手牽手一起慢慢地走,兩人走的也不快,走走停停,回去的時候都要九點半了。
阮念洗漱了一下趴在床上,将兩人拍的照片發在朋友圈。
然後想起了梁西聞的轉賬。
阮念點開銀行app一看。
梁西聞給她轉了——
阮念數了數。
520000。
131400。
999999。
備注:我愛你。
來啦,紅包!!我才發現昨天的沒發出去,我補一下!麽麽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