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盛夏星河璀璨,漫漫長夜……
寒冬臘月的湖邊本該凍得打一晚上哆嗦,盛夏以為自己抗不了那麽久的凍,可烤着火,尤遠的懷抱又過分溫暖,他硬是在北方的寒夜裏挨了半個小時。
酒店準備了燒烤架和食材,一邊烤火一邊吃,尤遠偶爾拿起飲料喝幾口,盛夏把雞腿和牛肉烤熟,吹涼撕下一點點投喂。
盛夏自己也吃,不敢吃多,又不能不補充能量,自從尤遠發出讨債宣言,他戰戰兢兢到這會兒了,有點後悔沒趁着人在美國,找魏曉楠要幾個片看看,不說學姿勢吧,至少把流程給弄明白,不然一會兒到床上兩眼一抹黑,再鬧出笑話把洞房花燭破壞了,他上哪兒說理去。
這可是初夜呢。
尤遠目光深沉,機械地接受投喂,視線落在湖的對岸,盛夏瞄他一眼,幹點別的又瞄他一眼,尤遠笑着問:“你老看我幹什麽?”
盛夏:氣氛那麽好,你怎麽不喝酒喝起蘇打水來了?
尤遠深謀遠慮:“喝酒誤事。”
盛夏一頓,把伸向啤酒的手縮了回來,尤遠拿開瓶器給他開好倒上,遞過來:“你喝點沒事,一會兒肯定會不舒服,酒精麻痹神經,能減緩痛感。”
盛夏想都沒想,把整杯酒幹了,他不怕疼,但是怕羞。
尤遠看他這樣子心裏偷着樂,故意吓唬他:“明天請一天假別去打工了,你肯定起不來那麽早,而且走路也不會利索,養一天再去。”
盛夏是真的困惑,真誠地發問:這還能影響走路呢?
尤遠捏着他通紅的臉,質問道:“當初去月湖公園看基佬搞對象,你就只是去看看,沒提前了解具體過程?”
盛夏不服:我上哪兒去了解啊,那會兒我連自己是不是都不知道呢。
“現在給你五分鐘,提前掌握知識點。”尤遠把盛夏抱起來放在旁邊的沙發裏,從左邊衣兜裏掏出瓶東西扔給他,又從右邊兒兜裏摸出一盒,同樣扔進盛夏懷裏,“選個喜歡的花口,我去給你放煙花。”
說完他潇灑地轉身,去湖邊弄煙火去了,給盛夏鬧了個大紅臉,還好他沒站在這兒欣賞。一瓶潤滑油,一盒套套,雖然沒有一個中國字,盛夏又不傻,盒子一拆看看方方正正的小片片包裝就知道是什麽了,至于那瓶油,他偷摸扭開擠了一滴,晶瑩剔透還帶拉絲的。
盛夏無語凝噎地看着尤遠忙碌點火的身影,難以置信這個人竟然把這倆玩意兒揣兜裏揣了一晚上,還這麽明目張膽地丢給自己,美其名曰掌握知識點,他深深地對自己的眼睛産生了懷疑,什麽溫柔體貼無所不能的學霸男友,狗屁,這人就是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現在都不稀得裝了,張着血盆大口等着吃他,還慫恿他自己爬進嘴裏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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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這種事上都得臉皮厚,厚歸厚,不好意思還是會不好意思,尤遠一頓假忙碌,成功掩飾了他的心虛和緊張,等把所有煙花盒子放好位置,引線掰出來,拿打火機準備點之前還偷偷看了眼盛夏,小崽子抱着作案工具窩在沙發裏,看不清表情,估計在心裏罵他呢。
他忍不住笑了聲,然後清嗓朝他大喊:“寶貝,擡起頭來。”
“三!”
“二!”
“一!”
邦邦邦——
“新年快樂!”
引線被火點燃,呲着火星進入盒子裏,片刻之後,五顆火光沖天而起,伴随着刺耳的“啾啾”聲,在靜谧的夜空炸出滿天璀璨,湖對岸也在同一時間完成了新年倒數,絢爛的煙花秀和頭頂的交相輝映,玉湖盛着滿天缤紛,星河也要為浪漫開道。
盛夏仰着腦袋,手捧套套潤滑油,被煙花迷了眼。
尤遠從火光後面跑過來,半跪在身後捂着盛夏的耳朵,盛夏就順勢靠在他的肩胛骨上,迷離的煙花一個接一個在夜幕上勾勒出燦爛的圖案,雖不忍移開眼,但此刻盛夏有更想要做的事,他用滾燙的臉蛋碰了碰尤遠的下巴颏,等尤遠低下頭,他湊上去吻住他。
尤遠回應得很激烈,邊親邊斷斷續續地跟他說話。
“新年了寶貝。”
“我們過的第一個年。”
“以後還很多,很多很多。”
盛夏聽得動情,嘴裏使壞,舌頭勾了他一下,忽覺天旋地轉,尤遠把他整個人抱離地面往屋裏走,盛夏還分了神擔心工具掉了,匆忙用衣服兜着,摟緊尤遠的脖子。
屋裏暖烘烘的,脫了衣服,東西随便就這麽往床上一扔,尤遠拎着光溜溜的盛夏進了浴室。
浴室更刺激,也不知道尤遠訂房的時候跟人怎麽說的,浴缸提前放了熱水,這會兒也還是很燙,水面上除了綿密的泡泡還灑了無數玫瑰花瓣。
盛夏看着玫瑰花出神,尤遠解釋了一句:“我訂的蜜月房。”說完摘了助聽器,把他放進了水裏,自己也跟着進去。
上次尤遠幫他洗澡是無奈之舉,而且盛夏醉得厲害,就算赤條條站那兒給人搓澡他也喚不醒半點羞恥心,這回不一樣,身份變了,人也特別清醒,尤遠一絲不挂的模樣盛夏到現在都沒敢看,一直到兩個人都坐在浴缸裏了,盛夏往後一靠,對方的身體變化他一清二楚,碰到比眼睛看見帶來的刺激更明顯,他整個人蹭地就紅了。
助聽器被摘了,尤遠就算要說什麽哄他他也聽不見,他僵硬的身體被溫暖的水包圍,也被另一個人的體溫給逐漸侵蝕,漸漸神經也松弛下來,尤遠沒有認真給他洗澡,從後面把人環住之後,輕緩卻勾人的吻窸窸窣窣落在耳邊,脖頸上,滑過迷人的鎖骨,消瘦的肩膀,和緊張得一直滾動的喉結。
尤遠不會放過任何一處吸引他的地方,這些才是絕對領域,讓他迷戀肖想了無數次,今天終于全部囊括手中了。
盛夏仰着脖子抓着浴缸的邊緣,全身心地去感受身體每一次變化,時不時側過頭親一親尤遠的側臉,尤遠似乎說了一句什麽,可他低着頭,盛夏讀不了唇語,不免有些遺憾,這種時候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是最私密極致的,尾音都勾着人心,可他卻什麽都聽不清楚。
緊接着,聽不清楚的遺憾就被一只手的觸感給徹底打破了,盛夏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抓緊了浴缸邊緣,他很緊張,這種事向來都是自己做的,而且他很少去動手,陡然被別人掌控了主導權,身體和思維都被那只手牽着走,完全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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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遠的去微博看沒斷過,一直這麽溫柔,不過微博看微博看出賣了他,一步步微博看微博看,誠如盛夏想的那樣,這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是真的打算一口一口把他去微博看。
手上越來越快去微博看讓水面跟着起了微博看,盛夏去微博看急促,幾次想去抓微博看微博看,受不了的時候回頭去微博看尤遠一口,頓時被去微博看吧,尤遠一只手抱緊他,惡劣地去微博看去微博看,本來就呼吸不暢了,這一堵盛夏幾近窒息。
去微博看陡然去微博看幾下,去微博的去微博看融化進水裏,尤遠這才慢慢去微博看,盛夏整個人癱進去微博看,心跳難以平複,去微博看,他是覺得自己沒勁兒了,不過後背抵着去微博看讓他清楚地知道,這只是他被去微博看,尤遠攢着勁兒還留着後手呢。
從浴室出來,擦幹淨水,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盛夏全程腳沒沾過地,尤遠把燈關得只留了一盞臺燈,窗簾沒有拉上,落地窗外是空無一人的獨立花園,剛才他們放煙火的地方,此時星空燦爛,篝火微光,靜谧得似乎有些冷意,不比屋內溫度驟升,泡過熱水的身體還冒着熱氣,唯一的冰涼,是潤滑液滴在皮膚上的一瞬間,盛夏輕輕地打了陣哆嗦。
大床要承擔兩個成年男人的體重,往下陷得更深了些,盛夏在昏黃的光線中試圖看清尤遠的所有表情,帶着欲望的,急切的,動情的,他都想記住,他擡起手比劃:我不怕疼,哥,其實我很高興。
尤遠壓上來,把他比劃的手交疊在一起按在頭頂,然後慢慢說了一句話。
盛夏讀懂了唇語——別怕,我舍不得讓你疼,我很珍惜你。
而後的所有體驗都在盛夏的認知之外,他像個蹒跚學步的孩童,無知到連感官刺激都得靠着面前人引領,一點點吸收,獲取,然後釋放。難以自控時的喘息,抓皺了的床單,以及身下被汗浸濕的痕跡,無一不是支離破碎的羞恥心,羞恥于第一次的手足無措和笨拙,羞恥于在喜歡的人面前藏不住發自本能的愉悅。
而尤遠以更坦然,獨屬于男人的征服欲教會盛夏盡興,羞恥心偃旗息鼓,他全身心地把自己交付出去。
痛只是剛進去的時候有一點,尤遠怕他受不了,還偷偷摸了幾次他的眼尾,他好像是流了幾滴眼淚,但絕對不是因為疼的,那點痛感很快被更奇異的感覺所替代,可尤遠就沒停下來過,盛夏手又被按得死死的,喘氣兒都顧不上,更沒嘴可以說到底是什麽,是什麽呢?
是看着尤遠晃動的腰線,感受到撞擊的力度,想叫他別停下來,想告訴他,我喜歡,我要。
如果實在是忍不住,他會趁尤遠俯下身親吻自己的時候,學他的狠勁兒,咬舌頭,咬唇珠,咬他脖頸鼓脹的血管,咬繃得緊緊的肌肉,後來尤遠松開他的手,盛夏抱緊了他的後背,整個人弓着身子被擡起來,在尤遠的手上,背上,狠心地抓了幾道紅痕。
報複他似的,誰叫他把自己弄得一身都是痕跡,盛夏不找補點回來總覺得心裏不平衡,多留幾個烙印,明天出去兩個人都花花綠綠的,人家一看才知道這是一對兒吧。
再後來不記事了,腦子昏昏沉沉,他只曉得緊緊地抱着尤遠,眼角挂着淚,額上全是汗,偌大的房間卻很擁擠,擠滿了兩個人的愛和欲。
劇烈的去微博看,似乎什麽都達到了去微博看吧,盛夏想喊叫想哭也想釋放,可他抱着尤遠什麽都無暇顧及,一口咬上肩膀,尤遠緊繃的後背倏然松弛下來,盛夏終于從喉間洩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去微博看。
他覆上尤遠的後腦勺,輕拍着他,一起等待呼吸平緩,等待差點從胸腔豁出口的心髒跳回去,盛着擁有了彼此之後的滿滿愛意,安放在自己身體裏。
盛夏無法動彈,明明沒怎麽動,卻因為去微博看和去微博看而精疲力盡了,腰很酸,去微博看也略微的不舒服,不過身心極度滿足。
開始之前鋪墊的那些狠話都是尤遠逗他的,真做起來一直到結束,尤遠從來是克制又溫柔,他是真的珍惜懷裏的人,生怕弄壞了,第一次更不想激烈到對方又哭又喊,尤遠吻着盛夏的發旋,把人輕輕翻過來摟着,然後對他比手語:有哪裏疼嗎?
盛夏不想擡頭,枕着還在起伏的去微博看,直接沾着汗水寫字:沒有,很去看微博看。
尤遠輕笑了下,給盛夏松了松後頸一直到脊椎的筋,他知道盛夏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地開始害羞了,但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的,尤遠伸出手,曲着無名指和中指,把手勢伸到盛夏的面前,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又順着視線貼在盛夏的心口。
-我愛你。
手語的“我愛你”只有一種固定表達,而戀人之間的“我愛你”可以是擁抱,可以是親吻,可以用一萬種沉默的方式讓對方清晰地感知到濃烈的情緒,尤遠非但要做,還要說,這個特殊的手勢,他只想對盛夏一個人比劃。
盛夏這才舍得把頭擡起來,下巴墊在尤遠的身上,也同樣曲着無名指和中指,指指自己,放在尤遠的心口,他羞澀地笑笑,努力爬起來吻住對方。
-我也愛你。
尤遠抱着盛夏去浴室清理,而後相擁入睡,窗外夜色正濃,月亮早不知躲哪兒去了,星星還在羞澀地眨眼睛。
抱着戀人陷入夢鄉,盛夏夢見自己對着漫天星鬥許了個牙酸的願望。
盛夏星河璀璨,漫漫長夜,盡頭叫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