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005
第41章 005
“胸下垂?”謝仲新指着下垂到腹部的...胸,“我看起來像個傻子?”
岳沉魚把手伸到衣服裏掏了掏,将東西挪回去,沒黏住...再用力按按,勉強弄好了,對面那人還在用懷疑的目光盯着他,岳沉魚陰測測的罵道:“你他媽沒見過飛機場?”
謝仲新揉了揉被踢的生疼的心口,笑的不懷好意:“你剛剛不還勾引我,我多看看怎麽了?”他慢慢的靠近,觀察對方的臉色。
岳沉魚大大方方的昂着頭,心中低估這個時候可不能慌,于是越發理直氣壯:“想看行啊,要不要再摸摸?”
他拉住謝仲新的手往自個兒胸前一按:“來,要不要再捏一捏,手感好的一流。”
謝仲新使勁用力一捏,噗龇——,捏爆了...
岳沉魚目瞪口呆:“你他娘的用了多大的力?”
捏爆了他還怎麽用,沒了這玩意兒難道要他用饅頭扮女人你大爺的!
砰——的一記心窩拳,“你賠我!”
謝仲新揮着拳頭:“我賠你個錘子!”
新一輪的拳拳到肉又開始了。
噼裏啪啦東西碎裂,整個房間亂的無處下腳,皇冠掉到了地上,地上散亂着幾百顆細小圓潤的珍珠,岳沉魚右腳尖細高跟鞋的後跟突然斷裂,腳下一滑,關鍵時刻拽住謝仲新的衣領想要找個墊背的,然而謝仲新反應極快的穩住了自身。
砰——的一聲,岳沉魚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心裏暗罵,什麽狗屁水晶鞋,還不如地攤貨結實。
地上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狠狠的撞到了腰部,疼得龇牙咧嘴,淚花兒都要出來了:“讓—開—”他推了推謝仲新。
謝仲新緩緩坐起來,盯着他的喉嚨,沒了連排珍珠項鏈的遮擋,明顯屬于男人的喉結就這樣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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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聯想假胸,所謂的飛機場,以及遠超女人的力氣,還有打架的狠勁兒,謝仲新一時愣怔了,腦中某個猜想越發鮮明。
男人?男扮女裝?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岳沉魚絕對是個容貌身段一絕,嗓音婉轉,國色天姿的尤物,然而這樣一個所有人眼中的頂級美女是男人?開什麽天大的玩笑!他又不是沒見過人妖,T國那些打扮的再美的人妖他都能一眼分辨出來。
他覺得有些迷惑,其實也不是沒有女人長喉結的,醫學上這種現象不是沒有,所以,只剩最後一點可以确認了,他的手慢慢往下滑......
岳沉魚疼得吃不消了,伸手将戳到他的東西拿出來,皇冠?帶血的皇冠,看來傷的不輕啊,怪不得那麽疼。
他正打算支使謝仲新去給他拿藥箱,就見一只鹹豬手摸向他腿間,面色驟變:“你做什麽!”
受了傷的肯定是比不上健全的,謝仲新動作極快的摸過去,一把抓住某個東西,為了确認這不是個假的還特意捏了捏。
岳沉魚倒抽一口涼氣:“你他媽別再捏了!”
完了,徹底暴露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訛到岳清谷三個億。
不,現在關鍵問題是岳清谷已經給他的錢能不能保住,他的皇冠,翡翠發簪,粉鑽戒指,寶石戒指,七百顆的珍珠項鏈......大概都要跟他Say goodbye.
“你他娘的還不松開,摸上瘾了是吧!”岳沉魚惡狠狠的,這次的嗓音低沉,帶着男人特有的磁性。
謝仲新趕緊松開,臉上飄起兩抹可疑的紅暈。
岳沉魚:糟糕,忘了這糟心玩意兒是個gay!
“去給我拿藥箱。”岳沉魚這會兒也顧不得了,指着左前方,“那個架子上,先把我扶起來。”
謝仲新這時才注意到一旁沾血的皇冠,趕緊把他從地上抱起來,地上一攤血,他嘴唇緊抿:“...你自己沒站穩。”還想拉他做墊被。
岳沉魚翻白眼:“知道,不會找你麻煩。”
謝仲新拿着藥箱的手一頓,冷笑:“哼,我會怕你?”
岳沉魚趴在床上,謝仲新給他上藥包紮,瞄着那勁瘦的腰身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你其實知道聯姻對象是我二哥,故意當不知道這回事,再假裝看上我,”謝仲新這會兒也想明白了,“你應該事先對我做過調查。”
岳沉魚哼了一聲:“輕點。”對于謝仲新的話根本不回答。
謝仲新被這聲哼弄的手一顫,繼續說:“然後你故意勾引我,讓我對你厭煩,這樣你就徹底斷了進謝家的機會,打起來了你幹脆就順勢而為,讓我跟你徹底對立,這樣說不定我就會對你出手,而對付一個女人最好用的方式就是搞臭名聲,讓人不屑娶你,我都不需要添油加醋,只要實話實說就行。”
他确實不懂憐香惜玉,更不會看對方是女人就罷手,他天生睚眦必報,不像他二哥看着冷硬其實最講究狗屁君子風度。
“而且你應該還有後招,如果我對付你的手段達不到你的要求,你自己都能想辦法搞臭自己的名聲。”
岳沉魚打了個哈欠:“說完了,說完了滾蛋,老子受傷了要休息,就不告你謀殺未遂了。”
謝仲新:“把你的後招說來聽聽。”
岳沉魚:“滾。”
謝仲新:“你不說,我就暴露你的秘密。”
岳沉魚一聽,轉頭露出一個自認為風情萬種的笑容,然而此刻青青紫紫的臉實在沒有任何美感。
謝仲新卻覺得心跳有點快,他下意識的想到之前那個風情萬種魅惑天成的女...男人。
“随便拍點要露不露的照片,做點沉醉愛/欲的表情,多簡單的事兒。”岳沉魚扯了扯嘴角,他的絕色臉蛋啊,真特麽疼。
謝仲新目瞪口呆,這人到底有沒有節操,他以為好歹也有點拿得出手的計劃......
岳沉魚覺得失策,早知道就不跟這家夥打了,本來他打算等騙到岳清谷三個億後就拍一些照片寄給各種雜志報刊社,然後‘傷心欲絕’‘羞于見人’的跑出去再也不回來,既絕了岳清谷找他查他的可能性,也能順便報複他那個渣妹。
可惜,一時手癢,打架是打的痛快了,但原本的計劃也全毀了。
“你們在做什麽!”
岳沉魚驚恐的看向門口,完了!我的三個億!!!
謝仲新卻在第一時間拉過被子蓋在岳沉魚身上,語氣惡劣的對來人說道:“出去。”
岳清谷手上拿着鑰匙,女傭說大小姐房裏有劇烈聲響,門打不開,他就匆忙拿了備用鑰匙趕緊過來,謝家夫妻想到混不吝的三兒子,心裏咯噔,也趕緊跟了過來。
“畜牲!”謝老爺子捂着心口滿臉不敢置信,他以為這個兒子頂多就是到處惹事,起碼有底線有分寸,可是他看到了什麽!而且明明做出了如此喪德的事情居然還有臉讓他們出去。
謝老夫人扶着老爺子,她震驚的看着三兒子,仿佛從來沒了解他:“仲新,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岳沉魚趴在床上生無可戀,他的錢錢啊,就要飛沒了。
哪知謝仲新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們一不小心鬧過頭了,爸媽,我要娶她,你們盡快把婚期定下來。”
所有人:“......”人可以無恥到什麽程度,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而且,他怎麽有臉說娶,娶回去讓他家暴嗎?
岳沉魚眼神呆滞,娶他?他被這神操作驚呆了,然而在其他人看來她這是被吓狠了。
他們不敢想象這個姑娘到底經歷了什麽,那臉上滿滿的青紫,嘴角的瘀血,床單上沾染的血跡,破碎的衣裙,無一不在說明她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岳清谷沉着臉:“賢侄,請你出來。謝先生,這件事我們岳家需要一個交代,但現在我的女兒更需要安靜。”
謝老爺子:“孽子,滾出來!”
謝仲新陰着臉:“我要給他擦藥。”
謝柏新目不斜視的走過來,一把就要拎起這個丢臉玩意兒。
謝仲新直接往岳沉魚被子上一趴,兩手死死抱住岳沉魚,這下子謝柏新也不好拉他了。
岳沉魚被他這麽用力一趴,撞到傷口了,疼的龇牙咧嘴。
謝老夫人走到旁邊:“仲新,你出去,就當媽求你了。”
岳沉魚感覺到一雙溫柔的手撫在頭頂,他擡頭看去,謝老夫人抹了抹眼淚:“孩子,對不起,是我沒教好他。”他們到了四十歲才有了這個小兒子,确實寵過了頭以至于犯下如此大錯。
謝老爺子站在門口,他都沒臉見人了:“岳老弟,是我們家沒教好兒子啊,讓他做下這等沒臉沒皮的事,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我們...”
“等等!”謝仲新覺得莫名其妙,“怎麽就叫沒臉沒皮了,一個巴掌拍不響,憑什麽就我一個人受罰?”
啪——,謝老夫人轉身一個巴掌扇過去,“你如此欺辱一個姑娘還有理了,我和你爸這麽多年的教導都教到狗身上去了,你給我滾出去!”
謝仲新摸着臉一臉恍惚,從小到大第一次挨打,他看着爸媽兄長痛心的目光,心裏一抽,這才明白過來他們都誤會了什麽。
啪,他自己抽了自己一嘴巴,他麽的自己真是反應遲鈍,他只想着自己不喜歡女人不可能亂搞,所以放心跟着岳沉魚進房間,後來又發現這是個男人,那在常理中更不可能發生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他也是糊塗了,忘了別人的想法,而且,某人還僞裝着身份。
“謝豫楓,餘紫杉!”謝仲新吼道,“我在你們心中就是那種人!你們就這麽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嗎?”
謝老爺子夫妻被他吼的一怔,随即更怒了,這死不悔改的混蛋!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
眼看着局面要不可控,再鬧下去什麽秘密也保不住了。
“你們誤會了。”岳沉魚伸出手輕輕拽了拽謝老夫人的衣服,“伯母,我們什麽也沒發生,你們真的想多了。”
謝老夫人鼻子發酸:“你這孩子,你別怕,如果你想公了,我們現在就押着他去接受法律制裁;你要是想私了,你只管提出要求,謝家絕不是逃避不認賬的。”
滋啦——,謝仲新粗暴的扯開上衣:
“看看,都看看,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受傷了,我受的傷更嚴重,都是他打的!怎麽就沒人為我讨個公道?”
衆人被他這神轉折震驚,随即覺得荒謬至極。
“看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謝仲新指着身上各處青紫,“我比他疼多了!”
“還不信,要不要把褲子也脫了給你們看,他不過就傷了臉,老子全身上下就沒一塊好地方!”
謝仲新說着就要解開褲子,被謝柏新兜頭給了一巴掌才消停了。
岳沉魚裹着被子坐起來,只露出臉:“技不如人還有臉說。”
謝仲新:“再來戰啊!”
岳沉魚冷笑:“戰就戰,誰怕誰!”他上下打量謝仲新,
“之前打聽到你的消息都是說你打架如何厲害,是梁城一霸,還得了個混世魔王的稱號,原來都是炒作,這麽不經打,白迷戀你了,算我看走眼。”說完還特意嫌棄的扭頭。
這神轉折——
衆人措手不及,他們是錯過了什麽,一下子進行了大跳躍?
岳清谷沉着臉:“沉魚,你們到底怎麽回事?”
岳沉魚将腦袋擱在枕頭上一臉委屈:“爸爸,他來找我說看不上我,說的太難聽了,我沒忍住就先動手了,然後就打起來了。”
岳清谷揉揉額角,怎麽感覺在處理兒子和兒子之間的沖突:“那你們有沒有......有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事...”
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想知道,就連守在這一層和下一層樓梯口的岳家兄弟們雖然沒在現場,也非常關注這個問題。
謝仲新陶掏耳朵:“有沒有做過啊?這個問題我需要好好想想...”
“說實話。”謝柏新踢了他一腳。
“二哥,”謝仲新開口,“本來我是不打算娶老婆的,我從來就看不上那些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如果注定要找一個伴兒,那我就要他,所以,婚前基本的尊重我還是懂的。”
謝家人齊齊松了口氣,
“不過,”謝仲新看着松了口氣的家人,惡劣的說道,“如果你們不同意這樁婚事,在外人眼中會傳出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你這個混賬!”謝老爺子怒罵,心裏其實反而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