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Part 1
當金妮在早晨醒來,她屏住呼吸,睜開眼睛,但是寬慰地看見德拉科仍然在睡覺。事實上,他或許沒有注意到她昨晚溜上他的床。因為現在已經是白天了,得知他的愛與迷戀的夢魇已經微微消退,這給了金妮時間去理性地思考。但是如果德拉科看見她在這裏,将這認定為是一個好的回應,好吧,那麽接着他會發現,必須要等到她自己想明白。
因為盡管昨晚和這個她此刻顯然愛着的男人分享一張床似乎是很棒的主意,金妮心裏仍然不知道是否應該信任德拉科,無論他說或者展現出什麽。他聲稱她在霍格沃茨時也愛着他,但是她有着明确的記憶那時有多空鋪。哪怕他們之間有什麽改變了,也無法解釋他們在一起之後他的舉動。他已經承認了對哈利和赫敏的謀殺,他知道她家人會死。他仍然是個食死徒,是那個一夜之間将世界由好轉變為邪惡的男人的擁護者。金妮不認為記憶就能改變她現在所看到的這個人,躺在她旁邊的床上的這個人。如果德拉科取走了她的記憶,那麽它們就永遠消失了。但是此刻,她現在所知的德拉科,現在就在她的腦海中。
太容易去否定去悲觀,而不是接受某些似乎如此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人喜歡改變,但是讓她去接受某些她甚至不失去一絲理智就去揣摩的東西,那真讓她痛苦。金妮想要相信德拉科距今為止對她顯示了足夠的友善,讓她相信他不像她曾經想的那樣純粹邪惡,至少對她不是。但是那現在改變了嗎?她之前就是那樣看他的嗎?因為那是她能想象出的唯一方式她會對德拉科有感情,從而放棄她自己的心和自己良好的感覺。對一個人友善就有借口仇恨其他人了嗎?金妮将手放在心口上,試圖發現在哪裏的深處,她可以發現一個空間去愛着一個只憎恨其他人的男人?她怎麽能将一生的價值和信念抛給一個男人呢?
現在,他們在戰争之前是否相愛都不是問題。試圖找出什麽出了錯才導致這樣的局面才是要點。一定出了問題。金妮想,因為德拉科過去,也将一直是那種對抗她所相信的一切的人。
是性?金妮的臉頰因為她昨晚做的夢還有她和他在莊園裏的記憶而紅了起來。無可否認當她和他在一起時她所感受到的欲望;他看着她的方式讓她感覺他會為她做任何事情,她完全掌控着他。甚至當她在學校時,她記得女孩們一直說他有多麽性感,盡管她憎恨他,她也不瞎。但是她從未說過他性感——那就承認了她想要他,身為一個韋斯萊,她可不會做那種事。但是她忍不住注意到,他的眼睛比同年紀的男孩顏色更暗沉,或者他的嘴唇幾乎是粉嘟嘟的,像個女孩,或者如果他不再塗抹發膠,看上去應該沒那麽糟糕。
金妮感覺到她的身體變得溫暖,她搖了搖頭;那樣想着德拉科或許會讓她陷入麻煩。它毫無疑問地解釋了她最近的處境,無論是有沒有記憶。因為自從她來到莊園,她和他在一起多少次?她多少次幻想着他,甚至因為他讓她在身體上的感覺而無法看清他真正是誰?是從性開始的,讓她天真的思想被愛而迷惑?
金妮慢慢坐起來,對德拉科的後背皺起眉,很感激她看不見他的臉。她既想要打他,又想要親吻他,這讓她十分挫敗,而後者讓她更挫敗。或許她現在對他的感覺就是她年輕時如何開始的。或許反叛期,她想要德拉科只是因為她不應該擁有他。她蜷起腿,将頭放在膝蓋上,她更加努力地集中精力。她可以想起羅恩,赫敏和哈利在學校時千百次地讓她困擾,總是将她留在後面,讓她感覺毫無價值。有那麽糟糕,她難道想以和敵人睡覺來報複嗎?
金妮發出挫敗的輕聲呻/吟,緊緊閉上眼睛。最糟糕的事情是,如論她多麽努力地壓榨大腦,她都絕不會知道答案。德拉科将它們從她腦海中拿走了,無論何時她試圖将它取回,她得到的只有頭痛。
“我告訴過你別想了。”
因為德拉科的聲音,金妮發出一聲尖叫,幾乎倒在床上。她平衡住自己,看向現在轉過頭,臉上帶着那樣一種假笑看着她的德拉科。金妮對他拉下臉,感覺她的挫敗已經出離了自己,并想要襲擊他。他真的覺得她對人生的改變如此困惑,而他還能發現些幽默嗎?
“離我遠點兒,”金妮說。她恨不得揍到把他的記憶敲打出來。
德拉科對她揚起眉毛,接着翻過身。他的笑容擴大了。“離你遠點兒?”他問,将頭靠在胳膊肘上。“我覺得你才是在我床上的人,韋斯萊。”
金妮因為他自在,傲慢,優良的馬爾福态度而吃驚到沒有回答。前一晚他還跪在她身邊,安慰着哭泣的她。她可以在他臉上看見他同她一樣受傷,感覺到同她一樣的疼痛,那就是她為什麽今早寬慰地醒來,沒有讓他看着她的眼睛。因為如果她再看見她昨晚所看到的,她怎麽能将一切都否認為是她瘋狂的想法呢?她之前在羅恩對赫敏的眼中和她父母的眼中看到過那種神情。盡管哈利也是這樣,卻不曾像昨晚那樣激發起她的感情。當哈利以全部的愛意看着她時,她感覺到愧疚。當德拉科這樣做時,告訴她或許她不記得,但是他們過去愛着彼此,她想要相信他。無論那讓她有多害怕。
德拉科的笑容消失了,他睜大眼睛。他用胳膊肘支撐起自己,對她伸出手。“金——”
金妮跌跌撞撞地跳下床,遠離他的觸碰。“你這個騙子,”金妮唾棄道,憎恨自己身體正顫抖着。她真的相信他愛她嗎?抛開她的所有疑問和否定,在戰争之後還有愛的希望嗎?她低頭看着自己,因為看到自己只穿着內衣而羞愧的臉紅。
“不,等等,”德拉科叫道,爬下床,但是她已經向門口跑去。她剛剛到達門口,門就關上,自動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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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轉過身,看見德拉科用魔杖指着她,他的胸膛起伏。恐懼爬上她的心頭,但是當德拉科放低魔杖,将它放在床上時,她覺得困惑。
“別那樣看着我,金妮,”德拉科說,“我只是想要在你把自己藏在某處一周之前和你談談。”
金妮對他眯起眼睛。“那麽現在又是金妮了?還沒把我的腦袋搞糊塗,馬爾福?”
德拉科只是嘆了口氣,将手掌覆上臉。“脫口而出,”他閉着眼睛說。他移開了手,令金妮驚訝的是,他看上去很有愧疚。“你不知道我要多努力多麽集中精力才能不在你周圍脫口而出,但是我确信有幾次被你發現了。”
金妮皺着眉。“我不明白——”
“我們習慣于對彼此那樣說話,”德拉科說。“你知道,就比如如果我們周圍有其他人。只有我們的時候,那當然是我們的時光,但是那實際上你的主意,讓我仍然表現得像個混蛋,那樣我就不會與你斷開聯系。”
金妮試圖想象德拉科為了不斷開聯系而做一個可怕的人。“那麽你說的脫口而出,”她說,“你的意思是比如你知道我喜歡的麻瓜紙牌游戲。”
德拉科點了點頭。“你讓我玩過一次。真是無聊得可怕。”
金妮感覺她的嘴唇彎曲成了一個微笑,但是她強迫它不動。“我怎麽知道你沒有從這迷戀的追逐中收集信息?因為盡管你那是你告訴我的,你很着迷,你知道。”
德拉科的臉垮了下來,金妮知道她說了太多真相。在她可以将它收回之前,德拉科走向她,讓她意識到她的後背靠着門,她無路可退。當德拉科停在她面前幾英寸,她只能讓自己打起精神。
“因為這個,”德拉科說着,用手擡起她的下巴,将嘴唇貼上她的。
“這個”讓她因為他的吻而倒抽了一口氣,溫暖沖刷過她的身體——不是恐懼。是她的身體立刻反應起來,依附着面前的這個男人,絕不放開。是她的心推翻了她的腦袋,因為親吻他感覺如此的正确,盡管她的腦袋不這樣想。
正當金妮讓自己放松時,德拉科放了手,讓她平複自己的呼吸,他後退幾步。“你怎麽——”
“我不能強迫你接受一切,”德拉科搖着頭說。金妮暈眩地看着他的手穿過頭發,用力地拉扯着,足以疼痛。“你還沒有準備好。無論我多麽想。”
他沒有給她時間回答,就幾乎跑進了浴室,将門在身後關上。金妮張大嘴注視着門。他真的是認真的嗎,正當事情剛剛開始感覺正确,他就跑開了?她僵在原地,消化着德拉科臉上疼痛和挫敗的表情。
金妮回想昨晚,想起他看上去多麽脆弱,德拉科馬爾福因為他為她所做的事情而失去一切感到多麽挫敗和害怕。正當她的思緒一圈一圈地轉時,他正沉默地坐着,希望她不要完全排斥他。因為此刻,他正承擔着兩個人曾經分享的一切。金妮試圖想象對于任何有這種愛情關系的人,這種感覺有多麽可怕,讓另一個人現在想起這件事。将它施加在德拉科身上只是更加深了它的痛苦。
當金妮聽到淋浴打開,她挫敗地轉過身,想要離開房間,這時,她制止了自己。她知道如果她現在離開,就絕不會有一個更好的時間來強迫自己來接受一切。如果她在身體仍然對德拉科的吻有反應不有所行動,那麽最終她的思想會勝利,讓她因為否認和懷疑而瘋掉。
在她可以阻止自己之前,她脫掉了bra和內褲,幾乎是跑向那扇門,擔心自己臨陣退縮。甚至沒有讓自己做個深呼吸,金妮打開浴室門,一股蒸汽撲面而來。她靜靜地走了進去,關上門,擔心在她甚至踏入之前,德拉科就會讓她離開。
當蒸汽消失,金妮可以透過透明的淋浴間的門看見德拉科。他靠在遠處的牆上,水落在他的後背上,他的頭低垂,他背對着她。盡管金妮知道他聽不見她,她還是踮着腳尖走進大淋浴間,現在突然因為她真的這樣做而害怕起來。直到她将淋浴間的門在身後關上,德拉科才驚訝地擡起頭,當他看見她赤/裸地在他面前,他睜大眼睛。“金?”
有一剎那的沉默,接着,金妮輕聲說,“我準備好了。”
她話音剛落,德拉科就轉過身來面對着她。他走向她,盡管金妮在他身上看到了害怕和疑慮,他将她的臉捧在兩手之間。他看着她的眼睛,接着俯下身親吻她。
有些什麽流淌過金妮,超出了因為他的觸碰而感受到的溫暖和欲望。她将胳膊環上德拉科的脖子,試圖在他繼續親吻她時攀附着他。一個瞬間,德拉科将手從她的臉移到大腿上,将她向着他擡了起來。他一直沒有将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他溫柔地讓她背靠着濕潤的淋浴間牆壁,金妮用腿纏上他,一切準備就緒,他停了下來。
“我愛你。”他說。在她可以反應前,他平滑地進入了她。
他們都因為這感覺尖叫出聲,停頓了一秒鐘。金妮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它和其他幾次感覺十分不同。或許因為現在她知道了真相,而不只是對德拉科猜測。現在是她的終點了。
德拉科慢慢地抽/送着,金妮只能尖叫出聲,抓住他的肩膀以作支撐。德拉科俯身,在每一次抽/送間隙親吻她,他如此用力,以至于她的後背在光滑的牆上不斷上升,但是他一直緊緊地抱着她。她的手從他的肩膀移到他的頭發,将手深深地陷進去,德拉科發出嘶嘶聲,以動作得更快作為回應,每一下都撞擊得她如此之深,以至于她要昏過去了。就在她幾乎到了之前,快感在她體內爆發,金妮發出一聲大聲尖叫,回蕩在浴室中。
德拉科緊随其後,他的身體仍然抽動着,他将頭靠在她的耳邊,沉重地呻/吟着。過了一會兒,他開始動了,盡管她的腿酸痛,也不想讓他放手。德拉科輕柔地從她身上滑下來,将她放下,确保她可以站在地面上。
德拉科沉默着清洗着她,金妮很感激。他沒有說更多話語,他也沒有從她那裏期待任何。但是當他們返回床上時,盡管天已經很亮,他們安逸地躺在毯子裏,金妮蜷縮在德拉科懷裏,她想,是否有一天她會對那三個字做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