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part (1)
這次,當金妮醒來,她很高興看見德拉科正注視着她。他們的身體仍然環繞着彼此,他們的頭躺在相同的枕頭上。金妮可以感覺到從窗戶照射進來陽光的溫暖,但是她不知道是什麽時間,或者她睡了多久。她的身體感覺酸痛,以一種好的方式,她的腦海也是,她認為暫且不去管它。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她靠上前,親吻德拉科的嘴唇。
當她結束這個吻,她發現德拉科的臉滿是笑意。“笑什麽?”她問。
德拉科的笑容變大了。“信不信随你,你在霍格沃茨時就是這麽表現的。”
金妮感覺到一股恐懼和懷疑,但是她讓自己不去想。她能習慣接受通過德拉科得知她的過去嗎,她仍然不知道他是否是個可信的來源。“我怎麽表現?”
德拉科的手指滑下她光裸的肩膀,讓她的脊背升起一陣顫栗。“前一秒熱情似火,後一秒冷若冰霜,”他說。他的目光離開她的眼睛,跟随者他滑下她胳膊的軌跡。“但是你總是那樣。最初正是那個讓我注意到你的。”
金妮試圖将精力集中在他的話上,但是他溫柔的觸碰讓她分心。毫無疑問她有壞脾氣——直到她年紀足夠大,才意識到,這是她能控制住如此多哥哥們的唯一方式。“你知道,大多數正常人害怕它,不是吸引。”
德拉科發出帶着愛意的笑聲。“大多數人想要他們沒有的,”他說。他的指尖一到達她的臀部,就轉了個圈,沿着背部向上來到她的肩膀。
因為他放松的觸碰,金妮發出一聲嘆息。“告訴我我們第一次時是什麽樣的。”她的臉頰紅了。她不想說當他們第一次sex,因為她不知道那最初是否只是sex,接着才是一段關系。但是根據剛剛淋浴時發生的事,她認為它是sex。
德拉科一定注意到了她的猶豫;他的目光回到了她的臉上,她可以感覺她的臉紅了。“或者當你第一次意識到我想要你時是怎樣的?”他說。“從哪兒起開始變得真正有趣。”
金妮立刻點了點頭,擔心談論sex會将偏離她此刻需要的口頭交流。她已經向自己證明了他們的性關系——太多次了。
“讓我想象,”德拉科說着,繼續移動着手。“你知道,它是開始于你從掃帚上掉下來。呃,至少對你來說是這樣。當我抓住你時,你被迫看着我——我的意思是,真正把我當做一個救了你的人看着,而不只是一個可怕的馬爾福——我可以發誓你想到了某些東西。因為之後,你的表情裏看上去不只是恨意。”
“我甚至知道你救了我嗎?”金妮問,試圖用這個想法裹住自己的思緒。
德拉科再次笑了起來。“我認為你太震驚而不能說話了。但是你沒有打我,至少沒有立刻打我。那時對我來說就足夠了。”德拉科停了一會兒;他的臉變得嚴肅起來。“我打破了對自己的承諾,承諾我絕不會牽扯進去。我選擇救你的那一刻,我知道事情絕不會再那麽簡單了。我也墜落了,永遠的。”
随着他的話,他的手也停了下來,還有金妮的呼吸,但是她剛剛沉浸在嚴肅的氛圍中,德拉科微笑着,手再次動了起來。“但是那時事情才真正有進展。不只是想着你,或者試圖看你一眼。在我将你抱在我懷裏之後,甚至在那個可怕的時刻,它變成了焦躁不安、迷戀的需要去再次擁有你。但是你腳一落地就不合作了。
“它的開始足夠純潔。我在大禮堂捕捉到你的目光,而你沒有移開目光。我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明顯臉紅了,因為你知道某些東西在你我之間翻湧,無論你是否喜歡。我總是确保在你周圍,無論是在去上課的路上,還是在湖邊學習時。我知道我越多在你周圍,你就會越多地意識到我不會走開,你就不會忘記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那一定起作用了,因為你終于有所反應。”
“我做了什麽?”金妮問。“我打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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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次吧。”德拉科微笑着說。“當你意識到你不能再忽略我時,你開始反擊。我絕不會忘記當你面對我時。盡管我敏捷而有計劃,我沒有預見到它的到來。
“你在去魔藥課的路上。那是我總是看着你,因為我有空閑的時間,在我去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路上,我确保經過斯內普的教室。但是這次,當我等你走過時,你卻不在。
“我很驚訝。我以為你發生了什麽糟糕的事情——你上課從不遲到。因此沒有繼續等下去,我決定親自去找你。只是你找到了我。我幾乎出來了地牢,這時你突然出現了,讓我十分驚訝。我花了一分鐘才意識到你完全發現了,不再是貓捉老鼠了。現在,老鼠想要答案。
“你對我說,你知道我一直跟着你,你很厭煩我在用餐時的注視。你很感激我救了你的命,但是那已經過去了。你聲音裏的抗拒——我幾乎相信了,除了當你說我很幸運,你沒有告訴你的哥哥們時,你的聲音沙啞。你沒有對我生氣。你對你自己想要我注視着你并跟着你而生氣。你因為你背叛了你的家人和哈利而生氣,因為事實上,你接近我就意味着那已經足夠困擾到你,你不能不在意了。
“因為我利用了那個脆弱的時刻親吻了你。你打了我。”
金妮張大嘴。她如此沉迷于這個故事中,甚至不知道該因為自己如此好鬥而震驚或者大笑還是歡呼。因為仍然感覺德拉科所說的好像是另一個人,金妮只不過是個旁觀者。
“接着發生了什麽?”金妮問。
“當你試圖再打我時,我抓住了你的手。”德拉科說。“接着,我又親吻了你。只是這次,你回吻了。”
金妮感覺周身溫暖,才意識到德拉科的手回到了她的肩膀上。“那是什麽樣的?”她問,她的聲音柔軟。
德拉科看着她的嘴唇。“很像我們在這兒的第一次親吻,”他說。“憤怒。粗暴。欲望。就像你試圖讓自己脫離對我的任何生理感覺。好像只要你讓它脫離你的身體,我就會消失。”
她也想起了他們在莊園裏的第一次親吻。和德拉科描述的一樣,只是還增加了困惑和背叛的感覺——兩種她仍然不能抹去的感覺。“但是接着發生了什麽?一個吻不足以促使我說謊和跑出去瞎混,拿一切冒險。”她知道那是真的。盡管記憶丢失了,他們之間發生了這麽多事,她仍然有她的道德和自尊。一些足夠重大事才能将它們動搖。否則那只是個該死的吻。
德拉科調整了一下自己,讓胳膊肘放在枕頭上,他的頭放在手上。“是啊,我發現你對于那個太固執了。不是說希望憑借某些好的親熱就能讓你忘記你是誰,還有我是誰。我知道絕不會容易,否則我就會盡快嘗試了。我不希望你繼續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哪怕更加憎恨我。但是你就是。”
“就好像再次從頭來過,只是我後退了兩步。我從遠處來看,你沒有任何提示。它是個秘密,沒有冒險。在我确信決不能靠近之前,但是我——我們——跨越了一條線。它使你意識到,一旦跨過,就再難回頭。
“我們親吻之後,一個月過去了。在那段時間,你沒有過多看我,或者甚至知曉我的存在。無論什麽時候,波特和你哥哥會和我争吵,你在附近,你有時消失,有時會看着別處,除了我。我不知道是否是太多憎恨還是恐懼。”
一定都有,金妮想。她只能想想出她感覺到的恨意幾乎朝向自己,她試圖将它歸咎于德拉科。她或許好幾周都憂心忡忡,試圖忘記德拉科親吻了她,還有她的回吻。因為那個吻,她失去了一些自己。或者她認為的自己。
“那接着發生了什麽?”她問。她的聲音不比低語高多少。不再是玩笑或者戲弄。她必須知道到底是什麽驅使着她走向他,超越了一個吻,超越了她所立足的一切。
德拉科一時間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看着她。他似乎沒有看着任何東西,只是注視着虛無。
“是我父親的死。”他最終說。
金妮困惑地皺起臉。她将毯子拉上胸前,坐了起來,注視着他。“你在說什麽?我不記得——”
“你不記得他的死亡,至少是不清楚,”德拉科說,擡頭看着她。“當然,你知道他死了,但是或許再想不起具體細節,或者為什麽它們對你來說那麽模糊。它與我們捆綁得太緊密——必須說到餘下的記憶。”
她想,那就說得通了。為什麽她會因為一個敵人死亡的細節而困擾?在戰争中,盡管她憎恨也受夠了死亡,當一名食死徒過世總會讓人寬慰。他們剩得越少,對鳳凰社就越有利。無論如何,她從來沒被告知他們是怎麽死的——哈利一直認為他保護着她不知道真相。她模糊地知道盧修斯死了,她很感激。
“如我所說,我們親吻一個月之後,事情發生了,”德拉科開口。“在晚餐期間,我發現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德拉科清了清喉嚨。“他,盧修斯在執行任務中。黑魔王想讓他綁架部長。盧修斯很了解那兒,因此對他來說潛入很容易。但是當他到達那裏時,你們的一些人已經在等着他了。”
他說“你們的人”的方式讓金妮畏縮。不是帶有憤怒或者憎恨,但是她猜想還是有的,隐藏在深處。它是個譴責,讓她與他分開,到她一直應該在的地方。那裏絕不會有金妮和德拉科;那是一個他們兩個絕不會在一起的世界。在那兩個詞(譯者注:your people)中,更清楚地表明了他的人,他的立場,他的信念,還有她的,他們兩個絕不可能達成一致。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這樣了。
“那部分沒有被宣告,”他說,将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直到第二年,人們意識到戰争已經迫在眉睫。夜間預言家日報所說的就是盧修斯馬爾福在拜訪魔法部時死于未知的原因。”德拉科發出嘶啞的笑聲,讓金妮起了雞皮疙瘩。“他們那樣輕描淡寫,好像他死于一場疾病,好像我的父親那樣脆弱。”
她關切的不是德拉科臉上的陰沉表情。“你——你在報紙上發現的?”
他将目光轉向她,它們再次清明,好像她的聲音将他從煙霧中拉回。“正是那将你帶到我身邊——憐憫。”他說。
金妮的臉紅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憐憫,”德拉科打斷她,“但是終于還是讓你見我了,沒有你的憎恨。”德拉科翻身仰面躺着,手放在腦後,眼睛看着天花板。“大禮堂的每個人都在我發現的同時知道我父親死了,透過所有的注視和低語,我所能看見的就是這一個月來,你的眼睛第一次看向我。我知道你身邊的波特和所有人都很高興又少了一個要擔心的食死徒,在大禮堂變得更加喧鬧注視更加變本加厲時,你所做的就是看着我。那是我整個月來想要你做的一切,是我父親的死亡最後總讓你做了它。
“你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我的,直到斯內普來找我。他将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母親想讓我明早回家參加葬禮。但是經歷這一切,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德拉科的目光轉向她。“在我聽着他怎麽死的,他的葬禮,還有一切時,我所能想的就是你終于看我了。我知道那是出于憐憫,但是它控制着我免于失控。”
她不知道為什麽,但是金妮的眼睛充滿了淚水。她将膝蓋抱在胸前,确保她被蓋住。“接着發生了什麽?”這是她所能說的一切。
“你找到了我,”他說。“我不知道怎麽找到的——斯內普将我帶到了一個私人房間,讓我能獨處。我甚至不知道它,但是如論如何,你設法找到了我。”
金妮知道有唯一一個方法可以找到一個隐藏的房間——惡作劇地圖。那就意味着她翻了哈利的——她男朋友——行李箱,并從他那裏偷了它,去溜出去見她最不應該見的人。德拉科或許認為它是出于憐憫,或許是那類東西,但是讓金妮那樣做——她知道在那種時刻,這個決定已經代表她了。
“你一到達那裏,不知道該做什麽,”他說。“你看上去很驚慌——不是和我在一個房間——而是你實際上找到了我。我只是站在那裏,注視着,試圖向自己确認你是真的,我沒有瘋。你一句話也沒有說。我認為你不信任讓自己開口。在我們好像站了永恒的時間,什麽都沒有做之後,你縮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親吻了我。”
金妮知道它一定在逐漸建立。“我們——”
“是的,”德拉科說。“當你親吻我,我只是——我不能放開你。我不知道你是否只是來安慰我,還是你終于感覺到了什麽。我不知道是否在那個晚上,事情會回到正常,如果那是我最後的機會呢。因此我帶着你走向床,你跟着我。”
金妮的心跳開始加快。她無法想象是那樣的。她試圖依據他們的初吻拼湊出他們的第一次,她以為會很熱烈,憤怒,粗暴的性/愛,展現出他們有多憎恨彼此。但是聽德拉科說起來,它根本不是那樣。好像他們是真正的戀人,而不是兩個做着荒謬事情的少年。
“是什麽樣的?”她問。她的臉紅了。“我的意思是,你我最終跨越了那條線,我将我的貞潔給了你。”
“那對于我們兩個來說都是第一次,”德拉科說。“你顫抖着。自從和你開始這一切,我第一次害怕了。我知道在那之後,就無法回頭。絕無法回頭。我們的衣服落在地上,你在房間裏狹小的單人床上,我猶豫着,試圖告訴自己我必須強大到走開。我絕沒有想到進展這麽遠。我絕不想讓你找到我,讓你被牽扯進來。我冒險得夠多了,那就是我為什麽這麽多年什麽都沒有做,只是看着。你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但是在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之前,你第一次開口了。你說你已經打定主意,沒有回頭路。你很蒼白,但是你的眼睛——它們之中再也沒有憐憫。是之前我多次看到的你的固執,你決定某件事時它就會出現。我上了床,慢慢地抱住你,知道在早晨,一切都不再一樣了。”德拉科注視着她。“不一樣了。”
金妮面無表情的注視着他,因為他的每一個字而驚呆。德拉科邁出了最初的一步,但是她走完了它。是她做的——她找到了他——真正開始了他們的關系。在此之前,事情或許就那樣沉寂下去。德拉科或許擺脫了他的迷戀,她會假裝那個吻從未發生。除了那一切,想到盧修斯馬爾福的死亡讓他們走到了一起,真是很難接受。她理解憐憫——當她得知德拉科怎麽知道他的死訊時,她有那種感覺。但是那時她在想什麽?是什麽驅使她跨越過敵對線——去背叛一直忠誠的哈利?去對最愛她的家人說謊?金妮咬着嘴唇,疑問在她腦海中盤旋。德拉科剛剛告訴她的一切都很有幫助,但是那都是他的視角。他對她的所知只憑借于她在過去告訴他多少。又能怎麽證明他說了全部事實?她只能接受他的話。如果他只告訴了她部分事實,或者交替情節來讓她接受更多呢?哈利一直認為如果他不告訴她全部真相——免去部分或許會讓她生氣或者受傷——他一直用愛保護她。但是她一直認為那是謊言——整個真相都是一個謊言。如果德拉科對它只有一方面的看法,那他的故事怎麽可能完全真實呢?怎麽——
“啊!”金妮因為頭劇烈的疼痛而倒抽了口氣。她的手捧住頭,一道白光閃過她緊閉的眼皮後面。她聽見德拉科叫着她的名字,但是那似乎從遠方傳來。她掙紮着尋找他,想要去抓住他,這時,白變成了黑,她什麽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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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個談論着一個即将到來的魔藥測試。金妮半心半意地聽着。當哈利,羅恩和赫敏讨論與她無關的事情時真的很煩人,盡管她那時已經習慣了。時不時地,赫敏會将注意力轉向她,說應該為他們談論的這些測試做些筆記,那樣就能為明年提前做準備。當金妮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她只是點點頭,接着那些話語就從她腦袋中溜掉了,只剩下她腦海中的想法。或者,是一個想法——在過去一個月裏她腦海裏唯一的一個想法。
她不敢越過大禮堂看他。哪怕在晚餐期間很吵鬧,她也不會嘗試。她知道他會看她。不像她努力假裝他不存在,德拉科所做的恰恰相反。她仍然感覺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那如此困擾着她,她盡量避免和他同處一室。用餐是他們唯一在相同房間的時刻,盡管周圍有上百個學生,也無法如她所願擋住德拉科。好像整個房間都是黑暗的,她附近的每個學生都在交談着,但是她聽不見一點聲音,德拉科身上有個光源。因為她盡可能試圖參與到身邊的談話中,盡力去練習魁地奇讓自己筋疲力盡,或者盡可能經常在哈利周圍,她無法讓自己停止想德拉科。還有他們在走廊裏所做的事情。
金妮拿起叉子,戳着她的馬鈴薯。她想要看看那三個人是否仍然在交談,卻發現他們表現得好像她不在一樣。那是最糟糕的。自從她做了那匪夷所思的事情已經過了一個月。事實上,她——金妮韋斯萊——親吻了她家人最大的敵人,她的身體因為他的觸碰而溫暖,那是和哈利一起從來沒有過的。只是一個吻就能模糊她在過去多年一直憎恨德拉科的想法,哪怕她身體上無視他,她的腦海也無法停止想他。不是沖動的迷戀——不像她小一點時對哈利的感覺。這不一樣。不是說一個吻就可以讓她為他傾倒——遠不夠。一個吻為她開拓了她從來未知存在的一個領域。她以為她的人生就是和哈利結婚,他是她的那個人。當她和哈利第一次親吻時,感覺好像對她祈禱的一個回答。她完全沉迷,一點都沒想過她對他的感情是建立在孩提時代的迷戀之上,她現在是一個女人了。有時,他感覺更像是一個哥哥,因為她的家人特別像是他的。或者她只是坐在那裏,等着哈利去和羅恩還有赫敏完成新近的冒險回來,或者他如何和那兩個人一起做任何事,他絕不會将她和他們一起放在相同的底座上。但是她覺得自己沒有空間去抱怨,或者不開心,因為她所需要的就是讓哈利快樂。
但是當德拉科親吻她時,她感覺所有思想,感情和判斷都支離破碎。哈利從來沒有那樣親吻過她,就好像如果他下一秒不再觸碰她,他就會死。她甚至不知道一個吻裏可以包含那樣一種感情。或者一瞥。當他第一次親吻她時,她出于憤怒和恐懼而打了他。他觸碰她的方式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甚至不知道存在,但是只是一眼就能讓她驚醒。她從來沒有夢想過在餘生中親吻哈利之外的人,而她卻和最糟糕的人這樣做了。她因為它感覺如此良好而感覺十分驚恐。
她試圖再次打他,将他推開,推出她的腦海。但是他太快了,德拉科抓住她的手,将她推到牆上,再次親吻了她。金妮感覺她的身體因為這個想法而變得溫暖。不像她曾經經歷的任何事情。她因為他的力量和強迫大吃一驚,但是她不害怕。她本應該的——一個馬爾福将她逼到角落,他将她的手舉過頭頂,這樣她就無法反抗,他的嘴唇在她嘴唇上。如果她想,就可以讓他無法得逞。但那才是問題——她不想他停下來。
因此她以對他感受到的每一盎司恨意和困惑回吻了他。當她在他身下張開嘴,他發出了輕微的抽氣聲,好像他太過無法相信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但是那沒有使他慢下來,她很感激。他放下她的手,用他的手捧住她的臉,将她拉近他。他無處不在:他的舌頭,他的唇,他的氣味。金妮所能做支撐住自己的就是将手伸進他的頭發,因為感覺到某些東西戳着她的腿,她知道他喜歡它。
讓她一個月之後的晚餐上都不能排出腦海的最大念頭是她不想他停下來。她在走廊裏和德拉科馬爾福親熱,她想都沒想就讓他将她抵着牆任由索取。這時,她才真正想到哈利。他們的關系僅限于愛撫,偶爾隔着衣服摸索。她知道哈利是個羞澀的男孩,她一直以為她也是,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進展那麽遠。但是她怎麽解釋在走廊和德拉科之間發生的事呢?她不應該想要和一個所愛的人在一起嗎?
“幾點了?”哈利說,如此突然地打斷了她的思緒,讓她跳了起來。但是沒有人注意,因為他們都擡頭看着天花板。
貓頭鷹們正在投遞看上去像是夜間預言家日報的東西,這讓金妮的胃下沉。在戰争初期就有新聞等不及到早晨絕不是個好跡象。随着越來越多的報紙被撇下,大禮堂變得越來越安靜,越來越多的眼睛讀着首頁的東西,當它落到哈利手中時,只有紙張沙沙的聲音。
在她可以動之前,羅恩和赫敏就越過去去看哈利的那份。她翻了個白眼,坐回到座位上,知道她得等輪到自己了,當羅恩移開一英寸,頭條映入她的眼簾。
“盧修斯馬爾福被發現死在魔法部”
好像有人淹沒在一個微弱聲響的房間裏,而将一個揚聲器放在她跳動的心髒上,随着分秒流逝,聲音變得越來越大,沉入她的腦海。是她嘗試忘記的那個名字,試圖抹去她與它擁有的秘密。而那醒目的黑色字體與她自從一年級就最憎恨的名字捆綁在一起。
她對報紙眨了眨眼睛,意識到體內混合的疼痛和寬慰。寬慰是那個曾經試圖殺了她的男人終于死了;疼痛,是因為她知道她和霍格沃茨的其他人得知了盧修斯馬爾福的死訊,那麽他的兒子也是——她無法停止想的那個人。
“看看這兒,”哈利繼續說。金妮只注意到他在讀文章期間一直在說話。“它說馬爾福死于未知的原因。”哈利發出一聲輕笑,撞擊着金妮的耳朵,讓她的皮膚感到刺痛。“看上去好像鳳凰社終于抓住了他。”
“很好,”羅恩說,已經繼續吃他的食物了。“現在,如果有人能關照一下其他刺頭兒,我的人生就圓滿了。”
在她周圍,房間再次嗡嗡起來。聲音越大,她的心跳就越快,直到她再也無法忍受。此刻她抛棄了一切,越過大禮堂看向德拉科。
他的目光仍然膠着在報紙上。每個腦袋都轉向他,他似乎毫不在意,眼睛越睜越大,他的臉變得更加蒼白。坐在他身邊的潘西滿眼淚水,試圖和他說話,但是德拉科沒有注意她。對于金妮來說,好像德拉科忘記了周圍的人,直到他的目光從報紙移向她。
她太悲傷而沒有害怕,她知道此時此刻,他需要她。無論他對她的感覺是什麽——他對她的迷戀,一直追逐着她注視着她,讓她忘不了他——如果此刻可以幫助他,她會屈服。
斯內普已經來到德拉科旁邊,他們兩個走出了房間,金妮的目光跟随者。她感覺局勢變了,她現在才是那個關注并打算下一步的人。
“那麽現在怎麽辦呢?”赫敏問。當德拉科走出大禮堂時,她也擡頭看着他。
“我們給萊姆斯派一只貓頭鷹,”哈利說,“告訴他我們想要在午夜時在公共休息室和他談談。他會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哈利的聲音将金妮拉回了現實。她知道那個聲音——那是當他,羅恩和赫敏要去做些什麽,而她将會被留下。金妮睜大眼睛,她的心跳再次加快。頭一次,她很高興被他們三個扔下,因為那就意味着會更容易去找那個此刻與其他東西相比更需要她的人了。
很容易,金妮意識到,她藏在哈利的隐形鬥篷之下,一只手拿着他的活點地圖穿過黑暗的走廊。但是溜出公共休息室太簡單了,根本沒有讓她擔憂。她已經做了不可思議的事情:她不僅偷了她男友的東西,還對他們三個人說謊說感覺不舒服,想要早點上床,但是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去見德拉科馬爾福。但是最令人煩惱的是她很緊張當她找到德拉科時她會做的事情,而不是她對那些她應該更加在意的人說謊的事。
他的名字出現在地圖上的一個隐藏房間裏。它靠近地牢,但是當她接近時,她确信門時一堵牆。她本要一直盯着它,揣測着她是否應該進去,知道她正在跨越的是什麽線,當她意識到她已經做到這了。她折起地圖,做了個深呼吸,推着牆壁。
牆滑到一邊,當她走進房間就自動關上。房間很暗,随着她的眼睛适應了黑暗,她意識到德拉科就站在幾步遠,完全震驚地注視着她。
她立刻注意到他站在一張單人床旁邊,這讓她的緊張增加了三倍,接着,她移開了目光。沒有窗戶;唯一的光線來自房間周圍的一打蠟燭,照在德拉科的臉上,加深了他的面部輪廓,讓他的眼睛發出暗淡的光。過了一會兒,他的眼睛失去了震驚的表情,但是她仍然能在身體的每一寸感受到它。
“你怎麽……”這是德拉科所能說的全部,接着他再次沉默。
金妮感覺到了長袍口袋裏的地圖,但是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她說的任何話都是毫無疑問的背叛跡象,她仍然試圖想出她在這裏做什麽,和他待在一個房間,獨自。
她的目光落到地板上;德拉科腳下是一份夜間預言家日報的複印件,好像當他聽到門開就放下了它。她收回目光,不想德拉科看見她眼中的憐憫,看見是什麽最初驅使她來見他。德拉科讓她感到憐憫——無論站在她面前的是誰——這讓她感到困惑。但是她知道他仍然有他馬爾福的驕傲,他或許會憤怒地将她推開。那麽她該怎麽辦,知道她跨越了那條線并被拒絕了?
當她看向他,他的臉緊繃着,但是不是出于憤怒。他很受傷。她是來安慰他的,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或者他想要什麽。因此她回想之前和他在一起時,親吻他讓她感覺多麽美妙,一定對他也有相同的影響。
在她可以阻止自己之前,她就沖向德拉科,親吻了他。她本想像上次一樣用力地親吻他,顯示她仍然憎恨他,但是當她去做時,就完全不同了。她溫柔地觸碰他的嘴唇,接着後退看着他,看看那是否是他想要的。他的嘴唇分開,他的呼吸已經加快。但是他的眼睛回答了她的疑問:它們之中有着自從他親吻她以來她就沒見過的火花,她害怕會因為他父親死亡的新聞就此消亡的火花。
她正猶豫着下一步,這時,德拉科接過了掌控,對她展示應該做什麽。他突然俯下身,再次以一個溫柔的吻俘獲她的唇。他的手放在她的臀部,将她貼近他,好像他害怕她會跑似的。但是她知道,此刻,她哪兒也不想去。此刻,她和某個比之前其他人更需要她的人在一起。或許她也需要他。
這個吻變得急切。他的嘴唇深深地吻着她,他的舌頭滑進她的嘴裏。金妮因為他的觸碰而嘆息并回吻着,感覺一股熱力從腹部傳到腳趾。德拉科的手從她的臀部移到她的肩膀,抓住她的長袍,将它脫了下來。它落到地上她的腳邊,德拉科的長袍也随之落下。金妮的手顫抖着解開他的領帶。她繼續親吻他,這樣他就看不見她有多緊張,但是接着意識到他在解開她的上衣,他也在顫抖。每一件衣服都落到地板上,直到只有她和德拉科親吻着,皮膚貼着皮膚。
德拉科沒有放開她,直到她躺到床上,接着,他猶豫了。她可以看見他眼中的恐懼,因為她也感覺到了。他們已經走得夠遠了。他們應該停下來;他們甚至不應該開始。但是那是金妮之前所想的,她現在感覺她很正确。
“我已經打定主意了,”她說,她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沒有回頭路。”
他注視着她,好像在消化她所說的話,接着走向前,也在床上加入她。她仰面躺着,這次再也無法掩飾她的顫抖。德拉科用自己的身體覆上她的,只是停留在那裏一會兒,并親吻她。他從她的嘴唇開始,慢慢移到她的脖子。他很溫柔——遠比她想象的要溫柔。好像他在品味每一刻,因為他完全随着自己的節奏來。當他停止親吻她并看進她的眼睛,她的心跳加快。當他感覺他将自己對準她,她抓緊他的後背,随着快速的猛推,他進入了她。
金妮因為疼痛叫出聲,将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