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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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坐在霍格沃茨的一間空教室裏。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想,明知道她是在做夢。她怎麽能不知道,她知道在鄧布利多死後,學校是第一個要被摧毀的?麥格教授盡可能讓它保持運轉,但是沒有鄧布利多的保護,學校不久就和魔法界的其他一起垮掉了。
但是她現在就在這裏,坐在一張桌子上,等着某個人。外面黑漆漆的,她穿着她的舊校服。金妮玩弄着她的格蘭芬多領帶,想念着她曾經擁有的。她感覺着她長袍的布料,因為是二手的而有些粗糙,但是貼着她的指尖,它感覺如此真實。一只貓頭鷹在窗戶外面叫着,讓她跳了起來。她從桌子上跳下來,走向一扇窗戶,她可以看見湖面上反射的月光。她聽到某處有鐘表報時,根據它而得知,午夜了。
“答應我,你會一直是我的。”
金妮發出一聲尖叫,轉過身。德拉科站在她身後,臉上是陰沉的表情。
金妮對穿着校袍并系着斯萊特林領帶的他皺起眉。是的,她認為,她确實是在做夢,那是多麽古怪啊。現在這是她第二次在學校時将哈利替換成德拉科,因為她絕不可能和這個斯萊特林處在這種境地。但是她越仔細地觀察他,就發現,他比她現在所知的德拉科看上去年輕。她記得過去的德拉科是什麽樣,已經将哈利替換成他。
“答應我,”他繼續說。“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會是我的。”他的臉色變得陰沉。“我不會讓你成為他的。”
他的?但是哈利已經死了。金妮搖着頭;根本不可能。“德拉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但是在她眼前,年輕的德拉科變成了她所知的德拉科。他長高了幾英寸,他的胸膛更加寬闊,他不再穿着他的霍格沃茨校服。但是他仍然陰沉地看着金妮,好像有些可怕的事情要發生。
“我會找到一個方法讓你永遠和我在一起,”他說着,拿出魔杖。“你只需要信任我。你信任我嗎,金妮?”
魔杖指着她,金妮目瞪口呆,她的嘴像魚一樣動着。當他那樣用魔杖指着她時,她怎麽能信任他呢?“等等,德拉科——”
“我很抱歉,吉妮維娅,”德拉科輕聲說,接着,一道光束從他的魔杖射出,直直擊向她,她因為刺目的強光而緊閉雙眼。
當她睜開眼睛,她知道自己正在馬爾福莊園她的卧室裏。她的心髒因為夢而怦怦跳動,但是不久,她開始平靜下來,看見陽光從打開的窗戶照到她的臉上。這就可以解釋夢中的強光了。還有,德拉科是強光的來源可以很輕易地解釋為他仍然躺在她身邊并緊緊地抱着她。
但是她的胃仍然瘋狂地扭曲着,好像剛剛經歷了一段非常真實非常駭人的旅程。她看向放着她家人照片(仍然翻轉過去)的床頭櫃,看見她的魔杖放在一邊。夢到被一個剛剛與之睡過的男人脅迫可不是好跡象。斯內普讓她小心德拉科的警告回響在她的腦海。金妮發誓她會的,但是她開始思考,和這個身為食死徒、并導致了她所愛的人們的死亡、将她作為獎勵而贏得的男人睡覺一點都不明智。
想到這裏,她慢慢轉過去面對着德拉科。當她移動時,她屏住呼吸,但是當她移動身體時,他在睡夢中咕哝着放開了她。從這個位置,在他睡着時看着他,金妮認為德拉科處于最弱的時刻,只有這時,她或許才能決定應該對他做什麽。她注視着他确實十分英俊的臉,接着是昨晚親吻過她的嘴唇。但是這相同的嘴唇多年前曾經對她的朋友和家人口出惡言,或者以他可怕的方式假笑。但是接着,她想起它們昨晚在她身上是多麽溫柔,當他知道她對一切都毫無經驗。如果他是應該加以小心的人,他為什麽不就用她滿足自己的欲望,而不在乎她自己的愉快感受呢?
金妮緊緊閉上眼睛;她只是想要停止思考。一時間,她想要忘記德拉科真正是誰,因為這會讓一切都更簡單。每次她試圖發現他是誰時,就會讓她的思緒打結——她從未覺得自己有進展。但是她無可否認,她喜歡昨晚和他在一起的經歷,想到再次那樣做,她的胃就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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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再次睜開眼睛,德拉科正在看着她。看到他醒來,金妮的呼吸卡在了喉嚨裏,她簡短地想了想他是否能閱讀思想,因為從他緊繃的表情來看,他似乎知道她在經歷一場思想風暴。或許預想她不會對與他睡覺了還這麽随和。
無論怎樣,金妮開始希望他說些什麽,但是德拉科只是繼續注視着她。他面無表情,這讓金妮局促不安。他在打量她。他在等她邁出第一步,在昨晚他們在一起之後,讓她說些什麽或展示她的反應。但是金妮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做什麽。她應該提起昨晚麽?或許向他贊美感覺有多麽好?或許他想要假裝什麽都沒發生。或許他開始意識到犯了個多大的錯誤,有太多難題了。當她的腦袋飛速運轉時,沉默中的每一秒都變得難熬,她意識到她赤/裸的身體與他貼得多近,腰部以下只有一條床單蓋着他們。
為了打破沉默,金妮決定選擇個安全的話題,去問問他她已經知道的事情。“那麽,昨晚怎麽了?”她看着他昨晚臉上被割傷的地方,現在卻沒有疤痕,輕聲問。她知道這個故事——他找到了克拉布,但是費林頓也發現了德拉科。盡管有麻煩,但沒什麽嚴峻的事情發生,德拉科仍然沒有她沒有被強/暴的證據。
“你認為在你的牢房裏發生的事情都是白擔心,”他聲音堅定地說。
金妮皺起眉毛。但是據他昨天和斯內普所說的,德拉科在他們做/愛之後離開前就知道真相。“你怎麽知道?”她問。
她發現德拉科的嘴緊抿着,但只是一瞬間。“我昨晚和克拉布談了。他發誓沒有讓任何人進去。他知道如果他那樣做了,他就命懸一線。”
“但是你怎麽知道他說了實話?他可能在撒謊。”
德拉科慢慢地搖了搖頭。“對于撒謊,他還太蠢了。當他撒謊時,就全顯示在他臉上了。我會知道。”
金妮的回應就是沉默。德拉科關于克拉布不會說謊的話是正确的。在霍格沃茨時很多次,德拉科或者他的狐朋狗友試圖襲擊羅恩或哈利,一次麥格教授抓住克拉布的現行時,金妮就在周圍,他不狡猾也不靈敏。但是雖然德拉科對克拉布的評論是可信的,當昨晚德拉科和斯內普談論它時,聽上去可不像是這樣的評論就能解決一切。
令她驚訝的是,德拉科抱緊了她,将她向他拉近,他們的嘴唇近在咫尺。“我懷疑你是否聽我的話,但是如果我告訴你無需擔心,你覺得你可以試試嗎?”德拉科問,他的聲音低而輕。
金妮無法抑制地看着他的嘴唇,接着舔了舔她自己的。她想起昨晚發生在他們之間的事情,接着一直在她腦海中飄動。如果她想要,可以再次那樣。她所能做得就是靠向前,親吻他。他們的身體如此靠近,他的皮膚輕輕地摩擦着她。哦,她想,這是j□j之間最奇妙的地方。正當她感覺不會再糟糕的時候,她感覺有什麽堅硬的東西抵着她,她賭一百萬加隆,這不是德拉科的魔杖。
金妮擡頭看着德拉科的眼睛,發現之前嚴肅的表情已經被某些完全不同的東西取而代之。當德拉科抱着她的手輕輕擦過她的皮膚,用手指劃着小圈,她的心怦怦直跳。她幾乎沒有意識到她的呼吸變成了短促的喘息,之前對于德拉科的困惑已經随着他對她的觸碰而飄走了。她想要德拉科親吻她,走出第一步,但是他繼續注視着她,只是和她玩兒。顯然他不打算做任何動作,金妮将所有的挫敗抛出窗外,還有她所有的思緒和恐懼,靠向前用力地親吻他。
她的嘴唇碰上他的那一刻,德拉科已經在她身上,回吻她。通過他觸碰的猛烈程度,金妮可以分辨出來,她所感受到的性緊張和他一樣糟糕。相比他昨晚的溫柔,金妮感覺德拉科好像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一頭野獸。他親吻她的所有部位:她的嘴唇,她的脖子,她的胸脯。輕咬吮吸着——很用力。當他徹底地親吻她,拉扯着她的下唇并咬她時,金妮倒抽了口氣,他移回到耳朵,啃噬她的耳廓。同時,他的手無處不在,緊抓,觸碰,掠過。金妮所能做的就是嘗試繼續。
她用身體摩擦着他的,拼命地想讓他進入她體內。然而他戲弄着——更像是摧殘——她的胸部。金妮拉扯着他的頭發,讓他抵着她的nipple含糊地呻/吟着。回應是他咬着敏感的肌膚,讓金妮倒抽了一口氣,将她的臀部向他的弓起。
“拜——拜托,德拉科,”金妮呢喃。哦,她多麽讨厭乞求,但是此刻,她最想要他了。
德拉科擡頭看着她,因為她的話而露出笑容;如果她沒有這麽不能自持,她會因為知道她滿足了他已經很巨大的自負而翻白眼。但是在她再次乞求之前,德拉科将自己位置擺好,快速地進入了她。
他們一起j□j着,但是這次,沒有停止或放慢速度。當德拉科用力重複地撞擊着她時,金妮必須用手推着床頭板,她的整個身體向前弓起。不久之後,她就已經高/潮了,當德拉科将她的腿從後背放到他的肩膀上,猛烈地以一個角度撞擊她時,她又到達了高/潮,幾乎昏了過去。德拉科臉上的汗水落到金妮身上,和她自己的混合在一起。金妮将抓住床頭板的手松開,用指甲用力地劃下德拉科的後背,他終于到達了,帶着她也跟随他一起。
金妮一把腿從他肩膀上移開(感覺好像液體),德拉科就倒在金妮身上,他們都沉重地喘息着。他們剛剛恢複正常呼吸,這時,德拉科突然從她身上跳起來,抓着左前臂。
“不,”他嘶嘶地說。“不要現在。”
金妮用顫抖的胳膊支撐起自己。“什麽?”但是當她設法坐起身來看個究竟,她希望自己沒有這樣做。當她看到一個黑色的标記在德拉科的手下燃燒,她的胃沉了下來——是黑魔标記,他的主人正在呼叫他。
金妮震驚地看着德拉科爬下床,抓起他的長袍。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金妮緊跟其後,抓住他的胳膊。“你不能去,”她絕望地說,知道自己聽上去像個傻瓜。她是誰啊,能讓他不去神秘人那裏?
德拉科因為她的觸碰而僵立着,但是他回避她的目光。“金妮,別這樣,“他說,将他的胳膊從她的手中抽走。他對昨晚穿的長袍伸出手,将它們也穿上,他一直背對着她。
當德拉科拿出魔杖,金妮再次帶着絕望的企圖撲向他。“求求你,別去,”她說,“求求你,為了我。別去他那裏。”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麽她将赤/裸的自己撲向他,讓他不去執行他的任務。她知道他就是這樣。
德拉科終于看向她,他不像她認為的那樣厭煩。他皺着眉,但是他的目光看上去很擔憂,不再是通常所包含的嚴肅。“別擔心——我會回來的。我什麽事都不會發生。”他輕輕觸碰着她的臉,接着噼啪一聲,他消失了。
但是當他消失了,她終于知道她為什麽那樣表現。不是因為她不喜歡和某個聽命于伏地魔的人上床,或者是在做/愛之後就離開,讓她感覺受到了傷害,或者她只是不喜歡這種處境。當她看到标記燃燒時,一股恐懼襲上她的肚子,告訴她有什麽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了。自從她被帶到馬爾福莊園,德拉科從來沒有被如此突然的叫走。在費林頓在派對上看見她并試圖強/奸她的夜晚之後,在德拉科為她襲擊了自己的夥伴之後,德拉科被唯一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做些什麽的人叫走了。斯內普昨晚那樣說,希望伏地魔不要知道德拉科所做的事情,因為伏地魔不會輕易接受的。會為德拉科的行為付出代價。
德拉科會付出代價,只是因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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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一穿好衣服,就派貓頭鷹給斯內普,告訴他剛剛發生了什麽。她想,如果有個時刻來檢測斯內普對她的忠誠,那就是現在。她甚至不确定她要向他要求什麽。她只是告訴他,德拉科被叫走了,她對此感覺很不好。在她用德拉科的大雕貓頭鷹送完信後,她注視着窗外,看着它飛走。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反應過度。當然,她不喜歡德拉科去伏地魔那裏——她為什麽要呢?只是因為她和德拉科的處境改變了,不意味着她的觀念也是。
時間慢慢過去,她試圖讓自己不要擔心,她讓Flipsy給她找了一本如何制作避孕藥劑的書。她幾乎沒有承認她和一個食死徒睡覺了的事實——她可不想要一個食死徒的孩子。很不幸,這個藥劑要比她想象的難得多。兩次她都幾乎搞錯了原料,幾乎忘記兩分鐘順時針攪拌一次。她想要Flipsy幫忙,但是接着想起來馬爾福莊園裏的家養小精靈不被允許制作藥劑的規矩,她拒絕向斯內普請求幫助,如果他出現的話。花了一個小時,但是她完成了這個麻煩的藥劑,将它放在一邊冷卻,然後她就可以喝了。
在她洗過手之後,金妮在莊園裏的走廊上閑逛着。她感覺好像在迷迷糊糊地走路,她的思緒如此不集中。當她發現自己站在通往秘密花園的肖像畫前時有些驚訝。她立刻進入了房間,知道一些鮮花和陽光會讓她好些。另外,那是一個讓她感覺和德拉科有點聯系的地方。
她想要坐在柳樹下,或許小憩一下,突然感覺很疲倦,但是好像她的腳有着自己的計劃,她走向雛菊。她注視着她最喜歡的花,呼吸着美妙的氣味,思緒飄到遠方。斯內普已經收到她的信了嗎?他會做些什麽來保護德拉科不受伏地魔傷害嗎?金妮一方面試圖說服自己根本不會有事發生——她從戰争裏帶來的糟糕經歷讓她總是期待更糟糕的。但是當面對的是伏地魔時——那個要對崩塌的生活負責的人,她還能期盼些什麽呢?
她的目光從花瓣上落到埋着她之前發現裝滿秘密的盒子的泥土上。她幾乎忘記了她發現的秘密信件,她知道那是納西莎馬爾福的。她試圖和德拉科的母親談論這些信件,去發現她在霍格沃茨時和誰通信,這個秘密花園是否是用來避開她的丈夫盧修斯來隐藏這些信件。金妮注視着泥土,突然想起德拉科不在房子裏,他不能像上次一樣阻止她和納西莎交談了。
當德拉科可能處于困境中時,她還偷偷溜去納西莎那裏,感到有些罪惡感,金妮跪下來,用手挖着泥土,尋找盒子。當她什麽也沒找到,她皺着眉,在雛菊另一邊的新區域照着,但是她确信她沒把盒子放回那裏。過了一會兒,她的手滿是泥土,卻仍然什麽也沒找到。拿出魔杖,她念了一個她媽媽過去在園藝時移走泥土的簡單咒語。但是令她驚奇的是,當雛菊下的所有泥土都被移走,什麽也沒有。
只有一個人可以拿走盒子。她回想着當自己去納西莎的肖像那裏問她問題被德拉科發現時。金妮告訴德拉科她在雛菊下發現了一個他母親的盒子,現在,那個盒子不見了。
當她将泥土恢複原位并走向噴泉洗手時,一陣新的恐慌向她襲來。如果德拉科拿走了那個裝滿信件的盒子,就意味着他讀了它們,會發現納西莎或許與不是他父親的人有染。金妮不知道那會對德拉科造成什麽影響——他從來沒有談論過他父親,這總是讓她謝天謝地,但是突然,她發現他的名字從未被提及是多麽古怪。她可以理解德拉科為什麽拒絕去見他死去的母親——他感覺對她的死亡負有責任——但是金妮懷疑德拉科是否在盧修斯的死亡中也扮演了相同的角色。她甚至不知道盧修斯怎麽死的。這是個她絕不想問德拉科的問題,或者關心到去想太多。她只是很高興他死了;她無法想象與他一起生活在馬爾福莊園。
當她洗手時,她注視着水面上反射的自己。她的頭發仍然因為早晨和德拉科一起而有些亂。在她甩幹手之後,她抓起魔杖正要整理她的頭發,這時,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這真有趣,一個有魔杖的囚犯。我高度确信這是被禁止的。”
金妮跳了起來,發現自己的魔杖指着斯內普。她放松地呼出一口氣。“是你啊,”她說着放低魔杖。
斯內普揚起一條眉毛。“我可不是一根魔杖就能輕易制服的人,韋斯萊小姐,”斯內普說。“如果是我之外的人現在看到你,你無法想象會引起怎樣的麻煩。馬爾福先生或許已經有足夠的麻煩了。”
金妮的臉垮了下來。消失的盒子幾乎讓她忘記了斯內普為什麽出現在這裏。“那麽你收到了我的信?”她立刻問。“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有什麽你能做的嗎?”
“我在來這兒的路上在總部停了一下,”斯內普說。“據我所知,沒什麽可擔心的。黑魔王在他的私人卧室和德拉科談話的,但是其他人向我保證裏面沒什麽糟糕的事情。”
“但是可能在房門上施了一個寂靜咒。”金妮迅速說。
令她驚訝的是,斯內普笑了起來。“我向你保證,如果有人被懲罰了,黑魔王會想要所有人知道。”
看向斯內普自信的臉,金妮又能再次呼吸了,但是只是一點。她知道直到再次看見德拉科完整歸來,她才會停止擔憂。
“但是讓我感興趣的不是其他,”斯內普繼續說,“而是你對德拉科的擔憂。我認為我已經警告過你別靠得太近。”
金妮撇着嘴。“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真的嗎?那麽請對我解釋一下,如果你沒有靠近德拉科,為什麽廚房有正在冷卻的避孕藥劑。”
金妮的臉紅得發燙,但是對着斯內普譴責的眼睛,她的怒火起來了。她知道她被抓住了,但是她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感覺羞愧。“我不知道這和你有什麽關系。”她厲聲說。
斯內普的眼睛閃爍着。“我上次說過了,韋斯萊小姐,我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險去保護鳳凰社最後一位成員的安全,現在看來似乎是白費心思,你正在對你應該遠離的人投懷送抱。”
“但是你甚至不知道德拉科是否危險,對嗎?”金妮問。
“他要對鳳凰社一半的死亡負責,更別提他是發現——”
“我知道他做了什麽!”金妮叫道。“我知道他殺了赫敏,盧平,哈利的死亡也是他一手造成。但是他對我不同——”
“真是很神奇,那樣一點小調情就能讓你忘記他是誰和他所做的事情。他只是對你很好,韋斯萊小姐,因為你足夠蠢笨,能給他想要的。”
金妮抓起魔杖指着斯內普。“收回去。”她說,因為憤怒而顫抖着。
斯內普看都沒看她的魔杖。“我不會,因為你知道它是實話。你的整個人生都急轉直下——沒有人關心你。你很孤獨,很脆弱,幾周時間和一個應該為你悲慘遭遇負責的男人在一起足夠讓你讓及自己是誰和你為什麽而奮鬥了。”
“但也是因為德拉科我才活着!”金妮尖叫道,拼命想忘記斯內普強迫她面對的。“他是帶我出監獄并生活在奢華中的那個人。他保護我不受費林頓的傷害。是他讓人守衛我的牢房,這樣我才沒有被j□j!”
“你真的相信他做那一切都是出于他的好心?”斯內普說。“他是個改變了的人,可以被信任?”
“我沒說過我信任他,”金妮說。“事情不是非黑即白。”
斯內普沉默着,時間長到讓金妮預期地舉着魔杖。但是他接下來的話讓她幾乎放下魔杖。
“讓我查看你的記憶,看看是否被阻擋了。”
金妮摸索着魔杖。她知道,自從昨晚,斯內普有能力這樣做,但是她已經決定拒絕。“為什麽?德拉科已經和克拉布談了——他說我什麽都沒發生。我聽到你們兩個昨晚的談話了——德拉科說他不想我被檢查。”
“是的,我看見你在門口了。那就是我為什麽提出幫忙,因為我知道你絕不會從德拉科那裏知道我可以幫你解決你的問題。”
金妮慢慢地搖了搖頭。“但是那有什麽用呢?”她問。“我的意思是,就算你發現了有被阻擋的東西,那不意味着你可以将它解開。知道有些可怕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而我卻不知道是什麽,那只會讓我發瘋。”
“但是如果那能對你證明德拉科到底是什麽——”
“但是那和德拉科沒什麽關系,”金妮說。“我認為他會贊同我你不應該檢查的原因。”
“你沒想過嗎,韋斯萊小姐,德拉科不想你去檢查是否有記憶被阻擋的唯一原因是他就是那個這樣做的人?”
時間似乎因為斯內普的話而放慢了。金妮試圖告訴他,他實在是太荒謬了,不可能是真的,但是斯內普确鑿無疑的臉讓她無法說話,她知道他說道要點了。斯內普不确定地指出她還在德拉科身邊,她知道他保留了很多秘密。她知道德拉科相當長一段時間就想要她了,久到在他的書房裏保存着一張她的照片,久到想要她作為一個獎勵。接着,她忍不住想每次他們在一起時,他是如何似乎知道觸碰她正确的地方,好像他之前做過似的。
恐懼充滿了她的胃,但是她試圖擺脫它。“德拉科……德拉科不會對我做那種事,”她說。現在德拉科被牽扯了進來,她無法将他的名字和強/奸這個詞放在一個句子裏。“我記得當我剛剛到這裏時,我指責他試圖灌醉我,這樣他就能占我便宜,你真應該看看他有多生氣。如果他已經對我做過更糟的事情,他不會那樣表現。”
“馬爾福們總是注重個人形象,”斯內普說。“盧修斯所做事情的一半你都不會相信,但是如果他被揭發,他會和德拉科做出一樣的表現。”
金妮搖了搖頭。“但是那是盧修斯——他是個可怕冷漠無情的男人。德拉科不是那樣。德拉科不會——”
金妮閉上了嘴。在得知她一年級時盧修斯馬爾福的所作所為,看見他讨厭的兒子折磨她的家人之後,她一直認為長大後的德拉科一定是個小盧修斯。被他父親那樣撫養,憎恨着所有韋斯萊,就如他的父親一樣,德拉科會對想要她作何反應呢?他會感覺對他父親有一種家族背叛麽,那個他一直崇拜的人?随着她的成長,他對她的迷戀會從痛苦轉變成瘋狂嗎,直到他最終有機會得到她,他很高興有機會将所有挫敗的情緒對她發洩?
直到金妮看見斯內普點着頭,她才意識到他正在看着她的眼睛,她知道他正在閱讀她的思想。“那麽你開始明白我是怎麽想的了,”斯內普說。“當德拉科最初将你作為獎勵贏得,所有人都認為這是折磨你——我最初也那樣認為,盡管它不能解釋對你持續不斷的保護。但是一直以來,他只是想要你是他一個人的。想象一下吧,他這樣的年輕人被他父親告誡說要憎恨你這種人,但是他所想要的就是你。它與他的信念所違背——與他所想讓自己成為的一切而相悖。這足夠讓一個男人瘋狂,讓他去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金妮感覺雙膝發軟——房間似乎在壓迫着她。就在今早,她還和那個可能對她做了那麽可怕事情并阻擋了她記憶的男人睡過。
斯內普抽出魔杖,指着她的腦袋。“給我允許,我會進入你的思想。但是我們必須快點做,在德拉科回來之前。”
金妮張開嘴,但是什麽也說不出來。如果德拉科做了那種事情,她想知道嗎?她真的想要知道那個她與之上床的男人,那個她與之生活的男人,強/奸了她?知道她感覺自己開始變得依賴于某人,擔心他安慰的某人,知道他做出那種事,她還能活下去嗎?如果斯內普發現有記憶被阻擋,那會改變她和德拉科之間的一切。那會帶走她在世界上剩下的最後一個人。
但是接着,斯內普的話重複在她的腦海中。“你很孤獨,很脆弱,幾周時間和一個應該為你悲慘遭遇負責的男人在一起足夠讓你讓及自己是誰和你為什麽而奮鬥了。”
“做吧。”金妮說。
她注視着斯內普的臉,他用魔杖指着她的太陽穴,專注地盯着她的眼睛。分秒流逝,但是對她來說似乎好像幾個小時。她什麽都沒感覺到,她沒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在被搜尋,太擔憂而沒去在意斯內普會看到她人生中的任何私密時刻。
當她看見斯內普的臉沉了下來,她知道他結束了,但是只一會兒,他就恢複了控制。他放回魔杖,繼續注視着她。
“你的記憶被阻擋了,”他說,“是我見過最大的阻擋。有些大事發生過,德拉科不想讓你記得它。”
金妮伸出手抓住噴泉,接着,她倒在邊緣。直到斯內普離開後很久,她還停留在那裏,她已經失去了身體的所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