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接下來的幾天,金妮都待在圖書館,在房間內吃飯。她猜想她不再出現在餐廳是否會激怒德拉科,但是他也沒有讓她去,她也不會去說什麽。
那晚德拉科非難了她之後,她不知道在餐廳待了多久。蠟燭燃盡,Flipsy發現她環抱雙膝坐在地板上。她在牢房時就是這樣做的。她的牢房同伴都離開時,沒有人來安慰她,她就以這最好的方式來安慰自己。這讓她簡短地想起當她還是個小孩子時,被雷暴吓到,她媽媽經常如何擁抱她,在她的哥哥們從霍格沃茨回來後是如何與她打招呼。甚至當她爸爸下班後,都會首先給她個擁抱,說直到滿足了小女兒後才輪到其他人。
Flipsy讓她擦幹眼淚,跟着她返回卧室,那裏有個熱氣騰騰的浴缸在等着她。但是沒有沉浸在放松中,她想要清除德拉科的觸碰給她帶來的肮髒。她憎恨這個男人,但是震驚褪去了。她還能從一個食死徒那裏期望得到什麽呢?她知道她應該慶幸自己足夠幸運沒有被j□j,被他,或是其他食死徒。在夜晚,她會聽到女人的尖叫聲,接着,它們會轉變成輕聲的抽泣。過了一會兒後,她們就停止反抗,一切歸于沉寂。但是每次食死徒接近她的牢房并看她時,他們不等解開褲子,克拉布和高爾就會走進來,告訴他們去找其他人。
被那兩個人保護只增加了她已經感受到的作嘔感。
第二天早晨,Flipsy設法讓她下床沐浴,她一旦下樓來到圖書室(在她确信德拉科已經出了莊園)就發現很容易讓自己迷失在書籍的世界中。一天內,她就讀了像《Beowulf and Sir Gawain》和《the Green Knight》這種古典小說。到了第二天,她發現德拉科對喬叟有很高的鑒賞,但是當她讀《the Wife of Bath’s tale》時,看到一個騎士j□j了一個女人,最終還愛上了這個變得漂亮和忠誠的女人,她就停止了閱讀。她将整個想法抛到了腦後。
第三天,她回到了圖書室,尋找吸引她的東西,她拿起《失樂園》。在早餐吃過少量的水果和酸奶後,Flipsy給她泡了茶。
“小姐喜歡她的書嗎?” Flipsy帶着淺淺的微笑問。
金妮對家養小精靈笑着。她開始喜歡她了。“是的,謝謝你,但是我開始厭倦閱讀了。有什麽其他事情可做嗎?”
Flipsy點點頭。“哦是的,小姐。有鋼琴和射箭場……哦,但是小姐不能出去……哦!有一個室內花園,花朵常年開放,并且——”
“你不是提到關于一個秘密通道的事情嗎?”
Flipsy點點頭。“是的,小姐。它是最秘密的。”
“你能帶我看看嗎?”
家養小精靈停頓了下來。“Flipsy不确定,小姐。主人從來沒有說過關于它的任何事。”
“呃,如果他沒有提過,那麽我确信他不介意。”金妮說。“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很抵觸,毫無疑問他會補充說這個地方不能去。”
Flipsy專注地看着她的手。“我不确定,小姐……大多數家養小精靈甚至不知道它。它被很好地隐藏在女主人的肖像畫旁邊,并且——”
金妮坐直了身體。“你的意思是納西莎馬爾福?”
Advertisement
Flipsy用大大的眼睛看着她。“Flipsy不想說的!不,主人不會高興的!”她瘋狂地看着周圍,然後抓起金妮旁邊的一個小花瓶,撞着自己的頭。
金妮站起身。“你還好嗎?”
Flipsy搖晃着。“swayed必須懲罰自己,小姐。”
“但是你沒有故意告訴我,”金妮看着她說。
“沒關系,”Flipsy說。“主人總是說,當有疑慮時,家養小精靈就應該被懲罰。”
“那太可怕了!”金妮說。“好吧,從現在起,我禁止你傷害自己!”
Flipsy看上去好像要争辯,但是她點了點頭,噼啪一聲消失了。搖着頭,金妮離開了房間,去尋找德拉科過世母親的肖像。
她走下走廊,經過畫室,向右拐了兩個彎。牆上挂着馬爾福家族幾個世紀的肖像,但是沒有一個是她記憶中在魁地奇世界杯上那個美麗的金發女人。
她向左拐進一條更黑暗的走廊;她的腳步聲回蕩在地板上。光線昏暗,沒有窗戶。她走上一個只有五級臺階的小樓梯,來到了有一個空相框的盡頭。
金妮低聲咒罵。正當她要轉身離開,有人問道,“你認為你在這兒做什麽?”
金妮轉過身,直直地看着納西莎馬爾福的肖像。“什麽?但是你從哪兒……?”
“我在我的其他肖像中,”納西莎說,“但是接着,我聽到了腳步聲,我親愛的德拉科絕不會來拜訪我。”
金妮因為德拉科的名字而皺起了鼻子。“不,我認為他不會有心來的,對嗎?”
納西莎注視着金妮。“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在這兒做什麽?”
“試圖找一條秘密通道。”金妮說。她将手放在牆上。“有口令嗎?或者你需要推些什麽東西?”
“我問你在馬爾福莊園做什麽?”
金妮停下了所做的事。“我不确定,”她用嚴肅的語調說。“你應該問問你兒子。”
納西莎發出刺耳的笑聲,讓金妮的血變冷。“愚蠢的女孩,我不是說他不來拜訪我嗎?我甚至不相信他來了我的葬禮。”
金妮對着她抽了口氣。“但是你是他的媽媽!”
“是的,好吧,我很确信他認為我的死是他的錯。”
金妮拼命回想,試圖想起她到底是怎麽死的。她記得哈利在戰争結束前說了些關于它的話,如果有個災禍……
“我被謀殺的,”在金妮問前,納西莎就說。“被黑魔王自己。”
“但是為什麽?”金妮輕聲說。“哈利說了些關于錯誤的事情。我現在想起來了。”
納西莎擺弄着指甲。“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好奇充滿了她的身體。“因為,”金妮說,“如果你這樣做,我會讓馬爾福來看你!”
納西莎眯起眼睛。“就好像他會聽你這種渣滓的話似的。”
“我會帶他來,”金妮忽略了她的評論,說道,“如果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還有通道在哪裏。”
她們注視着彼此,誰都沒有說話,這時納西莎嘆了口氣。“或許也行,”納西莎說,“或許他能對我解釋為什麽我們的房子裏有個血統背叛者。”
“對,對,我很可怕很可憐,是個丢臉的人,”金妮說。“繼續說。”
納西莎對她皺着眉。“我為我的兒子掩飾,”她說。“如果我不,那麽被謀殺的就是他。”
“你掩飾了什麽?”
“他在任務點消失了,”她說。“他被派去監視一個鳳凰社成員,當我遲些時候去檢查他時,發現他和那個成員都消失了。”
“那麽為什麽……?”
“為什麽是我被殺了?”納西莎問。“我告訴黑魔王我與德拉科調換了任務點,是我離開并失去了有價值的信息。”她停了一下。“如果可以,我會再次為他而死。”
金妮敬畏地注視着這個美麗的金發女人。她眨掉眼中淚水,猜想在她的家人被謀殺前,她母親是否也那樣試圖保護她的哥哥們。
納西莎翻了個白眼。“哦,現在別對我那麽柔軟。你還想不想知道秘密通道在哪兒了?”
“哦!”金妮吓了一跳。她幾乎忘記她最初為什麽來這兒了。“是的,拜托你。”
“在我的左邊,”她指着說,“在牆上,有一塊微微突出的石頭。推它。”
金妮走向右邊,用手摸索着牆壁,發現那塊石頭與她眼睛水平。她停了一會兒,注視着納西莎的肖像,然後她推了。
石頭吱嘎着,向裏移動;露出大到可以讓一扇門移動着打開的空間,燈籠點亮,為金妮照出石頭通道的吐口。她低聲道謝,然後走進了通道;石頭牆在她身後合攏。天花板很低,通道狹窄;燈籠上結着些蜘蛛網。金妮的腳步聲回蕩着,她猜測着盡頭會是哪裏。
她走了大概五分鐘,通道分成左右兩條路,一扇黑色的門出現在左手邊。金妮好奇地打開它,看到一條斯萊特林蛇的挂毯。她走了進去,将它推開,發現自己處在圖書室的後角落裏。驚奇地想着她為什麽之前從未想過看一下挂毯後面,她又走回了通道,關上門繼續前進。
沿着這條路,她發現了更多的門通往更多的房間。金妮發現了一條通往一個她不知道存在的游泳池。她又回到主道上,繼續走。
更多時間過去,她的腳開始疲憊。她想從其中一扇門中離開,但是自從她爬上一個樓梯以來,還沒有看見門,她想要知道通道會在哪裏結束。她繼續走着,直到她看到了盡頭,那是一棟牆,上面有一塊突出的磚。
她焦慮地跑完了餘下路程,在牆的前面停下。她正打算推動那塊磚,這時,她聽到另一邊響起了一個聲音。
“她為什麽在這兒不關你事,潘西。”
金妮僵住了——這是德拉科的聲音。他已經回家了?她将耳朵貼在磚牆上。他在什麽房間?她等待着潘西的回答,但是沒有聲音。
她聽到德拉科嘆息着。“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她躲着我。那正好;她和預期的一樣麻煩。”
金妮眯起眼睛。他才是麻煩的那個人。她竭力想聽到一個女性的聲音,但是沒有——他一定在用飛路粉交談。
“看,潘西,你能讓我自己待會兒嗎?你知道,首先,你不應該飛路粉到我的書房。”
金妮的心髒狂跳起來。這個通道能到他的書房,一個她被禁止進入的房間。應承自己會再回來,她沿着通道返回,害怕在離開之前被德拉科抓住。
她來到通往圖書室的門,将它在身後關上,穿過挂毯,來到最近的書架過道。
“你在這兒做什麽?”
金妮發出一小聲尖叫,轉過身——德拉科從旁邊的過道走向她。她強迫自己不要看挂毯并抓了一本書。“只是看看,”她一邊說,一邊舉起書作為證據。
金妮看着他的目光從她的臉移到挂毯,又移到她。她抓着書,幾乎不敢呼吸。
“你就一直藏在這兒?”
“嗯,”金妮說,不确定他的意思是通道還是圖書室,“你為什麽想要知道?”
德拉科對她揚起眉毛。“這是我的房子,韋斯萊。我有權利知道你是否在我的圖書室中。”
金妮長長呼了口氣。“哦,那個,”她說。“是的,我喜歡這裏。有問題嗎?”
“管好你的舌頭,韋斯萊,”德拉科眯起眼睛說。“你不想我重演上次的事吧。”
金妮的臉垮了下來,回想起他怎麽壓着她。她看着腳,臉紅了。“不,我不想,”她說。
沉默。金妮玩弄着手中的書,甚至沒有看一眼書名。她屏住呼吸,希望他能走開,讓她獨處。
“我聽說Flipsy告訴了你關于秘密房間的事。”
金妮擡起頭,扔掉了書。“什麽——什麽秘密房間?”她被抓住了。在馬爾福莊園不到三天,她剛剛了解到了一些跟她無關的事情。如果她不那麽愛打聽——現在,他會把她送回監獄了。
“當然是花園,”德拉科說,将胳膊環抱在胸前。他對她揚起眉毛。“怎麽了,韋斯萊?你十分……焦躁不安。”
金妮平複着快速的心跳。“不,我——我只是不知道那個房間是秘密的。就是那樣。”
德拉科放下胳膊聳了聳肩。“不再是了。當它建造時是——我母親這樣做的,對我父親保密。”他皺起了鼻子。“他讨厭花和那類東西。”
金妮因為提到他母親而瞪大眼睛。“你母親——她——”
“死了,韋斯萊。就像你的一樣。”
金妮停了下來。她本想說他母親在長廊中,希望她能像承諾的一樣能說服他去拜訪她,但是她不再提他母親了。就是那樣。他昨晚那樣推她,好像她什麽都不是只是垃圾,他将他的……他的東西頂着她,就好像她是個j□j,現在,他提到她死去的媽媽,就好像她沒什麽特別的。
金妮憤怒地舉起手要打他。
在她觸碰到他瓷器一半的皮膚前,德拉科迅速抓住了她的手。當他抓住她的手時,她的臉頰因為憤怒而紅。她被抓住了,她不再在乎了。一會兒之前,她還害怕被扔回監獄,現在,她很歡迎他的恐吓。
他瞪着她,挑戰着她。他的眼睛就像暴風雨前烏雲密布的天空。“過來,”他厲聲說,拖着她走開。
現在,她感覺到了恐懼。“等等——馬爾福——怎麽,”她急語道,試圖組織語言,他們離開了圖書室。他要帶她去哪兒?
當他們穿過走廊時,她的腦海中形成了瘋狂的想法。他要淩虐她。十分了解他,他會有一屋子的刑具,只是因為她沒有聽他的話,他就要懲罰她。如果她不好好對待他 ,他會讓她看看會發生什麽。或許他知道她去了秘密通道并發現了他的書房,要使用刑具确保她遠離那裏。
但是如果戰争教會她一件事,那就是為她的生命而戰。她瘋狂地拽着胳膊,試圖逃離他的禁锢,但是他只是抓得更緊。她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什麽東西來打他,但是他們經過的地方只有幾只觸手可及的花瓶,他們走得太快以至于抓不到一只。
她正要抓住他的頭發,希望這可以迫使他放開她,這時,他們停在了一幅穿着白裙子女人站在田野中央的油畫前。金妮急促地呼吸着,甚至沒有注意到她一直沒有呼吸。
德拉科沒有看她,但是他的臉面無表情,只是嘴唇微皺。“Cachetteen jardin,”他對油畫說。
金妮看着女人的頭發和裙子因為一陣風而擺動,接着,噼啪一聲,畫框向前移動,露出一個大洞。
德拉科對它歪了歪頭。“呃,別就站在這兒。”他松開她的手,将她推進了入口。
金妮知道,當她看進這個黑洞并猜想着在另一邊有什麽在等着她時,她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她張開嘴想要争辯,但是德拉科只是将她推得更近 。“進去,韋斯萊,否則一周不許吃晚飯。別讓我使用魔杖。”
她別無他法。鼓起她格蘭芬多的勇氣,她爬進了洞。它有墊子,很容易前進,但是因為沒有燈光,她的行動十分緩慢。當她聽到德拉科從她身後趕上來時,她加快了速度。或許如果她足夠快地到達屋子,她會有時間找到些東西來保護自己免受他的傷害。
正當她加快速度,一些燈籠點亮了。她因為看到燈光而停了下來。它們似乎是千萬個小點,在地道的牆和天花板上移動,帶路直到另一個盡頭。金妮擡起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頭附近的一個亮光。它因為她的觸碰而飛走了。“它們是——”
德拉科從後面撞上了她。“該死的,韋斯萊!”他叫道。“如果這條地道還不夠擠……別玩那些仙靈了,繼續動。”
仙靈?仙靈在地道中做什麽?金妮繼續叫了德拉科幾聲,甚至沒有低聲說。他們一邊移動,仙靈的光芒随之增加。她的心髒随着看見它們而輕松起來。當仙靈被牽扯在內,還有什麽可怕的命運會等待着她呢?
地道現在被完全點亮,她可以看見對面牆壁上的象牙。她眨了眨眼,擡起頭,看見了某些綠色的東西。她移動得更快了。那不會是……
當地道的盡頭到了一個房間,金妮倒抽了一口氣。她爬出去站了起來,她環顧四周。有一棵柳樹,一個小池塘,玫瑰,郁金香和水仙花。有顏色明亮的三色堇和奇珍花朵,像是從明信片上剪下來的。在一大叢百合中有一張木制長椅,旁邊有一座噴泉,水從玫瑰雕像噴出來。
她旋轉着,感受着這一切,直到她感到暈眩。她震驚地看着德拉科,幾乎忘記了他還在。“這是個花園。”
“很顯然,”他說。他将手j□j口袋,後背挺直。
“你為什麽給我看這個?你恨我。”她觀察着他的臉,但是它沒有表情,她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負罪感。“這是為了那晚——”
“我沒有道歉,”他厲聲說。“別開始認為我覺得不好或者什麽,韋斯萊。讓我們說明白一件事。我說和做的——那是我的全部意思。但是我已經經歷過一次戰争——我拒絕在我自己的家裏經歷第二次。”
“那麽你為什麽來我來這兒和你一起生活?怎麽,你認為我們會合得來嗎?”
德拉科眯起眼睛。“你能安靜一次嗎?梅林,我試圖讓你離開那個乏味的圖書室,卻讓我自己跳腳了。”
圖書室。那就明白了。他害怕她會在圖書室度過太多時間,她總有一天會發現斯萊特林挂毯後通往哪裏。“那麽你想讓我來這兒,而不是圖書室,”她慢慢地說。
德拉科用一只手捂住臉。“韋斯萊,你讓我頭疼。做你想做的吧,我只是認為你會願意知道除了那個該死的房間還有更多的。”他用指尖揉着太陽穴。“我需要喝些該死的東西。走吧。”
“等等,我想要留在這裏。”
德拉科發出一聲冷笑。“如果你認為你可以在這裏躲着我生活,那就大錯特錯。你來和我一起喝白蘭地。現在。”
與德拉科一起做任何事的想法似乎都是可怕的,但是看了一眼他的臉,上面明顯寫着“你沒有選擇”,帶她返回了地道。
他帶着她來到一間靠近畫室的房間,裏面有一個壁爐,一張撞球臺,一個十三英尺的酒吧,一副棋盤和幾把皮扶手椅。德拉科沒有說一句話,拿出兩只玻璃杯,倒滿了白蘭地。他把一只遞給她,然後大大地喝了一口他的。
金妮喝了一口她的,因為味道而皺起了臉。
“怎麽了?”德拉科站在被家養小精靈點燃的壁爐邊問道。“不喜歡白蘭地?”
金妮皺起鼻子喝了另一口。“哈利喜歡它——我一只認為它很可怕。”
德拉科的下巴因為哈利的名字而緊繃。“愚蠢的波特,”他咕哝,然後一大口喝光了杯中的酒。他走回吧臺,再次倒滿杯子。他喝了另一大口,然後坐在金妮對面的一把椅子上。
金妮将腳壓在身下坐着。她将酒放在桌子上,不想再喝了,德拉科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地命令她喝光。嘆了口氣,金妮抓起酒杯,皺起鼻子喝了一口。
當金妮在座位中扭動着,德拉科笑了起來。“不太糟,”他說。
金妮搖了搖頭。“你是不是因為這個喝到精神失常。”
德拉科喝了一口酒。“馬爾福才沒那麽蠢喝到精神失常。”
金妮翻了個白眼。“就好像我是故意這麽做似的,馬爾福。哈利喜歡玩一個麻瓜喝酒游戲。”
德拉科抓緊杯子。“波特,波特,波特,”他憤怒地叫道。“那就是你所能談論的全部嗎?”
“我只是想談話,”金妮瞪着他說。“你不必因為這而變成一個蠢貨。”
德拉科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瞪着她,知道金妮因為不自在而動了動。她試圖避開他的灰眼睛。
“喝酒。”
金妮看着他。“什麽?”
“我說喝酒,”他靠在椅子上說。“你那麽喜歡喝酒游戲——你每次侮辱我,就喝酒。”
金妮張大嘴。“你不能那麽做!”
“因為告訴我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再來一杯,”德拉科露出大大的笑容說。
金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她沒有動,他也沒有,但是他繼續帶着大大的笑容注視着她。金妮勉強地喝了兩小口。
德拉科搖了搖頭。“我沒說喝一小口,對嗎?”
金妮瞪着他,喝了十分大的一口,因為流過喉嚨的溫熱液體而咳嗽起來。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之內,金妮因為又侮辱了德拉科幾次而喝光了杯中的酒。德拉科給她倒了第二杯;他正在喝他的第四杯。
“你知道,”金妮說,她的舌頭都大了。“我喝得越多,就會越多侮辱你。當我喝酒時,我無法控制顯示我的真實情感。”
德拉科臉頰染上了粉色。“當你頭腦清醒時也無法控制,韋斯萊。”
金妮笑了起來,她的頭腦輕飄飄的。“我能說什麽?你是個蠢貨——哦廢話,”金妮說,她因為這辱罵而喝了一大口。她擡頭看着德拉科。“你怎麽還不喝?你比我說的多得多。”
“你不常喝酒——你的容忍已經沒了,”他一邊說,一邊喝了另一口,有幾滴落在了他的襯衫上。
金妮拍着手。“我們可以玩一個喝酒游戲!那會讓你喝酒!我知道一個真的很好的——”
“顯然不,韋斯萊。”
“看,馬爾福。我不打算讓自己變成這兒唯一的傻瓜。是個很簡單的游戲——”
“我不玩suites。”
金妮停頓了下來,她的手僵在空中。“你說什麽?”她問。“你怎麽知道我想要玩什麽?”
德拉科聳了聳肩膀。“幸運猜的。”他一邊說,一邊喝光了酒。
金妮将頭歪向一邊。“你什麽時候知道麻瓜喝酒游戲的?”
“戰前,潘西和一個混血約會過,”他說。“因為那個,我很讨厭她。”
金妮哼了一聲。“混血也沒什麽錯。哈利就是!”
“你能閉嘴不談波特嗎?”德拉科咆哮道。“我不想聽到它!”
金妮放下酒杯,琥珀色的液體濺到桌子上。“只要我願意就可以談論他,非常感謝你!”
“喝酒!”他叫道。
“不!”金妮回道。“因為你,我已經喝醉了!你為什麽要灌醉我,嗯?這樣你就可以占我便宜了?”
“我為什麽想要些波特已經擁有的東西?”
金妮的臉變紅了,但是她保持沉默。
德拉科笑了起來。“怎麽,你和波特還沒做那些肮髒的事?”
金妮瞪着他。“是的,我們沒有,那不關你事。”
“可憐的波特——死時還是處男。”
金妮立刻站了起來,沖到他面前。“你怎麽敢那麽談論他!”她叫道。“他死是為了試圖讓我生活得更好!”
德拉科露出假笑,站了起來,低頭注視着她。“看看現在你是個什麽樣子。”
金妮搖了搖頭。“我還不如在監獄裏!我寧願回到那裏,也比每天在這兒忍受你的折磨強!”
德拉科的笑容消失了。“你個不知感激的小混蛋,”他厲聲說。“你應該感謝我在你被j□j之前把你從那個魔窟拽了出來!”
“你為什麽?那麽你想要将我據為己有?”
德拉科将空的白蘭地杯子緊握在手中。“我沒有對你做任何事情!”
金妮顫抖着,但是牢牢占穩腳跟。“我感覺到在餐廳你是對我作何回應。你只是在等待恰當的時機。怎麽了,馬爾福?除非女孩喝得太多說不了不,否則沒法按住她?”
德拉科将杯子摔到牆上,四處都是玻璃碎片。“出去!”他叫道。
金妮搖了搖頭。“你沒有否認——那就是你帶我來這兒的原因?是嗎?”
“出去!”
金妮看着他現在握在手中的魔杖,現在有了足夠的理智逃離。她停在門外面,靠在走廊的牆上,聽到德拉科打碎了更多玻璃杯。當聽到他因為憤怒而尖叫,她顫抖着——她無法想象如果他發現她在等着他,會對她做些什麽,但是她拒絕如此輕易地放過他。她撞到了什麽東西,甚至德拉科都沒有出來看看,她不想放棄,知道得到某些答案。
半個小時過去了,她坐在地上,之前的白蘭地讓她昏昏欲睡。德拉科不再制造噪音,但是他也沒出來。她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打了個大哈欠。
她聽見腳步聲在她右邊停下,但是她突然太困了,沒法睜開眼睛。不久,她被抱離了地面,依偎在某個溫暖強壯的東西中。
“愚蠢的韋斯萊。”
金妮靠在德拉科的懷中,只能因為他的話而皺了皺眉。她感覺到他開始走動;她的頭因為他的腳步而晃動。她接下來所知的就是她被放在了她溫暖的床上。
在入睡前她記得的最後一樣東西是一雙凝視的眼睛。
~*~
第二天早晨,金妮走下主樓梯,很感激今天是德拉科的工作日。因為昨晚喝的白蘭地,她有點頭痛,她每次閉上眼睛都能看見德拉科憤怒的臉。她有點她如何上床的記憶——她所記起的産生了些更強烈的東西。她搖了搖頭,打算絕不再和德拉科共處一室。
她站在入口走廊,扯着她的淺綠色夏裙,決定今天該做些什麽。她走向畫室,打算彈鋼琴,溫習一下她的技巧,在走了一半時,她停了下來。
她不是獨自一人。
她從眼角瞥見了他;她僵硬的身體不能移動。德拉科正在讀的報紙發出沙沙聲。“是時候起來了。”他漫不經心地說。
“你在這兒做什麽?”金妮問,沒有看他。
德拉科合攏報紙。“我住在這兒,不是嗎?”
“我的意思是,”金妮說,“你不工作嗎?”
德拉科聳了聳肩,倒了一杯茶。“我抽了些時間。接下來的幾周我都會在家。”他指着身邊的椅子。“坐下。”
金妮僵硬着,但是坐了下來,拒絕看他。“我不是一條狗,你知道。”
她看着德拉科為她倒了一杯茶。“看看,韋斯萊。你想讓我再拿出白蘭地嗎?”
“當你喝酒時,我不想在你周圍,非常感謝。”
房間裏充滿了寂靜,金妮控制不住将目光從德拉科放在桌上的手移到他的臉上。他正瞪着茶壺,好像是它侮辱了他,而不是她。
“那樣啊,”德拉科最終說,仍然沒有看她。“是個錯誤。顯然你無法處理好你的酒,說的話也不是那個意思。”
金妮皺起了眉。“我說的話?馬爾福,我沒有——”
“你唆使我,”德拉科看着她厲聲說。“如果你沒有說任何我想占你便宜的話,我不會——”
“表現得像一個耍脾氣的五歲男孩?”
德拉科對她眯起眼睛。“那是你不遵從我應得的。你不明白你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中嗎?”
金妮将胳膊環抱在胸前。“我絕不會遵從你,馬爾福。我認為如果你放了我,我們都會更好。”
德拉科發出刺耳的笑聲,讓她想起了納西莎。“我絕不會放了你,韋斯萊。”他嘶嘶地說。“現在這是你的家。如果你想安寧地生活,我建議你學會閉好嘴。”
金妮瞪着他。她拒絕屈服。“這個房子對我們來說足夠大了。為什麽不生活在不同的耳房呢?我确信我們可以安排好,你不會再見到我。”
“這提醒了我,”德拉科靠在座位上說。“你的特權被取消了。你要一直待在我能看見你的地方,除非我允許。”
金妮張大嘴。“你在開玩笑。”
“我保證我沒有,”德拉科說,他的聲調現在冷靜有控制。“怎麽,你認為你可以與我抗争,整天藏在圖書室嗎?你應該感激我允許你有一個單獨睡覺的房間。”
金妮震驚地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畢竟,那就是他的計劃。她知道如果她避開他和他的酒,就可以很好的生存。
德拉科靠向前,拿起他的茶,喝了一口。“如果你沒什麽要說的了,我建議你學會保持安靜,韋斯萊。我很讨厭被不尊重地對待。”
“你想要我的尊重?”金妮最終說。“首先你得值得。”
德拉科在杯子上面看着她。“我會做我想做的,”他說着,喝光了茶,将杯子放在咖啡桌上。“今天,我要去翻倒巷辦些事。你和一起來。”
金妮的興趣高漲,她因為這個而讨厭自己。“我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她問,她的聲音太渴望了。
“不是野外旅游,韋斯萊。”德拉科站起來說。“我帶你去只是因為我不再信任将你獨自留下。”他走出房間一半時停了下來。“怎麽?現在跟來,我不會等你一整天。”
金妮嘆了口氣,跟着他走出房間。“當我離開房間,你要跟着,”他們一邊走過走廊,德拉科一邊說,“除非我說。梅林才知道我不想與你共用浴室。”
“感謝上帝,”金妮咕哝。
德拉科走到前門邊上的一個衣櫥,拉出一件黑色和一件森綠色的鬥篷。“穿這件,”他說,将綠色的那件遞給了她,然後自己穿上了黑色的。“一直戴着兜帽。”
金妮披上鬥篷,拉上兜帽,将她的頭發塞到下面。“為什麽戴兜帽?”她忍不住問。
德拉科扣緊鬥篷。“最後一個韋斯萊對于任何食死徒來說都是個大獎賞,”德拉科說,“我不想分享我的東西。”
金妮瞪着他。“我們怎麽到那兒?”
“幻影移形,”他說着,掏出魔杖,敲了敲前門。“我不信任你用飛路粉——你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