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長別短聚
見到秦哥時已經是大一快結束的時候。一天下午,正在上經濟法的課,手機偷偷地震動了一下,我悄悄拿出來看:“晚上七點校門口等你。”然後,那節課究竟講了什麽內容,我全然不知。一秒一秒地數着時間,從來沒覺得日子竟會這樣難熬,比巫婆折磨我的日子還難熬。
走到校門口十分鐘就夠了,我卻提前了半小時出發。在校門口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沒發現人,我想是我太早了。就在這時,手機又震了一下:“對面川菜館,左數第三輛,坐後排。”這人也太神秘了。看來我還是出來晚了。
走到車旁,我緊張得喘不過氣來,想哭。躊躇了一下,我拉開車門坐進去。
“秦哥。”我本想跟他打個招呼,可是一張嘴聲音變得有些哽咽。
“錦兒。”他轉過身拉了拉我的手。人家這才是打招呼。
居然戴着墨鏡,這個鐘點。還能看見路嗎?
“我們走吧!把安全帶扣好。”他摘掉了墨鏡。我還是看不清他的臉,但心情好像很好。
車子在路上急速行駛,我有些暈,過立交橋匝道時,我已經感覺到了離心力。想跟他說說話,見這車速,我也沒敢開口。車子最後在鬧市區停下,我以為他要帶我逛街。誰知在人群裏兜了兩個圈,我們又坐上了出租車。回到依藍小鎮。
進了院子,他鎖大門,我四下打量着,什麽都沒看清呢,就被他一把揪過去擠在門上,熟悉的氣息瞬間襲來。他貪婪得像個吸血鬼,我無力掙脫,幾乎窒息。我不知道他是怎麽開的房門,怎麽進的屋。只曉得進屋後,他抱起我直奔卧室。
如果性愛是一場透徹的雨,那我們就是兩只久經幹旱的鴨子。在雨中追逐嬉戲。那一刻,只有快樂。
從卧室出來時,才發現茶幾上放着一個巨大的蛋糕。牆邊花瓶裏還是一束新鮮的馬蹄蓮,潔白得讓人不敢靠近。我的生日!我本就沒有過生日的習慣,現在又忙得不可開交,連生日是哪天都忘了。他還記得。生日過得很溫馨,我哭了。以前,這樣的場景,想想都覺得奢侈。
他很高興,喝了很多酒,一直微笑着看我。看我大口大口地吃蛋糕,看我手舞足蹈地給他講學校生活。一點都沒變,他還是那個樣子,還是令我癡迷,能讓我心裏安然。
“秦哥,你什麽時候過生日啊?我還不知道呢。”我狠狠地吃了口奶油,喜歡這種感覺。
“我不過生日。”好像預料到我會問這個,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呵呵,你怕老?”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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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哪天呢?總知道吧!”
“不知道。”
“你媽媽沒告訴過你嗎?”我吃驚地看着他,“秦哥,你還沒跟我講講你的家人呢!”
“好了。你別吃那麽多奶油了,一會兒該不舒服了。早知道不給你買這種蛋糕了。”他岔開話題,不想告訴我。
我沒有追問,難得一見,我不想掃興。
“秦哥,你今年幾歲?”我故意這樣問。
果然,他笑了。“我比你大。”
“這我知道。比我大多少?哪年出生的?屬什麽?”
“比你大……10歲。”
“啊?看不出來呀!”
“夠老吧?”
“不老。正合适。都說男人像一壇酒,越陳越有味道……”我開心地看着他。
他沒什麽反應。過了一會兒,站起來把蛋糕搶過去,拿走不讓我吃了。
吃過飯,我以為他會讓我回學校。他沒有。我們都留宿依藍小鎮。不過那一夜我們也沒睡覺。反反複複,只做一件事。
次日醒來,感覺整個人都快散了,像是被肢解過。坐在床上,東倒一下,西歪一下,不願意起來。他強行把我拉下床,我磨磨蹭蹭穿衣服,發現衣服少了一件。昨晚,回來之後我一直穿他的睡袍,我喜歡穿他的衣服,感覺特別好。卧室翻了個遍,就是沒有,真是見鬼了。好在這裏還有我的衣服。結果,一推門,從院子裏撿回來一件衣服,已經被露水打濕。
他讓我自己回學校,不送我。還不停地鼓勵我,像個家長。
“秦哥,什麽時候可以再見到你?”我嚴肅地問。
“明年的這個時候。”
我沒有央求,因為我知道他說到做到。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好吧。明年我抱着小寶寶回來。”
“什麽意思?”他看着我,不明所以。
“意思就是我會懷孕啊!明年這個時候寶寶已經出生了。你就等着做爸爸吧!”
他緊張地看着我。我面不改色。捉弄了他,心裏快活得要死。過了好一陣,我看他信以為真,估計要做什麽決定了,趕緊攤牌。
“逗你的。現在是安全期。”看看,大學果然不白上,連術語都會了。
他笑了。看着我。“你是什麽時候……”
我會意:“上學期,一半的時候。”
“害怕了嗎?”他問,目光暖暖的。
“嗯,當時,有點兒。”
他笑了,笑得很好看。那笑容總是讓我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關于我的生理發育,我一直認為是他的原因……但是,他不承認!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