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頓覺神清氣爽。
“是我。”
“你怎麽會在……”我家的公司?“……在這裏做人事經理?”剛好是我的頂頭上司?
要不是任命函是老爸親自簽的,端亭市是自己選的,巴樂樂真的懷疑自己被下套了。巴氏地産總公司在長垣市,端亭市的分公司雖然規模不很大,卻是相當賺錢的一間,為了遠離巴父的掌控,也為了能和米米“長相厮守”,巴樂樂這才主動請調來端亭市的。
或許是高喊“人事經理”四個字時,樂樂的分貝過于尖銳,語氣充滿濃濃難以置信,淩聰産生了誤會。
“巴氏地産在業內贊譽度高,資金雄厚用人唯賢,我會選這裏理所當然吧。至于做人事經理……難道你覺得以我的能力勝任不了?還是你以為我是買來的職位?”
“這個,當、當然不是啦。”他那麽聰明,學校讀書時就一直名列前茅,想來也是前途無限的國之棟梁,她怎麽可能懷疑他的能力呢?
她還是老樣子,一着急臉上的色彩一秒一變,以前看着傻乎乎的,現在看着……也很傻,只是似乎多了份可愛。有些秘密淩聰不打算告訴別人,比如他在高中快要畢業那年發現他喜歡上了那個跟屁蟲巴樂樂,在她走後的歲月裏試過了追悔莫及的滋味。
又比如,得知她學成歸國後會回自家房地産公司發光發熱,他也将系別由經濟改為了建築,只是為了能靠她近一點。畢業後不作他選毅然投身于端亭市巴氏,只因為知道以她那講義氣的個性一定會選擇和好友米語一樣的城市從業。
他太了解她,雖然他從前不理她不睬她,但是他也曾悄悄留心她的習慣和個性……就是那個時候漸漸喜歡上她的吧?
巴樂樂好奇地看着淩聰似乎神游爪哇國,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揮舞起來,半晌,淩聰回神尴尬地假咳,口吻兇巴巴地道:“雖然上頭打過招呼你是董事長的女兒,但既然來了這間分公司,做了我的下屬,我便會公私分明……”
樂樂不悅地翻白眼,“我從頭到尾都沒想濫用大小姐職權,既然順從我爸的安排,就沒想陽奉陰違。你不必這麽瞧不起人,我根本就沒……”說到最後,竟還語帶哽咽。
樂樂心裏恨不得趕緊死了算了,她平時彪悍如牛,怎麽這會這般脆弱,倒真像別人心目中的花瓶小姐嬌嬌女。
淩聰也是滿心懊惱,明明一早告訴過自己對她溫柔一點,讓她慢慢對自己再度産生好感的,可是一和她搭話便不自覺回歸過去的高傲模式。淩聰啊淩聰,你到底還要自作聰明到多久?是不是再和她擦肩而過幾年你就肯服軟了?
就在新晉員工巴樂樂氣沖沖曠班後幾分鐘,巴氏分公司的茶水小妹阿梅看到人事部那個驕傲有才的淩經理萬分懊惱地對着牆壁撞了好幾下。阿梅吓得魂不附體,原來這世上真有鬼上身之說。
{下卷·為你着魔}【着了魔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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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你說,他這麽瞧不起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覺得……”
巴樂樂自顧自地發洩心中酸痛,并不是真的需要得到好友共鳴,“他淩聰真的以為自己魅力無雙嗎?是,我高中時期是喜歡過他,但那都過去了,該翻篇了,他憑什麽還一副吃定我的高傲模樣?我喜歡他他才能左右我的情緒,我不喜歡他他就什麽都不是,哼!”
狠狠“哼”完,樂樂終于解恨似的啜飲了一大口焦糖瑪奇朵。米語模樣古怪地審視樂樂半晌,有些揭短地道:“你剛才那麽生氣,代表淩聰又左右了你的情緒,這是不是意味着你還喜歡着他呢?”
那口甜膩的焦糖還未徹底滑下喉嚨,樂樂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憋得自己嗆出聲,米語着急地拿過紙巾為樂樂擦拭唇角咖啡漬,另一只纖手溫柔地輕拍她的後背,大概過去兩三分鐘,咳得滿面通紅的巴樂樂才緩了下來,神色稍窘。
“連米米你都看出來了,淩聰那麽聰明……”定然早就一清二楚。想到自己欲蓋彌彰以為演技無雙,卻被那個人早就看透心思,樂樂的面容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看了看表,都下午五點了,安勁差不多和朋友道別了吧?不知怎麽回事,自從确定戀愛關系以來,米語總會在任何沒有安勁的場合情不自禁想起他來。
早晨醒來迷迷糊糊會想他,穿衣服穿了一半會想他,刷牙的時候對着鏡子也會想他,喝粥會想他,刷碗會想他……做什麽都在想他,米語心中又羞澀又甜蜜,這就是喜愛一個人的感覺吧。恨不得與他長相厮守,分別一秒都滿心酸楚。
告別了樂樂,米語獨自走在夕陽遍地的步行街上。回憶着和安勁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沒錯,他們的開始帶給她許多傷害和痛苦,但是那都過去了,如今的甜蜜和快樂已然讓她忘記曾經的憎惡。
說到底,米語并不是一個锱铢必較的姑娘,事情的發展好不容易到了每個人都快樂的局面,她真的無意再一遍遍加深曾經的不愉快。
“嘶……”
米語想得正出神,右手被一股灼熱的液體燙到。原來她不小心和某個同樣粗心捧着剛買的熱巧克力的姑娘撞了個正着。
“對不起,小姐。你沒事吧?”
冒失的姑娘抽出紙巾在米語燙得通紅的右手腕上微微用力的擦拭着,此季節溫度還很高,陽光的餘熱大半未散去,滾燙的熱巧克力将米語纖細的手腕立即燙出薄薄一層水泡,此時被冒失女這麽用力一擦,破皮大半,疼得米語忍不住皺眉抽氣。
“我、我沒事,別、別擦了。”
米語收回手,難受地直吹氣,借着微風減弱灼痛感。她的模樣是那麽地絕美,連她皺眉時滿含委屈的雙眸也流光溢彩,肌膚白皙飽滿、吹彈可破,似乎是從未被大自然狠心鞭笞過。
冒失女有幾秒的失神,她知道自己也是罕見的大美人,但和眼前這位佳人比起來,卻少了那絲靈韻和仙姿。壓下心頭不适感,冒失女再次道歉,在米語諒解的目光下,腳步踉跄走開了。
在附近的醫療站匆匆處理好傷處,米語想了想,拐進了一間小飾品店買了條輕柔的綠色絲巾,小心翼翼包裹好手腕上的繃帶,确定不易被發現後才撥通安勁電話,耐心站在樹蔭下等他到來。
安勁停了車,米語笑着坐上副駕,上車後聞到一股莫名香味兒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安勁抽出一張薄荷味的濕紙巾,輕輕擦去米語鼻尖的濕潤,米語羞澀地避開,“也不嫌髒!”
卻換來安勁一個纏綿悱恻的法式舌吻,“你要是嫌自己髒,我可以幫你舔幹淨。”
“你!”米語驚呼,安勁說完,竟然真的伸出舌頭順着她的下巴舔了起來,如此情·色不堪的舉止,卻因他眼中的氤氲和深邃,愣是生出了風情萬種的滋味。
安勁太壞了,挑逗着米語,招惹着米語,直到他惹火燒上自己身,玩得自己粗氣連連,下身堅硬才放過同樣嬌喘不息的米語。
汽車平穩流出城市街道,朝着城郊走去,安勁聽說城外有家農家樂這幾日風景最好,家常小菜也做得相當美味,于是便帶着心尖人共赴游玩。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直到在拐進一條鄉間小路後安勁立即剎車,好在安勁的車速一直較緩,剎車前也沒繼續踩油門,停得突然卻也算平穩安全。
“怎麽了?”安勁突然陰沉着臉,面色與傍晚的天色如出一轍,微微黑暗,卻又看得一清二楚。順着他死死的視線,米語看到自己右手腕上的絲巾不知何時歪了,露出了紅腫的腕關節。
她“哎呀”一聲,飛快地将綠絲巾纏好,再去看安勁的臉時,不知怎地竟然有些心虛起來。
其實安勁一早便看到米語右手腕上的絲巾,雖然挺好看的,但這個季節戴絲巾的人實在鮮有,安勁也多次瞧過,并沒有看出什麽,于是以為女友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此刻看到絲巾下明顯被燙出的新傷,心疼之餘悔恨不已,究竟是哪個肇事者沒長眼睛了?
米語慣用右手,如果是自己燙傷自己,應該是傷到左手才是,而且慣用那只手的手腕處,怎麽想也不該是自己能“不小心”燙傷的地方,當然,米語并沒有自虐傾向,因此多半是被人所傷。
“誰燙的?”
“不是誰。”
喲!安勁挑眉,口氣冷淡:“你還護着他?難不成你要告訴我是你自己弄的?”
這話酸的……連米語聽了都牙酸。
“的确不是誰。”趕在安勁加深眉頭前繼續解釋道:“是一個陌生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