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便讓喬瑪莉去按她自己的意思行動。
等喬瑪莉一臉自信地離開後,有士兵過來遞上一封密旨,報告道:“陛下,比泰多國希望跟我們同盟!伊茲密王子正在阿拉伯沙漠等待和你見面。”
亞爾安嘿地笑了一聲:“看來比泰多國也不甘示弱啊。對埃及抱有野心的鄰國可真不少,埃及最終會落入誰手呢?愈來愈有趣了。”
說着,又打了個晌指:“來人,将商人卡布利叫來,我要和他做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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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幼發拉底河河畔,古代巴比倫帝國首都。
“唔,這麽說,比泰多國設計在埃及法老的婚禮上讓獅子瘋狂,欲破壞埃及王與尼羅河女兒的婚禮?”巴比倫國王拉格修王端着酒杯頗感興趣地問。
“是的,現在尼羅河女兒已成為埃及王妃,擁有一半的埃及繼承權,只要埃及法老一死,埃及便由她繼承,奪得尼羅河女兒可謂是得到了埃及。而且據聞尼羅河女兒擁有讓人起死回生的神術,連亞述國和比泰多國都對她感興趣。”
聽罷,王宮裏的大官們都開始切切私語起來。
拉格修王突然笑道:“這種女人最好殺掉,擁有神秘能力和智慧的女人本就是災禍。什麽神的女兒,不過是個小女孩罷了,尼羅河女兒的命我要定了!”
“拉格修王?”衆臣一陣錯愕。
“鄰國為了吞并埃及把眼光放在追逐尼羅河女兒身上,我卻不同。”拉格修将杯裏的酒一口喝光,從容自若地笑道:“我想迎娶愛西絲女王!”
“迎娶愛西絲女王?”衆臣更加驚愕了。
“在尼羅河女兒成為衆目焦點時,應該比較容易接近愛西絲女王。據說女王也是位人間絕色,待我去向她求婚,将她弄到手。然後殺了尼羅河女兒,如果也使曼菲士王消失,那麽擁有愛西絲女王的我理所當然地成為埃及王了。”
衆人面面相觑,其中一個大臣忍不住問道:“拉格修王,你這計策行得通麽?別忘記了,埃及女王可是個不比男子遜色的女人,有勇有謀,甚至連獅子也能徒手殺了,您……”不由得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擔心若是拉格修王征服不了埃及女王,反而被埃及女王甩鞭子,那可會沒命的。
沒有親眼見過埃及女王發威的拉格修卻十分有自信,“試試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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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試試看,但拉格修王望向埃及的方向卻是誓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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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德貝城。
自婚禮後半個月,凱羅爾手上的傷已經脫疤,因用了她自制的生肌活血膏藥,并沒有留下難看的疤痕,只剩下淡淡的玫瑰紅色。
禦醫來給她檢查傷口,心裏也一陣驚奇,早就對凱羅爾的醫術心服口服,将她當成了神通廣大的神的女兒,虛心地向凱羅爾學習醫術,并且将凱羅爾所制的一些平常的金創藥視為神藥。
凱羅爾本想解釋藥中的成份,不過在愛西絲有意的阻撓下,只能作罷。愛西絲認為這正是收買人心的好時機,很多東西就保持它的神秘性好了。在愛西絲不遺餘力的宣傳打造中,越來越多人相信凱羅爾就是尼羅河女神的女兒了。
傷好後,凱羅爾開始往醫館跑。
此時的醫館已經擴大了兩倍的面積,分了幾個不同的區域,已經有了現代小診所的規模,每天都有大量的病人上門來求醫。因是以王家的名義所辦的醫館,裏頭坐館的都是宮裏的禦醫,不是從醫館裏拿俸祿,所以醫館裏看病收費都挺低的。當然,此政策主要針對埃及人,若是外國人來求診,收費就按正常标準了。
凱羅爾今天出現,讓醫館的人好一陣驚喜,雖然頂着一頭黑發,但熟悉她的埃及國民紛紛上前來祝賀她與曼菲士新婚,口頭不離祝他們早生貴子之類的。
受了愛西絲半個月的荼毒,凱羅爾已經對這種話免疫,很淡然地接受了他們的祝福。
等上午的病人都看得差不多後,凱羅爾也收拾東西準備回宮了,不然某個脾氣暴躁的少年王可能會直接飙過來抓人。
這時,醫館的駐館醫官過來,對凱羅爾說道:“王妃,今天有人過來應聘。”
醫館裏雖然用的人都是宮裏的醫官,但凱羅爾覺得民間還有很多能人異士,便想聘請一些民間的醫者,好擴寬醫館的體系,造福更多的人。所以便讓人發了應聘的公告,當然來應聘的不只要通過她的考驗,還要身家清白的人才行。
今天來應聘的人是個旅行商人,名叫哈山,是敘利亞人。
凱羅爾坐在醫館後院的辦公室裏,打量這名叫哈山的年輕男子,長得眉清目秀,看着是個性格溫文的男子。
“你不是埃及人,為何想來應聘?”凱羅爾問道。
此時凱羅爾已經弄下了頭上的黑發,露出一頭黃金般燦爛的金發。哈山看了眼那頭金發,方小心地回答道:“我與同伴經常到各個國家做賣買,也常來埃及,對埃及很喜歡,想在埃及定下來,做些活計存點錢。而且我從小與一位老醫生學過一些醫術,對草藥也算了解。”
凱羅爾點點頭,便開始考驗他的能力,這考驗之下,發現哈山對草藥及藥方的了解簡直可以稱為人才,而且他這些年來周游各國,對各國的草藥分布也頗有研究,又因常是做買賣的,更知道從哪些國家可以進口哪些藥材,價格也可以壓低一些。
當下凱羅爾決定留下哈山,以哈山的能力,就算她不在醫館,哈山也能頂半邊天,說不定在某些方面她還要和哈山學習呢。
如此,哈山便留了下來。
讓人将哈山安排妥當後,凱羅爾在醫館吃了些東西,便帶着路卡回宮了。
自從她身邊有了路卡後,烏納斯便不再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了,路卡完全頂替了烏納斯的位置,而且在處理鎖事上,路卡比烏納斯更得她心。
剛回到宮裏,便見到烏納斯急匆匆過來,神色有些無奈焦急,說道:“凱羅爾,請到會議廳,王等你很久了。”
“啊?”
一看凱羅爾面無表情地發出一聲疑問詞,烏納斯簡直恨鐵不成鋼,“今天早上王不是說讓你回來後直接去會議廳找他麽?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确實有這麽一回事,不過她今天早上睡得迷迷糊糊,哪裏聽到他說什麽?而且曼菲士也明知道她早上起床時一般神智不太清醒,和她說什麽都是白搭,這不是存心自找難受嘛?
“抱歉,耽擱了。”
剛到大殿,便聽到曼菲士與大臣讨論的聲音。
“那麽就照決議設計灌溉工程圖,伊姆霍德布,記錄下來。”
“是,王。那麽接下來要讨論的是,通往大綠海(地中海)的尼羅河新運河工程,王的看法如何?”伊姆霍德布問道。
“尼羅河的運河工程再過段日子再舉行儀式動工,那時候尼羅河的漲水也開始消退了,正好動工。”曼菲士說道。
“好,那麽接下來的話題是……”
凱羅爾悄然走來,走到曼菲士身邊,輕聲道:“抱歉,我來遲了。”
曼菲士皺起眉頭,怒道:“你又去幹什麽了?”若不是現在還在大殿中,衆人大臣看着,他非要将這可惡的丫頭摟進懷裏好好懲治一翻不可。
“抱歉。”凱羅爾沒什麽誠意地說,聽到他們的讨論,私下扯了下他的衣服說道:“曼菲士,若要開運河,我覺得必須加強海岸的守衛,雖然現在海的那邊的國家沒什麽動靜,不過他們的力量會逐漸強大,到時絕對是埃及之患。”幾千年後,是海洋的世界,征服海洋才能成為世界的霸主。
聽罷,曼菲士有些驚疑,不過還是将之放在心裏。伊姆霍德布和西奴耶聽到凱羅爾的話,不覺露出笑容,心知凱羅爾如此提議是将埃及放在心上了。
等會議結束,衆人肚子也餓了。
曼菲士直接拎着凱羅爾去用膳,兩人結婚半個多月了,每天同桌而食,同床而睡,看起來親密不少,凱羅爾似乎也習慣了身邊有這麽個人,不再會下意識地因為他的親近而作出将人踢下床的舉動了,可喜可賀。
“以後只準在醫館呆兩個時辰,然後必須給我回來!”曼菲士喝了口酒,強制性地說。
凱羅爾素來将他的話當耳偏風,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也沒有因為別人的強制命令而生什麽氣,這也是好的方向,不然以曼菲士這種霸道得人神共憤的性子,稍有點脾氣的人會和他頂得頭破血流,無視才是最高境界。
“凱羅爾,你聽到沒有?”
凱羅爾回神,見他一張俊臉放大在面前,漠然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這時,一個宮人捧了一壇酒過來,笑道:“王、王妃,這是愛西絲讓人送過來的酒。”
曼菲士大感驚奇,“王姐讓人送來的?有什麽意義麽?”
那侍女笑道:“女王說,這是女兒紅。”
“……”
曼菲士一臉疑惑,凱羅爾面無表情,連吐槽也懶得。她就說女王會打壞主意,倒沒想到她能折騰出這種東西,分明是在警告她的。
“女王說,這酒是她親自為你們釀的,請王和王妃一定要喝。”
既然是王姐的意思,曼菲士自然不會怫了她的意,當下命人倒了兩杯酒來,遞了一杯給凱羅爾。
那侍女原本還想說女王交待他們要手交叉一起喝交杯酒,不過看到金發少女渾身散發冷凝的氣息,識趣地将話咽了回去。
見那侍女一直站着不走,曼菲士問道:“還有什麽事?”
侍女躬身,恭敬地說道:“女王說,給你們三天時間,這三天不出門也不要緊。”
聽明白話中之意,曼菲士手中的酒杯一歪,杯裏的酒差點倒了。
凱羅爾素來面無表情的臉完全黑了。
三天這麽久啊……這真是太兇殘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明天試着碼看看能不能擠點肉出來,三天時間是很漫長的啊,不知道曼菲士懂不懂得把握了~~~
☆、吃肉
埃及晝夜之間的氣溫變化有些大,不過沙漠帶來的風總是太過幹燥,卷着漫天黃沙吹過。
尼羅河水流動的聲音仿佛在耳朵邊響起,悠悠流淌。
“凱羅爾……”
嘆息一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眼睫顫了顫,她睜開酸澀的眼睛,看到曲起腿坐在床上的少年,黑色如綢的長發随意地披散在赤-裸的胸膛上,腰腹間只随意搭了件繡工精致美麗的長裙,不遠處曳地的華麗紗幔層層垂下,在風中晃動。
宮殿裏亮起了幽暗的油燈,夜空中星辰閃爍。
凱羅爾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才意識到自己整個人坐在他懷裏,身上只披了件薄毯,掩蓋了胸部以下的春-光。
黑發俊美的少年唇邊噙着餍足的弧度,端起一個杯子将水含進口裏,然後托住她的後腦勺,将口裏已含溫的清水哺喂給她。幹淨清甜的水從幹澀的喉嚨滑入食道,終于沒有那麽難受了,可是仍是全身無力,甚至連起身也困難。
“現在是第幾天?”凱羅爾有氣無力地問,聲音沙啞得厲害。
曼菲士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淡定道:“第二天夜晚了。”
沉默了會兒,她說:“我想出去……我想去看星星。”
她不要再呆在房裏了,再做下去……會死人的。愛西絲的手段太恐怖了,她不過是想拖一拖,用得着這樣整她麽?曼菲士都不急,她急什麽?就算她想抱孩子想瘋了,自己去生一個不比較快?又不是真的做了三天三夜就能懷上的……
曼菲士很快将目光移回來,定在她粉嫩的臉蛋上,蹙着眉問道:“你不樂意與我在一起麽?”
“不樂意。”感覺腦袋枕着的胸膛有些緊繃,凱羅爾又說道:“好吧,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要三天這樣,太兇殘了,我身子骨弱……”
“放心,我會克制。”俊美的少年柔和地說,眉眼間仍溢着某種欲-望得以滿足的春-情,看起來漂亮極了,讓人不小心難以移開目光。
凱羅爾面無表情地看他,他若是會節制的話,她現在就不會這麽慘了。果然有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丈夫傷不起啊,而且這個丈夫還是個特精力充沛又能折騰的,更是傷不起。
不過兩天時間,凱羅爾覺得她的三觀完全被那對姐弟颠覆了。三天是什麽概念?那真的會死人的啊,明知道她的身子骨比較薄弱,而曼菲士又是個熱情強悍的,有時弄得狠了,讓她苦不堪言。
其實讓她最難受的是第一個晚上,女王送來的酒不只是酒,還加了點料,好像真怕他們無法在房裏呆夠三天一樣,放的料很足。而她明知道女王在打歪主意,但迫于女王明晃晃的威脅,只能喝了。
然後,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
她再冷淡也被熱情洋溢的少年弄得沒法淡然處之,只能做足心理準備。可是,悲劇來了。兩輩子都是處的少女,遇到了被姐姐保護得太好同樣是處的少年,于是……
于是兩人第一次都疼了。
雖然疼了第一次,但不可否認男人在這檔子事上的學習能力超強,有過經驗後,慢慢摸索,很快便無師自通,開始變着花樣折騰她。偏偏她因為酒力藥性的關系渾身軟綿綿的,連拒絕都做不到,只能苦逼地被人壓着做。
昏昏沉沉間,她一直在期盼着三天快點過。
或者藥效快點過去。
不知道女王到底從哪裏找來的藥,愣是讓她維持下床的精力都做不到,吃喝拉撤都全靠着某位少年,面子裏子都沒有了。
凱羅爾難得發窘,卻不知道某位少年王心裏極其滿足凱羅爾這兩天對他的依賴及乖巧,雖然沒有伺候過人,但凱羅爾是不同的,他倒是從開始的生澀到現在将她打理得妥妥當當,沒再弄疼她。
就在凱羅爾發散思維時,曼菲士将她抱起身,來到宮殿的露臺前,曼菲士坐在臺階上,将她摟到懷裏,拉高了身上的披風,不讓微涼的夜風吹着了她。
凱羅爾擡頭,可以看到遠處的星空,還有星空下流向遠方的尼羅河。
三千年前的世界,沒有受過污染的天空太過幹淨,群星閃爍,像鑲嵌在黑絨布上的碎鑽,悠遠浩渺,心裏無端地升起了幾分傷感。
一個輕柔的暖吻烙在她頰邊,她側首,對上少年烏黑明亮的雙眸,這雙眼睛很黑,宛若深邃的夜空,微笑的時候眼裏有細碎的光芒,真的很美麗,讓人難以抵抗他的笑容。凱羅爾覺得,他還是像平常時候兇惡的樣子吧,笑太多實在不好。
凱羅爾突然伸出雙手攬住他的脖子,仰高腦袋湊過去,輕輕地咬了下他彎起的唇瓣,很柔軟。男性強烈的氣息将她籠罩,帶着一種霸道的侵略性,第一次有種很安心的感覺,恍然間發現,原來她是女人,也需人呵護的對象,而不再是上輩子,因為家族的使命,甚至要比男人還要強悍,方能保護住危險重重的大小姐。
可是再如何強悍,還是個女人。
所以明知道愛西絲給自己下藥,卻沒有阻止她的原因吧。因為大小姐從來不會害她,只會讓她認清楚現實,為她的未來鋪好路,因為在女王心裏,她也是她最親愛的妹妹。
曼菲士眸光微暗,想到她現在身體需要休息,沒有再做什麽,緊緊地将她攬進懷裏。
“曼菲士,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吧。”凱羅爾說,将腦袋依偎到他胸膛上,任他獨有的氣息将自己浸染。
從此,她不再是一個人。
曼菲士笑了下,寧靜的夜色中,他的聲音十分溫和,讓人有些沉醉。
“我出生時母後就去逝了,父王将我交給王姐照顧,從我有記憶起,王姐就在我身邊,代替母後照顧我。從小王姐就很強悍,也很溫柔,她為我設計了很多訓練項目,讓我在規定的時間完成各項訓練,若是不能完成……後果挺恐怖的。”
凱羅爾在心裏點頭,女王以前可是被本家特訓出來的大小姐,她的手段自然讓人恐怖,如果不想被女王懲罰,最好做好她要求的事情。上輩子她跟随在大小姐身邊時,年紀還小,也是與大小姐一起接受訓練,自然明白大小姐是什麽性格,而她給曼菲士安排的訓練估計也不簡單。
“小時候我有些頑皮,不太能閑得住,經常到處跑,有一次不滿王姐總是限制我的行為,便與她發生沖突……”
“那你一定被修理得很慘!”凱羅爾接道,聲音裏有些同情。
“喂!”曼菲士怒了,就算是事實,也不能說得這麽白啊?他是埃及法老,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威脅到他,就算那時挺慘的,但他也沒有輕易服輸。“可是後來王姐妥協了,不過我知道王姐只是改變了策略,從另一方面訓練我。”
凱羅爾點頭,女王對自己人從來都很好,曼菲士是她這輩子的弟弟,她自然不遺餘力為他未來鋪路。
“……長大後,父王被一個可惡的努比亞的女人迷住了魂,堅持要娶那個努比亞女人。自從我母妃去逝後,這是父王第二個妻子,可是王姐和我都不同意這樁婚事,但卻無法阻止父王的決定。不過迎親那天,我帶烏納斯他們去掀起沙塵迎接努比亞的新娘隊伍,将他們全弄成了泥人,當時真的很好笑……”
凱羅爾也忍不住笑出來,可以想像當時的場景,只有這個可惡又嚣張的少年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那努比亞女人果然不安好心,時常來接近我。王姐也懷疑她嫁到埃及來包藏禍心,我與王姐便商議設計讓她露出馬腳……只可惜,等我們布局好後,一切都太遲了,父王已經被她害死了。她污蔑是烏納斯是害死父王的兇手,想将努比亞人摘出來,我氣怒之下甩了她一巴掌,但也打草驚蛇,讓她決定提前計劃奪取埃及……為了防止被努比人暗中下毒,我每天都吃一點點毒,制造抗體,直到清除了德貝城和王宮裏的努比亞人,将那女人的陰謀揭露在國民面前……”
在曼菲士低柔的敘說聲中,凱羅爾終究抵抗不住睡意,慢慢睡着了。
尼羅河水悠悠流淌,漫天的星空下,夜風掀起了臺階上少年的黑色長發,眉眼溫和的少年抱着已經睡着的少女,安靜地坐在星光中,任時間慢慢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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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個晚上,清晨時,凱羅爾被壓在身上的少年弄醒了。
猶自有些遲鈍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自動配合對方的行動,那深埋在體內的東西讓她忍不住輕吟出聲,沖撞的力道更讓她的身體止不住顫抖。
“凱羅爾……”
他壓□體,淩亂的黑色長發落在她潔白汗濕的胸脯上,随着他兇狠的沖撞力道彈跳着。
凱羅爾眯着眼睛看他,雙手被他拉起環上他汗濕的背部,那雙與女人一樣漂亮的杏眼蒙上一層薄薄的霧霭,裏面是化不開的濃重色澤,仿佛醞釀着要将她吞噬的風暴。
“唔……”她用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肩膀,指甲不小心在他背上撓下一道印記。
微些的疼痛不僅不能阻止他的動作,反而刺激得他進出的動作越發的兇狠。他湊到她耳邊,帶着笑意的聲音說:“凱羅爾,你該剪指甲了……”
“輕點……”她喘息着叫着,素來冷清的眉眼氤氲着化不開的水氣,看起來脆弱又可憐至極。感覺到他越發粗重的力道,凱羅爾忍不住又撓了兩下,含怒地說道:“你若不想丢臉,就別太用力……”
曼菲士不以為意,笑聲音仿佛從喉嚨裏發出來,帶了些許性感的鼻音,“不要緊,那是我愛你的證明,他們都會懂的……”
面對臉皮厚得堪比城牆的少年王,凱羅爾只能敗退,擁緊了他的脖子,湊過去在他肩胛上咬了一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結束了。
凱羅爾攤在床上,一根手指都懶得動。
靜靜地擁着她汗濕的身子,直到歡愛的餘韻平複後,曼菲士慢慢地離開她的身,扯了條薄毯圍在腰間後,然後将床上的少女連人帶被一起抱起,往內室的浴池走去。
當身體被溫熱的水包圍住後,凱羅爾終于松了口氣,精神也略好一些。
嘩啦一聲,赤-裸的黑發少年也進了浴池,然後堅硬的男性身軀貼上了她的身體。
凱羅爾将手搭在池邊,腦袋枕在手臂上,就這麽偏首望他,眉目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淡然清冷,只有一雙碧綠色的眼眸帶着些許情意。
曼菲士很滿意她不經意流露的風情,只為他而流露的風情,讓他心裏漲滿了感動與滿足。
“今天是第三天了。”他湊到她耳邊說,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墜。
凱羅爾将臉埋在手臂間,悶悶地應了聲。
三天沒出門,宮人們絕對知道他們躲在裏面做什麽了,特別是現在國務都讓愛西絲攬了後,就算她想厚着臉皮告訴那些人,她和曼菲士其實只是渡個蜜月罷了,不過估計沒人會相信吧。
看到她駝鳥的行為,曼菲士卻忍不住笑起來。雖然王姐這次将他們坑慘了,不過也解決了他心頭懸着已久的問題。估計那些大臣們其實也挺樂意他們三天沒出宮門吧,就等着凱羅爾懷孕,早日為埃及誕下子嗣。
想着,他探手将她攬到懷裏,輕輕地撫過她平坦的腹部,不知道這裏是否已經孕育了他們的孩子。
凱羅爾僵了下,故作不經意地拍下他的手,說道:“我困了,想睡覺。”凱羅爾最近應付暴躁的少年王越來越得心順手了,總能在不經意間消彌了他的怒氣。
曼菲士果然不再鬧她,為她清理了身體後,将她抱回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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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兇殘的三天終于過了。
三天一過,凱羅爾沒臉見人,所以讓吉娜搬了一批藥材過來,她邊整理邊做記錄。
見她不出門,愛西絲親自找上門。
凱羅爾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愛西絲湊過來,一屁股坐到她身旁的坐墊上,親熱地攬住她的脖子,自然看到了她脖子下細密暧昧的痕跡,不由得暗暗笑了下,溫溫柔柔地說:“小壹怎麽這麽冷淡呢?生姐姐的氣啊?”
“沒有。”凱羅爾淡淡地回答,如果沒有愛西絲這一出,她估計會一直逃避下去,如此也不是法子。愛西絲所做的一切只是讓她下定決心面對罷了,現在她也挺滿意與曼菲士之間的相處時的脈脈溫情——前提是他不發脾氣。
愛西絲抿唇笑起來,伸出白晰纖細的手指捏起金發蘿莉的臉蛋左右看了下,笑道:“果然女人有了男人後,就會脫胎換骨,變得更美麗了呢。”
凱羅爾面無表情地偏了偏腦袋,避開她的手。
一旁的吉娜風中淩亂了,為毛她覺得這一刻的女王好像個好色男人一樣調戲了王妃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姬香妹紙扔的地雷,謝謝,麽一個~~=3=
姬香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9-13 09: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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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這麽含蓄清水的肉渣不會被舉報,不然咱真的作個拉燈黨了……
這個坎終于過了,肉也吃了,接下來繼續劇情吧~~
☆、惡整
悶了幾天,凱羅爾終于出窩了,然後發現宮裏多了個妖嬈妩媚的舞女。
凱羅爾停下步伐,打量着倚着宮殿柱子眺望遠方的女人。
那女人頭戴面紗,身穿細紗衫,腰結飄帶,腳穿繡花鞋,一副舞女的打扮,身材倒是挺有料,足以教男人血脈贲張。凱羅爾順着她眺望的方向望去,正是會議廳大殿,曼菲士此時與大臣們正在商議國事,而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黑發的少年王。
“她是誰?”凱羅爾漠然問道。
吉娜看了眼那女人望向會議廳的癡迷眼神,眼裏透過些許厭惡,說道:“王妃,她叫喬瑪莉,是幾天前進宮的舞女,因為能歌善舞,宮廷樂師就将她留下來,讓她在宴會上表演。”說着,又偷偷瞄了眼凱羅爾漠然的臉龐,繼續道:“不過喬瑪莉經常出現在王的身邊,随侍王左右。”
“哦。”
凱羅爾又看了那女人一眼,邁開腳步走了。
吉娜和一個叫阿梅的宮女對視一眼,心裏有些疑惑,怎麽反應這麽遲鈍呢?
前天愛西絲有事到下埃及去了,估計還要三天才回來,因此也讓這喬瑪莉輕易地混到了曼菲士王身邊。幸好曼菲士此時全部目光都放在王妃身上,自然無視了喬瑪莉。她們有些擔心的是,若是王妃不注意時,喬瑪莉趁機而入怎麽辦?
可是現在的情形看來,有點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感覺。
去醫館轉了一圈,哈山正在給一位吃壞肚子的病人開藥,見到她進來,趕緊起身就要行禮。凱羅爾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理會自己,便走到裏頭的病房,那裏有幾個住院的病人。凱羅爾去詢問了他們的身體狀況,沒什麽異樣後,便宣布他們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路卡安靜地跟在凱羅爾身後,凝望着凱羅爾冷淡的臉龐,不由得想起了不知道在何方的前主子伊茲密王子,心裏嘆了口氣。自從伊茲密王子将他送給尼羅河女兒後,便不再聯絡他,如此也好,不然前主人和現在的主人之間,他也難以決擇。
确定了醫館與平常無異後,凱羅爾便帶着路卡去逛德貝城的南街逛了圈,這條街擺滿了各種商品,琳琅滿目。凱羅爾不缺什麽,轉了一圈發現自己也沒啥好買的,便意思意思地買了兩個鳳梨和兩串香蕉。
“路卡,拿着。”凱羅爾将小攤販包好的水果交給路卡,然後從腰側的跨包裏掏錢。
路卡一臉驚奇,作為王妃,凱羅爾需要自己帶錢麽?不過看她的模樣,好像很熟手。
買了水果後,凱羅爾帶着路卡回宮。
剛回到宮裏,就聽到宮人說曼菲士正在大發脾氣。
“從努比亞産出的銅為何這麽少?”會議廳裏,曼菲士大聲喝問。
“這……”
看到眉稍蹙得死緊,一臉怒容的少年王,在場的大臣互看了一眼,一副了然之色,小聲地說:“看樣子,今天王妃又去醫館了。”
“對,每次王妃只要在醫館裏停留得久一點,王就會心情不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他們還是新婚嘛。”一個官員暧昧地笑起來。
…………
站在會議廳旁的柱子旁的喬瑪莉聽到大臣們讨論的聲音,頓時心情不好,咬牙切齒地開始詛咒讓俊美的曼菲士王如此深情厚愛的尼羅河女兒。喬瑪莉雖然成功地混進了埃及王宮,但是卻沒什麽機會接近曼菲士王。
喬瑪莉相信自己亞述第一美女的魅力,相信自己只要多努力點,定然能讓埃及王為她着迷。從第一眼見到俊美無鑄的曼菲士,她頓時為他傾心不已,原本計劃這次任務完成後,一定要成為亞爾安王的王妃,可是見過更年輕英勇的曼菲士後,她改變主意了,她要成為俊美的埃及王的寵妃。
這時,一個士兵進到大殿,禀報道:“曼菲士王,從奴比亞來的緊急使者求見。”
“什麽?”曼菲士的視線從公文中擡起,眉稍聳起,看起來頗為兇煞,“宣!”
一會兒後,使者及士兵押着一個捆綁着的男人進來,禀報道:“報告曼菲士王,奴比亞的銅礦之所以産出銳減,是因為有一部分奴隸發生叛亂,他就是主謀者之一!”
曼菲士勃然大怒,“原來銅的産量減少,就是你這叛徒在叛亂?背叛者死,你可知道?”
“曼菲士王,饒命啊!”奴隸恐怖地叫着饒命。
曼菲士怒極,撥起手中的長劍,“逆我者死!”
“王……”
“曼菲士王!”
伊姆霍德布宰相趕緊上前想要阻攔他殺人。
“住手!”
一個纖細的人影上前攔住了他,铮的一聲刀劍相碰的鳴響,衆人這才看清是金發的少女手裏持着一柄劍格擋住曼菲士王欲殺奴隸的劍。那奴隸吓得渾身癱軟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擋在他面前的金發少女。
看清楚是她,曼菲士怒不可遏,“凱羅爾,你幹什麽?”差一點,差一點,他就會傷着她了。可惡!她難道不知道若是他收手不及,會讓她受傷麽?
凱羅爾收回了手中的佩劍,将它丢給不遠處的路卡。路卡此時還保持着捧着一包水果的呆樣,剛剛明明他都還沒反應,就被人拿走了他的劍,然後一瞬間将那奴隸救了下來。再一次,路卡意識到凱羅爾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柔弱,那敏捷的反應有時候連他也比不上。
對曼菲士的怒氣凱羅爾已經習以為常,抓住他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的手指,淡淡地說:“曼菲士,不要動不動就殺人,先審問清楚再動手不遲。”
伊姆霍德布等人暗暗點頭,認為王妃說得有理,王就是太沖動了。
曼菲士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不過卻沒有甩開她的手,只是暴怒地瞪了她一眼,将她推到一旁,說道:“來人,将他押下去審問。繼續下一個議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