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2)
年久失修,為什麽事前不做确認?這樣會害死人的你知道嗎!?”
論身分李導在演藝圈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被一個剛入行的新人教訓,他面子有些下不來,卻不敢得罪裴隽,賠笑說:“我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舒清柳沒再理導演,扶起裴隽,想攔腰抱他,裴隽輕聲說:“背我。”
這時候還顧着面子,舒清柳不滿地瞪他,裴隽回瞪,見他臉色難看,舒清柳沒再為這種事争執,彎腰将他背起,埃文想幫忙,被舒清柳拒絕了,背着裴隽回到房間。
“真是諸行不利,回頭拍戲要看看黃歷了。”裴隽在床上躺好,懶洋洋地說完,擡眼見舒清柳站在床邊不動,他問:“你該不會沒帶跌打酒來吧?”
“有,不過你不需要。”
舒清柳蹲下,将敷在裴隽腳踝上的冰毛巾拿下來,腳踝紅了一大片,卻沒有腫,他握住裴隽的腳,輕輕按壓了幾下,說:“根本就沒有拐傷。”
“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沒拐傷我自己都覺得很神奇。”裴隽一掃剛才在片場的痛楚模樣,轉着腳笑道。
舒清柳站起身走開,衣袖被拉住,裴隽問:“你怪我騙你?”
“沒有,你做事有你的目的,我是去拿傷藥。”
裴隽腳踝沒拐,不過手腳都有輕微的擦傷,舒清柳幫他上藥時,他笑道:“幸好沒破相。”
舒清柳頭沒擡,淡淡說:“破相我也會要。”
“說得好聽,你家人會同意嗎?”
帶了幾分弱氣的問話,這次舒清柳擡起了頭,看着裴隽說:“我以為這世上沒什麽事是你會怕的。”
“我不怕,但也要看你值不值得。”
舒清柳動作很輕,對裴隽來說,上藥更像是按摩,他眯着眼享受着,半真半假地開完玩笑後,嘆道:“不過今天真是栽了大跟頭,我出道後,好多年沒玩這麽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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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敢在樓梯上玩陰的,還好他反應快,否則怕真要去醫院挂急診了。
“他們為什麽這麽做?你拍不成戲,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別問我,我無法理解白癡的想法。”裴隽冷冷說:“我現在肯定的是——我不想再玩了,算計我的人,不因此付出點代價可不行。”
“所以你扮受傷?”
“你說——如果他們看到我受傷,無法拍戲,或者可能會因此解約,那會怎樣?”
裴隽笑吟吟地看舒清柳,眼瞳墨玉般的幽深,充滿了算計的色彩,還有一份陰狠,他不是在提問,而是斷定,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勢在必得。
舒清柳心頭一緊,氣血仿佛在無形中被點燃了,如果說當年他對裴隽只是屬于對偶像的朦胧喜歡,那麽此刻則是迷戀,他最愛的就是裴隽這份張揚不可一世的氣勢,問:“我怎麽協助你?”
“菜鳥看戲就好。”裴隽微笑說:“讓哥哥告訴你,什麽叫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