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JOJO]空條家的飯

第35章 ：石板烤肉（一）

提前告訴了煉獄慎壽郎，如果他遇見繼國緣一的話轉告對方，我會在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等他。

不知道煉獄慎壽郎想到了什麽，反正一瞬間淚流滿面，一連聲大嗓門：“我一定會轉告緣一大人的！”

選定了地點，接下來就是做吃的了。

繼國緣一的血液提供不了足量的魔力——他的靈魂很香甜，大概吃下去的效果不錯。但血肉就不行了。

還是得用笨一點的辦法。

好在這個世代魔力比五百年後要充裕很多，所以我先到林子裏打獵。

日輪刀手起刀落，打獵的速度相當快。就是不知道我用日之呼吸砍柴被繼國緣一知道會不會氣死。

到時候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好了。

這樣想着，我從随身的寶具裏拿出容器和小刀，殺豬放血，清理內髒。

已經到了冬天，荷葉是找不到了。好在我一開始覺得自己可能會想吃荷葉包飯所以在空間內存儲了幹荷葉。

破冰取水，用流動的水清理肉食是再好不過的了。

把豬肉片成薄片，加入适量的調味料進行調味。錘松雞身，把調味料塞進雞肚子裏，抹上泥巴，裹上荷葉，然後再抹一層。

生火燒水用來沏茶，同時選了幹淨的小粒鵝卵石放在搭好的架子上，只等燒熱就可以用來煎肉吃了。

閑着也是閑着。

我把叫花雞和那一整頭豬都吃幹淨之後，拍了拍肚子，覺得等待遙遙無期，可以再吃一波。

結果這次去得久了些——大概是我太過嚣張，以至于野生動物不撞過來了。

等我拖着野山羊和野雞回來的時候，放下的餌倒是釣上了魚，但是火堆被一個小女孩占住了。

對方是個人類，還是個帶着死亡氣息的人類。有點奇怪——如果沒死過的話，不應該有這麽濃重的死亡氣息。但如果死過了……

她又是怎麽逃過地府的責難的？

有點神奇。

“這是姐姐你生的火嗎？”小姑娘問道。

我點點頭，坐在了之前整理好的幹淨位置上，然後把釣上來的魚撈起來，殺魚褪鱗，清洗幹淨，加上了調味料，直接扔到了還熱着的架子上。

之前煎過野豬肉的架子上存了足量的油，用來煎魚正好。一放上去，就散發出厚重的香味。

“你這個女人！”綠色的小妖怪拿着比他高許多的手杖，手杖頂端還是人臉的模樣。，從水裏跳了出來：“這是我占的地方！我整理的地方！我抓的魚！”

他趕出來的魚确實有可能，但他占的地方，整理的地方又怎麽說來着？

我沒理他，只是摸了摸自己身側的日輪刀。

獨行的女人在亂世中是最難招惹的存在之一，恐怕這只妖怪比我清楚得多——特別還是自己能拎着野山羊出現的那種。所以他立刻住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

又立刻向小姑娘招手：“玲！過來！”

“但是邪見爺爺……”小姑娘看起來很舍不得鵝卵石上的烤魚，“聞起來好香啊！”

“沒見識！我當年……”

小妖怪噎住了。

可能是突然想到了自己當年再怎麽牛逼現在也是個看孩子的。

立刻拿手杖指向我：“殺生丸大人！這個臭女人毫不知禮！”

我回頭。

嗯。

挺高的。

臉上有着詭異的紋路，額頭上有一枚月牙，銀色頭發，氣味……

殺生丸麽？

我用烤盤挑出來一半烤魚分給他：“嘗嘗？”

狗的鼻子很靈，成了妖怪之後理應會更靈。所以大概率是他早就聞見了我在這裏燒烤。

那個小妖怪還在大呼小叫，但殺生丸彎腰，用指甲挑起了一塊。他的手很好看，但透着一點青綠色，大概是和毒有關。

吃下。

“玲。”

“嗨！”小姑娘繞過去，端起我手裏的半條烤魚，笑嘻嘻地道了一聲謝謝，就跑到了樹下，坐在殺生丸旁邊。

？？？

不是，總覺得殺生丸對這個叫玲等我女孩子有點奇怪……

小妖怪還在大呼小叫，我拿刀背直接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然後處理野山羊和野雞。

小姑娘吃飯是不老實的，就算旁邊美男……美狗，秀色可餐，也很難專注下來。

她盯着我的動作，在得到了殺生丸的允許之後和我一起處理野雞。

在外流浪的小姑娘總是有很強的動手能力，她也學得有模有樣。

只是拿刀片山羊肉就不适合她了。

她睜大了眼睛看我手裏的小刀上下翻飛，把山羊肉片成薄厚一致，大小接近的肉片，放到容器裏腌制起來。

肉片足夠薄，腌制的時間就會格外短。

她樹枝當成長筷子給石頭上的山羊肉翻面，等到變色之後就立刻撈出來，獻寶似的拿給殺生丸。

小孩子是不是過于早熟了？

繼國緣一到的時候，我還在吃。

小姑娘的食量不大，吃了沒多少就吃不動了。

她也不覺得我吃得多，只是有點遺憾的模樣：“安樂姐姐好厲害啊。”

看見繼國緣一過來，我把手裏的烤肉遞到他面前：“喏，嘗嘗。”

年輕的劍士風塵仆仆，身上還帶着汗水。坐下之前先對着一旁的殺生丸點頭示意。

而那位高傲的西國繼承者也站了起來，對年輕的劍士示以尊重。

繼國緣一這才坐了下來，拿筷子吃飯。

聒噪的小妖怪這次不敢多說什麽了。

和離開的時候相比，繼國緣一脖子裏多了一條項鏈，吊墜很大的那種。

我下意識伸手想要拿起來看看，卻被繼國緣一躲了過去：“冥道石。顧名思義，冥界的東西。”

不用他過多解釋，我就知道這玩意兒不适合我拿來看。

只是沒想到這話引起了殺生丸的回複：“你去了西國？”

“遇見了淩月大人。”

“她确實很欣賞你，連父親的冥道石都給了你。”

？？？

等等？我沒記錯的話……淩月大人應該指的是……殺生丸的母親吧？也就是，殺生丸的母親把他父親的東西贈予了繼國緣一？？？

這是什麽白學現場？

但繼國緣一和殺生丸都面色平靜，讓我一瞬間覺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只是借用。”繼國緣一說道，“淩月大人大概是看出了我身上亡者的氣息。”

我沉默。

行吧，我的鍋。

殺生丸自己都帶着一個“亡靈”，當然也不會多問。他看上去本來就是話少的性格，多管閑事也不是他的習慣。

“補充魔力，不如多吃妖怪。人類的血肉用處不大。”

……

西國的繼承者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說出來了多令妖怪害怕的話。我看向對方，發現對方是認真的，完全沒在開玩笑。

“巫女也可以。”

他補充了一句。

小姑娘聽不懂我們之間的談話，蹲在我旁邊幫忙翻着烤肉，自娛自樂。

小妖怪吓得發抖，往後退了好幾步，握緊了手裏的手杖。

大概是怕我一言不合吃了他。

“妖怪和人類不一樣。”繼國緣一向我解釋，“他們之間是純粹的弱肉強食。”

所以大妖怪大概也是沒少吃小妖怪的。

就跟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是一個道理。

可是懂歸懂，能夠這麽平靜地說出來，殺生丸也不愧是個大妖怪了。

“說起來。”我覺得這個時候得給自己一個能吃的不會得罪大妖怪的目标，“我聽說過一個叫奈落的妖怪？”

“半妖！”綠色的小妖怪立刻尖叫，“半妖是人類和妖怪的混血。生來就不被兩邊接受。那個卑賤的半妖還試圖占據殺生丸大人的身體，完全不可饒恕！半妖都是卑賤且卑劣的！根本不配……”

“妖怪不是弱肉強食麽？”我疑惑，“如果是很厲害的半妖呢？”

比如殺生丸的弟弟……雖然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麽，但擁有一半大妖怪血脈的話，應該也很厲害吧？

“就算是厲害，他的出身就決定了……”

“我覺得很奇怪。”我攤開手，“妖怪世界弱肉強食，但卻又看出身。人類看不起半妖也就算了，他們總是要維持自己的自尊心，然後說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妖怪有什麽可看不起半妖的？只要半妖足夠厲害，不就能夠在妖怪世界內立足了嗎？”

“半妖的天賦比不上純血妖怪！”綠色小妖怪還在堅持。

“不一定吧。如果是非常厲害的大妖怪和人類生下的半妖呢？他的天賦也應該非常驚人才對。”

“以大妖怪的高傲怎麽可能和人類生下卑賤的半……”綠色小妖怪的慷慨激昂在一半的時候卡殼了，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我不是，我沒有……”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臉黑了，臉黑了，殺生丸的臉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繼國緣一咳嗽了一聲，強行為我解釋：“殺生丸大人，安樂小姐并不知曉……”

“這是事實。”殺生丸說道。

他的态度反倒是讓我另眼相看——能夠承認現實，才能夠追上他父親的腳步。

“我确實有一個半妖弟弟。”他說，“我遲早會殺了他。”

哦。

且不說你比你弟弟大了多少歲，一個純血妖怪，一個半妖，怎麽算他都不應該是你的對手。

那麽問題來了。

你怎麽還沒殺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安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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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你差點讓我相信殺生丸是個好哥哥。

我：角度問題，角度問題，第一人稱寫文就是這樣子。